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然浮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望无忧
几个女子也跟了过来,“哦,原来是有柳夫人在这儿,难怪柳公子会装作不认得我们了。”
冯琅渠礼貌的说道“几位姑娘,不管柳兄是否认得各位,但今晚柳兄带着夫人前来逛灯会,所以还希望几位姑娘不要再缠着柳兄了。”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十两的银票,“这个就算是给几位姑娘拿去买胭脂吧。若是柳兄有哪里得罪各位姑娘,冯某在此向各位赔不是了。”
忽然一女子说道“哎呀,我认得你,你就是从京城来的那个冯大人!”
冯琅渠忙说“姑娘玩笑了,在下从未去过春风阁,姑娘怎么会认识我呢。”
女子说道“冯大人当日来金陵的时候,杨知府在官府门前跪拜迎接,你下轿子的时候我是见过你的。”
另一女子说道“就是因为冯大人不去春风阁,所以我们楼中姐妹才会认识你的。各地官员但凡来金陵都要到我们春风阁喝酒的,冯大人你可是第一个来了金陵没到我们春风阁喝酒的官员。”
冯琅渠尴尬的笑了笑,“冯某不是懂得风花雪月的人,所以从不去青楼的。时辰不早了,冯某就不打扰几位姐姐了,若是姐姐们还有事情要做,不如就早些回了吧。”
女子们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冯大人和柳公子逛灯会了。”临走前又不忘朝柳木抛了个媚眼,“柳公子,有时间可别忘了来春风阁找我们!”
柳木对俞婉然心虚的说道“娘子,我真的不认识她们!”心想,这泼妇可千万别让我回去跪一个晚上。
冯琅渠说道“柳兄一向玩闹惯了,相信和那些女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婉然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柳兄。”
俞婉然一笑,“相公一向如此,我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冯琅渠笑道“想不到婉然竟然如此大度。前面有猜灯谜的,不如咱们过去看看吧。”
俞婉然笑道“好啊。”
柳木一边拉住俞婉然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不好!哪也不去了,回家!”
俞婉然问道“为什么?”
柳木并未回答俞婉然,只是对冯琅渠笑道“实在抱歉了,恐怕要扫冯兄的兴了。适才我本是想与娘子好好逛一番的,不想这一路上总是遇到一些不识趣的贱人!搅的我也没什么心情了。如果冯兄想去猜灯谜那就自己去吧,在下失陪了。”说完拉着俞婉然的手就走了。
柳木走后,冯琅渠看着俞婉然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这才离去。
癫然浮生 65第64章
第二天一早,加醋跑进来说道“少爷,外面来了一个女子吵着要见你。”
“什么人?”柳木心想自己除了紫嫣以外在外面也不认识别的女子了,如果是紫嫣的话加醋也一定认识的。
“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身上的胭脂味挺浓的。”
柳木想了想,“难不成是街角卖胭脂的那个大娘?”
“姑娘是……”柳木只觉得眼前女子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女子笑道“柳大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在春风阁与我亲热之后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春风阁……”柳木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和张福还有夏铜在春风阁,就是你陪我喝酒的。”
女子嗔怪着说道“冤家,算你还有良心,没把我忘了。”
那一声‘冤家’叫的柳木身体一颤,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柳木问道“姑娘,你找我有事?”
女子娇羞的说道“人家腹中有了你的骨肉,当然要找你了。”
“什么!”柳木喊着说道“你有了我的孩子?”
女子点了点头。柳木笑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和我有了孩子呢。”
女子说道“这孩子的确是你的,难不成你想不认他?”
“姑娘,我和你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女子鼻子一酸,竟然掉了眼泪下来,“难道你不记得那晚在春风阁的事情了?”
却也奇怪,这边那女子还在与柳木探讨腹中骨肉的事情,外面青楼女子怀有柳木骨肉的事情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也不知这消息到底是怎么在一炷香的功夫就传了出去,而且还传到了柳老爷耳朵里。柳老爷一听说这事就急忙赶回家中,不巧在门外又遇见了前来拜会的冯琅渠,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好的借口谢客,无奈冯琅渠也成了这场笑话的观众。过不多时张福和夏铜闻讯也赶了过来,当然这二人也觉得事有蹊跷,是想过来给柳木解围的。
柳木说道“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我的,我自然不会推卸责任,可我跟你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怎么能是我的孩子呢!姑娘,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冤枉我啊!”
女子哭道“想不到你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对我做了这种事,如今又不要我们母子。”
柳木说道“如果我真的跟你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晚你喝醉了,当然不记得对我做过什么了。”
张福说道“不可能,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喝酒的,柳木怎么可能有时间跟你发生那种事呢。”
柳木忙说“不错,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和你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女子说道“此事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有假。两个月前的初六,你同张公子和夏公子来春风阁喝酒,中途你去了趟茅厕,许久不曾回来,我担心你醉倒在外面,所以出去一探究竟,到了后院的时候看见你正坐在亭子里,当时你已经醉的胡言乱语了,我本想带你回去喝些醒酒茶,谁知就在我扶你起身的时候……你就……你就与我在亭子里做了那事。”女子越说越伤心,柳老爷已经开始考虑这孩子出生之后到底应该如何安置了。
“哎呀……”夏铜慌张的说道“那天晚上老大的确是去了一次很久的茅房……”
女子哭道“我爱慕柳公子已久,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更何况妾身本就是出身低贱的青楼女子。你可以说我不要脸勾引你,可我腹中孩儿是你的亲骨肉,孩子是没有错的,你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爹……”
不四摇了摇头,“想不到少爷竟然和青楼女子做出这等事来。”
不三说道“哎呀,这下可糟了,孩子都有了,大少奶奶还不得杀了少爷!”
正说着,添油急忙推了加醋一把,只见俞婉然已经走了进来,想必是刚刚那些话也都听见了。加醋见状大喊一声,“给大少奶奶请安!”似是在提醒柳木俞婉然来了。
柳木忙说“婉然,这女人疯了,一大早的跑过来说什么有了身孕,还说孩子是我的。”
柳木在金陵的名声一向不好,就算是真的和哪个女人有了孩子也算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俞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她腹中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婉然,你不会也以为这疯女人说的是真的吧!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了孩子呢!”
那女子一下子跪在俞婉然脚边,哭道“大少奶奶,我腹中骨肉真的是大少爷的。贱婢不要名分,不奢望柳家能够接纳我,可你们不能不承认我腹中的骨肉是柳家的血脉啊!我只求我的孩子生下来能够认祖归宗,不要做一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子,遭人唾弃,受人欺凌。大少奶奶,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腹中的孩子吧……”
这女子哭得甚是伤心,就连添油和不三都有些心软了,不三说道“那姑娘也怪可怜的,虽说孩子的娘亲出身不好,可孩子是没错的,少爷又何必苦了孩子呢。”添油也跟着点了点头。
加醋骂道“你们两个别跟着小搅和,少爷一向敢作敢当,如今少爷死不承认,额头上的青筋急的都绷起来了,我看这事儿八成是假的。你们两个跟了少爷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少爷的为人?更何况这女子哪里能跟咱们少奶奶相比,我看少爷也未必看得上她。就连当年的紫嫣姑娘都没能和咱们少爷有过一儿半女,更何况这个姿色平庸的女子呢。”
柳木怒道“这孩子是谁的你就去找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来我们柳家哭什么啊!姑娘,你快走吧,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
冯琅渠说道“柳兄,大丈夫敢作敢当,更何况人谁无过,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忍心看见你的亲生骨肉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少夫人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子,相信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柳木吼道“这孩子不是我的,你让我怎么承认!”
柳老爷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木说道“爹,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那孩子的爹。我……我怎么可能……”
香芸说道“老爷,我看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在里面,这位姑娘腹中的骨肉根本就不可能是少爷的。”
冯琅渠说道“可空口无凭,怎么就能证实这为姑娘腹中骨肉不是柳木的呢?”
香芸说道“我们少爷心中一直以来只有少奶奶一人,她怎么可能再对别的女子动情呢。更何况我们少奶奶才貌双全,是金陵第一才女,普通的女子想必也入不了我们少爷的眼睛。只怕这件事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对我们少爷不利吧。”
女子突然面色一紧,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像是动了胎气晕了过去。
冯琅渠急忙将那女子抱到一旁的榻上,义正言辞的指责道“柳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可这姑娘腹中骨肉毕竟是一条人命。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位姑娘遭受这样的痛苦吗?”
柳木不耐烦的说道“孩子不是我的!你想让我怎么做?稀里糊涂的认了个儿子,然后替别人把儿子养大?”
香芸为女子把了脉,说道“不用担心,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许是刚刚情绪过于激动,所以产生昏厥。”当然,香芸也看出了这女子晕倒根本就是装出来的,遂取出银针,说道“我这就施针救醒这位姑娘。”说完将银针扎在女子手臂上,女子忍不住手臂酸麻只得马上‘醒来’。
“多谢这位姑娘相救!”女子急忙示意香芸不要再施针了。
香芸笑道“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又说道“我们柳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如果这位姑娘真的有了我们少爷的骨肉,我们自然不能让柳家骨肉流落在外。”
“香芸姐……”柳木心想难道这疯女人哭得太惨,连香芸都被她哭得心软了,竟然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香芸转过头,笑道“少爷,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这点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吗?”
柳木心想香芸是个聪明人,想必这么说也一定是有道理的,遂点了点头,说道“好,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一定不会不认账!”
香芸问柳木“适才我听这位姑娘说你是两个月以前的初六去的春风阁对吗?”
柳木点了点头,“是不是初六我倒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岳父差人给婉然送信的第二天。”
俞婉然说道“那就应该是初六了,信是初五到的我手中。”
香芸问那女子,“姑娘,我们少爷是两个月前在春风阁与你有了腹中的孩子吗?”
女子点头说道“正是那次。”
香芸说道“这就奇怪了。可是姑娘腹中骨肉已经三月有余,算起来并不应该是我们少爷的孩子。”
“这……那许是我记错了哪一次,柳公子应该是三个月以前来春风阁与我有了这个孩子。”
香芸说道“这就更不可能了,三个月以前我们少爷被老爷禁足在家,一直不曾出过府们,更没有可能会出现在春风阁。”
柳木终于松了一口气,大笑“看见了吧,我就说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女子一时哑然,香芸说道“如果姑娘执意要说这孩子是我们少爷的,我们柳家自然可以允许姑娘这几月在柳府安胎,将孩子生在柳府,只是到时候孩子出世,如果滴血验亲这孩子不是我们少爷的,那到时少爷将此事上报官府,姑娘可是要受牢狱之灾的,到时候你刚刚出生的孩儿不光是没有爹,就连你这唯一的亲人也要失去了。”
女子急忙下了床,说道“我一时迷了心窍,想要给孩子日后找个有钱的爹,所以出此下策,柳公子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饶了我吧。”
香芸说道“我知道这位姑娘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们少爷大仁大义自然不会追究此事,如果姑娘为了腹中孩儿着想,我劝姑娘还是早些离开吧。”
柳木说道“不错,本少爷不会和你一般计较,你快走吧。”
女子连连作揖,离开了柳府。一场闹剧总算是收场了。
柳木递了茶给柳老爷,“爹,我就说了,那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
柳老爷说道“你可吓死我了。我刚刚还想应该如何安置那孩子呢。虽说是私生子,可若真是你的孩子,我们又不能不管不顾。可这孩子一旦出世就是咱们柳家的长孙,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私生子又怎么能入得家谱呢。更何况刚刚那女子……论相貌,想必这孩子也好不到哪去。”心想,与其跟这女子有了孩子,那都不如同意柳木把紫嫣娶回来做个妾侍了。
柳木笑道“都是那女子胡搅蛮缠,非说孩子是我的,害得爹您跟着白白担心了这么久。孩儿岂是那种做事没有分寸的人呢。平日里就算是去春风阁也不过是喝两杯花酒而已,孩儿家中已经有此贤妻,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有染呢。”柳木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快要反胃了。
柳老爷又说“你们两个也该努力早些为柳家开枝散叶了,免得哪天我又要担心外面冒出来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柳家长孙,妾侍所生始终不能与嫡传血脉相比。而且青楼女子所生的孩子又怎么能做柳家的继承人呢,这样岂不是辱没了柳家的门风。你们两个还是快些让爹抱孙子,爹也好早一点把柳家的家业传给你。”
柳木尴尬的看了俞婉然一眼,傻笑了两声。心想,如果俞婉然真的有了孩子,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柳老爷对冯琅渠说道“适才实在是让冯大人见笑了。”
柳木说道“烂蛆兄一大早来有什么事吗?”
冯琅渠说道“我下午就要回京了,所以临行之前前来向各位道别。”
柳木笑道“走了好啊!离家这么久,再不回去你老爹就要想你了。”心想,这个烂蛆总算是走了。
柳老爷说道“如此大事怎么早些通知。我这就叫下人准备一些薄礼给冯大人带回京中。”
冯琅渠笑道“这可万万使不得。皇上有令,但凡朝中官员一律不可收受百姓财物,难不成柳老爷是想让在下触犯朝廷律法。”
柳老爷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香芸始终觉得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来柳家胡闹,遂叫添油和不三去青楼打听关于那女子的事情,谁知女子上午还在柳家大哭大闹,下午这两人去青楼的时候就被告知这女子已经离开金陵了。还打听到这女子自幼就是孤儿,如今已经无依无靠,也不知去什么地方了。这下香芸更觉得奇怪了,青楼女子措施不当大多都会怀了客人的骨肉,多数都是喝药将孩子做掉,但也有少数的选择将孩子生下。可这女子无依无靠,如今又带着腹中孩子离开了春风阁,而且走的匆忙,平日里的东西全都留在了春风阁,什么都没有带走。
癫然浮生 66第65章
柳木回到书房,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就说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这泼妇居然还差点信了那疯女人的话。”
俞婉然说道“我看相公以后还是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相公平日里行径检点一些,适才那女子又怎会诬陷到你的头上。”
“你这泼妇,老子刚刚逃过一劫,你就不能捡些好听的来说?”
俞婉然冷笑,“以柳大公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我还真找不出什么好听的来说。早前流连烟花之地,与春风阁的花魁闹得不清不楚,在街上调戏那些未出阁的闺女,成了亲的少妇,这些事情发生在你我成亲之前,我自然可以不再追究。可昨晚在灯会被春风阁的众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亲又是摸的,今早又闹了这么一出。再过些日子只怕又有哪个女子连孩子都抱来了……”
不等俞婉然说完,柳木站起来说道“你凭什么只数落我的不是,你看那个小白脸对你殷勤的样子,比看见他娘还亲呢,难道你们就没有错了!”
俞婉然说道“我与冯琅渠不过是在书院是的同窗而已。你和曾青当年在护国寺的时候不也是经常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
柳木狡辩说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和曾青不过是好兄弟而已。”
俞婉然厉声说道“一个女子如何做你的好兄弟!”
“我们……她……这个……”柳木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最后心虚的说道“你知道曾青不是男人了?”
俞婉然说道“我不拆穿你,你还真把这当成借口了。”
“那……就算青青是女人,我们也只是好朋友而已。”柳木一紧张居然口误把曾青说成了青青。
一听见柳木叫曾青为青青,俞婉然更是生气了,俞婉然怒视柳木“青青……叫的还真亲热啊。那我和琅渠也只是知己,行吗?”还加重了琅渠二字。
“琅渠?哈,你叫那烂蛆叫的才亲热呢!还知己!我呸!那些无知百姓还说什么郎才女貌,我看是奸夫淫妇不知廉耻才对!”
俞婉然被柳木气的直咬牙,柳木笑道“怎么,还想找我爹给你的那个藤鞭啊,我告诉你,我已经趁你不在的时候把它给烧了!你在外面勾搭小白脸,还想用藤鞭抽我啊!做梦去吧,泼妇!不对,是想要谋杀亲夫的荡妇才对!”
俞婉然气的顺手将桌上的茶杯朝柳木扔了过去。
柳木一个侧身躲过了茶杯,“好啊俞婉然,你这泼妇竟然为了那个小白脸打我!老子果然没猜错,你们两个一定有奸情,看来老子真的戴绿帽子了!”
俞婉然气的又一个茶杯扔了过去,“混蛋,我巴不得打死你呢!”
柳木喊道“是啊,我死了你就可以和那个小白脸光明正大的勾搭了!气死我啦!”柳木举起桌上的茶壶就摔了下去,又将桌上的书也都撕了,“老子再也不读这些狗屁书了,就算我读了书你也不会喜欢我,就算我像奔丧一样穿了一身白衣服,你也不会觉得我比那个小白脸帅!就算我不去青楼、不去赌钱,在你心里那个小白脸依然比我好百倍千倍!俞婉然,从今以后老子不跟你玩了!”柳木将砚台举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转身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俞婉然此时也在气头上,索性没再理会柳木,后来只听小厮说柳木去马厩里骑马跑出了柳府。
“小姐!这是怎么了?”冬露看见柳木书房里一片狼藉,还以为是遭了贼。
俞婉然看着地上的狼藉,想起柳木刚刚发火时说的那些话,不禁一笑,“没什么,又是姑爷在闹脾气,你来把这里打扫了吧。”
傍晚时分,添油加醋几个人还没进府喊声就先传了进来,“少爷出事了!来人啊,少爷出事了!”
前院的下人听了急忙都围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和添油加醋死人将柳木抬回了别院。
柳木还在昏迷之中,衣服上有大片擦破的痕迹,还沾着许多尘土,右侧额头被擦破,上面的血渍已经已经凝固。
香芸先是检查了柳木头部的伤处,又给对方把了脉。
俞婉然面色有些焦急的问道“相公伤的怎么样?”
“脉象上来看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可这伤了头部就不好说了。前额只是擦伤而已,并无大碍。可后脑有些肿,只怕是受到撞击颅内有淤血。”
柳叶说道,“大哥什么时候能醒来?”
香芸摇了摇头,“这我也不好说。”
柳老爷只站在一旁一直凝眉看着昏迷中的柳木,虽是愁容满面,却也始终一言未发。
俞婉然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打柳木被抬回来众人只忙着柳木的伤势,也忘了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加醋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和添油看见少爷生气骑马出去了,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也就跟了出去。少爷骑马一直跑到了城郊。可也不知是怎么了,那马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勒都勒不住,少爷被摔下马,头摔在了石头上,然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
“带我去少爷/相公出事的地方!”香芸和俞婉然异口同声。
添油加醋带着俞婉然和香芸到了柳木坠马的地方。
添油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这……个!”
香芸问道“当时少爷是从哪一侧坠马?”
加醋站在一旁,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当时就是在这儿,那马突然像疯了似的,两只前蹄抬起来将少爷甩了下去。少爷落下来的时候头从这个位置撞了下来。”
加醋指着的地方是石头的一角,正好是凸出来的一个尖状,上面还隐约能看到血渍。香芸说道“少爷的头是撞上来的还是擦过来的?”
加醋说道“我当时就站在那个位置,看的清清楚楚,少爷的先是摔在地上,身体顺势向右转过去的时候额头擦在了石头上。”
香芸自言自语说道“如果像加醋说的那样,后脑根本就不可能受伤的,可少爷的后脑分明是受到撞击才造成的。”
俞婉然用手指捻起地上的一撮泥土,皱眉说道“你们在这里可还看见其他人了?”
加醋摇头,“没看见,当时只有我和添油陪着少爷。”
俞婉然说道“城郊官道上的土都是干燥的黄色沙土。而这些土却是黑色的,还有些湿润,”俞婉然四下看了看,说道“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树丛里的土。可如果是柳木在树丛里用鞋底将这些泥土带出来,那么附近不应该只是在柳木坠马的地方才有少许的黑土。”俞婉然再仔细观察地上散落的些许黑土,看样子像是一个完整的土块被撞击之后四下散落开的。俞婉然让加醋站在柳木坠马的地方,又让加醋举起一块石头。俞婉然走到树丛之中,从地上随手抓起一个土块,运气将土块朝加醋举着的石头扔了过去,土块撞在石头上变成四散的灰土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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