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英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云笑笑生
翻译根本就没用,因为伯塞斯库说的就是华夏语,虽然不够标准,但是却足够让谈判专家听懂了。
“您的意思是,在这段时间里,人质是安全的?”尽管面对的是一群不知底细的悍匪,但是谈判专家的专业素质,还是在第一时间展现出来了。如果能够争取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相关的部门就能够联系国际刑警,上头也可以制定出更完备的营救计划。
看到那个为首的如同猩猩一般的恐怖分子点头,谈判专家连忙说道:“那么请问您有什么要求?我可以代表华夏国政府同您谈判,首先,需要您冷静保证人质的安全。”
伯塞斯库危险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一道贯穿脸部的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蚯蚓在他略微有些深色的脸上蠕动。谈判专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抽搐,那种如同面对丛林猛兽般心悸的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能在首都成为公安部门的首席处理紧急恐怖事件的谈判专家,可不是走后门拍马屁能够胜任的。除了拥有心理学、犯罪学、社会伦理学、社会关系学等等重要学历之外,还需要具备真正的反恐谈判经验。
面对那些荷枪实弹、身上捆绑着炸药的恐怖分子都没有惧怕过的谈判专家,在这些人满不在乎甚至还带着微笑的脸上,嗅到了一丝丝真正危险的味道。
“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我们只是在等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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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国安部牵头,中央军委总参、总装联合下发的红头文件,让人奇怪的是,最下方还有一个名叫安普公司的科技公司。声名这些人员为公司驻扎在非洲的武装力量,拥有全套合法的持枪证、护照和身份证明。
最先接到命令的反恐部队迅速撤出现场,就连被缴获的阻击步枪都没有拿回来。然后是武警部队撤离,最后是一脑袋雾水的公安部门。
被劫持的人质身份已经查明,一位是发改委主管大项目的副部级官员,另外一位重量级人物则是香港何生记的二当家何广庭,此次前来是受华夏国房地产协会邀请,参加在燕京北四环举办的房地产峰会。其余的人在这两个人面前,身份地位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白白担惊受怕了半天,最后恐怖分子居然被公安人员客客气气地请到了旁边的贵宾室,楼下还停着一辆顶配的考斯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国家的高级考察团呢。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忍下去,发改委主管大项目的官员一甩袖子,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脸色铁青的坐在机场贵宾室中喝茶。何生记二当家何广庭也操着粤语,满脸怒容地向相关部门诉说着自己遭遇的事情。
燕京国际机场的最高负责人叫高明,事发的时候正陪同国家高层在法国和美国采购飞机,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家里的领导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被这几尊坐着的大神和外面闹情绪要赔偿的群众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外面的人还好说,大不了赔钱道歉了事,反正没出人命也没有人受伤,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坐在自己对面的两尊大神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一个是发改委主管大项目审批的领导,在他的身后就是首都和全国各地方的行政大员和各家银行,没有他的签字同意,地方就跑不下来超过百亿的项目,银行也不能将钱投出参与进去。这样的人手中掌控的能量,绝对是一股超级可怕的力量。
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个香港何生记的二当家何广庭,当年从香港苦力烂仔,一路打杀进入堂口成为双花红棍,在十年前一场超过五百人的火拼当中吞并了四二六之后迅速洗白,依靠着社团不断膨胀的资源投入了房地产和远洋运输,但是圈内人都知道,二当家何广庭虽然贵为太平绅士,可手底下最赚钱的买卖还是毒品,香港重案组、特别侦查科都有报备,只不过何广庭手下小弟众多,人又干练谨慎,所以香港警方虽然秘密侦查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掌握不到何广庭直接参与贩毒的证据。
大当家何广生倒是高调许多,平日里不在香港,只是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飞来飞去,虽然与澳门赌王何家姓氏相同,却没有一点渊源和联系,何广生的第一桶金是在香港掘到的,随着资产的膨胀,何广生开始涉足博彩业,因为香港法律方面的限制,何广生便开始转战澳门这个博彩业天堂,接着是拉斯维加斯,然后又开始购买超级豪华游轮进行公海赌博。
至此,何生记两兄弟手中的博彩和毒品帝国进入了高利润的回报期,在香港回归的时候,何家兄弟更是作为香港杰出人士的代表,受到了香港特别行政区元首的接见。
这样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副国级领导的座上宾,竟然在首都机场被人劫持,想想就让人头疼。
看着四个贴身保镖正在角落里噼里啪啦的互相打嘴巴,几个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机场领导感觉那嘴巴跟抽在自己脸上没有区别。
部队和国安的人可以不鸟这两尊大神,可是公安部门就不行了。沈卫国作为公安部国安的一哥,这种级别的人自然可以不鸟,但是其他人就倒霉了,原本平日里趾高气昂拽得不行的各类官员此时都跟三孙子一样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
“好的,无论如何我要一个交代,何生记的脸面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了。”何广庭最后一句话,是用不太标准的华夏语说的,挂了电话之后,那种纵横捭阖和早年杀伐征战的气势让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得罪了体制内的人,最多被踢出局,可是得罪了这种有权有势又涉黑的人,被人沉了江都不是没有可能。
“那些恐怖分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如果是换做别人说,肯定会被当做笑料,可是从何生记二当家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人会当做一个玩笑。这个建立在博彩和毒品上的帝国,不说金牌的打手,就算是国际国内一流的杀手,豢养的绝对不少。这个手眼通天的家伙不仅向上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还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麻烦。这中间自然有与何生记关系密切的官员,想到在香港考察时听到的坊间传闻,这些官员就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炸。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间贵宾室,沈卫国一身便装,与正坐在对面叼着雪茄吞云吐雾的楚天扬对视着。
宁致远启用新星,与沈卫国在楚天扬问题上的犹豫是有关系的。在对待楚天扬的问题上,沈卫国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复杂的。因为私交和工作性质的关系,楚天扬全部的成长过程沈卫国都一清二楚,也亲眼见证了这个奇迹的诞生,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就此陨落在凶险的政治斗争中,是一个让沈卫国不想接受的任务。
峰回路转的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蔡中华的那点小心眼根本就瞒不过高层毒辣的眼睛,要不是蔡中华是宁系的尖刀,就是有一百个蔡中华,也早就被找个理由送上军事法庭了。
宁系笑在了最后,楚天扬又一次回归,两边重新进入了蜜月期,沈卫国的心才算彻底地放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岁,却创造了一系列奇迹的少年,沈卫国一时生出廉颇老矣的感慨。
“小子,刚回来就惹这么大麻烦,不厚道吧?”沈卫国眼神锋利,气势凌人,但是这样的气势在楚天扬看来,完全就是小儿科。抖了抖手中的雪茄,楚天扬双手抱在脑后慢吞吞地说道:“还不是机场这些白痴,非要把我的尖刀组当成恐怖分子来抓。”说完,又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安保:“就这种水平的,你说他们能干什么?”
也不管旁边人什么脸色,楚天扬继续说道:“护照都是真的,国际通缉令上又没有,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也就是来的时候我交代了他们注意事项,不然你以为现在大家还能这么悠闲?没有几条人命,这事根本完不了。”
旁边的安保气得脸色煞白,握拳的双手嘎巴嘎巴响个不停。楚天扬斜眼看了看一脸不服气的安保,问沈卫国:“不介意我找个人教训他一下吧?”
还没等沈卫国出声,楚天扬便指着伯塞斯库说道:“去,再跟他打一场,打到他服为止。”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服为止,但是有架可以打对于伯塞斯库来说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小子以前可是候补组的第一名,也就是说一旦尖刀组出现伤亡,伯塞斯库就会直接进入尖刀组。在非洲佣兵团里,除了那些尖刀之外,几乎没有人敢正面跟他较量。
而眼前这名刚刚被伯塞斯库放倒的安保也是大有来头,这名安保叫做柯振东,二十二岁。今年军队系统比武大赛中自由搏击第一,速射第三,器械格斗第三,是大军区某司令员的警卫员,放在机场执勤只是因为这小子在外面揍了一个二世祖,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暂时来机场避避风头,除了军衔降一级之外,连配枪都没被摘掉。等风头一过,照样回去保卫首长安全。
机场的这次经历,简直算是一次奇耻大辱。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被人弹了回来,人家连根毛都没伤到不说,外面一把出神入化的阻击步枪还把自己的配枪打得变了形,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一个是部队出来的尖兵、一个是非洲大草原玩命的尖刀,还没等沈卫国说话,两边的火药味就已经弥漫起来。
“你会说华夏语是吧?”柯振东脸色阴沉,刀片般锋利的眼神凶狠地盯着伯塞斯库,虽然差了一个头的身高,但是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给伯塞斯库。
伯塞斯库轻蔑地瞄了瞄双拳握得嘎嘣乱响的柯振东,就如同一只骄傲的雄狮在看着一只羚羊冲自己发威一般,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怜悯。
贵宾室空间很大,楚天扬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满脸无害地看着两头如同斗犬一样的顶尖特种兵,嘴里还不时冲着沈卫国说道:“沈老头,要不要押注?”
“滚蛋。”沈卫国这边说着,又转过头对柯振东说道:“东子,你要小心点,就当部队切磋了,一切点到为止。”
自己的领导发了话,柯振东不再犹豫,精壮的如同雄狮般的身子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一步步慢慢地走向伯塞斯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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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振东是真的急了,刚才被人一下放倒的耻辱激发了他的野性,整个人在走到距离伯塞斯库两米距离的时候猛然跃起,手肘带着呼啸的风声凶狠地砸向伯塞斯库的脑袋。
柯振东在十五岁的时候曾经系统的学习过泰拳,正是因为两年的泰国经历,差点让柯振东这棵好苗子毁于一旦,因为这段经历,上头有人要求对柯振东进行思想政治方面的调查,调查一旦启动,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完不成的。要不是最后军委的一位大佬说了句公道话,等调查完,柯振东也失去进入高层视野的机会了。
柯振东这一击的力量,足以将三毫米厚的特种钢板打弯,既然定调为切磋,那么这一下就有点过头的味道了。沈卫国皱了皱眉,楚天扬却眯起了眼睛。
身边的尖刀们都知道,自己老大那细长的眼睛一旦眯了起来,那就是动了杀机,只不过现在老大身上的杀机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动杀机的时候,四周的人都能感觉到强烈的杀气,可是现在,除非老大瞬间动手,那股看不见的逼人气势才会透体而出。这些非洲土包子也搞不清楚在缅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自己老大现在就算动了杀机,坐在那里也如同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弟一样,已经达到了传说中杀手的最高境界了。尖刀们都很委屈,这个最大的杀人狂兼暴力狂,就算走在安保最严格的机场、眼睛最毒辣的警察身旁,都不会有人怀疑他。再看看自己和周围的伙伴,一个一个从机场出来就被盯上了,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就算每天洗澡一百次都洗不掉。
伯塞斯库并没有跟迅速逼近的手肘硬碰硬,而是向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了这凶猛的一击。柯振东一击不中,在招式未用老之前,双脚发力,右膝盖向上猛地撞向伯塞斯库的胸口。在安保室那一记回旋踢,就是踢在伯塞斯库的胸口,却被伯塞斯库轻易化解的。现在依然击打伯塞斯库的胸口,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找回场子。
手肘和膝盖,一直都是泰拳最坚硬也是最凶狠的攻击手段。之前那一记仓促的回旋踢没有让伯塞斯库受到一点伤害是因为那一腿的力量被伯塞斯库向前冲的力量抵消了,而且腿部也没有完全的伸展开来,所以才会被一下子弹出去。可是现在,伯塞斯库并没有向前冲的力量,柯振东又是全力施为,所以这快如闪电的膝撞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伯塞斯库的胸口。
力量十足身体强壮的人,身体的灵敏程度自然比不上瘦小的人。伯塞斯库在尖刀组的定位,是瓦力博卡那种操纵机械手臂的盾牌型尖刀,依靠强悍的力量驱动机械手臂,为同伴提供强大的掩体和重火力支援。所以伯塞斯库根本就躲不开这一击,尽管身体十分强壮,但是这一击的力量的确已经超过了伯塞斯库的承受能力。
不用楚天扬那种十分变态的听力,旁边的人,甚至沈卫国都听到伯塞斯库胸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那是坚硬的胸骨被外力撞击之后产生裂痕发出的声音。伯塞斯库巨大的身躯被这一击撞得倒退出几米才稳住身形,嘴角也溢出了丝丝的鲜血。
如果柯振东现在停手的话,楚天扬也说不出什么,切磋嘛,手轻点重点都是在所难免的,回去躺上一年半载的也只能说是技不如人,只要不出人命,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柯振东显然是杀红了眼,一击得手之后,紧接着又带着一记高鞭腿,抽向伯塞斯库的左耳位置。这一记带着风声的高鞭腿如果抽中的话,伯塞斯库的下半生也许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沈卫国嘴里刚刚喊了一声停,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楚天扬猛地站了起来,停留在大家视网膜上的身影微微模糊了一下,楚天扬就已经站在了伯塞斯库的面前,纤细修长的手稳稳地挡住了柯振东力量十足的高鞭腿。
将柯振东向后推了一下,楚天扬看了看伯塞斯库。用非洲土语骂道:“活该,让你轻敌,告诉你多少遍了,华夏国卧虎藏龙,就算你杀只鸡都要全力以赴,(跟他说狮子搏兔他也不懂)你就是不听,滚一边去。”
这种非洲土语流传范围极窄,而且版本极多,有点类似于华夏国温州地区的那种“各村语不通”的味道,所以楚天扬就拿来当做佣兵团内部的特种联络语使用。至于华夏语,都是尖刀们平时自己努力练习的语言。
受了老大的训斥,伯塞斯库觉得大脸无光,自己的确是轻敌了,以为刚才一下就制服的小子不过是花拳绣腿,真正的摆开架势才知道人家也是顶尖的练家子。
楚天扬嘴里哇啦哇啦说话的时候,柯振东也在上下打量着楚天扬,长期的军人生涯并没有抹灭柯振东骨子里好斗的基因,上次失手打残了二世祖就是因为柯振东骨子里还流淌着好斗的血液。这个看上去没有丝毫威胁的青年在柯振东的眼里,就如同一团谜一样。
柯振东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小子究竟是怎么跑到这里来,又是怎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这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的。可是看上去却偏偏没有一点危险的气息,甚至投过来的眼神都是如同婴儿般清澈的。
“换个对手不介意吧?”楚天扬说完,嘴角扬起一丝讥笑。身形猛地开动,柯振东视网膜上还停留着楚天扬的残像,心中却升起了一种接近死亡的危险感觉。敏锐的第六感终于感应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危险气息,那是一种排山倒海一般的凌厉杀气,柯振东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敢抗拒的恐惧感,连呼吸都不顺畅,有些僵直的双臂只是下意识地抬起护住头部,就感觉到身体如同被高速运行的火车撞到,手臂部位瞬间失去了知觉。然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导出来,柯振东强忍着剧痛,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左手还好一些,从肘关节的位置形成开放性骨折,白花花的骨头尖锐地刺破皮肤,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整个右臂就惨了,不知道被楚天扬用了什么方法搅成了麻花形状,刚才撞向伯塞斯库的右腿以违反人体结构学的姿势扭曲着。
柯振东不愧是条硬汉,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柯振东愣是一声不吭。血红的眼睛只是狠狠地盯着楚天扬,如同一只被逼上了绝境的狼。
“不用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楚天扬的眼睛恢复了细长的形状,走过去蹲在柯振东的身边小声说道:“我的兄弟,都是从非洲大草原上来的,你敢对他们下杀手,我就敢干掉你全家。”说完,楚天扬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老人头,潇洒地一扬手:“这些钱拿去看病,还有,想要找场子的话,尽管来国安,我是沈部长的手下。”
“嘶~~”沈部长暗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祸水东移玩的不错呀,刚回来惹了这么大篓子不说,又捅了一个马蜂窝。大军区首长的警卫员,欺负首长的贴身警卫员,就等同于打首长的脸。而且柯振东这小子看上去肯定是废了,那胳膊弄的跟麻花一样,除非唐家兄弟出马,否则就算接上了也吃不住力气。这事,头疼!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别说是沈卫国,就连身旁的尖刀也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老大究竟是怎么动的手,伯塞斯库更是忘了胸口的疼痛,张大嘴巴傻在了原地。
“快送医院抢救,顺道通知唐家兄弟直接去医院。”医务员跑进来的时候,柯振东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这些军医都是留下来处理紧急世故的老兵,国安的一哥说话,大家自然知道躺着的这个人分量不轻,说不定就牵扯到什么皇亲国戚。
“天扬啊,这次你可是惹了大麻烦。”沈卫国老脸上假惺惺地弄出一副苦相,指了指外面:“那小子可是大有来头的。”
楚天扬撇撇嘴,和沈卫国算是老相识,对待这些老杂毛,楚天扬从来都是连打带骂毫不留情。
“少扯淡了,沈部长。”楚天扬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沈卫国的话,挥挥手很不耐烦地指着伯塞斯库:“他怎么也算是国安系统的员工了吧?这怎么算,是不是算工伤?你们弄了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安普公司我不管,可是我的兄弟被打伤了,你要是不想看着大乱的话,就拿钱吧。”
沈卫国想掏枪崩了楚天扬的心思都有。久居高位,这些年除了两个老杂毛之外,再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这小子仗着自己在总参和高层上头挂了号,就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可是转念一想,以后国安那些涉及到绝密又不方便出面的任务,还真得依赖这小子,安普公司要是没有了这些尖刀,战斗力下降一半是肯定的。当下沈卫国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这些都好说,你让你的手下也跟着去检查,胸骨肯定是开裂了。”
“我找我师兄给他看,至于那个被我废了的家伙,去医院看好了。”
沈卫国一捂脑袋,柯振东要是不过唐家兄弟的手,一身的功夫就算是废了。想到这,沈卫国又暗暗地埋怨起柯振东来,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群煞星,人家连机场都敢劫,还怕你个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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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卫国显然低估了楚天扬惹麻烦的决心,事实上楚天扬的确憋了一肚子的气,自己的兄弟已经在缅甸倒下了不少,剩下的尖刀全部都是宝贝,跟在自己身后竟然吃亏,这个场子无论如何要找回来。楚天扬本来就不讲理,现在与华夏国的高层正处于蜜月期,这样捣乱还有人帮着擦屁股的好事又怎么可能错过?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推开了另外一间贵宾室的门。
贵宾室里,坐着发改委负责大项目的官员和香港何生记二当家何广庭,四个互相大嘴巴打成了猪头的保镖站在角落里,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旁边站着的,还有一些神色焦虑的官员。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可是会涉及到不少人的官帽子,就算官帽子不会被摘掉,得罪了发改委的实权人物,自己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看到楚天扬走进来,机场负责人露出疑惑的眼神,当楚天扬身后的人陆续走进来的时候,众人的脸色开始出现了变化。
最紧张的莫过于发改委的官员,吓得差点连眼镜都掉了。也顾不得坐在那里端官架子了,屁股上像是安了火箭一样腾地跳了起来,指着楚天扬身后的人磕磕巴巴地喊道:“恐恐恐怖分子!快报警!”
倒是何广庭,气定神闲地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几个保镖紧张地呈品字形冲过来,也被他挥手制止了。
楚天扬自动过滤掉了那个被吓傻的发改委官员,将目光落在了正打量自己的何广庭身上。
掏出一支烟,用最古老的火柴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楚天扬才走到何广庭的面前,笑呵呵地问道:“怎么称呼?”
“何广庭。”何广庭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只是脑海里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的声音自己听过,而且很重要。
“这个名字很耳熟呀!”楚天扬摸着下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道:“大哥在哪里发财?”
“好说,我在香港发财,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何广庭的神情里带着恭谨,虽然还没有想起究竟是在哪里听到的声音,但是何广庭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对何生记而言绝对是一个超重量级的贵人。
众人的下巴又是掉落了一地,刚才还电话联系香港那边的黑帮,说不定越南帮的杀手已经朝着这边赶过来,现在却恭敬地回答这些恐怖分子的问题,难道?
想到可能的答案,就连位高权重的发改委实权人物都觉得后怕。何生记不比这些体制内的官员,那可是在香港甚至东南亚地区跺跺脚都地震的狠角色,能让这位二当家如此忌惮的人,肯定不是这些当官的能惹得起的。虽然说黑社会在官本位的华夏国不入流,想要办谁有的是方法,可人家是黑白混合体,灰灰的上通高层下通杀手,要想扳倒这样的人,需要非常巨大的能量。
“香港啊?”楚天扬想了想,回头用非洲土语问道:“香港那边的货是谁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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