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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日不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面黑厮

    他手下的军官们很是惊愕:“麟帅,明军再度攻击我们怎么办”

    承麟却很确信:“他们不会管了,这种强度的火力投射,维持个一天时间已经很了不得了。这种战法非常不符合明军重视效率的特征,也是我们把明军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正常情况下,这种火力规模,配备上一个集团军的明军,那么我们这七十万大军,都有可能被击败。”

    众人听了纷纷不信,可是想想明军那可怕的炮击和轰炸,还是心有余悸。

    承麟是很明白,兵多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哪怕是70万军队,再被强大火力打击,进行分割包围歼灭之后,大量的士兵也只不过是被扫射炮击灭杀的一个靶子,人类的军事力量已经进化到了这一步,去消灭几十万人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撤退的最后一日,白明修用了这么大的阵仗,从敦刻尔克撤回了73000人,算是顺利地完成了系统布置的主线任务,但同时近十万欧洲神圣同盟军士兵被清军在是夜击溃并俘虏。法国最大规模的一股反抗军力彻底毁灭,在其后的三周内,成建制的法军纷纷被歼或投降。

    最终心灰意冷、身负重伤的路易十四离开了法兰西,乘船前往北美法属阿卡迪亚殖民地,迁都魁北克城,以这样的方式象征法兰西仍未灭亡。




671 意大利准将
    法国的陷落如同为整个欧洲敲响了丧钟,包括英国、意大利、巴斯克、加泰罗尼亚在内许多国家此时都充满了失败主义的气氛。强大如法国,纠集了近一百万军队,居然仍旧败在了西清帝国的脚下。

    而同时被欧洲国家视为最强大国家的大明帝国,在整个战争中表现居然乏善可陈,时至今日大明都没有真正地在陆地同西清帝国动手,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居然是从已经注定完蛋的法国撤回二十来万法军。

    很多人都搞不懂大明在做什么,欧洲人觉得大明拥有强盛的军力,不管是空军海军都是远比清军强大的,可是大明始终没有真正的出兵。于是,一些舆论就出现了。

    一家风格高贵典雅的酒店之中,穿着有些普通的年轻人富朗索瓦欧根拿着手中的报纸,询问对面自己的表亲巴登藩侯道:“路易,你真的认为像报纸说的那样,大明担心自己的陆军打不过清军,从而不敢轻易动手,害怕自己的画皮被戳破。”

    他对面的巴登藩侯有一些颓废,曾经的巴登藩侯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重要将军,拥有实权的贵族,深受国王利奥波德一世的信任。可是现在巴登藩侯只不过是一个流亡者,要不是他有一笔丰厚的家财,他甚至无法在意大利过得潇洒,要为衣食住行而奔波。

    奥地利失败了,在西清的手败得是那么的轻松。哈布斯堡家族在欧洲建立起来的几百年威望,在这一战中彻底消散。即便奥地利长期以来在欧洲都是以数一数二的强国的身份存在着的,可是在西清帝国面前根本算不什么。欧洲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他们所敬畏着的王权、军队,根本就是土鸡瓦狗。

    从某种角度来说,西清侵略欧洲的战争对于欧洲人是一段极为屈辱的经历,更是让欧洲人领悟了什么是挨打,明白自己跟世界顶级的力量有着何等差距。

    其实这样的情绪生活在大明的人们也有,尽管现在的大明蒸蒸日、富强文明,但是在大明的舆论传播乃至历史教材中,甲申之变都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各种思想、各种理论和反思层出不穷,人们反思前明的失败,白明修还非常牵强附会地重新复制出了“落后就要挨打”的理论,带动明人奋发图强、知耻而后勇,明白什么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些道理。

    欧洲现在正在亲身经历着这一切,欧洲相比于西清帝国是全方位的落后。尽管欧洲人鄙视地将西清帝国称为“鞑靼人和斯拉夫人的混种”,是一群落后的野蛮人,但实际西清帝国无论从科技实力、工业生产规模到社会组织度,都是在现在的欧洲国家之的。

    这些东西也是巴登藩侯这些日子以来思考的问题,尽管他现在是流亡人士,但仍关注着欧洲局势的变动。

    “这个问题不需要我回答,我的表亲,欧根,你自己就是一名意大利军队的军官,你接触过大明陆军,他们是什么水平,我想你比我要清楚。”

    欧根笑了笑,拿着手中骨瓷咖啡杯,轻轻啜饮:“至少我所见到的大明陆军,是强大到令人怀疑人生的。那种强大并不仅仅是他们装备着多少先进的武器,而是他们那种下同欲,严格到可怕的纪律。我相信,即便面对着最困难的情景,这些大明军人都会眼也不眨一下地往冲。而对比起这样的明军,法军真是烂透了。”

    巴登藩侯笑道:“所以你从法国跑来意大利了吗”

    欧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本来就是意大利的血统,而且在法国,我不会得到任何重视的,那位太阳王是一个粗鲁的家伙,不认为我有什么才能。”

    这位欧根就是历史的欧根亲王,欧洲18世纪的三大军事指挥家之一。他的父亲是萨伏伊一脉的苏瓦松伯爵,母亲则是法国首相红衣主教马萨林的侄女奥林匹亚曼奇尼,血统是纯正的意大利人。欧根的母亲奥林匹亚曼奇尼是路易十四的情妇,通过这个关系欧根的父亲成为了法国香槟地区的总督,受封伯爵。而因此欧根也是在法国宫廷中成长的。

    不过随着欧根母亲参与了对路易十四的投毒,并逐渐失宠,欧根并未在法国获得什么发展,旋即在亲戚萨伏伊家族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的邀请下,来到意大利从军,并取得了不错的发展,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陆军准将。

    意大利王国算是一个比较奇特的存在,尽管在很多方面是按照大明路线在发展的,但是还是残留了许多欧洲封建色彩。比如意大利最典型的一个特点就是贵族政治,以前的国王、公爵、侯爵们,不管有没有主动加入王国,现在都摇身一变成为了意大利的政治家族,他们或出任地方长官,或是内阁大臣,或为议会议员,把持了意大利王国大部分的利益。

    因为自己的出身,欧根在法国没有什么前景,但是现在却作为萨伏伊家族的一个旁系而被栽培,加他自身表现出色,还受到了大明方面的青睐,所以才能够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平步青云。

    欧根笃定地说道:“外面谣传的那些,我都是一笑置之的。他们以为大明是害怕西清才不跟西清作战的要知道,西清可是被大明从东亚一直赶到欧洲来的。大明这些年来可不是在虚度光阴,我时常同他们进行交流,我不认为这个世界有什么军队可以击败他们。现在谣传的东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罢了。”

    巴登藩侯看到欧根的自信,还是不禁叹息:“真好啊,你拥有这样强大的自信,而不像我,连国家都被踏平了。”

    他看了看欧根,问道:“那你觉得,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明如此吞吞吐吐,不赶紧出兵呢”

    欧根一语道破:“因为恐怕大明的目的就是要看到一个残破的欧洲,西清他们是势在必灭的,而一个强大的欧洲国家绝对不是他们乐见的,趁这个机会,让欧洲也沉沦吧,这就是大明的想法了。”



672 朕的江山(上)
    一架大明出产的客机降落在了巴黎机场,只是这架民航客机的运营者并不是大明,而是西清帝国。这架飞机原来是出售给了奥地利,但是奥地利被击败了,其资产也就变成了西清的资产。

    现在这架刚刚交到奥地利手中没两年,成色还非常新的大型客机,已经被改造成了西清乾隆皇帝费扬古的专机。

    费扬古作为西清大帝,是没有什么支持国产的念头的。他要用就用最好的,这两年西清也开始发展自己的民航业,但随着战争一开始,本来就是帝国控制的民航飞机再次被征用,开始执行军事任务了。而西清生产的大型飞机问题非常多,这些年空难不断。而且从最单纯的乘坐舒适度上来说,也远远不及使用加压客舱的大明民航机。

    所以费扬古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生产自大明的飞机作为自己的专机,还专门要求西清航空工业方面的人员逆向工程仿制大明的飞机。

    这种事西清帝国已经做了不少了,他们的武器更是如此,很多都是直接照着大明的武器进行模仿的。因为大明拿出来的东西往往都是另一个位面中非常优秀的成熟作品,而这个时代拥有一定的工业和技术实力,进行逆向工程的难度远比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简单,所以西清还是走对方向,取得了不小的成功的。

    踏上这片自己新征服的土地,费扬古可谓是志得意满。此时整个法国的反抗已经微乎其微,没有有效和强力的组织,甚至连被视为国家象征的太阳王路易十四也远走北美洲,法兰西已经像是一个放弃抵抗的小姑娘,张开了双臂,任费扬古施为了。

    同样留在巴黎坐镇大局的西清统帅承麟亲自来机场迎接,这位性情冷淡的将军此时头发已经有些斑白了,不过英武依旧。

    费扬古也是故作爱才明君的,扶住承麟的双臂,叹道:“卿实为我大清柱石,此番西征破欧夷十余国,全赖卿运筹帷幄,得卿一人,胜百万军!”

    被皇帝如此高的评价,任谁都会感动得不行,至少痛哭流涕都算轻的。可是承麟却总是不太在意这些的模样,只是向费扬古行礼,说一声:“臣受不起。”

    费扬古其实也早就习惯了承麟的特性,他哈哈大笑,作爽朗道:“怎么受不起,怎么受不起!这全天下,能征惯战之将兴许不少,但用兵如鬼神,常战常胜的统帅,也只有你承麟一人了。”

    承麟并未讲话,心中却是想说,恐怕在大明,至少数人都不会比我更差。

    他不会去直接指摘费扬古的说法,承麟是个明白人,现代的战争已经与古代的那种战争完全不同了。天才或者不拘一格的将领统帅能够发挥的作用也许是巨大的,但是真正决定一场战争的真正胜负的,还是国家的真实国力,包含着其科技水平、制造业、社会动员和组织能力等等。

    就像是哪怕一百亿原始部落超级大联盟有成千上万的天才将领,用兵如神,但是还是打不过一两千万人已经工业化了的现代国家一样。

    费扬古这个人充满矛盾,他一方面知道工业技术的厉害,但另一方面又非常固执地保留着满清那后奴隶时代半封建的旧思想。他可以接受很多非常新的东西,但是却又对另外一些新的东西特别排斥。

    就以这条辫子为例,承麟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保留的必要。甚至在大明王朝,曾经汉人为之不惜牺牲的博冠峨带,现在已经渐渐不是主流了。人们为了方便和实用,已经普遍接受了短发,已经接受了现代衣装。可是在西清,哪怕费扬古几乎是废掉了满洲话推行汉语,可留发不留头的政策延续至今。

    如今巴黎街头,到处都是临时的理发摊子。凡是男性,如果被发现没有辫子,就会立即被抓捕起来,轻则劳役,重则枪毙。即便是头发长度不够也不行,清人带来了假辫子,因为金钱鼠尾并不长,所以假辫子制作不难,这些假辫子往往前面是个发网或者绑带,能固定在头上,脑袋后面就拖着这么一条辫子,然后戴上帽子,就看不出来这辫子是假的。

    自然,要佩戴假辫子,也得剃头,至少要把前额和两鬓的头发都剃光。

    为了活着,法国人大多都屈服了。也有一些人反抗,死得很惨。非常多的人害怕被鞑靼人虐待,或者不愿意剃发,就逃亡了。这些日子不断有人逃去法国西部大西洋海岸和南部地中海。涌入意大利的也非常多,不少人则乘坐小船逃去大明的北非殖民地。

    西清当局自然对这种逃亡者非常不满,一旦抓住就是处死,而且是不分男女老幼的处死。所以这种极端措施,还是吓住了一些人,不敢轻易逃跑。

    毕竟西清也需要人力,需要经济,所以哪怕政府了法兰西,费扬古都不会让这里变成一个完全的无人之地。

    西迁以来二十多年,西清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民族国家了。通过文和改造的八旗制度,西清的真正统治者是八旗,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军事、经济特权阶级。他们中大部分人甚至都不是满洲人,真满洲时至今日也不过几十万人口,远未恢复到光复战争之前的鼎盛期。但是这些金发碧眼的八旗却非常热衷于这群东方人带来的权力,不少八旗中的斯拉夫人、波兰人、哈萨克人以前只不过没有什么出身的小贵族、军官或者商人,但是随着加入了八旗这个利益集体中,他们获得了更高的地位,获得了更多资源和财富,所以他们自然就是这个制度的维护者。

    再加上,名义上乾隆皇帝费扬古是信奉东正教的,而西清帝国的世俗化非常彻底,不管是东正、绿教还是新教,只要忠于西清,都能够得到任用,这样的环境其实还是比此时欧洲严格限制某种宗教独大的氛围要灵活得多。



673 朕的江山(中)
    迎接乾隆大帝的宴会在凡尔赛宫举行,这座气势恢宏、融艺术威严于一身的宫殿,非常符合费扬古的审美。尽管这座宫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建成。

    1682年路易十四就从巴黎卢浮宫迁居到了位于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宫。这座巨大的宫殿建筑面积67000平方米,就如曾经的德川幕府一样,路易十四要求全国的贵族集中居住在凡尔赛宫,减少割据叛乱的风险,增加中央集权。鼎盛时期的凡尔赛宫居住有36000名王公贵族和其仆人们,驻扎军队上万。

    虽然费扬古在莫京也修建了一个规模盛大的“紫禁城”,但是规模未能跟凡尔赛宫相比。一进入凡尔赛宫,费扬古就被这里的豪奢和气派所吸引。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朕了!”费扬古心情舒畅。

    从乌里雅苏台的那场败仗开始,费扬古其实这些年来都一直谨小慎微,无数的夜不能寐,他记着那个男人冷漠的眼睛,以及那像看猪狗一样看自己的眼神。费扬古希望卧薪尝胆,不说有朝一日能让大清重临中原,但至少不用再去回味一次那样可怕的感觉了。

    那个时候的他趴在地上,而朱慈煊站着,随时可以弄死他。

    当费扬古的军队横扫欧洲,甚至击败了欧洲第一强国,让西清帝国的版图极大扩张,更拥有了近亿的臣民。费扬古首次感受到了无限的权势,感受到了什么是“大帝”。

    宴会上法兰西乃至从德意志、荷兰赶来的贵族、上流们,非常生疏但是心甘情愿地向费扬古叩拜。这会儿可没有什么西方人膝盖不会打弯这样可笑的说法了。西清在整个欧洲大陆上散步着萧杀和恐怖的氛围,不知道多少人因此罹难。现在活着的人,基本上都是合作人士了。既然已经向西清乾隆大帝投诚,那么对其叩拜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场宴会的设置还是很有意思的,费扬古作为皇帝站在远离这些欧洲贵族的高台上,前呼后拥都是侍卫保护,而宴会厅内则是比较自如的冷餐会的形式,他们完成了叩拜,又像是一场正常的欧洲贵族的宴会一样,开始在下方小声交流着。只是他们的“新皇上”并不会走进他们中间,而是看着他们非常尴尬地在下面吃东西、跳舞。

    这让费扬古拥有一种尊贵和俯视众生的疏离感。

    只有他信得过、亲近的臣子才能在高台上陪他用餐。

    承麟就是其中之一,花白头发的承麟穿着笔挺的军装,让人们瞩目。人人都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将军,在欧洲战场上所向披靡,不论是奥地利还是法兰西,没有谁能够击败他。甚至大明都未从这个将军手中讨到好处。

    他掌握着西清帝国最重要的军力,多达六个军团七十多万人在他手中。

    不过西清帝国通过多次改革,在军权上已经非常类似现代国家,指挥官和军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密,只要费扬古的一道旨意,七十万大军的统帅就会换人。真正掌握军权的,还是皇帝本人。

    “……德意志和波兰地区的生产工作,已经得到了一些基本的恢复,这些地方原本的工业设施,被损坏的程度并不大,得益于我们清军的着力维护,所以我们基本上能够恢复原本这些国家百分之七十五的生产能力。经过我们的重新整合之后,会轻易地突破原本的生产总值,为大清提供更多的电力、煤炭、钢铁,最终变成陛下的战车、飞机、大炮。”

    一口流利的汉语,说话的人西清内阁中的重臣叶罗斯拉夫诺维奇,三十余岁的年纪,有些瘦削,眼睛里总透着精明。

    费扬古总叫他叶罗,非常亲近,因为叶罗算是他的小舅子,妥妥的外戚。叶罗的家族本来是一个小贵族,没有什么权势,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躲过了西清对于罗曼诺夫王朝大贵族的全面清洗。他的姐姐后来因为美貌进宫,成为了费扬古的宠妃。叶罗则通过自身努力,学习汉语、现代学科等知识,最终是平步青云直入内阁。

    叶罗负责经济和工业方面,这一次大战之后,叶罗拿出了当年文和做过的方案,执行这套方案,以转化占领区的工业和经济力量为西清所用。通过管制必要的生存物资,进行定额配给,重组大企业,并以此再造城市的社会结构,很多东西说起来很容易,但是做起来非常困难,尤其是以一群外来入侵者的身份。即便真正的功劳应该属于文和,但是叶罗的执行力也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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