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倾城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花花
手指紧了紧,娇容垂下眼眸:“皇兄是想娶叶朝歌”
“不错。”想到叶朝歌,宁缺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暗光。
叶朝歌,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是个妙人。
“还请皇兄三思!”
宁缺挑眉。
娇容严肃又道:“皇兄贵为我北燕的太子,皇兄若是娶了她,便是北燕的太子妃,日后登基,便是一国之母,此万万不可,她是大越人,骨子里更是流着大越人的血,而且,我们此次如此算计他们祖孙,她日后是不会真心对待皇兄……”
不但不会真心,且会记恨。
让一个心怀记恨的成为枕边人,无异于养虎为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且,叶朝歌此女她虽接触不深,但关于她的传闻,听说过不少,这女人很聪明,一个既聪明又有手段,且心怀怨恨的女人,留在身边,防不胜防,将会是一个隐患。
宁缺皱了皱眉,眼神幽幽地看向她,“你的意思,不让我娶她,由你嫁给叶辞柏”
“皇兄误会了,娇容是一心为皇兄盘算,那女人不是普通的女子,娇容不愿我们苦心筹谋的一切,因为那个女人而功亏一篑!”
嘭!
宁缺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在你看来,孤是个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的蠢货”
娇容连忙跪在地上,“皇兄息怒,娇容没有此意。”
“你有没有此意,孤心知肚明,娇容,叶朝歌不会真心待孤,你以为,你嫁给叶辞柏,他便会真心待你”
闻言,娇容俏脸一白,交叠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宁缺嗤笑一声,“叶辞柏是什么样的人,你比孤更了解,此时此刻,他早已恨透了你!”
阴沉的嗓音,无比残忍地接着道:“若是有可能,莫说让他娶你,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娇容脸色更白了。
宁缺的话,无异于将她内心最不愿面对的刨开,用一种最残忍血淋淋的方式,摆在她的面前。
她跪在那,身形不受控制的颤栗。
宁缺看着,翘了翘唇角,悠然自得的给自己重新换了个茶杯,倒满,喝了两口,觉得差不多,方才不疾不徐道:“娇容啊,为兄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孤的妹妹,孤自会为你打算,这样吧,孤答应你,只要我们此计成功,毁了祁继仁,孤便将叶辞柏交给你,如何”
……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将军府里都安静了下来。
叶朝歌衣衫齐整,坐于桌前,脊背绷的笔直,烛光下,一张娇颜略显沉重。
放在桌上的纤手慢慢收紧,紧紧握在一起,任由指甲掐入掌心。
从用过晚膳,她便遣退了所有人,独自在这内室,静静等待,等待那个能给她安心的人。
月影渐渐升高,从西窗里斜射而入,内室之中显得朦朦胧胧的,耳畔隐隐传来更夫打更敲梆子的声音,更显夜的静谧。
亥时末了。
而她等待的人,未来。
叶朝歌又坐了良久,他好像不会来了,缓缓松开有些麻木的手指。
洁净的指甲上,沾染着点点血迹,手心传来轻微的刺疼。
她垂眸看了几许,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回到床前,坐在那,不死心的又等了许久。
她最终,还是没有等来他。
这一夜,叶朝歌睡得不安稳极了,醒来时,不过才寅时。
如今正值深秋,天亮的晚,此时外头,依旧黑沉沉的。
叶朝歌坐起来,掌心撑在床上,隐约传来不可忽略的刺疼。
垂眸看去,只见被指甲掐破的地方,已现红肿,周遭有些残余的白色粉末,眸子微凝,叶朝歌凑近,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她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这时候,内室门缓缓打开。
那抹她等待了一晚上的英挺身影,霍然出现在眼帘之中。
“怎地这么早便醒了”卫韫望着醒来的叶朝歌,皱了皱眉。
“你何时来的”后者不答反问。
卫韫走过去,“丑时来的。”握上她有些微凉的手,“没有睡好吗”
他来了,来到了她的身边,心境趋于平稳。
叶朝歌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若是早些来,我定能安眠。”
卫韫眸中闪过歉疚,“抱歉。”
明知事情发生,她定会不安,定会等他,他应当早一些过来,让她安心,让她安眠。
叶朝歌轻轻的摇摇头,“你刚刚去哪了”
“祁将军如今防我同防贼无甚区别,为了让他安心,我方才自书房回来。”说到此,卫韫忍不住的苦笑一声。
真没想到,几日不来,她的院子快赶上那铁桶了。
明里暗里保护着这个院子,本以为,是防备北燕人,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哪怕尚未进内室便被发现,也不曾多想。
旁若无人的进了内室,发现了她手心上的掐痕,无奈又心疼,在给她上药之际,田伯过来了,道将军请他过去书房。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哪里是防北燕人,分明就是在防他!
听出他的无奈,叶朝歌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恩,你要感谢兄长。”
随即将叶辞柏学他夜探香闺被抓包,又是如何被祁继仁知晓他是她闺房常客的事说了一遍。
……
第432章:试探
第432章:试探
“叶辞柏!!!”
卫韫咬牙切齿。
他就说,怎么丫头的院子突然戒备了,敢情儿根在叶辞柏身上!
真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但拖他后腿,且笨死了,这都能被人抓到,也是个本事!
“事情我都听外祖说了,他说你有了应对的计划。”叶朝歌忽然道。
卫韫颔首,“你且放宽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有我在,无人能动将军府一根手指头。”
深知,他的这句宽慰,并不能真正的宽她的心。
卫韫便将他的计划道出。
一直到天亮,卫韫方才离开。
离开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莫要想太多,凡事有他在。
……
中午用膳时,祁继仁望着对面恬静的外孙女,耳边不禁想起之前在书房卫韫说的话。
“大将军,不知您有没有发现,其实朝歌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她给自己背负了太多的责任,给自己设下了太多的禁锢,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外祖,母亲,兄长,祁家,叶家……”
“这些,如同一个包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她在意你们,因为太在意,她很累,很多事,她无法宣之于口,她怕你们有压力,会内疚自责。”
“而我不同,她相信我,开始学着依赖我,你们给不了她的,我能给,至少,有我在,她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她的安全感,我给!”
卫韫的一席话,让他觉得难堪,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每一句,皆是事实。
一针见血,也不为过。
就好比眼下。
自两日前,北燕彻底露出他们的狼子野心后,她便有些不安,即便,明面上表现如常,但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什么也不说,憋在心里。
可只过了一晚,她眉目间的阴沉,便已消失不见。
卫韫说得对。
在她心里,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对她来说,是责任,是禁锢,是包袱,而卫韫于她,便是依靠,依赖。
对他们,诸多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对他,却能坦然。
“父亲”
祁继仁回神,眨眨有些干涩湿润的眼睛,看向祁氏,“何事”
“父亲,今日便是第三日了……”祁氏欲言又止。
第三日
祁继仁茫然。
叶朝歌在旁抿唇提醒,“今日是兄长去祠堂自省的第三日,外祖,您看……”
祁继仁立时反应过来。
想了想,让田伯去将人放出来。
祁氏坐不住,跟着一起过去了。
不一会,饭桌上便只剩下祁继仁和叶朝歌祖孙俩。
“你这个娘啊,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真是愁人。”想到女儿的年岁,祁继仁便忍不住的头疼。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如那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无二。
“其实我倒觉得娘这样挺好的,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强。”
叶朝歌望着祁氏离开的背影,心下满是慰藉。
对母亲,她从始至终只求,活着,平安活着!
祁继仁微怔,望着面上难掩满足的外孙女,喉间微哽,“只是,难为你了。”
叶朝歌笑笑,“甘之如饴。”
……
叶辞柏被关在祠堂里自省了三日,被放出来时,却是精神抖擞,甚至有些兴奋。
祁继仁看着,心里一团火在烧。
“你很开心”将他叫到书房。
叶辞柏慢半拍,用力的点点头,“墨慈没有进宫参宴,能不开心吗,对了外祖,我还没来得及问,宁缺最终选了谁啊”
“你想知道”
叶辞柏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不对劲,唔了一声,摇摇头,“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不管他选了谁和亲,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墨慈没进宫,自然不会选她,他的妹妹已然被正式赐婚给了卫韫,更和她没有关系。
“呵!”
祁继仁冷冷一笑,“谁说和你没关系,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着呢!宁缺给陛下两个选择,要么,你娶娇容,要么让你妹妹嫁给宁缺,你说有没有关系”
“什么”
叶辞柏大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宁缺选妹妹怎么可能妹妹不是赐婚给了卫韫吗”
怎么会这样
“只是赐婚,尚未成亲!”
“这……陛下同意了”
“陛下让我做出选择,究竟是你娶娇容,还是让你妹妹嫁给宁缺。”
叶辞柏咽了咽唾沫,“那外祖您……”
祁继仁扬眉,“我还没决定,不如你来说,我该怎么选择”
“当然是不同意啊。”叶辞柏想也没想道。
“你以为不同意就行了你可有想过,宁缺胆敢提此要求,会没有准备他说了,若两者皆拒绝,便会让百姓做选择,两者选其一,否则,战火重燃。”
叶辞柏皱了皱眉,让百姓做选择,什么意思
他思索了一会,突然反应了过来。
即便此次与北燕之战,大越大胜,即便重新点燃战火,大越依旧不惧,可是,老百姓们却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想要平安安稳,是绝对不希望战火起,他们受苦。
“那……没别的法子了吗”
祁继仁眸光微闪,叹了口气,摇头,“没别法子了,即便我们现在不同意,宁缺也会逼着我们同意,届时,我们不只是要面对北燕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前千万百姓。”
叶辞柏垂在两侧的拳头捏紧,“可这样我们大越实在太被动了,明明北燕才是降国,我们大越却被降国压制,如此而来,之前我们拼死打仗还有何意义”
“北燕已然铁了心死咬着我们祁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听说过”
叶辞柏不说话了,心乱如麻。
“柏儿,陛下让外祖选择,我实在为难,你如今也不小了,不如你告诉外祖,我该如何选择”
叶辞柏捏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
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两难。
要么牺牲他,要么牺牲妹妹。
怎么办
叶辞柏许久没有回应,祁继仁不免有些紧张,希望他一手养大的外孙,不会让他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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