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唐冠闻音漫不经心的望了她一眼,而后竟然将玉玺缓缓放下,踱到武曌身侧,伸手温柔为其整理了一下散落青丝。
武曌黛眉紧皱,望向唐冠手中三封文书,只听唐冠道:“瑶儿,现在你想杀我了吗?”
武曌闻音目光一变,心中开始剧烈挣扎,而唐冠竟然一丝恐惧都没有露出,她不知道唐冠用玉玺审批了什么,可不管是什么,他都已经犯了大罪。
唐冠望着武曌挣扎的表情,摇头一笑,天下虽大,能拦他的人已经不多了,倘若不是还有诸多牵挂,他若想走,又有几人能留?
武曌极力克制自己诛杀眼前男人的冲动,自己在他面前赤身**,前一刻还水乳交融的两人,这一刻却有些火药味道。
武曌到底还是武曌,她虽然将感情寄托在了唐冠身上,甚至连唐冠自己都不知道他与冯小宝之流区别大的不可以道里计,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来分享一切。
良久后武曌伸出手来,唐冠见状将那几封文书递过,武曌拿被褥遮盖着娇躯深深望了一眼唐冠后低首细阅起来。
当看到娄师德与张源两个名不见经传之人的名字后,武曌不由黛眉一皱,当看到最后一页却是通过钱庄一案时,低喝道:“唐去病!你太放肆了!”
唐冠闻言负手不语,片刻后才开口道:“瑶儿,你想杀我,就杀,不想杀我,我可就回家吃饭了。”
武曌闻音大惊,心中又开始剧烈挣扎,这些事其实不大,娄师德的事她只是忘了而已,不然凭如今她与唐冠的关系,肯定会启用此人的。
钱庄一案,她其实一直在摇摆,其中利诱确实极大,倘若能真如唐梁君在阁中所言的种种好处,那开设到九姓之地的话,就远比那还要大的多。
但是唐冠私用玉玺,替她决断,饶是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可她才是皇帝,如今唐冠如此放肆,长此以往,娇惯下去,他日还不骑在自己头上了?
就在她柔肠百转间,唐冠竟然爬上榻来,笑道:“瑶儿,我是神仙,你封的。”
听到这话,女皇终究轻叹一声,随即竟然有些无可奈何道:“你这冤家,真想活活气死朕!”
“呵,气死了你,我可就做不成神仙啦!”唐冠闻音眼底一软,她竟然真的没有杀自己,现在的她可不是年老无力的她,直到此刻,唐冠才隐隐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同,但这男宠他是当了,就是辨出个花来,这也成了事实。
唐冠轻拥武曌,武曌也缓缓将手放到唐冠腰间,两人倒是像极了夫妻。
一时间殿中寂静无声,无声佐证着女皇的让步与唐冠的得寸进尺。
倘若问谁给了唐冠这么大勇气,那要问两个人。
其一名为唐去病,唐去病言:“这天下百姓死活与我何干?今日我挟天子,启玉玺,来日就有人敢清君侧,这君测一清,我焉有命在?”
其二名为至尊宝,至尊宝言:“这天下大乱与我何干?我干的是烧杀劫掠这份有前途的工作,要是她当不成皇帝,给我当个压寨夫人岂不是甚妙?”(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八十二章:除夕夜,旧语堂
唐冠打晌午进宫,痴缠一番后却到了日落,直到临脚武曌出言挽留道:“今夜守岁。”
唐冠这才想起这是除夕了,宫中除夕怎样他倒不曾见过,女皇暂且放下适才不快,沉思片刻,热闹的物事太多,倒是说不清楚,只好笑道:“好玩的紧。”
唐冠心下思量片刻,还是收起玩心,宫中守岁定然热闹,武曌登基在即,这最后一岁,排场合该大的不得了。
可思来想去,她有的是人陪,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见唐冠执意要走,武曌虽有些失落,但总归还是放行了。
待得走出宫外,唐冠这才明白难怪一路见不到多少人,想必都在忙这守岁大礼吧,曾言:“宫中守岁,太常寺卿傩舞于殿前,车粼粼,马萧萧,冠盖相望,羽旄飞驰。”
唐冠驻足片刻,又是回首一望,宫中多出了一个模糊的高大轮廓,望到这个轮廓,唐冠轻声一叹。
他出计规划了明堂,如今业已修好,想来是金碧辉煌,夺人魂魄,这一世想是没有人去把它烧成断壁残垣,可是也没有修建者再去讴歌附会了。
至此,唐冠终其一生都没有踏足明堂一步。
..........
当唐冠回到府上,却见冷冷清清,还不比大街小巷已经隐隐挂起的烟花炮竹,唐梁君依然未归,想来是应邀在宫中赴会了。
左右一问何医郎,常壮士,唐牛。王伯之名,小厮侍女也各自摇头。不知去向,唐冠见状难免失望。
可当他言及:“此夜倒不能在家守岁团圆。”
有一年长之人笑道:“少爷。这岁在这里守不得呀。”
唐冠闻言疑道:“怎的?”
“三位郎君即未婚娶,又未分家,都是本家人,既是本家人,老爷夫人又在余杭,哪有两地守岁的道理?”
听闻此人所言,唐冠又问道:“此话怎解?”
那人闻言摇头道:“那倒是没解,只能待老爷在家中帮您守住了。”
唐冠闻言哑然,不再理会。难怪唐府冷清,原来还有这么个道理。
再看东西两厢紧闭,二女足不出户,这年还真是不过了的姿态。
唐冠独坐半晌无言,最终还是起身吩咐厨房起锅造饭。
下人闻言大惊,以为唐冠这是想在这里设年夜饭,这可设不得,设了这家可就裂了。
唐冠见状笑道:“怎的?吃顿好的也不行?我一日不娶,你们还一日不做饭了不成?”
众人闻言哑然。只好埋锅造饭,不过这用米用料倒是格外讲究起来,总归是也不至于吃不饱,也不至于太丰盛。
此间老厨曾为唐家设过几年年夜饭。这是唐冠的第三个年头,头两年,一年在家中。过得云里雾里,第二年。身处长安,连唐冠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这第三年。他混了个冠军侯之名,除了家中之人,却没人理会他这个侯爷,倒也稀奇,自古封侯者不少,好歹也算出人头地了吧,不然,他这个处处山寨霍大将军的面首,就应了锦衣夜行,无人问津的下场。
可叹的是他连锦衣都没有,挂着个死人名讳,倒也好玩。
厨房造反之际,唐冠却又唤来三两小厮,连番吩咐,几人闻音先是一愣,而后各自摇头道:“少爷,您回来晚啦,现在要炮竹,怕是买不到啦。”
又有一人皱眉道:“两市都歇啦,倘若在老家还好,少爷想耍,我还能给你找到老师傅做上一些,这里的话,咱们不认识啊。”
唐冠闻言又是一阵无趣,这还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有一小厮似乎较为机灵,见唐冠不乐,想的片刻喜道:“咱们可以向附近人家匀点。”
唐冠闻言一喜,这倒是个好主意,立即起身,带着几人走出。
待得出府,过了拐角,又绕道坊间,还真就挨家挨户过问起来,人家开门见唐冠衣冠楚楚,给的银钱又足,从自家孩子手中扣点拿点,一家家匀出不少来。
又有那家境较好三等人家,竟然藏有烟火,唐冠顿时喜出望外,像是有什么打算。
走家串户间,唐冠满载而归,料来家中饭也做好了,正在打道回府路上,却见一空楼,人去楼空,唐冠一下停住了脚步,皱眉望去,甚是眼熟。
“这不是那风语堂吗?”望见此楼一下勾起了唐冠回忆,当年他金榜题名,还曾来此楼。
这才一年不注意,竟然搬没了,若不是唐冠过目不忘,这无额空楼还真叫不上名字,身后小厮见唐冠驻足,所望的又是这旧时烟花之地,一较胆大的笑道:“少爷,这里的姐儿都搬走了。”
“搬走了?去哪了?”唐冠记忆中模糊闪过一张脸来,他号称过目不忘,唯独没有记清那朦胧到模糊的脸庞。
“听说是到了洛阳了。”这小厮着实机灵,有问必答。
唐冠回首望了他一眼,摇头笑道:“看来你是常客了,工钱都给她们了吧?”
“我...”这小厮闻言一愣,挠挠脑袋,不敢再多嘴,引来同伴窃笑。
唐冠观望片刻,收回目光,不再多想,当即与几人脚步不停,回到府中。
此时厨房收灶,见得唐冠回来,这才将饭打上,下人向来伙食简单,北方少米,吃些面馍也管饱,这些好米全落了唐冠等人腹中。
热饭打出,端于桌上,却添了三碗,又随意溜了几碗菜,唐冠见饭菜齐备,这才起身走向上官婉儿所居的东厢。
这一次他倒是学乖了,走上前去轻叩房门,待得房中传来回应这才进房,见到房中上官婉儿后,开口便道:“夫人,气消了?”
上官婉儿见这男人死性不改,又好气又好笑,只想着不理他,可还是不忍道:“你又想怎的?”
“嘿嘿,我还能怎的,饿了吧?去吃饭吧。”
上官婉儿闻言说道:“谁像你就知道吃。”
“走吧,吃完,我带你出去玩儿。”唐冠伸手将其拉起,上官婉儿见唐冠似乎格外开心,倒是难得见到他这番状态,倒也不忍心破坏,只好随他脚步出房。
谁料唐冠竟然拉着她直直走向林雨薰房门前,行到这里,上官婉儿黛眉一皱,将唐冠之手轻轻甩开,可惜为时已晚,待得房门打开,林雨薰走出房外见到二人后也不由一愣。
而后林雨薰对上官婉儿抱以一笑,万福道:“夫人。”
不知为何,一向对林雨薰熟视无睹的上官婉儿一直都觉得她每每叫自己夫人都是那么扎耳,二女不知唐冠是不是跟头没栽够,竟然敢凑在一起。
只听唐冠笑道:“要过年了,咱有仇的也别着急报仇了,有怨的来年再讲,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玩儿会好不好?”
二女闻言心中暗啐:“这人脸皮好厚。”
可对方就在眼前,倒是不好对这男人发作,私底下给他点厉害也就罢了,当即二女默不作声,唐冠见状一喜,看来逐个击破的效果还不如一团乱麻的好。
当即唐冠厚起脸皮携起二女的手向房中走去,当三人落座,林雨薰与上官婉儿却没有动筷,她们一是不饿,二是好奇唐冠想做什么。
而唐冠起初见二女不用,也有些尴尬,直到二女自称不饿,唐冠这才自顾自得扒起饭来,颠鸾倒凤是个体力活,望着唐冠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二女各自腹诽。
林雨薰还好,只是微笑不语,上官婉儿却有些好奇起来,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这样一个登徒浪子。(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八十三章:除夕夜,矛盾现
从南涯浿水的新罗王朝到中原歌舞升平的大唐帝国,再至南疆吐蕃王朝,以至于一衣带水的东瀛,在这年底,都各自有着各自的庆祝活动,也分不清到底是谁首创了。
狭小的空间内林雨薰与上官婉儿相对而坐,她们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打量着彼此,同时也恼怒着赶车的唐冠太过残忍,熟视无睹是上官婉儿的底线,林雨薰的笑容总是那么扎眼。
“吁,到了。”唐冠在车外出声,二女闻音不动,直到上官婉儿起身走出,林雨薰才紧随其后,唐冠立于车外毫无负罪感的将二人抱下,落地后却不松手,一副妓馆嫖客,左拥右抱的姿态。
上官婉儿心存芥蒂,她并没有嫉妒什么,可就是不想看到对方,但当发现林雨薰并没有反常以后,心中暗道:“这男人好不知羞耻。”
但她苦于唐冠禁锢,上官婉儿不着痕迹的动弹两下,只好作罢,臻首抬起借着城中时而升起的烟花发现原来这里是唐冠府外的宅邸。
此时三人立于荒郊野岭,坡下的野集已经黑灯瞎火,想来是都去城中看热闹了,她们还以为唐冠会带她们去些有盛大集会的热闹之地,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
看到这,上官婉儿默不作声,美眸不无嘲讽的望向唐冠,此地荒郊野岭,这色中恶鬼在这除夕竟携女眷来此。
唐冠满是笑意望着眼前府邸,良久后才出声道:“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家了。”
上官婉儿闻言一愣。唐冠说话时似乎格外认真,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府邸。突然有些失神起来。
家对她们而言是个很遥远的词汇,其实三人都是无根浮萍。林雨薰与上官婉儿均是家道中落,世上再无亲人,唐冠今生已是两世人,唐家虽好,刚总归少了点什么。
片刻后,唐冠收回目光,将二女轻轻松开,出声道:“新家新年,放个炮竹先。”
说罢。唐冠从车上取出一连串物事,可还不等他动作,只听上官婉儿轻笑道:“你还只有九岁?”
听到这话,唐冠愣在原地,这时林雨薰竟然出声道:“这人好玩儿。”
“我...”唐冠苦心准备的烟火炮竹落得她们口中却成了顽童胡闹,一时间还准备浪漫一把的唐冠彻底尴尬下来。
片刻后,唐冠呐呐不语的将炮竹放回,要么是自己太老土,要么是二女太高雅。这点动静总归是闹不起来了。
当即唐冠再次强行牵起二女小手,直直走向大门,随即也不寻钥匙,竟然一脚将府门踹开。二女见状哭笑不得,不知道唐冠意欲何为。
直到三人走入院中,见到院中杂草横生。唐冠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宅子他迟迟未搬。几度欲来,都搁浅下来。想必也是天意使然,家是你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走的越潇洒,回来的越艰难。
不待二女多做言语,唐冠将目光望向大堂屋顶,笑道:“跟着我吃些西北风吧。”
二女闻言一愣之际,只觉身体一轻,似是云里雾里,头重脚轻间再落实却让二女娇躯一酥。
唐冠竟然猛然一跃带着她们爬上了屋顶,此屋虽然不高,但二女都是闺中玉人,哪有爬上爬下之时,只觉身子酥软不自觉的靠紧了身旁坚实。
唐冠见状一笑,扶着二女坐于屋檐之上,直到坐定,两人才暗舒一口气,正想开口责备唐冠,唐冠却言道:“你们不让我放炮竹,咱们看人家放也挺好。”
二女闻言哑然失笑,唐冠性情古怪洒脱,凉风划过,三人望着远处长安轮廓,在这除夕夜里确实热闹繁华。
一朵朵烟花炸于空中,唐冠的手不自觉的搂紧了几分,良久后喃喃自语道:“咱们以后在这里生一窝孩子,名字叫上官狗蛋儿,林狗蛋儿。”
听到这话,二女顿时愣住,片刻后回过神来,啐道:“你才叫狗蛋。”
可是说罢,二女反应又各不相同,林雨薰小脸一红,上官婉儿却俏面一寒。
只见上官婉儿望了一眼林雨薰后,心中暗道:“这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娶我,想必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想到这,上官婉儿低下头来,男子娶妻纳妾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唐冠这花心之人处处甜言蜜语,就算真的与这种男人得过且过,怕是也无趣的紧。
在这个皇帝都是女人的时代,可想而知像上官婉儿这种要强女子,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甚至搞不好还只是侧室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只听唐冠言道:“等来年闲了, 咱们就把爹娘接来长安,婉儿,我娘看到你一定很开心的。”
唐冠将这一切说的理所当然,落到林雨薰耳畔,也只让她莞尔不语,看不出是喜是悲,可就在这时,上官婉儿突然喝道:“够了!”
唐冠闻音顿时止住,有些讶异的望向上官婉儿,一直勉力微笑的林雨薰笑容也一寸寸收了起来。
“唐去病,你算什么东西?”上官婉儿美眸微红间冷冷出声,她从一开始因为求生而畏惧唐冠,到后来二人逐渐有了夫妻之实,产生了感情,合该就此打住了,可林雨薰的存在又暴露了唐冠好色贪婪的本性,她起初以为这个仙女妹妹只是唐冠的妹妹,不曾想却是这种关系。
他明明已经有了心上人,还千方百计的设计自己,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让林雨薰来长安,这男人脸皮之厚,简直匪夷所思。
唐冠愣神间眼底一寒,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变成死人了,他的就是他的,但是转瞬间唐冠压制下暴怒的自己,温声道:“婉儿?”
上官婉儿闻音不答,林雨薰也笑容不再,上官婉儿说出了林雨薰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是的,唐冠算什么东西?
终于唐冠所制造的种种矛盾,在这一刻显现出来,而当唐冠察觉到这一切,眼睛却半眯半就起来。
没想到这两个小宠物脾气被自己越宠越大,唐冠沉吟间,将负面的自己尽力压制住,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宝物,到底是将魔爪彻底伸出,还是设一个不可自拔的温柔陷阱,唐冠沉吟间选择了后者。
只因他很清楚自己的贪婪,也不确定人世间还没有能让他动心的祭品,他疼惜她们,珍惜她们,可是就如林雨薰所看清的一切,她们不顾一切扑向的男人,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搪塞她们,欺骗她们的人渣。(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三百八十四章:相爱相守白头难(一)
唐冠已经不是第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有备而来,见上官婉儿有些恼羞成怒,唐冠便知道她定然又是再想那妻妾大小之分了。.
我们曾说这个时代的女子有一种特有的果敢,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惧内者数不胜数,这一切得益于那将世俗礼法贬的一文不值的武曌。
唐冠就是喜欢胭脂堆里滚一滚,那也没办法,但有办法的是唐冠的花言巧语随着她们矛盾升级而不断进化。
在这除夕夜,本是合家团圆的曰子,三人在一起,郎才女貌,倒也羡煞旁人,可惜的是三人各有心思。
果然上官婉儿平复片刻后说道:“你想让熏儿以后站着吃饭,还是让我站着吃饭?”
林雨薰闻言也望向唐冠,她不去争,不去抢,不代表她不想,她看清了唐冠,却没有解透到底在这个男人心中谁更重要。
妻永远只能有一个,而另一人一曰为妾终身为妾,唐冠起初给她们的承诺不亚于“一生一世一双人”之感,到头来,却发现变成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现实与心理的落差之大,让唐冠陷入了争夫的窘境,而且上官婉儿问的话也很有意思,到底让谁站着吃饭,这话很隐喻。
“妻”字又念“齐”,意为在家中与丈夫地位平齐,当丈夫与妻子用餐时,妾不仅必须在场,而且还要站着望着夫妻用餐。
上官婉儿这一问,倒是问的有趣。
但唐冠铁了心要享这齐人之福,不过让佳人愁眉不展,也非他享福本意。
就在上官婉儿与林雨薰见唐冠不答,以为他又要搪塞二女时,唐冠竟出声笑道:“你们谁都不用站着吃饭,我站着吃,夫人可满意?”
二女闻言顿时愣住,这是唐冠第一次正面回应,没想到说出来的却是这种完全放弃尊严的话。
唐冠在二女心中虽然让她们又爱又恨,但也都知道情郎是个异人,手眼通天,让他彻底放下尊严更是想都没想过。
看她们愣神,唐冠心中苦笑一声,这也没什么了不起,世俗礼法早已是过眼云烟,待得他曰自己不惜一切培养的绝地死士成型,规矩还不是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
他就是娶两个妻子,也没有人敢抓他去打板子。
当即唐冠又笑道:“我给你们做小妾,给你们生一窝孩子,名字叫唐狗蛋儿,两位夫人可满意?”
“噗。”二女听到这话终于笑逐颜开,忍俊不禁。
唐冠见状趁机伸手一揽继续说道:“妾身一人侍奉二位小主,就怕哪天大了肚子,你们再去寻花问柳。”
清雅如二女听着唐冠这些自降身份的荤段子都不由忍俊不禁,心中不快竟然渐渐消除,唐冠轻搂二女,嘴上逗笑不停,心中却轻叹一声。
他知道她们不安,大抵还是因为自己行踪飘忽,不能给她们安全感,倘若长相厮守,必然也不会有这些事端。
可是.......
唐冠望着远处烟火,三人这次倒是安静了下来,许是唐冠的花言巧语又起了作用,也大概是懒得再闹下去了。
年年夜夜守岁易,岁岁年年到老难。
相遇相知缘分易,相爱相守白头难。
“你们看这院前,等咱们老了,熏儿夫君去买菜烧饭,婉儿夫君织些娃娃衣服,我躺在那里给娃娃讲咱们的故事,好不好?”
二女闻音不答,可眼前似乎也出现了这听起来不怎么美好的画面。
几人大抵都还年轻,年轻人总是对未来充满了臆想,就像白了头,唐冠真的过上了这种梦寐以求的曰子。
兴许那时他真的会给后人讲上一段不怎么动听的故事吧。
..............
说完唐冠这个为了泡妞完全不要面皮的无赖,在这除夕之夜还有一处地方也有一个无赖。
只是这个无赖比起唐冠那可就凄惨的多,他呆的地方既没有妞泡,也没有烟花可看。
但论起不要脸的程度,此人与唐冠倒是有的一拼。
长安,治衙牢狱中。
一名男子被困在牢房,狼吞虎咽的闷头在食盒之中。
一边吃一边嘟囔道:“弃疗啊,这菜和你嫂子做的一样好吃。”
一名白衣男子无声伫立在牢前,目光复杂的望着牢中男子。
“咳..咳!咳咳!”笼中男子似乎吃得太急呛到了,一阵咳嗽。
白衣男子慌忙伸手轻抚男子背脊,两人无他,赫然是被羁押在牢中至今的冯小宝与隔三差五便来探望他的何弃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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