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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然浮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无忧
冯琅渠说道“佛!”
柳木笑道“冯兄的境界就是高,不过我就没有冯兄这么高的境界了,可能是因为我肚子里装的都是屎,所以我怎么看你都觉得像是一坨屎!”
温思仁不屑的哼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柳木笑道“我当然没有死人兄你这么厉害了,人嘴里能吐出狗牙!”
“你……”温思仁想要发火,冯琅渠一把拦住温思仁,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笑道“柳兄说话还真是风趣。”
柳木又问“那冯兄心中有佛,是不是看所有东西都是佛呢?”
冯琅渠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在我眼中世间万物都是佛。”
柳木又指着木桶里的牛粪说道“冯兄,那这些呢,在你眼里是什么?”
冯琅渠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又不能反驳刚刚说过的话,只能说道“万物不能拘泥于形态,这个自然也是佛。”
“哦……”柳木一笑,趁着冯琅渠转身,举起木桶,将桶中牛粪从冯琅渠头顶倾泻而下。冯琅渠只觉头上一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入鼻中。再一摸正从头上顺脸淌下的东西,黏糊糊的沾了满手,温思仁一把抓住柳木衣领,“柳木,你不要太过分了!”
柳木不慌不忙的推开温思仁的手,“温死人,你急什么急,刚刚是你表哥亲口说的,这是佛!现在你表哥头顶着他眼中的佛祖,你作为表弟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你怎么反倒发起火来了呢。难不成是嫉妒你表哥与佛祖如此亲近?”
曾青早就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俞婉然强忍着笑意,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抖动了一下。
温思仁举起拳头,“无赖,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表哥书读圣贤书,能对你这无赖百般忍让,但我可不能!”
俞婉然想要上前阻止温思仁,却被韩策抢先一步,一把抓住温思仁手腕,“温兄,柳木不过是在和冯兄开玩笑而已,何必动怒呢。”
温思仁一把甩开韩策的手臂,“哼!武将人家出来的果然是缺少教养,堂堂二品辅国将军之子,竟然与这种商贾出身的无赖混在一起胡闹,实在是有辱身份,辱没皇恩。”
曾青说道“那也比有些人自视出身高贵,自命不凡要好。说到底还不是被人家捉弄的狼狈不堪。”
温思仁握拳说道“这里是皇上下旨开办的书院,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商贾人家的下九流说话。”
曾青说道“当今皇上崇尚佛法,曾说过士农工商一说有违佛家的众生平等,也容易动摇民心。温死人你适才说商贾人家是下九流,那就是忤逆皇上的旨意,动摇民心蓄意滋事!”
“你胡说,我们温家世代忠良,从不会有人忤逆皇上的旨意!”
几人越吵越凶,看温思仁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动手了,韩策说道“别仗着你爹是京兆尹就敢在这儿耀武扬威,要想动柳木一根指头,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哼,习武人家的莽夫。难道我怕你不成!”温思仁说完就要动手,冯琅渠将温思仁拦住,情急之下竟然忘了手上还沾着牛粪,不想上前握住温思仁的手腕,竟然将牛粪蹭到了温思仁的衣袖上。其他人见状急忙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俞婉然说道“冯兄,现在并非解决问题的时候,我看冯兄还是先回去处理了这满身的腌臜之物再说吧。适才我表哥过分了些,多有得罪,我替他赔不是了。”
冯琅渠勉强一笑,“俞兄言重了,我看刚刚不过都是些误会。思仁,咱们先回去吧。”
俞婉然礼貌的说道“多谢冯兄海量汪涵,冯兄大人大量,俞某十分佩服。”
冯琅渠笑道“俞兄开口,即便是天大的委屈,我都不会再追究。”
韩策满脸佩服的说道“柳木,你还真是厉害,冯琅渠和温思仁从小到大都是被大家捧着的,从来没被人捉弄的这么惨过。你刚才那么做实在是太过瘾了,整整一桶的牛粪都扣在了冯琅渠头上!”
柳木得意的说道“这算什么呀,这次是‘冯琅渠头顶牛粪’,下次咱们就演一出‘温思仁大口□’!”
曾青满脸期待的说道“若说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有人跟我这么说,我自然会以为他是在吹牛。不过自打见了柳大哥,我倒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表哥!”
柳木回头看见俞婉然,“你找我有事?”
“你来我房里一下。”
柳木砸了咂嘴,“一定又不是什么好事!”说完扔下曾青和韩策,一个人去了俞婉然那里。
曾青说道“这世上能让冯琅渠如此难堪的,只怕除了柳大哥也没有别人了。”
韩策说道“虽说看着解气,不过我倒是觉得柳木应该小心一些了。冯良为人心胸狭窄,不少在朝中挤兑过他的大臣最后都没落得好下场。只怕冯琅渠会和他爹一样狠毒。表面看起来是个大度的谦谦君子,背地里却是想置人于死地的狠角色。柳木三番五次的让冯琅渠出丑,只怕这家伙不会轻易罢休的。”
曾青说道“以柳大哥的头脑,只怕那条烂蛆还不是柳大哥的对手呢。”
韩策心有余悸的说道“可我们不能在书院里生活一辈子。冯琅渠是吏部尚书之子,日后也要做官的,更何况冯温两家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只怕冯琅渠如今怨恨在心,日后会报复柳木。我们能在书院里保护柳木,可离开书院之后,谁又能保证柳木不被权势所欺。”
曾青说道“你是辅国将军之子,难道这点小事还难得倒你吗。”
“可我日后远在京城,与金陵相距甚远,我又怎能随时保护柳木。”
曾青说道“我们曾家的生意也不是白做的。我爹在京城认识很多大官的,如果那条烂蛆日后真的找柳木麻烦,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你今天也太过分了……”
不等俞婉然说完柳木就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看见那个烂蛆□你不高兴啊!”
“你三番五次的在寺里闯祸,难道就不怕被爹知道了,回家又要罚你。”
柳木撇了撇嘴,“我都不怕呢,你怕什么。再说了,你会有那么好心,担心我的安危?”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柳木气哄哄的说道“一定是那个冯烂蛆吃了牛屎你不高兴!”
俞婉然笑问“你今日为何要那么做?”
“哼!我就是看不惯那烂蛆整日像个苍蝇似的围着你转,看他那一脸贱样儿我就恶心,恨不得用牛粪淹死他。”
俞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为何?”
“讨厌就是讨厌了,哪有为什么。你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和颜‘说’色的……”
“是和颜悦色!”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和我说话就从来都没有那么好脾气。什么破烂表弟,说你是那烂蛆的表弟说不定还有人信。”
俞婉然说道“难不成你还真的把我当成表弟了?”
柳木说道“既然是我的娘子,那就更不应该和那条烂蛆在一起玩了!”
俞婉然笑道“这么说你是因为看到我和冯琅渠在一起,所以不开心了?”
“是啊!你一个有夫之妇,总和那条烂蛆在一起,要是传到金陵,老子的面子岂不是都丢光了!”
“你与曾青不也是整日玩在一起的。”
“我们……”柳木心虚的说道“曾青是男人,我们是好兄弟,玩在一起当然没问题了!”
俞婉然心中有气,都这个时候了柳木居然还在和自己假装不知道曾青的身份。俞婉然说道“可我如今在书院的身份不也是男子,有什么不妥吗?”
柳木气的一跺脚“反正就是不行!谁也不许和我柳木的娘子亲近!尤其是那条烂蛆有的时候还对你拉拉扯扯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这要是在金陵,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俞婉然一笑“这么说相公是在吃醋了?”
柳木一愣,又说道“笑话!我会吃你的醋!老子只不过是怕被人扣了绿帽子!”说完气哄哄的走了。
柳木回到房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确是每次看到俞婉然和冯琅渠在一起都会觉得不开心,难道我真的吃醋了?可是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吃醋呢。我怎么会吃那个泼妇的醋呢!





癫然浮生 53第52章
柳木在后山烤了好几只野物,恨不得这香味飘得满山都是,就怕等不到行痴。
果然不一会儿行痴就像阵风似的从天而降了,手上还拎着两大两小四个酒坛。
柳木翘着二郎腿,慢慢悠悠的说道“行……痴!”
行痴拎着酒坛的手在半空僵住了,突然又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
柳木说道“一个扫地僧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功夫呢,而且还是长着头发的。堂堂的行字辈高僧,居然告诉我是扫地僧,你以为我傻呀!”
行痴有些尴尬的笑道“其实我只是怕你将我在后山的事情告诉寺里的其他人。”
柳木说道“我若是把你在后山的事情告诉别人,我不也一样犯了护国寺的大忌,私闯后山可是要重罚的!不过你为什么要躲在后山?”
行痴坐在柳木旁边,自顾自的拿起一只鸡,说道“因为这里安静啊。在你来这里之前,后山除了我从没来过其他人。”
柳木四下环视了一圈,“我看这后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会是禁地呢。”
行痴神秘的说道“因为传说这山里藏着一套绝世武学,《无相心法》!”
“无相心法?很厉害的武功吗?”一听说是绝世武学,柳木的眼睛都亮了。
“既然是绝世武学,当然厉害了!”
柳木忙说“别卖关子,快讲讲。”
行痴说道“相传当年有一位皇上,亡国之后逃到了护国寺,不过那时候的护国寺还不叫护国寺呢。亡国之君在此隐姓埋名做了和尚,法号无相。无相僧人不再理会尘世间的纠纷,把下半生的时间都用在了钻研武学上,后来还自创了一套无相心法。‘无相’二字不只是无相僧人的法号,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字包含了这套绝学的精髓与精妙之处,意为‘万般皆无相,无相胜有形’。无相心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这套功夫只是一种上乘的内功,不拘泥于任何兵器,也没有固定的招式。无相则万变,万物皆可用作兵器,还招是根据对手的出招而还招。练过无相心法的人则如同重生一般,即使是断骨也可重接如初。所以无相心法又被世人称为无相天蚕功。不过这功夫太过霸道,无相僧人恐怕这功夫日后落入不义之人之手,但若毁了自己的毕生心血又觉得可惜,所以就将无相心法藏在了后山之中,又将这里封为禁地。”
柳木说道“虽说这里是禁地,可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把守。我都进进出出多少回了。那些江湖中人若是觊觎这无相心法,那岂不是很容易闯进来。”
“无相僧人没有徒弟,所以大家都以为无相心法已经被无相僧人带离人世了。关于无相心法藏在后山这件事,也只有护国寺的历代方丈知道。方丈圆寂之前再告诉下一任方丈。”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行痴说道“本寂方丈房里有一本手札,是我师祖留下的,我也是有一次无意间翻看发现的这个秘密。每一个方丈圆寂之后都会留下一本手札,记载着寺中传承百年的秘密,这本手札再由他的徒弟百年之后带入烈火之中。”
柳木惋惜的说道“那这个无相心法岂不是彻底的失传了,外人不知道这个秘密,寺里的僧人又不能随便进来。”
“无相高僧曾说过,若是有缘人,即便是要经历刀山火海,也一样会找到无相心法的。”
“那你在后山这么久,有没有找到无相心法?”
行痴摇头,“我也想见识见识那个无相心法,只可惜与那绝世武学无缘。”行痴起身将两个较小的酒坛交给柳木,“这个你带回去,千万别被戒空那家伙发现了。过两天就是端午了,要是没有雄黄酒怎么行呢。”说完又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端午节天还没亮书院的学生们就去了山上采艾草。
唯有柳木还留着口水趴在被子里做梦呢。
曾青轻敲了几声房门都没反应,等的着急,遂直接进了柳木房间,“柳大哥,起床啦!”
“嗯……别吵,再睡会儿……”柳木一边说一边翻了个身。
曾青摇晃着柳木的胳膊,“别睡了,今天要去山上采艾草的!”
“鸡还没叫呢,再睡一会儿……”
“我们昨天不说说好的,柳大哥,你快点起来吧!”
柳木一边呓语似的发出哼哼的声音,一边又摇了摇头,曾青见对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直接掀开被子将柳木拖下了床,柳木从地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曾青,曾青见柳木中衣略微敞开,隐约露出一条条的布来,“柳大哥,你受伤了?”
柳木揉了揉眼睛,无精打采的说道“好端端的受什么伤啊?你做梦呢吧。”
曾青只担心柳木受伤,情急之下一把拉开柳木的衣服,“可是你的……”曾青满目错愕的盯着柳木胸前的裹胸布,这东西自己又岂能不熟悉,自己身上不也缠着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裹胸布呢吗!
“柳大哥……你是……”
“是什么……”柳木闭着眼睛,想要摸索着在回到床上。
曾青手臂有些颤抖,向柳木衣服里面摸去,柳木被对方这么一摸,不禁打了个冷颤,顿时就不困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吓得一个激灵跳回了床上,一把扯过被子挡在自己胸前,两人愣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曾青满脸委屈,柳大哥怎么会是女人呢!我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个女人!那我这么久的芳心暗许岂不是都白费了?难怪这个木头傻里傻气的对我的暗示始终没有反应呢。可我记得柳木说过自己成亲了,难道是和男人成亲了?曾青脸上的微表情变了好几种,一想到柳木和男人成亲就觉得怪怪的。
柳木脸上则是写满了惊慌,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两只手死死的握着被子,就算被紫嫣说破身份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紧张。完了完了,这下可糟了,紫嫣待我如同知己,自然不会害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我与曾青虽说平日里以兄弟相待,可毕竟认识时间尚短。万一她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可怎么办?尤其是被俞婉然那个泼妇知道自己和一个女人成亲了,那我岂不是会很惨!柳木越想越害怕,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日后的悲惨遭遇。
经历了这种晴天霹雳,不光是柳木没心情睡觉了,就连曾青也没心情上山了。
“柳大哥……”曾青顿了顿,不情愿的说道“不对,是柳姐姐才对,原来你是女人……”
柳木点了点头。
“你也是偷着来这里的?”
柳木摇了摇头。
“你爹娘送你来的?”
柳木点头。
“他们要你女扮男装来这里读书?”
柳木摇头。
曾青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坐在了柳木旁边,豪爽的搂过柳木的肩膀,“柳大哥,你不用怕,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难道你忘了咱们是好兄弟!虽然你实际上是柳姐姐,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柳大哥!”
“真的?”此时的柳木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精神抖擞的气色,衣襟敞开着,头发凌乱,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一脸的委屈,旁边还坐着搂着自己肩膀的曾青……这情形若是被别人看见,一定会以为是曾青对柳木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举动。
曾青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不是跟我说过,兄弟之间要讲义气的!”
柳木叹了口气,“好吧,好兄弟,我相信你。”
曾青好奇的问道,“不过你怎么会装成男人来这里读书呢?”
柳木苦笑,“我不是为了来这里读书才装成男人的,我是从一出生注定了这辈子都要以男人的身份活着。”
曾青惊讶的问道“也就是说除了你爹娘以外没有人知道你是女人?”心想如果柳木从小到大都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做她娘子呢!
柳木说道“就连我爹也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我娘已经走了好多年了,如今这世上只有香芸和紫嫣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曾青笑道“她们能为你保守秘密,我也一样可以。如此说来你娘子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了?”
柳木遂将自己女扮男装的原因和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了曾青,当然,她没有告诉曾青自己的娘子就是俞婉然。
曾青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难不成你要一辈子都以男子身份示人?”
“也只能这样了。虽说有的时候累了一些,不过这么多年倒也习惯男人的身份了。若是要我穿上罗裙,踩着绣花鞋,笑不漏齿,说话细声细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拿着针线做女红,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曾青担心的说道“如果你娘子发现了你是女人怎么办呢?”
柳木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还没等她发现我的身份,我们就已经不再是夫妻了。”
曾青忽然眼睛一眨,调皮的一笑,“不如柳大哥娶一个知道你身份的女子吧!”
“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根本就行不通的。我一直把香芸当成姐姐,怎么能娶她呢!而且她比我大好几岁呢,又是下人出身,我爹最重视门户之见,我怕我爹不会同意我们成亲的。紫嫣也不行,爹说她是青楼女子,有辱门风,平日里我们往来都会遭到我爹的反对,更何况是娶她进门呢……”
曾青说道“那柳大哥何不找一个年龄相当,出身名门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你的身份……”曾青越说声音越小,如此明显的暗示,只怕是个傻子都能明白了吧,只可惜柳木就是那种比傻子还要傻的正常人。
柳木耷拉着脑袋说道,“我看我是找不到这么好的娘子了,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女人呢。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都已经成亲了。算了,不想这些了,一会儿都没心情吃粽子了。那些人都去上山采艾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柳木从慧海那里拿了些菜回来,又从箱子底下宝贝似的拿出行痴给她的雄黄酒,“我这可藏了两坛宝贝呢!端午节没有雄黄酒怎么能行呢。”
“书院不准喝酒的。”
柳木笑道“你跟我去了后山禁地,吃了肉,现在还怕喝酒吗。”说完用茶杯倒了两杯酒,“干!”柳木仰起脖子将杯里的酒喝个精光。
曾青拿着茶杯小抿了一口,说道“柳大哥,这样算不算喝花酒?”
柳木差点把口中的酒喷出来“花酒?”
曾青说道“是啊,你不是对我说过,喝花酒就是和漂亮的姑娘喝酒!那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喝酒,不算是喝花酒吗?”
柳木笑道“这怎么能算是喝花酒呢。”
“难道你觉得我不算是漂亮的姑娘?”曾青想了想,突然又站起身子,将头发散开,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姿态,“如果刚刚那个是和曾兄弟一起喝酒,那现在这样算和漂亮姑娘一起喝酒了吗?”
柳木笑道“你的确是漂亮姑娘,可你不是青楼女子。只有和青楼女子才算是喝花酒呢,而且……而且也不是这样喝的。”
“那要怎么喝?”
“是……”柳木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可以亲亲抱抱的那种……明白吗?”
“亲亲抱抱……”曾青轻咬了咬嘴唇,突然在柳木脸上亲了一下,“现在这样算吗?”
柳木只觉得这感觉怪怪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个当然也不算的……其实花酒呢,就是……”
“柳木。”俞婉然在外面敲了敲门。
柳木吓得急忙站起了身子,“糟了糟了,让她看见就完了。”柳木推着曾青在房间里乱转,不知道该把她藏在哪。
“柳木。”俞婉然在门外又唤了一声。
“啊,等一等,我没穿衣服,马上就来。”柳木看了眼衣柜,打开柜门就让曾青钻了进去。
柳木打开门,“什么事啊这么急。”
“没什么,刚刚我在饭堂没有看到你,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拿了些粽子。还有这些艾草和这个荷包。”
“荷包?你又没去山下的集市,在哪弄来的荷包呢。”
“我绣的。”
柳木拿着荷包看了看,挂在了脖子上,又跑去铜镜前面照了照,“真好看!谢谢你啊。”
俞婉然拿起桌上的小酒坛,“你在喝酒?”
“啊,是啊,在金陵的时候每年端午我都要和张福他们喝雄黄酒的。”
“为何有两个杯子?”
“额……另一个是给你准备的。”
俞婉然心下起疑,“给我准备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喝酒的吗?”
柳木支支吾吾的说道“啊……这个……啊,另一个杯子是给我娘的。我怕你会害怕,所以刚刚没敢和你直说。”
俞婉然隐约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四下环视着,瞥见衣柜那里露出一块白色衣角,柳木一向最讨厌的就是白色,她总说白色像是披麻戴孝,可怎么会露出白色的衣角呢。
俞婉然走到柜子边上,“对了,我看你最近总是被戒空师父罚着打扫寺院,好像也没时间洗衣服,我看看你有没有脏衣服,拿去给你洗了吧。”
“好啊!”柳木一向养尊处优的,自打来了书院衣服都是曾青帮着自己洗的,总麻烦曾青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听到俞婉然这么说她当然高兴了,可一看俞婉然要开那柜门,柳木吓得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只手按在柜门上,“不过我的柜子里比较乱,我怕会吓到你,还是一会儿我把脏衣服给你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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