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的瓶子

“不，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阿铭现在身体不舒服吗？”“不是身体的问题......你知道的，我来自另一个时空，现在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我还有一些真相没有查明，和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有约定，但是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人，真的对阿铭很重要？”
“确实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珍视的人之一。我对她来说同样重要，现在我就这么不见了，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有条件的话我现在想哭出来，可是我已经无法流泪。我不小心就把一个一千多年后的秘密泄露给了一个一千多年前的人，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并无大碍——说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
“我生活了十六年，珍视的人一共有两人。第一个人是我的父亲，第二个人，”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就是你，阿铭。”
“因为我治好了你的怪病？”“不，不止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明，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几天稍稍时间一长没有看到你，我就会很不安......”
看起来她并不想让我走，当然我现在也确实走不了。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想明白了，萧月那边的约定什么的，一个人一生中会有很多约定，怎么可能会遵守所有的约定呢？
“如果我的离去会让你不安的话，我宁可选择一直留在这里。毕竟，你和她有些像，我可以认为自己并没有失约。”
单从相貌来看，小兰和萧月并不像，起码小兰比萧月要高一些，面庞显得更加纤巧，身段也好一些——但是小兰已经十六岁了，谁知道萧月再过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但是眼下，这是我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好受一些的理由。
回到自己这几天居住的房间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留在这里应该是一个更加完美的解决方案：这里没有那种让我感觉自己始终被什么人从背后盯着的不适感，环境也更加清新，我甚至还有一个宽敞的藏身之处。至于在之前的时代，我相信艾莉雅会帮我说服萧月，实在不行就让时间冲淡一切。
抱定这个想法之后，我又开始欣赏周围的一切了。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老大的现状，自从它变大之后，它的身体每天都在生变化，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大。再这么展下去，它可能会失去控制，到时候我就麻烦了。
可是，我不能确定它今后的展趋势是什么样的，而且我觉得它也不像是那种突然之间就翻脸的家伙，毕竟找到我这种身体是一件困难的事儿。
第二天早晨，一个女佣把一块白se的方形丝绸交给了我，告诉我这是小兰在晚上赶工绣出来的,一定要交到我手中。
绸布上绣着四行字，用意很明显，就是劝我留下，不要再难为自己：
身在何时，当为何人，归既无望，君莫思归。
是啊，我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这坚定了我留在这里的决心。
平淡的生活又继续了八天，在早饭时间，张万全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我，由于已经有两天时间没有人再来找他求见我了，现在我应该是被淡忘了，可以按照这里的服装样式打扮之后出去走走了。
但是一件意外的事出现了，小兰提出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出过院门了。我顺势表示赞成，并且保证自己可以保护小兰。
“这样也好。赵旭，你去帮月铭挑选一件不引人注目的衣服，张僮，你饭后随我去配制乌水，然后帮月铭把白染成黑！”
不过我当时就觉得把我的头染黑这件事是徒劳的，毕竟这完全不是人类头该有的表现形式！果然，他们的努力最终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即使我穿上一件灰布外衣，体表特征还是太明显了，于是我和赵旭合计了一下，把我的头尽量藏在衣服里，如此一来就减少了很大一部分视觉特征。我要借助出门之后的这段时间好好验证一下自己之前的猜测：小兰具有控制其他人行为的能力。而验证的根据就是路上行人的表现：他们看见我们两人一起出行之后，是各种驻足围观呢，还是刚注意到我们就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地把视线移开呢？
这次出行收获很大，先是我和小兰逛遍了整座小镇，我也逐渐现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像每天晚上镇子西边都有灿烂灯火亮起的大型酒楼——凝霜阁，每天上午和下午准时开闭的繁华市场，还有张万全经营的大药店“回生堂”等等。小兰甚至在市场中的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现了一个满脸污垢的年轻人，并且从他手中用很便宜的价格就买下了一个镶嵌有黑珍珠的胸坠。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那个人是要把它卖掉来买药治朋友的疾病的......”听小兰这么一说，我就问她：“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的朋友送去你父亲那里？”
“说得对，我们现在回去找他。”然而奇怪的是，明明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当小兰带我回到那里的时候，那个人却不见了。
“算了，权当是他卖出了一个合理的价格吧，否则我们都要后悔了。”
另一件大事就是，我们来到了城南的平地，而且我终于看见了仍然停放在那里的传输舱。舱内还有很多的缓冲液，但是我现在才现那并不是液体，是一种很像液体的流体。
经历了残酷的高温环境与撞击之后，整个传输舱仍然基本完好，我不得不佩服意沃普科学家的实力，只是他们的努力没有取得应有的回报。
“阿铭，这个东西现在还有用吗？”小兰对传输舱的兴趣比我要大很多。
“现在应该是没有用处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的推测被证实了：小兰确实有能够毫无征兆地改变其他人行为的能力。街上的行人基本上只要是在她视野内出现的，就会对我们突然丝毫不感兴趣。
这并不是偶然，是经过大量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回到张万全的宅院中，佣人们纷纷称赞小兰戴上新买的胸坠之后更漂亮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她买的这个胸坠有些太大了，戴上之后反而有点多余。
异能者有很多种，而小兰的异能表现形式并不像是魔法，是一种更加高深的形式，感觉上和我的本源力量倒是有点相似，不过目前来看似乎没有改变实体物形态之类的功能。
“晚上找到张万全，问清楚一切真相！”我暗暗下了决心。;





艾格的瓶子 第二十三章 身边的异能者
()这天晚饭之后，我跟着张万全到了他的书房，说有事情想问问他。
“月铭，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事情问我。是关于新月的事情？”他边说边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是的——万全大叔怎么知道的？”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看新月这几天对你很是关心，你和她在一起我也没有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新月确实到了需要一个男人的时候了。”
“您的意思是......”我万万没想到，张万全居然上来就和我说了这些！但是我现在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一个一千多年后的人和一个古人达成婚姻关系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稍稍告诉你一些好了，关于新月的来历。其实她并不是在新月之夜出生的，而是被人送到我这里来的。”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看到兰新月的母亲，原来是这样。是什么人把她送到这里的？”
“至于是什么人，我也说不明白。我以前帮很多人治过病，有些人很贫穷，可能是其中某一家实在无法负担一个新的婴儿才把她托付给了我。说起当时的
情形可真是奇怪，我听见有人在敲房门，出去之后在地上找到了一个篮子，新月就在里面，而院子里空无一人......”
“竟然有这种事？”我不禁吃了一惊。
“我曾经也有一位妻子，但是她很早就去世了......我眼看着她死在我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为此我才想办法苦学医术，想减少身边人的痛苦。她姓兰，但是名字是什么，我现在也忘了，因此我给新月取了兰姓。自从有了新月之后，我一直很小心地照顾她，不过这孩子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好像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多余的，包括给她请ru母这种事......”
“那她的病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件事，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助，我可能会后悔一生。”
十年前的一天，小兰缠着她的父亲和她一起去野外游玩，而张万全显然是有些忙碌，就随便指派了一个佣人陪同小兰一起出城。
结果到了黄昏时分，他们两人也没有出现。直到此时，张万全才大惊失se，叫上所有佣人一起出城寻找小兰。
当他们终于找到小兰的时候，她全身上下正散着可怕的寒气，周围还刮着大风，样子很是惊人。她旁边是一处地洞，下面有是正冒着寒气的水潭，水潭中的佣人双手保持着把人托上去的动作，但是一动不动——他已经死了。
我听到这里就猜出来了，应该是小兰不小心掉进去了，佣人却不能在上面把她拉出水潭，于是就下去想把她托举出来。不过这里面的细节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当时也不在现场。
但从那之后，小兰就染上了怪病，每天不定什么时候身体内的寒气就会作，而这时候一定会伴随着天气的突变。于是，这次出行就成了十年来小兰最后一次出院门。
说起来，我在目击自己与小兰第一次直接接触的时候，也没有用老大的眼睛观察，甚至后来也始终没有观察过——不过此前老大应该能现什么，毕竟在我昏迷期间身边生的事它也知道！
如果天气变化与小兰的身体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我就能大致推断出小兰是一个有异能的平常人，还是一个有异能的异人了——比如我这样的。
“即使是万全大叔的医术也无法救治她的病？”我问了个答案很明了的问题。
“按照我的医术来看，新月根本就不是平常人。我不能救治她的疾病，也曾经广请帖，甚至也悬赏过，最后倒是有不少游医在给她治病的时候被寒气冻伤了......”
“那还真是麻烦呢。不过您不是因为这件事就打算把她许配给我的吧？”
“这倒不是主要的缘由。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新月的怪病，甚至知道她一旦病会伤及身边的人，没有人敢上门提亲。”
看起来是我捡了个便宜似的，不过我能理解那些没有勇气的人——此前的小兰简直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啊！
但有些事情我问了张万全估计也没有答案，比如他知不知道小兰有改变其他人行为的能力之类的问题。不过，这次谈话的结果很令我满意。
“你问我那个女孩病时的表现？”老大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不解。
“是啊，或者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小兰是不是人类？”
“真的要我告诉你吗？”“赶紧的，别给我整这一套！”
它过了一会儿告诉我，小兰确实不是寻常的人类。“硬要说的话，她和你倒是很像，她病的时候大量吸收外界的能量来抗衡寒气，周围的天气才会突变。不过你们肯定不是一个类型的......”
“这样一来问题就很清楚了啊。看起来张万全以前还帮真正的神仙或者是妖jing治过病？否则怎么会有人把小兰交给他呢？”
“那你准备怎么办？真的要和这个女孩结婚？”
“结婚什么的......你居然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我有些哭笑不得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们就获得了一个强力的助手不是吗？”
经它这一提醒，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即使是在千年之前，老大仍然处于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jing觉的状态，好像还在被追杀一样。
“反正现在是古代，张万全硬要推动的话，小兰也无法抗拒吧——等等，那也要她是平常人才能成立啊，这该怎么办？”
“这种问题你来问我？”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你一定要追到一个女孩，就要有豁出去的勇气才行。
我准备自己主动出击，当然先试探一下小兰对婚姻这种问题的看法。当然我也不指望能直接拿下，或者先确立一个良好的关系也不错？
至于机会，那就很多了，虽然我碍于这个时代的规矩不太方便没事出入小兰的房间，不过这些天她晚上都有找我去房顶看星星，顺便问我一些自己那个时代的事情。
从张万全房间里出来之后，我预先埋伏在了屋顶平台上，其实就是自己先上去了，等小兰找不到我的时候她应该会过来。
今晚天气不错，依旧很晴朗，不过周围有一些散着点点绿光的萤火虫一类的小东西徘徊着，看起来很是奇妙。
等了好一会儿，小兰终于来到了平台上。
“阿铭？你去什么地方了，我到处也找不到你，佣人也没看见......”
“我有点心烦，想在这里冷静一下。”
“哇，外面的景se很好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多萤火虫呢。”小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呗萤火虫给吸引过去了。“你也没见过？”
我准备顺便做一个测试，就默默地看着小虫子在小兰身边的表现。初步证实小兰的能力范围绝不仅是人类，很多萤火虫看起来自地向她身边移动，而我这边的虫子明显要少得多。
“小兰，你知道吗？你有控制周围生物行为的能力，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开始引导她掘自己的能力。
“我有这样的能力？”她看起来还不知道，我就给她讲了很多我的现，包括眼下萤火虫的表现。
“这些都是因为我的能力？”“是的。所以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的萤火虫突然汇聚起来，成了一个亮度相当高的绿se球体。然后，我被这团萤火虫给一下子撞到了楼下。
这种高度的坠落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小兰对自身能力的掘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顺利，至少她在认识到自己的能力之后就有目的地运用了起来，而且还取得了相当的成果。
面对匆忙赶来的佣人，我解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而且没有大碍。不过，从我这里往上看，萤火虫们已经散开了，不一会儿小兰就跑到了楼下。
“新月，是不是你把月铭给推下来的？”张万全突然开始为难起小兰来。见状我赶紧再次声明：“真的不是，我刚才想抓萤火虫，结果就不小心摔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件事之后，我拿下小兰的把握就更大了。可能我们彼此都有那样的想法，现在还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把话说明白了。
三天后，一个满月当头的晚上。
“小兰，现在你对我有什么感觉没有？”我一上来就问了一句比较直接的话。
“阿铭，你其实知道吧。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我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而已。自从我下定决心留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之后，我就已经有一个愿望了：在我的一生中，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
“这样是不是太轻率了，我也没有什么长处，甚至没有阿铭那样的相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其实很是郁闷，这件事儿已经很多次弄得我很难堪了，但是我却决计不对小兰火。
“小兰，这只是你在贬低自己罢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几十年之后，我只会对你一人动情。”
其实这句话说的很是昧心，要不是已经预先知道小兰不是平常的人类，我也没有把握说这话。
“如果阿铭能证明给我看，我就答应你，今生今世，我也将只对你动情。”
“这怎么证明嘛？难道要我去那种地方不成？”这招我着实没有预料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听别人说过，凝霜阁中有一位绝世舞女，名号是‘赤凤’。如果你在见过她之后还能对我始终如一，我就可以相信你的话了。”
“就这么简单？好啊，我明天就去看一看这位‘赤凤’，然后你就真的会答应我的请求？”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艾格的瓶子 第二十四章 散仙
()在去凝霜阁之前，我仍然坚信“赤凤”再怎么貌美也不过是一个寻常人类而已，如果是这样，我就有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要被表象所蒙骗：人类容貌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在见到她之后，我才现自己错了。这个世界的异能者数目远远比我预想的多，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经由小兰护送，我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就来到了凝霜阁内部。临走的时候小兰把自己的钱袋给了我，里面有一些零散的铜钱和两串编排规整的铜钱，按照她的话来说，凝霜阁毕竟是酒楼，在这里多少还是要花些钱的。
问题就是小兰一走，我的麻烦就来了，先前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的酒客们突然在很短的时间内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我这里。
当然了，我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我不希望自己火之后害得凝霜阁从此失去了生意，我就和这些人玩了起来。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神仙一类的人物，我利用魔力在右手上产生了一个火球，把它抛向空中，然后让火球爆开，弄得就像是焰火一样。
这种有些复杂的小把戏我第一次玩，从周围人的惊呼声与随后的叫好声中，我大致可以认为自己玩的还不错。
不过这之后大家仍然没有满足，我只好推托说自己还没有恢复，今天就到此为止了。随后，这群人要求我喝干一碗酒，来表示我的歉意。
由于我已经没有了味觉，现在喝酒和喝水其实是一样的感觉，一碗酒而已，我说喝就喝干了。至此，围观人群终于散去了，但是凝霜阁的客容量明显不够用，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很长时间里我一直都站着——有人想把座位让给我，但是我还是拒绝了，毕竟我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酒菜。
我不得不说一句，眼下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平台上表演舞蹈的舞女们实在是不能让我满意——貌似个个都略微胖了一些。如果这地方的舞女都一个情况，那么我就真的能做到对“赤凤”没有感觉。
当纷杂的酒楼一层突然间陷入沉寂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等待的目标出现了。伴随着轻缓的笛声，一位舞女身着如同火焰一样的橙红se舞衣，从位于二楼的出口飘然落下，而且真的如同小兰所说，我没能做到对她不动心。
没错，这位就是“赤凤”，各方面几乎都完美的绝世舞女。虽然我不能确定她的身段是不是符合这个时代人们的审美观，但至少在我看来，她无疑更加赏心悦目，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比小兰更加出se。
而且，更麻烦的是，这位明显不是普通的人类。她有很多动作都在半空中完成，但是在没有任何悬挂装置辅助的情况下，她却能在并不高的高度缓慢下落，至少有五秒以上。
我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借用了老大的眼睛，它告诉了我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你要小心，这位确实不是人类，她是真正的神仙！”
“确实，这种能量的表现形式和玛勒·葛比几乎是一样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一个仙女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以跳舞为生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要不要告诉你，之前那些追杀我的人就是这种人？”
“没事，有必要的话我就帮你摆平她好了。只是不知道过一会儿她会做些什么呢，难道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把我们俩摆平？”
撤掉老大的眼睛之后，我回到了此前的地方，继续欣赏着可能一生中仅此一次的舞蹈。真的是人如其名，她的每一次飞跃，每一次盘旋，每一次挥舞身上的彩带，都像是真正的凤凰一般。
当然我也不甘心就此死在这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来应对她可能的行动。
舞蹈进行到最后，赤凤一下子跳起，几乎要碰到上面的天花板，然后再一次缓缓落下，向她面前的观众们优雅地行了一个古典的屈身礼。与此同时，方才还在安静地欣赏着乐舞的人群突然沸腾了起来，数不清的铜钱如同雨点一般被人们扔向舞台，我也抓了一些散钱准备扔上去。
眼前突然闪过一片橙se，然后周围的景物就完全变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不用担心，在你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这地方环境倒是很不错，很简洁，但是有些暗——虽然是白天，应该是因为糊着纸的窗户没有打开吧，房间里只有几件家具：一张木床，一个木质衣柜，两个圆凳和一张小圆桌，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我有几件事情不太明白，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仍然没有放松jing惕。
“公子请问，我尽力回答。”“好吧，你为什么要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以你的能力，现在应该也有很多钱了，可是这里却只有这些家具，是什么原因呢？”
“第一个问题，我会把你带到这里，自然有我的原因。”
她突然把双手放在了我的右手上，然后我吃惊地看见她的手居然进入了我的手中！还没完，她的身体有完全进入我的身体中的趋势！
“赤凤，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立刻动用自己的本源力量和她的侵入进行抗衡，最后我艰难地取得了胜利。
“公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有比我更强大的能力。这就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理由。”
“你也是在寻找帮手？”想想刚才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后怕。
“我把第二个问题也告诉公子好了。就像公子方才看到的，我并不是凡人，按照凡人的话来讲，我是一个散仙。其实我自己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