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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无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而立
曾家辉有点纳闷,这么早就安排休睡觉了?于是问道:“这休息时间会很长的么?”
监工阴着脸直摇头,“晚上还要装车呢。”
一连两天,曾家辉看到的是三类人群:一群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在砖窑里搬动砖坯。一群呆愣的男人,他们在碰机边忙碌着。还有一群估计是体力相对较好的人,他们木然的拉车…这些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稍有怠慢就会棍棒拳脚加身,有的被监工暴打致傻或致残。他们蓬头垢面,有的身上还穿着沾满尘灰、破烂不堪的校服。
曾家辉一连几天工地上转悠,也引起了一些年轻窑工的注意。其中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趁监工离开的间隙,跪下请他开恩让他离开。
显然,这少年是新来不久的,思维还比较活跃。曾家辉看着他,黝黑瘦削的脸上留有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痕。衣服与裤子上都沾满了污渍和泥土。一双沾满黄土的解放鞋,几个脚趾头露在外面。
曾家辉扶起他,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说话声音小一点。”
“嗯。”
少年点头,泪水就开始出来了。
曾家辉强忍心中的愤怒,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被骗来的?”
少年道:“去年我没缀学了,我就想出来打工,结果在劳务市场上找工作,一个女的说市区有个什么厂招工,每月一千两百块钱,还包吃包住,我就跟着她上了一辆面包车,车上还有几个人。但是车子过了市区却没有停,我知道被骗了,要求下车,被他们打了几拳,就这样拉到这窑厂来了。”
“一来就直接开始干活吗?”
少年点头道:“是的,我们到这窑厂已经是当天夜里一点多了,我们几个人都被打了一顿,然后锁在一个窑洞里。第二天早上不到四点就被叫起来干活。”
“你主要干什么。”
“砌砖坯。”
“经常挨打吗?”
少年痛楚的脸扭曲了一下,点头道:“没有一天不挨打的。”他说着话,指了一下脸上、头上,还掀起裤管,露出膝盖上还没有痊愈的血红色伤疤。
“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干得快、干得慢都得挨打,他们打人没有理由的,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就给你一棍子。”
这一点其实曾家辉早看到了,可为了取得证据,有些话必须多问。而且在这样的问话过程中,杨成总是选择适当的角度,把安在衣服上的摄像头对着询问者。同时小心的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告监工的出现。
曾家辉思索着道:“你们在窑厂里吃的菜我看很少,睡觉的环境简直差到了极点,一直都这样么?”
“嗯,我们吃的就是白菜加盐疙瘩,还有馒头和饭,渴了就打开水龙头。一天吃两顿饭,每顿饭只给几分钟时间,拖延了就得挨打。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干活,一直干到中午才能吃饭……晚上倒是睡得早,锁在屋里睡觉还有人看着。”
“你们没有想过逃走吗?”
“我们怎么逃啊?窑厂在这山沟里,只有一条山沟,还有打手和大狼狗看着,跑出去了也跑不远,拖回来还得打个半死。我们同睡一个窑洞的几十个人,还要分隔成几间,互相都不允许说话,睡觉后也不能说……”
“你这一年多来,拿过工钱么?”
少年摇头,“没有。”
正在这时,监工过来了,杨成即时发了警报,谈话只得终止。
这少年年龄还不算小的,在他们中间最小的十岁左右。有些孩子的腿因为常年出窑烧得裂着口子,一些孩子的手上长着两三厘米厚的跟牛皮癣一样的东西。在砖窑场,曾家辉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衣不遮体,胯骨被监工打断了,腿可以转一百八十度,萎缩得像细胳膊一样。这些人吃的是夹生饭,住的就是窑洞,白天让你干活,半夜还要让人起来装车,有不听话的甚至用铁锁锁起来,大小便都在窑洞里,走到门口臭气熏得能呛死人。有个窑洞十几米长,竟然住了三十几人,晚上外面还要锁上铁门,以防他们逃跑。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些,他实难相信世上竟然还存在这样的黑砖窑。这些工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包身工。





官路无疆 989 突然失踪
官路无疆 - 989 突然失踪
这个黑砖窑里的未成年人,有的是被骗来,有的就像曾家辉第一次亲眼目睹的那样,是被强行抢来的,这种情况在这几天的时间时,他已经了解到了许多起。
据他这期间的了解计算,这个黑砖窑的非法用工就达到了七八十名,其中一部分人还是砖窑老板从黑中介手中买来的,每一个工人身价也就几百元,完全像买卖牲口一样进行交易。其中一个中学生的遭遇就是这样。他悄悄的告诉曾家辉,两年前在路上玩耍时,突然两辆面包车停在面前,车上的几名男子把他拽到了车里,用绳子绑住后对他进行了毒打。
曾家辉问他,“你当时喊救命了吗?”
中学生摇头,道:“没有。”
“为啥不喊?
“喊要挨打。“
中学生说由于当时车上有几名男子,完全像打手一样看着他们,十分害怕,不敢喊叫。他回忆说,车上还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几个孩子,而且都被绳子捆着。在经过了数小时的长途颠簸后,他们就被卖到砖厂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被卖的?”
“他们卖我们是当着我们的面,一点也不避讳。”
“你被卖了多少钱?”
中学生很委屈的道:“我们车上的几个人,每个人都一样,卖四百块钱一个。”他还回忆到砖窑的日子,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不发一分钱工资,一日两餐吃馒头白饭、喝凉水,睡的是土地,稍有怠慢就会棍棒加身,天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你一天吃两顿饭受得了么?”
曾家辉知道这些中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故有此一问。
中学生摇头,“受不了,上午干活的时候,有时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还不能不干活,不然要挨打。”
“给过你工钱吗?”
“没有。”
“你父母找到过这里吗?”
“没有,他们根本不知道。”
“那你们怎么不想办法通知家人?”曾家辉问过之后才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这山沟里。别说不允许这些工人用手机,就是有也没啥信号啊,怎么通知。他只能苦笑着换了话题,“想不想家?”
曾家辉知道,此时这中学生的父母,估计就像那天在家农碰到的那个农民一样,几年如一日的正四处打探儿子的下落呢,家里正苦苦等待儿子的归来。相信他们是一次次满怀希望的寻找,又换来的是一次次无功而返的失望。
“想。”
中学生一边搬砖,一边哭泣了,哽咽道:“叔叔,您不是这里的人吧?”
“不是。:
“你能把我们带出去吗?”
“能。”
“那………”
看着中学生眼中的希望,曾家辉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但不是现在,你们再忍几天,很快的。”
“真的?”
曾家辉郑重的点头。
当天下午,再次有警车出现在山沟里,似乎在附近挨家询问情况,当要到达砖窑的时候,蒋老板又让人通知曾家辉等人去小煤矿那边躲一下。
这原本是悄悄的去躲藏一下,却不料曾家辉到了煤矿那边,却是小闹了一场风波。因为,一名煤矿工人悄悄哭泣,这事还让曾家辉碰见了。一问之下,原来是他的一名工友让他办一件事:举报矿难事故!
曾家辉不由问道:“你工友让你办,那人办了没有?”
“办了,可没动静啊。”
“那也不至于哭嘛。”
“可我怕他打我……”
“他很凶恶?”
那工人摇头,道:“那倒不是,他其实心地很好,我就是怕办不成这事,他生气打我,我难过………”
“具体情况你说说。”
原来,那名工人的一位工友失踪了。在他们看来,那不是失踪,而是在前一次的煤矿事故中“出事”了。
“那你们应该报案啊?”
“我们只是推测。”
“哦。”
“所以,我工友写了匿名信,让我去直接送安监局的,可两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正不知如何解释………。”
一番情况了解之后,曾家辉初步判断确有其事,索性决定调查一下,“那你再写一封信交给我吧。”
“那信是找人打印的,还有两份呢。”
于是,当天下午,杨成带着信就“失踪”了。
不见了自己的兄弟,曾家辉在煤矿里是大发雷庭,按他的说法,“一定是有人故意害老子们。”
这让蒋老老板派去的人不知所措,立即把情况报告了蒋老板。蒋老板是亲自过去过问什么情况,曾家辉是突然对蒋老板变了脸,“钱在,人不在了,这说明了什么?蒋老板,这里是你的地盘,怎么说?”
蒋老板很委屈的道:“曾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意外或者误会。我说老实话吧,我那砖窑是黑了点,但这煤矿实际上不是我的,只是咱们相互熟悉而已。因为这煤矿就是本村村长开的,用的也大多是本村人,不会乱来的………”
“那就奇怪了,我一位兄弟失踪,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查清这事儿,哼……!”
蒋老板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亡命之徒哼哼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虽然自己手上也沾过命案,但那与用枪执行可不是一回事儿,他自信面对枪口,自己也会害怕的。
所以,蒋老板表示派人寻找。
当然,他也提出人是自己逃走,可曾家辉说得很清楚,“他要走不可能一分钱不带走。而且,他一个人敢出去么,外面还怕找不到他呢。”
事情变得离奇起来。
这种离奇对这个叫做雷家沟村的村长而言就不同了,他是这个煤矿的隐形老板,他自然有点心难安了。尤其是第二天,他就获知了一个情况,当地县里安监局与报社的记者已经来乡里进行煤矿安全事故调查来了。
村长是心神不宁,他在坐在家中,放在桌上的一只右手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座机电话。
许久无声!
村长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又拿起打火机打了几下打不着火,于是站起来转身找火,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急忙回身冲到桌前一把抓起话筒,“喂!”




官路无疆 990 举报线索
官路无疆 - 990 举报线索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村长吗?我是报社的老黄啊!”
“黄主任啊,你可算是打电话过来了,我可是在家等了你半天的电话,到底咋回事?”
村长开始打电话过去,或许是黄主任那边不方便,一接就挂了。
“开始确实有事。事情是这样的,县安监局已经派人去你那雷家沟了,你那儿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村长一愣,紧张地道:“没出啥事啊。”
黄主任是这个县报社的新闻部主任,他可不相信没有事,在电话中直言道:“我们报社还去了一个叫李佳的女记者,她可不是我的人,你自己悠着点吧。”
村长感激的道:“我会的,您这么惦念我,回头好好请你搓一顿。”
“咱们老交情了,风声过了再说吧。对了,你把该擦净的地方早点擦干净吧,别再捅什么漏子了。有什么事及时联系,就这样吧!”
“哎!”
村长放下电话,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曾家辉这个时候已经给了蒋老板两万的吃住避难费用,带着铁芒摸出了煤矿,他的正当名目必须尽快查找自己兄弟的下落,这个理由谁敢拦阻。
到了一个小乡镇上,电话就有了信号,曾家辉即时联系了杨成,先行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进去。
杨成是亲自去的安监局,表明了自己是记者的身分,这下安监局不得不派人下来调查了,好在不关黑砖窑的事,只是煤矿上的安全事故,而且还在怀疑之中,这事倒是可以认真的办。
因为安监局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来有上面的记者出面,必须办。二来即便查证有什么问题了,那也是小问题,一个人的安全事故,根本不算事。至于是私了公了,查清了看煤矿负责人的“态度”,有事,对于安监局来讲,那就有利可图。
当然,对于矿工来讲,自然是灾难。
由于与曾家辉交谈的那名挖煤工是受人委托,了解详情的工人又不便在煤矿上露面,曾家辉只能先到了乡镇上再处理。好在这煤矿离乡上只有两三公里,太近了。
一行人很快就汇合到了一块儿,当地来的有县安监局的一名科长,姓金,还带了一辆车,另有一人是报社的记者,名叫李佳。曾家辉对她们两人道:“你们也别问我是谁,咱们只办事。”
虽然让她们几人有点心思多想,但也没法,人家或许是知情人,只是为了安全罢了,也不便多问。
几人都没来得及吃晚饭,李记者小年轻姑娘最饿,一边吃零食,一边问曾家辉与金科长等人,“要不要吃一点?”
曾家辉坐着,手里正看着那封信,“不了。”然后问了一下安监局的金科长,“你刚才联系那人没说别的?”
金科长摇头回答道:“没有。我就是按信上留的那个号码打过去的,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我说找黑子,他问我是谁,我说是黑子的朋友。可他却说他不认识黑子。”
李佳插话道:“你没拨错号码吧?”
金科长认真的道:“绝对没有。我听着那边声音挺乱的,像是公用电话。那人又问我是不是到乡上了,还问我住在哪,我刚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李佳道:“没准他就是黑子!”
曾家辉笑了,道:“李记者,咱们也别去瞎猜了,敢在举报信上留电话号码就算不错了。别急,咱们等等看情况再说。”
当她们几人等待的过程中,村长已经赶到了乡上,正与几个人在一家小饭馆里“聚会”呢,有叫什么二贵的、小齐的等几个人。桌上摆着好几盘菜和几瓶啤酒。村长、二贵和小齐坐着喝酒,二贵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酒。
村长从兜里掏出一摞百元钞票放在桌上,推到小齐面前,“拿着。”
小齐惊诧地道:“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齐啊,这些日子煤矿上的事儿多,你也受了不少累,这五千块钱算是一点小意思,你拿着花就是了。”
小齐仍然在发楞。
二贵在一旁捅了他一下,低声道:“还愣着干啥,村长让你拿着,你就赶紧拿着吧。等事情过去了,还会有你的好处!”
小齐赶紧把钞票揣到自己兜里,“村长!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咋办。”
村长举起酒杯,点头道:“小齐,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来,咱们再干一杯!”小齐和二贵连忙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村长把着往前伸了一点,道:“最近风声有点紧,听说上头要派人来查。二贵,从明天开始,工人只上一个班,你回去跟他们讲清楚一点,叫他们的嘴巴都给我闭紧点!”
“知道。”
“这是大事,别喝酒多了,给忘了哈。”
“肯定不会的。”
小齐却是有些疑惑地道:“村长,一个月前不是就让咱们停产整顿、消除安全隐患了吗,咱们还不是照样天天出煤?也没出啥事嘛,紧张个屁啊。”
二贵瞪了他一眼,“你懂啥?虽说该挣的钱不能不挣,可上头来查也不能顶风上不是?咱们减少出煤量,这叫边生产边整改,先拖一段时间再说。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情况?”
“就你小聪明。”
村长吃了口菜,继续道:“要是真按照要求把安全检测设备置齐了,那得花多少钱啊,咱们还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他们吃饭喝酒的时候,曾家辉与金科长、李记者等人在旅馆里吃的却是方便面。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等人出去吃饭的时候,会有人上门找不着人。
这一情况还真让曾家辉猜到了,几人刚吃完面正收拾,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几人一起停下动作,互相看了看。
曾家辉镇定的问了声:“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压低的声音:“我是黑子。”
曾家辉冲其他几人使了个颜色,杨成过去把门打开,带着黑子进了屋,又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黑子就是举报人,他真名叫付小力。
付小力有点局促地看了看屋里的人,“你们就是安监局的同志?”
杨成一指金科长,说道:“这位就是县煤矿安全监察局的金科长。”他又指了一下李佳,“这是报社的李记者。”




官路无疆 991 初闻经过
官路无疆 - 991 初闻经过
然后转头看向了曾家辉,他不知道如何介绍。
曾家辉却是淡淡的一笑,“我不是坏人。”
杨成这才对付小力道:“这里没外人,来,你坐下说。”付小力坐下,其他人坐在床上。
付小力道:“我叫付小力,不是本地人,在雷家沟煤矿打工有两年时间了。”
李佳连忙拿出采访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你不是说你叫黑子吗?”
“那是我小名,矿上没人知道,只有开始接你们电话的那人,他是我一个亲戚,只有他知道我的真名。”
曾家辉只听不说,静静的观察着他们。
金科长道:“你给安监局写信说你们矿上出了事故?”
付小力点头,道:“半个月前的一天,我下井挖煤。下去没多久,突然听到轰一声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
“哦,后来是个什么情况?”
“我头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坐着村长了。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些水果营养品什么的。”
付小力似乎在认真的回忆当时的情况,“村长当时假惺惺地对我说:小付你醒了呀?哎,可把我急坏了。我当时头是懵的,于是就问懂村长这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多说,只说是出了点小事故,大石头砸下来,我就脑袋上碰了个口子。”
“那你怎么说?”
付小力继续说道:“我就问了一下当时在什么地方,村长说是在医院。我又问医药费的事,村长说不用我自己操心,矿上会替我出……。”
“你当时什么反应?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曾家辉终于在旁边问了一句。
付小力想了想,道:“我以前也碰上过事故受过伤,可村长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过两天我伤好了想出院,可村长和二贵又来过两次不让我出院,就这么拖了一个星期。”
曾家辉道:“二贵是谁?”
“他是村长手下的红人,村长啥事都不瞒他。”
“哦,”曾家辉点了点头,“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有啥问题啊,你在信里不是说可能有人出事儿了吗?”
付小力小心谨慎的道:“是啊。我回到矿上后照常上班挖煤,可总觉着有点不对劲,矿上少了一个人!”
曾家辉眼中精光一闪,“什么人?”
“出事那天和我一起下井的老费。”
“你是怎么发现问题的?”
付小力仔细的回忆道:“那天我与小齐两个人一起走进更衣间换衣服准备下井。我就问小齐:这两天怎么没见老费哪?小齐说:你说老费哪,他被村长派出去跟车运煤了。我又问:可我回来就一直没见他,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那天出事的时候他离我最近了……小齐叫我别瞎操心了,说老费真没事。”
“你因此就怀疑了?”
“嗯。”
付小力认真的点头。
曾家辉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说的老费是谁?”
付小力道:“他叫费小军,他家就在雷家沟村,跟我一起挖煤的工人,我们关系不错。”
曾家辉点头道:“你从医院回去以后,去老费家看过吗?”
“我问过小齐以后,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第二天就跑到老费家去了。”
“结果如何?”
付小力道:“那天我去了,只见到他媳妇。我问老费在家吗?他媳妇说:被村长派去跟车运煤,也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听说你前些天受了伤,不知好了没有?我就说:一点轻伤,没事儿。并问老费走了以后跟她联系过没有?结果他媳妇摇头说:老费走的时候也没回家打个招呼,这些天一直没信儿。她还说前几天二贵还特意把老费的工资送家里去了。我回来想这事不大对头,所以就给你们写了那封信。”
曾家辉想了想,道:“这事是有点不合常理。金科长、李记者、杨成,你们怎么看呢?”
金科长点头道:“看来知道内情的人不多,现在上哪找老费去?”
李佳却是再问付小力,“那天出事的时候除了你俩还有谁在现场?”
付小力回忆道:“当时只有小齐离我们比较近,其他人我都没看见。”
曾家辉点头道:“付小力,你今晚就抓紧再去打听打听,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有情况及时跟我们联系。”
付小力答应一声,“那我先回去了,被村长发现了就要坏事了。”说着离开了乡上的小旅馆。
见他出去关上了门,曾家辉道:“这件事大家一定要保密。特别是你们安监局的同志,安全方面出了事,肯定少不得有人找你们打听消息。还有李佳记者,千万不要随便发稿,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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