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流儿
说着,唇瓣往下,吻上她的唇。
唐浅浅只来得及低喘了声,微微张开的唇就被这个男人给吞了下去。
唐浅浅本想抗拒的,可舌尖交缠,袖下捏着的拳头还是顿了顿,因为她果然品尝到了桃红亲手制作的糕点的味道。
点点香甜腻人,又带着淡淡的菊香。
似乎比起之前哪次她尝到的时候都觉得意犹未尽。
只是这唇齿间的美好究竟还没有持续多久,身上已经察觉到某两只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暗咒了句,唐浅浅气喘吁吁的推开眼前的男人,面带娇羞。
“太子,臣妾有一事想要恳请!”
已经滑到耳际的话低喃,微微暗哑的嗓音性*感十足,“什么?”
“臣妾想要进宫看望母妃!”唐浅浅道。
既然刚才他是从她的书房里过来,那显然什么政务之类的话就连提都不用再提。所以,为了转移这个男人的某种注意力,她也只能扯到宫里那位母妃的身上。
——“独宠清风倌男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遇女不举……事实俱在?”
哈!
先不说那位淑妃是怎么说出来那么一套让她都觉得汗颜的谎话来的,只说既然这番话能从那位淑妃的嘴里说出来,这位太子也都给听进去的情形来看,当时她说的那些定然是让那位淑妃惊慌失措了一阵子。所以就权当作是她这个儿媳稍尽孝心吧!
南耀羽揽着唐浅浅的动作稍顿,看着她的眸光里也稍显幽深,“爱妃是想要和母妃对峙?”
唐浅浅抿唇。
虽说当时她的用意也是想把淑妃的念头往这上面牵扯,可没想着竟然扯的这么严重!
直接的害人害己。
所以,私心里,她的确有这个想法。
“不!”唐浅浅摇头,一脸诚恳的看向南耀羽,“臣妾不知道母妃是从谁的嘴里听到的那番言语,只是既然太子都如斯恼怒,那母妃恐怕就更是辛苦,是以臣妾只想寥尽儿媳孝心!”
前前后后她和那位淑妃也没见了超过五个手指头的面数,这番亲情浓厚的话显然就是虚伪。所以最后不管是让这个人更加厌恶自己,还是什么,至少能免了他继续待下去有可能的造成的不妙结果。
但听着唐浅浅的话,南耀羽的唇角勾起笑,揽着唐浅浅腰身的力道也缓缓放松。
就在唐浅浅以为自己总算是能暂且安宁,甚是脑袋里刚冒出来能稍微的松口气痕迹的时候,陡然身子一空,竟整个人直接被他给抱起来。
唐浅浅低呼了声,双手也下意识的揽住南耀羽的脖颈。
南耀羽没理她,直接大踏步的往卧房的方向而去。
唐浅浅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某处,脑袋里的那根弦也越来越紧。
她这是哪里又想的不周到,所以这个小心机反而弄巧成拙了?
到底,到底是哪里出的错?
“太子——”
终于,就在那张彻夜缠绵的大床显在眼前的时候,唐浅浅忍不住出声,声音里也几乎带上了颤抖的颤栗。
从前,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腹黑无良,俊美倾城。
现在她是真的有些惧怕这个男人了。
别说她不过就是血肉之躯,就是换做她是钢铁做的,恐怕也禁不住他的折腾吧!
“怕了?”
头顶上似乎有轻笑传来,只是听在唐浅浅耳中只若狰狞,唐浅浅连忙点头。
“放心,有本宫在!”又似是安抚,随后已经被他放到了床上。
即便身下是她最熟悉惬意的柔软床褥,唐浅浅也仍是紧张。
靠——
就是因为有你丫在,她才害怕的,好不好!
……
怀里的娇躯明显紧张的微微颤抖,南耀羽眸底暗光越深。
翻身压到了唐浅浅的身上,唐浅浅又是险些颤栗的惊叫。
“羽——”
这次,她知趣的唤了南耀羽的名字,尽最后的努力为自己博得一点儿余地。
刚才的确是她料敌失误。人家都已经摆明了不想放过她,那她不管耍出来什么心机,人家都只会置若罔闻。
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示弱。
完完全全的示弱。
南耀羽修长的手指正要摩挲到唐浅浅的鬓角,听着唐浅浅口中的这声祈求的字眼,南耀羽唇角微弯。
“只是这样?”
无奈,唐浅浅只能双手揽住南耀羽的脖颈,在南耀羽的唇边亲了下,又很快的撤开,“羽,臣妾真的受不住了!”
娇柔的面容带着可怜兮兮的哀怨,一颦一动都若风华。
原本南耀羽就是要吓吓她,这回见她露出不经意便是娇柔的神情,南耀羽一笑,压在唐浅浅身上的力道也蓦的松了大半儿。
唐浅浅总算是松了口气。乖巧的冲着南耀羽展颜。
即便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可到底也是有身份的,这种事情总不会言而无信。
……
眸底女子乍然轻松下来的神情很有些像是总算是逃出魔爪的小兔子。南耀羽挑眉,一手撑在唐浅浅身前。
“既然浅浅如此诚恳,本宫也不妨说的直接些,不管是不是浅浅所言,本宫也已经决定要以正视听……”温柔的面容,温柔的话语,怎么听上去也应该是如沐春风的自得。
随着,淡淡的菊香再度笼罩,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耳际。
终,压在她身上的健硕挪开,南耀羽揽着她的腰身躺到了身侧。
一手揽着她,一手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腰际,浅浅放松唐浅浅身上最后一丝的紧绷。
渐渐的,唐浅浅甚是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而正就是这怎么也是疲惫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想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低吟,
“本宫以为父皇和母妃都等着抱皇孙……”
………………………………………………
什么是惊悚人不偿命?
这次唐浅浅是彻底明白了。
本来就疲惫的精神肉体眼看着就要陷入美梦里,临门一脚被人刺激的丁点儿的困倦都不在了。
什么叫“父皇母妃等着抱皇孙”?
那他这一整晚还有这势必不知道要和她死磕多久的趋势就是为了要她早日怀上龙种?
没有爱情,要结晶干什么?
她自认不是那种挂着从一而终念头的女子,可若是有了孩子,她铁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稍显轻松的心态。所以,她决计不能被困在这里!所以整整一个时辰,唐浅浅都在睁着眼睛,咬牙切齿,愤恨不休的暗自咒骂!……而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竟然神清气爽的睡的香甜可口。
想必她觉得累,这个男人也是累,不然不会她盯了他一个时辰,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无可否认这张脸还算是俊俏的,甚是在睡梦中的时候更平添了人畜无害的清纯,俨然就是个美少年。……即便按照年龄算,实际上在她的眼里他也就是个少年的趋势。
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过来把她啃咬的连骨头都不剩的饿狼。
而面对一条饿狼,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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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殿内侧的书房之内。
金黄色的布置满眼,檀香缭绕。
一身龙袍的皇帝正和穿着蓝色蟒袍的大皇子南耀泽对弈。
此刻,棋盘厮杀,正在激烈时刻,伺候在侧的一众随侍连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随着棋子落下声响,大皇子南耀泽的面上一闪黯色。
“父皇,是儿臣输了!”
言罢,南耀泽起身躬立。
皇帝哈哈一笑,摆手示意撤了棋盘。
很快香热的茶水端了上来,父子两人移到了另外一边。
先后落座。
“泽儿,你还记得下棋之前,朕和你约定的事吗?”皇帝放下杯盏问。
南耀泽应声,“儿臣记得!父皇要儿臣答应一件事!”
“记得就好。”皇帝点头,一双慈目看向南耀泽,缓缓开口,“太子已经娶了太子妃,泽儿身为大皇子,也到了娶妻的时候了!”
南耀泽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父皇竟是提的此事,霍得站起。
皇帝只像是没看到南耀泽乍然色变的脸色,微笑的看着他。
南耀泽僵硬的目光和皇帝对视,最后终于垂下眼眸。
下一刻,南耀泽撩摆衣袍,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不明白!”
皇帝看着南耀泽的头顶,叹了声,起身把南耀泽扶起。
而这会儿,四周的宫中随侍也都一一退了下去。
房门关合,皇帝拉着南耀泽坐到自己常年小憩的软塌上,淡然一笑,“你是怪朕为何明明知道你对碧儿的情意,仍赐婚于太子?”
南耀泽动了唇角,“是!”
皇帝松开了拉着南耀泽的手,幽深的目光深看着他,“你当真不懂?”
南耀泽吸气,他很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又怎么会真的都不晓?
闭了闭眼,南耀泽起身,再度跪倒,只是这次,他抬头对上皇帝的目光,“儿臣知道父皇看重才学,以为太子妃之选必是才学卓绝之人,可朝中大员挤挤,有才学女子不尽少数,并非只有她合适!”
“父皇也知道她生母早亡,生父续娶其妹,看似家人关爱,相府嫡长女之身份羡煞众人,可她却一直小心翼翼,举步维艰,更甚三年不曾出府门半步。而儿臣也是母后早亡,更和她相交十年,她不出府门这三年当中,儿臣月月探望,直到前往边塞。是以,儿臣以为父皇明白,可父皇,父皇怎么能——”
后面的话,南耀泽到底说不出口,只是此刻坚毅的面上,已经泪水满眶。
见状,皇帝的心下也是微紧。
身为帝王,年过中年,膝下只有两子。
眼前的是他最为愧疚的儿子,此刻说的字句淌泪。
而当中的辛苦,他也清楚的很。
只是堂堂男儿,竟为一女子心神皆伤,若非是看在那女子不凡,他早已经把那女子千刀万剐以平心境。
皇帝拉起南耀泽,“朕知道泽儿想要的是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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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小人之心了
听着父皇口中的迟疑,南耀泽心下莫名一颤。
随后只听皇帝轻声一叹,“碧儿她,与你并不同!”
什么?
南耀泽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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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
太子妃寝宫之中。
饭菜飘香偶。
四周随侍伺候,两人吃着精美的饭菜,唐浅浅笑盈盈的坐在南耀羽身侧,已然是恢复了不少精神的状态。
或许这位太子的目的是把她折磨在床上下不来的结果,只不过就在下午这位太子殿下醒来,刚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唐浅浅就用了曾经某位著名女子一贯的手段,突的开口,“臣妾给太子讲个故事吧!”
然后,一开口就把那位太子殿下给彻底震住,所以现在虽说是浪费了一些口舌,可至少身体上不会太过劳累的让某个禽兽得逞。所以就是连晚膳也觉得异常可口美味。
南耀羽一边用膳,一边看着唐浅浅今日里来露出的最为自得的笑容,嘴角轻巧一勾。
眼前娇柔动人的面容正吃的开心,耳边再度回转着她的声声芊柔。
她讲的很精细,字句之间好像身在其中,甚至从中午醒来到晚膳之前,他也就只听了一个故事。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用意!初始也就是顺口应了,只是没想到她的故事仅一个就足受益匪浅。
简单而言,是两朝交战,当硝烟过后,战败之朝,只有那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和一个年老的士兵活了下来,本就艰难而行,却又是面临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士兵恳求,将军就答应了一同前行。两个人为了能活着,先是杀了马,而后年老士兵无法行走,将军就又背着他。后来,那个士兵又是百般刁难,将军都一一容忍了下来,最后那个士兵奄奄一息,“我要死了,您还是走吧!”将军道,“即便是我离开了,也没有人会原谅我一个败军之将!”那个士兵道,“……其实,我有两个儿子都是死在这场战争当中,我一开始也想着要和您同归于尽,可是您还是感动了我!我不再恨您了!我这里还有三天的水和食物,您还能离开这里!”
故事戛然而止,却含喻颇深。
若是一概而论,不过是国之安稳,轻易不可诉诸战事!又或者福祸相依,焉知结果如何!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只是若牵扯朝政,则是告诫首要精兵,民间百姓征兵更是重中之重,必要有庄丁不误农务。更还有若是两朝交战,若是有战败之兵将,抑或者如何处置等等。似乎每样都是国政重中之重。
看了眼唐浅浅已然慢下来的用膳举动,南耀羽弯唇。
“浅浅——”
听着耳边这个熟悉的声音,唐浅浅下意识的应声,只是抬头看到对面这个妖孽男子,浑身的警戒线再度拉紧,
“太子……”唐浅浅柔声浅浅,犹如一汪暖水。
南耀羽冲着唐浅浅伸出手去,眸光璀亮,魅倒众生。
唐浅浅看着眼前的绝色,又琢磨了下此刻已然有些发饱的肚腹,娇柔浅笑的伸手握住南耀羽探过来的手,随后南耀羽微一用力,唐浅浅顺势的坐到了南耀羽的腿上。
四周的侍婢知机的收拾了饭菜,退了下去。
不多时,香茶奉上。
南耀羽只若未见,只是低头把玩着唐浅浅的手指。柔软的手指端纤白晶莹,上面竟几乎透着粉红的颜色。
南耀羽抬头,“浅浅给本宫演奏一曲,如何?”
唐浅浅一愣,没想到人家这话题突然就给转到这上面来了,先前脑袋里盘旋的那些想要推拒此人的话竟全无了用武之地。
唐浅浅面上微显难色,“臣妾失忆之后,已经许久不弹,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太子见谅!”
“无妨!”
……
很快,方筝摆了上来。
檀香缭绕,深嗅其中,几若整个人都给飘扬而上。
自从那日唐浅浅要桃香弹了一曲《宫飞月》之后,根本就没动过琴弦,这次也是她第一次焚香净手,以对琴筝。
唐浅浅盘膝而坐,不远处的南耀羽看着唐浅浅,欣长的身影在宫灯之下飘逸俊美,倾城的面容更带出轻魅无限。
唐浅浅挑拨了几下琴弦,胸腹中的曲目过滤了遍,冲着南耀羽抛出一个娇媚的眼神。随后指端轻启。
清亮的音节从琴筝上悠扬而起,灵透的琴声点点而起。
立在门外的一众侍婢倾耳听着,尤其是桃红桃香,更是盯着的眼睛都快红了。这是自家的主子失忆之后,她们第一次倾听曾经以为的天籁之音。
而随着那琴弦波动,筝声入耳,只若是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涧,纯净时,若急雨敲阶,如细雨抚桐;张扬时,似朔风吹雪,舒展如微风拂柳。飘逸时,仿若霓裳仙子翩然起舞。
行到极致,只若空灵幽兰,犹如御风而行。
果然便是最绝美的天籁。
唐浅浅虽看似正认真弹着曲子,眼角还是时不时的瞄到众人脸上的神色。
桃红等人目瞪口呆,桃香讶然之余似是有所思,南耀羽看似赞叹,实际上眸底则隐约暗光浮动。
正所谓筝如人心,外行人只是听曲中精妙,内行人则是连弹曲之人心中所想所念都能读出一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从来不弹曲子的缘故。
可为了今日避免极有可能的肌肤之亲,能拖一刻是一刻,她也就只能发挥出她的极限潜力来。
《梅花三弄》《高山流水》《梁祝》连着三首风格迥异的曲子,每首曲子都能彰含心念,可因为她并不太甚熟练的指法,又有收敛曲风之意。再加上这三首曲子在她这些日子看遍的那些书册当中并无记载,所以当最后压弦而止,四周竟几若寂静无声。
片刻,南耀羽掌声微响,四周候着的一众侍婢才重重舒气。
唐浅浅也抬眸扬笑。果不其然的在渐渐近前的男子脸上看到了欣然赞叹之色。
“浅浅果然博学!”
南耀羽伸手向唐浅浅,宫灯之下,男子明亮的面容更带倾城之色。
唐浅浅面带娇羞,长身而起。“臣妾以为殿下会喜欢,这阵子即便是梦里也在想着当中曲谱!”
“本宫实在是喜欢的紧!”南耀羽语中赞叹,随后又看向身后宫婢随侍,“如此天籁,你们以为呢?”
桃红桃香等人齐声高喝,“太子妃琴绝天下!”
“噗——”
听着耳边整齐划一的声音,唐浅浅笑出声,顺势依靠到南耀羽的怀里,“臣妾一介女子,却是受不得如此赞誉!”
南耀羽揽住她,柔声低喃,“爱妃半个时辰奏出三首闻所未闻之天籁,尤其最后一曲,更是几若天上闻得。这‘琴绝天下’这四个字,若是本宫爱妃受不得,那世上便无人受的!”
“……”
唐浅浅娇羞的窝在南耀羽的怀里,眉角快速的抖了抖。
没错,最后的那首《梁祝》可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风靡了整个地球,所以的确是天上仙乐般的灿烂耀眼。原本她也不想剽*窃的这么彻底的,可为了自家性命,也不得不拼一拼了。
“若是殿下喜欢,臣妾愿意把曲谱纂写给殿下!”唐浅浅道。
“好!”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吧!”
“……好!”
耶!
……
……
太子妃书房。
宫灯明亮。
唐浅浅坐在书桌前,低头在纸张上纂写曲谱,层层的书架之内,南耀羽的身影穿梭其中。时不时的翻开几本寥寥的看过。
桌前檀香缭绕,竟是一片静好。
唐浅浅手里运笔如飞,心境沉稳之余,眼角控制不住的往南耀羽身侧的方向瞄过去。
就凭那个腹黑无良家伙的狡诈心机,她这尽可能减少某种亲密接触的企图,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结果还是配合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相对比明知她的意图,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前无古人的曲谱。另一种就是他根本就是有所图!
想到先前他是从她的书房中出来,唐浅浅灵光一闪,难道是图她书房中的书册?
所以,时不时目光转眸,往书架当中的那个欣长的身影看过去,在瞄到他的身形所到之处,脑袋里第一想到的也是他看的应该是她摆在书架上的哪种类型的书册。
只是转眼她手里的曲谱差不多已经写了大半儿,他仍在侧目翻阅,完全就是走到哪儿看到哪儿的样子。
难道是她小人之心了?
这样想着,那个在她眼前一直就是心怀叵测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清亮起来。
尤其在他翻看着那本据她所测应该是《论语》之类书册的时候,清秀的面容带出来的专注神情,犹好似上好的人物水墨佳画,光影交错,甚是美丽。
就是看惯了这张倾城妖孽面孔的她也微微怔愣。
唐浅浅还没意识到自己走神,耳边上已经听着缓缓的声音,天籁传来,“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淡淡优雅的嗓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味道,听上去,还真是动听。
“浅浅以为如何?”
啊?
唐浅浅忙回神,才发现那人正看着她,一双清亮的眼中带着如波春色,没有丝毫心计腹黑的神色,清亮的让她心间剧颤。
这转眼的一瞬,就是在日后唐浅浅很多个日夜里都会想到的一幕。
只是这会儿,唐浅浅没有太多的心神去赞叹眼前的美色,顿了顿,道,“圣人所言,字句金玉!”完全一句废话。
南耀羽唇角泛笑,看着她的目光里也多了些许幽深,“本宫是问浅浅以为此话何解!”
“……”
唐浅浅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人家问的这么清楚,显然就是不想她这么鱼目混珠下去。
而即便是“她”曾经失忆,可智商不会因此退化。何况又是这样极其简单的古文翻译。所以,她只能回答。
默默叹了口气,唐浅浅道,“臣妾以为老夫子所言意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而当唐浅浅口中的这八个字落地,眼看着不远处的南耀羽眼中闪过的那抹暗光,唐浅浅差点儿就要扶额叹息。
——她这手里边的书册还真是少,怎么就没有几本关于这《论语》的解析什么之类的书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南耀羽喃喃的重复了遍,一手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不错!且不止钱财。名声,权势等谓令人心崇之物都需以道而为之,而道则是为仁道!正是如孟子所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
唐浅浅眼中一片敬佩,“还是太子高瞻远瞩,睹臣妾不能所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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