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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然浮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无忧
从天而将的剩饭来的太过突然,冯琅渠只忙着擦脸还未曾开口说话,温思仁气急败坏的看着柳木,“柳木,你这无耻小人到底想怎么样!”
柳木急忙带着万分抱歉的表情假装替冯琅渠擦掉身上的菜汁和菜叶,其实也不过是故意越帮越乱,原本还不算太脏的衣服,被柳木这么一擦,一大片衣襟全都沾满了油渍,“真是太对不起了,冯同学,我知道你是个淫、荡君子……啊不,坦荡君子,大丈夫当忍则忍,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和我这个无耻小人一般见识的,对吧!”
俞婉然起身说道“柳木,你不要太胡闹了。”
柳木不服气的看了俞婉然一眼,“怎么啊,看不过去了是吧,想替他报仇不成!那倒是放马过来啊,我的好表弟!”柳木威胁似的看着俞婉然。
俞婉然刚要开口说话,冯琅渠急忙拦住俞婉然,抢一步说道“算了俞兄。相信柳兄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换一件就好了。”
温思仁说道“表哥,难道你就让这无赖这么欺负你不成?”
冯琅渠强压着怒火,语气平和的说道“不要再计较此事了,咱们吃饭。”
柳木和曾青走出饭堂,后面一人追了上来,说道“柳兄这两日教训冯琅渠和温思仁两兄弟,让人看了好不解气呢。早就看他们两兄弟不顺眼了,如今总算是有人教训他们了。”说话的正是那日在一旁提醒柳木是‘五体投地’的那个带着英武之气的俊公子。那人又说“在下韩策。”
曾青脱口而出,“韩承的儿子?”
韩策说道“正是。”
柳木说道“曾青你认识韩策的父亲?”
曾青说道“哦,堂堂正二品辅国将军韩承韩大将军,掌管京城一带驻扎的军队,京城守卫统领也是韩将军帐下之人。韩家世代忠良,皇上十分信任,听说皇上最近还将禁军统领一职也交给韩将军暂代。现在整个京城的安危可是全都系在韩将军身上了。韩将军刚正不阿,在京城家喻户晓,我自幼在京城长大又怎么会没听过呢。”
韩策说道“曾兄弟过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曾兄弟有些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曾兄弟家中可有人在朝中为官?”
曾青忙说“我爹不过是个商人,想必也不会和韩将军有过往来的。物有雷同,人有相似。偶尔遇见一两个面熟的也不足为奇。再说咱们都是京城人,在大街上偶遇过也是说不准的。不过我听闻韩家世代都是武将,那韩兄不是也应该子承父业成为武将的,怎么又来这书院了呢。”
韩策说道“我虽是将门之子,从小习武,但却也喜读诗书。家父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总是说读书之人太过矫情。我此次也是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同意我来读书的。”
柳木说道“令尊和冯烂蛆还有温思仁的父亲都是京中的大官,如此说来不应该是交情很好的吗,你为何又不待见那条烂蛆还有那个死人。”
韩策说道“我们韩家自打太祖皇帝起就世代为官,皆是朝中武将。那冯温两家则都是文官。冯良和温万庭在朝中结党营私,瞧不起我们武将出身的,说武将都是粗鄙的莽夫,处处排挤武官。不过最主要的目的也不过是觊觎我爹禁卫军统领的位子,想要让他们的人取而代之。”
柳木笑道“你说的那些个官场争斗我就不懂了。不过既然是那条烂蛆和死人的敌人,那就是我柳木的朋友。”
韩策笑道“我虽是半个读书人,可也是出身武将世家,我们习武之人最喜欢结交柳兄你这样的豪爽之人了。只可惜这里是护国寺,万事都要循规蹈矩。他日柳兄若是去了京城,我定要请你好好喝上三天三夜,再赌上三天三夜。”
柳木眼睛一亮,忙说“你也喜欢赌钱?”
韩策说道“虽说读书人都称这是不入流的东西,可我到觉得小赌怡情,兄弟们聚在一起偶尔玩上两把也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柳木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心里又开始盘算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癫然浮生 33第32章
众学子站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一旁还放了百余盆花。
高处坐着一位老者,护国寺的方丈本寂大师。这是柳木第一次看见本寂方丈,长着一副长寿眉,一大把白胡子,慈眉善目的,看着倒是比戒空那些人面善多了。
只听戒空说道“方丈,你真的要把这些花交给他们?”
本寂方丈点了点头,戒空又说“方丈,这些花草可都是您的心血,您真的就放心让他们来照看?”
本寂方丈说道“老衲行将就木,哪还有精力来照看这些花草了呢。一草一木皆有灵性,许是我们缘分到了,让这些花草去寻找新的有缘人吧。”
戒空叹了口气,转过身对下面的学子说道“你们眼前的这些盆栽可都是本寂方丈的心爱之物,也是本寂方丈的心血。本寂方丈决定割爱将心爱之物送与你们,你们就每人挑选一盆喜欢的花回去照看吧。”戒空顿了顿又说“也算是你们这两年的一门课程吧。”
学子们在花盆之间踱来踱去,大都是选了一些开得正茂盛的花。
冯琅渠拿起一盆花,对俞婉然说道“这花开得火红茂盛,正如你我二人的情谊,不如我就借花献佛,将这盆花送给俞兄吧。”
俞婉然一笑,捧起了地上另一盆白色的花,“只怕俞某要让冯兄失望了。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且那欲压群芳的大红色始终是太过轻浮,且又不懂内敛,看的久了不免让人觉得俗气。我倒是喜欢这白色,不争不斗,淡雅不俗。”
冯琅渠尴尬的笑了笑,只得自己将那盆惊艳的大红花留了下来。
曾青站在百花之中似乎是挑花了眼,反反复复的也拿不定注意,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放弃哪个都觉得可惜,“柳大哥,你说选哪个好呢?我觉得都好看。”曾青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周围的几盆花。
柳木说道“这盆黄色虽说看着清新,但又显得没有生气,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这盆淡粉色虽说可人,但又显得太娇柔了,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了。这种大粉色就太俗气了,像个上了年纪又要浓妆艳抹的媒婆或是村姑!这种大红色,乍一看的确是夺人眼球,像是百花之中最艳丽的那一株,可看的久了,就像是青楼里老鸨头上的大花,和楼中姑娘的妆容,越看越觉得俗气,最后你都会嫌弃它了。”柳木四下打量了一圈,跨过两个花盆,抱回一盆白色的花,“不如就这个吧!我倒觉得白色的花才是永远都不会让人觉得厌恶的。没有花里胡哨的颜色,像是群花之中最孤独最安静的那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倒是让人觉得它是懒得和其他的花比美。”
曾青急忙宝贝似的接过那盆花,笑道“想不到柳大哥对普普通通的一盆花还有如此见地,世人大多喜欢娇美艳丽的花,殊不知自己选的都是些俗物。原来这白色的花才是真正的群花之首呢。白色的花不欲显示自己,所以做到了‘不自见,故明;’,正是应了后面的那句‘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柳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你说的这么深奥,你说的那些个大道理我都没听过。”
曾青说道“我只不过是读过几本书,学了些古人说过的话,可柳大哥口中的才是自己悟出的大道理呢。”又问“柳大哥怎么还没选出喜欢的花呢。”
柳木又四下看了看,最后绕了一大圈捡回一盆花。
曾青以为柳木是在开玩笑,问道“柳大哥,你当真要养这盆花?”
韩策也走过来说道“柳木,你怎么选了一盆这样的花!”
那花看起来早已开始枯萎,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柳木看见那抹紫色似乎想起了经常一袭紫衣的紫嫣。柳木抱着花看的出神,又想起了在金陵与张福等人在春风阁胡闹的日子,也不知紫嫣最近如何了,想来已经快半年没有见过她了。恍惚间又觉得心中有些难过。
当然,柳木选这盆花也不完全是因为它是紫色的缘故,群花之中紫色的不在少数,柳木单单选了这一盆生命垂危的,自然也有其他的原因。
温思仁看着柳木手中那盆半死不活的花,轻蔑的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偏偏柳兄你选了这么一盆行将就木的残花败柳,柳兄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怎么,不可以吗!”柳木看了温思仁一眼。
冯琅渠说道“柳兄还真是有闲心,选了一盆这样的花。这花几近枯萎,已是将死之身,又何必浪费时间在它身上呢。”
柳木转了转眼睛,说道“冯兄这么说就不对了。第一,不是我选了这盆花,是这盆花选了我。第二,我是在挽救这花的性命,不是在浪费时间。本寂方丈已经九十几岁的高寿了,刚刚本寂方丈还说过自己行将就木,难道就因为本寂方丈年纪大了就不给他吃饭喝水了?”
戒空呵斥道“柳木,不得无礼,怎可拿这花与本寂方丈相比。”
柳木说道“戒空师父,世间万物皆是佛,都是平等的,花怎么就不能和方丈相比较了呢。”
“放肆!”戒空还要斥责柳木,本寂方丈摆了摆手,“柳木,你继续说下去。”
柳木说道“这快要死了的花就像是昏倒在街上的病人,难道郎中因为病人病重就不去救他们了吗。世间万物皆有生命,一草一木也不例外,难道你就因为这花没有其他的好看,就忍心将它扔在这里自生自灭,而不浇灌它了。那这与杀生又有何区别。且刚刚本寂方丈也说了,让这些花去寻找新的有缘人,这盆花选了我,也许正是我们有缘呢。我若是能将它重新养好,那不也算是挽救了一条生命,功德一件了。”
温思仁和冯琅渠被说的哑口无言,戒空也被柳木气的变了脸色,本寂方丈却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还带着微笑。
韩策说道“柳兄不喜读书,可头脑中的大道理却比那些书呆子要深奥了千百倍。只怕我这读过书的都差的远了。柳兄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呢。”
柳木笑道“韩兄过奖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柳木面上故作谦虚,可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自己也没想过这套随口胡诌的歪理邪说居然能让那冯烂蛆和温死人无话可说。
俞婉然听了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想不到柳木竟然能有如此异于常人的想法,却又字字珠玑。不觉已经有些刮目相看了。
学生们各自抱着自己的花回了别院,曾青一脸崇拜的说道“柳大哥,你还真是厉害,能说出那么深奥的东西,你看那个温死人和冯烂蛆被你说的脸都绿了。那些读死书的书呆子,就是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只怕也想不出如此的大道理呢。”
柳木小声说道“那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从来没养过花,也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养,只怕好花到我手里也活不长远。我是觉得反正这花也半死不活了,就算是养死了估计也没人会怪我照顾不周。我若是选了一盆开得旺盛的花,到时候养死了那他们还不得借机找我麻烦。”
这下曾青倒是更觉得柳木了不起了,只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怎么会觉得曾青是女的呢!!!!
关于曾青是男的还是女的,大家再猜两天吧,剧透一下,日后柳家破败的时候曾青是会帮助柳家的,危难关头能救柳木一命。
这几天应该不会更文了,周四或周五我再诈尸!




癫然浮生 34第33章
傍晚,俞婉然正在给自己那盆白色的花浇水,只见柳木和曾青勾肩搭背的走了回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好不开心的样子。
曾青说道“冯烂蛆两兄弟在京城那可是人人都要忍让三分的,官宦人家的公子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是被人吹捧着,不想来了这里居然让柳大哥你给捉弄的如此出丑,让人看了好不过瘾。”
柳木大笑道“这算什么呀,下回我让你见识见识我怎么扣他一头屎!”
曾青一脸期待的样子“当真?”
柳木得意的说道“当然是真的!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若是能在他头上扣屎,你就请我去青楼喝一个月的花酒!”
曾青问道“花酒?是什么?花瓣做的酒吗?”
柳木一脸同情的看着曾青,“这你都不知道,花酒呢……就是和一些好看的姑娘在一起喝酒。”
“这样啊……”曾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赌就赌!你若是在冯烂蛆的头上扣屎我就请你和一个月的花酒!”
柳木抬头看见俞婉然,说道“真是稀罕了,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别院了,没和那两个小白脸聊天去。”
俞婉然说道“表哥很不希望我回来吗?”
柳木哼了一声,“切,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倒是巴不得你搬到冯烂蛆的别院去,离我远远的才好呢。”
俞婉然说道“我只是和冯公子在一张桌上吃饭,冯公子就被洒了满身的剩饭,我若是搬到他们的别院去,你柳大公子还不得把房子都烧了。”
柳木说道“所以说,你就是个扫把星,谁跟你在一起都得倒霉!”
两人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曾青越听越觉得离谱,只以为是这两兄弟闹了别扭,生怕他二人打了起来,急忙朝俞婉然抱拳说道“俞兄!大家住在一个别院,白天又在一起学习,我自然是见过俞兄的,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与俞兄结识,来了这几日也没来拜会俞兄,倒是有些失礼了。”
俞婉然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曾青,抱拳笑道“曾兄弟有礼。我倒也一早就想认识曾公子的,只是表哥与你每日玩在一处,我也一直没有机会与曾公子说上一句话。”
柳木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这才高八斗的表弟整日忙着和那两个烂蛆死人在一起探讨学问,只怕就算我们有时间来拜会你,你也未必有时间招待我们。”柳木挑衅似的看了俞婉然一眼“懒得理你。每次见了你都不免要惹气的。”
俞婉然并未理会柳木,只说道“时辰不早,我就不打扰表哥和曾兄弟了。”心想,看来自己果然不是这书院里唯一的一个女子。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柳木的场景,如果柳木不是形骸放浪了一些,那唇红齿白的清秀模样,说不定自己也会将柳木当成是扮成男装的女儿家。
柳木只急急忙忙拉着曾青进了自己的房间,嘴上还说着“快点,一会儿他们就来了。也不知道韩策能找几个人过来。”
曾青走进房中说道“我今日无意间看到了俞公子写的文章,思路清晰,且字字珠玑,很是有趣的。但又细腻的很,似乎是少了些大气磅礴之感。”
柳木一边在箱子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说道“也不知是上辈子做了多少缺德事儿,才换来这么个表弟。”
过了二更,不少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柳木这里,而且人越聚越多。
柳木对韩策说道“想不到你居然能找来这么多人。”
韩策笑道“虽说来书院里的大多数都是为了日后考取功名而来,可也不乏一些享受惯了的官宦子弟和富家公子,也并非每个都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不少都是被家里的随从押送来的。这不一听说有赌局就全都跑过来了。”
曾青说道“柳大哥,若是戒空师父发现你在这里开赌局,那岂不是又要责罚你了。”
柳木胸有成竹的说道“怕什么呀,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戒空师父早就睡下了,怎么会发现咱们呢。”
韩策笑道“还是柳木你有先见之明,准备了骰子过来,这些日子我这手都痒了。”
柳木得意的说道“书院这么闷,不找点东西玩怎么能行呢。难道还要学着他们敲木鱼念经啊!还好我偷偷的带了几个骰子过来没被我爹发现。”
众人越玩越高兴,喊声也越来越高,紧接着就是柳木那又响又亮的大嗓门,“买定离手!”只苦了隔壁的俞婉然,本来已经睡下了,又被柳木那边的喊声吵醒。
“开啦!”
“豹子!通吃!”
“庄家又赢啦!”
“这把我买大!”
“我就不信你回回运气都这么好!看好了,十两!”一个人说完把手上的银子扔了上去。
这些官家的公子们有哪些是没去过赌坊的呢,虽然也没少赌,可在柳木这样从小混迹赌坊的人面前也就是绝对的门外汉了。韩策看见柳木这玩骰子的功夫,更是打定了要交这个朋友了。本以为自己会的那些伎俩足以与这书院里的赌徒周旋了,可没想到居然能在书院里遇到柳木这样的高手。
曾青也不懂这些东西,只得站在柳木身边帮着收钱,但看柳木大把大把的往回装银子也觉得好不过瘾。当然柳木也不能一直赢,偶尔还故意放出去几把银子。柳木见钱袋装满了,就小声告诉曾青,将这装满的钱袋偷偷藏起来。然后再拿另外一个空的钱袋往里装银子。
忽然传来敲门声,柳木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来,我们这儿都赌的……”柳木看见门外的人顿时就愣了,马上又笑道“难道戒空师傅也是来试试手气的?”其他人一看是戒空,顿时都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深更半夜,在此聚众赌博,真是有辱圣贤,有辱佛门!就罚你们打扫书院三日,不打扫完不许吃饭!”一边说又让身后的两个小沙弥将桌上的银子全都‘充公’了。
柳木说道“师傅,是我让他们陪我玩的,骰子也是我的,不关他们的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好,既然你愿意承担责任,那其他人可以走了。”其他人感激的看了柳木一眼,纷纷走了出去。
柳木倒也高兴,打扫书院三日,那不就不用读书了!
戒空看出了柳木的心思,说道“另外将中庸给我完完整整的抄写三遍!”
柳木一听还要抄写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顿时就觉得头大了。
曾青说道“此事我也有责任,我愿意和柳木一起受罚。”
柳木急忙给对方递了个眼色,“戒空师父,这件事儿和曾青无关,你看他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哪知道赌啊,他连骰子点数都认不全呢,就是过来凑热闹的。”
戒空点了点头,“曾青,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曾青走后,柳木又说道“戒空师父,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件事儿啊?”
“问吧。”
“是谁告的密让您来抓我的啊?”心想这人八成就是俞婉然,还好自己早就有所防范先让曾青藏起了一袋银子,要不然这一晚上不是白忙活了。
戒空只哼了一声,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柳木见戒空走远了,就怒气冲冲的敲响了俞婉然的房门,“鱼头鱼鳞鱼尾吧,你给我出来!”
俞婉然打开房门,皱眉说道“你找我有事?”
柳木瞪着眼睛问道“是不是你告诉戒空来抓我的?”
俞婉然不屑的说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人设了赌局!别院里就咱们三个,曾青又不会出卖我。”
“总之不是我向戒空师父告的密,我也不知道那个告密的人是谁。”说完砰地关上了房门。
柳木站在门外喊道“俞婉然,你这个泼妇……”
曾青在房中听见柳木的叫骂声,急忙跑了出来,“柳大哥,明日不是还好早起扫院子的,还是早些睡了吧。”
柳木之前在赌局上本就喊得口干舌燥了,这会儿也觉得累了,本来还想若是就这么走了会没面子,正巧曾青来了,自己有了个台阶下,也就没再多说,朝自己房间走了回去。曾青说道“柳大哥,我刚刚听你叫俞公子……俞婉然?”
柳木忙说“她叫鱼鳞,表字‘万岩’!我刚刚喊的是‘俞万岩’。”
曾青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刚刚我误听成了俞婉然,倒是吓了一跳,俞公子长得本就秀气,又才华横溢,适才我还以为俞公子是金陵第一才女俞婉然女扮男装的呢。”
柳木说道“你听过俞婉然这个名字?”
“是啊,金陵第一才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可是和她……”
“和她什么?和她认识?”
曾青忙说“哦,我们家有个家丁是金陵人,和俞婉然算是同乡。我听那个家丁提起过俞婉然。我刚刚是想说我和她的同乡认识,所以自然就听说过俞婉然了。”
柳木毫不怀疑的点点头。曾青又问“柳大哥家是金陵的,想必一定见过才女俞婉然吧。”
“嗯……见过几次。”
“与传闻相比如何?”
“马马虎虎,泼妇一个。传闻都是不可信的,什么金陵第一才女,其实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泼妇!”
曾青疑惑的说道“不可能啊,若真的如你所说那般,那又岂会被人誉为金陵第一才女。”
柳木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就是喜欢在人前装的知书达理,可没人的时候就原形毕露了。俞婉然就是那种人前人后两个样的人!”
曾青说道“这就更奇怪了,柳大哥只见过她几次,想必也不会很熟络,又怎么会知道俞婉然在人后是什么样子呢。”
柳木顿了顿,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爹和他爹都是金陵的商人,两家算是世交,又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有一次我陪我爹去俞府做客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路,误入俞婉然的别院。谁知到那泼妇看见我就说我是为了偷看她故意走错的,无凭无据的打了我一顿不说,还扬言要将我移交官府先阉再发配边疆!”
曾青紧张的问道“那最后怎么样了?可是真的先阉了后又发配了?”
“当然没有了!”
曾青笑道“柳大哥长的眉清目秀,又没有续须,脸上总是干干净净的。你刚刚那么一说,我还真以为你是像宫里的太监那样被阉了,所以才会长的这么干净呢。”
柳木不知如何回答,只尴尬的笑了笑,曾青又问“那最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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