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王妃凉凉
老妇人缓和了一会,然后才开始跟苏七细说。
原来和藏家最早之前,是巫部落的长老,掌管巫部落。
和藏长老找到了祖传下来的一张方子,暗中抓人炼香,闹得人心惶惶。
而后和藏长老的大儿子生下一子,只能长至六七岁的模样,再不长大,巫部落的人便将他送至了寺庙,紧接着,和藏长老用人炼香之事被人捅破,族长大怒,亲自带了人来巫部落镇压,和藏长老大长子的女儿得幸逃了出去,从寺庙中将她弟弟带走,从此下落不明。
由此可见,米拉尔与春吉正是和藏长老的长子一房所出。
“那事都过去五六年了。”老妇人想起过往,还是忍不住的唏嘘,“和藏一家从此在巫部落被抹除,巫部落也因为和藏一家而成为了众矢之的。”
“夫人可知道那张方子有没有解?”苏七追问道。
老妇人摇摇头,“那是和藏家的秘方,只有和藏家的人知道如何解,不过……”
说到这,老妇人顿了顿,“当年族长特意留了和藏长老一命,带回都邺城,另外,和藏家的东西也一同被带走,若真有人想知道那张方子如何解,恐怕只有和藏长老与族长了。”
苏七咬了下唇,万万没想到来巫部落打听到的消息,最后又指向了都邺城。
“夫人能派个人,带我去和藏家走走么?我想去瞧瞧。”
老妇人点点头,这件事简单,她招来一名年纪稍大的管家。
苏七的左手不太方便,其它地方却没有大碍,管家原本想赶马车,却被苏七拒绝了。
走路的视线更开阔,能让她更快了解到巫部落的地形与方位。
因为距离不远,没一会,管家就把苏七带到了和藏家。
当年的宅子已经坍塌,墙面似乎被焚烧过,漆黑一片。
管家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当年那些姑娘全是在那里的地窖中被炼香的,族长带人来镇压时,我匆匆看过一眼,里面堆成了尸山,极其凄惨。”
苏七往那个方向走过去,当年的地窖已经被填平,没留下一丝痕迹。
她刚准备沿着废墟走一遍,却发现当年地窖所在的方向,地势要比其它的地方低。
大概是多年的雨水冲涮,地势低的地方,逐渐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坑。
苏七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又对比了地坑与地窖所在方向的线路。
“这个地坑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管家狐疑的想了想,“似乎是这两年形成的。”
苏七让管家去帮她请几个人过来,将这一处挖开看看。
管家办事利落,没一会就找来了几个年轻汉子,每人手里都带着工具。
随着地坑被挖开,轰的一声,最后一层薄土突然塌陷,露出一个有两米多深的密道。
管家与几个年轻人被吓了一跳。
苏七早就意识到了当年的地窖,一定还藏着密道没被发现,所以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一个住的近的人,跑回家带了竹梯过来。
苏七担心密道撑不了太久就会坍塌,所以打算自己一个人下去看看情况。
到了密道底部,上面的泥块还在稀稀拉拉的往下掉,许多地方已经开始龟裂,就算她今天没发现这里,不用多久,这里也会自己塌掉。
她拿出火折子点亮,往里面走了几步。
当她走到密道尽头后,立刻发现石壁上放着一个盒子。
盒子上布满了灰,她小心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叠放着半张纸,撕口齐整,应当不是在仓促中撕下来的……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185章 相别几日如隔春秋
第185章 相别几日如隔春秋
苏七扫了几眼纸上的内容,上面写的是蛮语,她看不懂,只能先将纸条贴身收好,然后迅速把盒子砸坏,扔到一个角落里,洒了几把泥土将其掩盖住。
又将原先放盒子的地方也洒上灰,造成一种盒子被土灰掩埋已久的假象。
做完这些,苏七刚准备离开,几个人突然从上面跳了下来。
来人并不是管家与她雇的那几个年轻人,而是训练有素的侍从。
紧接着,管家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姑娘,是巫部落的长老大人来了,还请姑娘上来一见。”
苏七确定自己没留下什么纰漏后,这才与几个侍从擦肩而过,顺着竹梯爬了上去。
巫部落的长老年纪较大,背脊弓着,不停的咳嗽几声,似乎身体不大好。
苏七与他见了礼,主动讲述了一遍下面的情况,然后自然的站在管家旁边,不再多说什么。
长老只是瞥了苏七一眼,没有要开口答话的意思。
直到下面的侍从上来,把情况禀报一遍后,他才看向苏七,用东清话朝她问道:“你在下面当真没有拿到什么东西?”
苏七一脸真诚的点点头,“我在下面看到的,都跟你说了,里面只有一个被埋在土灰里的破箱子,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长老刚要再问,嘭的一声,整个土坑完全塌了下去。
苏七暗自松了一口气,密道被掩埋,至少不用担心她作假的事被识破了。
巫部落的长老用蛮语跟侍从对话,语气似乎不大好。
管家见情况不对,也用蛮语与长老说了几句,大概是珀拉家在巫部落的地位不低,长老便没再追究了,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苏七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废墟,随管家往珀拉家走。
半路上,她迎面碰上找过来的百里雯齐。
“你身体不好,怎么没在房里休息?”
百里雯齐笑着看向苏七的左手,“你的手也不好,怎么还要频频外出?”
两人相视一笑,最后还是苏七求饶了一句,“算了,我们俩彼此彼此,谁也不要说谁了。”
“你要打听的事,已经打听好了么?”百里雯齐睨了一眼苏七,“我们还需要在这里逗留几日?”
苏七抿抿唇,“已经打听好了,我们在珀拉家休整一晚,明早出发返回都邺城,可以么?”
百里雯齐点点头,反正他只是陪着她来的,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次日一早,苏七婉言谢绝了老妇人的挽留,开始返程。
路过火部落的时候,苏七去看了珀拉氏,她要处理完她男人的丧事,才回巫部落。
离开火部落,才走了没多久,一匹棕色的烈马便停在了马车面前。
苏七还在听百里雯齐说狩猎的趣事,马车突然一个停顿,惯性使然,她差点撞到车厢壁上。
百里雯齐的脸色沉了沉,掀开马车帘子,不悦的朝驾车的随从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随从压低了声音禀道:“少爷,是是……是那位来了。”
百里雯齐抬眸朝前面看去……
与此同时,苏七也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夜景辰。
他还是一贯的黛色锦袍,大概是接连赶路,他的脸色不太好,拽紧缰绳的十指被勒出道道红印,眉心拧紧,黑眸冷冽,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萦绕着一股吞天噬地的气势。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夜景辰的目光霎时软了下来。
可当他看到苏七身边坐着的百里雯齐,他的眼底迅速凝聚出一团浓郁的怒意与杀意。
他在都邺城的人,拦截到了苏七要送往隐一城的信,然后飞鸽传书给了他。
从隐一城到这里,他没日没夜的赶了三日。
直到他的视线落到苏七的左手上,那处被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显然是伤得不轻,他眼底的怒意渐渐消散,只剩下了暗中的心疼与一丝无可奈何。
“苏七。”
听到夜景辰唤苏七的名讳,百里雯齐微微一愣。
还没待他回神,苏七已经径直跃下了马车。
她别扭的瞅着他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颌,“夜景辰,你怎么……啊!”
她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裹住,整个人凭空飞起,眨眼间就骑到了马背上,还跟上次一样,坐在他的前面。
他的双手自然的绕过她的腰,拽住缰绳,“可还有东西没拿?”
苏七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没有。”
她的话音一落,他便直接甩动缰绳,让烈马调了个头,飞快的朝都邺城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灰,百里雯齐还坐在马车厢里,静静的看着苏七与夜景辰远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刚才说话的随从才敢倒吸一口凉气,“王子,苏姑娘竟是那人的人么?”
百里雯齐没有说话,只是盯了好一会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后才将马车帘子放下,“走吧,我们也回去。”
苏七的左手不能动,只能用右手紧紧抓住夜景辰的袖子,生怕自己会被颠下去。
大概是感觉到苏七的不适,夜景辰改变方向,将马停在一处小湖旁边,护着她跃下马车。
两人相对而站,一时间谁也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良久,还是苏七深吸了一口气,打破沉默。
“我……我去了一趟巫部落,想去打听关于米拉尔的事,然后,我在那边找到了一样东西。”
说完,她小心地取出贴身藏好的半张纸条,递给夜景辰,“全是蛮语,我看不懂,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会不会跟迷魂香的解药有关。”
夜景辰接过纸条,淡淡的扫了几眼,“的确跟解药有关,但只有半张。”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始终落在苏七身上,宛若其它的东西都与他无关,他的眼中只有她一般。
苏七得到答案,当即松了一口气。
“只有半张也不要紧,这张纸条是被人正常裁下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当年和藏长老的一种保命手段,另外半张很可能掌握在蛮族族长手里。”
苏七怕夜景辰听不懂,又将和藏长老的往事跟他说了一遍。
随着两人的交流,气氛逐渐回到了从前。
苏七没解释失踪的事,夜景辰也没问。
不管当中如何曲折,只要她没事,他什么都能接受。
苏七也同样,只要他不做出出格的事,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维护着那一张一捅即破的窗户纸……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186章 行宫里发生了命案
第186章 行宫里发生了命案
重新出发的时候,夜景辰下意识的放慢了马速,赶到都邺城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蛮族族长荣善大王,率领蛮族的权贵,一直在城门处等待。
因为蛮族是东清国的番地,所以做为番王,荣善大王只能算是东清国的臣子。
见到夜景辰之后,所有人恭敬的行了重礼,就连荣善王也不例外。
“恭迎摄政王爷。”
夜景辰蹙了下眉,而后带着苏七跃下马背。
苏七在荣善大王的身后,看到了才分开不久的百里雯齐,她这才知道他的身份,以及荣善大王亲自在这迎接的原因。
百里雯齐冲着她笑了笑,而后迅速收敛了情绪,谨慎的站在原地。荣善大王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隆重的华服,行完礼后,立即向前几步,谦卑的朝夜景辰开口道:“摄政王爷能来我蛮族,实乃我蛮族的福气,晚宴已经备妥,还请王爷移驾行宫。”
夜景辰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幽黑,天生上位者的气息,让周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有劳了。”
荣善大王立即引着夜景辰与苏七上马车,虽然他不知道苏七的身份是什么,但能与夜景辰同骑一匹马的女人,应当不简单。
晚宴在行宫的主殿举行,苏七跟夜景辰被安排在上首位,其后才是荣善大王,以及他的夫人儿子们。
他知道夜景辰不喜女色,所以只敢安排男侍近身伺候。
落坐后,荣善大王特意将他的几个儿子与夫人介绍了一遍。
苏七这才知道百里雯齐是蛮族的六王子,是玲珑夫人所生,与大王子,三公主,七公主一母同胞。
荣善大王的女儿们不能参加宴席,苏七只记住了在场的几个王子。
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夜景辰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他,“你早就知道百里雯齐的身份了?”
夜景辰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苏七不禁哑然,百里雯齐既然是六王子,那他在他们被行刺时,出现在天冥山的右峰背面,其目地就有另外一种可能。
苏七不禁哑然,百里雯齐既然是六王子,那他在他们被行刺时,巧合的出现在天冥山的右峰背面,其目地就有可能不止是去狩猎那么简单。
“那些刺客的身份,你都确认过了么?”
“都是夷族人。”
苏七闻言,明眸眯了一下,蛮族人居然没有惨与这场刺杀,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待她再开口,夜景辰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动,“你是在担心我?”
她担心他?笑话!
他可是堂堂九千岁,什么阴谋诡计能瞒得过他?
苏七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掩饰眉眼间浮起的不自在。
一场晚宴结束。
荣善大王亲自引着他们去了住处,是一座华美的小宫殿。
夜景辰不喜欢人伺候,只留了一名男侍在宫殿外听令,其它人一应撤走。
待荣善大王一行人离开,苏七这才发现宫殿不小,寝房却只有一间,而且,还只有一张床。
她无比郁闷的瞅向夜景辰,这会已经过了亥时,再去把荣善大王找回来重新安排,好像又有点太失礼。
可……
“夜景辰,今晚我先睡地铺,明天再让荣善大王替我另外安排住处,如果打扰到了你,我……”
夜景辰目光灼灼的睨着她,“不用。”
尽管百般压抑了,眸底的情火还是不受控制的在翻涌,连喉结都动了动。
“什么不用?”苏七急红了脸,下意识的以为夜景辰要提出跟她同挤一张床。
夜景辰黑眸微敛,淡淡的打断她的话,“今晚我睡地铺。”
苏七:“……”
不待她再争,他径直去了书房写信,联系还在隐一城的顾隐之。
苏七从柜子里翻出了多余的被褥,铺在卧房的地面上。
其实她也想铺外面厅房的,但又怕被蛮族人看到,暗中议论夜景辰与她。
好在现在是六月天,天气转暖,地板倒也不凉。
夜景辰还没回来,她直接躺在地铺上面,倒头就睡,避免跟他因为谁睡地铺的事而争执。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七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
她睁开眼睛,立刻感觉到自己是躺在床上,而非之前的地铺。
外面的声音还在持续扩大,不停地有火把的光亮从窗外掠过。
她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朝地铺的方向看过去,恰好迎上夜景辰的眸光。
他正侧躺着,面对着她的方向,单手撑头,似乎一直没睡,眸光似有万千情思,浓郁得几乎能将人湮灭。
苏七眯了眯眼再看,他却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淡漠,仿佛刚刚那个眼神,是她看错了。
“你什么时候将我抱到床上的?不是我睡地铺的么?”她坐起身,那种被当作替身对待的失落感觉,瞬间又从她的心底爬了出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夜景辰,我是苏七。”
夜景辰未语,他知道她是苏七,可她却已经忘了过往,不知道他与她已经做过夫妻的事……
苏七不禁有点颓败,对于夜景辰一言不发的样子,她实在是很无力。这时,殿门被人敲响了。
苏七打破寝殿里的沉寂,音调一扬,“谁?”
外面传来男侍有些蹩脚的东清语,“回苏姑娘的话,是六王子的随从阿布前来求见。”
苏七应了一声后,下床套上外袍,把殿门拉开。
阿布站在男侍的身边,满脸焦急不安,他正是百里雯齐先前的随从中的一个。
苏七看着他,“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阿布噗通一声跪下,“苏姑娘,我家六王子出事了,眼下只有苏姑娘能救他,还请苏姑娘看在王子救过您一命的份上,随我走一趟。”
当时在火部落,他一直在暗中护卫着,见识过苏七查案的手段,而且,苏七是摄政王爷的女人,只要她插手这件事,一定会还他家王子一个公道的。
苏七让阿布先起来说话,“百里雯齐怎么了?”
阿布急得满头大汗,他看了眼殿内,没看到夜景辰后,才凑近苏七几分,压低了声音跟她说明道。
“苏姑娘也知道,六王子的心悸药被人替换过,他方才去医殿查心悸药的来源,哪知道,却与命案扯上了关系,六王子他心性善良开明,他是绝对不会杀人行凶的。”
又是命案?
苏七的眉心瞬间拧紧,,“走吧,你快带我过去看看。”
虽然这是蛮族的内务事,但事关百里雯齐,他曾救过她一命,还陪着她一起去了巫部落,若没有他,这一路怕是不会如此顺利。
更何况,这中间还插了人命,她理应插手……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187章 无破绽的死亡现场
第187章 无破绽的死亡现场
阿布顿时感激的道了谢,在前面引路。
苏七才跟上一步,肩上立刻多了一件披风。
紧接着,他绕到她身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致的替她将带子系上。
他的面部表情仍然没有什么起伏,她却感觉到了他指尖发烫,烫着了她微凉的皮肤。
“谢……谢!”
道完谢,苏七赶紧提步跟上阿布。
她没回头也知道,夜景辰始终跟在她身后。
医殿,灯火通明。
外面围满了侍卫,百里天风面色凝重的站在一侧,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正近距离的观看着死者的尸体,却没有要动手查验的意思。
见到苏七跟夜景辰,百里天风慌忙迎上去。
“怎么把您也惊动了?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夜景辰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百里天风下意识的垂头,不敢与之对视。
苏七知道百里天风是百里雯齐的王兄,当即认真的跟他说道:“我听说六王子牵扯进了命案,实不相瞒,我与他有些交情,另外,我对查案还算在行,这个案子我想介入,不知道方不方便?”
百里天风诧异的与苏七对视一眼,而后很快就点头应道:“六王弟出了事,若苏姑娘愿意帮忙,我自然感激不尽,有劳苏姑娘了。”
那几名正在讨论尸体情况的官员退了下去。
苏七这才看清楚命案现场。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坐在正殿中央的太师椅上,头部往后仰着,心口上插着一柄匕首,白色的医师袍被鲜血染红,异常显目。
苏七走近过去,殿内的足迹很乱,没有血液痕迹,这大概跟匕首没被拔出来有关。
另外,大师椅一侧的桌案上,一个茶杯打翻,茶水溢在桌面上,溅湿了一本医书的封皮。
苏七把茶杯扶正,里面还残留了些许茶渍。
她让百里天风把茶杯带下去,找只老鼠试验下,茶水里面有没有被人下毒。
紧接着,她看向那柄正中死者心口的匕首,手柄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痕迹,也没有特别的气味。
苏七凝重的眯了眯眼,从布袋子里取出手帕,笨拙的裹住手,将死者双手抬高,查看其十指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线索痕迹,以及确定尸僵与尸斑情况。
除了夜景辰之外,其它人哪曾见过这样的画面,一个脸色苍白,身材娇小的姑娘,竟能如此镇定的站在一具尸体面前摆弄,每个人的心底都迅速升起了一抹骇然。
苏七注意到,死者的十指干净,袍摆处出现了勾丝的情况,以及,袖子处有某种酱汁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发干凝固,可见是刚染上不久的。
死者的体温还未凉透,尸僵与尸斑也还未形成,角膜清晰,除了心口插着一把刀之外,表面没有其它的致命伤,面部五官不正常的揪着,像是死前经历了某种疼痛。
因为血迹只在太师椅周边出现,苏七判定这里就是第一现场,死者没被人挪动过。
根据尸体的情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小时左右。
晚宴是亥时散的,这会是丑时,可以确定死者死于子时。
她拿掉裹着右手的手帕,去找了盆水净手。
正好百里天风返了回来,告知她茶水就是一般的茶水,里面没有掺杂不干净的东西。
苏七想了想,朝他问道:“第一目击者是谁?我想从头听一遍他看到的。”
百里天风点点头,立刻将一个身着医师袍的中年男人喊了出来。
“原医师,你将与小王说过的,再与苏姑娘仔细说一遍。”
原医师声音发颤的应了一声,“是。”
大概是这件事让他受惊不小,他缓了一会才用东清语开始讲述。
“半个时辰前,我去给玲珑夫人醒酒归来,恰好见到了六王子站在赤医师面前,一只手握着刀柄,刀尖已经刺入赤医师的心口了,我被吓得喊了几声,将巡逻至此的侍卫引了过来,那会是子时五刻。”
医师说完,百里天风皱紧着眉头插了一句,“苏姑娘有所不知,我闻讯赶来后发现,刺死赤死师的匕首,正是六弟时常佩戴的,人证物证俱齐,我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先将六弟送回他的君岚殿关押起来,依苏姑娘看……这桩案子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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