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官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可大可小
李金这次罕见的没有笑,哪怕是苦笑也没有。朱代东是芙蓉县人没错,可是自己是雨花县人啊,为何他在树木岭的讨债也会如此顺利呢?欲盖弥彰也许说的就是这个吧?这件事不管自己怎么辩解,给别人的印象只有一个,自己的能力不如朱代东。
光是一个能力李金倒也不怕,朱代东的文凭比他高,李金只是高中毕业,可是朱代东呢,正宗本科大学生,这中间可是隔着一条沟,一条他今生也许都无法跨过去的鸿沟。而且朱代东还有年龄优势,与陈树立的关系呢,也是没说的。虽然自己与袁平的关系也不错,但袁平毕竟只是乡长,与陈树立有着本质的差距。
李金现在越来越觉得朱代东是自己的一个威胁,如果再任由朱代东这样发展下去,以后乡里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朱代东可不知道自己讨债得顺利也让李金产生了警惕,此时他已经回到了老家,一到家,还没放下行礼,老爸老妈就告诉他,马上跟隔壁的二婶出去相亲!
误入官场 第一百零七章 相亲 (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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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东参加工作二年半了,今年二十四岁,翻了年,就是二十五。这样的年龄在城里不算什么,但是对农村里的人来说,哪怕你是国家工作人员,也一样属于大龄青年。
朱代东在大学时,就曾经告诉过家里,谈了女朋友。但是后来杳无音讯,特别是他参加工作后的第一年并没有把女友带回来,他父母就猜到了什么,当着朱代东的面,他们只字不提这件事。对于朱代东在树木岭的工作和生活,他们也基本不过问,尽量不去刺痛他。
为了不让朱代东受刺激,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朱代东已经调到乡政府,并且还担任了副乡长的职务。每年暑假、寒假朱代东都没有回来,他们也从来不过问。甚至从他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开始,朱代东每个月寄回来的一百五十元,他们都觉得多了,他们担心,朱代东把工资多寄了回来,自己的开支就不够,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从第一年开始,朱代东每年都会拿笔奖金回来,第一年是帮派出所抓赌,奖励二千。第二年他已经正式调入乡政府,发了一千五,今年他是副乡长,发了三千。原本朱代东还拿了二万的奖金,但他花了九千买股票认购证,剩下的一万得拿来买股票,因此,就没跟家里说。可就算是这样,这六千五百块钱,家里是分文未动,一直在给存着,准备用在他结婚上。
这两年朱代东一直没有说起他的亲事,因此,他父母就在家里给他张罗相亲的事,现在朱代东的姐姐朱代媚的小孩都六岁了,可是朱代东现在却连女朋友的影子都没看到。朱代东不急,家里人可都急了。早在十月份,就开始到处托人给他找对象,朱代东的父亲朱思可甚至都替他去相过好几次亲。
现在朱代东亲自回来了,家里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让他去相亲,这是今年朱家最刻不容缓的大事。
“爸,是不是太急了,好歹也让我喝口水,休息一下嘛。”朱代东哑然失笑,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刚进家门,连口气都没有喘过来。
“本来今天是让你爸替你去的,现在你回来了正好,与你二婶约好的,先去看了那姑娘再回来休息吧。”母亲谢若飞接过朱代东手中的行礼,微笑着说道。
“妈,你怎么也催我啊。”朱代东苦笑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才行。”谢若飞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盈盈的说道。
“可我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去相亲呢?”朱代东苦笑道。
“没事,你二婶在路上会跟你说的。我听说对方跟你一样,也是名老师。”朱思可说道,其实他有句还没有说出来,他希望儿子能调回来,哪怕就在黄土岭教书,也比在雨花县要强得多。
“爸,其实我……”
“不要多聊了,你二婶等急了呢。”谢若飞已经看到了二婶,连忙打断了朱代东的话。
朱代东的二婶除了务农外,还兼职当媒婆,朱代东是她的侄子,对他的事当然就更加上心。她给朱代东介绍的对象,主要是教师为主,另外就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无论身材和相貌都是拨尖的。
今天要去见的这个人叫吕影,是黄土岭乡中心小学教师,去年刚分配来的师范生,有貌有才,也是国家工作人员,与朱代东真是天生一对。
“代东,我跟你讲,这个吕影可漂亮了,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可漂亮了。”在路上,二婶叽叽喳喳的说道。
“二婶,等会我们能不能就在乡里随便逛一圈就回去?”朱代东可不想去看什么漂亮女教师,虽然唐小丽的事已经成为过去,可是朱代东却暂时还不想找什么女朋友,至少不想通过相亲这种形式来找女朋友。
“那怎么行?你是不是已经找了女朋友了?”二婶问,因为朱代东的事,朱思可和谢若飞拜托过自己多次,翻了年朱代东可就二十五了,在农村,这样的年龄小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朱代东现在连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连她都为朱代东着急。
“暂时还没有。”朱代东不想在此件事上撒谎,他已经让父母白高兴过一场,可不能让他们再遗憾一次。
“那不结了?你先去看看,不满意再说嘛,如果觉得合适,也可以先试着交往,交往交往着就熟悉了嘛。”二婶劝道。
“要不你帮我去看看?”朱代东一路上还在想着明年的工作安排,哪有闲情逸致去相什么亲啊。
“你人都到了,还用我去替你干什么?一起去,一起去。”二婶拉着朱代不的胳膊,将他拉到了黄土岭乡政府。
“吕影的爸爸是乡政府的干部,现在学校放了假,她就住在乡政府的宿舍里,等会你可要小心些。”二婶叮嘱道。
黄土岭乡在芙蓉县的地位与树木岭在雨花县相似,都是排名靠末的贫困乡,甚至黄土岭乡政府的格局都与树木岭乡相差无几。乡政府已经放假,办公楼已经没有人。二婶带着他径直来到后面的宿舍楼,在二楼的最东头找到了吕影的家。
“吕主任在家啊,吕老师好。”二婶进门后显得很熟络。
吕影弯眉杏眼,唇红齿白,乌黑发髻斜堆脑后,上身穿着一件火红的蝙蝠裳,下面是条牛仔裤,脚上是双高跟鞋,很时尚的打扮,也显得青春活力。
“这位是我的侄子,朱代东,现在雨花县工作。”
“你们好。”朱代东事到如今,只能听从二婶的摆布。
“你在雨花县哪个单位工作?”吕松劲扫了朱代东一眼,淡淡的说道。
“雨花县树木岭。”朱代东打量了吕松劲一眼,他在乡政府也工作了两年,像吕松劲这样的人,乡政府到处都是,很油很滑很喜欢打官腔,就像他现在似的。
“他跟吕老师是同行,在中学教书。”二婶在一旁笑着介绍道。
“中学?初中还是高中?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吕松劲又问,他对朱代东现在的表现还算满意,从容、沉着、自信,这是年轻人当中是很少见的。
朱代东一一作了回答,当得知他是省城师范大学毕业后,吕松劲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可是当知道朱代东不过是在一所中学教初中时,他眼中的不屑和轻蔑就连旁边的二婶都能看出来。堂堂本科生竟然分配到了初中部,这在他看来是无能和窝囊的表现,看来这个啊,就是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误入官场 第一百零八章 巨大的反差(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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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吕松劲的势利,朱代东只是淡然处之,势利是人的天性,如果是两年半前,他刚参加工作时,也许会愤然而起。但是现在,特别是在乡政府工作过两年后,对于像吕松劲这样的人,他已经习以为常。
“朱老师,我觉得我家吕影与你并不合适,你说呢?”吕松劲非常世故,在判断出朱代东的能力之后,他立刻断然拒绝了这次相亲。
现在朱代东唯一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对方的坦然自若,好像有着与年龄不对称的老成持重,可这又说明什么呢,还是无法掩盖他的能力。何况他的父母都是农民,在雨花也无亲无故,以后想要调回黄土岭,还得自己去找关系,何况就算能调回来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个教书匠?
“吕主任,我倒是觉得朱老师与吕老师郎才女貌,真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二婶在一旁笑盈盈的说道。
“郎才女貌也许,天造地设则未必。”吕松劲毫不客气的冷笑道。
“吕主任,朱代东很不错的,是不是让吕老师跟他试着交往一段时间?”二婶脸色变得很难看,当时他就把朱代东的情况跟吕影和吕松劲介绍过,当时吕松劲的意思是可以带过来看看,但没想到真见了面,他却是如此的不客气,一点也不把朱代东和自己这个媒人放在眼里,他脸上的那种厌恶,在三丈外就能闻到。
吕影从朱代东进门后,只是偶尔看了他一眼,但那也是惊鸿一瞥,除此以外,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她抬起头来,轻轻的看了朱代东一眼,说实话,她对朱代东的印象尚可,但她也知道,这件事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在自己的婚事上,自己的主动权并不大。
“笑话,这怎么可能?!哼,我想朱老师应该有这点自知之明吧?”吕松劲冷笑道,他这话已经说绝了,也把朱代东得罪到了顶,但吕松劲却一点也不在意,像朱代东这种无能之人,他就算得罪得再过,也不会与自己有何关系的。
“这确实不可能。”朱代东站起身来淡淡说道,吕松劲官不大,可是这官架子端得可是十足,不要说他本来就没有存心要与吕影交往,就算原来有这个心思,现在也会一刀两断。“二婶,我们回去吧。”
客人起身要起,吕影倒是站起来相送,可是吕松劲却还是端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有如老僧入定。
“势利眼!”下楼后,二婶愤愤然的骂道。
“二婶,没必要生这种人的气。”朱代东微笑着安慰道。
“你啊,被别人这样羞辱还能笑的出来!”二婶不满的道,他为朱代东打抱不平,可是朱代东却一副轻松之极的样子,这也太老实了吧。
“二婶,你如果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戏,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吕主任像不像外国文艺中的那些小丑?”朱代东笑着劝道。
“你还别说,当真有点像。他不就是一个企业办的副主任么,有什么可得意的!”二婶哼道。
“企业办副主任?”朱代东当真有些惊讶了,黄土岭与树木岭在经济上是大哥与二哥的区别,都是没有几家企业,树木岭以前是不常设企业办主任的,可没想到黄土岭乡的企业办的一个副主任还有这么高的官腔,难道这就是他们在老百姓面前表现出来的优越感?
“代东,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二婶保证再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一准把他们给比下去。”二婶见朱代东发愣,误以为他是对吕松劲的身份有畏惧感,连忙反过来安慰。
“二婶,我暂时还没考虑对象的事,真的,等以后我想成亲了,再找你帮忙,到时你可得给我介绍个好的。”朱代东郑重其事的说道,二婶这么热情,他还真有些受不了,这次回来,本就是想真正休息几天,如果天天跟着她去相亲,还不如在树木岭过年呢。
“真的不要我帮忙?”二婶见朱代东说得认真,轻轻的叹了口气,问。
“现在真不需要,以后需要的时候绝对找您。”朱代东笑嘻嘻的说道。
“好吧,但这事你还得说服你爸妈,他们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二婶叹了口气道,朱思可、谢若飞可以不计较朱代东是否在外地工作,是否在初中教书,但是他们看到朱代东的同龄人一个个值得结婚生子,内心当然是热盼着。
“我会做他们工作的。”朱代东知道二婶没有夸大其词,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子早日成家立业?现在自己的工作稳定了,他们当然希望自己能早日成亲,可是这成亲能说成亲就马上能成亲的么?
接近年底,二婶的业务很忙,在乡政府就与朱代东分手,她还得为下一对鸳鸯去牵线搭桥。而朱代东正要去逛逛,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代东乡长!”
声音有些耳熟,朱代东稍一思索,马上便听到了这是黄土岭乡负责文教卫生的副乡长刘炜。他们两个是在市里开大会时认识的,两人的分工一样,而且朱代东是黄土岭乡人,因此在市里就结下了友谊。
“刘炜乡长,你好。”朱代东转过身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看背影就觉得很熟,果然没有看错,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炜笑呵呵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朱代东的手,使劲的摇了摇。
“今天才到家。”朱代东微笑着说道。
“来乡政府有事?”刘炜微微有些惊讶。
“没事。”朱代东说。
“确实没事?到了黄土岭可不要跟我客气,虽然你是黄土岭人,但现在你是客人,有事尽管开口。”刘炜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我哪会跟你客气,但今天确实没事,只是来看个人。”朱代东说道。
刘炜没有再追问,乡政府已经放假,现在确实也办不了什么事。
“既然来了就去家里坐坐,我喝酒不行,但家里有点好茶叶。”刘炜在市里见识过朱代东的酒量,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刘炜热情相邀,朱代东也不好拒绝,而且他今天也确实没什么事,相亲已经失败,几乎是被对方轰出的家门,跟刘炜品品茶也好。关系是一种资源,人情是一种武器,对此,朱代东的体会实在太深了。
刘炜也住在乡政府后面的宿舍里,而且也是在二楼,非常巧的是,他与吕松劲还是邻居,但是刘炜比吕松劲要多一间房。上楼的时候,刘炜走在前面带路,朱代东跟在后面。
“刘乡长回来啦?”吕松劲正站在门口抽烟,见到刘炜,立刻把烟掐灭,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你好吕主任,年货备得怎么样了?”刘炜随口应道。
“都齐了,就等着过年了。”吕松劲的笑容“前赴后继”的挤出来,又拿出盒烟,很熟练的抽出一支敬给刘炜。但当他看到刘炜身后的朱代东时,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在朱代东面前可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可是现在自己的奴颜媚骨却都被这小子看在眼里,他几乎是咆哮着骂道:“你还来干什么?滚,快滚!”
“吕主任,这走廊是你家的?我就不来能?”朱代东冷笑道。
“这走廊是乡政府的,你个穷教师有什么资格来?”吕松劲一脸的轻蔑,讥笑道。
“哦,是吗?刘乡长,我想问一下,你们黄土岭乡政府是什么时候变成军事禁地的?外人连走动一下都不行了?”朱代东朝着刘炜似笑非笑的问。
“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说这是军事禁地也不为过。”吕松劲嘲弄道。
“吕松劲,这是怎么回事?你搞什么名堂?!”刘炜被朱代东一挤兑,沉着脸问吕松劲。
“这小子今天来我家相亲,刘乡长,你也不想想我家吕影是什么样的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境有家境,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了,让他死了这份心,可没想到他还是死皮赖脸,不肯走!”吕松劲平常是很机灵的人物,可是今天却因为朱代东而异常愤怒,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刘炜的话根本就是站在朱代东那边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吕主任,你误会了,代东乡长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可跟你没有关系哟。”刘炜嗤笑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他是你请回来的客人?”吕松劲疑惑的问,突然,他脸色大变:“代东乡长?这……这……”
“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雨花县树木岭乡的副乡长朱代东同志,这位是乡里企业办副主任吕松劲同志。”刘炜此时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心想,吕松劲天生一双势利眼,这下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好,松劲同志。”朱代东朝着吕松劲点了点头。
“你好……,朱……乡长。”吕松劲被这巨大的反差弄得惊慌失措,如果现在给他去做一个彩超的话,一定可以看到,他的肠子已经变成了青色。
误入官场 第一百零九章 收发于心 (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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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这酒怎么样?”朱代东笑嘻嘻的问,初四的时候,他动身来了武当山,在家里他实在有些压抑,虽然老爸老妈的工作好像做通了,但是朱代东总觉得他们望自己自己背影时的幽怨,可是结婚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因此他选择在初四时就来见无名道长,而见老道,只需要带一样东西就可以了。
“精品老白干果然不错,可惜,十五年的陈酿,喝一口少一口了。”无名道长望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叹了口气说道。他师父已经化羽成仙,现在他已经是武当山上的重量级人物,师父的临终托付让他只好在武当山上住下来,他的许多习惯也因此被迫做了调整。比如现在,他得知朱代东来了之后,就只能带着他悄悄来到后山一处人迹罕至之处,现在他可是“真人”,在别人面前可是绝对不能沾半滴酒的。
“你就知足吧,现在这酒就算在雨花县,都绝对不会超过一千瓶,你一次就喝了一箱,还想怎么样?”朱代东带了两箱树木岭酒来见无名道长,当然,在路上,他已经把外包装都换了,用一只牛仔包背着,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只喝了六瓶!”无名道长气道,他现在武当山上的名气很大,想要偷偷下山喝点小酒基本上不可能,而山上自己的徒子徒孙也是绝对不会支持他喝酒的,为了喝次酒,就只有眼巴巴的等着朱代东来看他。
可是朱代东又哪有那么多时间来,一年能来个次把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朱代东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共才带了两箱酒,可他自己却喝了六瓶,这让无名道长如何不恼?
“要不你找个隐秘的地方,我一次给你买几十箱酒存着?”朱代东倒没有想着多喝了他的酒,刚开始遇到无名道长时,他是借酒浇愁,但是这一年多以来,朱代东的酒量虽大,但却并不常喝了。今天也是见到无名道长,心情愉悦,这才多喝了点,没想到让对方心痛了。
“这倒是个办法,我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瓶,就得七百三十瓶,再除以十二,你买个六十箱就行。也不要太好的酒,这里有种高粱大曲还可以,要五十六度一斤装的那种。”无名道长眼前一亮,马上算起数来。也许也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证自己一年四季不会断了酒。
朱代东最终却买了八十箱,按他的说法,逢年过节的时候,二瓶可能不够吧?再说了,明年自己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因此,他除了留下回树木岭的车费外,其余的钱全部买了酒。武云大曲零售一块五一瓶,一次买八十箱也要一块二,花了朱代东一千多块钱。
两个月的工资花出去就是为了给无名道长买酒,朱代东花起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钱的问题,对他来说,可以满足无名道长的要求,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八十箱酒先运到半山腰上,朱代东与无名道长花了足足一个晚上才把所有的酒全部搬到武当山后面一座无名山头的一处岩洞里,为了保证自己喝酒的安全性,无名道长是大大降低了便利性。
看到整整齐齐的八十箱酒,无名道长喜笑颜开,望着那些酒,就像一头狼看到一群绵羊似的,又或是一个色中饿鬼到了一群美貌女子一样,神不守舍。
“你的龟息**修炼得怎么样了?”无名道长如饥似渴的看了好一阵后,才打开一箱,拿出两瓶酒,一瓶扔给朱代东,问。
“天天都练着,现在对于听力的控制愈发得心应手,已经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了。”朱代东说道。
“那是当然,龟息**你只要会此皮毛就足以应付你的困境!”无名道长神气活现的说道,这两年他在武当山上过的可真是憋闷,在外人面前,他得表现出一副得道高深的样子,也只有在朱代东面前,才能无拘无束,天南地北胡侃一番。
“按你的说法,我还只是处于皮毛状态?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也就刚入门吧?”朱代东笑道。
“我已经是巅峰达顶了,而且你修炼的是龟息**简化版,要追上我,这辈子也别想了。”无名道长得意的笑道。“来,再来一瓶,以前一直没试出你的深浅,今天有了八十箱酒,一定要把你的酒量试出来。”
“你不怕我把这些酒全部喝光?”朱代东威胁道。
“那就以十箱为限吧,如果你能喝一百斤酒,我就真的服了你了。”老道搬来两箱酒,一人一箱,他还真担心朱代东会把这些酒喝光,自从认识朱代东之后,好像就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今天晚上有足够的酒,一定要让他在这里醉一次。
“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朱代东也想试试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昨天晚上他只喝了六瓶,一点事也没有,而今天晚上有几十箱酒在这里,可以一试。
无名道长的酒量也着实惊人,他在喝了一箱大曲之后,才倒下,而且是一着地,也不管地上是否冰凉,马上就进入了梦乡。朱代东用酒箱平铺在地上做了张床,把他抱到床上。自己再次打开一箱酒,一个人独饮起来。
事实证明,朱代东的酒量也是有限度的,只是这个限度有些惊人,如果说出来,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当他喝完两箱高粱大曲后,终于头昏脑胀,费力的爬到“酒床”上后,刚摆好龟息**的姿势,马上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两人都睡的很长,无名道长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而朱代东睁开眼睛时,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团,只有无名道长就着花生米在独酎。
“不会吧,你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朱代东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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