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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王氏就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青紫,“你看,那些粗人想抓我,抓得我好疼。”
青姑心疼起来,“我们行李里有药膏,待晚些歇息,奴婢拿来给您揉开,明天就好了。”
王氏也担忧的看着她,见她一身的泥,衣服都磨破了,忙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青姑落泪,“世子爷不抵事,我去求大娘子,想要求她回来救您和二郎,结果他们的车马太快,又有乱军追赶,我被挤到了田沟里,崴了脚,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爬起来一看,人都跑远了,连乱军都跑没了,她担心王氏,就又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一去不回的准备,见赵含章不仅把王氏救回来,还带回这么多健壮的人手,一时高兴得不行,小声和赵含章道:“三娘,我们去追世子爷,这些部曲还能是我们的吗?”
她暗示道:“还不如我们就转弯去汝南。”
赵含章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我也是如此打算。”
但不知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要是乱军太多,那他们就不能在外面乱逛,所以还是需要信息。
赵含章沉吟起来,如何能得到消息,却又能把这些部曲都拐到汝南呢?
天色渐暗,赵含章他们追上了人,她扫了一圈,指了一片还算空的空地道:“停下扎营,今晚在此休息,千里叔,你往前面找一找,看能否找到伯父他们。”
赵驹应下,带了两个人就沿着道路往下找。
天快黑了,道路两旁的田野里到处坐着或瘫着的难民,看到赵含章他们有马还有刀剑,纷纷起身离远了一些。
赵驹带着人找出去很远,没找到赵济,倒是把陈老爷和他一个女儿带回来了,父女两身旁只跟了一个仆人,看到赵含章,他惊喜的拉着女儿上前,连连行礼,“贤侄女,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果然平安归来。”
赵含章略一挑眉,回礼道:“有劳世伯挂碍了。”
他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姑娘,一脸迟疑,“世伯怎么和妹妹落在后面,世兄和伯母他们呢?可见到我伯父了?”
她一脸忧虑,“也不知他们是否还平安。”
“贤侄女放心,他们跑在前面,比我们安全,速度若快,此时应该已经追上大军了。”
赵含章便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陈老爷目光扫过她四周健壮的部曲,眼馋得不行,“不瞒贤侄女,我和小女与家人走散,所以落在了后面,如今天色已晚,只能等到明天再启程,虽不好开口,但还是厚颜求之,不知明日贤侄女可愿搭我们一程?”
生怕赵含章会拒绝,他忙道:“贤侄女放心,我和小女身体康健,行走速度并不慢,可以跟上你们的脚程。”
“世伯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两家多年比邻,相处甚好,救命大事哪敢轻忽,您放心,我一定让人送您到大军之中。”
陈老爷听了一愣,问道:“怎么,贤侄女不去吗?”
赵含章便叹息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棺材道:“世伯也知道,我祖父留有遗愿,想要魂归故里,他逢七遭遇战祸已是极不幸,我又如何还能罔顾他的遗愿?所以我决定扶棺回乡,让祖父入土为安。”
今天一天的相处,陈老爷已经知道她是个极有胆气的女郎,却还是没想到她能有如此胆魄,人又极孝,想了想,他还是提醒道:“那你要小心,尽量避开颍川,我听人说去年颍川雪灾,今年入春后就没再下雨,所以难民遍地,有不少人落草为寇,跟着流民军出来乞活,你们要去汝南,那就从前面绕路,从颍川上面绕过去。”
这是赵含章所不知道的,她忙问道:“除了流民军,不知匈奴会不会南下追击?”
流民军可以绕过去,还可以弃财保命,但遇上匈奴的大军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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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61章 有情有义
第61章有情有义
陈老爷道:“匈奴的大军不会南下的,他们最多在洛阳一带劫掠一遍就走。”
他道:“东海王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等他的大军回防,匈奴大军自会退去,而且还有南阳王的大军呢。”
赵含章沉思,“这样算来,陛下他们很快就又会回转洛阳了。”
陈老爷叹气,“是啊,等大军回防,各地勤王之军上京,我们便可回洛阳,少则二三月,多则一年吧。”
一旁的陈二娘很不理解,“阿父,既然东海王最多一年后就要回转,我们为何要如此辛苦的外逃?”
“别瞎说,要是不逃,一年后我们都成白骨了。”
现在洛阳门户大开,三路大军涌进去,不管是羌胡的大军还是匈奴大军,他们的目的都是劫掠财物,要是能抓到或杀了皇帝自然好,抓不到,在洛阳城和皇宫里抢一遍也不亏了。
甚至连京兆郡的官军,打的恐怕也是这个主意。
他们留在洛阳,运气好一点儿能保住命,只是被抢掠财物,运气不好,被屠族或屠城也不无可能,所以能跑就跑。
赵含章的信息来源有限,陈老爷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得到的信息总会比她多一点儿,她很热情的将人留下来,打算请他吃晚饭。
他们的晚饭是一块硬如石头的馍馍,不过烤一烤还是挺香的,就是有点儿费牙齿。
赵含章年纪小,牙齿顶好,所以努力掰了一块放进嘴巴里咬,片刻后她面无异色的拿出来,一旁的傅庭涵看见,忍不住低下头去笑了一会儿,随手递给她一个碗,拧开水囊给她倒了一点儿水。
赵含章收拾好表情,立即让听荷再去拿两个碗来给陈氏父女俩。
赵含章把那块馍丢进水里泡着,问道:“世伯,不知东海王要带陛下去何处?”
“应该是去弘农,那里有别宫,可在那里休整。”
赵含章沉吟,“却不知弘农的储粮可够吗,这么多大军和难民进去而且大军粮草也是一个问题啊。”
她叹息道:“世伯也看到了,我带这么多部曲,从这里到汝南需要不少粮草,我听说世伯家中有人在禁军中任职?”
陈老爷闻弦知雅意,立即道:“我有一堂弟在禁军中打点粮草,若我能见到他,倒是可以为贤侄女牵一牵线,只是买些粮草,问题应该不大。”
赵含章立即给他倒水,还替他把干硬的馍馍给掰好了放水里,“饮食简陋,委屈世伯了。”
行李全掉,只剩下一身衣服和零星饰品的陈老爷表示他一点儿也不委屈。
俩人相谈甚欢,颇有成为忘年交的趋势。
一旁的陈二娘看得目瞪口呆。
傅庭涵却早就见怪不怪,赵含章就是这样,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境遇下,她都能很快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一起吃过晚饭,赵含章也没让他们走,夜晚,在全是难民的野外也是很危险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所以赵含章让成伯把他们安排在他们的队伍中,部曲包围在里面,安全得很。
一直提着半颗心迟迟不肯告辞离去的陈老爷大松一口气,拉着女儿去歇息。
傅庭涵见他走了,便看向赵含章:“你还打算去追赵济?”
他的目光扫过赵典几人,低声道:“赵仲舆在大军里,见到他你还能留住这些部曲吗?”
“所以我打算让一什长去交易,我们则是转道去汝南。”赵含章蹙眉道:“可惜我路途不熟,颍川挡在中间,又遭遇了天灾,这段路怕是也不好走。”
傅庭涵思考了一会儿后道:“我在傅祗那里看到过大晋的地图,虽然不是特别详细,但官道山川和大的城镇基本都有标注,我可以画出来,然后避开受灾的地方到汝南。”
赵含章略一挑眉,“傅教授全部记下了?”
傅庭涵:“七八成吧,你不是说要离开洛阳去长安或者汝南吗?我那段时间就在想怎么去更快捷省力一点儿,看到他那里有地图,还是军事地图,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多看了一会儿就能记下七八成?
赵含章对他的记忆有了更深的认识,早就听同学们谈论起,二十二中那个学霸记忆超厉害,听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语文什么的看一遍就会,数学更厉害,反正第一年奥数他拿了全省第一,她就稍稍落后了点儿。
赵含章立即叫来听荷,问道:“我们的行李里还有笔墨纸砚吗?”
边上火堆里才上了药的赵二郎脊背一僵,立即低下头去。
听荷去翻了翻后道:“还有墨条和纸笔,砚台却是没有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二郎,小声道:“二郎拿去砸人,都砸坏了。”
“没事儿,拿个碗来。”
赵含章给傅教授磨墨,将唯一一个还完好的箱子拖过来给他垫着作画。
天色完全暗沉下来,嘈杂声慢慢消去,旷野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些许说话声和啜泣声传来,今日惊魂不断,有人失去了丈夫或者妻子,有人失去了父母,还有人失去了儿女,但明天他们还要继续逃命,所以只能强压着自己尽快休息。
只是心绪起伏不定,各种担忧惊惧,身体想要睡觉,可大脑却不受控制。
陈二娘就一直放不下心来,她年纪还小,靠在父亲身侧,睁开眼睛见他还坐着不动,便考过去小声的问,“阿父,赵家的三姐姐真的会送我们去追大军吗?”
“会的,”陈老爷睁开了眼睛,低头安抚她道:“她是个品性高洁之人,既答应了我们,自会做到。”
就是为了粮草,她也会送他去的。
看看这些部曲,百十来人呢,个个身强体壮,要是没有足够的粮草和利益,她哪能留住人?
赵济可真是捡了木椟丢了珍珠,偏赵含章还那么孝顺,他们这一房都被落下了,却还忧心赵济一家。
陈二娘好奇,“从前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赵家,我们和赵家关系很好吗?”
陈老爷:“我倒是想与他家关系好,那也要高攀得上啊,那是中书令,以前只是见过。”
陈二娘瞪大眼,“那她对我们如此亲切,还说我们是比邻而居”
陈老爷轻柔的拍了拍女儿的头道:“隔着两条街的邻居也是邻居,傻孩子,等你再长大一点儿就知道了,这是人情世故。”
反正和赵含章交往的这半天他很舒心,赵含章有义,他自然也不能无情,等追上家人,即便不能从禁军那里买到粮草,他也有办法为她筹谋一批粮草。
? ?晚上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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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62章 利诱
第62章利诱
一幅标注了重要道路和山川城镇的地图渐渐在傅庭涵的笔下生成,赵含章一边在一旁为他磨墨,一边将画出来的地图记在脑子里。
她抬头看了一会儿星星,辨别出方向后对照地图,指着一处只画了一条官道的地方问,“这部分有岔路吗?”
傅庭涵闭上眼睛想了想,提笔在那里勾勒了一座山川,然后在边上画了一条笑道和一个点,“我要是没记错,这里应该有个聚集点,就不知道是小县城还是大的乡镇了。”
赵含章点头,“继续。”
傅庭涵并没有将全部地图都画出来,他只画了从洛阳往西,往南和往东的一部分区域,相当于河南全部,河北和陕西的部分区域而已。
当然,现在这些东西隶属于豫州和司州。
两个人凑在一起看地图,傅庭涵在地图上一绕,道:“从这里绕过去,正好可以避过颍川,还能沿途补充粮草,不过”
赵含章接道:“不过这一段路不是官道,怕是不好走。”
“地图上看不出来,只能实地看情况,要是不合适,我们再临时变道。”
赵含章点头,招手叫来赵驹,“千里叔,我打算扶棺回乡,明日就转道去汝南,便不去和叔祖汇合了,赵典那边”
赵驹低声道:“我劝过他,但他似乎并不想随我们去汝南。”
这些部曲都是赵长舆为赵家养的部曲,赵典一直屈居赵驹之下。
赵驹从小是赵长舆养着的,被赐予赵姓,赵长舆让他忠于赵家,他便忠于赵家;让他忠于赵含章,他便忠于赵含章;
和赵驹不一样,赵典更聪明,也更圆滑,他只忠于赵家,或者说,现阶段,他只忠于赵家。
赵含章虽然惋惜,不过不强求,“人各有志,祖父当时把他们留给叔祖,他们有此选择是正常的。”
不过她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于是她跑去找赵典。
赵含章利诱道:“赵典,你若护送我去汝南,每月的月钱我给你双倍,等到了汝南,我还会分你田地,将来你的儿女都入良籍,可以选择不做部曲。”
条件很诱人,赵典身边的部曲听得蠢蠢欲动,但赵典却无动于衷,直接拒绝了,“三娘,属下是赵家的部曲,而现在赵家是二太爷和世子当家。”
赵二郎要是个正常人,那赵典不介意带着人投奔赵含章,但他不是。
赵二郎是个傻子。
赵典也想建功立业,现在又恰逢乱世,跟着二房和大房是完全不同的前程和境遇,现阶段的钱财并不能打动他的心。
赵含章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失望,而是看向四周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部曲,高声道:“诸位刚才也听到了,我对赵典的承诺对尔等也有效。”
赵典一听,赶忙拦住她,“三娘,您这样挖人我还有何脸面去见二太爷和世子?”
他道:“大军就在前面不远,我们明日加快速度,最多一日便能赶上,到时候我们的去留您和二太爷商量就是,何苦此时为难我们?”
赵含章正色道:“赵典,这不是为难你们,我是真心诚意的邀请众人与我同去汝南的。”
“既然谈到此处了,那我便干脆掰开了说,”赵含章道:“恰逢乱军祸国,今日的惊险大家也看到了,路上并不安全,我邀请你们去汝南,其实是求诸位护送我回汝南。”
“魂归故里是祖父的遗愿,我说什么也要完成祖父最后一个心愿的,但我们这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只千里叔带着这二十多人护送,路上并不安全。”
赵含章眼睛微红道:“诸位都是祖父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一次且当是我的私心,只想安全回到汝南。”
部曲一直受赵长舆供养,和二房的来往其实很少,也就这半年多的时间,因为赵长舆病重,这才开始让赵济接触他们。
但说真的,部曲们对赵济并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今日还看到被抛弃在半路的王氏和赵二郎。
在不少人眼里,赵二郎和王氏赵三娘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他们本来就还没转过弯来,赵济这一手,直接便将他们的不满推到了顶处。
虽然上司不愿意跟大房走,但不是还有赵驹吗?
赵驹才是队主,才是部曲的老大,看他一直站在赵含章身后便看出来了。
于是不少部曲上前一步,对赵含章表忠心,“三娘,某愿随您去汝南。”
“某也愿。”
“还有俺,俺也要去。”
赵典看到如此多的人响应,脸色微变,忙和赵含章道:“三娘,何必急于一时,便是要带他们走,也要让他们和家人告别才是,就一天时间,老伯爷归乡一事不小,您总要和二太爷、世子爷打声招呼。”
赵含章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如何不想去面见叔祖好亲自告别?但今日母亲所言你们也都听到了,我不能忤逆母亲,也不敢怨恨伯父,再见,我心里不好受,伯父只怕也羞愧难当,不如不见。”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众人道:“当然,你们若想去与家人告别也可以,只不过今日实在是太混乱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走散。”
有家人在随行队伍中的部曲一想到今日看到的惨状,便心如刀绞。
赵济连王氏和赵二郎都放弃了,三娘一个未及笄的女郎更是被抛在后面抵抗追兵,他们的家人又怎么可能得到妥善照顾?
大部分部曲心如死灰,直接决定和赵含章一起走,若是去追上大军,他们就都走不了了。
他们理论上是赵家的部曲,现在赵家是赵仲舆和赵济当家,自然只能听他们的。
有一些本不打算追随赵含章的,但听她这么一说,兔死狐悲,何况,王氏和赵二郎的重要性还在他们之上,他们这样都被放弃,更何况他们呢?
于是又有十来个人站出来,决定跟着赵含章走。
这边的动静被躺在不远处的陈老爷父女收入眼底,陈二娘目瞪口呆,“阿父,这就是你说的品性绝佳,极其孝顺的赵三娘?”
陈老爷:“这样不是更好吗,明天去追大军,我们可以更放心一点儿了。”
? ?明天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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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63章 心理问题
第63章心理问题
陈老爷不惧君子,只害怕小人,但相比于君子和小人,他更喜欢和赵含章这样的聪明人做利益交往。
君子可做朋友,却不适合利益往来,尤其他们现在谈的交易还带了那么点灰色。
赵含章不缺心机,便是为了粮草也会尽力保全他们父女,送他们去与大军汇合。
陈老爷想的不错,赵含章抛出肥美的饵料后就带着赵驹退到一边商量明天护送陈老爷的人,“明日一早就让季平带着二十人护送陈老爷去追赶大军,我会给他们凑出一笔钱来,能买多少粮草便买多少。”
赵驹一脸的不赞同,“三娘,季平是一什长,他带的一什最为精锐,应该把他留下保护你和二郎。”
“不是还有你吗?”赵含章道:“而且我没有打算明日就让赵典他们离开,他们需要错开一点时间,让季平有机会把粮草带回来。”
“可刚才三娘和赵典闹得如此不悦,他会听从您的命令?”
赵含章:“他必须听从,叔祖和伯父不在,我便是赵家的主事人,他只能听我的。”
赵含章掀起眼眸看他,“没有我的命令,只有叔祖和伯父在的情况下,他们下令,你敢不听?”
赵驹一想,发现自己还真不敢,于是低下头去道:“我这就去安排。”
赵含章点了点头。
俩人说话避开了赵典等部曲,却没避开坐在一旁的傅庭涵主仆。
傅安不知为何,生生打了一个抖,轻轻的挪到傅庭涵身边,小声问,“郎君,明日我们不和陈老爷他们一起启程吗?”
傅庭涵还在完善他的图纸,闻言头也不抬的道:“我启程去哪儿?”
傅安连忙道:“去追郎主啊,郎主是跟着陛下和东海王逃出来的,肯定在大军中。”
傅庭涵都不带思考一下,直接摇头,“不去,我要送赵三娘回汝南。”
傅安:“郎君,您和三娘的婚礼未成,还不是夫妻呢,而且”
他挠了挠脑袋,迟疑片刻,还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道:“三娘也太厉害了,您这样跟过去,以后这家是听您的,还是听三娘的?”
傅庭涵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家事不都应该是商量着来吗?”
“若是意见相悖呢?”
傅庭涵:“那就谁有理便听谁的。”
傅安:都意见相悖了,那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个怎么听?
他满腹忧愁,看到大踏步走过来的赵含章,默默地咽下劝说的话,挪动屁股又坐了回去。
赵含章在傅庭涵身边坐下,把听荷找来的披风摊开在地上铺好,“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傅庭涵点了点头,把晾干的图纸叠起来收进怀里,见她让出一半的披风位置,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去。
俩人中间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傅庭涵脸有点儿烧,努力盯着天上的星星看,没话找话,“明天的天气不错。“
赵含章已经闭上了眼睛,闻言又睁开眼睛,也盯着天幕上的星星看,“嗯”了一声道:“是很不错,难得看见这么多星星。”
傅庭涵:“不一直是这么多吗?”
赵含章不由扭头看他,“你认真的?”
傅庭涵也忍不住扭了一下头,俩人一下靠得太紧,呼吸可闻,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问话,“我说的是到这个时代之后,每一天都是这么多的星星。”
赵含章也觉得有些不自在,重新躺好盯着头上的星星,不去看他,“你竟然有时间每天都看星星。”
傅庭涵:“不是你让我研究七星连珠的吗?”
赵含章:“对不起,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几天事情太多了。”
傅庭涵还在看着她,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没事儿吧?”
赵含章看他,“我能有什么事?”
傅庭涵:“不需要进行心理干预吗?毕竟是第一次面对战场,还有杀人。”
他顿了顿后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你知道的,我们当老师都要进行相关的心理学培训,我自己扩展了一些知识,可能比不上心理医生,但倾诉能让你释放压力,我也可以引导一下你。”
赵含章闻言,干脆就侧躺着和他面对面说话,“傅教授呢?”
赵含章低声问,“你也是第一次经历战场,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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