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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秽土转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不过这次既然他回来了,正好让他休息一下,顺便看看家。
“好。”康宁等人计议已定,就派人请了谈以训,约定他们一同上路。
“仲木兄,我这可是偷着出去玩,整个沂州城都以为我得了怪病,在家休养呢。你可不能说漏嘴啊。”
康宁依旧撒谎不用打草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成了出去玩耍。
谈以训当然不疑有他,当下说道:“值此春暖花开之际,出去踏青也是极好的。”
康宁险些鼻血喷出,正好的用什么小主体。难不成你也是穿越者不成?或许,更多的可能是受了石子明的影响。
算了,石子明离自己还太遥远,眼下,康宁的眼睛之中只有徐鸿儒。
经常需要在外奔波的商旅之家,收拾起行当来自然不会像蜗牛一样慢吞吞。于是,众人不久之后就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途。
车琳琳马萧萧,康宁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每一种事态的发展可能,并准备好可能需要用到的预案。
良久,康宁蓦地睁开眼睛,凌云壮志已经在各种预案的支撑之下,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现在的他,只想早日到达青‘州,早日开始自己的计划。
可是,他不能不压制自己的万丈豪情,于是,熊熊燃烧的意志,最终转化为好整以暇的恶趣味。
康宁学着植物大涨僵尸中的声音,轻轻的口中默念着:“青‘州,i’ming!”
[i]此说存疑,不过百科关于启的词条中,在位时间前后对不上。显然更不准。加之我历来揣着怀疑去相信度娘百科,所以还是索性用学生时代的记忆吧。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三十六章 黄州已黄 青州未青
但现实却给康宁的凌云壮志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提醒他这里是明末,就连气候都在疯狂地变化,他的计划又怎么能不免令疯狂变化的外部因素影响。
“公子,你快看。”远方敲了敲马车,很快就把康宁的脑袋印了出来。
“是饥民。”康宁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群衣衫褴褛的人,是在到处挖野草。
那草名叫兔酸,“长叶有微红点,穷民食之”。看他们一路行来,能够吃的庄稼都已经被他们像蝗虫一样吃光。他们也不光这庄家究竟是谁人的,如果有人胆敢阻拦,已经走到死亡边缘的他们,不在乎豁出这条命去。
再这样下去,饥荒必然会扩大,要么发生易子相食的惨剧,要么聚众哗变,然后啸聚山林,打家劫舍。
看来,乱象已经在齐鲁大地上酝酿。
想必这种局面,也是徐鸿儒等人愿意看到的。只要乱民饥民一多,他招收起信徒来,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或许不会精确地知道万历四十三年和四十四年的接连天灾,但经常出现在网络上的小冰河之说,他很有+∝,可能是知道的。
要不然也不会激起十几年后大规模的农民起义。
那么,徐鸿儒很可能已经准备好了预案。他或许已经准备了粮食,等待着饥民们风起云涌般出现在齐鲁大地上。
到时候,他的力量将会迅速得到加强。
而康宁,目前看来没有这样的机会,除非他和徐鸿儒一样,有能力调集大量粮食,然后用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宗教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另一行人出现在了康宁的视野里。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饥民,很快坐在轿子里的那位老爷,就走上前去开始查看。
“那人是谁?”康宁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如此年轻有为气度不凡之人,倒是少见的很。”
谈以训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想那个方向眺望过去。
“那人……那人好像就是柴知府。”
“你确定?”康宁疑惑的问道,“柴知府上任应该是从京城来,也就是从西边过来,和我们这一群北上的,好像没有共同的路径可走吧。”
谈以训也觉得拿不准,于是从怀里掏出石子明的书信来,找了一圈才翻出一张画像,继而才确切地说道:“虽然远了些,但是愚兄看得分明,就是柴知府。”
“哦,那我们上前打个招呼吧。”
谈以训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很快就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终于就要见到自己将要效命的东主了,也不知道这位年少有为的知府老爷么会不会赏识自己。
康宁却没有注意到谈以训的表情变化。他来到明朝末年之后,本以为会像其他前辈那样,一级级的向上攀升,或者做一个割据军阀,慢慢地种田打造自己的军事帝国。
但现在的形势却告诉他,以往那些前辈们的经验现在恐怕用不上了。而他所接触的官员,竟然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已经升到了知府级别。
这意味着他的影响力,已经可能覆盖一个青州府。
“柴大人。”康宁走上前去,躬身施礼,“在下康宁康安世,祖籍歙’县,移居于此,久闻柴大人年轻有为,特来拜见。”
柴寅宾先是微微有些错愕。他眼下还在上任途中,并未到办理交接手续,青州府城都还没有进过,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呢?
但是当他的目光向后看去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跌脑海之中。
他记得临行之前,老师石子明曾向他提及一人,说是为他准备的幕僚,也是未来需要笼络的人才之一。只是此人没有什么功名,所以先让他到自己账下历练一番。
石子明给了柴寅宾一份画像,虽然上面的男子一看就是经过精心雕琢的,很可能与实际人物相差很大,但画匠显然造诣很深,容貌虽然美化了不少,但是这份气质却是十分相近。
是而他一眼就认出了谈以训,当下也就知道康宁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了。
“你是仲木贤弟的朋友吧。”
“正是。”康宁继续拱手答道。
这个时候,谈以训也已经走到跟前。他和柴寅宾互相介绍一番,又说了石子明先生交代的事情之后,正式确定了东主与幕僚的关系。
接下来他们谈论的话题,就和眼前的饥民有关系了。
“大人自京城而来,怎么会与我们在此处相遇?”
听到谈以训的问话,柴寅宾很快就给出了回答:“想来你还不知道吧,朝廷收到蒙阴奏报,县内有饥民相聚为盗,竖旗称王,杀死官兵。”
“啊!”“啊!”
两声惊讶的错愕声相继传来。
谈以训是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有人扯起了造反的大旗,公然对抗官府。想不到山东地区的旱灾,已经引发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康宁则是没有想到,就发生在自家眼皮子下面的造反事件,自己竟然毫不清楚。
“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吗?”康宁喃喃自语着,忽然想起一事,瞳孔骤然间放大,“不好。张知州有可能被王之钥弹劾,很可能丢官去职。新任知州如果迟迟不来的话,那沂州附近的盗匪,恐怕也有啸聚山林,揭竿而起的可能。”
他并不知道,万历四十三年的这场大旱灾,在时任山东巡抚兼右佥都御史钱士完看来,最严重的受灾地区,就是沂州地界。
柴寅宾听到这番话,立刻也呆住了。他当然不知道沂州知州即将被人弹劾的事情。如果此事属实,那么,沂州盗匪趁虚而起几乎成为定局。
“安……安世贤弟对吧。”
柴寅宾刚才还真没有把康宁放到心上,一个毛头小伙子而已。但是听他说起官场中事,竟然比自己还要了解,却又不能不重视一二,但是猛然间却忘记了康宁刚才自我介绍时说起过的表字。
但是他必须向康宁核实这一问题,所以只好断断续续的开口。
至于为什么非要知道,乃是因为他的官帽政绩,都有可能核磁室息息相关。
沂州虽然隶属于兖州府,但是距离兖‘州还远着呢,反而是距离青州府辖下的莒州非常之近。如果出现叛乱,盗匪很可能会波及到他柴寅宾的治下。
“贤弟不敢当。”康宁必须表现出和自己这个年龄相符的棱角分明,否则必然对不起刚刚得到的锦衣卫身份。虽然连个腰牌都没给,不过自己毕竟是个特殊部门的成员,没有也就算了。除了自己是间接受到同行改革影响的小人物这一现实,让他颇为不爽之外,其他的时候,他都还是拿自己当作锦衣卫的严格标准来要求自己的。
康宁瞥了一眼尴尬的柴寅宾,而后才继续说道:“只是此事却是属实。仲木兄长可以作证的。张知州治下无方,导致匪徒潜入城中纵火劫狱。不但城中居民损失惨重,而且导致多名重犯成功越狱。正好山东按察司副使王之钥暗访到沂州,得知此事之后,王按察当即勃然大怒。此人性情刚毅,必然上书弹劾。张知州在位之日,已不多矣。”
谈以训道:“难不成我等还要保他这个治下无方的知州,防止盗匪造反不成?”
“哪有这般道理。”康宁和柴寅宾都笑了,“留着他2只可能激起更大的民变。抵御盗匪,他要是知道有盗匪活动,城中岂能毫无防备。事实上呢?不但贼人入城如入无人之境,就连大牢都被人劫了。可见此人就是个平庸之辈。”
“说的对!”柴寅宾在一旁赞道,“不知安世贤弟有何高见?”
康宁答:“今有原大同总兵杨肇基,去职回乡,于家中无事,不如让他临时担任沂州守备。”
“什么?”谈以训大惊失色,“让一个总兵担任一个州的守备,这……朝廷哪有这样用人的?”
“好主意!”柴寅宾却不顾谈以训的意见,直接大加赞赏起来,“想来杨总兵不用一刀一枪,仅仅用总兵二字,就可以让沂州的盗匪们掂量掂量再行动了。”
康宁抚掌大笑:“正是这般道理。”
两人相谈愈发投机,很快就又说到了眼前的流民身上。
“愚兄刚才问过他们了。”柴寅宾对康宁大生好感,就连自称都变了,“他们说,本地从正月以来,就不曾下过雨雪。庄稼的长势非常糟糕。肥沃之土都见不到多少青苗,中等以下的土地,如果灌溉不及时的话,恐怕要绝收了。”
康宁看了一眼那群灾民,见他们普遍面有菜色,有的甚至面无人色,于是对柴寅宾说道:“青‘州之青,没有青在田中麦苗上,而是青在了饥民的脸上啊。”
柴寅宾闻言也只能叹息:“湖广的黄州恐怕已经黄了,只是我青‘州什么时候能青啊?”
康宁与他相视无言,饥民们有人还在怀念过去的好日子,不由得啜泣起来。
但眼泪不能用来浇灌土地,齐鲁大地上的干旱依旧在持续,并在此后的日子里,更加迅猛的吞噬更广阔的地区。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三十七章 借你烧饼脑袋一用
“我们还是走吧。”听到他们的**声,康宁掏出一点碎银子给他们分了,“真正能帮助他们的地方不在乡野之间,而在朝堂之上。”
他这话是对柴寅宾说的。柴寅宾自然知道,只有自己尽快上任,才能着手制定各种条例,帮助他们撑过这场大旱灾。
于是,一行人踏上前往青州的道路。康宁在执行自己的计划之前,还有一个更小的计划要做。只是这个小计划成功的难度偏大,但是如果成功的话,他可以绕开王森,直接打入徐鸿儒集团。
这样,就比原先的计划要好多了,毕竟自己的目标并不是王森。
自从遇到柴寅宾之后,他就愈发觉得应该尝试一下这个小计划。因为柴寅宾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后,这个小计划的难度已经降低了不少。
柴寅宾在这一路上都在和康宁讨论时事,并不曾注意到康宁的心思已经扩展到更远的地方去。
他对康宁的欣赏,让他有心考校一番康宁的见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有意无意的陈述一些官场上常见的问题,等待着康宁的观点忍不住跑出来。
可是%,康宁却并没有急着表态,他一直在费县的世外桃源之中读书,虽然当世大儒的论述都被搜集并送到了她那里,但是谈论到时事的时候,他的观点必须具有本地土著的特色。如果带有过于浓厚的穿越这味道,很可能就会引起柴寅宾甚至台北后的石子明的注意。
柴寅宾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背后的石子明,那可是自己的同行啊。
又是在这种“同行是冤家”的指导思想下,康宁继续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不能用过于平淡的话来回应柴寅宾,以免让刚得到的赏识,就此不复存在。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不费上一些时间去思考,于是柴寅宾就看到了一开始沉默不语的康宁。
好在康宁的表现最终也没让柴寅宾失望,虽然没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束缚,但却是这个时代最为前卫,甚至有些博人眼球的李贽的观点。
他还记得王之钥曾经怀疑过自己是李贽的弟子。而李贽的某些观点,的确切中了当时的弊端,且在当时影响非常之大。
如此,倒不如以后继续走这条路,毕竟在这个时空,抱有类似政治观念的人多如牛毛,就算石子明明知道其中有位同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
柴寅宾对于康宁的各种回答都是十分满意的,毕竟他的老师石子明先生对李贽也是十分推崇的,这也顺理成章的影响到了他的观点。
两人的讨论直到进入沂水城也没有结束。最终还是谈以训看不下去了,才打断了他们。
“两位,且容下了马车,再继续讨论吧。”
一行人住进了驿馆之后,柴寅宾很快又找到了康宁,准备秉烛夜谈。
“安世贤弟,你也同意不言理财者,决不能平治天下?”
“当然。”康宁知道这是李贽的重要主张之一,当然要予以坚定支持,笑道,“腐儒空谈不言利,其实,早就已经把‘利’字,牢牢地锁在了自家的箱笼之中。”
“哈哈……”柴寅宾笑着坐下,继续道,“子明先生曾说,提倡言利着,如果不知道为何言利,如何言利,那也是跟坐而论道的空谈者没啥区别,充其量,五十步笑百步耳。”
康宁一听这话,不由好奇道:“子明先生的意思,言利是要为何言利?又该如何言利?”
“言利嘛,自然应该是为国牟利,为民谋利。”
康宁是看惯了穿越小说的人,这样的观点,还不能让他感到惊讶。但是接下来柴寅宾的话,直接把他吓倒了。
“至于如何言利嘛,我看,北宋介甫相公的种种举措,都可略作改动,推行天下。”
“啊!”康宁惊讶出声。介甫相公,那不是王安石吗?
他可是一个极具历史争议的人物。后世有学者认为他是北宋灭亡的罪魁祸首,而列宁却给他送上了“十一世纪最伟大改革者”的殊荣。
他的种种改革举措,在当时受到了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人士的猛烈反击。但是旧党上台之后,相互内斗不断,就连大文豪苏轼都不能幸免。元佑党争也算是奏响了北宋党争的第一章。至于序曲,当然是在他们攻击王安石的时候就已经奏响了。
党争的乐章就是王朝的丧钟,东汉如此,盛唐如此,北宋难道能够幸免吗?当然不能!既然北宋不能,难道明朝就能吗?
已经有明显党争迹象的大明朝,竟然还有人想做王安石当年做过的事情,石子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难道是因为党争早就无法避免,所以索性大刀阔斧的进行自己认为可行的改革?这怎么看都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柴大人,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子明先生的想法?”
柴寅宾知道他会惊奇,却故意要摆出一副超越俗人的架势,那表情分明在告诉康宁,就算整个世界都与他们为敌,他们也不会在乎。
“自然是子明先生和我都有的意见。其实,已经有很多人支持我们的想法。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介甫相公的熙宁变法又要在天下推广,安世贤弟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康宁笑而不语。他对石子明的改革雄心非常赞赏,但是对改革的前景却并不看好。看来这位穿越者是一位改良主义分子,但是大明朝,真的能够忍受他们的手术带来的疼痛吗?
未必!
不过康宁给出的答案却不是心中所想。他毫不犹豫的给出了属于自己的承诺:“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康某愿效死力。”
“好!”柴寅宾非常赞赏的说道,“介时,贤弟可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
“自不会忘。”
就在柴寅宾认为给他们的石党拉拢了一个重要潜力股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喊叫之声。
康宁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计划,只是多了个意外地看客柴寅宾而已。
“怎么回事?”柴寅宾立刻站起身来冲了出去,康宁也摆出一副慌张的样子,立刻就跟了出去。
驿站的厅堂之中,几个人手握钢刀,已经将在场的众人制服。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康宁用秽土转生之术复活的孙大炮和尹传章,还有被他们从大牢之中救出来的胡三麻子。
当康宁和柴寅宾来到大堂的时候,康宁故意一个哆嗦,显示出几位害怕的神情。
察觉到他这一变化的柴寅宾立刻问道:“贤弟,你怎么了?”
“是他。”康宁哆嗦着手指,略带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人就是不久前被杨总兵缉拿的土匪头目胡三麻子。”
“啊!”谈以训也惊讶道,“原来他就是那天被劫狱救走的那个胡三麻子。那想来旁边的几人,就是他的同党了。”
“兔崽子!”那边胡三麻子也已经看到了康宁,想起那日他被抓住的时候,被康宁抽过脸,还被元方用臭鞋塞过嘴,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时候,柴寅宾和康宁的随从手下也都赶了过来。胡三麻子一看这个阵势,当即也有点担心能否打得过对方。
身为即将上任的父母官,柴寅宾自然不会纵容强人在自己的治下为非作歹,于是他立刻喝令左右,要冲上去拿下此人。
随从虽然知道对方是江洋大盗,但是也不敢违背东主的意思,于是试探性的展开了进攻。
已经有过很多场打劫经验的胡三麻子,一看对手就有些胆怯,他索性冲上去来个狮子搏兔,先打散对手的士气再说。
于是他一个箭步冲了冲去,挥刀救砍翻了一人。
柴寅宾和他的几名手下都被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厮竟然如此悍勇。
胡三麻子看到他们恐惧的眼神,当下心中大定,知道自己刚才出手已经达到了想要的目的。
“哼哼,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造次。今天不留下身上银钱,休想离开这里。”
孙大炮也在后面帮腔道:“我等只为了要写盘缠,不无意为难各位。还请行个方便,毕竟这世道已经越来越乱了。”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直给人一种可以破财免灾的感觉。
康宁感觉身边的谈以训,已经忍不住要上前劝说柴寅宾答应他们的要求了。
他在不出声,恐怕一场好戏就要被演砸了。
“破财免灾是吧。”康宁淡淡一笑,不知为啥胡三麻子忽然浑身发毛,“那好。我们就做个买卖吧。我给你们五百两黄金作为盘缠,不过,你们却要借我一样东西用用。”
胡三麻子一听五百领黄金,当下乐坏了。这下子他们逃到天涯海角,钱也够花了。
于是他立即问道:“借什么东西?”
康宁冷笑一声:“借你那烧饼一样的脑袋!”
他话音未落,铁塔一般的商辛就出现在胡三麻子面前,手起刀落,砍下了胡三麻子的人头。
周围众人无不惊骇莫名,就连知道这一计划步骤的尹传章和孙大炮都摆出一副错愕的模样。
随后,他们两个按照计划惊慌逃窜,而康宁则同样按照计划,说了一句:“穷寇莫追。”
商辛立刻按计划停止了行动,却见康宁走到柴寅宾身边说道:“大人,您没事儿吧。”
“哦……我……没事儿。”柴寅宾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经此一事,柴寅宾不禁对康宁再度高看一眼。
他却不知道,胡三麻子之所以会来打劫这里,完全是因为他授意孙大炮等人带他来的。
而此事之后,胡三麻子的脑袋可以换成柴寅宾对他的信任,即便柴寅宾没出现在这里,康宁也准备拎着人头进入青州府找他。
因为他需要这份功劳有用。
不过这般用处只是留个后手而已,最关键的目的,还是着落在尹传章那张嘴上。
还有,康宁目前唯一不能掌控的变量。
徐鸿儒。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三十八章 一条名叫徐鸿儒的肥鱼
徐鸿儒此时并不知道,他当做左膀右臂的尹传章,此刻已经踏上了诓骗他的道路。
当然,尹传章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来到徐鸿儒面前,而这段时间里,康宁需要布下一手灵活多变的棋。
他想要建议柴寅宾兴办团练,并且准备毛遂自荐,掌管这一武装力量。
当然这一提议,按照明朝的制度,还需要按察司和兵备道的支持,毕竟他们才是实际负责团练各项事务管理的上级衙门。
不过如果柴寅宾不同意的话,那就连个提案的人都没有了。难道他一个小小童生说的话,上面会有人当回事儿?
他要办这个团练,其实是有着很浓厚的私人目的的。明末混乱时代已经到来,拥有一支武装势在必行。
另外,无论接下来的计划成功与否,这支武装都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他成功打入徐鸿儒或者王森的内部,那么他可以争取一个在外传播白莲教的机会,掌握这支力量。到时候,对于徐鸿儒和王森来说,他就是打入到官府内部的一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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