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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王爷最爱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37度鸢尾
“喂,衣服脱了!”傲雪开口,下巴往容晴悠放下一指,“没看见人家冻得快不行了吗?”
李天佑和季舒玄纷纷看过傲雪一眼,季舒玄想:这个皇后娘娘啊,也太口不对心了!就她对李天佑的独占欲,怕是恨不得把这容晴悠撕了吧!
李天佑眸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并没有驳傲雪的意见,很快吩咐那艄公:“把你的衣服脱了给容常在。”
“是。”艄公当即脱下他的艄公斗笠,露出里面太监宫装,然后将斗笠披到容常在身上。
灰色的如同杂草一般的颜色,容晴悠瞬间觉得自己在皇上面前就如杂草一般,不由眼睛一酸。
眼泪还没掉出来,李天佑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不是对她说的:“她身上已经湿了,就算给穿上一件外套,里面也是湿的,也会着凉。”他对傲雪阐述为什么没给容常在脱衣服的原因。
“不光是着凉,没看见衣服都贴在身上,很不雅么?”傲雪说。
“现在已经遮住了。”李天佑含笑。
傲雪“恩”了一声,对前面划船的宫人:“划快点。”
容晴悠依然如风中摇摆的杂草中长出来的小花,她低着头,看上去娇弱极了,此刻,她的心里却是悍然大波,皇上和皇后,她只知道皇上宠爱皇后,却没想到宠爱到这个程度!
从上船到现在,不过听了他们区区几句对话,她已觉得不可思议!从小到大,她所受到的教育一直是:作为女人,一定要讨好自己的夫君!倘若有一天,成了嫔妃,则皇上是天,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皇上为重!可是——
听皇上和皇后说话的内容,说话的语气,她怎么听都觉得是皇上在讨好皇后!。
“咳。”季舒玄轻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容晴悠身上,一贯温和的语气有些反讽的寒意,“跳得好好的,怎么会掉下去?”他刚才看容晴悠跳得挺稳嘛,难道又一个信奉“富贵险中求”的人,这种招数,历朝历代都不少。
容晴悠听得季舒玄这个语气,心里一慌,她可不希望皇上误会她是故意落水,忙解释道:“回季大人,晴悠这支水上莲花舞,其实是事先在水里打了木桩,方才晴悠跳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有一根木桩倒了!”虽说她名义上是李天佑的嫔妃,但是,季舒玄在皇上心里什么地位,整个宫廷怕是没人不知道,面对季舒玄的询问,她的语气非常恭敬。
季舒玄笑:“如果舒玄没记错,这是我和娘娘第一次见面吧?”他顿了一下,“娘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功课也做得足。”
话虽只说了一半,容晴悠却听明白了,季舒玄的意思是,他们从前没见过,之后他一直养伤,容晴悠也不可能见过,而此刻,却能一语道破他是谁!分明是之前就知道他和皇上在这里!
作为嫔妃,创造条件和皇上偶遇本无可厚非,可作为帝王,却是最忌讳自己的行踪被人掌握!
思及至此,容晴悠“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明鉴,臣妾今夜只是在此练舞而已!不巧碰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至于季大人,臣妾虽没见过,但却曾听父亲描述一二,今日得见,也是大胆猜想!”
“好了,先起来吧!刚才那舞不错,待会儿回宫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朕明日宣你父亲进宫看看你。”李天佑说。
“谢皇上隆恩!”容晴悠磕头至船板。不知何故,李天佑明明说的是体贴的话,容晴悠只觉一阵寒从心起。
小船很快靠岸,一大帮宫人簇拥着李天佑和傲雪,伺候容晴悠的宫人忙抱着厚实的毛皮大氅给容晴悠披上。
“来人,去看看水里怎么回事?”季舒玄淡淡吩咐,立即有宫人“噗通”跳下湖水。
容晴悠心头一紧:季舒玄是皇上最大的心腹,他依然不信她!
李天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揽了傲雪,并同季舒玄,就往椒房殿方向走去。
“皇上。”大概走了十来步,季舒玄停下脚步,“当日舒玄重伤,承蒙皇上接进宫中照顾,如今舒玄已大好,在住在皇宫就不合适了!”后宫之中,嫔妃众多,他一个正常男人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无妨。”李天佑伸手,在季舒玄背上轻拍了两下,“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反正你明日就要启程,这会儿回去,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索性再多住一夜。”
季舒玄并未推辞:“多谢皇上。”
李天佑笑,很随意的:“你打算带多少人?”
理点哪戳。“舒玄一人已。”月光下,季舒玄似笑非笑,目光飘向远方。眸光中,有说不尽的悠远,与疏离。
李天佑久久的看着季舒玄,终叹了口气,点头:“那你小心点。”
“明日一早,舒玄就不来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辞行了。”季舒玄笑。
听得这话,李天佑哪会不明白他在暗指什么,笑道:“朕现在早起,每日早朝。”
季舒玄笑容促狭:“那就不占用皇上和娘娘早朝之前的时光。”
*
一夜,很快就过了。
第二日一早,季舒玄一袭白衣,坐在一匹棕红色大马上,鞭子高高扬起,飞快往宫外驰去。





狼性王爷最爱压 NO.327 叫太医过来
一路往北。
深秋的风吹在脸上,带了些刺骨的寒意。
季舒玄骑马骑得很快,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拉起一条长线。衣袂飞扬,路人眼里无疑是一道俊美的风景线。
目的地是风云堡,西凉和轩国交界处往东30里的风云堡。
这一路,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轩国的边陲城市,那一夜,李天佑重色轻友抛下他一个人回西凉,他醉眼迷梦推开伺候在旁边的少女,却遇到夜宿在青楼的戚昊厉;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禁锢前太子回京的路上,戚昊厉带人营救,他设计让营救的人走错房间;
第三次见面是在武林大会,他一袭白衣,那人一袭黑衣,他走到哪里,那人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紧接着,便有了第四次,第五次,紧接着,便好似狗屁膏药一般,他在哪里,那人就在哪里!
雷雨夜,他有旧疾,那人便搂着他;他想打人了,那人便由着他打;他被抓了,那人便百里追袭,拼着和面具灿,和李胤骏闹翻,也要将他救出……
他一度以为,那人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再之后,那人要,他便给,或缠绵的吻,或猛烈的做……
他也曾想过,他和那人,来自两个阵营的人,本身就不大可能,他也曾以为,他和那人之间,他从来不曾交付真心。
却没料到,真的到那一剑刺进去的时候,会那么痛,那么痛!
他与那人,终究是他先动了心,他输了!
输了……
这一路,季舒玄每每想到自己输了,嘴角便会扯过一抹苦笑。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无法用理智控制的事情!
他输了!还好,他还活着!
或者,付出的真心拿不回来,但至少,他输的这一剑,他还能讨回来!
风,卷起残云。
碧蓝的天上连孤雁都很难看到了,季舒玄“驾”了一声,棕红色的马匹奔得更快。
*
这日早朝,李天佑果真宣旨下去,着容晴悠的父亲容浦远携夫人进宫来看,满朝忍不住哗然。
这还是李天佑册封众多嫔妃后,第一个允许官员进宫来见后妃!难道佑帝终于在独宠皇后这么久后,终于要有新宠?
很好!众官员心里欣慰,虽然自家女儿或者妹妹还没得到恩宠,但这至少是一个风向标!预示着皇上有可能很快就会雨露均沾了。
当然,后宫若有新的宠妃,前朝也一定会有相应变化,那位作为西宁三省巡抚的容浦远,很可能很快便能升迁。
对于下一个很可能要起来的官员,自然也要多多亲近……众人想。
*
椒房殿内,傲雪慢条斯理的穿衣梳头。
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对于皇后娘娘繁复的发型,傲雪已习惯得差不多。今日梳的发型叫做花开富贵,所有的头发都要盘到头上,绾成牡丹盛开的形状。
梳头的三个宫人站在傲雪身后,细致的将一缕一缕的长发梳直,然后在手上沾了少量牡丹花香的头油,涂抹在发尾的位置,将头发理顺后,再盘上去。
一时,房间里不光有花椒花的香味,还有淡淡的牡丹花的香味,暖暖的,很是舒服。
“昨夜的事查了没?”傲雪选着梳妆柜上各色钗子与花细,很随意的问。
“回娘娘,听盘查的侍卫回禀,确实是那个木桩松了,被容常在一踩后,那木桩斜插淤泥里。”小蝶上前一步,“湖底一共47个木桩,除了容常在摔下来的那个外,其他的都打得很稳当。”
傲雪从桌上选出一个与衣服颜色极为配对的镶嵌粉钻的花细,递给身后宫女,紧接着再问小蝶:“那木桩是什么时候打下的?”
“是前天夜里。”小蝶回话。
昨天夜里……
也就是说,她和鄂羡落很可能是最早看见容晴悠那个水上生莲舞的!傲雪笑了一下:“你可知道这些嫔妃们什么时候知道皇上寿辰的?”
这个问题……。
小蝶小小寒了下,估计……估计整个后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其他人都牢牢记得皇上寿辰呢!
“理论上,应该知道很久了。”小蝶小心翼翼答。
既是知道很久,偏偏现在才实地练习,显然是怕其他人偷学了去!作为皇上寿辰时选跳的舞,她选择提前在李天佑面前露出,显然,她早已练得娴熟。
既想在李天佑面前一鸣惊人,她会自己把木桩撬松,然后掉下水去么?
“对了,容常在今儿个来了没?”傲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细致的,微微有些上挑的眉毛,一双剪水秋瞳般的眼睛潋滟着,如秋天的细波,头上花开富贵的发型已完全做好,中间是一个九尾凤凰镶各色宝石步摇,周围散落着粉色镶钻花细,正如这个发型的名字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富贵逼人。
“回娘娘,今儿个一早,容常在的丫鬟就过来告假了,说是容常在昨夜落水,这会儿还在发烧。”
傲雪只“恩”了一声,容晴悠,不过一个皇上尚未注意到的小小常在,没人会将她看做挡道的而专门设计害她,反而是自己……
呵,这场戏,看来还只是开头!
“走吧!别让嫔妃们等久了。”傲雪站了起来,说着便要往正厅走去,便就在起身的同时,她的余光恰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三个宫人。
一晃而过的三双手,如此巧合的,指甲盖的位置,都有丝丝乌气。界骑得西。
“你们的手怎么了?”傲雪侧首,“伸出来给我看看。”如果没看错,没猜错的话,感觉像是灰指甲!
三个宫人忙伸出双手,手背朝上。
对于她们指甲发青发乌,她们也不过发现一两天,也曾找大夫看过,大夫也没说出格所以然。因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便没放在心上。
顺着傲雪的目光,小蝶亦忙着看了过去,不过一眼,她已忙着跪下:“娘娘恕罪!”
作为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从某个程度来说,亦等用于椒房殿总管。皇后娘娘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必须是最好的!可如今,竟出现了三个指甲好像生病了的三个宫女给皇后娘娘梳头!
傲雪看过跪在地上的小蝶一眼,淡淡的:“你确实有罪!竟由得人在你眼皮子底下给本宫下毒!”
小蝶更是心下一惊,整个房间众宫女听到“下毒”二字,更是忙着跪下。
傲雪并不理会这些跪着的宫人,再仔细看了那三个宫人的手指甲,只见她三人皆是右手食指和中指指甲颜色最深,原本小月牙的地方已呈现出乌青色,其他指甲颜色略浅。
“来人,叫太医过来!”傲雪开口,目光已从梳妆台上扫过,终落在那瓶牡丹发油上,顺手从众发簪中抽出一支银子簪子,在发油里搅了一搅。
众人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娘娘刚说了中毒,这会儿就用银簪搅发油,显然,她是怀疑这发油里有毒呢!
一圈,两圈。
傲雪再将簪子从发油里拿出,放在桌子边缘。
宫人中,已有大胆的偷偷抬头,朝那簪子看去。没有变黑,依然是闪亮的银色!
还好,还好,没有毒!众人偷偷松了口气。
见得众人偷偷吁气,傲雪却是微微笑了笑,端正的在房间大圆桌旁坐下:“这世上,不是所有毒见到银都会变色,这三个宫人手上的,究竟是中毒还是得病,待会儿太医来了,自会见分晓。”说着,她倒也不急,气定神闲的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既敢对她下毒,又是通过旁人,必定是慢性毒。既是慢性毒,多等这一时半会儿也严重不了多少。
椒房殿外,众嫔妃率各自宫人黑压压一片等候在外面。对于等待皇后娘娘起床再接见她们,她们早已习惯。
虽心里忿忿,却也没有办法。可今天,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半个时辰前,她们就看见宫人捧着银盆银杯往皇后寝殿走去,按照平时皇后娘娘洗漱打扮的时间,这会儿也应该在接受众人参拜了!
可如今,皇后娘娘非但没出来,那一屋子宫人,只除了一个行色匆匆往外小跑外,其他的一个也没出来。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锐的一声报,众嫔妃忙着跪了下去。
余光中,紫色龙袍半分也没停留,甚至连“平身”都没说,径直走进椒房殿。
“皇后还在睡觉?”李天佑问。昨天晚上,自己也没折腾得太厉害啊,怎么还没起床?
“回皇上,娘娘已起了,刚派人去传太医。”旁边有宫人答。
“太医?”李天佑眉头一皱,生怕傲雪身体又什么地方不舒服,脚上已快了几分,面上止不住的担忧,“她这么了?”
“奴婢不知。”宫人躬身回答。
李天佑立即投过责备的一眼,快步走到寝殿门口,推门,便看见房间里跪了一地的宫人,甚至连傲雪平日里最宠爱的小蝶都跪在地上。
目光很快落在坐在房间正中的傲雪身上,见她脸色如常,应该没什么不适外,他这才松了口气,走上前握住傲雪的手,只觉得傲雪指尖有些冰凉,他柔声:“发生了什么事?”




狼性王爷最爱压 NO.328 后宫凶猛
傲雪下巴往两宫人方向一抬,示意李天佑看那两个宫人的指甲:“我怀疑有人下毒。”
下毒!这种事情,作为从小在宫廷中长大的李天佑来说,那简直就是比家常便饭还寻常的存在!
只不过,如今的李天佑已是西凉万万人之上的皇上,比起当年没靠山没势力的小王爷来说,心境已是大不同!
当年,每每遇到下毒之类的事情,他不过想办法避过,然后将下毒之人除掉,对于幕后指使之人,往往即便知道是谁,也无可奈何,而如今,作为皇帝的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毒害他最爱的女人!
果然,当李天佑目光触及到那两宫人,脸色顿时一变:“来人,给我彻查!”他的眸中乌云密布,目光掠过窗户朝外面看过一眼,“把宫里所有嫔妃全部给朕叫过来跪在外面!”这个宫中,有动机有胆量有实力毒害傲雪的,最大可能就是那些女人!
段公公一听这个命令,顿时只觉兹事体大,那些嫔妃们,可都是有背景的啊!皇上本来就头疼朝中大臣天天催促什么雨露均沾,如今这么一来,还没彻查就捕风捉影,岂不是更显得独宠皇后?
“皇上,是不是先等太医检查后再说?”段公公请示。
“你听不懂朕的话吗?”李天佑侧首,面无表情的看过段公公一眼,就三个宫人指甲发黑程度极度相似来看,显然是毒不是病!纵然嫔妃中有人与之无关,就当是警告好了!
见得李天佑这种目光,段公公只觉背脊一寒,忙退了出去。
走出去后,他这才想起宫中嫔妃众多,除了此刻椒房殿外候着的嫔妃外,还有一部分或被罚到秋寒宫,或还在生病告假中。
唉,皇上盛怒之中,不管了,都叫来再说!
少顷,太医战战兢兢跑了来,因得是椒房殿内怀疑有人投毒,故一口气来了四位,与此同时,宫里嫔妃们除了重病躺在床上实在走不动的两位,其他人也都叫了来,整个椒房殿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原本就是深秋,嫔妃们一个个身娇体贵,原本站在寒风中已有些受不了,这会儿跪在冰冷的地上,又压根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更是暗恨丛生。
*
椒房殿内,太医们将那三个宫人指甲检查一番,再经过短暂商议后,很快断定是中了慢性毒药,再一问这三人的工作,很快查到那毒来自每天早上给傲雪梳头时,需抹在发尾的头油。
一听那毒藏在头油中,李天佑目光顿时落在傲雪繁复的发髻上:“来人,还不快给皇后洗头!”
傲雪倒是不急,就几个宫人情况来看,那毒已下了不是一天两天,那瓶头油也已用了三分之一,既是慢性毒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这是什么毒?”傲雪问。
“这是马钱子。”太医答,“施毒者将毒素加入头油之中,长期服用会导致头痛,头晕,烦躁,继而吞咽困难,呼吸加重,待到中毒后期,中毒者会窒息而死。”他看过另外三位宫人,继续道,“三位宫人每日只是给娘娘盘发,盘发后必定会洗手,而娘娘却是顶着有毒的头发,接触毒液的时间比三个宫人还多,特别是若不小心将头皮挠破,毒素必定会加快在体内的运转,故,恳请娘娘还是先洗头!”
听到这里,李天佑面色更寒了几分!“来人,将内务府总管给我叫来!严查这瓶头油经过了哪些人的手!”
“是!”段公公忙着领命退下,到门口吩咐其他太监传令下去。
傲雪出去重新洗头,李天佑遂吩咐太医将房间里其他事物全部重新检查,并叫御膳房将傲雪这几个月的食物用料清单全部罗列出来,这一罗列,更是暴露出不少问题。
食材中,原本很多都是无毒,偏偏世间的一切食材,都一定有其相生相克的东西。
那些相克的东西,若只服用一次两次,自然看不出太大副作用,可倘若服用的久了,问题就出来了——
比如土豆忌香蕉,同食会生雀斑,比如鹅肉忌鸭梨,同食会伤肾脏,比如洋葱忌蜂蜜,同食会伤眼睛……
而傲雪的每日吃的食物中,则大量存在这种问题:中午的菜肴里有土豆烧牛肉,下午的水果里就一定有香蕉;比如中午的菜肴里有烧鹅,下午的水果李就一定有鸭梨;比如下午的某道菜里有洋葱调味,说不定糖醋排骨就是用蜂蜜码料!还有大量凉性食物!总之,让人防不胜防!
李天佑看着御医拿笔不断在食物用料清单上勾勾画画,脸上寒意越来越甚!
这些食物,明面上都是给傲雪的,可事实上,自从傲雪进宫以来,自己除了早朝,其他时间基本都在椒房殿,每日用食,皆和傲雪相差无几!
这些人,费了这么多心思,显然是想将他一起毒了!这些做法,怕早已不是争宠,而是夺位的节奏了!
眼看着李天佑阴转多云,多云转雨,雨转雪,雪转暴风雪,段公公忙将这次直接涉事的御膳房总管等人叫来,黑压压在房间里跪了一地。
椒房殿外,跪着的众嫔妃看着里面不断召人进去,从御医到内务府总管,再到御膳房总管,终于意识到里面似乎出大事儿了!
难道说……
猜测的过程中,众人低着头,一个个脸上阴晴不定,想到某种可能时,眼中闪过狂喜,再想到某种结果时,眼里闪过担忧。
“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房间里,李天佑坐在圆桌旁边,抬手将桌子上一摞被圈圈点点的食材清单朝御膳房总管等人砸了下去。
雪白的纸签砸到几人身上,顿时反弹着飞扬起来,御膳房总管怎敢避让,硬生生受了这一砸后,忙从地上捧起几张纸签,只见纸签上是工整的墨色的字迹,圈圈点点了好些食材。
作为御膳房总管,曾经,他也是御膳房第一厨子,对于食物的相生相克,自然也做过一番深入研究,当目光从那一个个圈点的食材看去,背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些食材,若只是一两天一两样相克,他还能说是一时大意,因得剂量微小,对人体伤害也极小,可是,这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哪里是一两样一两天那么简单!这分明是萌杀帝王帝后的节奏啊!
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上缓缓滑下。
李天佑将御膳房总管焦灼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逼他立即认罪,只略微抬手,从食指到小拇指依次敲在桌面上。
房间很静,“咄咄咄咄,咄咄咄咄……”
那声音,从最开始的缓慢的节奏,到后面越来越快,一声声,竟似敲在人的心头。
在跪着的御膳房总管等人耳里,这渐次急促的声音,就如同一道道催命符,一道道压下,压得他们呼吸沉重,几欲窒息。
汗,越来越密。
明明是深秋,明明天气寒冷,可这几位的额上,脸上,却纷纷泌出一层细汗,不像是秋天,反而像是过盛夏。
终,最早承受不了的是每天给傲雪拟制每日菜单的那位御膳房宫人,就在李天佑手指轮番敲桌子的某一个间隙,他哆嗦着开口了:“皇上饶命!”
李天佑敲着桌面的手指骤然一停,厉声道:“说!”
只见那宫人又是一个哆嗦,身体猛然抖了几抖后,这才结结巴巴的:“是……艳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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