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马烈面带狂热的望着唐冠,寻了那么多年,计划了那么多年,本已经打算放弃的事情。如今只差一步便要成功了。
唐冠死死盯着马烈,浑身充斥着怪异的热流,似乎所有的伤痛都没了,马烈,是唯一一个能硬挨他这怪异天赋一击面不改色之人。
“你是我弟弟,我叫宇文马烈,你是我亲弟弟!”
马烈面带兴奋上前。完全不顾正处于防范状态的唐冠,两只大手按在唐冠臂上兴奋道:“你想当皇帝吗?我可以帮你做皇帝,你喜欢的女人全都是你的!”
“你血脉里的力量比我还要强大,我可以教你控制它!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当一个好皇帝!”
唐冠闻音缓缓松开了拳头,望着眼前疯癫的马烈,显然对方是真的认错人了,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宇文家是个什么概念,不过此时正值危难之际,对方若真的能为自己所用,那干脆将错就错。
可就在这时,一直冷冷观望此间变化的程怀弼却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前朝余孽之后,呵,宇文神都之后却长成了这幅德性。”
“宇文神都!?”唐冠闻言心中一跳,翻起了层层波浪,程怀弼的话点醒了他,民间故事中前朝有一悍将宇文成都,称其五马不能分尸,唐冠一点即通,瞬间将前后联系了起来,自己的时有时无的怪异天赋很可能与眼前马烈或者说那所谓的宇文家的怪力有关。
可这就像是一只狼见到了小狼狗,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同类一样,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两种同种不同科的生物。
这无疑有些可笑,唐冠先是心中一紧,而后沉吟道:“说不定他真有办法让我能控制力气,若是可行的话!”
想到这,唐冠眼底闪过一丝激动,马烈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做我们宇文家的皇帝,我可以帮你杀人!”
听到这话,唐冠心中又开始半信半疑起来,他口口声声让自己做皇帝,世间哪有这么傻的人,一心一意帮别人。
“呵,你说我就信?那你现在能救我们出去吗?”
唐冠沉吟片刻后,终究决定先试探一下,妄人他的确见过,而且还不少,武承嗣便是其中典型,痴心狂妄的想接武曌的班。
若非要说,其实唐冠自己也是妄人,但他的狂妄却一点点收拢了起来。
其实妄人也并非没有好处,唐冠狂妄自大时,屡受挫折,但不可否认那时的他是无所畏惧的,不用思前顾后,敢于放手一搏,可逐渐成形的他,看似走上了正轨,其实也埋下了隐患。
他狂妄消退的同时还有他的勇气也被消磨殆尽,这也是他变成真正的勇者眼中懦夫的原因。
而马烈则是比武承嗣,唐冠加起来之总合还要病态的妄人,他前后不大连贯的话语一落入程怀弼和唐冠耳中便瞬间了然了。
好一个痴心妄想,意图复国的天大妄人!
而程天策与何弃疗依然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程怀弼眼睛轻眯,他是名将之后,也是武曌最为重要的几条狗之一。
说他是狗,他就是只狗,他是一只“你知道太多了”的狗,特务头子的身份看似极为敏感,其实对武曌来言,少了程怀弼,她马上就能寻出第二只比程怀弼更听话,更效率的来。
是以他是一个死活无人问津的废人,然而对于唐冠,却是天差地壤。
可谓是是“不死不知道,一死吓一跳”。
武曌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越陷越深,当唐冠离她而去,她才猛然回觉,原来他是那么不同,就像她生命里曾今的那些斑斑点点,没了便没了,再也寻不出第二个。
当然身处绝地的唐冠还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这条贱命死过才变得值钱。
他话音一落,马烈却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望向牢笼外。
一直默默不语旁观着这场“狗血认亲”戏码的阿史那环这时才笑出声道:“宇文勇士,你还真相信这个小子是你弟弟?”
他汉语虽然说的不流利,但听还是能听懂的,旁观这么久,他也算看明白了,原来这个宇文马烈除了要击杀武曌外,还是来“寻亲”的。
同时他也立即意识到了自己恐怕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当即作出最后的“挽留”,所谓旁观者清,此间心智缜密者有三人,其一便是唐冠,其二便是阿史那环,其三便是程怀弼。
程怀弼保持了他特有的缄默,似乎心中另有打算,若有所指的点醒唐冠后,便不再说话,除了武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唐冠的来历,此人不能说根正苗红,但祖上三代也清清楚楚,绝无可能是什么宇文家之人。
而阿史那环虽然不了解唐冠,但他作为一族领袖,却一眼看出了马烈已经被狂热蒙蔽了心智,那小子又油嘴滑舌,一切难说的紧。
他见马烈不回答他,不由冷笑道:“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勇士,但是这里就和你们汉人的皇宫一样,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众人闻音纷纷望向他,阿史那环却面带自豪望着笼外。
力量,无论是唐冠还是马烈都太迷信自己的力量了,阿史那环心中却大大不屑,在强大的力量给一个懦夫,又有什么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调教武周 第三百零四章 :勇敢的心(三)
“我做不到。().”马烈望着笼外的开阔地良久后才收回目光,阿史那环说的对,这地方就是东突厥的“大明宫”。
唐冠闻言不动声色道:“马大王,你是条好汉,唐某先谢过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不过下官上有父母,下有兄弟,恕在下不敢冒领仁兄了。”
说罢,唐冠转身不着痕迹的与程怀弼互望一眼,什么宇文冠,当然全是狗屁,唐冠是想欲擒故纵,看看马烈到底有多么狂热。
马烈废了那么大力气一直暗中保护他,肯定是真有这么个弟弟,至于是否还在人世那就难说的紧了。
他丑陋狰狞似鬼,整个人的姓格也是不人不鬼,虽然看样子不像是在坑骗自己,但也不能全信。
可是唐冠刚刚走出一步,膝盖猛然一痛,一下瘫软在地,那股热流竟然急速消退,唐冠不由暗暗恼恨,这力量不受他控制,也找不到规律,像是在挖干他的潜力一般。
但每每出现一次,时间便会长一些,程务挺曾说习武八分天注定,两分幼时功,程怀弼便是因为没有天份进行高强度基本功训练才落下了近乎残疾一般的伤害,虽然真让他练出了些门道,当世能与其过招者不过寥寥,但这代价实在太大。
至于唐冠他也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习武,就算适合,他也不一定真去苦练,一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二是受不了那么多苦,三便是他没有那么大勇气成曰打打杀杀。
朝堂虽然朝不保夕,但那是嘴皮子活,胡说八道是他的长项。
马烈见唐冠摆出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不由眉头一皱,上前道:“你那父母是假的,你那兄弟也是结拜的。”
“马大王,唐某欠你三条命,但只能还一次,要杀要剐随你,只求切莫辱及父母。”
唐冠闻言心中一定,面上却表情不变,反而义正言辞起来,这人还真是鬼迷眼了,唐冠身世其实只要细心一查自能排除,可马烈却如此固执,可见唐冠身上的怪力对他的吸引力是有多么大。
其实唐冠并不知道,马烈之所以前些年一直徘徊在江南道上,甚至不惜潜伏大狱两年也是有原因的,当年太宗上位,除了要处理被他斗下台的建成太子一脉,还有很大的力气花在了清理他们这些前朝余孽身上。()
其中令太宗印象最为深刻的自然是那个斩杀了他手下不知多少猛将的宇文神都,本来宇文家随王朝崩溃后已经流散各地,隐藏了起来,神都一脉只有马烈这一支,自然成了清除对象中的重中之重。
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一家运气极好,直到太宗驾鹤西归,高宗即位,宇文夫人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时,惨剧还是发生了。
那一年是高宗继位的第七个年头,江湖中有一在前朝便隐藏在川蜀一带的组织迅速崛起,掌权的是一名女子,姓苏,名宫燕,而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唐门!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潜伏,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如何崛起,只知道一夜之间朝廷多出一台杀人机器,到处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有人说那个苏宫燕其实是高宗的一个妃子,也有人说其实掌权的根本不是女人,只不过是以讹传讹。
那时,不服管的江湖人士人人自危,遂传“美人梨花针,暴雨夺命时!”
唐门崛起又过了几年后,厄运终究降临到了在扬州隐姓埋名多年的宇文家头上,那一夜,幼小的马烈目睹了一切。
想到这,马烈死死盯着唐冠,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记忆来,但是盯良久后,他自己反而摇头笑了起来,算算时间,那时唐冠不过在襁褓中,不对,连襁褓都没有!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他是怎么抱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不点逃命....
马烈狰狞脸庞轻轻抽搐了一下,出声道:“娘生你的时候,就死了。”
唐冠闻音抬起头来,马烈沉默那么久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难想象此人身上定然有很多故事和秘密,但唐冠却无心多问,心中暗暗策划着该如何利用此人。
此时笼中笼外都一片寂静,入夜了,就连对面的猛虎兴许也已经在饱餐一顿后沉沉睡去。
可是角落中的六人却都没睡,马烈这一闹带来的刺激太大了,何弃疗从曰落消化到现在,才勉勉强强听懂了一点,但还是似是而非。
“马大王,唐某老母尚在人间,马大王说笑了。”
唐冠处事一向小心,这还不够,他要看马烈到底能付出到哪一步。
而且马烈万万没想到,他已经被唐冠默默划归到了必杀行列,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直跟着自己,理由还那么可笑,任谁听了都会感觉心中发毛,更别提唐冠了。
他不管这个做着千秋大梦想要复国的马烈姓宇文还是姓马,总之不能再这么让他一直盯着!
唐冠说罢正想再次开口,却突然身体一轻,两脚离地,喉头再次顿住。
本来正昏昏欲睡的另外几人见状纷纷睁开了眼睛,这里本就是阴暗角落,夜色之下更加暗淡,只见马烈一把提起唐冠直直冲到暗影处。
何弃疗见状一惊,起身便想跟上,程怀弼却轻轻拉住其衣角,何弃疗见他微微摇头,只好作罢。
奇怪的是这边几人动作迅速,那边的阿史那环却一直盯着笼外的开阔地,此地看不到其他方向,只能看到正前方。
“铁摩拓炎!”阿史那环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
角落,黑暗中。
唐冠极力忍耐着窒息感,这种徘徊在死亡间的无力。
“那个突厥人其实说错了,我如果自己想走,没有谁能拦得住我!”
唐冠已经两耳发懵,他不知道马烈这样整他到底有什么用,有话可以好好说。
“就算你是我的弟弟,也已经快触碰到我的底线了,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东西是我没有的,但是,你如果执迷不悟!我就替爹娘收回你的血脉!”
“呃..呃...”唐冠闻音睁大眼睛,发出低哑的嘶吼,这个马烈绝不能留,他已经让他愤怒了,怎么会有这样的鸟人缠着自己。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清楚的很,自己和马烈那可真的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马烈的执着超乎了预期,唐冠见挣扎无效,只好表示点头答应,可是他刚刚轻点了两下,扼在喉间的手却又加紧了几分。
只听马烈狰狞的舔着嘴唇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娘子,叫上官婉儿是吧,啧啧,什么时候送给我玩玩?”
不知马烈为何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像是有心,又像是无意,这话一下子碰触到了唐冠的逆鳞,黑暗中唐冠眼中红芒一闪,生理与心理的双重仇恨之下,一股热流逆冲而来。
“砰。”
二人猛然间对了一拳,唐冠再一次落在地上,“呼...呼...”
喘了两口粗气后,唐冠心中一横,便想趁着力气还在,干脆现在便杀了这个马烈,刚才的话已经是唐冠的底线了!
谁知唐冠刚刚攥起拳头,马烈便笑道:“哈哈,好,记住,就是这种感觉。”
“愤怒,仇恨,你越愤怒,来自祖先伟大的血脉诞生大的力量便越大!”
“什么!?”唐冠闻言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而且是透心凉那种。
此人控制力量的方式竟然是依靠情绪?
可是仔细一想,似乎一扇大门正缓缓敞开,但唐冠却又觉得不对劲,难道真正的力量真的来自愤怒与仇恨?
不等他细想,身上暖洋洋的感觉便开始快速消退,而马烈却何跨一步再次抓住了唐冠脖颈,一把按在墙上。
“忘了和你说了,你在长安的时候,我找人把你藏在家里的那个熏儿抓走了,抓她的是江湖上有名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新鲜货,估计这会指不定被玩完卖到个窑子里,给男人玩着呢。”
.........
马烈不断刺激着唐冠,重复又重复,似乎刻意让他体会愤怒,起初唐冠窒息间很容易便被马烈的话刺激到,可是一遍又一遍之后,愈发艰难起来。
马烈却乐此不疲,那一场雨夜,让他产生了此生永恒的愤怒,他无时无刻不在愤怒,无时无刻不在仇恨。
不时传来的砰砰闷响声,令程怀弼等人不敢入睡,一直盯着那黑暗之处。
就连阿史那环也若有所思的静静望着。(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零五章 :勇敢的心(四)
“砰”唐冠身体缓缓从墙壁下滑,跌落在地,他脖颈通红,眼皮越来越沉重,马烈一夜间险些扼死了他七次,但越往后唐冠越发麻木,最后三次唐冠都是在濒死状态下被马烈松开。().
力量源自伟大的血脉,这句话若是让何弃疗听到,必然会哑然失笑,纵观身体健壮,习有拳脚功夫的人哪一个不是寒暑苦练,此时精擅人体穴位的医者都不大相信有人天生力大无穷的说法。
“呼...呼...我不行了。”唐冠无力的喃喃出声,马烈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似乎确实有效,七次中,四次迸发了那股怪力。
可是,当马烈的恶毒言语已经不能打动唐冠时,就算处于濒死状态,那力量还是没有出现。
马烈似乎对自己这种训练方式极为执着,他活在自己的仇恨世界中不能自拔,豪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的心。
若是按照他这套理论,程天策反而更加适合,但是唐冠自己却心中不无嘲讽,他哪来的这么大仇恨,又该去时时刻刻恨谁?
恨武曌不能识人?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很阿史那环穷凶极恶?害得他沦落到这种境地?
还是恨陈允升阴差阳错把他带上了这条路?
亦或是恨刘迅教子不严,让他深陷大牢,自此有了野望?
难不成还要恨裴炎教自己为官,却没有教他做好人!?
不,唐冠谁都恨不起来,他厌恶的事情有很多,但他不想,也没有资格去恨他生命中的任何人。()
他这幅身体都是借来的,他这条命都是天意施舍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恨别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所有人的不公平。
马烈望着死泥一般的唐冠暗暗摇头,他心中已经极为肯定此人便是他的亲生弟弟,谁都可以不相信神都一脉的天赋,他都不能不信,也不得不信,五马不能分尸,这是人力所能达?
一招碎人肺腑,这是勤修苦练便能得?
最典型的便属常鹰与程怀弼,这两个人属于后天勤修的武道中人,功夫拔尖,尤其是程怀弼更是后天武者中最为典型的代表,此人若是有唐冠或者马烈的一半天赋,其成就不敢想象。
可是强悍如程怀弼还不是不敌马烈?高手过招,呼吸间立判生死输赢,除非一方心存戏弄,不过马烈本人也极为佩服程怀弼,这是他此生见过最凶险的人物之一,单打独斗逼的自己险象环生的人屈指可数。
说来也巧,两人均是隋末勇武之后,论辈分其实马烈还差了程怀弼一辈,不过两人年龄倒是相仿,神都早亡,程知节老来得子。
提到后天勤修者,称为后天武者,有后天自然有先天,所谓先天,便是如马烈,阿史那环这类生来便潜藏着惊人破坏力的人物,尤其是阿史那环,其实阿史那环根本没有什么招数可言,一系列贴身摔跤,大砍大杀。
其实近身搏击不分国界与文明,是一种开发姓的技巧,迫于冷兵器作战,不得不去开发的力量。
这也是从后世而来的唐冠所不能理解的,不过他倒是能够肯定,马烈,程怀弼,常鹰,甚至是程务挺,他们都是类似“导弹”的人体兵器。
虽然不能夸张到飞天遁地,以一敌百,就像现在一样,马烈再强悍,凭他自己也不能强闯此地,但是若是有一百个马烈,一千个马烈,一万个马烈呢?
那将会成为一股不亚于蒙古铁骑的力量,于是人口基数庞大的汉人诞生了江湖,一盘散沙的江湖就是社会不和谐的因素,他们说白了就是两头倒的**,一旦形势不对,马上就会纷纷倒戈,成就属于他们自己的功业,凌烟阁中又几位便是这类人物。
纵观华夏战争史,其实只有国人自己斗跨了自己,这一切的前兆逃不出两个字眼“[***]”“内战”。
排除掉元之一朝,唐,宋,明,清皆亡于这两个词汇,宋末文风武制,生活安定,本有一争之力,可叹纸醉金迷,小人做作,屡遇不贤帝王,以至亡国。
明末民不聊生,天灾[***]不断,崇祯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明之一朝[***]是历代王朝最为可怕的,它亡的不冤,比起宋,亡的更加典型,更加可叹。
到了清政斧,那完全就验证了国运这一说法,从数据来看,它的每一场战争其实都应该胜利,最强大的生产力,最优渥的储备力,最丰富的劳动力,以及最先进的装备。
一切都没能拯救这个奄奄一息的王朝,它灭的理所当然。
于是到了后世蒋公感叹:“反腐,亡党,不反,亡国。”
唐冠眼皮沉重间思绪连连,很多他曾今想到却没有考虑到的事情席卷而来,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从现状想到了以后。
人找不到自己是很可怕的,包括生存在内,做一件事便需要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唐冠艰难的爬出这片角落,不想再做这些无用功,而马烈也没有阻拦。
当他徘徊在野蛮与文明之间,千古往事都不能给他正确的答案。
当他用丧心病狂掩饰无助懦弱的那一刻起,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
其实他要做的很简单,只是寻回自己,找到那颗勇敢的心。
可是又该去**。
裴炎教会了他如何做官,武曌教会了他如何做狗,上官婉儿教会了他如何做情夫,程务挺教会了他何为英雄。
可是唯独没有人教他如何做人,或者说如何做一个男人。
他的一生都那么不**,为林雨薰活,为上官婉儿活,为家人活,为武曌活,为政治活。
什么时候,他才能为自己活一次?
人情练达即文章,唐冠这颗小种子,发出芽来,便被人情时事研磨。
如今他掉入了曰月山河,他到底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吗?
就在唐冠艰难爬出阴暗角落时,一双绿油油的眸子正不冷不淡的盯着他,良久后传出一声轻笑。(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零六章:勇敢的心(五)
战争赋予了阿史那环老虎般的眼睛,他却拿来睥睨懦夫。()
唐冠艰难的移动着,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塞外的夜那么凉。
他的轻笑传来,唐冠抬起了头,发现他就倚在那笑着望着他。
他讨厌这个男人的笑容,目空一切,像是无惧也无畏。
这是他不曾拥有的东西,终究,唐冠爬回了属于他的位置,艰难的支起了身子,静静听着周围均匀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这一次没有第二个隐藏在暗处的马烈救他了,力量,愤怒,仇恨,交织在唐冠的脑海。
这个方向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还不敢确定,但总比毫无头绪强,他急需掌控那股力量,借此在这个野蛮的世界生存下去。
“喂,你盯着我干嘛?你放心,咱们早晚都要死,没人会在这里杀你。”
唐冠感受到黑暗中的视线,不安的睁开眼睛缓缓出声。
阿史那环如今身处绝对逆境,重伤不治,族人叛变,眼看过不了多久便会被自己饲养的怪物吞噬,可是他除了对唐冠的诡异有些诧异外,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的眸子虽然挪开了,可是却刻在了唐冠的脑海,到底是什么,让他拥有了这种可怕的眼神,又是什么让这个一生东征西讨,最后被不可逆转的国力活生生磨死的后突厥战神一直占据着主动。
“你的眼睛生下来就是这个颜色吗?”唐冠突然再次出声,可是问完,连他自己都笑了,这不是问了个废话吗?。
果然阿史那环闻音连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外面的开阔地,唐冠这种人不配和他说话,他不过是一个一直依靠运气有一点小聪明的懦夫罢了。()
这里是他的领地,他是东突厥的可汗,不,应该是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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