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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秽土转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听到康宁这么说,孙大炮赶紧命令他手底下的凶兽们停止就餐。
康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捡起自己刚刚丢出去的短刀,然后伸手扯下一根尹传章的毛发。
“秽土转生!”
同样的方式,他准备将尹传章也复活过来,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活着的他。
不同的是,他这次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查阅和编辑尹传章的编辑。
等他完成这工作之后,商辛和杨大眼也都已经伤势痊愈,慢慢的走了过来。
“好了。”康宁示意他们重新认识一下,继而说道,“以后这样的朋友会越来越多,我们的事业也会越来越大。现在我都有点担心,以后你们的交流会不会出现问题。要不我们这样吧,就把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也就是三月初一,定为复活节纪念日。过节欢庆三天,你们看如何?”
在场的都是转生者,康宁自然不用隐藏真实的想法。只是他们显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他们当然不能理解,刚刚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康宁,已经开始积攒自信,同时更加认同自己使命的意义。
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都会变得越来越有意义,这当然需要有个节日来纪念庆祝一下。至于选什么日子,随便有个由头也就是了。
看他们不以为然的样子,康宁只好讪讪一笑,看来自己想要剽窃西方的复活节,山寨一个国产的出来,并不受市场欢迎啊。
“那好吧。我们现在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张知州那家伙,也该收拾一下了。”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二十五章 明朝码字工
车不辚,马不萧,穷酸书生扇儿摇。
时值三月下旬,虽然天气暖和了许多,但元方和两位管家都觉得,扇子还没到他履行降温防暑之使命的时候。
这位穷酸书生也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他显然不认为地面已经暖和到可以允许屁股与其直接接触的程度了。
两拨人一动一静,一坐一走,都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待着对方。
那穷酸书生本来想摆出悠哉悠哉的模样,所以走的又是极慢,于是双方这样对视的时间,不免就长了些。
最终还是那个书生忍不住,调转方向,走上前来拱手一揖问好道:“两位老伯,这位小哥,学生有礼了。”
元方抱拳还礼:“秀才公风尘仆仆,想必一路上也是辛苦了。不知有何事需要我等效劳。我等皆是本地人,周围的路径都是熟悉得很,此地民风又甚是朴实,秀才公如有需要,不必客气,指指路径,端碗茶饭,一般人家都是伺候得起的。”
那秀才闻言,知道自己是被当成行脚商人打发了,不过心中也不生气,谁叫自己学艺不精,经史子集记不住,却偏喜10,欢博览群书。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一,功名利禄与自己无缘,穷困潦倒却时常来敲门。
幸好得一友人相助,将他推荐给了青州知府柴寅宾做幕僚,此次经过沂州,便是从海宁老家赶去上任的。
一路上他的心情还算不错,见到的新奇事物也非常之多。不过他囊中羞涩盘缠吃紧,也只好走马观花,未能品评一番路上的美景奇遇,也算是人生遗憾。
但是越往北来,朴实无华逐渐取代了美景奇遇,这让他多少有些郁闷,所幸他总体心绪是极好的,所以也不觉郁闷,直到看见这三人,才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而对方又一直盯着自己,那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于是他索性停住脚步,上前攀谈起来,却不料对方把他当成行脚和尚,过路商贩一样对待了。
“谈某不敢有劳诸位。至少看到两位老翁坐在泥地上,担心他们寒气入体,所以过来提醒下。”
元方接到康宁的吩咐,刚刚赶过来照料两位受伤的老管家。他又不懂医术,不能给他们治伤,虽然帮他们服下解药,包扎了伤口,但剩下的事情也只能干看着。
如此心中便十分焦急,加上公子康宁还在树林中和尹传章激战,此时胜负未分,更让他担忧万分。
这时候心情哪里能好!
却不料偏偏遇上个多管闲事的穷酸书生。
压着怒气跟他好好说话,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他在话语之中,也已经提醒这酸丁有事快放屁,没事早滚蛋。
不曾想这厮竟然关心起两位老管家。
寒气入体怕什么?两位老管家可都是当年锦衣卫招揽不成的人物,区区寒气算得了啥,也用你这厮聒噪!
于是元方准备将其痛骂一顿,让他用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迅速位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就在这个时候,康森管家却突然插嘴了。
“区区寒气不算什么。我却反倒很好奇你的姓氏。你刚才可是自称谈某?”
谈姓书生听到老者说话,立刻绕开元方,恭恭敬敬的来到康森面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禀老翁,小子正是谈姓?”
“听你口音,好像是南方人,应该不是章丘之谭吧。
康森曾经跟随康庄开辟多条商路,脚步几乎遍及半个天下,对于各地的人文趣事,自然也是多加留意,以便在谈生意的时候彰显自己的博学。
古人大多佩服博闻广见的人,他用此招办成了许多事。到后来竟然形成习惯,见人就要谈论一番。
至于章丘之谭,其实并非一个严谨的说法。章丘,是谭姓的重要起源地之一。康森便是询问对方是否是那一支。
那一支的由来,还要追溯到大禹身上。
大禹的一支后裔,在周初分封的时候,被封在章丘,是为谭国,爵位为子。后来齐国强盛,吞其国。国君逃亡进入莒国,国遂亡。
故国子民便以国名作为姓或氏——那时此类现象非常常见——从此便传承下来,成为如今谭姓的来源之一。
这酸丁虽然四书五经动不动就忘,却偏偏喜好与历史相关的各色杂学。听康森管家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了。
“启禀老翁。小子哪里敢跟治水有功的大禹攀亲戚。我只是侥幸和十山先生同姓而已。”
康森有点懵了,十山先生?谁啊?
想了半天他才想起来,那小子说的是嘉靖年间的都御史,平贼专业户谈恺。此人表字守教,号十山。
“原来是女神医的亲戚。”康森笑道,“失敬失敬啊。”
他说的女神医,是明朝著名的女医生谈允贤。她和晋代鲍姑、西汉义妁、宋代张小娘子,并成为我国历史上的四大女名医。
谈书生赶紧谦逊道:“不敢不敢,岂能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的康淼打断道:“有啥不敢的?我看你这人甚是虚伪。”
虚伪这个词在后世很常用,伪君子在后世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也是被批量生产的。但是在古代,尤其是儒家占据统治地位的时期,这个词对于一名儒生来说就是很严重的指控了。
谈书生赶紧说道:“不知老翁此言何意?小生确实不敢和诸位贤达攀亲呐。”
康淼故意冷哼一声说道:“我记得大哥曾和我说过谈姓的来历。你小子虽然口头上说不敢和大禹攀亲戚,可你这谈姓,可是直接跳过大禹,直奔他的祖宗少昊去了。”
康森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谈姓的来源之一,乃是少昊的后裔,被周武王分封在如今山东郯城临沭一代的谈国。亡国之后,子民便以故国为姓氏。
而少昊此人,论辈分的确算是大禹祖宗,只不过不是直系的。
大禹是颛顼之后,甭管他是玄孙还是六世孙,这个直系关系问题不大。而颛顼的父亲是黄帝次子昌意,少昊则是皇帝长子,又名玄嚣。
“这么说来。你倒是的确比较虚伪。不跟大禹攀亲戚,是你看不上人家吧。”
康森笑得乐呵呵的,谈书生的脸却涨得猪肝一样。
良久他才想起来,谈姓还有一个来源。晋国大夫籍谈的后裔,有一支以祖辈的名字为姓氏——这也是当时很常见的现象——后来也演变成了谈姓。
“二位老翁,您就没考虑过我是籍谈之后?”
康淼冷笑道:“那还不是一样。”
康森也点头道:“籍谈,姬姓。多半是周室血脉,那就是古公亶父之后,再往上追就是帝喾,再往上嘛,嘿嘿……”
看到两位老先生露出奸猾的笑容,谈书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太冒失了。
帝喾再往上是谁?反正不叫嘿嘿。帝喾的祖父正是少昊。
至于康森说籍谈多半是周室血脉,那是因为皇帝姬水的后代,有很多都叫公孙某某,轩辕叉叉去了。
虽然不能排除有人依旧延续姬这个姓氏,但康森也没把话说死,不是还有“多半”嘛。
如此说来,谈书生还得背上一个虚伪的“罪名”。最后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说道:“无论是哪个姓氏,都是炎黄后裔,华夏子嗣嘛。”
康森和康淼也觉得快把这书呆子玩坏了,于是也笑呵呵的点头。
“可是我华夏子嗣,炎黄后裔,说不定就要遭受一场大劫难了。”
这个时候,康宁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元方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起身迎过去,忙问道:“公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熊罴虎豹而已,都摆平了。”康宁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尹传章和孙大炮已经被他秽土转生,现在已经安排去执行下一步计划了。不久之后,沂州城里就有好戏要上演了。
被元方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之后,康宁终于不耐烦的推开了他,走上前来查看两位老管家的伤势。却见他们已经把伤口藏在了衣服之后。
康宁立时就明白,这是他俩不想被外人看到伤势,以免有人起歹心。
不过旁边这这书生,怎么看也不像歹人。就算他有那个想法,估计也就是被元方揍扁的命。
“这位学兄。在下康宁,表字安世,尚未取号,这厢有礼了。”
康宁占据的身体是一名零零后,一六零零后。按说现在肯定不到取表字的弱冠之年。
只是古代人不到二十就有表字的情况,就像澳洲大陆的兔子一样,刚开始还没有,后来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乱。
谈书生自然不以为意,拱手还礼道:“不才谈以训,表字仲木。”
康宁眼睛眨了眨。谈以训,那不就是谈迁吗?
我屮,终于遇到个名人了,明末清初著名历史学家谈迁啊。
——啥,没听说过?只能证明明末小说还有挖掘空间呐。
他康宁当兵的时候,还借阅过这位仁兄的大作《国榷》——虽然看不太懂。
没看懂不是因为深奥,而是因为五十年代整理出版的那本用的是繁体,对于九零后来说,确实有难度。
不过作者简介的背景他还是了解了下。谈迁,是满清入关之后,他给自己改的名字。大概是时过境“迁”之意吧。
《国榷》这本书,应该说这部书,容易让某些后代人望文生义,觉得这是讲“国家榷场”怎么设置的。
其实,它是一部编年体史书。跟司马十二那本《资治通鉴》是一个文体的。而在明史记录当中,它与夏燮——不是郑燮郑板桥哈——的《明通鉴》是最经常被提及的编年体史料。
当然如果单纯比较字数的话,一百卷,两百万字的《明通鉴》,二百九十四卷,约三百万字的《资治通鉴》,都没法和他比。
四百二十八万四千字,康宁记得穿越前看过的网络小说里,没有多少能超过这个数字的。
何况他没有网络查资料,基本就靠实地走访。而且初稿还被小偷偷走过,心疼的他整天哇哇哭。
可是他后来却重整旗鼓,硬生生重写一遍,据说六易其稿,愣是码出四百万字的这本巨著。
想想后世的某些码字工,被电脑吞稿之后,动不动就气急败坏,再看看那些太监烂尾,比起这位用毛笔码字的,对得起自家键盘吗?
这人要是放在后世,学术界尚且不论,码字界绝对是大神级人物。
康宁万万没有想到,天上竟然掉下个“码字神”。
林妹妹神马的此时应不在康宁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机遇,他应不应该展现穿越者的特色,爆发王八、网吧、王霸之气,收了他呢?
收还是不收,这是个问题。ps1:求收藏!ps2:姓氏文化还是比较有趣的。不过还是那句话,都是炎黄子嗣,龙的传人,谁在说什么纯种啥的,兄弟们围殴他!ps3:不是游戏机啊。资料可能有谬误,求指正。ps4:调整时差!今晚早睡,早起码字。只此一更,万望见谅。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二十六章 诺大一盘饺子,不差同行的嘴
康宁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收归账下的时候,谈以训却抢先开口,恭敬的问道:“安世贤弟,不知你刚才为何说,我华夏苗裔将有一场大劫难。”
他这番话打断了康宁的思绪。康宁也只好转过神来,认认真真的答道:“无他,辽东将有反贼尔!”
“啊!”谈以训惊讶出声。
康宁认为他被自己的话惊到了,再加上他忽然想起,不能过早暴露穿越者的身份,于是解释道:“家父常年经商在外,有一次跟随友人偷入辽东。所见所闻,无不触目惊心。那辽东反贼,实是已经厉兵秣马,蠢蠢欲动。”
这时候,谈以训已经从刚才的惊讶当中走了出来。
康宁觉得自己的解释有效果了,但是对方一开口,就让他错愕不已。
“贤弟,你可认得高阳石子明?”
“啊?谁?”康宁错愕的问道。
“就是那位在京郊创办书院的子明先生啊。你竟不知?”谈以训用略带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你原本以为,对方会惊讶于自己的广博见识,日后也会感慨他今天的先见之明,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谈以训竟然会话锋一转,忽然提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
他的确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康宁的前任一直是个窝在家中读书的宅男,虽然父亲会经常把在外遇到的一些事情通过书信讲给他听,但康庄很少关心北方士林的事情。
而康宁从后世带来的记忆当中,高阳虽然是个很熟悉的名字,但是,熟悉他是因为另一个人,不久之后将在梃击案当中为吴道南出谋划策的孙承宗,而不是这个什么石子明。
看到康宁的脸都快憋红了,康森只好替他打圆场道:“谈秀才有所不知。我家公子素来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来不问窗外事。今次若不是那恶霸张知州看上我家资财,他是不会出来的。”
谈以训闻言,先是语言上痛斥了一番张知州,但是他初来乍到,又素来不愿偏听偏信,也没有把话说得多狠。
康宁也不在乎他有什么表态,反正他又帮不上自己什么忙,而且那个张知州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他所在乎的,乃是谈以训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应该要介绍那个什么石子明了吧。
他在听到自己的见解之后,突然就联想到了石子明。难不成,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有相同的看法。
他的看法来源于后世,难不成这个石子明……又是一个穿越者吗?
如此说来,这个世界说不定已经乱套了,乱套到他不太敢去相信的地步。
他必须好好听一听这个人的事迹。
谈以训不知道他心里有如此多的道道,只是顺着自己刚才的话,说起了他口中的子明先生。
“难怪贤弟不知道子明先生。那愚兄就与你说道说道。”
“好。”康宁笑道,“既然出了桃花源,就不能不理风尘俗物。今日偶遇兄台,甚是投缘,不如兄台去我家小住,于我说道说道这大千世界。”
谈以训本就盘缠吃紧,加之路程行了大半,所剩更是无几,遇上一个管吃管住的,还只需要自己讲几个故事就行,那还不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那就叨扰贤弟了。”
于是,康森和康淼互相搀扶着,元方跟在他们身后,商辛最喜欢听故事,也就跟在康宁身边,至于杨大眼,则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
一行人就这样启程,准备返回沂州城。
半路上,康宁让元方前往康家在城外郊区的别院,召集在那里的家丁入城,以防晚上发生不可控的变化。
其他时间,他都在听谈以训介绍那位子明先生。
“子明先生博通古今,年起轻轻就著书立说。他的《论语新解》,俨然大师气度。贤弟有时间,一定要弄一本拜读一下。另外,子明先生对杂学也是颇有研究。听说,他改良了王祯的活字印刷,还创办了一种叫做报纸的新鲜玩意儿。”
康宁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哭笑不得。这是典型的穿越者手法。不管《论语新解》是修改钱穆的,还是别家的,至少不会是他自己写的。至于王祯的水利转轮排字架,更是穿越者的法宝。报纸这玩意儿,只要扣上一个教化黎庶的高帽子,谁敢说他不是在履行孔夫子交给士大夫们的使命?
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康宁就确认了三位同行的出现。其中的徐鸿儒已经引起了锦衣卫的重视。孙文琦漂泊江湖,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至于这位石子明,如此招摇,恐怕也不会躲过锦衣卫夫差局的眼睛。
想起夫差局,康宁突然觉得,这机构的名字取得很有意思。夫差的一生,先以攻伐越国拉开了自己称王称霸的序幕,然而最终却败给了卧薪尝胆的勾践。
“越”字,是他一生摆脱不掉的诅咒,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也是这个“越”字,恰恰也是穿越的越。似乎也在暗示大明,如果能处理好和穿越者的关系,依仗他们或许可以成事,改变历史的命运,如果不能,反而招致穿越者群起割据,那说不定只能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滑向社稷倾覆的深渊。
看来给皇帝提意见的那位高人,也不简单呐。
不过这些想法,康宁是不能和谈以训分享的。同行是冤家,以后发生摩擦的概率,很可能大于合作的概率。所以他得隐藏自己,到时候至少有地名我按的策略优势。
所以他现在,只能像一名真正的土著一样,带着浓重的好奇问:“解论语的多了去了,活字印刷我也在书上见过。只是这报纸是何物,跟邸报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邸报那是给官员看的。那玩意儿咱们西汉时期就有了。听说西边曾有个大秦帝国,在西汉神爵四年也弄出过一份官办邸报,叫什么每日纪闻。子明先生就用了这个名字,不过不是给官员看的,而是给老百姓看的。”
每日纪闻?那不是凯撒大帝鼓捣出来的玩意儿吗?后来因为财力不支等种种原因,太监了,没能坚持多长时间。
“给老百姓看的?”康宁故作沉思之状,然后拍手叫好道,“这才是宣传教化!士大夫鄙薄黎庶,至圣先师的话,他们可做得不咋样。如今,终于有了位真儒。”
康宁早就在言语之中,听出了谈以训对于这位石子明先生的推崇,自然是把无需成本的马屁送上。
谈以训闻言大喜,以为康宁是和他一样的同道中人。
“贤弟当真这么想?”
“自然当真这么想?”康宁一脸正义感十足的模样,然后又摆出一副谦虚讨教的模样,“怎么?小弟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谈以训毫不犹豫的说道,“愚兄也是很佩服这位子明先生。其实不光是愚兄,就连朝中的衮衮诸公,也颇有几个赏识他的。
朝中的衮衮诸公?听到这句话的康宁有些发愣,他才来到这里二十几天,势力还没有伸出沂州。想不到那位同行就已经把自己的触手,摸向了衮衮“猪”公。
“如此人物,得到朝中大员的认可,也是应该的。”康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算是朝中党争不断,也总有几个慧眼识珠的,发现这位乡野遗贤。”
谈以训连忙点头应是,而后忽的神情转暗,说道:“只是朝中小人有人嫉妒他,在陛下面前卖弄谗言,给他扣了一顶山东巡抚的大帽子。”
“啊!”康宁不禁惊呼出声。大部分同行在事业上都升迁很快,但是起点普遍不是很高,毕竟就算是穿越者,也得按部就班的从量变到质变的一步步积累。
但是没想到这位仁兄,竟然一开始就从山东巡抚做起,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对,谈以训是这事朝中小人进谗言。进了谗言还能得到如此高位?
“啊,这是捧杀!”
康宁想通此节,不禁惊讶出声。
一旁的谈以训点头说道:“是啊。那帮东林门人,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他们在陛下面前说,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贤能,一定是上天派给我们大明的,陛下如果不用,就是辜负上天的恩惠,如果不重用,恐怕都会导致上天不满。更有人说,山东一带有旱灾之兆,恐怕就是上天要警示陛下,不能不用这等大贤人。”
康宁听说这番话,登时就乐了。明末党争的发源,其实并非大家熟悉的东林与阉党,而是按照地域划分的齐楚浙党。
以内阁辅臣浙江人沈一贯、方从哲和给事中姚宗文为首的“浙党”;以给事中湖广人官应震、吴亮嗣、黄彦士为首的“楚党”;以给事中山东人亓诗教、周永春“齐党”;国子监祭酒宣城人汤宾尹为首的“宣党”;左谕德、顾天峻为首的“昆党”。
他们相互倾轧,又相互融合,很快沆瀣一气并勾结在一起。这个时候,东林党开始崛起,与他们展开激烈的斗争。从争国本到三大案,东林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占据了朝廷的统治位置。
在这种背景下,阉党才在皇帝的扶持之下,开始了广为人知的,同时也是更加惨烈的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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