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神途

丝毫没有一点光泽，唯独一双仍旧明亮的双眼，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给人感觉这双大眼之内有着诉说不完的故事一般......
更令萧笑惊讶的是白发妇人靠坐在一张竹质的轮椅上面被少女推着出来的。看着萧笑惊讶的样子，白发妇人并没有异色，像是早就见惯了这种吃惊的表情一般。
淡然的说道：“这位小哥想必就是救了小女一命的大恩人了。”
萧笑瞬间惊醒过来，立刻躬身行礼，歉意的道：“晚辈刚才失礼，夫人莫怪。救命恩人不敢当。只是恰逢其时罢了！”
白发妇人则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小哥不必如此，老妇人自己这幅面容不将小哥吓跑已是不错，怎么会责怪呢？”
示意萧笑先坐下说话。
“听小语说，当时在她被吓昏过去之前，见到一只巨大雄壮的黑狼，不知小哥是否能够讲讲当时的情况，你是怎么喝退那头黑狼的？”白发妇人看似随意的一问，不过其双眼却紧盯着萧笑一举一动。
萧笑心底一咯噔。暗道：“难道这白发妇人发现了什么？”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回道：“不知夫人想要知道什么？”
白发妇人面色一松，不说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萧笑摸不清对方的想法，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对方进一步的举动。
“你能吓退黑狼，应该练武之人，如今我一个残废的老妇人能对你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吗？”白发妇人反问道。
萧笑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再不济自保没有问题。看来被这白发妇人的神秘弄得心神不宁了。
“没错！夫人猜测的对！晚辈确实会一点点功夫。您有什么需要晚辈相助的直接说就是了。”萧笑不想与对方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问道。
想来，白发妇人既然出面见他，并与他说这些，想必也不仅仅是因为好奇问问。
“小伙子，老妇人找你确实有事情与你商量！”白发妇人也不在卖关子，直奔主题。
萧笑面色不变，也不插话，继续盯着白发妇人。
“你想知道小语姓什么吗？”白发妇人见萧笑没有说话，看了看身旁的女儿，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萧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小语只是她的小名，她的全名叫做上官千语！”白发妇人说道‘上官’二字时，特别加重了与其，透露出一股刻骨铭心的痛。
萧笑内心震惊异常，脑海之中忽然想到了上官英雄与上官云山父子关系不和。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小语姑娘难道与乌陲镇五大家族之中的上官家有关系？”萧笑试探的问着。
白发妇人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道：“自然有关系，而且十分密切，我只所以还让小语复姓‘上官’，就是想要让她知道我们的仇恨！让她知道上官云山那狗贼做出的恶行.......”
白发妇人说道后面，身体颤抖不止，而其身旁的上官千语则是蹲下身来，轻轻地拍打妇人的后背，心疼的道：“母亲，这么多年过去，您只要一提起此事，仍旧不免激动。你这样下去叫小语怎么办？”
上官千语哭诉着说道。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收声！”白发妇人怒骂道。
上官千语见到母亲动怒，立刻止住哭泣，梨花带雨的面容，引人怜惜。
白发妇人似乎察觉语气过于严厉，心里一软，伸手擦去少女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傻孩子，我们娘俩都是命苦之人。”
“娘.......”上官千语仿佛哭的更凶了，扑倒在白发妇人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母女俩，仿佛想起了过往的悲痛，双双抱头痛哭起来，完全将萧笑视作无物。
良久过后，白发妇人抑制住了情绪，将怀里的上官千语推起，道：“好了，傻闺女，家里还有客人呢！你先去帮助小猴子做俩小菜，我与小哥谈点事情。”
上官千语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看了看萧笑，跑去帮助瘦猴与二蛋做饭去了。
白发妇人看着上官千语离开的身影，喃喃说道：“小语这孩子从小随我，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萧笑尴尬的笑了笑，这种情况，他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对方。
白发妇人露出歉意的表情，说道：“让你看笑话了！小伙子，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了吧？”
“上官云山？”萧笑试探着问道。
白发妇人一听上官云山这个名字，双眼之中透露出无边的仇恨，寒冷的目光仿佛能够冰冻一切。
“就是这丧尽天良的恶贼！”白发妇人双眼赤红，双手握拳，指甲刺破了手皮，鲜血顺着指甲流出，仍旧不觉得痛楚......
“夫人，晚辈想要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会选择我与您合作？难道就因为我会一点点武功？”萧笑将心中最大的疑惑问出。
白发妇人忽然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雪丝，露出艳丽的笑容，怔怔的看着萧笑，道：“如果老妇人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萧家小少爷——萧笑。”
萧笑终于淡定不下来了，猛然站起身来，露出吃人的恐怖目光，直射着白发妇人。
而白发妇人对于萧笑的反应，却无动于衷，仿佛早就料到萧笑会有此反应一般。
“萧少爷何必如此，老妇人刚才也只是五分把握的猜测，主要还是刚才你在外面与姚老说的那些话让我有此猜测。”白发妇人为了打消萧笑的戒备心理，还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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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神途 第27章 那些年的回忆
萧笑看了看白发妇人，愈发觉得对方难以琢磨了。
心底在想是否与对方合作，毕竟他报仇的目标只是林家而已，与上官家却没有关系。
见到萧笑沉思，白发妇人自然知晓对方是在想什么，立刻话锋一转，悠悠叹道：“萧少爷，不知你可否听老妇人给你讲一个故事？”
萧笑寻思着怎么婉拒对方的请求。听见白发妇人要将故事，虽然他知道故事不能白听，但是隐隐能够猜测道对方要讲什么，处于好奇，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那时候乌陲镇还没有五大家族，只有两大世家一财阀。财阀世家拥有的财富就算是在乌陲镇上属郡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
财阀世家育有三女，却无一男丁继承家业，家主只能将主意打在三个女儿身上，奈何大女儿与二女儿分别心系当时的两大世家子弟，反倒是三女儿却招的一佳婿入门。
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却是因此埋下祸根，引狼入室。
三女婿入赘后，逐渐将家族的产业掌控在手，待其完全掌握了一切后，终于露出狼子野心。先是将老丈人财阀家主弄得离奇重病身亡，顺理成章的掌控了整个财阀世家的一切。
待到大女儿与二女儿所在的世家前来，想要分上一杯羹的时候，三女婿展现出恐怖的家族实力，令另外两大世家心生忌惮，默认了对方存在。
原本从一个二流世家，一跃成为当时乌陲镇超级家族。想必萧少爷应该知道老妇人所说是谁了吧！”白发妇人说道后面，自嘲的问道。
“想必夫人你就是当时财主家的三女儿吧！而你的夫婿应该就是上官云山吧！”萧笑想了想，还是认真的回道。
“呵呵！一直蒙在鼓里的我，还一直将上官云山这个恶贼当做我们董家的大恩人，当时父亲重病而亡，无依无靠的我，将一切希望放在了这个恶贼身上。
而当大姐与二姐他们前来想要分拨我们董家的财产，也是上官云山搬出上官家所有实力出来，令大姐二姐他们无功而返。
依稀还记得当时大姐二姐骂我，真是笨的无药可救了，说我将董家的一切拱手送给了上官家，成全了上官云山。”白发妇人自嘲的笑笑。
“然而当时我对于上官云山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乎盲目的状态，根本就听不进去，直到上官云山在外面的女人越来越多，而对我越来越冷漠.......”
“难道你父亲的死，还有你家族的一切顺理成章的被上官云山接手，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另外上官家族的突然出现，你就感觉不到属于你们董家的一切，已经不在是你们的了？”萧笑做为一个旁观者，自然清晰的感觉到问题的所在。
“爱情是盲目的，当时的上官云山已经成为了我世界里面的天，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信不疑，就算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依旧觉得他只是玩玩而已。
毕竟我肚子里面已经怀有他的骨肉，只有我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家.......”白发妇人说道此处，脸上竟然露出陶醉的笑容。
“后来呢？”萧笑不忍白发妇人陶醉在自己回忆的世界里面，忍不住想要知道上官云山还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后来.......后来慢慢开始变了，变了.......”白发妇人突然情绪有点激动起来，声音逐渐高亢起来。
“先是莫妖精出现，令上官云山再也不来搭理我，哪怕是我极力的讨好他，他像是对我升起厌恶之感。”白发妇人说道‘莫妖精’的时候，面色有点狰狞。
“莫妖精？”萧笑并没出声打扰，而是暗暗记住这个名字，既然姓莫，会不会与莫家有着一丝关系在里面呢？
“本以为两个孩子的出生能够挽回属于我的家与爱情！我错了。
上官云山对于千语的样貌很是嫌弃，害怕以后会成为他的笑柄，每天对我们母女拳打脚踢，百般讽刺，说我生了一个如此丑陋的孩子，令他经常受人嘲笑。”白衣妇人仿佛想起那段心酸的往事，脸上逐渐爬满了泪痕。
萧笑原本对于上官云山的印象不坏，但经此事后，暗道：“难怪上官英雄对于他没有一点尊敬。”
“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屈辱的生活，准备带千语离开哪里，但是仍旧放不下我另外一个孩子，所以临行前，想去看看他最后一眼。”白发妇人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
“夫人，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另外一个孩子叫上官英雄吧！”萧笑突然打断问道。
白发妇人惊讶于萧笑的思维细腻，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然而我这次辞行，却被我发现了上官云山对于我们董家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我爹也是被上官云山给下毒害死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令他们上官家取代我们董家而已。”白发妇人董三娘眼中流下悔恨的泪水。
萧笑一阵叹息，这种打击，对于一个妇道人家来讲，宁愿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报仇？我没有那份实力，如果不报仇，仿佛听见冤死的父亲在耳边喊冤一般。
受不了那种煎熬，我带着千语，默默的离开。”神情痛苦的董三娘不停的揣着自己的头发，来发泄此刻内心的纠结的情绪。
“原本离开了，什么也不管了，以为解脱了。然而莫妖精却不肯放过我们母女，竟然暗中派人跟踪我。”白发妇人眼底寒光一闪，一提到‘莫妖精’这三个字，露出要吃人的表情。
“她派人跟踪你作甚？”萧笑疑惑的问道。
毕竟董三娘已经离开，完全对‘莫妖精’造成不了丝毫的危险了。
“谁知道那个贱人想要干嘛？我带着千语流离失所，吃尽苦头，终于遇见了韩大哥，是他收留了我们母女俩，给了我们吃的，住的.......”白发妇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那段日子里，她并没有烦恼一般。
“韩家与我们董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的伙伴，如果不是爹想要招一门女婿，退掉了韩大哥的求亲，恐怕一切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白发妇人董三娘幻想着说道。
“后来上官云山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说我不守妇道，私逃上官家与男人私奔，于是带人将韩大哥一家满门一百三十六口人灭掉。
韩家上到迟暮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小孩，一个也没有放过，满门屠杀殆尽，血流成河.......”白发妇人颤抖的哭泣道。
萧笑听到此处，双手紧握拳头，对于上官云山的兽行，已经彻底触怒了他的底线，如此恶行，如此恶人，竟然依旧活的潇洒.
这个世道天理何在？
萧笑仰头一吼，双拳紧握暗道：世道纷乱，天理不存，既然天不行道，那我就替天行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一刻萧笑除了心中刻骨铭心的仇恨，终于看见他前方的要触手可及的目标了.......
见到萧笑的反应，白发妇人眼底之内隐隐露出一丝笑意，一闪即逝。
“后来，我与千语被上官云山囚禁起来了。不让我们见任何人。这一禁就是五年之久，而在这五年的时间内，我与千语全靠尚且年幼的英雄照顾，才能苟活于世。
期间姓莫的那个贱人隔三差五的想着法子来整我们母女两人，而我如今这幅苍老的面容就是拜那贱人所赐。”董三娘咬牙切齿的道，如果姓莫的贱人此刻出现在她眼前，可能被他‘啃’得尸骨不存。
萧笑听到现在，觉得眼前的白发妇人董三娘甚是可怜，一生悲剧，心底戒备的逐渐的松开来。
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对方，然而想来想去，觉得说任何话去安慰对方，都不适合，仿佛安慰对于她来讲就是一种讽刺。
如今她不是好好的吗？
一时之间，房内两人各想找自己的心事，令房间之内出现短暂的寂静。
白发妇人想要等萧笑主动再提刚才合作的事宜，所以一直静静等待着萧笑率先打破平静，然而萧笑却被她悲惨的故事激发了内心的侠义之情，正寻思如何实现自身的目标呢？
.........
上官千语带着瘦猴与二蛋，终于将饭菜弄好。
闻着饭香，令萧笑肚子条件反射的‘咕噜咕噜’的抗议起来，久居石洞，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野果山根还是山根野果，嘴巴都快淡出味了来。
突然闻见饭香熟食，久违了........
上官千语端着饭菜，刚一进屋就听见了萧笑肚子抗议声，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想想她与萧笑的初次见面。
心底自然猜出对方可能很久没有吃饭了，倒是没有出言取笑，而是多看了一眼萧笑后，唤了瘦猴与二蛋一起。
期间萧笑用恐怖的饭量，告诉了他们一个违背常理的真理：人比猪吃得多。
上官千语起先煮的饭根本不够吃，见到萧笑恐怖的吃法，又连续接着煮了两次后，萧笑终于勉强打了一个饱嗝，才停止令人震惊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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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神途 第28章 愤怒
饭后，让小猴儿与二蛋回家，独自留下萧笑。
“萧少爷，老妇人隐居甘泉村十六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父报冤死之仇，手刃莫家那个贱人。”白发妇人戚戚未然道。
“夫人，不是我不肯相助，只是小可是在能力低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萧笑面露难色说道。
白发妇人摇了摇头后，露出笑意道：“萧少爷，老妇人可知道你在乌陲镇五大家族争夺商盟之旗一战成名，接连挫败李青霞、莫冷还有英雄那孩子，甚至盛传乌陲镇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林无梦都被你一拳打昏死过去。
你不要妄自菲薄。或许如今的你不具备对抗他们的实力，但你这么年轻，只要再给你几年时间，谁又能知道届时是何一番局面呢？”
而且只要你肯答应帮助我们，你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我能够办到！”白发妇人斩钉截铁的道。
其眼神瞟了瞟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千语，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就算让小语给做个侍妾也没有关系。”
一旁的上官千语听见其母的话，眼皮跳了跳，并没有出言反对，甚至偷偷地用眼神刮了一下萧笑所在的位置。
脸上露出一丝眼不可擦的红晕。
虽然他们初次见面有点尴尬，但是萧笑救过她一命，而且自从她知道眼前的野小子竟然是前一段时间在五大家族争夺战之中，一鸣惊人且完败其他家族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时。
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不过震惊之余不免对萧笑生出一种崇拜之情。
萧笑内心一阵苦笑，他还真没有这种心思去考虑儿女私情，当前一门心思如何变强，如何能够报仇雪恨。
再说，前一段时间他爷爷硬塞给他一个媳妇，事情都还不清不楚呢？此刻哪来这种思想。忙道：“多谢夫人美意，只是在下已经成家了！所以.......”
萧笑歉意的一笑，望着上官千语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毕竟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就这样拒绝人家，确实有点不顾对方的感受。
“哈哈........”白发妇人听见萧笑的托辞，一阵大笑起来，弄得在场两人莫名其妙.
笑了好一会儿，白发妇人才停了下来，不慌不忙的拨弄了遮住眼的白发，道：“萧少爷应该还不知道你们萧家大院已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吧”
萧笑一听见萧家大院被人烧成灰烬，双手一握，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戾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除了这点以外，我还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你！不过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冲动！”白发妇人继续讲道。
萧笑双眼横撇过去，死死地盯着对方，不说话！
“罢了，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白发妇人望着萧笑那种眼神，似乎有回忆起当初的自己，摆了摆手手说道。
萧笑如果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话，下一刻他会向对方道谢。但此刻却静静地看着对方，
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当初萧老爷带上你们刚刚从乌陲镇返回萧家，不过在途中被人拦截下来了，经过异一场大战，让你们来不及去返回萧家支援。
而萧家大院被灭之后，一把火将你们萧家的根基烧了，然后又带人支援拦住你们的队伍，双方夹击之下，你们只能寻找岂会逃跑，一面筹备东山再起报仇很恨。你说我猜的可对？”
白发妇人一脸笑意的望着萧笑，问道。
“**不离十！后来怎么样了？我爷爷呢？”萧笑着急的问道，不过又怕对方说出来的结果，他不能承受，所以说到后面，语气、说话的声音变的小了许多。
“这点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他们既然选择动手，反而不斩尽杀绝，留有后患呢？”白发妇人疑惑的像是自言自语。
“我爷爷到底有没有.......”萧笑不敢继续问下去。
“据我得到的消息，萧老爷子并没死，而是被林家之人藏了起来！而除了萧老爷子与一个叫李信的小伙子没有被灭口外，其他都无幸存！”白发妇人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萧笑。
“你是说除了我爷爷与李信，其他人全部死了？”萧笑下意识问道。
“对！包裹你的妻子等人！而且李家那丫头死的很惨.......”白发妇人似乎有点不忍说下去。
萧笑望着对方的神情，脸上依旧不敢相信林家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下手，而且董三娘的口气，李思琴死的很悲惨一般。
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李思琴那温文尔雅，清秀靓丽的外表，说话一向轻言细语怕吓小孩子一般。
面对他的躲避，除了有点小幽怨外，就是为他一直默默的守候，因为她已经将自己当做萧家的媳妇了，所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外如此。
不管萧笑如何对她，但她已经与萧笑拜过堂，成过亲，敬过茶的正牌萧家媳妇.......
如今已经阴阳相隔了。
萧笑转过身子，深吸一口气，不想让他人看到他感性的一面。
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子来，异常冷静的问道：“怎么死的？”
“听说李家之人赶到迷踪林的替那丫头收尸的时候，那丫头尸首不全，被人卸掉两条大腿，而且上身衣衫不整......”说到此处，白发妇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被萧笑突入其来的一声厉吼给打断了：“畜生！”一拳轰在竹质桌子上，桌子应声散架炸裂开来。
萧笑双眼赤红，双拳紧握，仰天一声悲吼：“啊..............”
略带悲伤沙哑的嘶吼，瞬间冲破小屋，向着夜空传去。
“萧少爷勿怪，如果不是你刚才提到你是成过家的人，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林家既然敢这么做，恐怕早已经想好对策去应付李家了。
就算李家知道是林家所为，但是他们没有证据，恐怕依旧不能与林家撕破脸皮，也只能在暗中去对付林家之人。
但是，林家实力本身就比李家要强，所以李家对上林家，根本占不上便宜，所以李家小丫头的仇，还得你这夫婿来报！”白发妇人一字一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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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神途 第29章 选择合作
萧笑想了想，明知道白发妇人董三娘是在利用他的恻隐之心，利用他的正义感，利用他的感情。
这是一个赤果果的阳谋！但是他却无法不答应对方。虽然他的目标是林家，但为了能够尽快得到他爷爷的消息，能够救出爷爷，他不得不与对方合作。
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夫人其实将一切可能算在里面了，既然夫人如此诚意，那么小子再做推辞，恐怕令夫人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