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唐冠终于哈哈一笑,不再推辞,两人转身出舍,小七刚刚从另一处端着茶水走过,见到两人,刚想出声喊唐冠,又马上变声道:“小郎君,你去哪?”
唐冠回头见到是他,走上前去,小声道:“跟我来,有好玩的了”
小七闻言一喜,也不理会手中茶水放在地上便跟了出去。
调教武周 第六十五章:阡陌红尘大雁塔(第一卷终)
唐冠携着小七走出门外,武承嗣见状一愣。
唐冠这才发现这尚书出行,果然非同凡响,偌大马队排开巷尾。
武承嗣笑道:“小友,请吧”
唐冠望了望眼前高头大马,说道:“相公,我这书童自幼与我相伴,功不可没,可否与我一起上马?”
武承嗣闻言眉头一皱,望向小七,那边一个甲士似是他的心腹,听到这话正想发作,可却立即止住,唐冠可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惹得起的。
过的片刻,武承嗣眉头才舒缓开来,笑道:“今天是小郎君大喜的ri子,既然如此,全凭你高兴吧”
唐冠本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武承嗣,此话一出,不由一阵讶然。
“这武承嗣当真能忍,这样都没碰触到他的底线,看来他给冯小宝牵马是真的了”
唐冠一边沉吟,一边回应道:“相公,得罪了”
“不碍,不碍”武承嗣摆摆手,而后对队伍中一个甲士使了个眼se,那人跳下马来单膝跪伏在地,双手合拢作出马镫状。
唐冠见状与小七互望一眼,小七直接上前一步踏在此人手上,翻身上马。
唐冠也跨了一步,小七伸出手在上面拉了一把,这才翻上马背。
两人都不会骑马,这一上来还没抓稳缰绳,这马便一阵乱动。
两人慌忙抱紧,甲士跨前一步将马止住。
唐冠那大了几号的官帽瞬间倾斜几分,样子有些滑稽。
武承嗣笑道:“赠执宰仪仗于病郎,必会传成佳话,你等好生伺候,带状元郎游览长安”
“是!”众人轰然应是,而后有相熟的互望一眼,这武承嗣行事有些怪异,似乎处处都要面子,可碰到某些人就全然不要面子。
在看看马上两人,那身着官服的少年,估计就是那闹得满城风雨的唐去病。
“驾!”
马队缓缓开始挪动,唐冠马前自然有人执马而行。
他与小七在上面倒也安稳,唐冠回头向武承嗣咧嘴一笑,武承嗣微微拱手。
直到马队拐出巷角,武承嗣笑容才缓缓消退。
“哼,小人得志”一声冷哼从其嘴边传出,随即又回首望了望眼前饱舍,微微摇头。
......
“哈哈,冠哥,你看那!”
小七在马上兴奋异常,不时指指点点。
街边路人遥遥望到这马队,都纷纷闪到一边,知道这是大员出行。
可当他们看清马上所坐之人后,不由沸腾起来。
“是唐去病!”
“状元郎来了!”
一时间坊间热闹起来,商铺中的老板纷纷赶出,唐冠左观右望,大帽子在头上上下起伏。
“真的是个小孩!”
周围甲士见到百姓如此激动,也颇感讶然,但随即又释然起来,如今那马上少年可是如同传说一般的人物。
九岁及第,谁都不敢说他多大便能够封侯拜相,唐冠在马上也逐渐兴奋起来。
“哈哈,这才对嘛,好歹我也是史上最小的状元郎”
高头大马,年少英杰,一时间万人空巷。
当马队驶过那花楼时,唐冠又望了过去,正是那风语阁。
此时楼阁上已经站满花枝招展女子,偷偷向下观望。
那老鸨更是立于门外,看向这边,唐冠有帽子遮掩看不真切,可马后小七却看得清清楚楚。
“啊!是你们!”老鸨惊呼出声,可惜瞬间被周围声音淹没。
风语阁中,庖厨中。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不停往灶中添加柴火,满脸抹黑,只有一双颇显灵动的大眼睛不断闪烁着。
“咳...咳...”
浓烟将她呛得一阵咳嗽,小脸皱成一团。
房中还有一年老se衰的老ji,在一旁洗洗刷刷。
见她在这边墨迹咳嗽,卷起袖子,便过来拧住她耳朵骂道:“小sao蹄子,这点事情你都干不好,老鸨留你有什么用”
女孩吃痛,慌忙求饶,“嬷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喊道:“外面来状元了!外面来状元了!”
那老ji闻言松开小女孩,颇有些兴奋的冲了出去,难怪馆中没有动静,原来都聚在门外。
小女孩揉了揉自己耳朵,也望向门外,犹豫了一下,也小心跟了出去,混在人群之中。
&分得意,这一看她不由楞了下来。
她是见过他的,而且就在不久前,那个阻止老鸨打自己的少年,她躲在人群后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得意的他。
听着周围ji女们的议论指点。
“好俊的小郎君呦,后面那个更俊,好像在哪里见过”
“嘻嘻,得了吧你,人家是状元郎,坊间花魁都梦寐以求做恩客呢”
“哎呦,就是太小了,以前还以为是一个倜傥郎君呢,再大一些就好了”
这些风尘女子口无遮拦,小女孩一双眼睛也随着马队的移动,渐渐呆滞了下来。
“你听说了么,平康里的洛阳花魁指名道姓要见这小状元呢?”
“啊!?这么小也见,听说她还没接客呢”
“嘘,这状元郎风光,咱花魁也不差啊,多少王孙公子拜倒裙下”
“要是哪天,我也能做花魁就好了”
“嘻嘻,做梦吧,人都是完璧之身,从小被坊间阁中雪藏,小时候就俊的呐。哪像咱这残花败柳的...”
小女孩听到这,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来,又听她们说道:“哎,这花魁咱们是不用想了,这得从小开始,还要得有贵人相中,一旦选中,就不用受咱这份任人蹂躏的苦楚了”
听到这话,小女孩抬起头来,眼睛中闪过一丝茫然神se,望着渐行渐远的马队,默默转身回到院中。
她缓步走到井前,轻轻挽起袖子,从桶中捧起水来。
污垢一层层脱落,如脂肤se一点点显露。
她一边洗,眼中一边噙出泪水,素手静静洗掉了这一直遮掩本来面目的垢土。
“世间本无完人,只因明珠蒙尘”,阡陌除尽,一个连上天都要感叹的人儿俏生生的望着水中的自己发呆。
是的,她很美,美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说林雨熏的美,是一种温婉可触碰的,她却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可闻”
红尘滚滚,她是一个无名孤女,天意茫茫,谁都无可奈何。
连唐冠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一天,有一个风尘女子因为他,立志做那ji中状元,洛阳花魁...
......
马队驶远,唐冠和小七也从兴奋劲中回神。
虽然两侧依然列满观望行人,可他们却不在如之前那般挥手示意。
突然远方一尊高高耸立的宝塔进入眼帘。
唐冠见到此建筑,心中一动询问道:“那里是何地?”
那牵马之人闻言抬头望了眼笑道:“状元郎,那是雁塔”
“大雁塔?”唐冠轻摸下巴,想起一个典故,那便是雁塔题名,可惜这个提名之人却是在若干年后才出现。
当即唐冠轻轻一笑,“既然这样,我就先代劳了”
随即说道:“我想去那里瞧瞧”
甲士闻言微微一愣,犹豫片刻道:“状元郎,那里是佛门之地,咱们现在去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说去就去”
这甲士闻言踌躇一会,想起武承嗣的吩咐,这才喝令改道,瞬间马队变向,向那雁塔走去。
小七望着越来越近的雁塔,笑道:“好大的塔!”
唐冠也微微一笑,雁塔提名,探花赴宴,既然没有了同榜之人一起“凑钱piaoji”,那来段千古佳话也不错。
“吁~”顿时马队止住。
唐冠望向门前,这才发现原来塔建立在一处寺院中。
望了望匾上名字,轻声念道:“大慈恩寺”
当即和小七一道跳下马来,走上前去,周围甲士纷纷下马紧随其后。
他们还未叩门,便有沙弥将寺门打开,从其中走出一老和尚来。
“阿弥陀佛,状元郎光临蔽寺,老衲有失远迎”
“和尚都知道我名字了,嘿嘿”唐冠心中暗笑一声,上前行礼道:“老师傅,学生想要进去参拜一下,还我功德心愿”
这老和尚似乎是此间主持,对唐冠事迹也不陌生,如今佛风盛行,听到唐冠这么说,也觉得脸上有光。
当即说道:“状元郎乃是文曲星下凡,上天昭告,又有如此心肠,小寺蓬荜生辉!”
唐冠闻言一笑,小七在一旁看着一干光头和尚,顿觉好玩,对那寺中大塔兴趣又添几分。
(第一卷终结了,接下来进入我们第二卷,唐冠已经打入宫廷,进入时代视野,在长安,在坊中,在滚滚红尘中,究竟会怎样?是扑朔出一朵不一样的浪花?还是从此断肠天涯?有人说染指写文太虐了,可是世间苦难无数,我没有佛心,又何来的悲意?)
调教武周 第六十六章:一朝看遍长安花
(第二卷,新的开始,染指会尽力改掉之前为书友诟病的坏毛病,从标点符号开始)
“将军,你要不要一道进去瞧瞧?”
唐冠刚要提步进入寺中,又转头对那为首甲士微笑道。
甲士闻言摇头抱拳道:“此乃佛门静地,我等身披戎甲,踏足对佛祖不敬。”
“既然如此,劳烦稍等了。”唐冠闻言也不以为意,摇头一笑。
随即在老僧的带领下,与小七一道跨入寺中。
有接客僧望了眼门前马队,躬身合十一下,随后缓缓关上了大门。
唐冠一进入寺中,倒不像小七一般四处张望,反而如同风流士人一般与那主持谈笑风生。
“小施主,九岁状元,老衲久闻大名,没想到竟然能光临敝寺。”
“大师过奖了,去病区区小才,不敢在大师这等得道之人面前显弄。”
唐冠此时倒是说得极为认真,他虽然不怎么相信宗教之说,可他却极为尊重这种劝人向善的文化。
中国宗教不像西方控制政权,反而是帮主权者控制人民,唐冠作为一个士人很了解这一点。
而且令唐冠更加坚信的一点就是人人心中都有恐惧,都有迷茫,当遇到不能解释的东西时,只能寄托给自己的信仰。
信仰有时可以令一个民族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向心力,但也有可能被反噬。
唐冠边想边与这老禅师行走在石路上,这老禅师看起来年事已高,却jing神奕奕,行走间宽大袖袍带起阵阵檀香。
“嘿嘿,不知道你和那释大师有没有区别?”唐冠暗暗打量了下这主持,心里不由恶趣味的想起后世某些假和尚。
“哦,还没请问主持法号?”当即唐冠又对老僧询问道。
老僧闻言微微一笑道:“老衲法号释永信,倒不是主持,小寺主持师兄年前已经圆寂”
唐冠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而后差点没乐出声,强忍道:“得罪了。”
“释永信?你也穿越了吗?”唐冠憋着笑不停偷偷打量着这老僧,见他年迈不堪,已在风烛残年,而且身材消瘦,全然不是印象中那个胖子。
看到这不由微微摇头,佛家取名排辈也不是他所了解的,当即几人走走停停,释永信不时向唐冠介绍周围建筑。
小七在旁边也兴奋不已,这以前住的地方便是一个庙,虽然是个道士庙,不过大家都是神仙,在他想来一定亲切的很。
“冠哥,娘给咱们的平安符也是求的佛爷爷吗?”
唐冠闻言一愣,想起腰间一直悬挂的平安符,这平安符与那银两一道随他历经数难。
不得不说他与小七真的福大命大,对二人而言最惊险的莫过于那场沉船,可对唐冠自己而言,这一直被其忽略的平安符却真的伴随着自己面对武曌数次全身而退。
想到这,他不由伸手解下,释永信见状也微笑望了过来。
见到唐冠手中平安符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灵隐寺师兄们的佛光,难怪小施主有此才赋。”
“灵隐寺?”唐冠闻言微微一愣,他虽然家住杭州,可出了外出看了几次那出名西湖外,个中名胜却没有去看。
释永信伸手在平安符左侧指了一下,说道:“小施主,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白痕。”
唐冠定睛望去,小七也拿出自己的仔细瞧着,果然有一道白痕,可借着阳光细看又有些时隐时现。
释永信笑道:“仙灵所隐,这佛隐开光之法,也只有灵隐寺的师兄们专擅了。”
唐冠闻言目光一滞,还真是行行出状元,自己胸有万千书藏,自诩无所不知,可还是对某些东西一窍不通。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
唐冠微微摇头收起平安符,又继续向前走去,突然想起此地典故来。
慈恩寺乃是那大名鼎鼎的唐玄奘的法统,可要说对这个人的了解,唐冠大半印象还停留在那神怪小说《西游记》上。
想到这不由开口道:“大师,此间法统可是玄奘大师?”
释永信闻言止住脚步,轻轻点头道:“玄奘大师乃是本寺祖师,也是小僧的师尊”
“啊!?”唐冠闻言小声惊呼,“嘿嘿,还抓到活的了。”
“施主,前方就是我寺镇寺之所在,雁塔,内奉舍利经文,如今主持未定,倒是不能前行了”
唐冠与下七闻言止住脚步,他们来就是为了来看看这塔,而且唐冠更存着上去写个“到此一游”的心思。
听到这话,小七颇有些失望,唐冠却笑道:“大师,人说天上麒麟子,人间状元郎。去病不才,不敢自诩真有麒麟之身,但上天赐福,想进去还愿一番,还望大师成全。”
释永信闻言脸上现出犹豫神se,片刻后才说道:“本寺有六经十一论,若是施主真有此善心,添些香火,我着寺人为施主摘抄几本便是。”
听他这么说,唐冠微微摇头,可塔在眼前,又不想就这样回去,当即笑道:“大师,出家人大开方便之门,去病与舍弟ri后必然虔诚。”
“对,我天天来给你烧香!”小七闻言也心中一动,出口补充。
他一出口,释永信哈哈一笑,摇摇头道:“罢了,既然郎君有此雅兴,老衲陪你游一趟便是,只是塔间路陡,待会行走时两位小施主还请小心。”
唐冠见他答应也微微一笑,小七更是兴奋不已。
当即二人随在释永信身后向塔走去,塔门处两个沙弥似乎刚刚退了出来,见到几人躬身道:“师叔祖。”
释永信点点头,随即带着二人推门入塔。
这塔远看数米,可进来才知宽阔,只见通往上层之梯的确有些陡峭。
唐冠不由暗咽一口吐沫,因为他倒是的确发现了不少佛经,这里与后世还原又有不同,此时的大雁塔还未经改变。
“施主,可还要再上一层?”
唐冠闻言点点头,释永信微笑伸出手来牵起小七和唐冠,缓步登楼。
结构上几层大体相似,可陈列摆设各不相同,唐冠走马观花,在一层驻足一会,便携手到上一层。
不一会几人爬上最后一层,却入眼空旷,只有桌案座椅几张,案上还有笔墨。
唐冠见状询问道:“这是?”
不待释永信回答,小子跑到一边喊道:“冠哥!你快来看!”
唐冠闻言走了过去,一下愣在原地。
通过塔船,唐冠望到了这一角全貌,不是后世的车水马龙,更不是钢铁丛林下的喧嚣。
“好漂亮!”小七又哈哈一笑。
远处有千户人家,岸上有码头驳船。
唐冠一直想找一个制高所在,这大雁塔虽然不是全城最高所在,可他却通过这小小一角,看到了真正的盛世长安!
唐冠望到了滚滚红尘,一种喧嚣到宁静的繁华。<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
这一年,史上大名鼎鼎的一字并肩王只有九岁。
这一刻,唐冠心中莫名一酸。
他缓缓伸手紧了紧怀中一直被油布jing心包裹的那本书籍。
“冠冠,文人有傲骨,就是人上人。”
“冠冠,有什么难事,说出来,说出来就有人帮你了。”
..... 唐冠竟然突然对着外面大喊出声,小七与老僧闻音刹那愣住,齐齐望向唐冠。
“冠哥,你怎么了?”小七收回目光,小声询问。< ren上人了,你能看到吗?”
唐冠眼眶微红,穿越以来的浮夸尽数爆发,可是却没人能够回应,也没人能告诉他,他现在究竟是不是那人上人......
调教武周 第六十七章:终须别,儿歌行
“阿弥陀佛,看来小施主心中还有执念。”释永信楞的片刻,呼了一声佛号,他是佛门子弟,见多了这种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小七却被唐冠这突然两嗓子吓得不轻,再次小声询问道:“冠哥,你没事吧?”
唐冠闻言回神,摇摇头,将目光挪开。
“大师,见笑了。”唐冠微微行礼,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以为意,最多认为自己家中有个长辈不在人世,自己触景生情。
果然释永信回了一礼,不再多说。
唐冠望了望案上笔墨,却无心在题什么名。
“算了,典故还是留给后来人吧。”唐冠摇摇头,躬身道:“大师,多有打扰,我等告辞。”
“阿弥陀佛,施主,诸般法相,唯识不空,生se相则无人相。”
唐冠闻言一愣,而后笑道:“大师妙语,可惜去病是个凡夫俗子,改ri在与大师论道。”
说罢便拉着小七缓步下楼,释永信也不再送,伫立在此,良久后才轻轻一叹。
唐冠与小七出了塔外,回头望了一眼,小七还沉浸在唐冠那怪异的喊声中,不由再次询问道:“冠哥,你刚才怎么了?”
唐冠像是自嘲般一笑道:“中了状元太高兴,高兴傻了。”
小七闻言也哈哈一笑说道:“也对,做大官都很高兴。”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寺外走去,门外甲士早已等的有些不耐,正午到舍,陪着状元郎游览长安,此时竟然ri已偏西。
此时见寺门终于打开,为首甲士露出喜se。
唐冠走出门外,望了望门外马队,笑道:“久等了”
那甲士抱拳一礼,也不再多说,将唐冠小七扶到马上,开始打道回府。
......
饱舍外。
一匹马缓缓停下,一人跳下马来,此人身着红se官袍,正是陈允升。
他刚一下马,一个舍人上前为其牵住马匹小声道:“官爷,您房中有个官爷在等候”
“嗯?”陈允升刚刚从吏部赶回,眉宇间还有些忧se,听到这话不由暗暗疑惑。
他知道问这小厮也问不出什么来,当即挥挥手,踏入舍中。
此时唐冠房门洞开,里面一人影正在自顾自得的饮茶。
见到这人,陈允升微微一惊。
“周国公!你怎么在这?”(注:武承嗣袭周国公)
房中武承嗣见到陈允升,也站起身子出院道:“陈使君”
陈允升打量了下他,这人溜须拍马的功夫那可是“业界”公认的,要说旗鼓相当也只有那国史相公武三思可比了。
陈允升虽然心机不深,可转眼也能想到武承嗣必然是为了唐冠而来,又见他身着官袍,门外却无仪仗,似乎与他往常作风不符。
陈允升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房内,出声询问道:“周公可曾见我那侄儿?”
武承嗣闻言轻笑点头道:“小郎君现在正借我执仗,游览长安,想来快要返回了”
“啊!?”陈允升闻言惊呼一声。
“成何体统啊!国公乃是宰相仪仗,去病只是区区六品翰林,这若是被天后知道了,必然不悦啊!”
武承嗣闻言皮笑肉不笑,淡然说道:“不碍,如今天后对病郎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陈使君一双慧眼,能发现此等人才,他ri也必然能受重用。”
陈允升闻言慌忙摆手,虽然心中非常受用,不久前自己还是个名不见经撰的小官,这武承嗣虽然擅长溜须拍马,可也不是谁都能让他拍一下。
只有对其有用者,才能享受。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门外传来动静。
似乎是大批人马停靠的声音,两人闻音走出舍外。
只见果然是唐冠小七折回。
唐冠见到陈允升竟然也回来了,微微一愣,下马道:“伯伯,你回来了。”
陈允升见到他,便想说话,可意识到武承嗣还在身旁,又憋了回去,只轻轻点点头。
唐冠又看向武承嗣说道:“相公此番恩赠,去病铭记于心。”
武承嗣也露出笑容回道:“小友高兴就好。”
随即望了望天se,武承嗣也不再进舍,告辞道:“那老朽先告辞了,明ri夜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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