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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宫崎君回来了。”男子用流利的日语,热情的九十度鞠躬向程千帆打招呼。
程千帆心中悚然一惊。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一时不察,竟然犯下了极为严重之错误。
他不该以自身本来面目来虹口区这处宅子侦查的,他应该乔装打扮。
他的相貌和宫崎健太郎几乎一模一样,只要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周围的邻居看到,这就是隐患:
一种可能是,宫崎健太郎还没有抵达上海,那么,等数日后,真正的宫崎健太郎风尘仆仆的来到上海,来到这处宅子,邻居显然会惊讶不已。
如此,程千帆只能在今日离开此地后,就立刻想方设法在码头、车站,在一切能够提前拦截宫崎健太郎的地方,尽一切可能无声无息的抢先将对方解决掉。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目前这种情况——从他刚才判断宅子里已经有人居住,以及此人言语中可知,宫崎健太郎竟然已经抵达沪上,并且住进了这处宅子里。
真正的宫崎健太郎或者此时正在宅子里,或者是正好外出了。
而对方将程千帆误认为是宫崎健太郎。
院门没有落锁,程千帆刚才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里面房门是否落锁,故而,他也无法判断宫崎健太郎是在屋内还是外出了。
不过,大概率来看,在屋内的可能性较大。
也许下一秒钟,真正的宫崎健太郎就会从院子里推门而出,或者是从街道里返回。
糟糕的情况。
……
程千帆内心一惊,但是,面容是无比平静的。
从今井太口中所了解的宫崎健太郎,此人性格较为内向,朋友较少,对陌生人比较敏感,不喜欢社交活动。
程千帆微不可查的改变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变得更加僵硬、冷淡。
或者可以理解为,不失礼貌、但是,肉眼可见的不希望被人打扰的那种冷冷表情。
他的视线极为迅速的扫过面前这名男子,最短时间内正确捕捉对方的相貌、细节特点:
这是一名个子不高,穿着干净整洁的男子。
不过,此人的袖口起毛了,并且有些地方有洗不干净的褐色,这是沾了机油或者是油渍。
最重要的是,此人刚才对程千帆行的是九十度之最敬礼鞠躬礼,这是非常非常隆重的礼节。
且言语中对‘宫崎健太郎’十分恭敬。
日本国民之间,除非是地位相差非常悬殊,且极为尊敬或者是感谢对方、或者是最大程度之道歉外,是极少会用最敬礼的。
这附近有很多日本工厂,程千帆曾经听今井太讲述过,这些日本工厂老板喜欢使用朝鲜人作为监工。
袖口起毛,这是长期手拿鞭子,鞭梢和袖口摩擦所致。
袖口的褐色斑点是机油和血渍的混合。
如此,程千帆得出的判断是:
此人是为日本老板工作的朝鲜人。
确切的说,是在日本人工厂里挥舞着鞭子抽打中国工人的朝鲜监工。
这些本应该和中国工人同仇敌忾的朝鲜监工,面对中国工人,反倒是表现的极为残忍暴戾。
……
程千帆的脑海中,视线中,在极短的时间里分析、计算,得出最可能贴近事实的判断。
他迅速有了应对。
卢秉九心中忐忑。
这位宫崎健太郎先生对他的热情招呼没有回应,盯着他看了有十几秒钟了,且表情冷淡。
他在脑海中快速的思考,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宫崎君了么?
“你是?”程千帆微微抬起下巴,既显得略高傲,又没有太过分失礼,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
“宫崎君,我是阪神螺丝厂的卢秉九啊,都怪我,名字太难记了。”卢秉九赶紧说道,他看到程千帆皱眉头,立刻提醒说,“您昨天来到这里,我还帮您提了箱子的。”
他自然不敢埋怨日本老爷记性不好,原因只能是他的名字太不好记了。
“卢先生。”程千帆板着的脸孔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想起来了。”
听到宫崎君想起了他的名字,卢秉九非常兴奋,还要继续说一些恭维的话。
“卢先生,很抱歉,我很疲惫,想要回家休息。”程千帆微微点头,“还请不要打扰。”
言多必失,他不知道此人对宫崎健太郎到底了解多少,还是早早将对方打发开。
听闻此言,本来还要大献殷勤的卢秉九赶紧道别,弯着腰,快速的走到自家门口,开门进去,又转过身,冲着‘宫崎健太郎’低头谄媚一笑,说道‘宫崎君,您多注意休息。’。
随后,卢秉九深深鞠躬,然后这才关上了房门。
甚至还从里面上了门栓,以示自己不会去打扰宫崎健太郎。
……
听得卢秉九进屋后远离门口的脚步声,程千帆扫了一眼四周,随即用手轻轻一撑,灵巧的跃入院墙之内,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今井太的这处宅子正好在巷尾,除了卢秉九住的这所房子,其他的房子并不挨着,隐蔽性好,只要卢秉九没有偷看,就不虞被人看到。
且不说程千帆从脚步声判断卢秉九已经离开门口,且以卢秉九的身高,是看不到隔壁家院墙内的情况的。
程千帆落地后,弓着腰,以一个半椭圆的轨迹,绕过了堂屋和卧室,直奔向边上单独的一间房,那是杂物房。
杂物房没有上锁,程千帆迅速戴上手套。
他轻轻推门的同时用手托住房门,避免房门因为老旧不开而发出吱呀呀的声响。
进门,转身,托着房门轻轻的关闭。
程千帆扫了一眼,杂物房里放了张破旧的书桌,还有个簸箕,一个破轮胎,还有一些废旧报纸。
一张破旧的草席斜着靠在桌角。
程千帆心中一动,将草席稍稍展开一些,破洞上随意放了一张报纸,自己则钻入了草席后面。
他要等待,等待天黑。
在等待的时刻,程千帆也在检讨自己此行的得失。
他不该以真实面目来此地。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失误,好在他反应足够快,不仅仅骗过了卢秉九,还从卢秉九口中得到了极为重要的信息:
宫崎健太郎是昨天来到上海的。
且考虑到宫崎健太郎的内向性格,这意味着见过宫崎健太郎的人极少。
他今天来此,还是颇为及时的。
在如此情况之下,因为他今天露了面目,那么,真正的宫崎健太郎先生就不能再存在了。
……
卧室内。
窗户关着,不过,没有拉上窗帘。
宫崎健太郎躺在床上,鼾声大作,桌子上放了几个空酒瓶。
地面上散落着好些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其中一份文件的抬头一行日文标识:神户大学中国文学系。
其后第一行文字写道崑山写生调查报告……
天色渐渐昏暗,终于,夜晚来临。
程千帆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从门缝中慢慢的探入,轻轻拨动,四五下就将门栓撇开。
他没有立刻进门,而是轻轻推开房门,同时用一根木棒挑着他从杂物间找到的一顶破毡帽探进来,就好似一个脑袋在探头探脑。
同时自己侧身让开,防止里面突然放枪。
约莫十几秒钟,毫无动静。
程千帆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他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右手握紧匕首,保持随时可以刺出的姿势,一个屈身,快速进门。
没有遭受可能来自门后两侧的袭击。
程千帆这才抬头看,昏暗中,透过窗户的月光,依稀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正在发出鼾声。
若所料不差,此人便是宫崎健太郎:
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
宫崎健太郎先生。





我的谍战岁月 第176章 正经特工从不写日记(第1更求订阅)
今晚的月色很好。
皎洁的月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投射入房间内。
程千帆站在距离木床几米远的黑暗中,一缕月光照射在床上宿醉者的身上,此人侧身,暂时看不见脸孔。
程千帆走到窗边,轻轻拉上窗帘。
床上的人轻轻动了动。
程千帆立刻两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拿着旧毡帽。
凭借刚才扫了一眼的记忆,准确的摸到白炽灯的灯线,轻轻一拉。
几乎是瞬间,拿着的旧毡帽放在眼前,遮挡了一下。
这避免了白炽灯的灯光刺眼造成短暂的视觉障碍。
与此同时,程千帆迅速丢掉毡帽,看向床上之人。
看着这个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英俊青年,程千帆立刻判断,此人正是宫崎健太郎。
突然的灯光刺激到了宫崎健太郎,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健太郎,归来。”
“健太郎,归来。”
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和亲友的呼唤,然后宫崎健太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程千帆一掌打在宫崎健太郎的脖颈上,将其击昏。
同时嘴巴里用日语模仿了女性的呼唤声。
他曾听今井太讲述过发生在宫崎健太郎身上的一件事情。
宫崎健太郎幼时曾经昏迷多日,服了汤药依然不见醒来。
其母亲和家人请了二松神庙的大乌先生,亲友们大声呼喊健太郎的名字,大乌先生赐‘神水’,帮他召回了魂魄。
从那以后,宫崎健太郎对魂魄之说深信不疑。
大乌先生是乌乌先生的母亲,同样是一只狸猫。
……
程千帆将昏迷的宫崎健太郎从床上挪下来,放在一张靠椅上,双手双脚捆绑在椅子上,嘴巴里也用一块抹布堵住。
仔细观察,程千帆也不禁惊讶于宫崎健太郎的英俊面容。
这和照镜子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平素照镜子,许是因为视觉疲劳,知道自己长相英俊,但是,感官不够强烈。
看着被绑缚在椅子上的英俊男子,直观的视觉冲击,惊艳感很强烈。
程千帆有一种自己在捆绑自己的不真实感觉。
桌子上几个空酒瓶,地面上也有几个空酒瓶。
墙角还有一堆呕吐物。
程千帆微微皱眉。
真正的宫崎健太郎要来沪上之事,被他视为极为重要之事件。
他今天特意提前来今井太的这所住宅查探,就是出于谨慎考虑。
对于宫崎健太郎,他有两个猜测:
其一,对方是一个为日本情报机关服务的编外人员,本身不是特工。
第二,宫崎健太郎是特工。
无论哪一种,宫崎健太郎要在中华大地‘游历’,都需要较为强壮的身体,甚至是具备一定的武力的。
所以,他要无声无息的解决宫崎健太郎,需要费一番功夫:
如何见面?
以真面目还是乔装打扮?
见面聊什么?
如何套话?
或者一见面,就直接弄死。
用刀子?
枪击?
徒手弄死?
对方有机会示警或者逃跑,引来追捕如何逃脱?
程千帆脑子里此前想过无数预案。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和宫崎健太郎的初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醉鬼宫崎健太郎!
……
炒熟了的花生米散落在桌面上。
还有吃了一半的卤猪脚。
程千帆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证件,这是宫崎健太郎的‘大日本帝国’护照。
照片上的男子,脸上带着笑容,英武不凡。
一身类似于日本国内警察的制式服装,没有警衔和帽徽,这是日本大学生的军训服装。
地上散落的文件,程千帆一一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表情变得严肃。
这是宫崎健太郎最新的游历报告。
宫崎健太郎刚刚从崑山来到上海。
此前,他去崑山附近写生、游历,其目的是侦查国民政府从上海到南京之间的国防线之崑支线。
不过,因为崑支线的某个岗哨的巡查排长很警惕,驱赶了写生画画的宫崎健太郎,他担心自己继续留在当地会引起更多的怀疑,所以提前离开崑山,先行抵达了沪上。
……
尽管没有能够完成侦查任务,但是,宫崎健太郎的工作并不是没有成效的。
“这是一个小村子,距离支那军队的防区有五华里,有一条比较偏僻的羊肠小道可以绕过岗哨,沿途有一口井,两个小路分叉口,一个通往另外一个村庄,一个径直走过去,是一条河流,水深半米,可以泅渡。”
程千帆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宫崎健太郎,纸张上还画了一个地图,虽然是简易地图,但是,用标尺画出了距离线,羊肠小道的位置,水井的位置,河流的位置,一目了然。
程千帆判断,即便是守卫崑支线的国军士兵,恐怕都不一定知道他们的岗哨有这么一条羊肠小道可以绕过去。
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程千帆打开来看。
除了一些换洗衣物之外,还有三本厚厚的笔记本。
他打开来看,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宫崎健太郎写的日记。
这确实是令他震惊无比。
间谍和特工是绝对不会写日记的。
是的,正经的特工从来不会写日记。
或者说,从来不会写真实的日记。
许是因为宫崎健太郎是以学者身份在华夏大地游历,他的经验和警惕性不足,所以才会犯下写日记的大忌?
不过,很快程千帆就推翻了自己对于宫崎健太郎经验不足的猜测。
他惊讶的发现,除了前两页是用日文写的,并且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天气啊,去了哪里之外,后面的日记都是用德文写的。
难怪宫崎健太郎不怕被人看到这本日记,即使是遇到盘查,他也无惧,一方面因为中国士兵不太敢对于持有日本护照的学者怎么样。
另外就是,别说是普通士兵了,即便是军官中有几个看得懂德文的?
程千帆翻开第五页,看到上面写着。
“这个小村子在耒阳深山里,只有羊肠小道与外相通。买鱼肉杂货要走十几华里山路,但有一样东西很方便,煤。
村子地下蕴藏一种优质无烟煤,我试验了一番,发现燃烧的时候真的无臭无烟,燃尽后,只留一点白灰。
这个村子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只有村子里的人知道,出了村子,就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优质无烟煤。”
最后,宫崎健太郎在后面特别备注:湖南耒阳田心铺的山上有一座无烟煤矿,有占领之价值。
程千帆震惊了。
他竟然有一种钦佩的感觉,日人为了侵略中华,竟然做了如此精细之准备。
此前他就知道东亚同文学院的学生会每学期出去游历,做了和宫崎健太郎类似的事情,只是没有机会看到确切的游历报告,触动没有如此这般强烈。
钦佩之余,更觉得触目惊心和痛恨。
他深深感到日本对中国的侵略野心之根深蒂固。
湖南位于华夏腹地,现在日本人只是占据东三省,觊觎华北,但,实则早有全面侵华之心。
……
在另外一本日记本上,程千帆看到了‘四川成都篇’。
宫崎健太郎和两个助手去了成都街头。
他们四处游逛,格外着迷各种图册,交通图、矿产分布图、物产分布图、水系图……举凡图册,统统收入囊中。
三人喜欢拍照和丈量。
爬上望江楼、城门楼等高处,俯瞰拍摄成都市区。
再用皮尺细细丈量建筑物,城墙的厚度与高度,万福桥、万里桥、安顺桥的长度和宽度。
两个助手,一个病死在成都,一个被蛇咬,锯掉了大腿,最后回到了日本国内。
这篇写在昭和九年六月十一日的日记的最后,有一句话:
“不要命,不要名,不要钱,满怀不平、野心,郁愤丛积,远离故土,会看到大和樱花与旭日国旗在蜀山之巅高高辉耀的那一天。”
程千帆只觉得脊背发凉。




我的谍战岁月 第177章 匕首(第2更求订阅)
“我第一个杀死的是秀子的父亲,这是一个顽固的老头,言语中对帝国颇为不敬,我用匕首杀了他,割下了舌头。”
“秀子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有礼貌、温柔的中国女性,她真的将我视为秀子的丈夫,对我很好,她的悲哀就在于有一个反对帝国的丈夫,我给了她体面的死法,用一根皮带勒死了她,她怨恨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令我很不舒服。”
程千帆眼神阴冷的可怕。
他竟然在宫崎健太郎的笔记中看到宫崎杀死卓佩云全家的过程。
卓佩云就是宫崎健太郎笔记中的‘秀子’,宫崎健太郎这个刽子手为卓佩云起了个日人名字‘秀子’。
宫崎健太郎详细描述了杀死卓老先生和卓老夫人的过程。
最后是杀害卓佩云的过程,宫崎健太郎用了五句话:
最后,我杀死了秀子,她骂我一句,我就捅她一匕首,我很伤心。
畜生!
……
他继续翻阅。
惊讶的发现,在后面的日记中,宫崎健太郎多次再度提起了‘秀子’。
他在日记中倾诉,自己杀死秀子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捅向秀子的匕首,就像是插在他的心口。
‘我无比痛恨那个顽固的老头,一定是他,是他的反日思想影响了秀子,是他毁掉了我和秀子本可以白头偕老的一生,秀子也一定很痛恨她的父亲的吧。’
程千帆继续看。
他皱眉思索。
宫崎健太郎的文字中流露出他对‘秀子’的爱。
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开始酗酒,并且酗酒情况越来越严重。
“我又见到了秀子,她还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温柔,我决定带她回福岛,陪她去看望她很感兴趣的乌乌先生。”
疯掉了?
程千帆看了一眼绑在椅子上的宫崎健太郎。
从这段文字,他得到了一个情报:
乌乌先生实际上五年前已经死掉,宫崎健太郎这五年间从未回过日本,确切的说是没有回过福岛。
此外,他判断宫崎健太郎是用酒精麻醉自己,思念‘秀子’的宫崎健太郎在酒精的麻醉下产生了幻觉,‘见到’了秀子。
这个发现让宫崎健太郎惊喜,并且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性。
日记中所记录的文字,宫崎健太郎对‘秀子’的爱是那么的深沉,字里行间是那么的情真意切。
但是,这并不能感动程千帆,相反,他眼眸中的寒意愈来愈盛。
宫崎健太郎这个刽子手,深深爱着的是所谓的‘秀子’,是他心目中所想象的那个认可日寇对中国的侵略、对他千依百顺的‘秀子’。
她叫卓佩云,她不是秀子。
也永远不会接受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勇敢、善良、值得敬佩的爱国女青年。
全家纡难的女烈士。
……
程千帆将笔记本放下。
这三本厚厚的日记,记录了宫崎健太郎从日本本岛来到中国的五年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宫崎健太郎不是每天写日记。
有时候两天一篇。
有时候一个礼拜写一篇。
写在日记里的,多是他感兴趣的事情,以及重要的调查报告的概述。
还有一部分就是宫崎健太郎和朋友、长辈、老师之间的信件交往、相处的过程中的一些趣事。
看得出来宫崎健太郎确实是不擅交际,他在日记本中只提及了五个名字。
分别是他的两个助手,这两个人一个病死在成都,一个被毒蛇咬了,锯掉大腿,返回了日本本岛。
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宫崎健太郎的母亲,不过,宫崎健太郎的母亲已经在四年前去世,宫崎健太郎因为在中国‘游历’,没有能够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他时常在日记中表达内疚和遗憾之情。
另外两个人,一个便是今井太,两人先后来到中国,两个儿时好友间断了联系,是在今年上半年才重新取得联系。
……
另外一个是宫崎健太郎笔下所提及的谷口宽之老师。
此人是神户大学的教授,也是宫崎健太郎的导师。
宫崎健太郎在中国‘游历’得来的调研情报,会每隔三个月到半年不等的时间整理交于谷口宽之。
在宫崎健太郎笔下,他与谷口宽之的关系并不算好。
他在日记中给谷口宽之起了个绰号‘刀斧手’。
原因是,每次到了要提交调查报告的日子,宫崎健太郎都担心被严厉的谷口宽之责骂:
‘每次见这个倔强的老头,我都仿佛面对刀斧手,噢,每次我都是将资料抱到他的办公室,趁着他不注意就溜走,那里的空气都让我不喜欢。’
后来,“我喜欢上了邮寄资料的方式,这能使我免于和刀斧手碰面,想来他也不太愿意见到我,我们应该都很满意这种联系方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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