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降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十三郎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权杖,扭头看着自己的侍从,问:“时间到了吗?”
“是的,主教大人,坎贝尔伯爵和蕾莉亚公主殿下都已经到达教堂,并且正在等待您的到来。”
“萨特子爵堡那里,有什么变化吗?”
“暂时没有,主教大人,无论是谁,想要通过神圣骑士们的防线,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科特雷拉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低声嘟哝说:“只要突破了防线,那就是奇迹。遗憾的是,那位沉睡在座位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
说完,符腾堡主教郑重的将自己外套穿好,这才转身看着前面的那条道路,低声说:“走吧。”
不等自己的侍从反应过来,科特雷拉已经当先向着那条阳光照耀进来的的道路走去。
7月的符腾堡并不十分炎热,即使是阳光普照,在高耸的教堂中,温度依旧有些低。当然,这种寒冷的感觉不仅仅只是身体表面的感知,同样也是人们内心的感觉。
符腾堡教堂设计的非常有趣,从祈祷大厅那里无法到达告解室,在祈祷大厅的后面,是一个单独的草坪。围绕着这个草坪,是一圈有着古罗马风格的回廊。想要抵达告解室,必须从祈祷大厅的前门出来,然后围绕教堂转一个大圈,到教堂的后面才有另外一扇门迎接那些内心充满了凄惶恐惧的人们。
在祈祷大厅后面的回廊一角,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一直通向教士们休息的地方。这条通道上的支柱并不是如传统风格那样成对排列,而是彼此交错着支撑起通道的顶部。在这些支柱之上,雕饰有大量的藤蔓和花朵,行走在这条通道中,更像是行走在树林之中。
科特雷拉曾经每天都从这样一条道路上往返行走,朝阳,夕阳,都让他感到沉迷。但是现在,天空的阳光让他感到有些刺眼,不仅仅如此,他的身体都因为这样的阳光而觉得有些不舒服。
走在他身边的侍从和其他教士同样沉默不语,他们的行动看上去迟缓僵硬,表情也极为严肃。看上去他们不像是什么主持婚礼的神职人员,更像是一个个送葬的神父。
能够让科特雷拉稍微放心一点的,是这个队伍的最后,穿着血红色滚边黑色教士袍,完全不顾现实温度,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那两名大人物。
他们在几天前就从教廷赶来,并且单独居住在一个小屋子里,每天只需要黑面包和清水。除此之外,这两名异端审判庭的人一直保持沉默,就是那样无法被人看见情绪的枯坐在桌边,既不是祈祷也不是别的什么,仅仅只是坐在那里。
任何人只要走进他们所在的房间,都会立刻感觉到一些无法言喻的感受,在异端审判庭两名教士呆着的房间里,总会比外面冷上很多。呆在这样的房间里稍微长一点,都会产生出某种幻觉,似乎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鲜血。
这将是科特雷拉今天最大的仰仗,如果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到来,那个能够引发神迹,直接毁灭一个强大恶魔城堡的人来到这里,能够抵抗那个人的,恐怕也只有异端审判庭的这两位大人。
即便如此,科特雷拉的内心还是变得越来越惶恐,他能够感觉到后背上的冷汗已经开始不断渗出,距离祈祷大厅越近,这些汗水滴的越快。到了最后,他甚至觉得双脚仿佛踩在泥浆中一样,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
无论符腾堡大主教的内心如何不安,这条道路不会因此变长,在外面悠扬的号角声中,科特雷拉主教终于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他身后,那些沉默不语的教士们分散开来,看上去似乎想要尽可能距离这位大主教远一点。只有那些童诗班的孩子们懵懂无知,在科特雷拉大主教刚刚走进来的同时,开始咏唱出圣歌。
孩童们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纯净,但是科特雷拉主教没有任何心情等待圣歌结束。他胡乱的挥了挥手,说:“先停一停,让新郎和新娘出来。等婚姻仪式在主的证明下完成,你们唱通宵的圣歌我都没有意见。”
孩子们和指挥孩子歌唱的修女感到惊讶万分,不过他们的惊讶无足轻重。在门口的司仪大声喊着:“婚礼即将开始。”
科特雷拉的手微微发抖,他低声催促着说:“快一点,快一点。”
没有人听见他的催促声,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贵族开始稀稀落落的走了进来,萨克森地区和巴伐利亚地区的贵族们都没有来到这里观礼。倒是其他地方,诸如勃艮第,保加利亚,以及意大利的贵族们来了一些。
在新的号角声和司仪的唱名声中,那位倒也有一副好皮囊的坎贝尔伯爵首先进入大厅,紧接着,是被几名惩戒骑士“保护”的蕾莉亚公主。此时的公主殿下双眼无神,对她而言,似乎连生命都已经不那么重要。
“蕾莉亚公主,坎贝尔伯爵,你们的婚姻必会得到主的证明。”
被焦躁感弄得心烦意乱的符腾堡主教已经顾不上正常的仪式秩序,直接了当的开始做出决定。
“谁有权代表主?你?科特雷拉,你知道擅自以主的名义行事,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符腾堡主教的身体一震,不知怎么,他在同时也松了口气。无论结果怎样,至少不比像刚才那样担惊受怕了。
灾厄降临 第六百三十六章,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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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电影桥段一样,主角姗姗来迟,但是刚好能够赶上最重要的时刻,然后抱走美人。这种桥段之所以屡见不鲜,就在于只有这样出场,主角才会形象更为高大。
萧焚倒是希望能够打破这个规律,只不过他苏醒的时间也好,离开萨特城堡废墟到达符腾堡的时间也好,都只能算是刚刚合适。因此,就像是世界之树经过精心计算一样,萧焚在科特雷拉主教开始随意更改程序的最关键时刻,及时到场了。
说是到场,倒也不算正确,至少他没有出现在大厅中,而是在这个高高的教堂顶部。他的声音很快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进入了符腾堡大教堂内部。在这个教堂的顶部,那些曾经异常瑰丽的拼接在一起的玻璃窗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孔洞,从这个孔洞中看上去,白云和蓝天看上去仿佛被切割了一块下来一般,锋利的玻璃棱角让这个景象多出了一种狰狞感。
从数十呎的高空落下,这对萧焚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不过对于教堂中的那些贵族们来说,这样的出场更显得震撼。
随着萧焚从地面上站起,原本一脸麻木的蕾莉亚表情开始了丰富的转变,从难以置信到一脸兴奋,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蕾莉亚似乎经历了人生最为波澜壮阔的一幕。
如果不是两名惩戒骑士若有若无的阻挡着蕾莉亚的道路,此时的前帝国公主说不定已经抛开一切,直接跑到了萧焚的怀中。即使这名棕发少年比蕾莉亚小上不少,但是在此刻,除了小弗莱曼,已经没有其他人能够给蕾莉亚一点安全感。
看着眼前的已经有些混乱的大厅,萧焚低声问:“主教大人,刚才你说,主会证明他们的婚姻,是这样吗?”
绝对不要和小弗莱曼探讨经文,因为小弗莱曼的经文比起枢机主教更为精通。
这是在和小弗莱曼接触过的教士中流传的一句话,那些如同信手拈来的语句,足以证明小弗莱曼在经文上的研究水准。在引经据典上,目前的欧洲恐怕没有谁能够和小弗莱曼相提并论。毕竟能够看完全部的羊皮经文,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科特雷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会被太多的人看在眼里,于是急忙说:“坎贝尔伯爵与蕾莉亚的婚姻是受主祝福的,他们的婚礼已经结束。”
萧焚扭头,用着一种古怪的微笑看着站在蕾莉亚身边,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坎贝尔伯爵,问:“你们的婚礼已经结束,是说你们已经结婚,还是说你们没有结婚。”
坎贝尔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意大利地方贵族,虽然是伯爵,但是真正的领地并不大。确切的说,他是教廷的傀儡,对于小弗莱曼的问题,这位谈不上年轻的伯爵低声说:“哦,这不关你的事,是的,这是我和蕾莉亚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萧焚微微耸肩,扭头看着蕾莉亚,说:“公主殿下,告诉他我是谁。”
“弗莱曼,主在地上的行走,是神迹的呼唤者,你的存在,就是奇迹的一部分。”
蕾莉亚大声的说着,在她面前,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坎贝尔明显的缩了一些。无论听从谁的命令,直接和主在地上的行走对抗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尤其是面对一个能够引发神迹,在所有的教徒中都有极高声望的少年。
“我,哦,我不知道您已经苏醒。”
坎贝尔低声说着,同时紧张的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的符腾堡主教,只不过这个时候科特雷拉主教已经自顾不暇,哪里管的上坎贝尔求助的目光。
萧焚微微一笑,慢慢的向着教堂的布道台走去,在他所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贵族都向着他鞠躬示意。个别距离中间通道更近的贵族大胆的亲吻了萧焚手指上的戒指,那颗已经失去效果的辉煌宝石依旧绚丽的让这些贵族无法转移目光。
有一名贵族,就有第二第三名贵族。他们不断涌来,无论男女,都以亲吻萧焚手指上的戒指为光荣。至于现场的这个婚礼,反而已经不算什么了。
那是主在地面的行走,和这样的存在接触,也就相当于间接的与主接触。无论这些贵族们虔诚与否,这样一个可以表达虔诚,同样也可以在事后炫耀的机会怎么会被他们丢开?相对来说,一场因为政治而构成的婚姻,那又有什么意思?就算这个婚姻关系到一个帝国未来的继承人,可是来到这里见证这次婚礼的,除了那些意大利贵族之外,基本上都不是这个帝国中的贵族。神圣罗马帝国的继承人听起来好像非常了不起,可是说到底,和那些来自勃艮第,保加利亚的贵族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些贵族的不断涌上来,让萧焚的前进的速度迟缓了不少,不过棕发少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躁。他微笑着对每一个贵族还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种礼节比起高高在上的教皇来已经好了不少。与此同时,萧焚还在用眼角余光看着眼前的那些教士。
他还想看看那位叫做坎贝尔的伯爵会有怎样的反应,但遗憾的是,这位伯爵根本承受不了眼前这种压力,在萧焚刚才被那些贵族们阻拦的时候,居然掉头就跑。从教堂的祈祷大厅到大厅后的花园,这位“短跑健将”在几秒的功夫就已经抵达,如果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能够有奥运会的话,坎贝尔伯爵至少是百米赛前三名的大热门。
最终,萧焚从那些贵族中间抽身而出,直接走到了布道台上,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科特雷拉大主教,萧焚问:“一个新郎不在场的婚礼,也能算是婚礼吗?”
符腾堡大主教虽然早就考虑过小弗莱曼到场的可能性,也为此做过很多预案,但是当萧焚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科特雷拉只能承认,他的所有计划都毫无意义。
作为主在地上的行走,作为多次神迹的触发者,作为被教廷和主认可的存在,小弗莱曼比起科特雷拉有着先天的神圣效果。如果仅仅只是从神圣效力来说,那些信徒绝对更加相信小弗莱曼而不是相反。加上小弗莱曼在经文上的深刻造诣,想要从口头上与这位棕发少年对抗显然极不明智。
现在,真正能够指望的只有那两名异端审判庭的教士,以及对教皇直接负责的惩戒骑士们,确切的说,只能依赖强悍的武力来解决眼前的困难。在场的贵族和不在场的欧洲贵族,信徒们有什么反应可以以后再说,只要能够在这里解决掉小弗莱曼,一切都好说。反过来,如果今天的这场婚姻彻底被小弗莱曼搅局,那么未来教廷所要面对的将不仅仅只是威望受损的问题。蕾莉亚所代表的萨克森贵族们将会和教廷彻底撕破脸,更重要的是,蕾莉亚之前想要修建一个女子修道院的计划会重新启动。一旦局面变成那个样子,即使进入修道院的都是一些女人,但这件事情依旧可能会发展到失控的地步。
教皇不愿意看见欧洲的教徒分割成两半,所以现在必须不顾一切代价,首先在这里结束小弗莱曼的行动。无论是干掉他也好,还是绑架他也好。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只要让他不能继续说话,继续行动,重新成为之前那个坐在王座上的人,那都行。
当然,这种想法对于科特雷拉来说也只能用一闪即逝来形容,他甚至因为这种对主有着明显亵渎思想的想法而感到恐惧,并且厌恶自己。除掉主在地上的行走,这本身就是对主的亵渎和藐视,别说付诸实施,就算是想,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过符腾堡主教所恐惧和厌恶的,对于那两位穿着黑色长袍,有着血红色滚边的异端审判庭教士而言却并非如此。早在萧焚从空中落下的那一瞬间,两名异端审判庭的教士就已经开始各自行动。
当科特雷拉感到无法应付眼前纷乱的场景时,其中一名异端审判庭的教士出现在大厅与花园之间的通道那里,而另外一名已经出现在萧焚的身后,低声说:“这里暂时归我们接管,男孩儿,无论你是否真的是主在地上的行走,首先我们需要对你的虔诚与信仰进行甄别。即便是主在地上的行走,依旧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生变化,而这,是我们正在防备的。”
萧焚微微一笑,扭头看着那位将脸庞藏进兜帽里的干瘦教士,低声问:“如果我说,不,你又该如何?”
那位传教士并没有因为萧焚拒绝而动怒,他平静的说:“那么你自然会知道应该如何。”
话音刚落,一条血红色的光芒绳索已经出现在这名传教士的手中,下一刻,这个绳索对着萧焚猛然套了过来。
灾厄降临 第六百三十一章,所谓羁绊
武器制造本身需要很多东西,原材料和好师傅必不可少,萧焚所能做到的只是对好一点的装备进行维修,然后提升一些属性之类。换句话说,目前为止,他仅仅只能做到最后一道工序的锦上添花。当然,锦上添花也很不错,不过那也是在有人需要的基础上。
试想一下,一把史诗级别的武器上,需要增加什么?一把传说级别的武器上,增加几个5环法阵,这是对武器加强还是戏谑?
杜鹃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萧焚,很多事情不是拍拍脑袋就能成功,他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而这把武器,就是对萧焚的第一步考验。
“武器原胚,你可以通过世界之树来完成,原材料的采购也不会过于麻烦,世界之树空间里那些街道上有你想要的一切。关键在于,你要如何才能达到相应的标准,锋利程度,诸如此类。要知道,武器始终是武器,首先应该达到相应的标准,然后才谈得上其他效果。仅仅只是一个武器制造巨匠的头衔,对试炼者可能非常了不起,但是对觉醒者来说,可不具备什么特别的吸引力。”
杜鹃似乎在照本宣科,不过说的的倒是一点没错,她看着萧焚,接着说:“想要在装备制造这方面出人头地,在短时间里赚够上百万的基因点,你还有更多需要学习的东西。这个定制你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我们什么时候完成交易,然后继续谈合作。”
萧焚扭头看了一眼杜若溪,看见女觉醒者还在和光秃秃的汉尼拔以及黑猫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看上去杜若溪似乎对萧焚这边的情况毫不知情,也并不在意,不够能够和杜鹃一同前来,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好吧,那我尝试一下,明天我会给你消息。”
萧焚说着,一边把杜鹃要求的武器文档转移到自己的手机上,转身从有些眷恋不舍的杜若溪那里“夺”走了汉尼拔,然后微笑着离开。
看将萧焚离开,杜若溪低声问:“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制造武器是世界之树所必须控制的,如果随便什么觉醒者都能制造武器,那很可能动摇整个武器体系。”
杜鹃耸肩,说:“这只是让他知难而退罢了,通过修复觉醒者的装备,固然可以得到更多的基因点。但是,一旦维修失败怎么办?觉醒者手中的装备大多数都是精良级别甚至以上,任何一件装备维修失败,都可能让萧焚的处境雪上加霜。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承受足够的压力之前,维修这种事情还是让他尽早放弃。如果他能做出这件武器,销售武器并不比维修利益更低,如果他不能做出这件武器,他就会知道我们的苦心。”
杜若溪狐疑的看了杜鹃一眼,问:“就是这么简单?”
杜鹃翻转平板电脑,看了一会儿那上面的数据,安静了一会儿,这才说:“我们的父亲大人跟我进行过一次交流,就在刚才。他已经不再要求你一定和萧焚之间产生事实关系,没错,他不认为现在的你和萧焚有婚姻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萧焚拥有可以主动激发世俗觉醒的能力下,你和萧焚之间目前最好维持现状,而不是追求进一步的关系。”
“为什么?”杜若溪有些紧张的问,在看见杜鹃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女觉醒者脸上一红,急忙掩饰说:“我是问,就让萧焚这样被其他家族利用?”
杜鹃轻轻地敲打着桌子,说:“一个传奇朋友,并不能彻底的改变目前长老会的局势,毕竟传奇虽然珍贵,但是大部分的家族都有自己的传奇,多一个少一个并不影响大局。但是主动激发觉醒,这会从根本上影响整个长老会的平衡。如果杜家和萧焚首先形成婚姻关系,那可能意味着杜家的后代将会不断觉醒。按照萧焚所说的那些,基因点和宝石对个体来说可能非常困难,但是对于大家族来说就不算什么。和一个后代必然觉醒比起来,那些基因点和宝石都算不上困难,问题就在这里,一旦杜家的后代可以不断觉醒,在未来的几十年后,整个长老会可能面临杜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说到这里,杜鹃扭头看着杜若溪,平静的说:“这种情况不仅仅会让其他家族感到恐慌和焦躁,同样也会让世界之树感到不满。想想看,世界之树为什么会让觉醒总是以一种随机现象出现,就是为了避免觉醒者最终被一家控制。所以,你现在不能和萧焚结婚,绝对不能。为了你和萧焚的安全考虑,你们保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从他对柳欣瑶的举动中,我们可以看出,他非常在意朋友这重关系。这也许和他从小没有什么朋友,因此现在格外看重这种关系有关。所以,不需要成为他的家人,只要成为他的朋友就好。”
杜若溪的脸色慢慢沉静下来,对于杜鹃说的这些,她最终只是点头,说:“好的,我已经知道了。”
杜鹃站了起来,说:“我们不会强迫萧焚做什么,事实上,杜家对于萧焚能不能让一个人完整的觉醒同样感兴趣。但是这种兴趣并不能建立在施舍和同情上,我们需要看到的,是萧焚究竟能够达到什么地步,他的道路能够走得多远。”
走到门口的时候,杜鹃低声说:“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惊喜。”
“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我是说,他总是给我们惊讶。当你认为他一定无法做到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做到。”
杜若溪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做了某种修饰,但是这样的效果不大,她不得不承认,当谈论到萧焚的很多问题时,她已经变得有些心浮气躁。这样的变化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她已经在萧焚之前走进迷雾,更需要保证内心的坚定,但是现在的种种情况证明,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出现动荡。
看着杜若溪的脸色,杜鹃低声说:“保持朋友的关系,记住,不要太近,不要太远。在你通过迷雾之前,这样做对你有好处。过于的投入感情,会让你受到更多的伤害。就算翠丝缇娜无法和你争夺萧焚,但是柳欣瑶呢?”
杜若溪长长地吐了口气,站在门口那里思考了良久,脸色慢慢展开,看上去就像是想透了什么一样。她看着自己的姐姐,低声说:“萧焚曾经和恩努恩说过一句话,如果害怕受伤所以逃避, 那么以后将会永远没有面对伤害的勇气。能够逃避一次,就能逃避无数次,如果是那样,我的坚定又能持续多久?”
看着自己的姐姐,杜若溪忽然展颜一笑,在那瞬间,整个咖啡厅甚至是整个外院,似乎都在发出一种微微的响动。那像是春暖花开,又像是冰河融化,那种响动响动在每个人的耳中,同时也响在每个人的心头。那就像困锁在杜若溪心头的一个重重的大门,被杜若溪自己用力推开的声音。从现在开始,杜若溪将不会在门口冷静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她要投入到这个波澜壮阔的世界中去。
“我要痛快爱一场,我要痛快恨一次。我要在这个迷雾中,尝尽各种的感情波折。当我把这些感情一一经历,在那之后,我才是真正的坚强。而不是躲在自己的内心中,用冷冰冰的表情回避各种危险。”
杜鹃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对于杜若溪的这种变化,杜鹃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每个通过迷雾的觉醒者不仅仅是在探索,同样也是一次弥补自己内心最脆弱环节的过程,所以,觉醒者通过迷雾的过程各不相同。就目前看来,杜若溪已经找到了通过属于她的迷雾的道路,无论这条道路是不是真正能够让她通过迷雾,杜鹃都无权,也没有能力干涉。
杜若溪长长地松了口气,用力伸了个懒腰,站在她的身后,杜鹃似乎看见了一颗七彩的种子终于挣脱了压在上面的厚厚土壤,生长了出来。没有人知道这颗种子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但是至少敢于面对成长,本身就是一种进步。
“我会去尝试着帮助萧焚,”杜若溪微笑着说,现在她已经不再吝啬这种笑容,看着自己的姐姐,杜若溪认真的说:“我会尝试着和他爱一次,如果他让我伤心,那我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再认认真真的忘记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杜鹃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去竭尽所能吧。杜家虽然不愿意你们立刻变得密切起来,但是如果你和他之间有这样的感情,我们也不会强行阻止。不过提醒你一句,爱是自私的,不要把爱和他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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