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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像这样的人戾气很重的,你招惹这些人干嘛?”况且还不是你自己的钱财。
周徽嵐呵呵笑,“一时冲动没想太多。”
“其实你挺适合做公安的。”严刚略有些惋惜她拒绝了县公安局的聘请。就冲她刚才遇到小偷时的机灵劲,说明她随机应变能力强。
不,她不适合,她的眉毛眉型可以,但颜色是有些弱的。严刚才适合呢,浓眉大眼的,从面相上看,代表着他深入不毛之地逮捕人时永远有支援,不会孤军作战。这样的人做公安警察之类的最好了,还有高煦。
周徽嵐试探的问,“严公安,陈公安,咱们仪水县类似这样的偷窃案抢劫案等很多么?”
陈浩道,“可不是多吗?一天天的各种报案,忙得不行。”
“好了,既然没打算做这行,就别操那么多心了。”严刚说完,就走了,“收队!”
严刚陈浩走了之后,周徽嵐回到猪肉摊上买了四五斤猪肉,看到筒子骨不错,又拿了两根,最后还拿了一副猪肚和半副猪肝,这么些一共才花了九块八毛钱,真是划算。
回去前,她又特意去邮局买了几份报纸,特别是人民报,她连前几期都买了。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之后周徽嵐和周大志就一直呆在农机站,冷师傅带着徒弟在给她组装打田机。周大志坐不住,凑了过去,偶尔能帮上点冷师傅的徒弟的忙,递递螺钉板手什么的。
周徽嵐也不管他,拿出她刚买的报纸,一份份地翻阅起来。
一件事的发生,从来都不是毫无根据突然就发生的。人民报可以说是我党的喉舌之一,如果严打要来,不可能没有一丝波澜的。
近期的人民报中,关于社会闲散青年滋事犯罪的报导多了起来,特别是近半个月的报纸,预示性非常强。
看完报纸,周徽嵐心中一荡,她有预感,历史上八三年那场严打就要来了。
她按下心中的激荡,将报纸一张张叠好收好。
四点的时候,冷师傅的另一个徒弟去车站将水田轮带回来了。
他们师徒三人一直忙到六点,终于将打田机给组装出来了。
“走,开去田里试试效果!”
四五个人开着打田机到了县郊,周大志坐在驾驶座上,驶着打田机就下了地,打田机经过之处,泥土都被带了起来,深度和耕牛作业差不多。
冷师傅咂了咂嘴,“这打田机可比耕牛省事多了。”
那可不,保守估计打田机一个多小时就能打一亩地。但耕牛不行,耕牛的话,一头牛一天三四亩地就已经是极限了。即使人不累,牛都累了。但打田机只要给足了柴油,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应该没问题。
“大妹子,你这打田机的组装法子老哥能不能用啊?”冷师傅问她。
周徽嵐罢罢手,让他尽管拿去用。
这打田机对专业搞农机机电的人来说太简单了。即使她不让冷师傅用,别的专业师傅见了她这台现成的机器,回去多实验几次也能弄出来,倒不如卖冷师傅一个人情,况且人还帮她免费组装了这台打田机。
“大妹子爽快,以后你这台打田机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就直接送来农机站,我亲自免费帮你修理。”
“那敢情好,谢谢冷师傅了。”
现在的农村没有电视机,夜间的娱乐非常少,大家都习惯了六七点就吃晚饭,吃完之后再拿着蒲扇搬几张椅子出来晒场和坪之类的地方纳凉聊天,或者让小孩子们唱唱童谣乐呵乐呵。
周徽嵐和周大志出去一下午还没回来,周父周母挺担心的,周母早就做好了饭菜温着在锅里,两人一道去了村口等候。
周徽嵐和周大志回到时,顺道将两老捎上回家。
拖拉机一路开回村,有调皮的小孩子不顾大人的阻拦爬了上车,然后就发现了打田机这个大家伙,顿时发出一阵阵惊呼的声音。
周大志刚把拖拉机停下,大家伙就围着那打田机看了个稀奇。
从周徽嵐口中得知了这大家伙的作用,甚至顾不得天已经擦黑,周永正让周大志将打田机开到田里,他要看看效果。
周大志直接驶入了自家的水田,然后开足马力哒哒哒地在田里跑起来了。
大家发现,在打田方面这家伙比牛快多了!
这一晚,大兴村的人都知道周永善家里买了一台打田机,整地的速度比牛快,效果比牛好。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上家里来打听他们家给不给人打田,给的话如何收费?
周徽嵐对这情况早有预料。
她这台打田机,组装是免费的,只花了材料钱,不过也不便宜,整个算下来五百六十多块了。如果加上组装的人工费的话,估计要到六百多去了。
再根据现在耕牛整地的行情,一犁一耙就得六块钱了。她给出了一个打田机打田的价格,打一亩田八块。比耕牛的多两块,也算是给有耕牛的人家留条活路。
但见识过打田机速度然后又着急下种的人家,二话不说就给定金了。这一天,一共有二十六亩田定下来了。
进账两百零八元,除去耗油、人力、机器折损价值,也就赚一半吧。但一天她是打不完那么多的,最多能打二十亩左右,周徽嵐算了一下,一天赚大几十不成问题。
总算能赚钱了,周徽嵐心里松了口气,回来这么久,她一直都在啃老,虽然两老不介意养闺女,但天知道自打大学之后就完全自力更生的她内心的别扭。
接下来的日子,大兴村的乡民们发现周永善这个闺女是真的彪啊,打田机被她开得呼呼作响,钱哗啦啦地往她兜里流。整个冬耕忙下来,她得划拉不少钱。
但他们谁也不知道,将打田机开得这么溜的周徽嵐其实是昨天在回来的路上才跟周大志学会的。
是的,周徽嵐不会开车。在后世驾驶技能几乎成为大部分人都会的技能了,但她一直都凑不出来那个学费去学。
但她人聪明,周大志一教,她三两下就上手了。
周大志在一旁看着都咋舌。他惠兰姑姑的脑袋瓜子这么好使的吗?当初他学车都用了两三天才学会呢。
其实这也和人的观念有关,现在的人穷惯了苦惯了,很爱惜东西,所以周大志在学车的时候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但周徽嵐不会。她不会因为爱惜东西就缩手缩脚的,该怎么用她就怎么用,况且这台打田机已经是她的了,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再者穿越前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天天看猪跑,加上脑子聪明,可不就三两下就上手了嘛。
周徽嵐在大兴村驾驶着打田机打田的景象随着村里口口相传,都传到外面去了。连外村都慕名而来,周徽嵐来者不拒,只要给钱,打田的事好商量。
去外村她比较不乐意去,所以在忙碌了最初几天之后,她找到周大志,和他商量合作一事,去外村打田由他去,每天除去柴油的花销,赚的钱他们平分。
周大志很乐意的答应了。
周徽嵐回来的第二日,她走了一趟周郢家,和郢嫂子聊了一会天。晚上的时候周郢回来了,她又去了一趟,在那里呆了小半个小时。
第二天,周郢去了一趟县公安局。
看着周郢报上来的案子,严刚头疼,这韩海也太嚣张了。得,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下午得出去访查一番。
下午等他和陈浩从外面回来,一同事看到他们就赶紧交待,“老严老陈,你们回来得正好,局长回来了,交待下来要开会,咱们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严刚和陈浩对视了一眼,局长被急召上省城开会,一回来就召集众人开会,怕是有情况啊。
“……现在,由我来传达此次省委会的会议精神,也是我党近期的工作重点。如今社会治安不好,打砸抢分子、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和流氓团伙等犯罪分子横行,风气败坏,是如今我们统一面临的突出问题。这些犯罪分子活动猖獗,破坏社会治安,危害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故近期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坚守‘各条战线拔乱反正,正本清源’的会议精神。针对存在于辖区内的打砸抢分子、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和流氓团伙等犯罪分子,各地公安机关必须全部予以配合,全力展开工作。依法按照‘从重从快,一网打尽’的精神,对刑事犯罪分子予以坚决打击。”
“同志们,国家打击刑事犯罪的意志很坚定,我们必须紧跟着党和人民的步伐,我们必须严格执行上级指示,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决不姑息!”
“局长,那些小偷小摸的也要抓吗?”抓回来投进监狱吗?牢里装不下这么多人吧?比如前两天他们抓回来的黄田就是个小偷,主要还是以批评教育以及罚款拘留为主,如果这样子也要重点抓捕的话,他们警力不够吧?
“抓,当然要抓,小时偷针大了偷金这话你没听过吗?这时我们纵容了他,就等于纵容了犯罪!”闫局长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怕他们还弄不清这次严打的力度,姑息了犯罪,他又接着往往下说道,“近期三个月内群众报上来的案子都可以做为重点办理的对象。”
接着,他开始翻手边的资料,这榻资料从上到下,是最近报上来的案子,越在上面日期就越近,“比如这件,十六七岁的青少年竟然敢入室抢劫?虽然被主人家当场擒获没造成人员伤亡和损失,但也得办!又比如这件,强买强卖利用地痞地霸欺行霸市?严重破坏经济发展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得办!”
咦,韩海的名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闫局长点着他的名问了出来。
严刚回道,“韩海先前还涉及到一桩十八年前的贩卖人口案里,企图剥夺他人人身自由,只是目前缺乏关键性证据——”
“太恶劣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简直骇人听闻!我再次强调,我们这次必须严厉打击欺压百姓、强买强卖企图欺行霸市的地痞地霸以及破坏社会稳定的黑恶分子!”闫局长指着韩海的名字,严肃地说道,“韩海这案子,完全可以两案并查!这韩海先是有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行为,可以说是涉黑了,又涉及到人口贩卖案中,定然是咱们仪水县的大毒草,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列为我县重点打击对象!”
‘从重从快,一网打尽’的意思是啥,闫局长很清楚,这意思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此时,与会的众人没人敢提醒此刻情绪正慷慨激昂的局长大人,那韩海可是他们直辖市钟部长的大舅子。这层关系,局长大人肯定知晓,但知晓之后还要这么做,就证明了他铁了心要办韩海了。
这韩海真是时运不济啊,偏偏撞到这当口上了。
闫局长是深知上面的决心的,他可不敢故意将韩海漏掉,反正迟早都得得罪的人,倒不如拿他来立立威,废物利用一下。
他当然知道韩海和钟树鸿的关系。韩海身后是钟树鸿,周惠兰身后是高顾问。两权相害取其轻,骑墙派做不得,站队的必要性,无一不告诉他已经到了必须做选择的时候了。
办了韩海,钟树鸿得罪就得罪了,况且他和他又不一个系统,直接管不到他头上来。
但高顾问不一样,他可是能直接影响他的前程的人。
怪只怪韩海的嚣张时间太不对了吧。
“局长说得对,对于这样的坏分子,就得坚决予以打击!”姜副局第一个出声支援。
底下的人怪异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局里的一二把手尿不到一壶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当然,在大事大非面前,姜副局没那么傻还唱反调,但决不会第一个表态。
闫局长对姜副局的表态非常满意。
表完态,姜副局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这些人懂什么,他只是还人情而已。那周惠兰很识相,拒绝了公安局为她提供的工作岗位,让他的外甥女顺利入职。
这人情并非他主动欠下,太为难的事他是不会替她办的。周惠兰和韩海的恩怨,他亦有耳闻。现在抬抬手就能互不相欠的事,他还是很乐意干的。
一个会开了两个多小时,多方商议部署,务必将那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从会议室出来,严刚和陈浩感叹,这人生的际遇,起起伏伏的,真的说不准。
当初他以为周惠兰以一介妇女之身与韩海斗,是没什么胜算的;紧接着周惠兰就得了个入职公安局的机会,官司的事又有了一丝转机,偏偏她自己拒绝了这份工作,亲自掐断了这丝转机;正当他心中感叹她目光短浅之时,转眼人家就凭着一手种植菊花的本事入了省领导的眼。这起起伏伏的,他都不敢再轻易下结论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控诉韩海的官司仍旧难。
人生不如意事有,幸亏她现在已经开始步入了很新的生活,看淡看开此事的话,对她接下来的生活比较好。
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风回路转,韩海这回怕是难逃一劫了,这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吗?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县城韩家,此刻一片欢声笑语。
“这新车比先前那辆宽敞,坐着也舒服。”徐秋兰坐在后座上,东摸摸西蹭蹭。
“那当然。”一分钱一分货,这车比先前那台贵了一半。
韩海靠在驾驶座上,眉眼间皆是得意。政府支持的酒店工程即将开工,第一批预付款已经打过来了,他让人购买了一批材料,还剩下不少,他又取出一部分积蓄,去提了一辆新车回来。
徐秋兰一扫先前的憋闷,现在她只觉得离了大兴村离了周氏族人才好哩,一点光也不给他们沾。
一家子人过足了新车的瘾之后,一家子回到客厅里。
韩二嫂在厨房泡了点花茶端了出来。
“你又提了一辆新车,旧车打算怎么处理?”周永福问。
徐秋兰也说,“家里就你一个会开车,两台车放在家,是不是有点浪费了,不然就把旧车卖了吧?”这旧车才开了两年,卖了多少能贴补点。
“不卖。这车怎么用我已经有了打算,你们别管。”父母的建议和他心中的想法相悖,使得韩海心烦,口气中带了淡淡的不耐。
韩二嫂道,“你有什么打算可以说出来,大家听一听呀。”
韩海想了想,说道,“这车我打算留给小妹开,她好歹也是部长夫人,没个代步的工具像什么话?”
韩海这话之后,韩波夫妇以及韩永福两老都没说话。
韩二嫂气!她以为他有了新车,旧车会放在家里给家里人用。确实他们家除了他和小姑没人会开车,但没有人天生就会的,不会,他们可以去学对吗?
再不然把旧车卖了也行啊,多少能回来一点钱。现在一部小车,说送就送给他妹妹了,他有没有为他们这个小家着想过?是,他小妹没代步工具怎么啦?姑爷一正经的部长都还没车代步呢,韩惠竹只是一个妇联副主任,她担当得起吗?
韩二嫂心里有气,脸上难免带了出来。
“你拉着个脸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韩二嫂心里委屈极了生气极了,再也忍不住反唇相讥。
“不乐意我把车给小妹?”
韩二嫂吼了出来,“是,我不乐意!”
韩海黑着一张脸,“你凭啥不乐意?我告诉你,钱是老子赚的,老子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爱给谁花就给谁花,你管得着吗?”
“行,我管不着是吧?既然你什么都想着你妹,那你和你妹过去吧!”说着,韩二婶冷着脸就要进屋拿包。
韩大嫂拉住她,“老二家的,你说这什么话,快别气了,气大伤身,伤着了自己多不好呀。”
韩海喝道,“都别拦着,她要走就走!”这婆娘太不像话了,她忘了吗?没有他小妹,哪有他韩海今天?小妹也不是那种光占便宜的人,哪次她在娘家得了什么,没多久就还回来一份价值相等的东西?
闻言,韩二嫂气得发抖,二话不说拔腿就要进屋,被韩大嫂一脸着急地死死拦着。
徐秋兰不吱声,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况且那辆二手车给的是她女儿,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车留在家里还不知道会便宜谁,他们两老不会开,大儿子脑子愚笨,从来不肯学车,二儿媳又比大儿媳妇聪明,学车的话肯定是她比较容易上手。
“老二你住口!”周永福觉得这次老二这次的话有点过了,他喝住了韩海之后,对韩二嫂说,“你别气,老二说话混账,我们来说他,况且你这样回去,你爸妈得多担心啊。”
公公说话,韩二嫂脚步倒是停下了,但仍旧没转身,“你们说有用吗?他只会依旧我行我素。”
韩海一手掐灭了烟,“行了,能不能别闹了,家里买了新车,多高兴的事,你就非得弄得大伙儿都不愉快是吧?车,我能赚一台就能赚第二台,你要是想开新车,就开着这台新的。不然等年底,我再买一台给你开就是了。”
韩惠兰下了电车,就朝娘家所在的胡同疾步而去。
今天她上班时接到她二哥的电话,让她下班后回娘家一趟,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她回去便知道了。
再转一个路口,还有一百米就到韩家了。她心里想着事,加上走路速度过快,转弯时,差点和人撞上。
她抬眼一看,发现眼前的两位很是眼熟,“你们不是?”她认出来了,这两位就是前段时间周惠竹回来那天请去大兴村做笔录的两位公安。
严刚和陈浩对视一眼,朝她微微颔首。
韩惠竹留意到他们身穿便衣,也没太在意,点头致意过后,就转身离开了。
严刚朝陈浩使了个眼神,两人跟了上去。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韩惠竹有些心神不宁,她莫名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严刚陈浩就在她身后不远。
发现她回头,两人神色如常。
他们同路?带着这样的疑惑她来到她妈家,“妈,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打断了客厅里的争执。
“我去开门。”
韩海看了韩二嫂一眼,示意她别闹了,韩二嫂捌过脸去,他走了出去。
“来了啊?”大门很快就被韩海打开,他们人本来就都在一楼,听到韩惠竹的声音出来很快的。
“一下班我就赶过来了,对了,二哥你叫我回家干嘛?”她顺着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韩海笑笑,“刚提了一辆新车——”
“你又买新车了?”
“就停在院子里,那台灰色的就是,看到了吗?”说着,韩海就要将大门关上,却被一只手给压住了。
看着出现在他跟前拦着他进门的严刚陈浩,韩海不悦,“你干嘛?”
韩惠竹听到她二哥的声音不对,立即转身,看到严刚陈浩二人,她心头一紧。
严刚取出一张逮捕令,“韩海先生,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和逮捕令。有人控诉你指使手下欺压百姓、强买强卖企图达到欺行霸市的目的。现在我宣布你被逮捕了,请随我们回公安局吧。”
陈浩取出手铐,上前准备给他铐上。
韩惠竹看到手铐,再一听他们抓人时的说辞,整个个如遭雷击,八三年严打!她记得的,不是明年才开始吗?为什么提前了?现在才是八二年的十月份啊。
她希望她弄错了,但两位公安逮捕她二哥时喊的口号,分明就是严打的口号啊。
“你们怎么抓我儿子?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边的动静让韩家人从客厅飞快地跑过来了,其中徐秋兰跑得最快。
严刚皱眉,“没抓错人,你们不要妨碍公安办公!”
听到他们抓人的理由,韩海心一松,就因为这点事?小题大做了吧?
“无凭无证你们敢乱抓人?我在仪水县也不是无名之辈,更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你们这样乱来,小心工作不保。”
陈浩心里撇了撇嘴,这位还没弄清楚情况呢。
“韩先生,我们当然知道你并非无名之辈。但是你放心吧,我们肯定是有了关键的凭证才敢抓人的,你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的不是吗?”
严刚话中所指就是周惠竹控诉韩海买卖妇女剥夺他人人身自由一案中,由于缺乏关键性证据,他一直都是自由的。
说话的时候,他一个动作,将韩海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你——”韩海脸色一变,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前面周惠兰控诉他,从周惠兰后来差点进了公安局任职来看,表明了当时她身后并非没有靠山的,即使那样,她的控诉都未能让公安立即将他逮捕。他们此刻控诉的罪名,随时都有替罪羊出来替他顶罪,根本没有罪证确凿,但他们竟然敢直接抓人了。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韩惠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她克制不住自己大腿的肌肉因为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还有微微打颤的牙齿,她拉住她妈,“两位公安,我二哥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也一直是仪水县的纳税大户,能不能给他个体面,让他先上楼换身衣服?”
严刚拒绝了她,“抱歉,不可以,一切都必须依法执行。”
韩惠竹眼睁睁地看着她二哥被铐上了手铐,然后被带走。
韩家除了周惠竹以外的所有人都以为韩海被铐只是暂时的,或许会受点委屈,但一定会没事的。
韩惠竹忍住了袭警的冲动,她想让她二哥夺车而逃,逃到南方,躲起来,躲个三五年就好了。但她也知道她这一动,她的工作她的人生就完了,连丈夫也要受牵连。
她闭上眼,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或许情况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历史的进程是不会改变的,她可能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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