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他一脸懵的从被窝里出来,稀里糊涂的跟着赵千里回到县衙,看到坐在上首的姐姐就问,“阿姐,军营要紧急训练吗?那怎么不叫我的士兵们起来?”
赵含章:“一会儿叫,不过却不是紧急训练,我们要出去打仗了。”
赵二郎眼睛一亮,跃跃欲试,“真的吗,那我这次可以做前锋吗?”
上次去灈阳他也跟着去了,但大家没敢让他冲在最前面,他就跟着在后面打酱油,看着阿姐在前面冲锋陷阵,还杀了敌军大将,他可是很羡慕的。
赵含章笑道:“你还不能做前锋,这次前锋是千里叔,伱给他做一员小将如何?”
赵二郎狠狠地点头,能站前面就好,他不挑。
“回去点兵吧,天亮之前埋锅造饭,带足干粮,”赵含章顿了顿后道:“点三千兵马,带两百骑兵。”
这个人数不少了,他们册子上的士兵只有一千人。
赵千里应下,即刻去点兵。
除了县城军营里的士兵,城郊军营里的外,他们还要从最近的安置点里点兵。
三千人可不少,光靠城中和城郊军营里的将士是不够的。
点兵是赵千里的事,赵含章交代完便去看常宁,“准备粮草。”
然后面向傅庭涵,“检查军备。”
赵含章则在天亮之际,城门刚打开的时候快马回了坞堡,一路跑到赵宅,听荷跳下马去拍门。
她这半年多来跟着赵含章跑进跑出,也跟着锻炼了一下身体,这次她坚决要跟在赵含章身边伺候。
女郎一日比一日忙,领军出征时自然需要她的照顾了。
这会儿天刚亮,宅子里才听见人声,门房都还在瞌睡,突然听到敲门声,不由嘀咕起来,谁一大清早的上门来?
动作上却不敢怠慢,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么早便上门,多半是要紧事。
门房打开门,看到牵马站在门后的赵含章,吓了一跳,忙让开身体,“三娘来了,快里面请。”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郎主和郎君他们恐怕还没起”
话音才落,管家已经快步从院里出来,看到赵含章,小跑着上前,躬身道:“三娘,郎君请您去后院说话。”
赵含章应下,和管家去往后院。
赵铭对家里的控制还真严格,她这边才敲门不久,他在后院就收到消息了。
赵铭刚起,这会儿正洗脸呢,在侄女面前也不避讳,他丢下布巾,一边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梳头,一边问,“说吧,出了何事?”
赵含章笑眯眯的道:“伯父,含章来与您借人。”
赵铭:“我手上还有什么人是你可以用的?”
“我想和您求宽兄。”
“赵宽不是早跟着你了?”赵铭道:“你不是让他在上蔡替你管理庶务吗?”
“上蔡距离西平还是太近了,他休沐日都可回家,算不得外出,这一次我却是需要他到别处去,且还是长长久久的在外面,所以得求得您的同意。”
赵铭一怔,问道:“灈阳出事了?它归你了?”
赵含章:“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伯父,您给不给?”
赵铭不耐烦的挥手道:“我都把他放在你身边,何必再来问?灈阳出了什么事?”
“哦,灈阳的百姓不堪重负,揭竿而起了,冲进太守府里杀了郡丞,现在正围着县城呢。”
赵铭就蹙眉道:“你要出兵?”
赵含章“嗯”了一声,我已经点齐兵马,一会儿就走。
赵铭就明白了,她这是特意来给他报信的呢。
他抬头看向她,问道:“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赵含章嘿嘿一乐道:“伯父,拿下灈阳不难,难的是怎么保住它,如何光明正大的占用它,这是一个关键。”
“你想”
赵含章就冲他深深地一揖,躬身道:“还请伯父带着宽兄走一趟陈县,让宽兄得到灈阳县令官樱”
赵铭看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
赵含章弯腰低头等了许久,迟迟不见赵铭吭声,便悄悄的抬起头来看他,正对上赵铭注视她的目光。
她一下咧开嘴乐,讨好的叫了一句,“铭伯父”
赵铭回神,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赵含章试探道:“那我让人把宽兄请回来?”
赵铭“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这事儿。
赵含章心满意足的走了,却没回县衙,而是找到了另一条街上的十一叔祖家。
她找十一叔祖要了未曾完稿的山川图,但属于西平上蔡和灈阳一带已经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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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280章 出兵
第280章出兵
赵含章将图卷起来,对依依不舍的十一叔祖道:“十一叔祖放心,我很快就又拿回来了,到时候您继续画。”
十一叔祖不解,“你拿这图要去干什么?”
打灈阳的事可以告诉赵铭,却不能告诉坞堡里的其他人,赵含章随便找了个借口,“庭涵想要检查一下已经画好的山川地理是不是正确的,以免一项出错,后面都出错。”
十一叔祖被说服了,点了点头道:“拿去吧,不过你让未来姑爷不要太紧张,都是一家人,要查漏补缺,大可以来坞堡里来嘛,干嘛非得把图要走?”
十一叔祖絮絮叨叨念了好久,赵含章抱着图赶忙跑了。
有了图,赵含章他们这一路走得就更有信心了,傅庭涵坐在车上将地图背下来,他微微闭上眼睛将图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再睁开眼睛核对,发现没有错误以后就把图卷起来放在一边,只闭上眼将图上的山川道路和城池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再也不会忘记。
赵含章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边上便跟着灈阳县的小吏,见赵含章说出兵就出兵,还带了这么多人,很是感动,“赵县君,待救出我们县君,以后您但有所请,我们定竭尽全力。”
赵含章对他笑了笑,颔首道:“好说,好说。”
他们急行到达灈阳,赵含章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驻扎在城外,然后让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带兵来灈阳了,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她可逛了不少地方。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对手是一群没有组织力,比较混乱,也未曾经过训练的乱民,比上次的匈奴军好对付多了。
他们占领了县城的大半部分,却连城门都没几个人守,斥候很快回报,“城门处只有十来个士兵,城楼上人也很少,大约二十人左右,城门是打开的。”
赵含章问:“城门空吗?”
“不空,很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正往里涌,说是城里有粮食,里面的大户随便抢。”
赵含章眉头一跳,想了想后道:“让人休息片刻,等城门处的人少一些后我们即刻冲进去。”
汲渊吓了一跳,忙表示反对,“直接冲?女郎,这也太危险了,万一城中有埋伏”
赵含章道:“城中若有埋伏,那些普通百姓不会那么义无返顾的往里挤。”
她顿了顿后道:“不过先生要是担心,倒是可以让人先混进去查探,关键时候还能里应外合。”
混进去的人在她的军队里可太好找了。
因为有一半的部曲是难民出身,他们太知道这时候涌入城里的乱民心思,也知道要怎么表现得更像一些,只要回想八九个月前发生的事就好。
所以很快便选出几十个人来,他们想办法弄来了几十套脏兮兮的衣服,换上以后把脸一抹,头发一散,便三两个互相搀扶着悄悄混入乱民中。
城门口竟然有检查的人,但检查的人很粗心,只是随手抓着人问是哪里人,只要口音不出错就都给进。
他们很快混进去,跟着人群往里走了一段后就窝在巷子里不动了。
他们观察了许久,没发现有埋伏,便道:“我出去告诉县君。”
伙伴忙一把拉住他,“你傻呀,怎么出?”
“这会儿只有进城的人,有谁出城?伱这时候出城不是表明了自己有问题吗?”
“那怎么办?”
“等着,县君给了我们信号弹,说有埋伏才点火发射,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就不点,这不就好了?”
赵含章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夜幕开始降临,而县城里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涌进城里的人减少了,赵含章翘起嘴角转身回去,和赵驹道:“我来冲锋,千里叔压阵。”
赵驹应下。
赵二郎立即挤上前,“阿姐,我呢,我呢?”
赵含章笑道:“你与我一起。”
她叮嘱道:“不要乱杀百姓,除非有人先动手,不然都以震慑为主。”
赵二郎应下。
于是赵含章上马,赵二郎和傅庭涵一左一右骑着马在她身侧,身后则跟着秋武等骑兵护卫。
赵驹带着人在后面掠阵。
赵含章一踢马肚子,率先朝着城门口冲去。
城楼上的人率先发现他们,立即手忙脚乱的敲打锣鼓,下面的人听到不是关城门,而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城楼。
城楼上的人大气,冲着下面就大声吼道:“敌军来袭,快关城门,快关城门碍”
守着城门的那十几个人这才手忙脚乱的要关成门,正排队进城的百姓一看,立即哄的一下往里挤,城门本就重,这下更关不起来了,骑兵快速靠近
赵含章右手执长枪,左手缰绳,最先一步冲到城门口,她用枪身将挡在前面的人扫开,大声吼道:“西平县援军至,所有乱民缴械不杀,尔等还不快退下”
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四散逃开,赵含章并没有去抓他们,连守城门的那十来个人也是扫到一边,并未伤及性命,她带头冲入县城,道:“接管城门1
跟在后面冲杀进来的步兵迅速接管城门和城楼,他们有条不紊的把守要点,从这一刻起,谁都不能再轻易进出城门。
提前进来的人立即从街道里跳出来指路,“县君,县君,乱民们正在抢掠城中的大户呢。”
赵含章问:“县衙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在围着呢,孙县令把所有的衙役和驻军都招到了县衙,他们还有许多箭,所以乱民攻不进去。”
还算聪明。
赵含章想了想,招来赵二郎,“你去救人,注意分寸,不要乱杀百姓,我们的目的是招安,告诉他们,只要肯放下武器,朝廷既往不咎?”
赵二郎狠狠地点头应下,也不管他姐姐能不能代替朝廷。
赵含章看向傅庭涵,微微点头道:“二郎就托付给你了。”
傅庭涵应下,“你小心点儿。”
赵含章笑了笑,和汲渊往县衙去。
围着县衙的乱民不少,看到有朝廷的援军到,一时慌得不行,有的人根本不听指令,害怕之下,举起手中的刀就哇哇大叫着冲赵含章杀过来。
赵含章根本没让他靠近,直接扬起马蹄踢了他一脚,然后不等众人反应,她跳下马一把将倒地的他拎起来,目光沉沉的对上围上来的百姓道:“罪魁郡丞已死,继续下去可就是犯了大错,你们还要继续吗?”
(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281章 招安
第281章招安
赵含章的动作让乱民们一慌,他们手持着棍棒和锄头等想冲上去,但又不敢。
汲渊骑在马上,和秋武等人将赵含章左右围住,以防他们暴动。
汲渊大声道:“造反可是诛杀全家的大罪,你们还不快放下武器1
“反正都要死,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我们也不亏1
“没错,我们本也要饿死了,砍头还痛快些。”
“呸,谁说你们要死了?”赵含章道:“我可以为你们作证,伱们是因为受郡丞戕害,因此义愤杀人,不是谋反,朝廷公正,我可保你们不死。”
“哈哈哈哈,朝廷公正,”一个人大笑着从人群身后出来,他身材瘦削,脸颊也尖瘦,目光却炯炯有神,手上拿着泛着寒气的大刀紧盯着赵含章道,“朝廷公正,那我们这么重的赋税哪来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分明就是想逼死我们,兄弟们别听他胡咧咧咦?”
他惊讶的上下打量赵含章,脸色一黑,“哪里来的女娃娃冒充官,把她给我抓起来1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和他们说话的似乎是个穿着盔甲的女郎,立即有人胆子大起来,冲着赵含章就冲去。
秋武要上前保护,汲渊拦住他,让赵含章自己应对。
赵含章将手上拎着的人扔进冲上来的人怀里,手中的长枪如蛟龙般在他们腰间和腿上一扫,直把人打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看到赵含章武功了得,为首的人目光一凝,握紧了手中的刀就要出手,汲渊及时出口道:“诸位,我家女郎的确是官,她是西平县县令,得了何刺史亲口承认的。”
百姓消息滞后,并不知道西平县的县令是个女的,但也有消息灵通的,比如为首的那个。
他惊疑不定的去看赵含章,“你是西平县的赵三娘?”
赵含章颔首,上下打量过他后问,“阁下便是陈晚吧?”
“没想到赵县君也知道我。”
赵含章:“久仰大名。”
她将长枪收在身后,问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陈晚仰头叹息道:“赵县君是个好官,只是我们运势不好,没能遇上,现在再谈已经来不及了。”
“谈都没谈过,怎么就知道来不及了?”
“我们杀了郡丞,还围了县衙,还抢了这么多富户,已经是活不成了,只能顺势揭竿,拼着一口气还能多活几日。”
“没错,能多活一日是一日,我们绝不放下武器。”
陈晚反过来劝说赵含章,“赵县君是好官,我们不为难您,您走吧,我们绝不阻拦。”
赵含章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保下你们,还愿意给你们赈济粮食,助你们渡过难关,你们可愿投降伏安?”
陈晚没说话,他身后的人已经喊道:“当官的话都不可信。”
赵含章只盯着陈晚看。
陈晚不动如山,“赵县君只是西平县的县令,您能管到灈阳县来?而且我们还杀了郡丞,这可是汝南郡的大事。”
赵含章道:“我以我祖父的名义起誓。”
陈晚一听,果然有些动容。
他想了想,犹豫不决,尤其是他身后还跟着这么多人呢,他胸膛急剧的起伏,拳头紧紧的攥着,“我们,围了孙县令一天一夜,只怕他已经恨死了我们”
赵含章:“我来解决,以后灈阳县的县令不姓孙。”
陈晚目光微闪,还在犹豫,一个浑身是血的乱民从远处跑来,直接撞进陈晚怀里,指着他来的方向大喊道:“大哥,那边来了好多官兵,把我们的人都抓起来了”
陈晚立即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对他含笑点头,道:“那是家弟,出手没个轻重,还请陈义士见谅。”
“所以,三娘并不是没有能力平叛,”刚才还一直笑眯眯,好言相劝的赵含章突然脸色一正,目光凌厉的扫视全场,“去年三娘就来过灈阳,当时杀了一个刘武,重伤一个刘景,时隔大半年,我这西平的兵马又更强壮了些,或许诸位自以为比之匈奴军还要厉害三分?”
众人一听,颤颤巍巍的向后退了两步。
陈晚看出了大家的胆怯,他知道,对战时谁先怯战谁就输了,今日到这里,他们就是不降,打也打不赢。
看出陈晚的动摇,赵含章又高声道:“而我之所以不动手,而是先劝降,并不是怜惜我手下兵将,而是怜惜你们1
“我知道,今年朝廷颁下的赋税过重,但这并不是朝廷的本意,此皆为郡丞欺上瞒下的结果。”赵含章道:“朝廷并不知道我汝南郡这两年小灾不断,以至百姓流离,人口锐减,所以颁下的赋税是按照往年的人口总数算下来的。”
“从前十个人纳的赋税,现在需要两个人来承担,这就是大家不堪重负的原因,此皆为郡丞之过,所以我理解你们的义愤,这才不愿刀锋相向。”
赵含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罪魁已死,我也愿为你们作保,并上报朝廷,重新核对今年的赋税。”
“我可以发誓,若不能为你们正名,那我便让你们全都搬迁到西平县去,以赵氏相护,如何?”
赵氏是汝南郡里最大的世家,也最有名望,它的名头可比赵含章的好用多了。
在很多地方,百姓们认世家豪族,不认皇帝的事是很正常的。
陈晚虽不是汝南郡人,但也知道赵氏在汝南郡的声望,他往后看了一眼心动不已的众人,最终点了点头。
赵含章嘴角轻挑,伸手道:“那就请诸位先放下武器吧。”
陈晚想了想,将手中的大刀朝前一丢,他一放下武器,身后的人纷纷跟着效仿。
赵含章大松一口气,大踏步上前,一把握住陈晚的手,大声笑道:“好,陈义士不愧是义士,还请义士随我这护卫走一趟,让城中的义士们都放下武器,跟随我们的人出城等候,如何?”
陈晚眯眼,“出城?”
赵含章意味深长的道:“是啊,出城,不然我怎么好把孙县令送走呢?”
(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282章 诈
第282章诈
陈晚很怕她在诈他,但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将士,还是默默地和秋武走了。
他一走,赵含章便让人把收缴的武器都丢在一旁,然后冲等待被抓起来的百姓们道:“我知道,你们怕孙县令秋后算账,我也怕他在,我不能实现对你们的承诺,所以还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
当即有人问:“你是不是让我们冲进去杀了孙县令?”
“但伱收了我们的刀棍,我们冲进去岂不是送死?”
赵含章抬手压住他们的声音,“小点儿声,这儿离县衙的围墙不远,再叫下去就叫人听见了。”
大家这才收声些。
赵含章道:“不用你们冲进去,就待在这儿鼓噪就行,多叫囔几声,比如什么杀了狗官啊,随便你们喊什么都行。”
“你们该不会想趁此机会诬陷我们,然后杀了我们吧?”
赵含章一激动,立即指着人群问道:“这话谁说的?”
众人一静,动了动身子,都不敢说话,也把说话的人遮起来了。
“这是人才啊,”赵含章目光炯炯的从发出声音的人群里扫过,“快出来我见见,这样的人才散在田野中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躲在人群之中的人还是分开众人走出了出来,富贵险中求,万一赵含章真觉得他是人才呢?
一个脸色暗黄的青年,瘦削病弱的青年走了出来。
赵含章上下打量他,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项玉。”
“好名字,这些人就先交由你带着,你就带着他们鼓噪,我们会冲进县衙里救出孙县令,然后送他离开,你们就在这一条街上大喊大叫就行,不得动手,不得损害财物知道吗?”
项玉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布置任务,竟然就真的这么信任他,一时间愣愣的。
“怎么,你办不到?”
项玉一激灵,立即道:“小的可以1
赵含章这才矜傲的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项玉试探性的举手喊了一声,“杀了狗官1
乱民们面面相觑,顿了好一会儿才稀稀落落的喊起来,“杀了狗官”
赵含章也不介意,看向汲渊。
汲渊立即大声道:“谈判已破,谈无可谈,我们冲进去将孙县令救出来1
喊罢,他带着一拨人便越过这些乱民直冲县衙大门而去。
乱民们刚交了武器,一时不敢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过去了。
项玉突然有种荒诞感,这要是赵含章的诱降之计,他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这不是诱降,赵含章很守信用,只是汲渊带了二三十人冲上去,她和剩下的士兵都还站着。
汲渊没有任何阻碍的冲到县衙门口,砰砰的敲起门来,冲里面的人喊道:“还不快开门,西平县援军到——”
县衙里的人没动,刚才他们就听到外面动静不太对,虽然听不太真确,但外面那些乱民的反应也不对劲,万一是诈呢?
汲渊见他们不开门,顿时大怒,一边让人砸门一边喊道:“把你们将军招来,我是西平县县君身边的汲渊,去年灈阳城解困之战我也来了,他必定认得我,我们县君也在”
喊罢回头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立即招呼众人,“快喊起来,快喊起来。”
大家就下意识的看向项玉。
项玉咬咬牙,振臂一呼,“杀了狗官——”
大家就跟着大喊,“杀了狗官1
声音响彻县城,也惊动了躲在县衙深处的孙县令,他急得团团转,急忙问丁参将,“那些乱民怎么又鼓噪起来了?”
正好有士兵来报,“将军,县君,外面说是西平县的援军到了,正和乱民们打呢,我们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孙县令一惊,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还不知道,但说是西平县的县令也来了,还有个叫汲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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