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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秽土转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
孟博士说的是世袭五经博士孟承光,此人及其宗族在邹县周围占据大片良田,单位了维系日益增加的宗族人口,他们侵夺他人田地的步伐就从未停歇过。
而眼前这个富态商人,负责的则是孟家的另一幢主要财源,走私海货。
或许在曾经的历史上,他们不曾涉及到这一块,或者即便涉及到了,也没有如今陷得这么深,但是自从黑衣社出现之后,在种种利益的诱惑之下,他们很快就陷了进去。
在某种程度上,他徐鸿儒和亚圣家里是竞争关系,因为他们使用的是同样的货源。但是在周边地区,亚圣家的买卖受到官府的照应,所以效益上远比他要好得多。
这一点让徐鸿儒不爽了很久,好在现在的她也已经发展起来,就连亚圣家里也不得不正眼看到他了。
所以才有了这个富态商人,其实就是孟家负责经商的管家,过来和他商量所谓的“合作事宜”。其实,也就是分摊势力范围,当然,孟家的要求自然是十分苛刻的。
不过,他徐鸿儒所在的地方,是另一个儒家大地主孔家的地盘。在巨野和郓城,无论是从占地面积上还是从身份背景上,二掌柜孟轲的后人都不敢太放肆。
所以徐鸿儒也是有恃无恐的和对方讨价还价。
“既然徐员外知道和我亚圣府的差距,那有些话,想必我是不用说了。”
富态商人一边惬意的喝着茶,一边用略带轻蔑的口气说着。
徐鸿儒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当着他的面就冷笑一声:“孟管家还是说清楚的好。我听说前些日子,贵府有个送货的怂货,在沂州以北的路上遇到打劫的,当场就吓得称土匪为爷爷,这可是丢尽了亚圣府的颜面啊。那怂货还搬出了亚圣府的招牌,以为土匪们会放过她们。可那群土匪可不在乎什么之乎者也的,其爱妻相反,害得他们落草为寇的,就是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人。”
徐鸿儒说的这件事,正是康宁刚刚来到明末的时候,遭遇的那次打劫。胡三麻子一刀就让那个亚圣府里的下人身首异处。
孟管家此时已经瞪圆了眼睛。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土财主,竟然敢冷嘲热讽自己。看看他惬意的端着茶杯在品茗,眼中对自己进士不屑一顾的神情,登时就怕他起了个半死。
但是多年的经商经历,还是让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让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听起来仅仅是比平常多了些许火药味而已。
“听徐员外这番话的语气,四是对读书人颇为不满啊。可是,徐员外的名讳之中,不是正有‘鸿儒’二字吗?若不是也希望成为读书人,金榜题名出人头地,何必用这样的名字呢?”
徐鸿儒冷笑道:“正是因为曾经读过四书五经,才知道如今的读书人有多么迂腐虚伪,才知道原来这四书五经都是放屁!”
“你!”孟管家气得站起身来,这个徐鸿儒是要从根本上否定他们孔孟二家的存在意义,这当然是他不能接受的,“你,你好大的胆子!”
徐鸿儒继续冷笑一声:“天地本有大道,所谓儒学,只不过是阐述大道的一种学问。可孔孟信徒妄自尊大,竟然以孔孟之语为大道之意,拘泥不化也就算了,竟然阳奉阴违,登上庙堂则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身在江湖则强取豪夺恃强凌弱。这样的士大夫,如果孔子复活,恐怕也得骂上三天三夜!”
孟管家终于忍不住了。他跳起脚来,厉声喝斥道:“哼,一看你就是个科举失败的穷书生,所以才对先圣之学怀有怨言。不过这是你没本事,却不能说明圣教的学问有问题。”
徐鸿儒继续哈哈大笑:“说你妄自尊大你还跑出来显摆。”
“你……”
“天道所在,乃是由无数道理聚合而成。无穷又无尽,其实我等能够探索的完的。只有妄自尊大之徒,才敢在浩如烟海的天道面前,恬不知耻,妄自称圣!”
“你!你!”孟管家已经被气得语言中枢短路,一个“你”字说了三五遍,才终于憋出来一句,“你这是邪门歪道,我要去官府告发你。”
“你去吧。”徐鸿儒却浑然不觉这其中的危险一般,“你孟家一向秉承家丑不可外扬。你也不想想,他在沂州以北被人劫杀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
徐鸿儒说完这句话,立刻就露出了峥嵘的面孔。
那孟管家常年经商的脑子还算灵光,当即就听出了徐鸿儒隐藏的含义,随后就被吓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十分惊恐的指着徐鸿儒,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是你……”
“还算你聪明。就是我的手下干的。”徐鸿儒的眼睛散射出杀戮的光芒,但语气却变得好整以暇起来,“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如何划定我们的经商范围了。呵呵。”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五十五章 爱搞科普的魔教头子
徐鸿儒抓住孟管家的脖领子,手臂一使劲,就将他提溜了起来。
肥嘟嘟的孟管家就在半空中不断等着自己粗短的腿,惶恐的看着徐鸿儒已经变得戏谑的眼神。
他现在就像是徐鸿儒手中的一只肥鸡一样,随侍都有可能被宰杀,然后清理干净变成烧鸡烤鸡叫花鸡的可能。
但徐鸿儒显然对他脂肪含量超标的肉不感兴趣,手腕一使劲,就将他摔进了刚才坐的椅子里。
“我还是那句话。现在,该谈一谈我们在经营范围上的势力范围了。”徐鸿儒缓缓坐回自己的椅子,好整以暇的对孟管家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彼此不干涉对方的经营,自由发展,看谁本事大,能够占领的地盘多。你觉得怎么样?”
惊恐的孟管家脑子里已经乱套。他原本以为会趁着制服自己的机会,开出十分苛刻的条件,比如将它的经营范围继续向邹县方向发展。
但是,徐鸿儒的自由扩展想法让他出乎预料,于是本来就脑子不够使的他,又重新陷入到了脑仁空白的状态之中。
徐鸿儒见他大半天没有反应,不由没⊕1,好气的说道:“你们老孟家在这一带可是积累了数千年的底蕴,总不至于害怕我一个刚刚崛起的土财主吧。自由发展,对于你们来说可是十分有利的。你就这样回去禀告你们家老爷,他一准会答应你,而且不会因为你在这里丢了他的颜面而惩罚你。你看,我多替你考虑啊。”
徐鸿儒越是用这种戏谑的口吻,蒙古阿娘就越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直到门被轻轻推开,徐老猫和胖老鼠的游戏才暂告一段落。
进来的正是那个游侠儿。
他端着一杯茶水,笑嘻嘻的走到徐鸿儒身边说道:“员外,您买的新茶已经顺利的送过来了。小的特意给您泡了一杯,端过来给您尝尝。”
新茶?他徐鸿儒可没有喝茶的习惯,这玩意儿又苦又涩,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才会用这玩意儿装门面。
他是从来不用的。
于是他第一反应就是,进来的这个游侠儿是有话想跟自己说,但是因为旁边有外人,所以不好直截了当的开口。
但是他既然知道有外人在,还要过来禀报一声,说明这件事情可能对自己很重要,直接关系到接下来的计划能不能顺利地执行。
于是他赔了一眼那个游侠儿之后,就进入了短暂的思考。
这个游侠儿名字叫做张东白,是自己派出去打探青州方面消息的。青州能有什么值得打探的消息,自然是王森那个老不死的,有没有被锦衣卫抓走。
自从上次尹传章告诉自己,锦衣卫已经针对王森制定了抓捕计划,他就开始着手准备营救那个老不死的。原因无他,这家伙如果被捕,那么白莲教就会陷入到四分五裂之中,到时候官府就可以很轻松的各个击破。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才让康宁去营救王森,一方面是因为他和王森并不对付已经很多年了,不值得浪费嫡系人马在营救那个老不死的身上。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这个康宁想要加入他的闻香教,就不能不考验一下他的能力。
考研的结果现在应该出来了。
张东白刚才说,他买的茶已经顺利送到,这意思应该是说,王森那个老不死的应该已经顺利脱险。如此,白莲教内不就不会陷入分裂之中。
而康宁那个人,看来真的是有点能耐。
“我知道了。”徐鸿儒想明白这句话隐含的意思之后,淡淡的对张东白说道,“茶就先放在这儿。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张东白知道,徐鸿儒的意思是,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不需要采取什么紧急措施。
于是他安心地下去休息了。
看着张东白离开的身影,徐鸿儒忽然不满的看了一眼孟管家。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赖在这里不走,让他和自己的手下说个话都得拐上几十个弯。
于是他没好气的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孟管家肥嘟嘟的身上。
孟管家身上肥嘟嘟的肉像是暴风雨智夏德海绵一样波涛汹涌,剧烈的疼痛也迅速反映到他的电脑里,但是他却被吓得不敢出声。
徐鸿儒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闷嘴葫芦,但他的目的还是要达到的,虽然希望并不完全在这个胖老鼠身上,但是如果他能完事儿的话,就省得以后的许多麻烦。
于是他又踹了一脚,厉声喝斥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可明白了?记住了?”
孟管家这个时候才哆哆嗦嗦的说道:“记……记住了,明……明白了。”
“你的要把那些话告诉孟博士。”
“我……我一定会转告我们家老爷的。”
徐鸿儒没好气的又踹了他一脚,骂道:“还不快滚混去报信。”
孟管家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趴的冲出门口,像一个大号的皮球一样,用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离开了徐鸿儒在卞家屯的这处庄园。
住在这个庄园之中的,大部分都是徐鸿儒招揽的江湖人士,也有很多是他闻香教中的骨干分子。
他们看到孟管家趾高气昂的进来,就颇为不爽了,如今又感到这家伙狼狈不堪的滚出去,不觉心头大块。
再看看徐大哥倚门而立,淡然自若的神情,不仅更加佩服这位大哥的刚正不阿与君子风度。
“各位,请跟我进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徐鸿儒看到他们的眼光都看向自己,索性把它们都喊过来,反正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说的时候。
当然,众人跟随徐鸿儒走进的不是他的书房,而是专门为了众人上衣是情儿准备的厅堂。
徐鸿儒给这出大厅起了个名字,叫做聚义厅。
在这里,水浒情节可不只有胡三麻子有,他徐鸿儒亦不惶多让。
众人坐定之后,徐鸿儒徐徐说道:“万历四十年时,北直隶迁安准备建一座高塔,听闻王森有道行,边准备让她来主持,至少也得做个法事。王森便派了李国珍还是李什么玩意儿的过去,我是事后听说的,人名有点记不清了。此人到了迁安之后,收了银子却没有上交,王森大怒。那厮竟然索性反出白莲教,自己别立一教,与王森分庭抗礼。双方的信徒也从此开始互相仇杀。至今都还不消停。”
说到这里,徐鸿儒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按照他的演说习惯,基本的事实交代清楚之后,就要轮到他发表感慨了。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什么?告诉我们这两拨人,只不过是为了金钱在死斗。有谁,真正把教徒的生死当回事儿了吗?有谁真心想着让教徒们过上好日子吗?每年,教徒们省吃俭用,甚至忍饥挨饿,省下那么点散碎银子,都给他们捐了香金。教徒们得到什么?他们糊弄人的把戏而已。”
在场的很多人都曾经听到过徐鸿儒介绍王森那些骗人的把戏。比如说,每年有信徒前去拜见的时候,王森手底下的小喽啰们,都会事先打听好此人要捐多少银子,最近干了什么吃了啥。然后当信徒拜见王森的时候,王森则在高台上装出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然后说你要捐多少钱我都知道。你有啥困难,又是怎么处理的,平时爱吃啥,来我这儿之后又吃了啥,都会被他一一说出来。
信徒们只觉得王森法力无边,啥都知道,于是更加信服。从此会献上更多的金银财宝。于是对于王森来说,这就形成雷一个保障他财源收入的良性循环。
说起来这个骗术也不算高明,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有能力给他拆穿了。无奈世间众生习惯了人云亦云,让掌握着真理的少数派没有存身之地。
不过,自从徐鸿儒决心加入者少数派之后,反王森的主要任务就但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搞科普。
世间众生不经意间就会人云亦云,那说明只要利用好,便可以引导他们向理想的方向发展。王森的理想是金钱,于是他利用这种手段敛财。如今已经过上了龚厚板的生活,如果不是徐鸿儒想方设法切断了他的主要财路来源,他才不会冒着危险去和黑衣社接头。
那么徐鸿儒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个在后世广为人知的词,科普。
身为一个穿越者,科普对于徐鸿儒来说并不算难事儿。
王森传播他的教义,徐鸿儒就传播他的科学。虽然在十七世纪的人看来,所谓的科学比起王森那个什么宝卷还要光怪陆离,但无奈徐鸿儒的“法术”和“经义”几乎每次都能成功。
当然这个科普工作,绝对不仅仅是传播自己的,还要包括摧毁别人的。
所以,徐鸿儒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自己老师王森的种种骗术。
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信众开始不相信王森,不再给王森父子提供香金,由此便断了白莲教的财源来路。
而徐鸿儒这边的科普工作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从黑衣社那里买来土豆地瓜的种子,然后教会信众怎么种植;又教人如何烧制水泥,用在房子和道路上;还教人如何强身健体,保卫自己的劳动果实。
最重要的是,徐鸿儒还在传教的地区开设学堂,叫信众们读书认字。只要他们学会读书认字,更多的科普内容就可以更方便的走进他们的脑子里。
而现在,他又要推出一个新的穿越者必杀技,钱庄。
“我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一个新的决定要告诉大家。我们一直在筹划的钱庄,已经准备好开业了。信众可以把用不到的钱存进去,需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这种法子在场有很多人都不陌生。在鱼台县传播罗祖教的侯表,通常都会让信众交上一点散碎银子,然后谁家有难便支应一下。
但是徐鸿儒的这个钱庄显然不同。
“这个钱庄,不同于我们每年都要缴纳的会费,而是跟其他票号一样的存钱之处,钱存进去还是自己的。不同的是,其他的票号钱庄都是要收管理费的,我们的不但不用,而且每年还可以拿到一部分利息。目前,暂定为年息百一。”
“啊。”
徐鸿儒话音刚落,周围就陷入了一片哗然之中。
近在青州府的康宁很快就会知道,他的这位同行在兖州府的动作越来越大。




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五十六章 石佛口里石佛怒
其实不光近在青州府的康宁会很快知道徐鸿儒的很快动作,就连已经回到北直隶滦州的王森,也很快得到了相关消息。
不过现在,给他送信的人还在半路上呢。不过就算那人来了,一时半刻之间,恐怕也不敢紧接这位教主。因为王森正在大发雷霆呢。
他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了。
至于他这火气是怎么来的,那就要问问忠心耿耿的传头云烟了。
“你真是够糊涂的。”刚刚抵达他们的教都石佛口,走进他们的中央圣地,王森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整个青州府的传头、掌经、枝头,都被李焞那个狗官给清理了。上上下下,就只有躲在老店里的你逃过一劫。结果你却无视我的命令,不好好蛰伏待机,还跑出来保护我。你如果不保护我,我哪里会暴露。”
“属下知错。”云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御用打手,无论自己的行为当时有多么合理,只要大老板不高兴,他就必须首先承认错误。
“知错?知错有什么用?”王森的怒火一旦发作,就不是那么容易1≡,消减的,“你可知道,我们在青州府最后的力量,也被你这次草率的行动,全部害死了。”
云烟低头不语。在这一点上,他无可辩驳,也不想辩驳。
那些人都是他亲手培养的人,其中的艰涩与心酸,是其他人体会不到的。
但是正是由于这些艰涩与心酸,所以才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而旁人无法体会,则让他们不得不抱团取暖。
如此一来,无论从内从外,他们的向心力都很高,相互之间的感情都很深。虽然身为打手的他们,有的信教,有的不信,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团结。
然而越是团结,越意味着失去他们的时候,那种痛苦足够撕心裂肺。
还好这一路上,云烟的感情已经平复了很多。要不然怀揣着如此巨量的悲伤,在接受王森的批评,心理防线很可能当即崩溃。
只是他在白莲教中的地位,一直游离于核心圈子之外,所以即便他一直走在王森不远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多少人关注,或者在意他的情绪变化。
就连现在的王森也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之中残留的悲伤。对于一个擅作威福已经习以为常的人,观察属下的情绪变化作为他创业初期的良好习惯,已经随着如今的成就而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气急败坏的他,唯有怒不可遏的一脚踹向云烟,方能减弱他的怒火。
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盛怒之下,肾上腺素像一张信用卡一样,将不久之后的体力挪借给了他。
所以这一脚踹的相当有力道,即便是身体强健的云烟,也没有抵挡得住,一个趔趄就躺到了地上。
王森由于发力过猛,脚底下也有点拌蒜,幸好鳕鱼早就猜到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支持他的怒火用这样的方式爆发出来。所以,当王森站不稳的时候,鳕鱼的一只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王森被扶住了。雪域的动作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已经发觉父亲快站不稳的王好贤,还没有发出声音来提醒父亲,就看到鳕鱼已经扶住了王森。
王好贤心里百味杂陈。
王森心里也是,只不过他们的百味杂陈内容不一样罢了。
王好贤一如既往的妒忌鳕鱼和父亲的默契,但是他也不敢忘记父亲对自己的叮嘱。这个鳕鱼,是将来可以帮助自己成大事的人,可以说是父亲准备留给他的托孤重臣。这样的人他不能得罪。
王森的想法则是和王好贤迥然不同。他在想为什么都是自己的发掘的人才,鳕鱼就能如此明快的了解自己的意思,而云烟等人就是不行呢。
他这么一想,禁不住有些感叹。到了他这个年纪,一旦开始感叹,夏日一样的火气就会被秋风般的感叹吹散不少。
鳕鱼显然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王森的变化,于是他立刻开口为云烟辩解起来。
“恩师,你就先消消气吧,我这还没弄明白云烟为什么这么担心你出事儿呢。”
鳕鱼表面上是在表达的自己的疑惑,但是实际上,却把云烟担心王森的意思表达了出来。王森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既然最亲信的弟子都为云烟求情了,而他一时半刻之间,还找不到比云烟更好的高级打手。那么他能做的,就只剩下强压住心头所剩不多的火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你说说,那日你都是怎么想的。”
躺在地上的云烟连忙跪好,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辩解,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捧到王森的面前。
鳕鱼抢先接过信,挪到一边去撕开来,发现里面没有什么诡异的气体或者粉末撒出来,他才把信递给王森。
王森知道自己看过的信,大多数都是经过鳕鱼这样一番检查的。有些不重要的信,甚至都是鳕鱼先看过,然后简明扼要的告诉她内容。
但是这封信,鳕鱼并没有先看,直接递到了王森的手中,然后挪动脚步,像一个好奇的孩子趴在父亲背后偷看稀罕玩意儿一样,阅读那封信的内容。
很快,那封信的内容就已经被两人读完。
“原来是这样。”鳕鱼随后就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这封信正是那封由元方转达的,来自云烟堂兄云凌的信。
信的内容主要是,云凌在沂州听到喝醉了的沂州知州说,锦衣卫已经掌握了王森的行踪,马上就要展开抓捕行动了。只要王森被捕,各地官府就可以得到白莲教的藏身地点,然后展开更大规模的抓捕。他已经接到上级衙门的通知,严令到时候务必配合锦衣卫行动,直至摧毁整个白莲教传播网络。
云凌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希望正在为白莲教效力的堂弟云烟赶紧离开,以免覆巢之下无完卵。
“是我错过你了。”王森也淡淡的开口了,虽然他内心之中还不太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但这样的事实就摆在面前,他也不可能错过这个忠心耿耿的高级打手,“你家兄长费尽心机打听出关服药捉我,劝你早点离我而去转投到他那里,一同效命于康家。你却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救我。这是你的一番苦心,我,不敢错怪你的。”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王森和云烟。刚才王大教主还气急败坏的要杀了云烟似的,没想到看了一封信之后,整个局势就急转直下。云烟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这让其他的很多人都大跌眼镜。
云烟却顾不上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怎么想。在这个白莲教之中,王森就是他的唯一依仗。他知道身后的人大多数看不起自己。认为不信教的自己以后不会有什么前途。只有烂好人一样的鳕鱼,刚才不轻不重的给自己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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