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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嫁给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上弦歌
他双手叉腰站了一会,喘了会儿气,随后,伸手扯松领带,什么也不说了。从外套兜里捡起打火机和烟盒,点上,推门就走。嘴里跟着骂了一句,大约是“人生,没指望了”一类。
锦年看着安瑞沧桑离去的背影,担心他心脏别又气出毛病,想要追上去。可一低头,又看见正扯她裙角鼓着腮帮要哭不哭的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哄谁是好。
“到底怎么了?”最终,她还是选择蹲身,摸摸儿子的脑袋,温声问,“你怎么惹你爸生气了?”
夏至倔强的一别脑袋,就是不肯吭声。
……
安瑞一鼓作气走到校门口,停下,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无论是熊孩子还是熊媳妇。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寻了个隐蔽的石凳,坐了会儿。还是没见人跟上来。他坐不住了,起来,换了更加显眼的地方坐着,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教学楼。
这一回挺走运,没有多久,看着那一大一小慢悠悠出来了,还有说有笑的,母子俩似乎心情还挺不错,得,心挺宽呢。合着就他一个人想不开。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想越觉得低落,心酸。
从什么时候开始,锦年心里头就不只容纳他一个男人了。其实,夏至刚刚出生的时候,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小一团,完全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危机意识,但是渐渐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儿子滚到一个战壕去,反而把他踢到局外。
他管教儿子的时候,她护着。儿子欺负……不,冒犯他的时候,她帮着。
很多年前,那个满脸依恋扯着他衣角要抱抱的小呆萌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儿子,家庭上,分给他的就越来越少,就连结婚纪念日吧……以前他也总是想着法子变花样,但是后来就因为不放心夏至一个人,她干脆就拘着他每年都留在家里,一起吃个饭就完事了。完了还不忘了陪夏至拼玩具……
倒还不如……当她儿子算了。
反正现在她和自己及和儿子相处方式都没差,甚至……待儿子还亲厚些呢。起码……他是很久很久没享受过早安吻晚安吻的福利了。
以前不是很主动的嘛,怎么把他追到手就变成迟钝了?没兴趣了?
现在换成他患得患失……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怎么这感情深了,激情却突然淡了。
若说是七年之痒……那完全是扯犊子。他们之间如果细细掰扯,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七年,之前……不也一直好好的。
再一多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可笑又矫情。
年纪大的是自己,年轻的是她。怎么这思维反倒有点本末倒置。
此时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些小儿女的心思的是他,挂心孩子挂心家庭的倒成了那个小女人。
脚步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夏至童言稚语的欢笑。
安瑞坐直身体,整理好情绪,深深吸气,再一睁眼……锦年和夏至目不斜视,经过他身边,径直就走向车库。
脚步没有半点停顿。渐行渐远。
就那样走了,走了……
没多久,安瑞便眼睁睁看着那辆熟悉的鲜红跑车载着二人绝尘而去,没半点停留转圜——虽然方才他们之间还隔了一层藤萝,但是,但是也不要把人无视的这样彻底好不好?好不好……
安瑞觉得心口有点痛。
树叶在身后打着圈飘过……
电话突然响了。心头一跳,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忿——又是这样,这都多久了,才想起他来?
一时间竟有点迟疑。直到不远处那辆红色跑车停住,铃声依旧响个不停,安瑞突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尽数被掏空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这才骄傲的想着,嗯,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掏出,接起:
“老板,刚刚药厂那边把‘造梦者’的样品送过来了,您要不要看……”
是秘书晓蔓。
他扶了扶眼镜,不远处的景致复又清晰起来,红绿灯交替,绿灯燃起,那俩跑车半点没迟疑的飞驰远远……
安瑞觉得五脏六腑又回来了,全给塞满了铅。
眼神不好,以及想太多,都是难以根治的毛病。
“不看。”他干脆的答道,不知道又生谁的气。
想了一会儿,铃声又响起,他不耐烦接了,简单吩咐道,“行了,你送我家门口,然后没你事儿了。”
再说锦年。
在家门口停了车,牵着宝贝儿子,俩人嘻嘻哈哈正聊得开心呢,一边往家走,还不停的手舞足蹈:
“那咱们拉勾啊,妈妈帮你保密,你也不能出卖我的。”锦年非常认真的伸出小指。
“拉勾就拉勾!”夏至爽快的答应,挠挠头,又不解道,“老妈,我那事情还有一段时间的,确实要保密,但你这……也瞒不了多久啊。”
“没打算瞒多久。”锦年摆摆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今晚或者……总之,我说出来之前,你不能漏嘴了就行。”
“好……”
“锦年!”
夏至刚想拍胸脯来句保证。只听见身后有人喊。
锦年顺势也回过头,发现是安瑞办公室的秘书,于是上前问道,“晓蔓姐啊,什么事?”
晓蔓跑的气喘吁吁的,小跑到她跟前,将一个药用的塑料袋往她怀里一塞,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板的……药,让我,呼呼……送到他家的,真巧碰见你了,给,我走了啊。”
锦年顾着挥手告别呢,再一低头,好奇宝宝已经将包装拆开了,摇晃着透明里头零星几粒胶囊,透明的小罐外贴着一张粉色的纸条,上面用花体字写着:
一粒,一瞬,让你和她得偿所愿。
锦年和夏至,两只脑袋凑一起,细细读清之后,她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而早熟的夏至笑得就更加意味深长了,正抬眼看着她呢,“哎哟老妈,老房子着火啊,悠着点呗,小心你那……”
“别胡说!”锦年觉得耳根都开始冒热气了,连忙将那个诡异的,“色情的”的小罐子扔包里头,抬手给了儿子一个毛栗子,自己当先跑进屋里,心里将安瑞那个下流的老王八蛋骂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转念一想,结婚纪念日一年才有一次,就算过火一点也没关系吧。再说,他们这些年好像一直都挺中规中矩……
啊……天呐,她在想什么!
锦年猛地将被子高盖过头,遮住满脸的*滚烫。
安瑞开门进家,当下便看见沙发上那俩只一大一小头碰头,不知在说着什么,时不时爆出几声欢笑,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直到他上了前,她们也不知觉。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他顺势拍了拍她的肩。
没料到原本亲亲热热的母子俩啥时像是触了电一样霎时分开,表情都讪讪的,“没,没什么。”
可彼此又交换了个心神领会的眼神。
这感觉可真糟糕。
不过,反正也习惯了……她们之间好像总有说不完的秘密——都是他不知道的。
安瑞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走啦!”
没料到,夏至突然起了身,洒脱的挥挥手,就要夺门而出。
安瑞喊住他,“哪儿去?”
大抵是因为刚被收拾过没多久,夏至还算老实。
“小姑那儿,我找绵绵姐有事儿。”他蹲在门口系鞋带,忽然又冒了句,“今晚不回来啦。”
安瑞眉心一跳,却没抓住重点,“不准去,你俩一挨着就得打一整夜游戏。”
夏至居然很乖顺的点点脑袋,穿着鞋又跑回来了,往他爸身边大咧咧一坐,瞅了眼已经进厨房忙活的母亲小声,“其实吧,是老妈撵我走的。”突然又凑到他耳边,小声,“对老妈好点啊。”
安瑞品过味儿来,瞪着他,道,“你不是要去你姑那儿么?赶紧走。”
夏至来劲了,笑起来颊边俩酒窝一颤一颤的,“这可是你让我出去的。”他撒开腿就往外跑,没几步又转过身来看着他爸,“嘿,小子,你心里果然有鬼啊。”
安瑞随手抄起一杂志,朝着他就丢了过去,“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锦年听见声响,探过脑袋,看见夏至撒腿离去,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咦?快开饭了,他上哪儿去。”
安瑞想了想儿子的话,又结合下锦年现在的表情,只得出一个结论:这小女人现在演技不错,挺能装啊。
他也不揭穿,顺水推舟便接了句,“去他姑那儿,找绵绵玩。”
嗯,做戏得做全套,这下齐活了。安瑞开始掂量下一步的时候,她却又冒了句话,瞬间让他石化:
“这哪儿行,不行你看着锅,我去把他弄回来,回头又打一晚上游戏。伤眼。”
说着就把围裙丢一边,面色是真的要去追的急迫。
安瑞愣了下,脑子里蓦然闪过他儿子最后那抹狡黠的笑,以及意味深长那句话,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又被他给涮了!
趁着安瑞洗澡的间隙,锦年坐在床前,百无聊赖整理着床头什物——已经吃过二人甜蜜晚餐了,夏至终究还是没追回来。至于最主要的原因……
锦年鬼鬼祟祟的看着手中的那只玻璃小罐,又扫了眼浴室磨砂门内那个若隐若现的影子,脸有些发烧,有点期盼,又有点摸不透他的想法。
其实,夫妻之间,在某些纪念日里多一点情趣倒是无可厚非,但是,之前……不管用什么做什么他都会直截了当的和她说的啊,他脸皮那么厚……也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过。
可这回,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提起过,这药也是拐着弯子送到家里来,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今年比较流行这样了?很刺激?或者,他就是瞒着自己,想来一场……不对啊,他好像也没这癖好来着。而且现在药在她手里,他没拿到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甚至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一样。
想不通啊。
再不然……锦年双眼蓦然一亮。
他是要暗示自己给他下药?这是什么人啊。
不过,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锦年握拳,决定成全他一回。
接着她又将那罐子上的小标签仔细看了遍,轻轻吸气,打了个寒颤。
因为她发现,除了那行:
一粒,一瞬,让你和她得偿所愿。
之外,下方还有几个更小的字:
药效七十二小时。
艾玛……
锦年嘴巴险些没张成o型,这男人是疯了还是怎么了?不要命了?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太过专注,完全没有察觉背后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男人,已经啃上了她的脖颈……
“啊!”她被惊的一跳,安瑞也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后者挺无辜的表情,带着困惑。
“我,我我……”锦年说不出口,又不好意思向他求证,只好傻愣愣的看着他,想要寻求某种暗示,可很快就更说不出话了。
因为刚洗完澡,又打算一会儿做个运动,他也就随意裹了条浴巾,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身线,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噢……他的身材确实还是该死的好。
锦年目光直勾勾的,双颊绯红,美色当前……脑子里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都没了,什么七十二小时四十八小时的……哪里有那么夸张了,一定都是广告糊弄人来着。
她不吭声了,他就又开始啃她,从肩胛,到脖颈,再上……
她渐渐就有些意乱情迷,隐约觉得忘记了什么,“等等我还没洗澡!”
他把她摁回去,含糊不清的道,“一会儿一起洗。”
“可你还没吃药。”她终于想起来了,生怕他反悔,一把从床头柜捞起刚才的小罐子,递到他跟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忘了吗?”
此刻灯火被刻意调暗了,安瑞又没带眼镜,眯着凤眸瞅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清楚,别说字了,只看清大致形状,心里有疑虑闪过——他是有每晚吃维生素的习惯,但记得家里这东西还剩不少的,怎么就剩这么几粒了?
而且,他还不至于那么没用吧?一顿不吃,也不会做到一半就抽筋啊。
但是眼下心里像一把火烧的,哪里还有心思去细想。依了她,应承下来,随手接过就拧开盖子,总归也不多,他一并全吃了。
锦年没注意,趁着这个空挡,鱼一样的一钻身溜了走,还是决定先去冲个澡——冷静一下。
浴室中,蒸汽萦绕,她轻轻抚摸着小腹,还是有点犹豫,心里一会儿想着,都12周了应该没事,一会儿又琢磨,要不要先和他说一下吧?这样没边没际的想着,时间便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说安瑞,吞了整瓶的“维生素”,正盯着浴室的磨砂门地躺着等着,兴致颇好,却渐渐听到骨骼劈里啪啦的声音,皮肤开始发痛发紧,血液加速流动,强烈的紧缩感充斥了全身,经络肌腱都无法自制地颤动了起来。
意识到身体的居然是在……缓慢变形,镇定如安瑞瞬间也受到不轻的震撼。
他脑子里懵了一下,对,没错,就是这个词——变形。
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堆念头闪过,最后停留在他最后碰过的那个药罐上……上帝啊她给他吃的是什么?
最后一丝气力,他点亮了灯,抬手还想去够那个罐子,但是晚了,只来得及将它碰落地毯,与此同时,他也跌了下去。
晕眩感让他暂时浑身无力,而且这种极其不适的感觉持续了好像一个世纪那样久,终于,他再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清明。
咦?
世界怎么这么清楚?
他摸了摸脸,确实,还是没有眼镜的,但是,为何……
等等——
他猛地将那只手又放回眼前,呆呆的凝视了许久,许久……
胖嘟嘟,白嫩嫩,比夏至的还要小是怎么回事?
再一抬头,视野所及好像也有些怪异。明明,明明仍然是他和锦年卧房,陈设,摆放,都没问题。但总觉得看起来哪里怪怪的。一转脑袋,他看见手边不远处,方才被他打落在地的药罐。
连这个药罐,现在也变得好似皮球一样大小。
因为光线亮了,视力也莫名其妙的变好了,所以上面的文字他阅读的一清二楚。
每读一行,他的脸就更绿一些——当然他看不见,只是这样感觉。
最后,他翻过来看了下锦年和夏至都没有注意到的罐底,想要确认某种信息,果然,上面三个隽永小字:造梦者。
顾名思义,帮你将梦想制造成现实的东西。
是他们公司研发的新药品,这是第一支试用,刚刚从厂里拿出来,都没隔夜。他是第一个顾客。
就像罐身上的宣传语所述的那样:一粒,一瞬,让你和她得偿所愿。
嗯,没错,就是得偿所愿。彼此共通的愿望一起实现。
他记得,这些年,这些日子,他这样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要是自个儿能变成差不多夏至的年纪,大一些或者小一些,无所谓,总之一定会比夏至那个臭小鬼更讨她喜欢,也就不会那么总受忽视……
他还记得,她最近总是在和自己念叨,夏至也大了,要是能再添个小二子就好了,男女都好。
他好像明白什么了。
“……”
落地窗清晰地印出卧室里的布局,什么都没变,但他自己不见了。
只剩下地毯上趴着的,圆滚滚的,一只顶多半岁大的小包子。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一粒造梦者可以维持七十二小时,求解,他刚刚吃了多少粒?
他张嘴,很想骂一句,“他妈的”可惜喉咙里叽里咕噜一阵,出来的只是一声,“咿呀。”
(恶趣味的作者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瑞包子被各种蹂/躏了……)





听说你要嫁给我 第75章 亲爱的我变成了小包子(中)
几乎是同时,浴室的门拉开了。一只骨肉匀称的玉足踏出,鲜红的丹寇涂满十指,水珠晶莹,要退不退——锦年穿着清凉的吊带绸裙出来,湿发及肩,因着热情熏蒸,皮肤泛着点诱人的粉色。
安瑞吞了吞口水,顿时忘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开口,“咿呀呀。”
锦年吃了一惊,四处张望的视线也停住了,定格在他的方位。
片刻。
“哇……”一和安瑞四目相对,她就露出惊喜的表情,“小萝莉!”
安瑞刚才没心情留意自己的包子样究竟如何,但锦年的眼神看来,他应该是只非常漂亮的……等等!什么?萝莉!
心下一凉,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往身下一探……
老天,变成小孩儿已经很心塞了,如果再把他变成一个女的,如果,如果……还好。
摸到了那根熟悉的事物,他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惊得一声冷汗。在她兴奋的亮晶晶的双眸中,总算得以一窥自己当下模样。
半晌,安瑞眨巴眨巴尚未长开的凤眼,纤长的睫毛垂落,同时,有点丧气的垂下大脑袋。
原来他亲娘和哥哥没有骗他,他小时候……是真的很像个小女孩儿。漂亮的不像话。
“好,好可爱!”看着他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样子,锦年反倒很高兴,孕中的母性作祟,把他举高到脸前的高度,用力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又更加用力的把他揉进怀里,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
但安瑞的气息完全被有办法被她抚平。反而……更乱了。至于原因么……
他眼睁睁看着她胸前半露的软肉毫无防备的贴到眼前,温热绵软,馨香袭人,最后……噢,她真是该死的性感,越来越有料了。
忍无可忍的,他蹭了一下,又蹭一下。
嗯,反正,他只是个小包子,半岁大的小包子来着。这样想着,他愈发肆无忌惮,正飘飘欲仙时……
“啊,你怎么了。”脖颈突然被提住,他重新被提溜起来,正撞上她满是同情的眼神,还有……
她满手的血,“你的鼻子……天,好可怜。”
“……”
顺着她水汪汪的目光,安瑞摸了把鼻子下。
决定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对着老婆流了鼻血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太年轻了,果然不行啊。他想。
“好可怜,真的好可怜。”锦年还在母爱泛滥,将他放在床面,蹲在他身前,讨好的揉着他一头细软的卷毛,“小宝宝,你是饿了对不对?”
安瑞心脏跳的就快犯病了,眼珠子转也不转的就盯着她胸前的软玉温香,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你等等,家里还有点儿好吃的呢。”
说转身就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安瑞伸出去的小狼爪一下扑了个空,连带着身体也重心不稳的一下子栽倒在地毯上。
好痛……
安瑞狼狈的撑起小身子,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大口喘息了几下,看着她乐颠颠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些什么,昂起脑袋:
“这个笨蛋小女人!你老公不见了,你老公不见了唉!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还在这里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鬼混!一点都不挂心……你是缺根弦吗!?喂!温锦年,你老公不见啦!”
任凭“野孩子”满脸悲愤,慷慨激昂,可惜只能发出“哇哇”的哭腔。
听起来……很委屈。
“来了来了,乖宝宝不哭,不哭啊。”锦年一叠声的应着,跑了过来,看他在地上,心疼的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又是拍又是哄的,很是怜惜,“摔疼了吧,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啊,乖。”
安瑞虽然很怒,但作为,咳,作为一只小包子,被拍小软肉的感觉实在又舒服得无法形容,而且小妻子又在颊边吐气如兰……
而且,他好像……好久都没有被她这样温柔对待过了。
他忍不住满足地哼唧了一声,懒懒的转脸到一边——算了,暂时不和她计较。
“真乖,你真的好可爱啊。”
难得听到她这样一遍一遍的表扬自己,安瑞不由得有些得意——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小宝宝,乖乖吃饭咯。”
什么?
安瑞眼睁睁看著二缺老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装的满满的奶瓶,放在床面上,满怀憧憬的看着他,“乖宝宝,来吃这个!”
“……”
安瑞一头黑线地转了个身,用屁股对著奶瓶。
要他抱着奶瓶啃?除非他的智力真的退化到半岁!
“啊……不爱吃吗?”锦年失望的瞅着他。
哼。
“真的不要吃一点吗?”锦年可怜巴巴的拉拉他滚圆的胳膊,“很不错的。”
哼。
“好吧……”锦年懊丧的垂下脑袋。
哼……嗯?
安瑞回头,正好看见她这幅低落的样子,小肩膀一抖一抖,失望极了。
不由得又满脸黑线。
也怪他,当年生夏至的时候,她伤了身子,孱弱不支,光是将养身体都很勉强。所以小夏至的各种照料一直是自己大包大揽,基本不用她沾手。这样她固然轻松了,可也的错过了小孩子最好玩的时候,这一直是她的心头遗憾。
安瑞寒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抱起那只目前对他而言巨大的奶瓶,嫌弃的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开始豪饮。
砸砸有声,吃的还挺香的样子。
锦年眼睛顿时就亮了。
“好乖,你真的好聪明啊!”她兴奋得满脸通红,把他抱起来,又亲了一下,“等等,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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