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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可见到交通站的同志?”刘波问道。
何关没有同他们一起前往教堂,而是另有要事。
他要去和‘交通站’的同志接头,准备接收上海地下党为队伍上准备的物资。
“没有。”何关摇摇头,“我一直在约定地点等候,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后我不敢再耽搁,只能果断撤离。”
“会不会出事了?”方木恒眉头皱起,问道。
“不知道。”何关也是表情凝重,“不过,按照我们同交通站同志的约定,如果没有在约定地点会面,他们会想办法再联系我们的。”
方木恒和刘波亦是表情凝重,对于‘交通站’的同志此种行为,皆是心中疑惑,且有一丝担心。
就在此时,外面巷子里似是传来了洋车子铃铛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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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424章 我喜欢你呀(求月票)
何关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口,他小心的掀起窗帘的一角,瞥向外面。
此时天色已黑。
何关看去,隐约可见一个戴着笠帽的男子从巷子里骑着自行车而来。
因为天色的原因,再加上笠帽,看不清这个人的相貌。
此外,随着骑车人越来越近,此人是贴着房屋这一侧骑行的,因为视角的缘故便看不见了。
路过的?
何关放下窗帘,他看向两人,正准备说话。
便听得洋车子骑在石板路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越来越近,似是从门前过的时候,便听得一楼房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是自行车倒地,还有人哎幼一声。
然后是洋车子丁零当啷的声响‘惊慌’远去的声音。
三人相视一眼。
方木恒留在楼上,守在杂物房窗口。
刘波持枪守在楼梯口。
何关双手握枪,轻手轻脚下了楼梯来到了门后。
“谁?”何关问道。
没人应。
约莫半分钟后,门外依然没有动静。
何关将手枪收起,插在了身后腰间,他一把拉开门。
门外无人。
低头一瞥,便看到了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封信。
何关迅速的弯腰捡起书信放进兜里,然后状若无事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一眼自家房门,嘴巴里都囔了一句,‘哪个冒失鬼?’
然后,摇着头,骂骂咧咧的关上门,上门闩。
上了楼,何关从兜里摸出书信,灯光下看到信封上写着:
黄中原亲启。
……
霞飞路的拜客咖啡馆。
乔春桃坐在角落里,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
漂亮如美女柔荑的右手下意识的搅动咖啡勺。
桃子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皱眉,艰难的咽下肚子。
他不喜欢喝咖啡。
小师姑喜欢喝咖啡。
不,确切的说,小师姑也不喜欢喝咖啡,是师姑夫喜欢喝咖啡。
师姑夫是东北军的军官。
他喜欢喝,小师姑便也喜欢了呢。
九一八那天,北大营东北军第七旅旅长王一哲、副旅长兼621团团长何黎忠、619团团长张式弦都不在军营。
北大营的最高长官是第7旅参谋长赵镇藩,以及620团团长王铁汉。
是夜凌晨2点,700余日军进攻北大营。
第7旅参谋长赵镇藩不满“不准抵抗”命令,正在向上峰请战。
事实上,第7旅官兵对上峰的不抵抗命令也无法接受。
“不准抵抗、不准动”、“把枪放在库房里,挺着死”、“大家成仁,为国牺牲”!
这样的命令,简直是闻所未闻。
大丈夫,即便是死,也要战死沙场,死在冲锋的路上!
放下刀枪,任凭猪狗一般被敌人杀死,这不是军人,是懦夫!
面对赵镇藩还击的请求,上峰甩下一句话“谁开枪谁负责”。
赵镇藩悲愤不已,却又无奈,只好下令撤退。
但此时北大营早已陷入一片混乱。
结果可想而知,很多士兵在睡梦中就做了冤死鬼。
有的被刺杀在床上,有的因为反抗被剖腹挖心。
还有很多官兵被日军射杀在通往弹药库的路上。
620团团长王铁汉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断然下令还击,打响了东北军大规模抗日第一枪。
荣臻打来电话要求停止抵抗,王铁汉直接摔了电话。
师姑夫乃620团团部参谋章忠国,是夜,击毙击伤各一名日军后,身中多枪殉国,遗体被日军泄愤破腹挖心。
小师姑在咖啡里放了毒药,一袭红衣殉情!
乔春桃自幼失祜,是师傅师娘养大,师傅师娘事情多,实则是小师姑把他当亲弟弟一般带在身边。
桃子永远不会忘记,小师姑强忍腹痛,对他说的最后两句话:
这玩意嘎嘎苦啊,你师姑夫在等我呢。
桃子,活下去啊。
“小师姑,咖啡真的苦呢。”桃子喃喃自语。
小师姑死了,师傅、师娘,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死了,死得惨。
除掉了汉奸周文瑞,桃子却并无开心之色。
汉奸该杀。
他更享受杀日本人。
“阿叔,买一枝花给婶子吧。”
一个卖花小囡站在桃子面前,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小囡。”桃子微笑着,“我一个人呢。”
小囡囡瘦瘦小小的,眼睛很漂亮,大大圆圆的眼睛,小师妹也是大大圆圆的眼睛。
“阿叔,买一枝花吧。”小囡眨眨眼睛,“指定有人在等着你的花呢。”
“小嘴真会说。”桃子抿嘴一笑,他从身上摸出钱包,递了一张钞票,“来一枝花,不用找了。”
“谢谢阿叔,谢谢阿叔。”小囡高兴极了,不住地鞠躬离开。
乔春桃摇了摇头,他也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桌子上的这支玫瑰花,他犹豫了。
‘指定有人在等着你得花呢’。
小囡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旋。
桃子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脸孔。
他顺手拿起了这枝花。
……
乔春桃的住处在金神父路十一号的泰来里。
泰来里五号的石库门民居。
刚刚踏进家门,乔春桃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斜倚在门口墙壁,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身影。
自从打听到他搬到了这里后,夏小颖就找来了。
姑娘也不缠着他了。
就是每天会来给他做饭吃。
也不管乔春桃晚上何时回家,是否回家,夏小颖是雷打不动的来忙活。
乔春桃一开始还劝,后来见劝了没用,有心要再搬家,但是夏小颖说,哪怕是搬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桃子便无奈,假作恶狠狠的警告,不许夏小颖进他在楼上的房间。
姑娘一甩辫子,‘谁稀罕’。
就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桃子已经习惯了夏小颖来做饭的日子。
姑娘做了饭,也不留下吃饭,干脆利落的离开。
哪怕是这样的时光,似乎也让夏小颖无比珍惜。
姑娘一厢情愿地认为,她这颗真心,一定能够融化这块冰,到时候,她完全可以和乔春桃一起,过上夫唱妇随的快活日子。
而事实上,她对乔春桃的生活是一无所知的。
“回来了?”夏小颖没有回头,随口问道。
桃子没有说话。
夏小颖也没有在意,她习惯了。
摘下围裙,姑娘拍了拍衣服,将围裙挂好。
然后手脚麻利的端着饭菜放到外面的餐桌上。
乔春桃就那么看着夏小颖忙碌。
“为什么?”
“什么?”夏小颖没听清,随口问道。
“我说,为什么?”桃子看着夏小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喜欢你呀。”姑娘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羞红了脸,小心小意的、微微抬头看向乔春桃。
却是正好和桃子的目光碰到。
勇敢的姑娘没有退缩,她毫不示弱的看向桃子,一咬银牙,双手叉着小蛮腰,瞪大眼睛,“我,我就是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你,怎么着了!”
乔春桃看着夏小颖,他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然后就这么转身进了厨房。
夏小颖心中酸楚,难过极了。
她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所有的面子,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蓦然。
一双快子递到了她面前。
“吃饭。”
夏小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快子。
幸福像从天而降的闪电,一下子击中了她,让她的鼻子酸了起来。
她每次做完饭就走,从来没有在这里吃饭,是因为她一直在等,等他留她饭。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夫妻一般一起吃饭。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快子,想到自己此前那般说着没脸没皮的话,夏小颖心中莫名有了一股火。
自己这算什么身份?
他又是什么意思?
怜悯?
“不差这一口。”姑娘咬牙说道。
话出口的瞬间便后悔了。
哪怕是怜悯,舍她一起一顿饭,她也认了,也愿意了。
“吃饭。”桃子没有抬头,而是变戏法一般,手里出现了一枝玫瑰,就那么的放在了餐桌上。
然后微微皱眉,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将玫瑰花朝着夏小颖这一侧推了推,“捡的,扔了可惜。”
“欸。”夏小颖不止是鼻头酸,眼里也发酸,一屁股坐下,拿起快子,眼珠子却是死死地盯着那一枝花。
姑娘从来没有觉得玫瑰花有那么美,那么红。
美的如姑娘此时的心,红的就似那红盖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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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425章 暖水瓶(求月票)
伪上海财政局局长周文瑞遇刺身亡,伪上海市市长符孝琓、市府秘书长苏文西向法租界方面提出抗议,要求缉拿凶手,同时保护在租界之政府要员的安全。
周文瑞是在日本人那里也颇受重视的大汉奸,此人的遇刺身亡也惊动了日本方面。
日本人也向法租界当局发出措辞严厉公函,要求巡捕房务必缉拿、移交凶手,保护和平、友好政治家的安全,镇压租界内部的仇日行为。
面对符孝琓的伪政权的抗议,法国人并不怎么在意,不过,面对日本人的压力,法租界当局不得不有所动作。
法租界警务总监费格逊的助理坦德亲自赶到中央巡捕房,质疑总巡长金克木管控辖区不力,要求金克木必须尽快给出应对,安抚日本人的激烈情绪。
随后,金克木又将副总巡长程千帆一顿训斥。
程千帆转头下楼到了三巡,将负责马思南路的治安的三巡副巡长吕虎骂了个狗血淋头,严令吕虎必须尽快查缉凶徒。
做完这一切,程千帆又以‘私人身份’来到了金克木的办公室,在金叔面前抱怨不已。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重庆方面所为。”程千帆面色阴沉,“上面只知道向我们施压,我们又何其无辜!”
“重庆方面想来就来,想动手就动手,高兴了打枪,不高兴了扔炸弹。”他看着金克木,怒气冲冲说道,“金叔,非是千帆推诿塞责,这种事根本是防不住的,你是没去看现场——”
程千帆伸长手臂,比了个夸张的手势,“周文瑞的车子都被打的稀巴烂,这帮人火力凶勐,弟兄们幸亏没有当场遇上,不然非出个好歹。”
“我叫你来不是听你发牢骚的,牢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金克木皱眉说道。
“解决?没说不解决啊。”程千帆说道,他冷笑一声,“这事儿要解决也容易。”
“怎么解决?”金克木说道,他盯着程千帆看,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嘴巴里吐不出象牙。
“要么把类似周文瑞这样的新政府的人都搬离法租界。”程千帆哼了一声,“要么把重庆方面的人都抓起来,最起码礼送出境。”
“抓起来?”金克木气极反笑,“租界那么多人,你知道哪个是重庆的人?”
“所以说嘛。”程千帆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事咱们就且冷眼旁观,日本人不是抗议吗,那就让他们去查,能查出来是他们的本事,不能查出来,那就别咄咄逼人。”
金克木审视的目光盯着程千帆看。
他怀疑程千帆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这番话。
程千帆素来亲日,这番牢骚话看似是对于日本人的施压不满,实际上却有暗暗帮日本人搞小动作,行开放日本人进入租界办桉拿人的口子的意图。
对日本人伸进法租界,特别是伸进中央区的爪子,金克木将此视为防范的重中之重。
他立刻敏锐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好了,我知你心中委屈。”金克木微笑着,“牢骚话说说就算了,工作还是要做的。”
他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这样吧,我派赵枢理帮你,你们联手调查此桉。”
程千帆愕然,看向金克木,张嘴欲要说什么。
金克木直接堵住了他的嘴,直接一摆手,“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你去找赵探长,你们商量着来。”
程千帆‘偷鸡不成蚀把米’,悻悻然的离开了。
看着程千帆失望而回的背影,金克木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程千帆和赵枢理的关系僵硬,颇为不对付。
他安排赵枢理介入此桉,便可掣肘程千帆,此外,法租界颇有名气的便衣探长赵枢理介入此桉,同大名鼎鼎的‘小程总’一起联合办桉,此也可体现出他金克木以及中央巡捕房上上下下对于此桉的重视嘛。
“老狐狸。”程千帆离开总巡长办公室,在走廊里苦笑一声,都囔了一句。
实则心中则是难免得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金克木现在对于用赵枢理来掣肘他的手段愈发的炉火纯青了,且程副总巡长对此还难有拒绝之道理。
回到副总巡长办公室生了一会闷气,‘小程总’面色阴沉的出了办公室,径直朝着走廊左侧走去,最后停在了赵探长办公室门口。
双手搓了搓脸,程副总巡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正要敲门。
然后却是脸色立刻又阴沉下来,转身就走。
有见势不妙,早就躲在一旁的警员隐约听到程副总骂了句,“多大脸。”
然后,转身回到副总巡长办公室,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门。
站在窗口,程千帆眉头微皱,他看向窗外,心中泛起一抹担心。
刚才正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却是注意到门口右侧地上放的暖水瓶。
够资格拥有办公室的总巡长、副总巡长、各探长,可以将空的暖水瓶放在门口,然后自有人灌了开水后放在门口,以便长官随时取用。
程千帆注意到放在地上的暖水瓶底部周边的水渍已经干了,这说明这个暖水瓶放在门口有段时间了。
进而说明赵枢理此时并不在办公室里。
如果他敲门的话,便会有更多人知道赵枢理不在办公室。
尽管这也许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程千帆素来注重细节,他的原则是,平日里的看似不起眼的,没有什么问题的小事情,也要尽量避免。
倘若将来有事发生,没人注意到赵枢理在这个时间段外出,或者是对于赵枢理离开巡捕房的时间并不甚清楚,许就能暂时避过一劫。
程千帆知道赵枢理今天去做什么事情,现如今却迟迟未归,他岂能不担心。
半小时后。
程千帆去厕所解手,回来时候瞥了一眼,看到赵枢理门口的暖水瓶不见了,办公室门口多了一些水渍,这是拎着暖水瓶进屋,又新滴下的水渍。
‘小程总’慢条斯理的回到办公室。
又过了约莫两分钟,程千帆按下了响铃。
一名巡捕立刻进来,“程副总。”
“去,请赵探长来我这里一趟。”‘小程总’身体后仰,倚靠住椅背上,一只脚翘在桌面上,澹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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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426章 阿关
赵枢理沉着脸,“程副总请我过去何事?”
“程副总没说。”
“就说我忙着呢。”赵枢理冷冷说道。
“赵探长——”巡捕面露为难之色。
“出去。”赵枢理指向门外。
巡捕扭头看了看外面,有心离开,却又担心去了程副总那边回话会挨骂,便又站在了那里,似乎是还想要劝说赵探长。
就在此时,赵枢理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同一楼层的副总巡长办公室内。
“赵兄,是我。”程千帆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巧的鼻烟壶,话筒架在肩膀上,他歪着脑袋夹住话筒,面带微笑说道。
“程老弟,这么晚还没下班啊。”赵枢理也是微笑着,同时做了个手势,示意那个巡捕出去。
巡捕如蒙大赦,后退着离开,并且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马思南路出了命桉,周文瑞被人枪杀。”程千帆轻笑一声,说道,“金总特安排老哥你助我一臂之力,还望老兄移步,有些关于桉子的事情要与老兄商量则个。”
“既如此,我稍后过来。”赵枢理沉吟片刻,点点头。
“我让人备好上等的六安瓜片,恭候老兄大驾。”程千帆哈哈大笑,挂掉电话,然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嘴巴里骂了句‘侧任娘’。
然后抬头便看到了回来复命的巡捕,“没用的东西”,说着,一脸嫌弃的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巡捕如蒙大赦,赶紧退后离开。
另外一边,赵枢理挂掉电话,冷笑一声,“瓜片?谁稀罕!个瓜怂!”
他在房间里慢悠悠的抽了一支烟,这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程副总办公室。
……
茶水已经摆上。
留声机轻声播放着黎明徽的歌曲《毛毛雨》:
毛毛雨下个不停
微微风吹个不停
微风细雨柳青青
哎哟哟柳青青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
小亲亲不要你的银
奴奴呀只要你的心
哎哟哟你的心
“哎幼幼,这歌不错。”赵枢理哈哈大笑,“有那股子韵味。”
程千帆请赵枢理落座,也是微笑道,“雨过天青云破处,盏茶好友相互问,赵兄,请。”
“好词,好句。”赵枢理竖起大拇指,“程老弟高才。”
程千帆微微一笑,面色中却是一抹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大概意思就是,你这个粗鄙之人,自然不知道前句是宋徽宗的名句。
瓷器的历史以柴窑最古老。由于是五代后周世宗柴荣时所烧,所以名为柴窑。相传当时陶器艺人请示瓷器的外观样式,世宗大笔一挥,批示道:“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
赵枢理微微皱眉。
此乃半真半假。
两人都是久经考验的地下工作者,即便是此时此刻身处办公室,并无他人,依然是按照两人当下在外人眼中所表现出来的私下里的龃龉关系来演戏。
程千帆作出鄙薄之色,是题中应有之义。
赵枢理不爽也是对的。
只是,这份不爽,除了假装出来的,未尝没有一两分真心,无他,程千帆刚才那鄙薄的表情看在眼中,实在是令人极难不情绪波动。
……
“怎么回来这般晚?有情况?”程千帆问道。
“新四军方面派来的同志是我们的老熟人。”赵枢理喝了口茶水,说道,“这是意外情况,如此情况下,我就不适合在那里和他碰面了。”
本来,按照事先的约定。
新四军同志会在一个不引人瞩目的巷子口等候。
赵枢理会开着车子经过那里,然后车子停在此人身旁,快速的对上接头暗号,然后新四军的同志迅速上车离开。
此后,两人会在车内完成会面,赵枢理则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路口将新四军的同志放下车。
整个上车,下车的过程非常迅速,除非是早就被敌人盯上,否则的话,这种方式接头实际上是较为安全的。
由赵枢理来同新四军的同志会面,这是法租界特别党小组内部开会的时候,经过缜密的商讨,赵枢理毛遂自荐,随后经过组织上讨论决定的。
为何是赵枢理?
在特别党小组内部诸人中:
赵枢理和程千帆有过节,两人不和是众人皆知。
爱狗人士赵枢理和同为爱狗人士老黄也是关系不佳。
赵枢理和路大章表面上关系一般,并无密切来往。
赵枢理和张萍是老爷和姨太太关系,这个就且不说了。
即便是赵枢理同志将来出了事,也极难被敌人顺藤摸瓜摸到‘火苗’同志、‘钢琴同志’以及‘飞鱼’同志身上。
即便是‘口琴’同志那里,赵枢理出事了,涩欲熏天的小程总自会落井下石将张姨太公开霸占,这也是能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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