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中剑[综+剑三]

“杀光？”
“对呀，包括你所有的恶人师父。我只要说我不喜欢恶人谷，罗刹教就能在旦夕之间灭了恶人谷。”小琴太道，“到时候，江湖上的人不会觉得我做了坏事，他们会拍手称快，觉得我是除魔卫道。可是，对于小鱼儿你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坏事吧？”
看着小琴太风淡云轻的样子，小鱼儿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想到屠姑姑和他说的话，小鱼儿明白，小琴太说的是真话。罗刹教教主的可怕，在昆仑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罗刹是个蛇精病，行事全凭一己好恶。谁也不敢保证，玉罗刹不会为了爱孙一句话灭了恶人谷。
“你说你不做坏事的！”
“我说了，灭了恶人谷对你是坏事，对我对江湖人来说却不是。”小琴太道，“你确定要和我比这个吗？”
“你说我们公平比试，你让罗刹教出手，又算什么公平？”
“就算我身边的人不出手，这恶人谷也有一半人不是我的对手！”
小鱼儿：“……你吓唬我的吧？”
“就是吓唬你呀！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才不喜欢杀人呢！”小琴太嘟着小嘴道。
这恶人谷的恶人自囚于这一处，倒也不曾祸害外面，正所谓网开一面，穷寇莫追。除非其中与自己有直接血海深仇的，就算武功高强，也没有人会冲进恶人谷屠杀。
当年燕南天固然陷落在了恶人谷，可是江湖中武功与燕南天同层次的，可不是个个与燕南天一样好骗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这些恶人不离开恶人谷，外面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杀进来的。
当然，恶人们在恶人谷内如何斗争，如何自相残杀也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
“那你想要比什么？”小鱼儿笑道。
虽然方才被小琴太的话吓了一跳，但是小鱼儿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孩儿竟有些有趣。小鱼儿从来没遇到过同龄的玩伴，如今遇到一个，竟有了几分兴趣。
“你几次设陷阱让我小叔叔中计，不如我们就比这个吧！”小琴太道，“我们划一片林子，双方在林中设置陷阱，谁先中了对方的机关陷阱谁就输了。”
“林子由我来选？”
“我对昆仑山不熟，就有你来选。”小琴太大方的应承道。
小鱼儿顿时喜逐颜开，觉得自己占了大大的便宜。他们选定了比试的林子，还请了见证人，吕凤子、杜杀和章堮。
吕凤子同时认识小鱼儿和小琴太，且为人清正不会偏袒某一方。杜杀是小鱼儿的师父，恶人谷的老大。章堮是罗刹教护法，小琴太临时保镖。这三个见证人可以相互监视，确定彼时的公平性。
小鱼儿和小琴太从林子的两个不同方向进入树林，按照约定，双方都不能使用轻功。想到前面两次，小琴太都凭着轻功没有踏上他的陷阱，小鱼儿自恃禁止使用轻功可以有机会赢得比赛。
可惜小鱼儿却不知道，自己是个野路子。小琴太虽然不专精机关术，却有个专精机关术的唐门小伙伴。这是孩子们平时的游戏内容，平日里与小伙伴在一起没少研究这些玩意。
一个时辰后，小鱼儿虽然没有踏入小琴太设置的机关陷阱，却落入了自己的陷阱。因为小琴太避开他的陷阱之后，将他的陷阱加以改进，又抹去了小鱼儿留下的记号。
若是中了对方的机关也就罢了，偏偏最后落入自己的陷阱，就算小鱼儿也只能低头认输了。
“你要我现在就和你去罗刹教向玉天宝道歉？”小鱼儿惊讶道。
小琴太点了点头：“是呀！后日，我就要回江南了，到时候小叔叔也会跟我一起去江南。”
“可是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怎么回来？”小鱼儿苦恼道，“你该不会是故意让我夜晚回家，被野狼叼走吧？”
“你可以在罗刹教住一晚，明天我要来恶人谷接吕奶奶他们一起回江南，顺便送你回来。”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罗刹教？你该不会是想——”小鱼儿戒备道。
“哼~你武功那么弱，我真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小琴太冷哼道。
“这么说，也对！”小鱼儿抓了抓头发，“那我跟你走吧！”
杜杀等人虽然不放心小鱼儿只身去罗刹教，但是有章堮在旁，他们不敢强行阻拦。生怕激怒了罗刹教，反而给小鱼儿和恶人谷招来灾祸。
小鱼儿能够感觉到小琴太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对于去罗刹教虽然有些不安，却并不是很害怕，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
他自幼只在恶人谷和恶人谷外小范围活动，不要说神秘的罗刹教，就是昆仑山的其他地方也一概没有到过。小鱼儿好奇心很旺盛，对于外面的世界早就好奇不已，更不要说罗刹教这么神秘的存在了。
才看到罗刹教巍峨的建筑，在罗刹教的大门前，小鱼儿看到石阶上看到了一个像仙女一样漂亮的女人。
在恶人谷，小鱼儿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他那个有“不男不女”之称的屠姑姑，然后就是吕凤子这样的婆婆级女性。对于被恶人谷许多恶人描述中世上最可爱最美丽的女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小琴太蹦蹦跳跳跑上台阶，扑了过去。
“小顽皮，后日我们就要回千岛湖了，明天可不能这么乱跑了，知道吗？”
“嗯~”小琴太认真地点了点头，“娘亲，我在恶人谷遇到了吕奶奶。原来吕奶奶都不知道天欲宫已经被剿灭了。不过我已经告诉她了，吕奶奶说她回去和诸葛叔叔商议一下，如果可以就和我们一起去江南。”
小琴太开心地忘了跟他一起回来的小鱼儿，叽叽喳喳地和娘亲说着自己这一天遇到的事情。
台阶下，看到仙女弯腰接住小琴太，温柔地给他擦汗，与他说话，小鱼儿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原来这就是娘亲吗？他也好像有一个这么温柔的娘。可是，他却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甚至名字都是那么敷衍的，连姓氏也没有。





琴中剑[综+剑三] 231.身世之谜
让下人先带小鱼儿去自己的院子休息, 小琴太牵着母亲的手, 蹦蹦跳跳去和爷爷、父亲请安了。
小鱼儿向来是随遇而安, 无论将他丢在哪里，他都能迅速适应, 并且让自己玩的很开心。跟着为他引路的侍女一路过去, 还没到院子, 已经甜言蜜语得到了美丽侍女姐姐的好感。
到了地方, 小鱼儿见侍女们奉上点心茶水，不由嬉笑道：“你们不带我去见玉天宝吗？”
路上来的时候，小鱼儿已经知道小琴太的小叔叔就是原罗刹教的少教主，教主养子玉天宝。为此小鱼儿很是庆幸了一番，要是他之前捉弄玉天宝的事情在玉天宝身份曝光之前暴露，只怕罗刹教的人早就收拾他了。
先招惹了原少教主, 如今又招惹了罗刹教的小“皇孙”, 小鱼儿觉得自己的眼力很需要锤炼, 同时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好运。若非玉天宝好面子, 性格也不算狠辣，小琴太更是颇为善良, 他这条小鱼儿可真要把自己玩完了。
“小鱼儿公子, 请先休息片刻。待沐浴更衣后, 奴婢自会引公子去见玉公子。”
“可真讲究！”小鱼儿嘟哝了一句，拉着身上灰扑扑的袖子闻了闻, “还没臭, 真要洗啊？”
“煜公子吩咐请小鱼儿公子见过玉公子后, 再去厅中相见。还请小鱼儿公子速速沐浴更衣，莫要误了晚膳。”
“老子竟然也被称一声公子，不过公子来公子去，可真是绕的头晕。”小鱼儿倒是光棍性子，拈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就随侍女去沐浴更衣了。
小鱼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尤其是侍女姐姐们都很漂亮。侍女们拿来了小琴太未上身的新衣，柔软的布料穿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小鱼儿换了衣服，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面玻璃镜子。不同于他们用的铜镜，这玻璃镜子照人非常清楚。小鱼儿在镜子前照了照，发现换了一身衣服，竟然也有了几分富贵人家小公子的样子，不由嘻嘻一笑。
杜杀他们虽然不差钱，但是生意人也不敢进恶人谷做生意不是？所以，恶人谷的生活在物质上其实是很贫瘠的，衣服从来是能穿就好，可没有这般讲究。
小鱼儿更是从小放养，他的那些个师父就没有一个心细的。养小鱼儿从来都是不饿死冻死就好了。
小鱼儿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虽然不是主卧室，但是依着玉罗刹对孙子的宠爱，但凡能进小琴太院子的就没有凡品。小鱼儿不由看的啧啧称奇，却并无嫉妒之心。
他生性乐观豁达，虽然在他几位师父教导下，喜欢使坏作弄人。但是其中也不乏是为了表现给师父门看，证明他学会了师父们手段的。
正如吕凤子所言，小鱼儿心中有善念，性格却在特殊的成长环境下有些恶劣。
小琴太之所以对小鱼儿颇为宽容，一者是因为小鱼儿与小伙伴花无缺极有可能是兄弟；其二便是小鱼儿虽然顽皮，却也不是太坏。
小鱼儿倒是愿赌服输，换了衣服，老老实实地随侍女去见玉天宝，对于几次捉弄对方的事情表示歉意。
玉天宝虽然还是气哼哼的，并不是很谅解，却也没有为难小鱼儿。
在罗刹教内，玉天宝虽然算不得心狠手辣，却也绝非大度之人。小鱼儿明白，必然是小琴太说了什么，玉天宝才没有趁机为难。就算玉天宝已经不是少教主了，他如今也是教主养子，小琴太承认的叔叔。在罗刹教内，玉天宝想要报复一个外人并不困难。
“煜公子后天就要回江南了，所以这几日都会陪教主用餐。煜公子请小鱼儿公子一起过去用膳。”
“家宴为什么还要请这个小坏蛋？”玉天宝顿时不满道。
“二公子，小鱼儿公子是煜公子的客人。”侍女道。
玉天宝只得狠狠地瞪了小鱼儿一眼，小鱼儿也不害怕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气得玉天宝直跳脚。
小鱼儿随玉天宝一起到了饭厅，却见主位上坐着一个人。只是很奇怪，明明很近，小鱼儿却看不清他的脸。
“爷爷，这是煜儿的客人小鱼儿。”小琴太笑着对主位上的青衣人道。
“既然是煜儿的客人，自然也是我们罗刹教的贵客。小公子请坐！”
小鱼儿笑着作揖还礼，依言在右二玉天宝的下方坐下。左侧玉天宝的对面坐着了一个白衣剑客，脸容冷峻，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的下方坐着正是小琴太的仙女娘亲。
“爹爹、娘亲！”小琴太甜笑着坐到了西门吹雪和杨簌歌中间的椅子上。
西门吹雪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几分：“快坐下吃饭吧！”
小鱼儿看到小琴太脸上的笑容，生平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感觉。在恶人谷长大的小鱼儿从来不知道一个正常的有爹娘疼爱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子的。
小琴太的武功比他好，出身比他好，小鱼儿都没有感觉。可是看着小琴太坐在父母中间，快乐的样子，小鱼儿莫名的羡慕起来。
不过，小鱼儿低落的情绪从来不会持续太久，当精美的食物送上来，小鱼儿立即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看着其他人斯斯文文的吃相小鱼儿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不过美味的食物很快让他忘记了这些。小鱼儿双手抓着食物吃的不亦说乎，突然看到对面的杨簌歌望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
见对方脸上并无鄙视之意，还带着温柔的笑容，小鱼儿立时又神气活现起来。
吃过饭，有侍女送来热帕子擦脸，洗手。
小琴太跳下椅子道：“小鱼儿，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小鱼儿不由嘻嘻一笑道：“你不是说我赢了就有礼物给我吗？难道输了也有？”
“输了当然没有礼物！”小琴太抿了抿小嘴道，“不过，有人托我送东西给你。”
小鱼儿愣了一下：“你说有人让你送东西给我？”
他自幼长在恶人谷，认识的人除了恶人谷，也就是“不打不相识”的玉天宝和小琴太了。可若是恶人谷的人有东西给他是不可能通过小琴太的。
小琴太没有回答小鱼儿的问题反而问道：“小鱼儿，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小鱼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追寻人类的来源是很多孩子成长过程中必然会出现的。许多孩子都会追问自己的父母，自己是怎么来的。
大人们的答案也总是无花八门：比如说门口捡来的，送子娘娘送来的等等。不过这么回答的家长大多是觉得与小孩子讨论人类繁衍奥秘太过羞羞，觉得会教坏小孩子。
恶人谷的人自然没有这种顾虑，小鱼儿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的。
小鱼儿有个师父叫阴九幽，外号“半人半鬼”，轻功极高，擅于扮鬼。暗算少林俗家弟子李大元后，被少林方丈囚在阴冥谷底，却奇迹地逃了出来。
阴九幽不能人道，却喜欢以绝顶轻功偷窥别人行房为乐。他仿佛没有感情，整个人就像一个阴冷的鬼，却是个色鬼。就像有些太监因为不能人道，喜欢残虐女性一样，阴九幽颇有几分共同之处。
不能人道，却对这些有着浓厚的兴趣。不仅喜欢偷看别人行房，还喜欢收集一些特殊的东西。小鱼儿无意间见过他阴师父的“珍藏”。阴九幽也告诉过他，小孩子是如何被父母生育出来的。
所以，小鱼儿当然明白，人都是有父母的。从石头缝你蹦出来的也只有一个孙猴子。小鱼儿虽然顽皮，却不是石生天养的石猴子。
可是，小鱼儿却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人。
小鱼儿的身世是恶人谷的一个禁忌，小鱼儿问过他的五位师父。可是五位师父不仅没有回答他，反而严禁他问起。
小鱼儿曾试图问恶人谷的恶人，有一个人落入了小鱼儿的语言陷阱，差点说出真相。可也只是差点，他只说了“你爹是——”三个字就突然倒下了。
小鱼儿还记得当初那人的血溅在自己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杜杀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铁钩上还滴着血。小鱼儿浑身冰冷，他有一种感觉。若是那人将话说完，他知道了真相，杜杀师父会将他也杀了。
若说在恶人谷，小鱼儿最信任谁，不是大师父杜杀，也不是不男不女却还算疼爱他的屠姑姑，而是神医万春流。
小鱼儿也曾问过万春流，可是万春流却告诉他，想要活下去就不要问这个问题。就算有一天听说了什么，也要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小鱼儿嘻嘻一笑道：“不会是我亲爹娘有东西给我吧？”
“你娘已经过世了，你爹和死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他们怎么会有东西给你？”小琴太道。
小鱼儿有些意外，却还不算难过。小鱼儿曾经设想过很多可能，比如说他是被父母抛弃的。但若只是这样，他的身世不该成为恶人谷的禁忌。
可是，偏偏他的身世不可说，他的父母从未出现。小鱼儿想只有两个可能：他的父母不知道他在恶人谷或者父母都已经过世了。
“真可惜！”小鱼儿有些惋惜。
在见到小琴太的仙女娘亲的时候，小鱼儿也暗暗想过他的娘是不是也这么漂亮，这么温柔。可惜，他却没有机会知道了。




琴中剑[综+剑三] 232.孪生兄弟
小鱼儿的悲伤从来不会持续太久, 或许就是这种乐观的性格才能让他在充满各种社会阴暗面的恶人谷长大却能保持着积极乐观的性格, 而没有成为真正的恶魔。
若是一般的孩子被杜杀用那样的方法教导武功, 只怕不死也会恨极。可是小鱼儿好像天生就不知道如何去恨一个人。或许是对他来说，恨太累, 太沉重以助于宁愿不去恨, 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不是我的爹娘, 难道我还有其他亲人？”小鱼儿嬉笑道, 他说这话并不认真，显然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亲人。
没想到，小琴太却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可能是你的哥哥或者弟弟。”
“你是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小鱼儿吃惊道。
如果有一个兄弟，他一定是哥哥，小鱼儿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想到。
“对呀，而且应该是孪生兄弟, 虽然你们只有五分相似。”小琴太带着小鱼儿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百宝阁上取出一个卷轴。
小琴太将卷轴放在桌子上展开, 是一副两尺高, 四尺长的孩童嬉戏图。这是一副写实的工笔画，画上的人物一根根头发都栩栩如生, 就像是将真人倒影在画上一样。
画面中间是小琴太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金衣小女孩在下棋。小琴太脸上的胸有成竹和金衣小女孩思索的表情都非常逼真。
小琴太的右侧坐着一个深蓝衣服的小男孩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小机关, 那认真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到他。旁边是两个穿着银甲红衣的少男少女, 手上拿着果子在围观。
画面左侧一个穿着紫衣戴着苗银首饰的小女孩在吹笛子，她的面前彩蝶飞舞, 另一个略小一点穿墨紫衣服的小女孩在扑蝶, 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最边上却有个白衣小男孩仿佛以为小女孩要摔倒, 正伸手想要接住她。
“是他吗？”小鱼儿有些紧张地指着白衣小男孩道。
小琴太点了点头：“他叫花无缺！”
“花无缺，无缺，真是好名字！”小鱼儿呢喃道。
他叫小鱼儿，屠姑姑总是说他是漏网之鱼，小鱼儿有时候想这个随意取的名字，其实一定程度上已经暗示了他的身世，那就是他可能没有其他亲人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兄弟。不要问为什么，当他听到小琴太的话，看到这幅画，他就莫名的相信了。
正如小琴太说的，画中的白衣小男孩与他有五分相似。甚至两人都有一个小酒窝，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小鱼儿好开心，原来他也是有亲人的，而且他的弟弟似乎过得很好。
“原来我姓花吗？”小鱼儿皱了皱眉，苦着脸道，“花小鱼，好像很奇怪！”
小琴太忍笑道：“你应该不是姓花，而是江，江河湖海的江。”
“江小鱼好，我喜欢这个姓，小鱼儿本来就该在江里的嘛！”小鱼儿呵呵笑道，“哎~不对呀！你刚才说我弟弟叫花无缺。”
“无缺是随他义母的姓氏，他义母是移花宫的二宫主，不过移花宫的人不太喜欢你父母，所以——”
“所以，我弟弟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对吗？”
“只是移花宫的人不喜欢提起这件事而已。”小琴太摇了摇头：“怜星阿姨和秦风叔叔并没有瞒着他，无缺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无缺你的存在啊！”
“那我的父母是什么人？”小鱼儿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父亲是玉郎江枫，母亲是移花宫的宫女，好像叫花月奴。”
“移花宫，就是我弟弟在的那个移花宫？”小鱼儿好奇道。
小琴太点了点头。
“移花宫，我好想听师父们说过呢！那你知道我父母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我和弟弟一个在移花宫一个在恶人谷，而且我的师父们好像很害怕我知道自己的身世。”
“唔~我对你父母的事情知道的不太多，听秦风叔叔说你父母当初好像遇到强盗，移花宫的人赶到时，只看到你母亲的尸体和无缺。移花宫的人只是将无缺带了回去，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事实上，当初移花宫的宫女奉命追捕与江枫私奔的花月奴。只是她们追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混乱。江枫不知踪迹，花月奴刚生完孩子与十二星相相斗，已经奄奄一息。
移花宫的人吓走了打劫江枫夫妻的十二星相，本来想带花月奴回去复命，没想到花月奴骤然自裁。移花宫弟子不可能带着一具尸体回去，就带走了侥幸活下来的花无缺。
怜星很喜欢花无缺，秦风也将无缺当做半个弟子照看。为了花无缺的健康成长，自然没有人会在花无缺面前说他母亲是移花宫逃奴这种事情。
花无缺也仅仅是知道他父亲玉郎江枫与姨父秦风似乎有些交情，母亲花月奴本是姨母邀月的贴身婢女。其他事情花无缺不知道，小琴太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花无缺是兄弟？”
“是我小叔叔说起你后，我让罗刹教的人核实的。”小琴太道，“当初你父母遭遇强盗，移花宫的人都以为只有无缺活了下来。不过，这次我们来昆仑山，听说了你的事情，才知道无缺应该有个兄弟，你父亲那时也活了下来。”
“难道，我是被我爹带来恶人谷的？”
“算是吧！”小琴太点了点头，“你父亲有个结拜义兄叫燕南天，十年前是江湖中盛传的天下第一剑。当年就是燕南天和你父亲带着你母亲的棺木和襁褓中的你进了恶人谷。”
“那我父亲和燕伯伯呢？为什么他们将我一个人丢在了恶人谷？”小鱼儿紧张道。
“恶人谷的神医万春流那里有个活死人，你可见过？”
小鱼儿点了点头：“万伯伯从来不让我见那个人，但是我还是见到了。”
小鱼儿素来顽皮，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要做。万春流有一个密室不许任何人进入，小鱼儿知道了就越发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只是进了密室，小鱼儿却大失所望。
密室里并没有他以为的宝贝，只有一个泡在药缸里的活死人。万春流发现他进了密室，却非常紧张。反复强调不许让他泄露自己知道密室的事情。
小鱼儿见万春流如此紧张，勉强同意了。
“你之前说我的父亲或者等于没有，难道万伯伯密室里那个人就是我父亲？”小鱼儿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