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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倾城妃要逃跑 第158章 哑药我才是天恩
那张熟悉的脸真是恍如隔世,可如今,她是属于欧阳蕊的。她盗取了我的身体、我的健康,她窃走了我的名字、我的亲人。
他们在其乐融融,而我却要独自一人面对这般不公平的命运,被病魔缠身,被孤独和寂寞侵蚀,不仅失去自由,还要一天一天地看着自己虚弱下去,渐渐等死……
我好想立刻冲过去,告诉天赐哥哥和霓裳嫂嫂——
我才是天恩!我才是天恩!你们面前的是假的!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原来是泪水已经沾湿了我的面容。南宫若可以拂去我的眼泪,却拂不平我心里的伤痛。从我醒来变成欧阳蕊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皇甫天恩。
然而,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事实上”,喝下那碗哑药的人——是我。
南宫若搂住我,也许是怕我真的会冲过去:“对不起,天恩。”
回到国师府,我又迎来了一个噩耗——
杏儿自尽了……
只要稍微用心一想,便可猜测到,她是怕今后露出马脚,让人知道她忽然变成了一个哑巴,为了彻底保护我才走上这一条不归路的。
是我对不起她。
于是,我给了粉儿大量的盘缠,让她带上杏儿的骨灰离开水清国,回去天照国,当作是尸骨还乡吧。这是我最后能为杏儿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做的。至于粉儿,就算不送她回乡,难保她不会落得杏儿一样的下场。
月圆之夜,我体内的媚蛊发作,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我的身体里钻来钻去,又痒又痛,难受之极。全身仿佛又有火在燃烧,恨不得有一泓清泉来浇熄这股邪火,空虚感越来越强烈,好想找东西来填满……
当南宫若一碰触我之时,我便难以自控地主动抱上去,不管是亲还是咬,我只知道此时此刻需要他的帮助……
翌日,浑身骨头犹如被人拆散了重组,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想必是南宫若早早离开了。我只觉得头又重又晕,连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想爬起身却酥软无力。好不容易触摸到床帐上方的金铃,寝殿外立即走进来一个穿着碎花襦裙的女子。
她叫沁儿,是南宫若新拨过来专门负责伺候我的婢女,说是从前侍奉过真正的欧阳蕊。我的饮食习惯,言行举止和真正的欧阳蕊完全不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到不妥之处,可是她平日做事细致入微,我几乎挑不出错处,就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用着。
治疗风寒的药喝了几日也不见好转,反而情况越来越严重,渐渐地,我觉得连睁开双眼也极为疲惫,每日只想昏睡,什么都不想。至少当那个“皇甫天恩”来探望我时,我还是躺在床榻上一贯病恹恹的模样。
或许是“皇甫天恩”看见我的状况特别虚弱,她惊愕了一下,满脸愧疚:“对不起,如果早知道我的幸福会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来换魂,真的很对不起!”
我勾唇笑了笑,强撑起身子,赤着双脚落地,冰凉的地板如寒冰般冻着我的肌肤。我很想说些恶毒的诅咒,可是她倏然跪下,难道是我把她想象得太坏了?
她似是痛苦状说:“那不是我想的,我事前什么都不知道,御儿更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若是真的有报应,我宁可报应到我身上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每晚都在做噩梦,对于你的事,我真的很内疚很内疚……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你说的我一定会办到?”
我想让你死,我想让你把身体还给我,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以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嘲笑她的天真,也嘲笑我自己的遭遇。
“皇甫天恩”说了很多话,听着很感人、很动听,我却完全没有感觉。她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其实我也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占据了我的健康身体的女人,而且,她看起来那么无辜、那么愧恨、那么让人难以怨恨。
沁儿捧着药进来,“皇甫天恩”许是被吓了一跳,不小心碰翻了她手中的药碗。一时间,瓷碗一碎,浓郁的药味飘满了整座寝殿,而沁儿,也顿时花容失色。
好巧不巧,南宫若也回来了。
他看着一地的狼藉,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给“皇甫天恩”行了个礼,就温柔地将我抱回床榻上,还宠溺地责骂道:“怎么又不穿鞋子?明知道自己病着还不注意身体——”蓦然间,他多看了地板的那滩药液一眼,再次嗅了嗅味道,脸色一变,“这药就是你每日喝的?”
话落,他望向沁儿,意在质问她。
我和“皇甫天恩”的目光也齐齐唰向她,只见她脸色平静地点了点头道:“回大人,娘娘的确每日都喝着这药,是御医开着来治疗风寒的……”
“跪下!”南宫若从未在我面前发过火,更别说厉声责骂一个下人,“你可知道,这药已经被人换过了,夫人若是再多喝几日必死无疑?”
“大人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这药是奴婢亲手熬的,可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被人换的。”沁儿被惊得立即跪地求饶,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沁儿被调配到“欧阳蕊”身边,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她是从前伺候过我的婢女,最为熟悉我的生活习性。南宫若这样做,难道不怕我们的秘密被发现吗?
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
经过南宫若的一一排查,严密取证,竟然发现沁儿就是换药之人。就是她擅自换药,害得“欧阳蕊”的风寒一直未痊愈,害得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堪……
审问沁儿之时,我也在场。
沁儿说——
欧阳蕊,我恨你!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清清是你当初远嫁天照国的陪嫁丫鬟,为什么你能安然回来,一直忠心护主的清清却要客死异乡,连尸首骨灰也难以运送回家……我恨你!恨你!恨你们欧阳家,我要将你们全部杀死……
我的心又寒又凉,对“欧阳蕊”的愧疚感越来越深……
为了做尽一切补偿,我隔三差五就带着燕窝灵芝、人参鹿茸、绫罗绸缎、稀奇珍玩、珠钗首饰去国师府送给她。她每次见了我,都不说话,也不表露喜欢或者讨厌,只是呆呆地坐在树下,一坐,就是大半天。我明白,因为欧阳轩怕秘密泄露出去,赐了她一碗哑药,让她永远也不能再说话。
我不知道该为欧阳轩的心狠手辣而感到痛心,还是该为他处处为御儿连带我而着想而感到欢心,总而言之,看着“欧阳蕊”那张熟悉的脸失去了往日的娇媚和笑容,渐渐苍白,像是一朵慢慢枯萎的鲜花,我的心就无比矛盾。
见惯了我到国师府,她变得没再过度排斥我。
我有时候会为她梳发,待她像朋友一样说话——
“天恩,我知道有些事无缘无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觉得很不公平。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我们无力去改变,与其在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不如坚强一点接受一切,努力让自己活得好起来,好不好?我并不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只要能让你开心,即使我做牛做马也无所谓。”
“天恩,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我……额,也就是你,是花舞国和水清国交换的质子公主,和我相互交换的人就是霓裳,你说巧合不巧合?我记得我小时候在宫中,总是受尽冷言冷语,好多人都在背地里骂我是‘冒牌货’、‘假公主’,就连一个浣衣局的小宫女也能随意欺负我。后来,有一天,欧阳轩从外面学艺归来,他救了我……”
“那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直到他说要我嫁到天照国和亲,我才彻底明白,我的命运永远都不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我也永远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为了御儿,我忍受着一切苦难,强撑下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等到他的救助……还好,他没有让我失望,哪怕只是为了御儿,他还是用花舞换了我……”
“天恩,御儿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下次我把他带来给你抱抱吧,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御儿的半个母亲,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
我说了很多,几乎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心声都倾诉给她听,虽然不知道她屑不屑于听,但是能够说出来,我才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儿。
终于有一日……
“欧阳蕊”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给我看——
帮我逃
我看着她眼眸里隐忍的泪水和痛苦,心里蓦然一紧。换了我是她,也会想逃走。已经拿不回自己的身体和命运了,倒不如逃离这里的枷锁,一切重新开始。
出于愧疚和怜悯,更是出于情谊,我答应帮她逃走。我让她换上贴身婢女的宫装,带上足够的盘缠衣饰等等,马车一出国师府,我就吩咐随行的侍卫道,今日我要出城到流云寺住一夜,为皇上和水清国祈福。侍卫不疑有他,就护送我去了流云寺。一到流云寺,她就悄悄拿了其中一个侍卫的剑消失无踪,我有些担忧,却没有派人去找,若是一找,事情传到了南宫若或者欧阳轩耳中,她今后再也逃不了了。




倾城妃要逃跑 第159章 我做错了吗
第三日,我回到宫中,如意料般迎来了两个男人的质问。欧阳轩平时成熟沉稳,处事干脆利落,鲜少会这么紧张;南宫若一向嬉皮笑脸,说话半真半假,令人云里雾里,可如今难得的一本正经。
后者的脸色黑得吓人,若不是欧阳轩护着我,我真怀疑南宫若的纸扇会不会隔断我的脖子:“天恩在哪里?她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会,身体又虚弱,连话也不能说,拳脚更是三脚猫功夫,你就这么让她离开,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怕自己下半辈子继续做噩梦吗?”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我相信她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设身处地,为“欧阳蕊”诉说着心声,“反正她被你们换上了一具惨败的身躯,反正在国师府里也只是混吃等死,还不如趁着最后的时间,出去自由一趟,起码不会留下遗憾。她是公主,但凡公主,必然有傲骨,她残而不废,她不见得失去了我们,就寸步难行!”
纸扇在殿内飞了一圈,狠狠地插在大红色的柱子上,仿佛连整座宫殿也被震动到。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南宫若赫斯底里,完全颠覆了往日那个风流公子的翩翩模样,“不是她不能失去我们,是我不能失去她!”
我猛然震惊——
原来想来想去,我始终想漏了这一点……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日之后,南宫若就开始四处寻找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子。有时候,是离开一个月。有时候,是两个月。有时候,是大半年。有时候,是一去就两年。甚至经常,他耽误了浸泡龙泉的时间,躲不过冥兵的捉捕被打得遍体鳞伤。
我还记得,他说过,他是在冥界犯了错,才逃到人间,机缘巧合之下被欧阳轩所救,此后,就留在欧阳轩身边相助,并且每年能得到一次浸泡龙泉洗去身上气息的机会。
每次相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越喝越醉,越醉越喝,来来去去都是呢喃着那个名字——
天恩。
天恩。
天恩。
……
只有我和欧阳轩知道,他魂牵梦萦的不是我,而是那个顶替了我的身躯逃离了命运失去了踪影、不知到底还活着还是……的女子。以前,她叫皇甫天恩;现在,她叫欧阳蕊。在他心里,她却永远都是天恩,天照国最无忧无虑、最勇敢、最可爱的小公主。
我每日祈祷着、祈祷着……月老手中的这根红线依旧相连着,也祈祷着御儿的平安,还祈祷着我和欧阳轩之间的关系早日回暖。
转眼八年,御儿已经长大到高及我的腋下,俊朗的眉眼与欧阳轩越来越相似,那君临天下的气质,也如出一撤,任何人见了,都毫无疑问他定是将来继承大统之人。欧阳轩也没让群臣失望,早早册立御儿为太子,使得后宫三千佳丽争宠的伎俩更加五花八门。
其中,庄妃最甚。
庄妃,姓庄名十娘,是丞相之女。在欧阳轩经常宠幸的几个妃子中,她最得宠,当然,次于我。然而,碍于“欧阳蕊”和御儿的事,我和他常常是不冷不热的,偶尔还会为了几句吵嘴而冷战好几天。
听闻庄妃有孕,我更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大概天底下的妃子都一样的,生怕别的女人会丈夫生个孩子出来,特别是儿子,如此一来就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孩子的一切,包括父亲的宠爱。
欧阳轩在意的是孩子,难保他以后不会更在意庄妃生下的孩子。可要我像他那样心狠手辣,违背良心去害人,我又不忍心。对“欧阳蕊”的愧疚之情已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了,难道还要背负一个庄妃的吗?
不!
我做不到!
于是,我越想越乱,越乱越怕,越怕越慌,渐渐地,已经淡忘了当年是怎么使尽浑身媚术去讨欧阳轩欢心的。
欧阳轩问我:“朕不能每晚陪你,你会不会不开心?”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属于他的温柔占有:“三千佳丽,雨露均沾,是先祖订下的训示,臣妾没有资格说开心或者不开心……”
“是吗?朕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最舒心……”他说着,节奏越来越快,撞击也越来越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我的蕊儿。”
这句话,他要去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初夜之时,也说过。我一直牢牢记在心中,凭此一点奢望着,他对我会有一点点……爱。
翌日,我被御儿的乳娘吵醒。
“娘娘,不得了了,庄妃娘娘在御花园里散步,说是被小太子撞到,现在腹中胎儿难保,皇上龙颜大怒,正罚着小太子跪在烈日之下呢……”
闻言,我迅速换上衣物,也顾不上梳起发髻,披着三千青丝就抢过乳娘的脚步跑往庄妃的宫殿。远远的,就听见庄十娘的哭诉声,声声幽怨。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臣妾辛苦怀胎,连走个路都小心翼翼,只求他日能够诞下健康的皇儿,没想到……没想到小太子居然会撞倒臣妾……”
“皇上……臣妾好痛……”
欧阳轩一直沉默着,薄唇紧抿,昭示着他的盛怒,他的目光移到我身上,波澜不惊,似是在等着我开口。
“臣妾给皇上请安!”众人面前,我越想要保住御儿,就越是不能出错,这礼节,绝不能丢。得到欧阳轩的示意可以起身,我才淡淡地瞄向庄妃,她那微凸的腹部果真没了,脸色也很苍白。
便是这时,我收到御儿求救的眼神。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御儿跪在这烈日之下很容易中暑的,不如先让他起身!”
庄妃虚弱道:“不行!他撞到本宫,害本宫痛失皇儿,罪无可恕!”
“没有!父皇、母后你们相信儿臣,儿臣没有撞她,是她自己跌倒的!”御儿焦急地抢白道,句句铿锵,字字有力,听起来掷地有声。
御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品行我十分了解,我下意识地当然是于情于理都偏向自己的儿子:“皇上,御儿从不说谎,他说没有撞过就是没有撞过,请皇上明察!”
欧阳轩还是没说话,只是将视线在我和御儿之间扫来扫去,就连庄妃不停地拽着他的衣袖,他也无动于衷,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御儿跪得有些脚软,整个人忽而向一旁倒下,我惊恐万状地扶住他,径自将他扶起来。他跪了那么久,双膝肯定红肿不堪,光是看着他的双唇失去血色,我的心就不由得一紧,疼得不得了。
我抱紧御儿,为了保护孩子,不惜让自己强悍起来:“庄妃,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是不是冤枉御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平日你为了争宠,如何针对本宫都无所谓,可是,你不该把恩怨牵扯到孩子们身上……”
“冤枉?”庄妃几乎是被气得弹跳而起,上气不接下气地反驳我的话,听似有条有理,“真可笑!本宫会用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去设计陷害你的宝贝太子?天下父母心,虎毒不食子!我庄十娘可以对天发誓,此事如有虚假,愿我皇儿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好歹毒的誓言!
那也是欧阳轩的孩子啊!
只要关系到欧阳轩,我就感到心痛。
然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仍是沉默着,任由庄妃在一哭二闹快要上吊。我看向御儿,只见孩子一直在摇头低声道:“母后,儿臣没有!儿臣连碰也没有碰到她!儿臣更没有说谎!为什么父皇要罚我?为什么父皇不相信我?父皇不是最宠爱我的吗?我不是太子吗?”
“御儿……”我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用丝绢为他擦拭去一顿暴晒之下衍生的汗水,烈日之下的痛苦,我曾经受过,自然无比清楚那种脱水的难受。半晌,我才转向欧阳轩质问道:“欧阳轩,你真的不信御儿?他写的第一个字,是你亲手教的;他念第一首诗,也是你亲自教的;他学习武术,也是为了你一句话;他才八岁,他就发现你为国务操劳不停,担心你的身体,说要好好跟太傅学习,日后可以为你减轻国务……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你的儿子?”
终于,欧阳轩沉声道:“关键不是朕信不信御儿,而是你,将御儿教得这么毫无防备之心,否则又怎么会轻易遭人设计?日后又怎么能继承大任?”
闻言,众人皆是微微一愣。
我更是云里雾里,看了看御儿,又疑惑地看了看他,一时间忘记了要用敬语:“我不懂你的意思,儿子单纯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把儿子变得像你一样处处攻于心计惹人厌恶吗?”
欧阳轩顿时拍案而起:“放肆!你竟指责朕讨人厌!”话音才落下,他就几步走来,猛然拽住我的手腕,我吃痛皱眉,松开了御儿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你放手!孩子在看着!”
“你这女人,到底要朕怎么做,你才会懂得朕的心——”他的语气里带着痛苦和无奈,四目相对之际,我还在他的眼眸中看见了一抹复杂之色。




倾城妃要逃跑 第160章 大结局
我又是一愣,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随后,他便唤道:“来人!把那个侍卫带上来!”
很快!
有个侍卫便被五花大绑地拖进来,那模样狼狈不堪,脸嘴都肿得不成人形,看着怪心惊的。可是,庄妃大惊失色,差点从贵妃椅上滚落下来。
隐隐间,沉寂中有什么即将爆发……
“庄妃,朕给过你机会坦白,你不知珍惜,就别怪朕心狠手辣!”欧阳轩说着,往精致的梨花椅坐了回去,龙袍的衣角被风翻飞着,怒气不可言喻,“演戏,点到即止就好,反正孩子生下来也过不了龙泉滴血那一关。”
此情此景,在宫中混活多时的我又怎么不可能看出倪端,猜测个大概。很显然,是庄妃和这个侍卫有暧昧,还珠胎暗结,后来又怕孩子始终不是欧阳轩的骨肉,而下了狠心利用胎儿的死来设计陷害御儿。没想到,却早已被欧阳轩识别一切。理所当然的,庄妃和那个侍卫的下场并不好,因为欧阳轩对于背叛他的人是断然不会心软的。
把御儿送回太子宫,亲眼看着孩子睡下,我才离开。
欧阳轩的晚膳是到馥香宫来吃的,见识到他白天那么严厉又曲折的教子方式,我的心更忐忑,吃饭之时,一直在低头数着米粒。他偶尔夹菜给我,都是我喜欢吃的,可见他平时是有记下我的爱好的。
我们一起沐浴,我感到自己的脸很红很红,相比堪比冬日白雪中的红梅。
他为我解释道——
“朕一直有服用避孕的汤药,其他女人的寝宫里,朕还特意命人栽种有避孕功效的香花,所以,她不可能怀上朕的骨肉,懂了吗?”
“朕的孩子,只由你一个人来生!”
细细感受着他的进入,我终于明白他的心……
离开了水清国,离开了那他们,我一个人来到洛川天山,这里的雪山庄空无一人,成了我的地盘。崭新的每一天都是自由的,除了……除了每到月圆之夜发作的媚蛊会使我痛苦,基本上,我一个人也很快乐。
天山终年积雪,山路崎岖,极少人会到这里来。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冰雕玉琢的世界很干净、很纯洁,是我所喜欢的,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强取豪夺和欺骗隐瞒。
这一年的大雪,依旧如鹅毛般纷飞。
月中,我算着又该到媚蛊发作的日子,便早早收拾好行装,往天山深处的一处寒冬走去。那里有一潭寒池,浸泡其中,可以有效缓解媚蛊发作的疼痛。一开始浸泡之时,我经常会感染风寒,独自一人在这雪山中病得死去活来,仅撑着一丝意念努力活下来,渐渐的,终于熬到身体有了抵抗力,如今就算在寒池里浸泡个三两天也不成大碍。而且,也许真是寒池的健身功用,这具因媚蛊而惨败不堪的身子竟然能够残喘苟活下来,度过了八个年头。
从没想到,我会再一次遇见南宫若。
泡完寒池回雪山庄的路上,我发现前方雪地有两排蜿蜒的鞋印,走近一看,竟然是南宫若倒在雪中不省人事。八年不见,他瘦弱了好多,即使闭着双眼,我依然能想象出他那双桃花眼睁开之时是何等的流光溢彩。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冷漠地越过,并不打算救他。然而,才走开一步,就被他手中的纸鹤所惊——
纸鹤?
纸鹤。
过往的一幕幕浮上脑海——
初嫁到水清国那夜,他装作欧阳轩来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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