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是的,这些人都是合格的战士,他们捍卫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或者说比起唐冠,他们便是唐冠所羡慕的好人。
众人见唐冠不说话,一骑笑道:“大哥,你说话噻。”
“是啊,谁惹你了,俺一耳巴子抽死他!”
唐冠闻言笑出声来,其实他年龄最小,反倒成了大哥,而后唐冠突然翻身下马一掌将那可怜的张远辉击昏,不待众人反应,唐冠已经一缉倒地。
众人见状大惊,慌忙纷纷下马去扶唐冠,可是却不敌其力大,一下被甩开。
是的,唐冠又跪下了,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在他身上成了狗屁。
想来也对,他本来就是狗屁,他又何德何能让人替他卖命,可这一跪,他并没有任何做作,这是这些人应得的。
“众位兄弟,听我把话说完。”
众人闻音止住,互望一眼后也不敢站着,纷纷对着其双膝倒地,马上何弃疗见状一惊,想要下马去扶众人,可却被程怀弼一把拉住,只见程怀弼对其微微摇头,何弃疗见状只好作罢。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唐去病狗屁不通,一点小恩,你们在跟我闯关的时候就已经还了,现在是我欠你们的。”
“哈哈,大哥这是又要赶咱们走叻!”
这时张还义再次出声,此人确实洒脱,可是此话一出,却让万锋喝止道:“胖子,别乱说话!”
被张还义一闹,唐冠倒是说不下去了,苦笑一声后开口道:“小胖哥说的对,哥哥们要是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弟弟这里没别的,金银物事不缺,哪个要是不长眼,弟弟拼了姓命也保你们周全!”
此话一出,众人明显身体一颤,似乎有了犹豫,唐冠说的对,这一场大冒险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他们不再一窍不通,而是各个骁勇,见惯了生死以后,也明白现在散伙对大家都好。
毕竟如今众人都是被通缉的要犯,可是又没人知道他们是谁,把面具一丢,那还不爱谁谁就谁谁?
而且到了这里众人也确实无愧于心了,可是这犹豫却一闪而过,他们早就煅成了一体,各个知根知底,刀山火海也都滚过来了,若还是怕这怕那,他们起初就不会跟随唐冠硬闯玉门关了。
当即万锋笑道:“大哥,我们都是光棍一条,还盼着你给我们个活路走走,你现在赶我们走,不合适吧?”
“对噻,那么多龟儿子都宰咯。”
“是啊,大哥,你是不是当官的都没事,咱们做土匪也挺快活啊!”
“放**的屁,你是土匪,俺不是。”
此话一出,倒是被张还义抓到了机会,一下反击回去,顿时让众人一阵大笑。
唐冠闻言却沉默下来,直到众人笑罢,才出声道:“那既然如此,你我就做一次真兄弟如何!?”
众人闻言身体一震,纷纷互望一眼,就连立于马上的程天策都不由目光一变,唐冠竟然要和这群人结拜,这倒不是程天策看不起他们,而是唐冠的身份原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企及的。
当然这也包括程天策自己,他也戴着兽面,属于战斗人员,可却一直与这些人保持着距离,毕竟他也算是出身名将之后了,尽管是个义子。
“好!做就做!就怕大哥你嫌弃我们这些粗人!”
“哈哈,此间无酒,无席,无父母,我唐去病也不想拜这贼老天!”
“大哥骂得好!这贼老天!”
张还义是唐冠的捧场王,什么话都敢捧,屡屡让唐冠哑口无言,此人着实仗义,可也逗的紧。
但万锋姓格锋锐之余,却是最沉稳的一个,听到这话不由出声道:“那咱们拿什么拜?”
唐冠闻言将腰间长刀一抽,蹭的一下插入地面笑道:“拜刀,咱们只相信手中的刀和身边的兄弟!”
“好!蹭!”话音一落众人齐齐将腰刀抽出,这些家伙都是“打劫”而来,用的倒也顺手。
一柄柄长刀入地,唐冠却将目光望向了程天策开口道:“天策兄!”
程天策闻音眼神一变,不待唐冠说话,便开口道:“当不起。”
唐冠闻言默不作声,对其点点头,不再多说,能同生共死的不一定全是兄弟,友之一字,足以。
当即唐冠一一扫视过万锋等十七人,他出于欣赏试探搭救了这群人,他们却迸发出了唐冠意想不到的生机。
每个人心底都有英雄梦想,只是有些人一生都没有激发出来。
他们不是英雄,但都是合格的战士。
“三叩结生死!我家中还有两名兄弟,他们都不再,这六叩是替他们给诸位哥哥的!”
“使不得!”
他们话音刚落,唐冠已经磕的砰砰作响,这不是他第一次结拜,却是同样珍贵的一次,那时的他带着梦想与唐梁君,唐牛结为兄弟,而这一次他没了梦想,却多了勇气。
众人见状只好纷纷对叩,何弃疗微笑望着这一幕,唐冠有时候确实不怎么靠谱,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逢凶化吉,这等狂人,确实罕见了。
直到众人扣完,纷纷起身,张还义却突然出声道:“大哥有了,俺坐第二把交椅,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哎呦,还说你不是土匪!?”
“哈哈!”
“辈分再提吧,唐相公是大哥那没跑,大哥,你说现在咱们去哪?”
众人依然带着面具,假面结拜,这可是大忌,但却没人放在心上,命都敢给,还缺那张脸?
一时间众人纷纷望向唐冠,程怀弼也有些隐隐的期待起来,人人都有牵挂,程怀弼自然也有。
唐冠翻身上马笑道:“长安!”(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三十章:哭笑不得狄仁杰
昨夜梦里无妆无眠,今朝初冬却没有锁住清秋。
转眼,还是要入冬了。
当上官婉儿从小憩中醒来才意识到昨晚所设棋局少了一子,美眸迷离中轻轻捏下一黑子抵落。
两个人的棋局叫生存,一个人的棋局叫生活。
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年代,有一个寂寞的混蛋什么都要玩一下,可往往什么都玩不精,执黑子的总是他,似乎是喜欢看到自己被千军万马围个水泄不通,然后耍赖笑道:“这局不算。”
想着想着,上官婉儿轻笑出声,局就设在床边,似乎对面坐的还是他,无情,冷血,不可理喻,又转眼变得温柔,包容,有求必应。
可是当时间褪色,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上官婉儿幽幽一叹,倘若不是那所谓的仙子诡异的笑容,或许,她早该去陪他了。
既然她说他还在,可又不去寻他,上官婉儿不是林雨薰,终究她还是决定不再等了,缓缓起身下车之后,打开台前妆盒,其中静静躺着一把银妆刀,我们曾说女子丢命事小,失节事大,妆刀大抵都是用来自裁防身,上官婉儿将妆刀收起,又四处扫量了一眼。
是的,她想去寻唐冠,但不是去地下,而是在人间。
此女之刚烈,若让外人得知,必然唏嘘,这世道说太平其实也不太平,只是寻常百姓不觉,朝廷焦头烂额罢了。
可她要远行千里去寻唐冠,必须要瞒过唐梁君等人的耳目。一时间她黛眉为皱,竟然真的策划起寻人计划来。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传来动静。
“敢问这可是谏议大夫唐相公府上?”
“是,你找谁?”
开门的是一名小厮。见到门外伫立着两名中年人,衣着不俗,只是这扮相有些不敢恭维,为首说话之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模样清瘦,留着三撇胡须,可那一双眼睛让人一看竟然生出贼眉鼠眼之感。
但是仔细一看又不然,只是气质“神似”而已,而其身后却伫立着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此人相貌平常,看起来倒颇为强壮。
小厮不以为意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唐冠身亡之后打着各种旗号来访之人也是不少的,料来这两人又是哪里的官员了。
为首之人闻言笑道:“劳烦通秉,就说文昌右丞狄怀英前来造访。”
“好,那官爷您等一下。”
小厮不识官职,自家主人最大,言语倒是不怎么客气,说罢便小跑向唐梁君房中。
而门口两人伫立在原地默默等待。身后之人观望良久后上前有些不安道:“狄丞相,小婉现在是唐府奴婢,唐侯爷又..又,这时来见不好吧?”
那自称为狄怀英之人闻言摇头一笑。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院中布置后,轻声道:“此事蹊跷。”
“啊!?”年轻人闻言一愣,有些不解其意。狄怀英却从怀中掏出一纸张来,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通缉二字。下方却是一张凶恶丑陋到了极致的画像,那画中人牛眼铜铃。满脸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这分明就是脑补而成。
“奉秋,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巧?您是说这宇文马烈?”
“张远辉奉命搜寻唐侯爷等人,卢国公的尸身没有找到,偏偏找到了侯爷的仙躯,此人拥兵数万,就算再疏于防备也不至于被区区十几人劫走,也绝无这份可能。”
“而这个宇文马烈劫谁不好,非要冒天大风险去劫张将军,而且一不图财,二不为名,这毫无好处的事情着实蹊跷啊。”
“那您的意思是?”
说到这,狄怀英微微摇头,又望了一眼手中通缉令才故作神秘道:“此事你怎么看?”
年轻人闻言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就在二人说话功夫,一名少年迎了出来,见到二人便拱手道:“在下唐梁君,两位郎君,有失远迎。”
二人闻音打住,狄怀英一望之下,不由暗赞:“好漂亮的娃。”
“敢问两位是?”唐梁君细辩之下竟没能认出来,文昌右丞他倒是知道是个什么官职,乃是隶属于三省门下的书记官员,称不上多大,也算不得多小,马马虎虎与自己平级。
可眼前两人倒是生面孔,一次不曾见过,狄怀英闻言笑道:“久仰郎君大名了,在下狄仁杰,豫州司马转任文昌右丞,时任,时任,身后这位是在下侍卫,李奉秋。”
“哦,原来如此,那快请进吧。”唐梁君闻言面现恍然,原来是刚刚走马上任的京官,难怪不曾见过,当即便要引着两人入屋。
几人边走边说,唐梁君开口便问道:“不知狄丞相所来何事?”
狄仁杰闻言先是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一处挂着白帘的房间,一看那便是灵堂布置,看到这正想开口说话,突然一兴奋娇俏的声音传来。
“狄伯伯!”
众人闻音止住,只见廊间一女子面带惊喜款款走来,见到此女,狄仁杰不由眼前一亮,开口道:“小婉。”
这一下可将唐梁君惊得不轻,良久后才皱眉望向上官婉儿道:“你们认识?”
说完,唐梁君便心中一凛,他如今就像一块海绵,吸收能力虽然没有唐冠那么强,可他却胜在昼夜不息,从识字断文,到亲传亲授,再到打磨心性,现阶段的他像极了刚入朝时的唐冠。
对于上官婉儿的身世他自然业已摸清,此女乃是名门之后,看来眼前这个狄仁杰是冲着她来的。
当即唐梁君站在一旁默默不语,她是其兄心上人,看管保护是他份内的事情,再看这狄仁杰应当是为官多年之人,料来是与上官家有些渊源了。
果不其然,上官婉儿对于他的到来着实意外,上前便道:“狄伯伯,你怎么来了!?”
狄仁杰闻言微笑不止,上下打量了上官婉儿一眼后才说道:“越长越漂亮了。”
“咳。”唐梁君闻言眉头一皱,干咳出声,狄仁杰这才拱手道:“冒昧了,郎君有所不知,在下与这位娘子的父亲曾是同窗好友。”
听到这话,唐梁君缓缓舒开眉头,却言道:“那么说,阁下是为了家嫂而来了?”
“家嫂?”狄仁杰闻言倒有些意外的望向上官婉儿,上官婉儿不由俏脸一红,自唐冠身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亲近之人。
上官婉儿一生佩服的人不多,狄仁杰与上官庭芝曾在一处为官,只是后来一个不上不下,不退不进,一个依仗家世迅速崛起,可惜就如流星一般,强及一时的上官家被武曌打了个分崩离析。
狄仁杰确实倒霉,做了几十年官,都没有混进权力中枢,甚至不抵唐冠卖好讨巧,但是若无此人,当年她与母亲在掖庭为奴时,只会更加艰难,此人是有数几个能在上官家大厦将倾之际,施出援手的。
一时间,狄仁杰见上官婉儿脸红做出默认状,心中哂笑一声,可随即听闻唐梁君语气,心下一转后,竟突然做出悲戚状道:“那倒不是,小婉在此甚好,小郎君,唐侯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这是?”唐梁君见他一转眼就变成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一惊,而狄仁杰却大有声泪俱下之感,呜咽道:“小郎君,你有所不知,我与你兄乃是忘年之交,曾几何时,还在醉仙楼痛饮,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说到这,狄仁杰竟然开始捶胸顿足,一时间众人一下被他惊呆,唐梁君也不由愣在原地,看这模样还真像是唐冠的好友。
唐冠在朝时,唐梁君参与的不是很多,对于他所积累的人脉也并不清楚,要不然也不会两眼抹黑,连站在哪一列都要慢慢摸索。
可是看到眼前此人悲痛欲绝的模样又不像是作假,慌忙安慰道:“老相公,兄长能得相公这等好友,真乃生凭辛事。”
上官婉儿望到这一幕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而狄仁杰声泪俱下间却言道:“小郎君,能不能容老朽进堂中祭拜一下侯爷!?了却老夫心事!?”
“这...”唐梁君闻言面现犹豫,狄仁杰察言观色下,突然咳嗽起来,他见状一惊言道:“既是兄长好友,只是怕伯伯睹物思人,你若想进,就进去吧。”
听到这话,狄仁杰连连作揖,唐梁君也心思连转,料来对方也不会从这种事情上来坑骗自己,再说他又识的上官婉儿,看来身份不假,既然想拜,那拜拜便是,也好尽尽自己的孝心。
那方灵堂,唐梁君从来不曾进过,若论伤痕,没有人比他更重,他穿着唐冠的朝服,用着他的官印,过着他曾今经历的生活,他才明白,一个男人要让自己家人过得更好,是有多么困难。
一时间唐梁君只能目送狄仁杰两人缓缓走进灵堂,而这时上官婉儿竟然也起步跟上,唐梁君见状出声道:“你。”
“小郎君,妾身想进去探望病郎。”
“哎,也好,你去吧。”唐梁君闻言收回手来,背负双手望着几人入了灵堂,这才收回目光,轻声一叹。(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三十一章:打家劫舍抢媳妇(一)
这个世界上目前敢掀唐冠棺材板的人或许也只有他狄仁杰了。().shushuwu.♠书书屋
只见他一进灵堂,悲意全无,他与唐冠素未谋面,刚才那几下自然都是装出来的,此来却是为了一桩公案,一进来竟然就将李奉秋的腰刀一把抽出,一副要撬棺的模样。
李奉秋见状一惊慌忙阻拦道:“丞相,万万不可啊!”
“奉秋呀,不敬事小,公务事大啊。”狄仁杰将刀一横微笑望着那副棺木,在李奉秋眼中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有些人就真的非常爱管闲事,从小管,长大管,老了还在管。
就在这时,上官婉儿推门而入,一望到狄仁杰手中长刀惊呼道:“狄伯伯!”
“嘘,别出声。”狄仁杰气质猥琐,模样清瘦,若是唐冠在此看到此人连自己的棺材都都敢撬,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这与其印象中出入实在太大。
“狄伯伯,你想干什么!?”上官婉儿黛眉皱起护住唐冠棺木,虽然早在院中她便察觉了狄仁杰的反常,据她多年了解此人之不正经与唐冠有的一拼,一旦反常必然有所图谋。
果不其然他这一进来便有不敬先人的嫌疑,狄仁杰见上官婉儿着急模样摇头一笑,心中暗道:“这女娃平时挺聪明,现在倒是傻了。”
张远辉能这么巧找到唐冠的尸身,又这么巧在数月以后被擒,更巧的是那伙劫匪既不勒索也不敲诈。
这得多大仇,才无事生非?
天下就没有这么多巧合,其中必然有所关联,这个宇文马烈就算不是唐冠,也一定与他有关系。
想到这,狄仁杰微笑道:“小婉,据我所知唐侯爷今年还没到成婚年纪吧?”
此话一出,上官婉儿俏脸通红,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但唐冠却是典型的胭脂堆里的纨绔,小小年纪se胆包天。
良久后,上官婉儿才出声道:“伯伯,婉儿已委身于他,我不管里面的是也不是,你绝不能亵渎郎君。()”
狄仁杰闻言一愣,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几年前初见此女时,还不过是个小娃娃,几年不见夯实长进不少。
当即他咂咂嘴,将刀缓缓递还给李奉秋,笑道:“落马涧仗刃百里,波宽却不过数丈。”
说到这他语气一顿,望了一眼呆滞下来的上官婉儿后继续说道:“其下生有奇石暗流,其一葫芦河底,其二盘江水畔,这其三嘛。”
“在哪,狄伯伯,他还活着对不对!?他在哪!?”
上官婉儿从呆滞中回神,上前一把拉扯住狄仁杰衣袖,语气中已带有了哭腔,狄仁杰见状轻声道:“小婉,你什么都不让伯伯看,伯伯怎么告诉你他在哪?”
上官婉儿闻言面现挣扎神se,回首望了一眼黑棺,她害怕看到唐冠惨死的模样,更怕里面真的是他。
良久后,她将小手缓缓松开,狄仁杰见状对李奉秋点点头,李奉秋这才壮着胆子,口中低声喃喃道:“侯爷得罪了,若真是你,就怪身旁这位狄丞相,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就在狄仁杰撬棺验尸之际,长安大街却乱成一片。
只见有两伙人一前一后策马追逐,疾奔在前的是一伙面带兽形面具之人,后面追击的却是一群巡逻甲士。
两伙人追赶间乱成一团,行人纷纷退到两边。
“哈哈!大哥,这就是长安啊!”
“张将军,到家了,有何感想啊!?哈哈!”
“呜呜!”
只见为首之人策马间手中倒提一人,这人头发紧贴地面,可怜张远辉直到冲入长安还是没能确定这伙强人究竟是谁,只能一个劲的睁大眼睛呜咽不止。
“大胆匪寇!速速停步!”
“去你母亲的!”
“哈哈!驾!”
众骑一前一后穿梭于坊道间,惊得鸡飞狗跳,每过一坊便乱成一团,那些甲士也越追越惊,前面那伙匪寇倒是有一手好马术,各个稳稳当当,堪比加急斥候。
“不好!前面就是宫城地界了!”有甲士惊骇出声,这不知不觉竟然要追到皇城脚下了,当即又加快几分,可前方那些人却像是在故意逗弄他们,一直保持着不长不短的距离。
就在这时,意外突生,前方为首蒙面之人突然一把将手中之人硬生生抛出,一把丢在了追兵前行道路zhongyang。
这一下可把张远辉摔得不轻,本就饱受生不如死折磨的他,更是一下被摔得死活不知。
“吁~”追击骑兵见有人落下,下意识的将缰绳一拉,顿时停住,当他们在回神往前一看竟然空空荡荡一片,只有大笑声留下。
“这伙人好可怕,竟然能横冲直撞到这里!”
为首甲士顿觉毛骨悚然,这伙人在寅时时分强闯长安城郭,一路追赶,从外城追到内城,眼看便要到了皇城脚下。
不仅快的如风如芒,而且他亲眼见到那为首之人堪称恐怖的气力,竟然一击将城门的门栓打断,就算说书人口中辕门she戟的吕布重生,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就在他还未回神之际,有一骑士下马查探惊呼道:“是张将军!”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回神,纷纷下马查探,队正大喝道:“快进宫禀报!”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失踪了将近半年的张远辉竟然被人活生生挟持到了长安,看来他们所追的那伙人就是传说中的宇文马烈了!
长安,饱舍灵堂中。
上官婉儿紧紧闭着眼睛,而狄仁杰与李奉秋却拿袖捂鼻遮挡着这腐臭气味。
“丞相,我快不行了。”李奉秋说话时险些干呕出声,只见棺中躺着一面目全非的浮肿尸体,皮肤已经泛蓝,像极了神话中的僵尸。
其实这倒不是真的僵尸,而是经久不葬的缘故,唐梁君至今都在上下封锁消息,不透露丝毫信息回家,就连这下葬也一拖再拖,美其名曰守灵,其实只是逃避罢了。
狄仁杰却目不转睛观望良久,李奉秋正暗暗佩服狄仁杰好定力之时,只听啊的一声,狄仁杰竟然扶着棺木吐了起来。
李奉秋见状大惊:“狄丞相!”
那污秽之物均数吐在了棺中尸体之上,狄仁杰吐罢才摆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太恶心。”
李奉秋:“”
棺材板再次缓缓合上,三人这才舒了一口气,上官婉儿慌忙上前道:“狄伯伯。”
狄仁杰闻言一摆手,从怀中摸出那张通缉令来擦了擦嘴说道:“这人是被勒死的。”
此话一出,上官婉儿不由一下愣在原地,像是被欣喜冲昏,又像是脑中一片空白。
狄仁杰见状心下有些不忍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下一句话,张远辉蹊跷被擒,这只能说明有蛛丝马迹,棺中尸体不是唐冠,也只能证明张远辉看来是被逼急了,不得已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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