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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爱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牛
“大姐!”云朵拉着她坐下,“你现在身体为重,你没听见大夫的话,元气大伤,不光药和吃的,你还要卧床静养。只有你把身子养好了,才能照顾二妞长大,才能长久的帮我干活儿!”
云英看她坚持,坐立不安的看着聂大郎把馍馍和粥菜往外端。这本该是她来干活儿的,咋能让聂大郎来!?
云朵把一碗鸡肉汤放在云英跟前,又舀了肉末粥,她和聂大郎二妞一人一碗。
一人一个煎蛋,菜是炒嫩豆腐。
云朵叫杨婆婆一块吃。
“我吃不惯别人做的饭。”杨婆婆直接拒绝了。
又是这话。云朵知道常年独居的人脾气有些怪,也就不喊,以后还是给她送些生的肉和豆腐啥的,让她自己做吧!
四个人坐在一块吃了饭,杨婆婆的煎蛋聂大郎夹给二妞。
二妞吃不多,半碗肉末粥,一个煎蛋一块馍馍就已经吃很饱了。看着聂大郎又夹过来的煎蛋,不知道该咋办,这个姨父对她虽然也笑,她却始终都有些敬怕。
“吃饱了,吃不下了?”云朵温声问她。
二妞点点头。
云朵看向云英,她连忙摇头,一碗鸡肉汤已经让她吃饱了,还吃了个煎蛋一块馍馍,云朵转手把煎蛋夹给聂大郎,“你多吃点补补。”
聂大郎看她一眼,应声,把煎蛋吃了。又和云朵分着把剩下的大半碗粥喝完。
云英忙帮着收拾碗筷。
云朵伸手接过来,把碗筷都装竹筐里。
“你在这里陪大姐和二妞,我回去熬药。”聂大郎接过竹筐。
云朵点点头。
云英有些无措,“让聂大郎回去刷锅洗碗吗?”陈有福别说刷锅刷碗,连厨房都很少进的。聂大郎他还刷锅刷碗,要是以后说起来,肯定都是二妹妹的错。
“偶尔一次,没事儿的。”云朵没说早饭经常都是聂大郎做的,因为他总是比她先醒来,等她睡醒,聂大郎正好把饭做好,她洗漱收拾一下就能吃饭了。这么一想,聂大郎他……好…贤惠啊!刷锅做饭就不说了,他还会做衣裳,绣花儿。她身上穿这衣裳,除了是细棉布的,比村里那些绣上花儿的女娃穿的还好看。
看她说完发起愣来,云英觉得不好,“还是我和二妞过去吃饭,不能再让聂大郎刷锅了。”
云朵回神,“没事儿!没事儿!我回家一趟,大姐你等会儿啊!”昨天买的棉花,还有之前买的两匹布,正好拿过来,给大姐和二妞做一身新棉袄棉裤。也给大姐找点活儿干,省的她看见做淀粉的人都来了,忍不住也要干活儿。
回到家,聂大郎刚把药熬上,见她回来,就把针线篓子拿出来,布匹也拿出来。
云朵抱了棉絮,“等明儿个赶集再扯一套被面,做一床新棉被。”
“先把衣裳做了。”聂大郎帮她拿着东西,送到杨婆婆家。
作坊里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人了,开了西屋门,开始准备忙活了。
云英果然闲不住,正要帮山根嫂子洗玉米。山根嫂子劝着拦着不让她干。
“大姐!你先做一身棉衣,把身子养一养再说。你咋又不听话!”云朵把棉絮塞给她,推着她回屋。
山根嫂子几个人也劝,“小产也要坐小月子,身体调养好,以后才不落病根。”
云英没办法,只好回屋,见布匹棉絮啥都是新的,她就想拒绝,“我和二妞都有衣裳穿。”
“从前的旧东西慢慢的都扔掉。不光是旧衣裳,还是旧生活,旧感情。大姐要带着二妞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云朵把针线篓子递给她。
云英愣愣的接过来,“这些东西……都是要花钱的。”
“挣钱就是为了要花的。从前旧丢了,才能好好开始新的生活!”云朵扯了布,这两匹布都是人家布庄处理的,去年前年的花色,虽然有点老,好在是县城里的,拿到底下穿,照样鲜亮。
云英悄悄看了眼聂大郎,见他在院子里,就拉了云朵小声道,“我和二妞住到这里已经拖累你了,你平常的多注意点,这些好吃的,衣裳啥的,你可千万别给我和二妞买了。还有那炕上的床单啥的,也都新的,都得花钱。你多存点,给聂大郎把病治好是要紧的。”二妹妹对她们娘俩太好,引来聂大郎的不满就不好了。
云朵点头,“我知道了,大姐!先给你和二妞量了尺寸,把新棉袄做好再说。”
二妞穿的衣裳都是陈雨的旧衣裳,有的陈雨和陈婆子还不让二妞穿,她个子一直没怎么长,所以洗洗补补的,都是旧了又破的。见大姨要给她做新衣裳,又不安又欢喜,不知所措的让云朵给她量尺寸。
剪衣裳片子是云英来裁的,云朵现在还只会看。
正忙活着,外面有人来叫,是陈婆子和陈有福来了。





田园小爱妻 第077章:收回
听陈婆子和陈有福来了,云英吓的拿着针就扎到了手上,血珠子突突就冒了出来。
云朵看她脸色还苍白的厉害,神情凄惶,小脸一冷,扶着二妞坐好,安抚娘俩,“我出去看看!”
云英伸手叫住她,“云朵……”
云朵抓住她的手,“大姐!你已经和离了,和陈家只有债务关系,不用怕他们那种人渣!”
常年的欺压,让云英都习惯了,现在和离,她还处在不真实的感觉中,听到陈有福和陈婆子过来,她就心里直发慌。
云朵摸摸二妞的小脑袋,大步出去。
外面陈有福和陈婆子找到云朵家的小院,里面没有人,聂大郎在聂里正家念书,问了人,见那人到作坊来,俩人就直接跟着过来了。
陈有福想了一夜,外面很多骂他的,他再想娶媳妇儿也不容易了,更别说娶云朵回去,更别说她有挣钱的本事,有作坊,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了。他心里怒恨,不忿,纵然被迫着签了和离文书,也不能轻易饶过那个贱人!
陈婆子更是恨的心肝肺都疼,云英她看不惯,云朵她也看不惯,要不是她能挣钱,谁要她!可是现在两个都落空了,她更是怨恨不止。就算和离,也不能让那个烂货贱人好过了!那作坊她得不到,也要分一杯羹!
直接要银子是不可能了,聂大郎死揪着她推了云英,害了她的胎儿小产,元气大伤,还想找他们家要银子呢。这个行不通,但二妞个小贱胚子却是陈家的种,把她要回去,赏口饭吃,人攥在她的手里,不怕那烂货和云朵那小贱人不往她手里送东西送银子!
陈有福是心中有恨,又恨不过,纵然不想养着二妞,可是能让云英难受,让云朵记挂着,不管送钱送东西,反正她们这对贱人姐妹绝对不会过的舒心了!
云朵从作坊出来,杨石头和聂三郎几个都跟着,山根嫂子几个也都停了手。昨天大打一架,云朵虽然没有被打,聂大郎可是被打吐血了。多年的兄弟,聂二郎还下得去手,这陈婆子和陈有福连云英和二妞都磋磨虐待的不成样子,更别提会对云朵客气了。
陈婆子看云朵身边那么多人,心里先骂了句。小贱人以为人多我就不敢咋着你了!
陈有福目光阴冷的盯着云朵,“我来不是跟你们吵架打架的,我是来接我闺女回家的!就算是我跟云英和离,二妞也是我陈家的血脉,是我陈有福的闺女!”
果然,云朵冷笑一声,上下打量陈有福,“昨天咋不说你是二妞的爹,二妞是陈家的人,应该归你们陈家。和离文书都签了,签完了又想把闺女要回去?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吧!”
众人都恍然,虽然觉得二妞是陈家的闺女,理应归陈家,但云朵说和离文书签字,这意思是连二妞也签着了,那就不管陈家啥事儿了。
陈有福目光一沉,“我是和云英和离,孩子却是我的!”
“我让你签和离文书了!”云朵白他一眼。
陈婆子一听顿觉不好,大怒道,“你们使坏!二妞明明是我陈家的娃,你们使坏,抢我陈家的孙女!和离文书是和离的,可没说二妞归谁!”
云朵冷哼一声,“和离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是不识字吧?那就拿着去找姜里正帮你们看看啊!要是识字,还不要脸的过来要人,你们是眼瞎啊!”
陈有福当时都快气炸了,陈婆子也两眼发黑,都要装晕了,谁也没有顾得上二妞的问题。聂大郎早料到俩人会抢二妞,事先就让和离文书标示清楚了。和陈家再无任何关系的是云英母女,是两个人,不是单指云英一个。俩人事后再找过来?晚了!
陈婆子一看说不通,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哭骂起来了,“先是要逼死我们家!逼的我儿媳妇和离,还抢走我陈家的孙女!黑心烂肺的东西,不怕天打雷劈!”
“二妞是我的闺女,她是我生的,流着我的血,就算签和离文书,你们也没资格抢走她!她就是我陈家的人!”陈有福大有一副不给就硬抢的架势。
“呦!二妞是你生的?”云朵惊诧的打量陈有福,“你怀胎几个月生的啊?”
前来看热闹的人都哈哈笑起来。
“你……”陈有福怒指着云朵,两眼闪着阴光。
云朵抱着胳膊,不屑的看着陈有福和陈婆子,“想要把二妞要回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众人疑惑,难道云朵不想多养着一个人了?二妞那小女娃还小小的一点,也吃不多。不过多养一个人,也的确要花不少银钱,毕竟云朵家吃的粮食都是买的。
陈婆子还以为她松口了,“啥条件?你别又为难人!”
“咋能是为难人呢!这和离文书是你们签下的,白纸黑字写着。就如那说出去的话一样,收不回来了。你们要是能做到我三个要求,我就把二妞给你们!”云朵眼里闪过恶意,冷笑着,“第一个要求就是,你们自己端盆水,泼到地上,再把水给我收起来!第二个,就是你们自己吐口唾沫,自己再给我添起来。”
众人都笑起来,原来是为了恶心陈婆子和陈有福,还不为难,这明明就是为难。不过为难的好!这种人渣,打他们都不为过!
陈婆子和陈有福脸色阴沉难看的不行,“你个小贱人是存心恶心为难我们!”
云朵冷嗤,“恶心你们?第三个才是恶心你们。那说出去话收不回来,同样,拉出来的屎,你们要是再能吃回去,我算你们达成条件!”
不少人都喷了,这屙出来的屎谁会再吃回去!?除了小娃,没人管,自己拉了,不知道,伸手抓着糊到自己身上了。陈婆子和陈有福都是大人,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再把自己拉的屎吃回去的。
陈婆子咧开大嘴就要哭闹。
聂大郎缓步过来,从袖子中抽出一张欠条,“我们正忙着没时间上门讨债,既然你们来了,那就把我大姐云英嫁妆的账算一下,把欠的银子还上吧!”
人群有人听这话,顿时就骂,“贪儿媳妇嫁妆的老贱货,真是不要脸!”
虽然贪儿媳妇嫁妆的婆家不少,但都是私底下,悄悄的,摆到明面上就是被骂的份儿了。
已经贪到自己手里的,陈婆子是绝对不会还出去的,况且是早就用没影的,不过被她和孙子盖旧的被褥,倒是被云朵拉过来两条,给云英铺炕上了。
母子俩人打着好算盘,是来要二妞的,以后好用二妞来牵制云英和云朵,没想到人连见都没见到,先被云朵恶心了一顿,又被聂大郎讨债。
陈婆子张嘴就狡辩,可欠条也是陈有福和她签字按的手印,姜里正作证,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看两人脸色都绿了,云朵怒哼一声,“马上给我滚!再敢来我们村,我们村里少了啥东西,你们可赔不起!”
聂大郎差点就对她笑起来。
偏生村里突然有个赚钱的活儿干,云朵对人又好,发工钱还会发点心吃,立马就有人起哄,“刚才我家丢了只鸡,是不是你们偷了?”
“哎呀!他们刚才从我家那边来的,我也得赶紧回家看看,有没有丢啥东西了!”话说的响亮,人却站着一步也没动。
众人都应和起来,看陈婆子和陈有福发绿的脸,都莫名的有欺负人的快感,尤其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有福气的几乎发抖,怒指着聂大郎和云朵,“你们给我等着!”
聂大郎挥挥手里的欠条,小声跟云朵道,“欠债不还,可以直接告他们去衙门。”云英的嫁妆虽然不多,但陈婆子吃下的东西,绝对不会吐。
云朵眼神一亮,怪不得聂大郎那会不要银子,不要东西,非得要这个欠条。她还以为是担心逼得太紧,陈有福和陈婆子不愿意签和离文书,不放大姐和二妞离开。原来这欠条是这么个用处。
陈婆子和陈有福无功而返,众人开始纷纷议论嘲骂陈有福和陈婆子的种种劣迹。连哪天赶集白吃聂家卖的鱼都翻出来,讽刺说骂一通。
云英吓的抱住二妞,她真的害怕二妞被抢走。她的和离就像一场梦,可即便在梦中,她无所谓,她不希望闺女再跳进那个火坑里去!
云朵和聂大郎进来,好好安抚了她和二妞一通,“和离文书都签字了,不仅仅大姐,二妞也在上面呢!文书上还有姜里正的签字和印章,陈家想抵赖也抵赖不了。更别提把二妞要回去了!”
“云朵!他们要是来抢咋办?”云英还是害怕,她嫁到陈家几年,最清楚陈婆子的品行了。
“二妞从此不叫二妞!她也再不是陈家的人!”云朵沉吟着,想给二妞改个名字。又一想,她走了,云家那边是靠不上的,大姐和二妞也就只能自己动手,靠聂大郎多看顾点,她就扭头看向聂大郎。有他帮着二妞取个新名字,有这样的情分在,即使她走了,他每叫起二妞的新名字,也会有一分感触,多帮大姐一点,不会看着大姐再陷入之前的惨境。
聂大郎明白她的心思,“那就改成云笑吧!愿小丫头以后每天都快快乐乐的,笑容常见。”
“云笑?这名字好!”云朵一听就笑起来,扭头问云英,“大姐觉得咋样?”
云英点点头,也说好。
云朵就抱着二妞亲了亲,“以后二妞这个名字再也不叫了!我们改名叫云笑!笑笑!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笑笑以后的日子都是开心快乐的!”
新鲜出炉的云笑小娃儿还有些不太明白,不过她喜欢笑笑这个名字,大姨就常常对她笑。
山根嫂子几个都凑趣,笑笑笑笑的叫,小云笑终于确认,二妞不再是她的名字,她的新名字叫云笑,大家叫笑笑,是在叫她。怯生生的看着众人,赧然的笑。
云英看着闺女拿着点心,在云朵怀里笑的模样,转过脸,抹了下眼睛。二妹妹对她和闺女这么好,她以后要多干活儿,多帮二妹妹才行!
聂大郎重新回去念书,云朵看着云英给小云笑做新棉衣。
晌午饭,云朵熬了大骨汤,用骨头汤煮的烩面,炒的白菜,肉末蔓菁。云英执意,和小云笑到家里吃的。
云英做针线活儿很快,她在家里就常常做针线活儿,做好了陈婆子拿去卖,卖的钱虽然一个没见着,云英的手艺却是越练越好。
一天的功夫,小云笑的棉裤已经做好了,棉袄也缝好了身子,只要明儿个把袖子和领子缝上就行了。
云朵一看不行,云英这么快就做完了,等手里没活儿,闲下来,她肯定要下炕洗淀粉干活儿。次一天吃了饭,就和聂大郎搭牛车去了镇上。
扯了很多布回来,有好的有不好的,棉絮,背面,还买了两张销好的羊皮和几张兔子皮。连同针线,一块拿回来。
云英做好了小云笑的棉衣,做自己的棉衣。等自己的棉衣做好,云朵就让她做了一条新棉被,然后做棉靴,给她自己和小云笑,连同她的一块做。做完再把皮子拿过来,给云朵做皮袄。小云笑还小,营养跟上会长的很快,云英不让给她做,她自己有了新棉衣说啥都不要,最后落在云朵身上。云朵还要求绣点花儿上去,最好做的精致些。
刘氏被打了一顿,在炕上躺了三天,天天都能把云朵骂上百八十遍。三天后,她的脸才消肿下去,腰也不像断了一样的疼了,可胸前还是隐隐闷疼,一大块的青紫痕迹消不下去。她揉了些红花药油,也没见多大效果。
偏偏杨土根媳妇是个嘴快的,把外面发生的事儿往刘氏跟前说。啥啥陈有福和陈婆子来要孙女,被云朵骂回去了,聂大郎还跟陈家要债。小云笑改名,再也不叫二妞,改姓云了。啥啥云朵买了多少东西,棉被衣裳给云英和小云笑换成了新的。做了多少好吃的,连杨婆婆都沾了不少光,在作坊里干活儿的也沾光得了新点心。
刘氏越听越气恨,越气恨,越觉得胸口闷疼闷疼的,都要把云朵上上下下骂个几遍。
杨土根媳妇不相信云朵打她打的起不来炕,她就扒着衣裳,叫杨土根媳妇几个看胸前的青紫伤痕。
甘氏冷沉着脸过来,“你自己心里作孽,别以为没人知道,再不给我消停,我休不了你,不让再回聂家,我还是能当家做主的!”
杨土根媳妇儿就拉着张氏说话,“要我说你们分家得了!三房人挤在一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吵闹闹的,日子都过不好!”
张氏忙摇头,“爹娘都还在,不能分家!”
杨土根媳妇儿有些不悦,“你咋还傻呢!二房可是把大郎和云朵得罪的不轻,到时候连你这个娘也冷淡!”既然云朵厌恶二房,就该把二房的人赶紧分出去,省的碍眼碍事儿。荷花嫁过来要当家,还得看二房的脸色,被二房欺压着,她也捞不到好处。惹怒云朵和聂大郎,他们的好处也得不了了。到时候可不白白便宜了外人!?
“那不能的。”张氏嘴上说着,心下却有些不安。
杨土根媳妇儿恨铁不成钢,拉着她压低声音,“哪不可能!你是没出过门不知道,大郎那亲爹娘家,本来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他那个爹生病花钱哪来的银子?还不是大郎和云朵出的!他们家现在还卖杂肉菜!天天都进账不少钱呢!看着可比你们家的鱼强多了!”
这事儿张氏还真不知道,她有些愣神,呐呐道,“他们毕竟是大郎的亲爹娘,他们家有难,大郎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应该个啥啊!大郎可是你养大的!当初抱过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才三岁还是两岁!?他能长这么大可都是你养大他的!他生病,也是你们借钱采药给他治病,他才能活到现在!”杨土根媳妇极力的劝说张氏。
张氏脸色微变,摇头,讪讪的道,“大郎帮他们是应该的。抱养大郎,他也为聂家引来了弟弟妹妹,是对聂家有恩的人。”
杨土根媳妇看她说不通,有些生气,“不是亲爹娘,这情分到底没有亲爹娘情分深。那云朵被爹娘逼着当小妾,投湖死了,还卖了她,现在她还不是帮娘家挣了大钱!大郎和云朵不厌烦你和大贵哥,可他们现在厌烦二房的人。二房打的啥鬼主意,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认为云朵和聂大郎挣的钱应该归他们呢!你才是大郎的娘,云朵的婆婆。关他们二房啥事儿啊!就是因为没有分家,他们才有银子是他们的想法!分了家,没了关系,他们想占这个便宜也没门了!”真是蠢!要是她,早把二房赶出去了!就算不能把聂大郎接回家住在一起,也要把他们笼好了,把银子都哄过来了。
张氏看着杨土根媳妇儿不知道该咋回应她。
看不听劝,杨土根媳妇儿又道,“这些天云朵和大郎鸡肉蛋没断过,天天做好吃的,可给你们送一点了?没送!他们心里气呢!”
张氏身子一紧,还是没说啥。
杨土根媳妇儿气的也不再说了,问起她王荷花和聂三郎婚期的事儿,“这荷花是大房的媳妇儿,总得赶到前面成亲吧!”
张氏一脸为难,“二郎是当哥哥的,应该二郎先成亲才是。”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要是让聂二郎先娶了媳妇儿,刘氏那贱人还不更猖狂!?张氏自己立不起来,还不把二房分出去,难道等着被二房欺压一辈子啊!杨土根媳妇儿很看不上张氏这懦弱的样子,要不是看她家里做了鱼能进账不少,她也不是个恶婆婆,她才不会把娘家侄女说给聂三郎呢!云朵那小丫头片子有本事,可惜便宜了聂大郎了。
从聂家老宅出来,杨土根媳妇儿就转悠到杨婆婆家附近来,看有人聚在一块说话儿,她就凑上去,宣扬一下刘氏在家如何骂云朵和聂大郎的,让村里的人更鄙视刘氏。
云朵拿着新做好的棉靴出来,准备回家做饭。
杨土根媳妇儿看到眼神一亮,哎呦一声,快步上前来,“云朵这是做的新棉靴啊!是你大姐给你做的吧!快给我瞧瞧!这颜色真是鲜亮!”嘴上客气,手上却不客气的伸手拿了云朵的新棉靴,左右打量着看。
棉靴是深紫色的缎面,绣了朵朵的雪花。本来云英想绣梅花或者菊花或者别的,外面正下着小雪,云朵非得让云英给她绣成雪花儿,这下可难住了云英,她折腾了一天也不知道雪花咋绣。云朵这才拿着一块刚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的石头给她看雪花的样子。云英在碎布上练了下,才敢给她往棉靴上绣。
“哎呦!这棉靴真是漂亮啊!还是缎面的,这上面绣的啥花儿啊?”杨土根媳妇儿看着那棉靴爱不释手,当真是挣了钱,连棉靴都做成缎面的了。
一个知道的媳妇子就笑着道,“是雪花儿!”然后夸云朵,“心思真是灵巧,能想到把雪花儿绣在棉靴上。怪不得手巧,做鱼做点心都好。”
“要不人家咋都来找云朵去做鱼,做点心。那红薯丸子,我前天给儿子炸了,不紧我儿子喜欢吃,我公婆都喜欢的不行。红薯那贱东西,不费啥钱,就用点油,不撒白糖都甜糯的很!”
“我家腌的胡萝卜丝已经能吃了,饭桌顿顿都要摆一碗,酱豆子都没人吃了。”
为了给云英和云笑提升营养,云朵天天磨豆浆,没有蔬菜,就买了好些蔓菁,苤蓝,土豆,连红薯有时候都被她拿来做菜。前几天又买了很多萝卜,白菜和胡萝卜。腌了萝卜丝,辣白菜和蒜瓣胡萝卜丝。几个媳妇儿见她晒萝卜丝,一听就要跟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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