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他是独自赶到公安局的,非韩惠竹不想来,而是她来不了。
在接到陈家的电话前,她就被捕了,在家被捕的。因为李启民为减轻自身的罪名,选择坦白并配合公安机关执法,所以他已经将她供了出来。
在李启民的口供中,韩惠竹胁迫公职人员篡改他人高考成绩,公安逮捕她的罪名是破坏高考秩序,侵犯姓名权,侵犯他人合法名誉权荣誉权,妨害公务罪,组织作弊罪等。目前她已经被拘禁。
周徽嵐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到周惠兰,他神色复杂。想不到他女儿顶替的那份成绩是她的,难怪韩惠竹一逮一个准,直接让女儿一跃成为了省状元,同时也惹来了大祸。
“可以开始了吧?!”公安组长问。
钟树鸿推了钟思语一下,“思语,写吧,把你的作文题写出来。”
“爸?”钟思语惶惶,这是什么意思?他刚不是说他来处理就好的吗?
钟树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写吧,你高考怎么写的,就将它再写一遍出来就行了。相信爸,爸不会害你的。”
这场作文复写持续了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时候,周徽嵐就写好了,四十分钟的时候那名男同学也写好了,就钟思语磨磨蹭蹭写了一个小时。
这三份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密封起来,贴上封条,然后会被送回省教育厅作为相关的证据。
之后,他们可以自行离开了。
在路上,钟思语被她父亲告知了真相。
“这事是我妈干的?”
“嗯。”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周思语完全忘了当初得知自己是省状元甚至有可能是全国状元时的兴奋和自得,“爸,我真的考了六百二十分?”
“是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就擅自替我做了这样的决定!”钟思语整个人恨得不行,她都快要崩溃了。六百二十分啊,她完全也可以上一个好大学了,而不应该为了锦上添花而陷入这样一场风波之中!
钟树鸿开着车不语,他早已过了最愤怒的那一刻了。
良久,钟思语才低低地问了出来,“爸,我们会怎样?”
钟思语问这话时,满心的惶然。
“你妈估计会在里面蹲几年。”至于几年,就看她配不配合了,还有就是这件事造成的影响。
“我呢?”
“你——轻则被取消高考资格一到三年,重则会被永远剥夺高考资格吧。”
闻言,钟思语深受打击,她可怜兮兮地问,“爸,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办法了吗?不是将成绩调换回来就可以了吗?”
钟树鸿叹气,然后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的。
韩惠竹此举惹了众怒了,因为教育是广大民众希望孩子晋身的一条路,或者可以说是唯一的一条路。
她的做法相当于动了众人的蛋糕。
这已经是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了,如果她动手脚将省状元的成绩顶替了都尚且无事,普通大众就觉得他们更没办法了,进一步就会怀疑教育的平等性怀疑国家的公正性。
再者,如果牵涉此事的人不严惩,那会有前扑后继的人去挺而走险,去犯罪。
所以此事定然会被竖成典型,以儆效尤的。这点政治敏感性钟树鸿还是有的。
听完她爸不乐观的预判,钟思语捂着脸嚎啕大哭。
快到家时,她哭得上气不接下去地问,“那,爸爸,你呢,也会受影响吗?”如果她爸不受影响,或者所受影响较小,那对她对他们家来说就还有转机。
钟树鸿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
看明白了她爸的无奈,钟思语心里更恨了,“她真的是害人不浅!”
回去之后,钟树鸿给钟国栋打了一个电话。
前些日子,钟国栋接到他妹妹报喜的电话,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钟国栋来接电话前,就已经在盘算了,这两天应该是省里公布高考结果的日子了,等得了确切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再给他来一个电话的。
但他没想到,给他打电话的会是他爸,他以为会是他妈或者是妹妹的。
“国栋,之前你妹是省状元的消息你没和别人说吧?”钟树鸿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钟国栋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那天他接了电话很高兴,回去的时候舍友看出来了,都凑过来打趣他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他当时没忍住,就和他们说了。
听到儿子的回答,钟树鸿心里直叹气,“你该忍忍,不该那么快说的。”
“为什么?”这是喜事,为什么不能说?
“你妹妹的成绩是韩惠竹威胁教育部副部长动手脚顶替了别人的成绩得来的,现在东窗事发,韩惠竹已经被拘禁,不日此事应该就会棺盖定论了。”
“什么?”钟国栋瞬间失声。
良久,他才道,“爸,你说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妹妹的成绩一向不错,考个省状元也不稀奇啊。而且即使考不上,以她的成绩上个好大学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动手机去顶替别人的成绩不是吗?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钟树鸿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大儿子还会试图替韩惠竹辩解。
因为他的冥顽不灵,钟树鸿当下生气地道,“对,道理我们都明白,但你后妈韩惠竹不明白!我打这个电话不是想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此事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什么她是无辜的的话!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她是无辜的,因为这样的话,你的弟弟妹妹和我,甚至包括你,都不会受她连累了!但是国家的司法刑侦机关此时几乎已经调查清楚了吧,罪证确凿,你能推翻吗?”
这番话后,父子俩各执着电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钟国栋,我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执迷不悟地相信她。但是,你醒醒吧!她就是一个那么不堪的人!”
听到这些话,钟国栋真的很难受,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一样,各种认知和观念全都被推倒。
钟树鸿能猜到他难受,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可能将他掰过来,不然再放任他以前的想法和做法,他一定会被毁了的。
“还有,你听着,以后再也不许去惹你亲妈了!”
钟国栋忍着难受,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你知道你妹妹顶替的是谁的成绩?”
谁的?钟国栋很快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她的吧?
“就是你猜的那样,那考了六百八十一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亲妈周惠兰!”
怎么会是她的?竟然真的是她的?钟国栋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此刻真的是心乱如麻。
她这么厉害的吗?今年的高考卷子他看过,难度比他去年要大。她竟然还考了六百八十一的高分,他自认做不到。
“听爸的话,你别去招惹她了。”
钟国栋沉默,没有回话。
他这态度让钟树鸿急了,“你现在还没看清吗?她不在意你,你不去惹她,她也不会出手对付你,因为你是她的亲生儿子。”
钟国栋自嘲,这个身份,也就仅止于这点作用了。
“但她也不会忍耐着你,即使她会,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让你欺她。”
“我知道了。”钟国栋低低地应道,不会了,因为那个人如果进去了,他也没必要再为了维护谁而去招惹她了。
听到他的回答,钟树鸿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他执迷不悟。
“韩惠竹的事你不要管了,暑假也别回来,安心呆在京城吧。她犯的事估计不日就会出结果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韩惠竹要是被判刑,你身为她名下的唯一的孩子,受到的牵连不会比思语少。到时你若受到涉及,自己忍着点吧。”最后这段话,算是提醒他做好应对的心理。
挂了电话,钟树鸿长长地吁了口气。对大儿子,他算是做了目前最妥当的安排了。
想到周惠兰,钟树鸿心里很复杂。
此时钟树鸿信了,如果她当初没有被韩海所算计,她的人生,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目前的成就绝不仅止于此。
但有一点他十分不解,以周惠兰的聪慧,她怎么会受制于人那么多年?不应该早就想办法脱身,顺便将那些人绳之于法才对吗?
不过,他已经没有闲心再去思考这些闲事了。
接下来,在等待处理结果期间,他该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周徽嵐和孙焘回到大兴村的时候,发现她家里里外外都是人。
一问才知道大家伙都是出于担心才聚在这里的,于是她上前一一安抚道,“我们没事了,大家伙散了吧。”
大厅里,她爸妈、永正叔、五叔公等等都在。
等她将情况一说,众人都义愤填膺。
“这韩惠竹是不是有毛病啊?一直盯着你,一直从你手上抢东西?”想起韩家兄妹做下的事,李桂香就恨得不行。
“韩惠竹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
“是的。”
“这次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吧?”
“应该不会,等等吧,不日便会有结果了。”
“不会就好,她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周永善担心的是后续的事,“不过给她这么一弄,倒生了很多波折!”甚至会惹来很多质疑。
女儿这把年纪考出这么个成绩,又牵涉到了这起顶替成绩的纠纷,一定会被那些不明就理不知所谓的人质疑的。
周徽嵐没有说话,质疑从来都不会少,即使没有这事。
不过她相信官方,为了彰显教育的公正严明,为了能给这事一个棺盖定论,官方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说不准,韩惠竹闹这么一出,于她而言不是坏事。
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治化市第三报社主编室
主编正在看一份稿子,脸上的神色纠结得很。
黄绪宁推门而入,“主编,你找我?”
主编将一份稿子轻轻扔到他跟前,“你怎么又写了这么一篇文章啊?你好好地准备去进修好了,还搞搞震!”
很好,主编一时激动连方言都出来了。
黄绪宁扫了一眼稿子,笑道,“主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这次,就很难再遇到这样的机会了。”
他看着主编,似乎能看清他心底的纠结一样,“主编,你也心动了不是吗?”
主编白了他一眼,“什么都瞒不过你小子的眼睛。不过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我们这次还搞韩惠竹,会不会被人家说我们吃相太难看了啊。”
主编有些讪讪地道,从去年几次他们第三报社知名度和销量大涨,都是因为报道韩惠竹的事件而来。外人看来,净逮着一头羊来褥,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啥,谁让韩惠竹自己黑料多如牛毛,不搞她搞谁?”黄绪宁一句话打消了主编的那一丢丢不多的顾虑。黄绪宁说得对,谁让韩惠竹自己话题多呢。反正他们第三报社不报道,别的报社也会报道,那还不如造福他们第三报社算了。
“那就发?”主编询问他。
黄绪宁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发!搞子立即拿去刊印,刊印完成就发出去!”
“委屈你了。”主编拍拍他的肩膀。
黄绪宁没说话,他知道他主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是为了报社做出牺牲了。毕竟现在知道这则消息的报社肯定不少,但所有报社目前都在等上头的消息等上头的指示,不敢妄动,他们就怕此时动犯了忌讳,毕竟这于省教育厅而言是一个丑闻了。
他偏要当这出头鸟,原因有三:
一则为了彻底扳倒韩惠竹和钟树鸿,并不是说两人离婚了,他就不搞钟树鸿了,有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两人虽然离婚了,但他们有两个共同的孩子,还是前程光明的孩子。如果钟树鸿不失势,如果两个孩子仍旧前程光明,那他再怎么整韩惠竹,她最终都会老有所养老有所依,甚至会有个幸福的晚年。但是,她凭什么呢?凭什么坏事做尽,都还能安享晚年?对得起所有因她而遭受苦难因她而死去的人吗?
现在是她自己作死,将把柄送到他跟前,他岂能放过?
况且周惠兰的委屈,总得有人为其张目,他有这个能力,所以无法因过度顾虑自身的得失而选择视而不见。他的良心过不去。
最后,风险和收获通常都是成正比的,他冲出来,未来就一定会有事!
韩惠竹被拘禁,钟树鸿不想管她的,但此情此景,帮她也等于帮自己,所以钟树鸿花了人脉和大价钱给她请了一位律师。但他给律师的原话是,不指望能帮她脱罪,只希望他能尽量帮她,让法官从轻量刑便可。
但韩惠竹见了律师之后,却不太配合对方的工作,只一再提出想见孩子的请求,却一直未能如愿。
等律师第三次向钟树鸿转告她的请求,并委婉建议他对她的请求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时候,钟树鸿最终还是没让孩子去见她,而是去见了她一面。
韩惠竹一见到他,就往他身后看去,却没有见到女儿,不由得追问他,“思语呢?!”
钟树鸿双手环胸,“你的任性妄为毁了你女儿,还有什么脸面要求见他们?”
韩惠竹激动地道,“她知道了?你没有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当初看她考完之后闷闷不乐,以为她考得不好,真的是为了她好,才那样做的。”
“你够了,不要再说什么为她好之类的话了!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以她六百二十分的成绩,完全可以上一个国内的好大学。或许她这成绩够不上国内一流顶级的学府,但等她出来,有你我的帮扶,混得不会比顶级学府的大学生差!可惜这一切都被你毁了,你的一意孤行,你的偏执狭隘,把自己弄了进监狱不说,也害了我,害了你女儿一生!”
钟树鸿的话让韩惠竹自责地抓了把头发,她后悔了,她早就后悔了,她当时就不该鬼迷心窍,就不该一时冲动!这股悔意在事情暴露之后,特别是在知道女儿考了六百二十分时这股悔意达到了顶峰。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她观女儿的神色,以为她考得不好。而且她以为的不好,是那种总分不到六百分的不好,她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她萌生了替换的念头。
同时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是看周惠兰倒霉。当时她心里的想法是,即使周惠兰考得再好又如何,不过是为她女儿做嫁衣而已。光这么一想,她就心生一股隐秘的快感。
最后,她赌对了,同时也翻车了。
“配合律师,争取坦白从宽吧。”
“你什么意思?”韩惠竹一惊,这是让她放弃挣扎的意思?
虽然他给她请的律师近来一直是这种态度,但她不相信那是他的意思!
因为她现在和钟国栋是绑在一起的,如果她出事,钟国栋可能是钟思语之外受影响最深的人。放弃她,意味着放任对钟国栋的负面影响……
“你让我坦白从宽?你不管我了?”
“我管不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钟树鸿面无表情。
“你不管我,难道你也不管钟国栋了吗?”
钟树鸿不语,算是默认了。
“行,你管不了,那周惠兰呢?!”
钟树鸿抬眼眼眸看她,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你指望周惠兰因为顾忌国栋而对你手下留情?你想什么美事呢?在你一次次地利用国栋来伤害她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从她心里一点点拔除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国栋,你拿捏着国栋是威胁不了她的。”
“不,我不相信,他们是亲生母子啊!”
“你太不了解周惠兰了。你败在她手里真的是让人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行了,我该走了,等此事了了,我会让思语他们来看你的。在此之前,你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如果我是你,就好好配合,争取轻判,这对你对我对你儿子女儿都好。别试图抵抗了,没有用的。”钟树鸿言尽于此,他是希望她能听进去的,但具体怎么选择就看她了。
省教育厅
经过李启民招供,经过笔迹鉴定,省教育厅迅速将三人的成绩换回来。
无独有偶,竟然还因此查出一桩买通他人代考的案子。
教育厅厅长气乐了,省教育厅协省公安厅将调查结果上报了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彻查这股组织高考作弊的歪风邪气。
同时,所有人都在等国家教育部门的反应。这事到底是压下来还是放出来,还得看上头的决定。
压下来也不是不行,毕竟当时成绩没有公布。放出来的话,有损教育部的形象。具体怎么做,他们只能等待。
因为教育厅的决定,本该于七月二十五日公布高考成绩以及成果的消息迟迟没下文。
这让民众感觉非常疑惑,各种不安的议论和猜测在飞涨着。
第三报社加印的报刊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的。
“快看,第三报社加刊了!”
“第三报社很少下午加刊的,肯定是有什么独家的大新闻。”
“想知道怎么回事,去买一份报纸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在这猜来猜去?不多说了,我去买报纸了。”
“同去同去。”
“等等我,我也一起!”
等报纸一到手,一看主版,那标志性的大标题,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第三报社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省状元成绩疑是被人替换?》,这加粗加黑的大标题,让所有人浑身一个战栗,然后迫不及待地往下看正文。
“诸位,高考成绩公布一事无故被推迟,迟迟不公布,想必所有人都疑惑不已吧?据本报独家消息,这一切皆因有人将省状元的成绩给调包了。现在我们来揭秘,究竟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这个人无视规则无视法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报社的老顾客了。”
看到这句,一些第三报社的忠实读者,脑子快速地动了起来,他们直接看抬头,发现这篇文章的作者是黄绪宁时,心里就有了一股直觉:这篇报道说的不会是韩惠竹吧?
待一往下看,发现竟然真的是!顿时呼吸都急促了。
报纸上继续写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仪水县前妇联主任韩惠竹!她的事迹,可能有人清楚,有人不清楚。那笔者在此就劳累一番,再给大家略讲一讲。第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便是:亲哥哥为了帮她抢夫上位,将人家原配卖到偏远山区将近二十年。第二件则是她伤风败俗,婚内和岛国合伙人滚到一张床上。经过了这些,大家伙以为她最坏就是那样了?不不不,于她而言,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一次韩惠竹更是犯下惊天大案,她竟然公然威胁教育厅副部长将高考状元的成绩调换成她女儿的成绩!”
“大家知道咱们省这一届的高考状元是谁吗?大家知道这位受害人是谁吗?这位受害人同样是我们的老熟人——周惠兰同志!”
众人看到这里,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第三报社黄绪宁的文章就是有这么个特点,刺激人眼球和神经。通篇读到这里,他情绪引导得十分到位。
黄绪宁又用了简略的笔墨介绍了周惠兰参加这届高考的经过。
“写到这里,笔者不禁要问,这韩惠竹和周惠兰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是周惠兰上辈子挖她家祖坟了还是在她坟前蹦迪了?让她一直盯着她来褥?”
这话让所有的读者都心有戚戚,是啊两人多大仇多大怨,韩惠竹怎么一个劲地盯着人周惠兰呢?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还有,韩惠竹究竟有什么样的倚仗,让她敢如此肆意妄为?这不得不让笔者再次深思她的关系网了……”接着,不免提到了如今韩惠竹的关系网中背景后台最强的钟树鸿。
第三报社这样的话并不算攀咬,是一个很合理地质疑。因为即使韩惠竹之前是仪水县的妇联主任时,与省教育厅也是隔着系统,而且县对省,她怎么构得着?
这明显是缺了中间一环的。
这中间的一环,除了她丈夫还能有谁?钟树鸿先后任职治化市组织部部长,后调任铜湖市市长,认识一个省教育厅的副厅长,不无可能。
写完这段,黄绪宁的目的是达到了,接着便是收尾。
最后他写道,以上笔者所言句句属实,韩惠竹目前已被拘禁,受她威胁而篡改他人成绩的教育副部长同样已经被拘禁!只不知道这一次真正为韩惠竹提供犯罪便利的幕后之人会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及制裁?且让我们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众人看完这篇报道,忍不住议论了。
“难怪迟迟不公布高考成绩呢,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查,确实该严查!”
“省状元都能被替换,多么无法无天啊!”
仪水县高中也有人看到了这份报纸,然后就问到了黄国崇跟前。
黄国崇一开始还没搞清楚情况,等弄明白后,他想起来了,周双的姑姑好像真的是叫周惠兰。他立即拉开抽屉,将周惠兰的基本信息抽了出来,发现竟然真的能对得上。
黄国崇顿时被天上砸下的这个大馅饼给砸晕了,报纸上说得是真的?省状元是他们学校的?而且还是出自他毕业班的考生?
“第三报社披露的消息会不会不准啊?”黄国崇开始患得患失。
仪水县高中校长沉吟了片刻,道,“省教育厅迟迟不公布高考成绩,肯定是出现了大问题,至于是不是报纸上所说的那个——等官方消息吧,应该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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