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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爱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牛
“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这个猪狗不如天打雷劈的畜生害的!我孙子要是出个意外,老娘弄死你们!”刘氏转过身和陈婆子叫骂了起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了,连忙让人再去产婆和聂郎中,有人看不下去开始骂刘氏和聂四郎,“媳妇儿都昏死过去了,还不赶紧把人抬屋里叫郎中救命,就只顾着骂架推卸责任,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刘氏和聂四郎这才骂着陈家害死了陈三娘,把陈三娘弄起来,弄进屋里,这边喊孙莹儿来帮忙。
产婆和聂郎中很快又过来,一看陈三娘的情况,产婆经验丰富,当即就说了声不好,让聂四郎找个驴车,赶紧去镇上请产婆和大夫来。
聂郎中也让他买人参和需要的几样药材。
产婆和大夫能请来,可人参和那几样药材他们都没钱去买。
“你们要是再推迟,这边就一尸两命了!”产婆看着沉声催促。
刘氏万分不舍得,拿了一吊钱出来,“家里哪有钱,还买人参。你去找你嫂子借点钱!”让聂四郎去找孙莹儿。
孙莹儿倒是终于露面了,“家里也没啥钱,都在聂善那管着,我也不知道在哪,摸不着,就只有这半吊了!”
刘氏张嘴就骂,“家里的银子明明都是你管着的,这会要用着救命了,你说你不管银子了!那可是你弟媳妇儿是你侄子!你就见死不救了!”
孙莹儿嘲讽的看她一眼,“那你等聂善回来问问!”她手里是有些私房,但刘氏手里也有银子,绝对不止那一吊钱,不想拿出来用,还想抠她的钱!
刘氏咒骂了几句,让聂郎中先给陈三娘用药,赊账。
聂郎中一句他那里有的药,能用上的都拿来了,让聂四郎买的都是重要的,他那里没有的。直接把刘氏给堵住了。
刘氏就死咬着没有钱,让聂四郎去镇上找产婆和大夫来,药先买一些。
陈婆子那边在一旁凉凉道,“明明村子里就能找到人参,干啥还要跑老远的镇上去买!?”
她说的是清园,聂子川和云朵从开始就不收受人家的贵重礼品,但有些还是会收,再还回去差不多相等价值的。尤其这次聂子川再回来督建青峰山皇家寺庙,他身份也变了,背后站着的是整个长兴侯府,送礼的人更多了。
刘氏一听立马就想到了清园,恨恨的咬着牙,让聂四郎去要,“一大一小两条人命,他们要是不救,佛祖菩萨都看着,他们要遭报应的!”
有人看不惯的就骂,“你们这恶毒的才是遭报应了呢!人家又不欠你们的,凭啥就该帮你们啊!?真是无耻不要脸!又想算计人,我们就等着看你们报应!”
聂四郎听完就朝清园来。
吉祥立马跑回家回禀。
云朵正跟罗妈妈和万妈妈商量聂家和陈婆子陈有福的事,听聂四郎来要人参,气要怒拍桌子,想到聂子川还睡着,又收回手,怒哼一声,“这主意谁出的?”
“是陈婆子!她说村子里能找到人参,暗示刘氏和聂四郎来咱清园闹事!”吉祥怒的咬牙。
“该死的老贱货!”万妈妈咒骂一句。
云朵眼中阴光闪烁,“村里又不止我们一家有人参的!”
吉祥眼神一亮,“奴才去打发他!”
聂四郎过来敲门就要借人参救命,不光人参,他觉得这是个机会,连银子也借,“……两条人命就指望你们能救了!”一副聂子川和云朵不救,陈三娘和娃儿的命就是他们害死的一样。
吉祥上来就给了他一脚,“妈的!滚!你还欠着我们清园九两银子,没跟你算利息呢!还有脸来我们府上借钱!?谁给你的胆子,来借钱一副要账的嘴脸!滚!我们可没有借给你的银子!”
他练着武,那一脚又是下了力的,聂四郎被他一脚踹的倒在地上,痛叫一声,又听他骂的,张嘴就想还口。又想他是来借人参,借银子的,生生忍住,“聂大郎他就算不是一方父母官,在村里,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没了,他见死不救也是的罪!要遭佛祖菩萨报应的!”
“村里当官有钱的大户可不止我们家,你们家的事,你们动手害的人,想赖我们头上!?”吉祥唾骂道。
如意冷哼一声,“拿来的滚哪去!遭报应也是你们这些心思恶毒,害了人的!”咣当一声关上门。
吉祥看他关的带劲儿,扯了他一把,“少爷还睡着呢!”
如意吸了口气,忙捂住嘴,一脸知错的样子。
吉祥摇摇头,少爷真要睡着,有动静也不会醒的。
被关在门外的聂四郎跳脚大骂,照着清园大门就踢。
咒骂着踢了一脚,踢第二脚的时候,如意猛地打开门,一脚就踢他脚上。
本来下着劲儿往门上踹,被如意反踢来一脚,一股大力撞在脚上,猛地朝后倒去,整个脚和腿都疼麻了。
“还真敢来闹?把我们员外郎府当什么地方了!?你是滚,还是到清园里喝一嘴!?”如意说着上来就要抓他扔清湖。
聂四郎看他来真的,吓的也不顾腿麻,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骂着,聂子川和云朵见死不救,“…今儿个你们不救我儿子,明儿个你儿子就遭报应!”
村头等着看热闹的人,一听就朝他吐过来了唾沫。
聂四郎回到家一说,刘氏也骂了起来。
陈婆子在底下加劲儿。
聂郎中已经把陈三娘救醒,产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刘氏干着急孙子,孙莹儿也只能烧热水打水帮个小忙。产婆满头的汗,催着赶紧去镇上请厉害的产婆来,陈三娘难产。
一听陈三娘难产,聂四郎心下有些慌,想到吉祥说的,就跑出去,“我去范家借人参!”
本来范举人在外做了官,范家在村里要冒头了,聂子川中了状元。接着又进献‘活地’,督建皇家寺庙,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长兴侯府三公子。村里都围着清园,范家就越发的低调。
聂四郎来借人参,范老爷没有出来见,让管家王忠给他包了点人参须和两片参片。
王忠拿着东西给他,“你也知道我们家虽然有些田产,但也不富裕,在村里都排不上。这些还是我们老爷上次配药余下的,实在没有多的了!”
聂四郎脸色有些不好,张嘴就说,“那借我几两银子吧!我去镇上买点!”
王忠眸光闪了闪,“我先去请示一下我们老爷!”
“老规矩!”范老爷没多说。
王忠拿了五两银子,拿个借据让聂四郎签字按手印,“这也是之前的老规矩了,来借银子的都有这一步,为了一个人也不好打破。”
聂四郎借银子是张嘴就说的,但一看借据还让他按手印,他一想这银子那是必须得还的,就不想借了,“等用着的时候我再来拿吧!”拿着人参又看了眼银子连忙回了家。
王忠看了下借据,又拿了回去。
“咋还不快去请大夫和产婆!?再晚你媳妇儿和娃儿都要没命了!”产婆看他跑了几趟,重要紧急的事儿却还没去先办了,气的都不想管了。
聂四郎忙又出去借驴车,又跑到范家,借了驴车去镇上。
陈三娘头一胎,又摔着了,哑巴又不会喊,一听难产就吓坏了。
见情况危急起来,两个有点点经验的妇女主动来帮忙。陈三娘一个哑巴为了那几两银子聘礼嫁给聂四郎这样的人,天天伺候他个刘氏,还要被打骂喝斥。挨了打哑巴连说都说不出,这会又被刘氏打的难产,家里还这一摊子,不少人同情陈三娘。
但这同情却不管用,救不了陈三娘和娃儿。
聂郎中见情况越来越不好,心里想到聂子川,他也是懂医术的。但现在这情况,怕是去请去求,聂子川都不可能来。想了想,聂郎中微微摇头,打消了主意。
等聂四郎终于拉着产婆和大夫回来,陈三娘已经奄奄一息了。
产婆连忙进了屋里,一看陈三娘,就直接摇头,“不中用了,你们是保大还是保小吧!”
保大保小!?
聂四郎一时也不知道了。
刘氏只犹豫了下,就说保小,媳妇儿有钱啥样的都能娶到,陈三娘这个哑巴,等他们给大房要了二百两银子,四郎哪还要她这样的哑巴媳妇儿!?甘氏那老太婆死的时候,聂大郎个狼心狗肺诅咒他们再也没有子嗣。要是没了这个孙子,四郎以后要是没儿子了,不是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保小!一定要保下我孙子!”
两个产婆都摇了摇头,进屋忙活,保大不容易,光保小就容易多了。
可陈三娘昏昏沉沉,一听保小,顿时心死了。嫁到聂家的日子她过够了!要不是家里实在穷,也不用让她来聂家天天受打骂,不拿她当人!哑巴也是人啊!
见陈三娘再次昏了过去,产婆使了几个办法,都弄不醒,大夫和聂郎中上来扎针也都不顶用了。
“现在可咋办?”难道只能一尸两命了吗!?
刘氏在门口叫喊着,“让你们保小!保下我孙子!昏了不会剪开吗!?”
孙莹儿倒吸口气,那是逼不得已,大人已经死了,娃儿实在生不出来,才会用那种残忍的法子,剪开肚子把娃儿拿出来。刘氏竟然……
刘氏一直在叫嚷,催着赶紧保小的,保她孙子。骂两个产婆耽误了她孙子活命的时间。
两人虽然没干过,但都是做这一行的,也都听说过。又问聂四郎一遍,也说保小,无奈只得对陈三娘下手了。
刘氏整天巴望着孙子,不惜陈三娘一条命,也要保小。
娃儿拿出来,是个女娃儿。
刘氏一脸的不相信,叫喊着俩产婆把她孙子给弄没了,让再剪开陈三娘的肚子看看,是不是还有一个孙子在里面。
产婆把哭声细弱像猫儿一样的婴孩包好交给大夫,就不想再理会刘氏和聂四郎了。连钱都不要就走了!
外面的人都喊着聂家遭报应,有人怒的喊陈三娘死了好,“就他们那家,死了解脱了!再托生就托生到有钱人家做个小姐!不死还要被他们折磨!”
云朵听了,摇了摇头,“也算是解脱吧!这辈子磨难,下辈子就投生到一个幸福家庭吧!”
“有你这句话,会的!”聂子川摸摸她的头。
云朵看看他,不满的嘀咕,“我又不是神仙!”
“嗯!神仙不长你这样!”聂子川点头。
“你嫌我丑?”云朵不满的瞪她,“神仙也是有丑的!”而且后事那些神仙,很多都是历史中的人物被人们尊崇为神了。
“嗯!”聂子川笑着点头。
迈着小短腿过来的好奇宝宝小七,跑过来问,“娘!神仙长得丑吗?”
云朵连连瞪聂子川,“教坏小娃儿了!”扭过头,抱着小七,“不能说神仙噢!神仙是没有美丑的,他们天上的神,保佑人间百姓的!”神仙要真的存在,真是保佑人间疾苦,聂子川也不会被聂家的人那么迫害了!
小七不太懂的点头。
天色慢慢黑下来,村里还有消息传来。
聂二贵和聂二郎父子从县城回来,看到家里出的事,都震惊了。陈三娘是聂二贵花了六两银子给聂四郎娶的媳妇儿,聂子川之前诅咒聂家再没有子嗣,他起先不相信,但大房和三房的确没有男娃儿,尤其大房连个丫头片子都没有。还就只有他大儿子这边生了个吉儿。
虽然他不太相信,可总是件悬在心里的事儿。聂子川八字奇特,之前抱养他就能给聂家引来子嗣,要是他的诅咒是真的应验呢!?
结果才一天,回来,陈三娘就死了。刘氏喊着保小,剪开肚子拿出来的却还是个丫头片子。被她和聂四郎打的小产的聂梅赖进了家里,连陈婆子和陈有福一家也赖在家里不走,要赔偿。聂二贵怒火万丈,抓着刘氏就是一顿狠打,让她滚出二房,她一个早就被休了的人,让她滚出村子。
聂四郎哭着抱着聂二贵的腿,哭着叫爹。家里这一摊子,他可咋办啊!
聂二郎阴鸷的眼神从陈婆子和陈有福几人身上扫过,陈有福和陈婆子对清园的人都有仇恨,他们赖在家里目的不过是为了占便宜,想沾上清园。大房不让他们进门,这才借着聂梅小产赖到二房来。但不管赖到哪,最终目的都是清园。
看了下乱成一团糟的境况,聂二贵要赶刘氏滚出去,刘氏哭喊着推卸责任,把所有罪名往别人身上推,啥聂梅和张氏害的,陈家人闹的,连清园不借人参和银子都怨怪上,就是不怨她!
说到聂梅,又把之前的话搬出来,“聂梅就是个克星!是个丧门星!她都克死了多少娃儿,肯定是她克的!她自己小产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娃儿,克死自己娃儿,又克死了四郎媳妇儿!把我们家孙子也给克成了丫头片子!”
“想怨我?”聂梅看着刘氏冷笑,“众目睽睽之下,我是被你和聂勤打到小产的!我好好地儿子,一个小子,是被你们给害死的!你们还想要孙子!?这辈子都别想了!”
刘氏叫骂,“你个该死的克星!丧门星!就是你害得!就是你害得我们家!你们都是瘟毒!赶紧滚!滚出我们家!”
“该滚的人是你!你个早就被休了的老贱人!”聂梅就不走,现在儿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她刚刚小产,回到陈家就是被当狗使唤,连饱饭都吃不上,更别提补养身子。不好好补养,她的身子就垮了!
陈婆子沙着嗓子叫骂,是聂四郎和刘氏打的陈家孙子没了,要他们赔偿,不然就告官。
“你去告啊!有本事你们去告啊!”刘氏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聂二郎冷眼看着,转身出去,回自己家。看着连片的作坊后,青黑色山峦下隐没的清园,冷哼一声,阴着眼神,进了家。
孙莹儿看他回来就提醒他,“陈三娘已经死了,那娃儿还活着!但要不好好照看,怕也活不长久的!”让他去二房管一管。
聂二郎冷漠的皱眉,一个丫头片子,陈三娘死了,不管是他那个娘还是四郎都不是会照顾娃儿的人,手里又没银子,以后就要赖他身上了!
刚出生的小婴孩,没人管顾,还在陈三娘的屋里躺着。
张氏只顾着聂梅,聂梅顾着和刘氏和聂四郎争吵。
刘氏一心都是推卸罪责,聂四郎哭着叫聂二贵收拾烂摊子,还有陈家的人在里面搅合,要去告官。
聂二贵脸色铁青,阴沉,胸腔中一把火嘭爆开来,忍不住暴怒了。





田园小爱妻 第309章:离开
聂二贵简直要气疯气炸了,看着一团乱糟的境况,终于忍不住暴怒,“都去死吧!都去死!”一脚狠狠踢开聂四郎,“你个小王八犊子!老子的银子都花你身上,你不学好,没出息,一回回惹事都让老子给你擦屁股!你个该死的小畜生!从此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你自己的事自己弄不好就去死!去死!”一边大骂,一边狠打。
“爹…爹!我是…是你儿子!”聂四郎被打的嗷嗷惨叫,喊着话。
刘氏一看就扑上来,“你凭啥打四郎!事情根本不怨四郎,你不去打那该死的贱骚货,打死陈家的畜生!倒是来打儿子!你滚开!”
“我可不光要打他,更要打死你个贱人!”聂二贵此时才深刻意识到,他当初眼有多瞎,竟然娶了刘氏,“你个该死的贱人才是丧门星!惹祸精!这个家就败坏你手里了!我打死你个该死的贱人!”一拳拳,一脚脚,虽然不是致命,却结结实实狠狠打在刘氏身上。
刘氏本就和聂梅打了一架,又高度紧张一下午,晌午饭都没吃,被聂二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几乎奄奄一息。
聂二贵理智都快丧失了,好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见刘氏躺在地上不动,提醒了句别打死了人,他这才停下手,两眼喷涌着杀意,死死的盯着陈有福陈婆子。这家人就是毒蝎子,谁沾上谁就会被他们吸干血。
陈婆子看着他满身杀气,虽然害怕,但又有些有恃无恐。喊着让聂二贵来打死她,让聂家二房给她陪葬!
聂二贵说起来也是个胆小的,真打陈家的人,他是怕沾上官司,小儿子他今后都不想再管了!怒火恼恨的瞪着聂四郎,“刘氏那贱人早已经被休了,和聂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从此我们父子恩断义绝,再没有瓜葛!我养老送终不找你,你以后所有的事,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怒恨的咬牙就走。
“爹…爹!不要!不要走!爹!”聂四郎哭着,爬过来追他。
聂二贵停下脚,听着屋里传出小奶猫般细弱的哭声,想到刚出生的小娃儿,放在这里,肯定也是死的命,犹豫了下,咬咬牙,一脚踢上聂四郎,“大人死了,小娃儿你也想拖死!以后别叫我爹!”进屋抱了小娃儿。
看着陈三娘的尸体没人管,还是产婆拉了个破旧被单盖上,被钻进的冷风吹开,外面的火光照着,青白的脸,瘆了聂二贵心中猛地一跳。再往下看,更是惊怖,她下身没有穿衣裳,被剪开的肚子没有缝上,就那么大咧咧敞开着,鲜血浸湿了被褥,流到地上,触目惊心。
聂二贵全身血液仿佛僵硬住了一般,怀里的小娃儿细弱的哭喊着,惨白着脸僵直的走出屋里。
看他抱了小娃儿出来,聂四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爹!爹!爹你不能不管我啊!三娘死了,就剩下我还有这个小娃儿了!张氏和聂梅这两个贱人还带了陈家的人畜生来,爹你不管我,我没法活了啊!小娃儿也没法活了!爹!”
聂二贵冷冷看着他,狠狠一脚踢开,“小娃儿我看在她娘死得惨,就带走。至于你的死活,从此后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看他真的要不管他,聂四郎慌怕极了,“爹!爹!不!你不能不管我!”
聂二贵再也不想管这个儿子了!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有一天要被他们害死!听着村里人的议论声,他把小娃儿抱走养,还算有点人性,聂二贵抿紧了嘴。
刚出生的小娃儿,聂二贵根本不会喂养,更不会照顾。没有办法,只得找人帮忙。
柳氏自告奋勇,接了小娃儿过来,抱去找聂郎中又看了下,聂郎中直摇头,“我医术有限,你们去找个好大夫看看,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聂二贵想到陈三娘的死相,“抱去镇上找大夫吧!”
柳氏眸光微转,“大晚上天干地冻的,刚出生的小娃儿也经不起折腾。二哥要不就先等会,我抱着娃儿去找点吃的!”
聂二贵看她朝村口那边走去,方向是清园,顿时心提了起来,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
柳氏也是满心忐忑,不知道云朵会不会见娃儿这样可怜,心软给她口奶喝。
云朵一听柳氏把娃儿抱过来了,聂二贵和聂四郎刘氏断绝关系,抱走了孙女养活,挑了挑眉,“把孩子抱过来吧!”
罗妈妈看向聂子川。
云朵拉拽着他的胳膊,“抛开别的不说,陈三娘刚死,这个孩子要不救也活不过几天。咱们救救她吧!把她救好,以后的事儿咱都不管!”
聂子川无奈的看着她,朝罗妈妈点了下头。
罗妈妈笑着,“大慈大悲的菩萨,佛祖,都会保佑少爷少奶奶的!”出去抱孩子。
柳氏见罗妈妈笑着出来,有些猜不准,“云朵咋说?要不是也不会来麻烦云朵。我实在是看这娃儿可怜,刚死了娘……”
罗妈妈眸中闪过一抹凉意,看她两眼,接过小娃儿,“我们少奶奶心地慈善,这么可怜的小娃儿哪能不救!?给我抱进去吧!”没说让柳氏进去的话。
柳氏被她那两眼看的心里发凉,见她不让进,只好在门房这边等着。
云朵已经让万妈妈热了牛乳,见小娃儿抱过来,伸手去接。
“放这里就行。”聂子川指了下桌子。
云朵说着过去,“先喂她喝点温水。”
“少奶奶!让奴婢来就行了!”罗妈妈抱着没松。
黄鹂倒了温水过来,拿了小木勺。
罗妈妈告罪一声,坐在一旁椅子上,给小娃儿喂了点温水。
看着小猫儿一般的婴儿,眼睛都还的没完全睁开,云朵催促着聂子川给她把把脉。
聂子川把她拉开坐好,给小娃儿把脉,叫来万广,说个方子让他去配药。
万广应声,去了厨房旁边隔出来的小药房配了药拿过来,“少爷!制成丸药太过麻烦,直接把药煎了吧?”
聂子川点头,他开这不是猛烈之药,喝上一顿也没事儿,“把方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配药!”
万广把药拿到厨房让人去煎。
万妈妈端了煮好凉好的牛乳端来。和罗妈妈俩人一块给小娃儿喂了小半碗牛乳。
吃饱的小娃儿这才缓过来点劲儿。
聂子川直接让抱出去,拉云朵去睡觉,“我心口疼,你来给我揉揉!”
云朵眼角抽了抽,“我给你看看!你不光心口疼,应该全身都疼吧!快躺下我给你呼呼!”
聂子川眉头动了动。
不时,内室里传出聂子川一声惨叫。
外面的百灵黄鹂几个都疑惑,少爷这是怎么了?
等了一会,又听聂子川喊疼,却没有叫人,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该干啥干啥。
聂子川‘伺候’惨了,偏偏云朵身上正来小日子,咬着牙把她撩拨折磨了一番,才欲求不满的作罢。
罗妈妈把娃儿抱到厨屋里,等药煎好,晾好,又给喂了几勺浓浓的药汁。
小娃儿细弱的哭声响个不停。
万妈妈端了一罐子牛乳,和罗妈妈抱着娃儿出来,把方子和牛乳小娃儿都递给柳氏,交代完。
柳氏谢了又谢,说了一堆好话,又表达了下对小娃儿同情怜悯,让云朵给小娃儿起个名字。
“起名字的事儿,谁家的娃儿就谁家自己来吧!”罗妈妈洞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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