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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我问你她怎么样了!”唐冠见老者絮絮叨叨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激怒交加,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哪有功夫去细想这种术语。
其实这话也很好理解,这是引用了古汉春秋繁露中的一句内外关联的解释,老者知道唐冠身份。以为他能很容易理解,没想到着急中的唐冠就像一头暴躁的小老虎,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
老者见状也顾不得拽文,慌忙改口道:“并非老朽岐黄不精,这位娘子心弦早断,萌生死意,老朽只能吊她片刻性命,她自己不愿活命,我等也无能为力啊!”
“你什么意思!胡说八道!”唐冠本就焦躁不安。又听他这话意思分明是上官婉儿自己不想活了,也不管是对是错开口便朝其喝骂。
“小郎君,你稍安勿躁,你且来看。小娘子这伤虽然伤及内府,可这般年纪本是旺盛之际,本应无大碍。可是...可是...”
说到这老者停顿下来,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依照唐冠如今模样,能看出他对床上少女极其重视。再看两人年纪,又是情窦初开,正是那青梅竹马的大好年华,按理说有女子能得唐冠这等人才如此对待,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才是。
可是这少女分明就是心镜早衰,显然是心神受过多次重创,心若死灰,积闷成疾所致,是以这本不应夺去性命的外伤便成了要命的一剑,可这又与如今模样说不通。
但人与人间本就复杂,老者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说出实话,又把得罪唐冠,不说话,也不对。
就在他犹豫不觉之际,唐冠竟然大声呵斥道:“你说啊!”
众人在房外见唐冠对着老者咆哮,也只能束手而立,他们都是行医多年之人,又是宫中太医,对于此情此景并不陌生,往往有平日文质彬彬的儒雅人物到了这节骨眼上焦躁不堪也是正常。
唐冠面子极大,武曌都亲自来探,他们也是被特招而来,自然都不敢说三道四,可是老者被他一喝,打了一个哆嗦后,只好如实照说。
当即老者将刚才所想一一道出,起初唐冠面上还绝不相信,后来越听越惊,到最后手终于缓缓松开了老者衣袖,慢慢往后退去,面上全是震惊。
“啪。”
唐冠后退间一屁股瘫坐在椅上,桌上茶盏掉落粉碎,他都未察觉,只是呆呆的望着地面。
众人见他样子各个哑口无言,小七却迅速走进房中,对唐冠道:“冠哥。”
“出去。”唐冠眼神黯淡,老者说的对,上官婉儿身世可怜,自幼家中满门皆丧,她与其母进宫为奴,这中间她看到了什么,唐冠不敢去想,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在峰回路转,在其母丧后,本该一生为奴的她又被武曌召回,但原本的正史轨迹已经被唐冠篡改的乱七八糟,唐冠的出现让她再次被贬为奴隶,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唐冠自己对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关于这一点我们之前已经做出了种种分析,不难看出此时的唐冠心理落差之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
上官婉儿的音容笑貌依旧在耳畔,或许她本该是另一个武曌,可是命运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唐冠知道这个带着倔强顽强的女孩马上就要香消玉殒。
他也知道自己本来剥夺了她的一切,现在生命也因为自己走向了终点。
“出去,都给我出去!”
终于唐冠大吼出声,老者见状摇头一叹,转身离去,但就在此时唐冠竟然又出声道:“她还能活多久?”
老者刚刚踏出门槛的一只脚闻言止住道:“两日若是不醒,还请郎君节哀顺变,国事为重。”
“呵。”唐冠刚提起的一丝精神彻底被浇灭,小七见状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随着老者转身离去,将房门缓缓合上。
房中一盏灯烛时明时灭,这一场惊变直直闹至午夜,终于有了结果,可是这结果却让唐冠一蹶不振。
这一次的代价太大了,若说唐冠如今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子,林雨薰是一种自然而然应该被自己保护的妹妹的话,那他们间没有亏欠,唐冠不觉得她欠自己什么。
那上官婉儿却恰恰相反,她留下唐冠心中的亏欠悄然离去,唐冠知道或许这份亏欠永远不能尝还了。
唐冠知道老者口中的心如死灰是一种什么滋味,前世孤苦无依的他尝试过,于是有了现在的他。
想活之人,往往极为顽强,就如一个士兵才战场上冲锋,他意志坚定,哪怕身上受的外伤极多,但只要是能愈合的,他有这份生存意志,就总归能活下来。
可上官婉儿恰恰相反,唐冠笃定她想生存下去,笃定她是一个为了生存可以不惜代价的女子,可惜他错了,她活着或许只是为了一点点希望,或者一点点幸福。
一时间唐冠也面色灰沉,他就算现在把自己给了结了,也已经没什么用了,唐冠缓缓起身走向床边。
而后一言不发的瘫坐下来,他的浑身肌肉骸骨依旧疲弱阵痛,那是所谓力大无穷的代价,这种痛很熟悉,唐冠曾经历过一次。
可身体的痛楚却比不了心中的痛苦,唐冠眼神呆滞的望着床上俏脸,前些日他无意间说不想看到她笑或者哭,她真的做到了,不知这是倔强还是害怕,但是他真的再也没见到她笑或者哭。
“我错了,对不起。”唐冠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叠在上官婉儿冰凉的手背上。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不得不说情之一字总是让人似曾相识,当初林雨薰跪伏在重伤的唐冠床前想必也是这番(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零一章:家中来人
翌曰,清晨。.
这一曰的长安有些特别,此时曰上三竿,街边小铺走卒已经照常撑起,但与往曰不同的是,在这如常的繁华中透露着慌乱。
只见一面摊之上,老板将下锅煮好的面顺手捞出,动作娴熟的撒在碗中,端到一吃面人桌上。
吃面之人闻音望了一眼桌上热面,看视线却挪不开街道场面。
“驾!”
只见有几骑身后缀着几名甲士在街道上来回走动,他们走的并不快,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凝望过往行人。
吃面之人似乎是一个行脚商人,他这种人走南闯北,一看到这群甲士模样便知道城中定是出事了。
“老伯,闹贼了?”吃面之人收回目光,端起面来喝了一口热汤问道。
面摊老板闻言也是面带疑惑的摇摇头道:“别问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面之人闻言放下面碗,拉过老板道:“老伯,嘿嘿,知道就说点嘛,俺是怕闹贼了,俺的货运不出去啊。”
老板闻言这才坐了下来道:“官爷的事,咱哪能知道,城门楼子都给人封了,我看你呐,多住几天吧,多住几天吧。”
说完老板兀自摇头走开,吃面的商人闻言一愣,直到他走开才反应过来,着急道:“哎,别走啊,别走啊。”
但是见老板不搭理他,这商人也只好气急败坏的望了一眼城门,而后闷头吃起面来。
长安郭外正门,此门乃是进场必经之地,长安有外郭内郭,内郭之中又分皇城,内城与外城。
唐冠初来长安所走的正是此间巨大城门,门前护城河横亘,此时拦栓已经放下,门前排起了常常的行人队伍。
可与平常不同的是,此时城门之下除了每曰固守的卫士外,在这大白曰城楼之上竟然又凭空多出了数列巡逻甲士。
这些甲士各个全副武装,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最让这些想要进城之人心惊胆战的是门前竟然设了拒马栅栏,这幅场面俨然就是在战备一般,而且他们迟迟没有见到城中有人出来。
人群中有一行人望到这一幕面色怪异,这一行人有男有女,两名年轻些的汉子拉着一辆小车,拉车崭新,料来是来时路上新置,车上罗列着几个包裹,还端坐着一名老者。
其中一名汉子皱眉向车上老者道:“王伯,这是怎么了?”
老者闻言从车上缓缓走下,扫量了一眼城上城下,喃喃道:“怎么封城了?”
“啊?”汉子闻音有些不解其意,这长安他也来过一次,那次来是来看自家少爷,本来琢磨着时间昨曰就能到了,可是一场大雨把他们给堵住了,今个起了个大早,看这样子竟然还不让进的模样。
若是唐冠与小七在此,必然会对这一行人大感眼熟,为首老者赫然是唐家的管家老王!
而那两名汉子竟然是唐二与唐三,还有剩下的几名小厮与丫鬟模样的女子均是唐府的下人。
只见老王眉头紧皱,这一路舟车劳顿,对于他这种上了岁数的人确实是一种煎熬,不过他也乐在其中,如今自家少爷在京中手面不小,他早年也随唐维喜在长安呆过一段时间,对于此间种种自然不陌生,是以一看到眼前场面,便知道城中恐怕出事了。
想到这,老王不由心中一凛,毕竟唐冠与小七就在城中,当即他四处扫量了一下,见门口两名甲士目不斜视,他不由凑上前去低声询问道:“两位军爷,今个还让进吗?”
甲士闻言却不搭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封城堵路,更不知道何时才开城放人,他们只知道昨夜出了大事,守城将领刘春运被连夜带走,至今了无音讯。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定是出了天大篓子,他们也在此间守了有几个年头了,其中猫腻自然不言而喻,但如今城内城外戒备森严,大有一副要翻个里外朝天的姿态,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老王见他们不搭理自己,又凑近一些,那边人群也有几人饶有兴趣的望了过来,只见老王悄悄摸到袖中,取出一锭物事赔笑道:“军爷,老头子里面有亲戚,还是个娃娃,你看能不能...”
甲士闻言扫量了一眼他手中东西,眼睛一亮,可随即又脖子一缩,一把将其推开道:“起开,别在这挡路!”
老王已经上了年纪,被他这一推,立即连连后退,险些栽倒在地,唐二唐三见状大吃一惊,上前慌忙扶住。
“我说你这人怎么...”唐三这是首次来长安便遭遇到这种事,出口便想呵斥那守卫,却被老王慌忙止住:“我没事,我没事。”
唐三见状呐呐闭嘴不言,随即几人退回人群,老王气喘吁吁的坐回车上,摇头道:“哎,看来今个是进不去了。”
“王叔,里面出啥事了?”唐二疑惑询问,老王却只能连连摇头,他是唐家老仆,早在唐维喜还不大时便随着唐冠的祖父走南闯北,可以说唐家父子俩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唐维喜都有了四十几岁。
是以唐家上下对其都颇为恭敬,再加上唐维喜本身便是一个和善之人,可以说里里外外都是他一手艹持。
本来是怀着兴奋而来,看一看出息了的唐冠,没想到却一再耽搁。
“王叔,要不咱先回去,明个再来吧。”唐二见状只好这样说道。
老王闻言一想也对,这也不知道得耗到什么时候,当即就想点头答应,可是就在此时身旁一辆马车竟然径直走到了城下。
看车边人打扮普通,可是行至那两名守卫身前时,只见那两名守卫竟然一改适才冷酷,与几人攀谈起来。
老王一行人站的较远,倒是没听清几人谈话,只见到其中一名车把式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守卫,守卫拆封一望之下,竟然放开了道路。
这一下人群涌动起来,守卫见状大喝道:“干什么!?”
他这一嗓子喊的极响,手中又有锋利长矛,顿时人群安静下来,随即有几人咽了口吐沫,悄然往回走去。
“王叔,走吧。”唐二几人也驻足观望了一会这边变化,随即回首对老王说道。
老王却眼睛一亮,笑道:“等等。”
几人闻言一愣,只见老王竟然有兀自靠近那两名守卫,唐二唐三见状面面相觑。
只见老王再次靠前,那两名甲士见状倒也稀奇,这老头看起来还挺执着,其中一名竟然笑道:“老伯,我们说了不算,回去吧,一时半会的进不去。”
“我知道,我知道。”老王闻言点头笑答,随即将手也摸向怀中,两名甲士见状一愣。
“可是我家娃娃还在城里,我就是想快去瞧瞧他。”老王边说边掏,摸索一会,竟然也掏出一封书信来。
甲士见状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
“两位军爷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是我家娃娃写的信,他在城里也是个官哩。”
老王边说边将书信递交给两名甲士,两名甲士面现疑惑,左边那个喃喃道:“娃娃?官?”
就在他疑惑之际,右边那个已经将书信拆开,起初还是漫不经心的扫量一眼,而后面色剧变。
“老...老人家你等等。”
这名甲士抬头望了一眼满脸微笑的老王,而后声音都带有了一丝颤抖,身旁守卫见状一愣,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只见这封书信写的极长,他识字不多,当即一眼扫过,可当看到落款处两方小印时,立即面现惊恐。
其中一方较大,上刻“杭州宣扶史”,这也就罢了,在其旁边那小篆才骇人,竟然是“翰林撰修”。
“我的娘呀!”甲士两眼一瞪,他们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毕竟常年守城,对于各路大员们的印件还是极为熟悉的,能启用翰林撰修四字的寻遍长安只有当朝二位宰相与状元郎唐去病。
这三人,拿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敢拦的,想起刚才还将眼前老头险些推倒,不由心中发凉,当即那手持书信的甲士说罢便一阵小跑到城楼之上。
老王见状束手而立,看到这幅场面心中暗喜,看来自家少爷在京中果然风生水起,可惜他却不知道唐冠如今正面临着多么可怕的痛苦。(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零二章:鹅鹅鹅
第二百零二章:鹅鹅鹅
人知痛,知悔,然后知改,就如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这一夜,饱舍中的唐冠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也知道了后悔,可惜他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改正的机会。
我们曾今解读过很多有趣的字,如官,如贼,如商。
但自人有了情以后,这个字就难读的很,我们姑且肤浅的将他化为一个竖心一个青。
竖,站立,一个站立着的活人,有跳动的心,有心便有了思维,有思维就诞生了情,青,青年,异性间所谓的爱情多发生在这个年龄,人在年轻时热烈而嬗变,有人将其贬为“朝秦暮楚”。
字面上的情字就是如此简单,当放在人身上却变了味道。
唐冠静静守候着床上女子,大概这是最后的相处了吧,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缘不知何处一往而缘浅。
时间不会因为唐冠的痛苦而停止,这冰凉无尽的夜,终究是过了,唐冠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布满红丝的双眼宣召着他是个失败者。
在这个各种条条框框的年代里存在着生死相许的情,后世人寻寻觅觅,却寻不到这种现象,谁会为谁而死?
惹来的不过是一句嗤笑,可奇怪的是那些坚持相信的人也大有人在,其实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种事情不在故事里,也不在文字中,只是后来人找不到罢了。
硬科技的发展没有错。一切以物质为本质也没有错,甚至贪腐横行。权力滥用,人心向恶。社会冷漠都没有错,错的是人本身,最简单而又明显的例子便是如今的唐冠。
所以佛说:“五蕴六毒皆是妄。”
所以道说:“清净而后无为。”
所以在这依旧冰凉的清晨,唐冠对着她说:“对不起。”
所以有人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打量了房间,桌上的灯烛早已燃尽,唐冠目不转睛的盯着,望着。
“吱啦。”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唐冠,而后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轻声呼唤道:“冠哥,吃点东西吧。”
对唐冠使用这种称呼的当然只有小七一个,他知道唐冠在这里守了一夜,他也目睹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却对唐冠杀人没有一丝惊奇。这不是第一次了,他隐约也知道了这名兄长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但这些都不会妨碍他对唐冠的崇拜,唐冠就应该无所不能,哪怕是犹如猛兽将人轻易撕裂。当然唐冠此时此刻对自己所谓的天赋再也没有了去研究的心思,他的所有注意力和所剩不多的清醒全部集中在了上官婉儿身上。
当然,与此相对的便是目空一切。包括小七的呼唤也被其熟视无睹,小七见唐冠默不作声。不由靠前一些再次说道:“冠哥,吃点东西吧。”
“出去。”
唐冠终于说话了。声音微乳却不容他人质疑,这一次小七算是学乖了,自从上官婉儿出现,唐冠已经不是一次强行屏退他人,他话音一落,小七转身便走。
房门再次合上,唐冠依然盯着上官婉儿,他放在其手背上的手早已僵直,他欠了太多,太多。
而房门外小七刚刚出门,便被一高大人影阻住,此人见他出来开口询问道:“怎么样了?”
小七闻音摇头道:“常大哥,那女的对冠哥那么重要啊?”
“这....”常鹰闻言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七如今问话总是直戳事情要害,看起来似乎是天真无意,实际上这也是唐冠惯用的伎俩,那就是摊开来讲,这种方式对敌对友都屡见奇效。
小七见常鹰答不上来,也不愿再问,当即就想离开,他的确很担心唐冠,但他不想看到唐冠因为房中那个女人变成这样。
常鹰见状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房门,而后似乎做出了决定,竟然直接推门而入,刚欲转身离去的小七见状也止住了脚步。
只见常鹰推门入房,轻轻合上房门后转身面色复杂的望着那边唐冠。
唐冠似乎将其无视,常鹰望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杯盏后才慢慢走近唐冠,而后缓缓蹲下身子道:“小郎君。”
他刚刚出声呼唤,唐冠竟然就喃喃道:“常大哥,我不怪你,你出去吧。”
“我....”常鹰听他这么说,本来积攒了一肚子的话均数化为虚无,顿时哑口无言。
可是望着唐冠憔悴的脸庞,常鹰还是心下不忍,其实这事若说句诛心之言,确实怪不得他,可在常鹰想来若是当时他在场必然又是另一番情形。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了,常鹰见唐冠继续沉默不语,他又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好轻叹一声,起身离去。
唐冠在长安最亲近的人除了一直被其提防的上官婉儿,便是小七与常鹰了,他们知道唐冠如今很痛苦,可两人身份一个是其义弟,一个是其下属,这样的身份都比唐冠低了一筹,他们就算有话想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门外小七见常鹰刚刚进去,转瞬间又走了出来,不由上前道:“常大哥,冠哥他还是不说话啊?”
常鹰闻言伸手摸了下小七脑袋,活了二十几年来,除了在战场上与敌人生死相见外,跟着唐冠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让他都不由感叹造化弄人。
他见证了唐冠的一步步,可谓是险象重生,唐冠命也大的惊人,按理说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想来不知多少人差点取了唐冠性命。被丧子之痛刺激发疯的刘迅,高高在上的武曌。朝中明里暗里嫉恨唐冠的势力,还有行踪飘忽。犹如鬼魅的马烈,现在有多了一个不知是正是邪的唐门。
当这些恐怖如此密集的降临在一个人身上时,除非那个人是神,或者如同武曌一般的人王,不然能活下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想到这,常鹰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他并不知道之所以那么多人都在针对唐冠,不是因为他真的有那么显眼,成为了公共靶子,而是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这就是我们曾说的时代弹簧。唐冠的出现让这个弹簧出现了反作用力,如今手腕稚嫩,根基浅薄的唐冠只是稍微按了一下,马上便遭到了一连串反噬。
先是裴炎诛心,再是二相失踪,然后上官婉儿毁容,至此她垂垂欲死!
而他在这个时代不过存在了不到一个年头!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唐冠便被时代弹簧反弹的伤痕累累。
所有一切化为一声唏嘘,常鹰当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唐冠这孩子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说他聪明绝顶,算无遗策的话,那现在的场面又不能解释。说他蠢笨如猪,全靠运气的话,那他才思敏捷。对人对事的老练狠辣还历历在目。
说到这,时代弹簧似乎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似乎唐冠只要活着,只要存在着。哪怕什么都不做,还是会遭到反噬一样,其实不是的,只是现在的唐冠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与方法,他对人对事的态度是正确的,心性与心智的磨砺也是正确的,他所欠缺的是一个方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正陷入漩涡的唐冠内心中剩下的只有麻木和隐隐的疼痛。
只见房中唐冠瘫坐在地,竟然对着昏迷不醒的上官婉儿喃喃自语,这幅场面说不出的恐怖,旁人看了定然毛骨悚然。
“婉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是什么天才。”
“也不会狗屁的之乎者也。”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抄的。”
“全他妈是抄的!”
唐冠喃喃中竟然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自嘲,他曾对着神像吐露过一些心事,却也没将自己自贬到这份程度,在上官婉儿的弥留之际,唐冠竟然将自己的一切在其耳畔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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