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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王妃凉凉
苏七的背脊一阵发凉,可她面上仍然维持着僵硬的干笑,“王爷真爱开玩笑,玩笑……”
夜景辰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有种睥睨天下的孤冷倨傲。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正厅。
苏七站在原地,他的背影在她的瞳孔里逐渐变小,窒息般的紧迫感这才慢慢消失。
半晌后,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搓搓自己完全变僵的脸,提醒自己要淡定冷静。
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是事实,她以后只能尽量做到不招惹他,再努力把体能练上去,毕竟,她这小身板,是没办法跟非人类的怪物叫板的。
隔了一会,苏七也离开正厅往寝殿而去,欺软怕硬的臭大白已经不在外面了。
一路上,她脑补的画面全是小七趴在床上惨哭的样子。
相依为命的爹就要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后娘了,他才三岁,哪能承受得住这些啊!
然而。
她才迈进寝殿大门,里面却传出小七……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29章 小财奴的生财有道
第29章 小财奴的生财有道
寝殿里全是小七脆生生的笑声,带着小奶音,愈发兴奋,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苏七:“……”
他的身边摆满了无影送过来的锦盒,盒盖开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宝贝,金光灿灿的,每一样都价格不菲。
苏七一眼便认出锦盒的来历,上面还有顾家的标记。
她突然好想暴走。
小七高兴的抱着大白的头一阵猛亲,“大白大白,我们很快又要有好多银子了。”
话音一落,他便看见了苏七,立刻圆滚滚的爬起来,冲过去牵住她的手后,得意洋洋的指着锦盒。
“苏姐姐你瞧,这些都是那个坏女人送过来讨好我的呢,等我身子好了后,我便拿去当了换银子,然后给你做聘礼——行么?”
“咳!”苏七被他的童言童语吓得不轻,又隐约嗅到了一丝古怪,“顾家那个女人带来的东西,你父王居然允许你拿去当了换银子?”
“因为我只喜欢银子呀!”小七一脸财迷样,任何宝贝在他眼里都不如银子真实。
苏七没好气的捏捏他的脸颊,“看了你的信,我几乎被你吓死了。”
也差点被他坑死了!
小七贼兮兮的一笑,他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将小姐姐与父王搅合在一起,若父王能够认为小姐姐是因为吃味跑过去,那便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
苏七早起锻炼,大汗淋漓后才肯停下来。
她到顺天府的时候,张柳宗正坐在正厅里喝茶,比昨天明显放松了许多。
苏七的眉梢往上微挑,在他对面坐下,“看样子,丞相府那边并没有人前来为难你啊!”
张柳宗惊得差点把茶喷出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苏七笑了笑,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暗芒,原主都被弄死了,顾家巴不得张柳宗将顾子承的罪名坐实,又怎么会跑来让他放人?
她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去寒山寺查江白的人回来了么?”
张柳宗心有余悸的放下茶盏,暗暗提醒自己一声,往后最不能惹之人除了摄政王以外,还有这个苏七。
“派去寒山寺的官差昨晚便回来了。”
苏七神情一凛,“如何?”
“从京城去那,快马加鞭需要将近两个时辰。”张柳宗叹了口气,“而江白是在十三那日的未时抵达寒山寺的,有主持方丈为证。”
苏七想了想,王大贵是在酉时失踪的,中间只相差了一个多时辰,从表面看,江白的确没有足够的做案时间。
她唇角一弯,“有点意思,十七那日呢?”
“十七那日……”张柳宗顿了顿才道:“江白一直在房间里读书,寺里的小师父们说,只听到了他读书的声音,倒是没看到他出门,所以并不确定在房中的人一定是他。”
还没待苏七再问,张柳宗又道:“本官亲自去问了好几个与江白相识的人,其中一个人曾经诋毁过娇琴姑娘几句,大概是话说得难听了些,江白一改木讷老实的样子,将那人爆打了一顿,若不是有人拦着,江白差点要了他的命。”
苏七的眼睛一眯,“人带回来了么?”
“带是带回来了。”张柳宗的脸上浮起一丝颓然,“可他与顾公子一样,身上皆没有被人抓挠过的痕迹,真是愁死本官了。”
苏七咬了咬唇,照目前的线索来看,最有杀人动机的人便是江白。
可他身上并没有抓痕,难道,凶手不仅只是一个人?
另外,十三那天,娇琴亥时才回的春香楼,究竟是巧合?还是……
苏七蓦地站起身,“我再去一趟春香楼。”
她的话音才落,顺天府外的鸣冤鼓突然被人敲响……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30章 她的嫌疑再次升级
第30章 她的嫌疑再次升级
一名带刀官差匆匆的跑进来禀道。
“府尹大人,胡家的当家昨日死得突然,他那两个儿子为了争夺家产而来,快要打起来了。”
张柳宗只能去处理胡家分家财的事,派许易与罗子山跟着苏七。
苏七到春香楼的时候,老鸨恰好从内室里走出来。
见到苏七再次造访,她扭着腰肢迎过来。
“我说苏姑娘,我们春香楼中除了姑娘便是龟奴,真做不来杀人放火之事,你们总这样寻过来,客人都快要不敢上门来了。”
苏七唇角一弯,笑眯眯的睨着老鸨,“你若是想好好做生意,那便别藏藏掖掖的,早点洗清嫌疑,不就清静了么?”
老鸨脸上浮起丝无奈,“真拿你们没法子,是要找娇琴么?我这便去喊她。”
没一会,娇琴便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跟在老鸨身后,走了出来。
苏七瞥向她,“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娇琴闻言,抿着毫无血色的唇,忽地向前迈出一步,用力的抓住苏七的手。
“江公子是不是被顺天府关押了?他是无辜的啊!他说过会与我厮守度过余生,定然不会做出那种弃我不顾之事,他不会的。”
娇琴的手十分冰凉,眼泪汪汪的凝着苏七,惹人心怜。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不妥,她又迅速的松了手。
在她松手的瞬间,苏七的指腹不经意的压在了她的脉搏上,眉头忽地一蹙。
“娇琴。”老鸨脸色微变,一把将娇琴拽至一边,“既然你不相信江白会做出那种事,又何必担心这么多?若不是他做的,苏姑娘与张府尹自然会还他清白,你先冷静一些。”
娇琴立刻抿紧泛白的唇,眼眶里含满热泪,低眉垂眼的不再说话。
苏七瞅了眼老鸨,她脸上的笑容从容不迫,这种精明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很难撬开她的嘴巴。
“娇琴姑娘,你于十三日的亥时才回的春香楼,在那之前,可有人能证实你在江白家中?”
娇琴摇摇头,“我那日去江白家中之事,没其它人见过。”
“好。”苏七点点头,“那我再问你,你伺候王大贵跟何知州的时候,你与他们之间可否发生过不开心的事?”
娇琴继续摇头,“王大官人与何公子是恩客,我不敢与他们闹不愉快之事。”
苏七抿了下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纠葛,那凶手的杀人动机便不成立。
毕竟娇琴常年接客,除了王大贵与何知州之外,还有无数的恩客,凶手单单只杀这俩人,这之间,肯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需要给你验个身,看你身上是否有某些痕迹。”
娇琴闻言,身体忽地一晃,后背撞上桌角,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她的额头上溢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比刚才还要白得瘮人。
老鸨斜了眼娇琴的样子,朝苏七赔笑道:“真是不太巧,娇琴今日才来了月事,身子有些不太爽,若苏姑娘执意要验,那便验好了。”
苏七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她刚才无意间发现了娇琴是滑脉。
出现这种脉象的原因除了怀孕,便是来姨妈。
既然只是来姨妈,娇琴在慌什么?
三人一起去了娇琴的香阁,这里除了是娇琴的生活区,也是她的工作区,装饰得格外文雅别致。
苏七四下扫了几眼,一个角落的屏风上,还搭着娇琴昨天穿过的衣服。
老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迈动一步,挡在苏七的面前,隔开她打量的视线。
“苏姑娘能快些给娇琴验身么?官差这样成日的出现在我春香楼,我春香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哟?”
苏七没再多说什么,开始给娇琴验身。
娇琴褪下衣物后,肌肤白皙干净,身上没有一处被人抓挠过的痕迹。
她的眸光顿时一紧,这样一来,娇琴跟江白合谋杀人的可能便不存在了。
进行到这一步,案子似乎又开始变得停滞不前。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罗子山的声音传了进来。
“苏姑娘,出事了。”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31章 出现了第三位死者
第31章 出现了第三位死者
张柳宗派了人过来请苏七立刻去胡家,并没有具体说明出了什么事。
胡家在城北近郊,靠着祖上传下来的无数田地,成为了那块有名的财主。
宅子外面挂着白幔,里面有阵阵哀乐声响起。
苏七一行人去到胡家的灵堂,张柳宗与老许皆在。
张柳宗这才解释道:“本官去处理胡家两房儿子争夺家产之事,无意中从他们口中听到,胡财主在世时,常常去春香楼挥霍,找的都是那娇琴姑娘,本官便留了个心眼,仔细问了胡财主的死因,本官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他的死并非意外……”
苏七蹙眉,“又跟娇琴有关?”
“可不是么,所以才蹊跷。”张柳宗示意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你将刚才跟本官说过的原话,再复述一遍给苏姑娘听。”
“是是是。”管家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开口道:“老爷带着我去城外收租,在与几个佃农会面之时,突然想要方便,便去了湖边,我们皆背对着老爷,直到老爷失足掉进湖中发出了声响,我们才转过身去,只能看见老爷一直在挣扎着往湖中心去。”
“老爷明明是会水的,可昨日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浮不起来,像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一样,几个佃农下去救人的时候,老爷已经沉下去了。”
这件事果然有鬼!
由于胡家人答应了验尸,苏七当即动作起来。
在下人把胡财主抬出棺材,放在铺好素布的地面后,她便接过老许递上来的皮革手套。
老许负责褪下胡财主的寿衣,苏七仔细观察他的尸体表面。
他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微肿,溺死后的现象大多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只能看到他指甲青紫,指甲缝里隐约可见泥沙,体表没有损伤,胸腹腔微微膨胀。
老许掏了掏胡财主的鼻腔与口腔,皆发现了里面存在泥沙。
“苏姑娘,胡财主的确像是溺死的啊!”
苏七的双眸一敛,“那可不一定。”
她的视线落在胡财主的双脚脚踝处,那里有明显的颜色异常,像是皮下出血。
老许也看到了,上次在王大贵的腋下也有这种颜色出现,当即便把柳叶刀递了过去。
苏七划开他脚踝处的皮肤,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皮下有片状的出血,这种程度的显现,应该是在其生前造成的,并且距离他的死亡时间很短。
她暂时压下这个疑虑,先给胡财主做了个系统的解剖,他的脏器淤血很严重,肺泡内充满液体,气管内也发现了不少的泥沙。
这些都是溺水而亡的特征。
苏七起身脱下手套,将后续的缝合交给了老许做。
结合管家的证词,以及尸检情况,她可以断定,胡财主的落水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当时凶手一定在水下抓着他的脚踝,将他往里面拖。
张柳宗听完苏七的结论,急得直想挠头。
“苏姑娘,已经死三个人了,可不能再死人了啊!”
苏七抿抿唇,是不能再死人了。
“这样,你去城外走访一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好。”
一行人当即在胡家分开,张柳宗出城,苏七重新折回春香楼。
三个死者最终都指向了娇琴,她就不信,这回还撬不开老鸨与娇琴的嘴!
守门的龟奴去内室请人,这时,一个粗使婆子拎着一桶衣物要往外走。
木桶的最上面,显然放着娇琴昨天穿过的那身衣服。
苏七眸光一紧,拦下粗使婆子后,指指木桶问道:“这里面都是谁的衣裳?”
“这个呀。”粗使婆子实话实说道:“是娇琴姑娘的衣裳,与她昨日晌午换下来的褥子。”
苏七蹙了下眉,“褥子?”
粗使婆子讪讪一笑,“褥子上染了污迹,若是不换,恩客们见着了是会嫌晦气的。”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32章 刻意隐瞒的是什么
第32章 刻意隐瞒的是什么
苏七立刻把木桶里的褥子翻出来,一寸寸的仔细查看。
粗使婆子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哎哟,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七没答话,她盯着褥子中央的一块血色污迹,唇角蓦地勾起,就在不久前,老鸨说娇琴今日来了月事,可娇琴昨日的褥子就染了血。
而且,娇琴昨天晚上还接了客,可她去娇琴房间验身的时候,并没发现床上新换的褥子有血迹。
这很不正常!
正在这时,老鸨赶了过来。
见到苏七在看被褥,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一僵,半晌后才回过神,迅速走近苏七,试图将她手里的被褥夺过去。
“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家娇琴不是都已经让你验过身了么?”
苏七避开她的动作,抬眸斜睨着她,“夏妈妈,娇琴到底是哪日来的月事啊?”
老鸨一噎。
苏七的笑意瞬冷,大堂里的空气随即变得压抑而凝重。
“娇琴的恩客,又死了一个,夏妈妈,你是想在这说,还是想去顺天府说?嗯?”
老鸨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苦笑着,“苏姑娘明鉴啊,我哪知道他们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像约好了似的,可这案子明明跟我们家娇琴无关的呀!”
“无关?”苏七不禁冷笑,“先不说你在娇琴月事上撒谎的事,我问你,城北近郊的胡财主,他近期什么时候来过?”
老鸨想了一会才老实开口,“他上个月的十六来过,是他死了么?可他这个月并没有来找过娇琴啊!”
苏七双眼微眯,王大贵、胡财主以及何知州,三人分别是上个月的十五十六十七来过,这三天,到底代表着什么?
老鸨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唯有眼神依然闪躲,不敢与苏七对视。
苏七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变化,正准备逼问她几句,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手里的褥子。
今天是二十,跟上个月王大贵他们来春香楼的时间,正好相隔了一个月左右,难道……
她神色清冷的盯着老鸨,“上个月他们三人来的时候,正是娇琴的月事期吧?”
老鸨浑身一颤,嚅着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苏七见老鸨仍然在嘴硬,冷冷的朝许易与罗子山看过去,“既然夏妈妈不肯说,你们将她押回顺天府去。”
“是。”
老鸨顿时急眼了,她朝苏七靠近几步,恳求道:“我是万万不能去顺天府的,这客人若是知道我春香楼有问题,以后谁还敢上门来,案子当真与我们无关的呀,我们不过就是做了……做了……”
“夏妈妈,还是由我来说吧!”娇琴突然出现在大堂,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一步步走近苏七,水汪汪的眼睛凄凉的望着她,“都是我的错,与夏妈妈无关。”
老鸨叹了口气,而后示意粗使婆子与龟奴都下去。
娇琴这才哽着声音继续道:“江白要参加秋试,我只是想多赚些银子给他做学问,可每个月都要歇息七日,秋试不等人,而那些延迟月事的药又极其伤身,我只能与夏妈妈商议,做一出浑水摸鱼的戏……”
苏七有点意外,联想起老鸨不愿意交出名册,原来是怕她看出娇琴每天都在接客的端倪。
娇琴捂着脸,哭得说不下去了。
老鸨拍拍她的肩膀,接过她的话头往下道:“那些个恩客酒醉饭饱后,黑灯瞎火间,哪会意识到陪他们的人已经换成了别人,这三个月来,我们小心谨慎,一次也未失手过,哪知道现在会发生这种事。”
苏七双眸微眯,眼底浮现一抹犀利的寒光,“顶替娇琴的姑娘是谁?”




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 第33章 查案的方向错了么
第33章 查案的方向错了么
砰!
子清出现在大堂,手里的菜篮子蓦地滑落至地。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望过去。
她依然是那身粗布衣,局促不安的僵愣在那,脸色一片刷白。
苏七突然明白了。
果然,老鸨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
“子清也是个苦命人,她要替她男人治腿,需要不少的银子,便一拍即合了。”
话毕,老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看向苏七说道:“苏姑娘,案子也不可能与子清有关的,你若是不信,大可验她的身,她男人腿残半年了,更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杀人之事。”
苏七刚要开口,子清忽然噗通一声跪下地,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的,我只是想替相公治腿而已,你们别拿我去浸猪笼好么?相公无人照料,他会死的。”
说着,子清嘭嘭的磕起了头。
苏七一个箭步跃过去,制止她的行为后,再把她拽了起来。
“我只查命案,其它的与我无关。”
子清感激的冲苏七点点头,哽咽着开口,“多谢苏姑娘可怜,苏姑娘想查什么,我配合就是了。”
苏七验了子清的身,她身上却没有被人抓挠过的痕迹。
浑水摸鱼的事已经被拆穿,老鸨也老实的将名册交了出来,其中由子清顶替娇琴接的客人有九名,除去已经遇害的三人,另外还有六人。
这个计划除了老鸨与娇琴、子清之外,并没有其它人知道。
所以苏七不敢确定,凶手的杀人目标是冲着谁来的。
但苏七还是让许易跟罗子山一起去查另外六个人。
毕竟,凶手最初的杀人手法是施虐,在案子暴露后,他改变了作案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出胡财主的意外溺水。
胡财主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那证据与凶器呢?是凶手扔到顾家外面的么?
可凶手在杀害何知州后,逃走得那么匆忙,甚至于还粗心的留下了血掌印,他怎么可能会顾得上带走一块石头?
案子,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苏七提出要去子清家一趟,子清没拒绝,只是反复在请求她,要替她保守秘密。
子清的家离春香楼不远,就在两条街外的巷子里。
宅子很小,只有一间房以及一个小院子,但里里外外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
两人还未靠近房间,从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子清慌乱的一把推开门,“相公……”
只见地面趴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年轻男人,正吃力的抬手,想要取下架子上的一本书。
他的五官轮廓十分温润,带着股书生气质,皮肤透出病态的白,像是不常外出的人。
子清心疼的上前去搀扶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送回床榻,又将他想要的书取给他。
苏七还在打量房间,在书架的旁边是一扇不小的木窗,窗户紧闭,除此之外,桌子紧靠着床摆放,桌面上放满了吃食与水。
明初琅疑惑的看了一眼苏七,朝子清温和的问道:“娘子,这是……”
“这是苏姑娘。”子清抿抿唇,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最近有桩案子与春香楼有关,在春香楼做活计的人,她都要上门查一查,无妨的。”
明初琅这才了然的冲苏七点点头,“姑娘请随意看,只是寒舍简陋了些,失了礼数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
苏七回了他一笑,而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从个头上来看,明初琅倒是与王大贵跟何知州接近,只是,他手上没有戴扳指,再加上他的腿不像是在作假,他做案的可能,应该也是微乎其微。
苏七不禁有点泄气。
这个案子查到了娇琴身上,又发现了子清,可跟她们有关的两个男人,皆没有作案的可能,难道,查案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么?
突然,明初琅从桌面上拿起一根长针,面不改色的朝自己的右腿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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