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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奇遇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艺云天
雪鹰看看我沮丧的样子,连忙安慰我,“公主不妨先学射箭,国中男女老幼,均擅长此项技艺。”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如果我骑在那千里马上,的确是射箭最实用啊,适合远距站,也比较安全。
雪鹰取了一把弓来,我抚mo着这把弓,心说以前只在游戏里玩过,今天要动真格的了。
雪鹰先给我演示,他轻轻一拉,对准百步外的靶子就正中了红心,接着再拉,箭接连插上上一只箭的尾部,从侧面看,仿佛玩的是叠加游戏。
“雪鹰,好箭好箭啊,你真是人箭合一啊!”我看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是觉得夸得不妥,连忙补充,“好箭法!”
换我了,我摆了个自认为最拉风的姿势就对着百步外的靶子用力一拉,居然连出去的箭都找不到了。
真是丢脸丢大了!我心里恨恨的嘀咕。雪鹰微笑着说,“公主不要心急,慢慢来,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会练得精准箭法的。”
看看这平顺美好的公主生活,却不知道一把看不见的利刃正蠢蠢欲动,要把我的命运生生的划开,一天一天,已经越来越临近了,只是当时沉醉在快乐中的我丝毫都不知情
宫里,我的父皇正筹划着一年一度的雪之国的庆典,在即将到来的这个美好而盛大的节日里,鲜花,美酒,焰火无一例外。
今年的这个节日,将会因为小公主的醒来而分外隆重。
到目前为止,除了宫里的人,外界是丝毫不知公主已经醒来。到节日的当晚,我的父皇将带我登临雪之国都城的高台,那建筑在月湖边的楼宇,向全国的子民召告这个喜讯。
千里外的银之国,群山之颠,高耸入云,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冰雪。
一袭白衣的绝色少年男子正专注的在雪地里抚琴,琴音如天籁般悠扬,听来却有淡淡的悲怆。
那少男仿似天地间最耀眼的一道光芒,万物在他面前似乎都失去了颜色,连银白的冰雪都不及这少年风姿的千分之一。
在少年的身边,伫立着一个银发银须的黑衣长者,正拂须看着弹琴的少年。
一曲终了,美少年起身,身上覆盖的晶莹雪花无声的滑落,衣炔飘飘,真个玉树临风,仙人之姿。
老者缓缓的说,“你要找的人,在千里外的雪之国!”
少年不语,抬头向天望去,墨黑的发丝在寒风中拂过少年美玉般的面庞,那恍若希腊雕像般的精致侧面,那被长长睫毛覆盖的摄人心魄的黑眸流露出一丝哀伤。
“是么?”他回应那位老者。“是的!”
少年再度沉默。
雪花无声的飘落,少年沉吟般的喃喃自语,“雪---之---国---!”
第八章命运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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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奇遇记 第九章 公主的功课
雪鹰,雪之国最勇猛的将军,随父皇出生入死,无比忠心。
他是本朝最年轻有为的臣子,站在那里,也是身材高大,剑眉朗目,魁伟挺拔。他无论是行走朝堂之上,还是征战沙场都是游刃有余,不想,却接了个教授公主的任务。
这些日子以来,我冷眼看他的反应,概括起来就是那么几个字,肠子都悔青了。
在雪鹰的悉心教导下,我的弓箭术日益精进,从射坏无辜经过的宫女的头花吓得她瘫倒在地小便失禁到射死无辜经过的公公饲养的小猫咪可怜它连喵都没能完整的发出来,最神奇的是有一次居然射中了一只飞鸟。更神奇的是上述情况均是在我瞄准百步外那面硕大的靶子后发生的。
宫中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是“珍爱生命,远离公主”。因为意外状况不断发生,太多人到母后跟前汇报,我的弓箭课终于在母后的干预下停止了。
弓箭课停止的那天,雪鹰来跟我告别,父皇已经定下几天后要派他出使梵之国。
他在花园里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竟然充满了失落感。
我心说,还有人这么自虐么?不用教这么笨的学生了有嘛好失落的。
不对,莫不是欢欣的感伤吧,谁知道这厮出了宫门会不会高歌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
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像是要作出什么艰难决定似的,迟疑又迟疑,终于大步离开。
离庆典一日近一日了,父皇母后找来宫中的裁缝为我缝制新衣。
送过来的成衣,要我一一试过。
先是一身粉红的裙衣,如朝露玫瑰,再是一身嫩绿的裙衣,如雨后新荷,接着又换浅紫的裙衣嫩黄的裙衣,换得我眼花缭乱。
我终于按耐不住了,制止了宫女再帮我换衣的举动。
端坐在一旁的母后赶紧问我,“菱儿你喜欢哪一套?”我说,“刚才试的我通通不喜欢!”
母后看来是很为难的表情,“小菱儿,要不这样吧,母后带你去放衣料的库中,菱儿自己挑选衣料,再量尺寸做!”
我跟随母后到了库中,眼前堆满了各色衣料。我踯躅迂回,蓦然发现在一旁的角落里堆着一奇异的银白色布料,散发着别样的光泽。握在手里细细端详,那料子十分特别,轻软细滑,又不是寻常见过的任何一种绸缎。
母后也看出了这块料子的不同,召管库的官员前来问话。“这个是银之国产的一种布料,十分难得,库中也只存有三匹而已!”管库的官员回答。“银之国?”我念了念这个名字,“好,就要这个了!做一身白色的裙衣吧!”
我在库中来回查看,见一旁放着个高高的架子,上面堆着五颜六色的彩瓶。
我不禁好奇的问管库的官员,“这些彩瓶是用来做什么的?”
官员回答说,“公主,这些瓶子的本身都是透明的质地,里面装的却是五彩的染料。”
原来是染料啊!
我端详那些彩瓶,其中有一个白玉般的小瓶子跟其余那些瓶比较,自是不同。我拿起来想打开盖子,却不料盖得特别紧,用力一拔,瓶中的液体飞溅到了手上,染黑了一大块皮肤。
母后赶紧拿出丝绢帮我擦拭,不擦还好,一擦竟然呈现出特别自然的巧克力色。我立马想起了这跟学校非裔外教的皮肤色好像啊!
如果我在脸上在全身都涂满这个颜色,我岂不是成了黑人一般,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母后眼见擦不掉我手上的染料,慌了神。
“皇后不必惊慌,这个染料是臣刚刚试验成的,用药草提炼出来的无毒无害。虽然它遇水不化也无法擦拭,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去得干干净净!”管库的官员拿起一旁堆的一小堆暗紫的枝桠,“这是紫草,公主手上的染料只有用它熬的水才能去除!”
母后忙命宫女如法炮制,果然将我手上的染料去除得干干净净。太神奇了!我想了想,跟管库的官员要了一瓶染料,又顺带取了一包紫草,欢喜的回去了。这个好!真是意外收获!没事可以帮宫里的宠物们染个毛啥的。
第九章公主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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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奇遇记 第十章 翠华楼初见
庆典还有一段时间,我在宫里跟困兽一样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等着我的父皇母后发现我的反常。(废话,都跟困兽样了,能不引起重视么?)
终于,父皇母后都觉出我的异样了,“小菱儿近来怎么了啊?”
我抬头楚楚可怜望着他们,“女儿实在是很想去宫外走走看看!”
父皇母后连声说,”好啊好啊,那就派一队士兵保护,出宫去都城转转吧!”我晕啊,整成这样,城中百姓是该躲俺的队伍还是围观呢?
“父皇母后,女儿只想微服出宫,若派整队的皇家士兵护佑,实在太过张扬,不是小菱儿的处事风格了!”
天高云淡,我,出发了!
一路沿着海湖飞跑,心情太好了!
来到宫门前,连忙把父皇给我的牌子给守卫的士兵看了看,士兵接过牌子,直直盯着我看,眼神那个复杂!
我心说没见过美女啊!离我十几步远,是父皇派的护卫我的大内高手,也是保持着距离小心跟随,他俩生怕我有个闪失脑袋不保啊。
雪国的都城,高高的城墙下,百姓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市井的繁华,一时间我竟恍惚自己来到了电视剧里常见的老北京的场景。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商小贩叫卖着各色商品,热气腾腾的小吃。
我走走逛逛,流连在各个小摊前,看到雪国的百姓们脸上那安宁祥和的表情,我也不知不觉被感染了,一种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心底由衷地感慨父皇把这个国家治理得真不错。
“这个小丫头是谁家的啊,怎如此面容啊!”摆糖葫芦摊的老爷爷小声说。
一旁卖包子的大娘也小声附和,“是啊,这黑面疤脸的,许是小时候受过伤吧!”
议论声虽小,俺的自尊心可受不住了,哎,早知道化妆不要化得太过分么!
正午的日头下,胶水贴的疤还痒痒的呢。考虑到俺这影响市容的外表,见有个摊卖带面纱的斗笠,俺赶紧摸出荷包买了一个套上,这下好了,至少没那么讨人嫌了。
一阵歌声传来,凝神一听,是街角那个地方来的。
拐到近前一看。
一座巨宅,黑底匾额上提着“翠华楼”三个大金字,周围一圈的红灯笼。
我好奇的问宅边摆摊的小哥,“小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小妹妹你是外乡来的吧,这里是都城最大的乐坊兼窑子。”
“窑子,那不就是妓院么?”我心说,好啊好啊,难得长回见识,本姑娘还没逛过妓院呢,去瞧瞧。
小哥补充了一句,“这里白天是乐坊,有歌妓唱曲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去听,进门先往铜盘里扔点钱!若是要单点歌妓唱曲,要另付银子!”
进门去,走过一个庭院,眼前是一栋张灯结彩的高楼,里面红毯铺成的台子上,一个小丫头正弹琴歌唱,只见她一袭轻纱绿衣,模样姣好,年龄约莫大我2~3岁的样子。
她声音虽好,却满脸悲戚之色,眼中更是泛着泪光,眼圈还是红的,似乎刚才哭过。
我小声问一旁的黄衣老伯,“老伯,这个小姐姐怎么很难过的样子?”那个老伯说,“她是翠华楼的歌女叫小玄,歌唱得很不错,据说今日是最后一次登台,过会儿这边的人要出价买下她!”“买下她,买去,难道?”我好奇的说。“做小妾吧,那边那个姓周的财主,等下要出价了!”
我一眼望去,果然见前排坐个猥琐的胖子,满脸横肉。
岂有此理,我正义的小宇宙燃烧啊,我是什么人,我在21世纪可是勇敢的少女蓝小菱啊(大家好,我是旁白,嗯,很有自知之明啊,没有用美少女,嘿嘿)。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个是我的基本道德啊!
好!咱杠上了,回头看看,那俩忠诚的大内高手眼都不眨看着我呢,呵呵,父皇的命令,我没叫他们,他们就是隐形人。
我一招手,他俩赶紧上来,小声问,“公主,哦,不,小姐,什么吩咐?”
“身上有银子么?”他俩一迟疑,“没有!”我这下,可是快要哭了,心说父皇啊父皇,嫩难道不知道出门在外,嘛是万能的?钱嘛!难道嫩身居宫中久了,米有噶个概念了啵!
见我不高兴了,这俩急忙补充道,“不过,皇,老爷让带银票!”
啊?有银票,我大喜,“多少?”“十万两!”
我这下,心说父皇啊,宠女儿不是这样宠的吧,出来玩一天要让侍从备十万两银子,我的乖乖!好了,不成问题了!
小姐姐一曲唱罢,老鸨上台说话了。
只见一个浓妆艳抹风韵尤存的中年妇人,一扭一扭走上台去,看着底下的人说,“我们的小玄,坐第一排的周大财主,打算买她做十三姨太!今儿是最后一次登台了!”
我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高声说,“我也打算买这个小姐姐回家,老板,是不是谁价出得高就能买啊?”
所有人,包括台上的小姐姐都看着我,底下的人说,“哪家的小丫头啊,还带个面纱!”
第一排满脸横肉的胖子怒道,“什么人啊,跑来搅局?”
我沉默着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老鸨的眼都亮了,“好,你们俩就叫个价,谁高,谁领走小玄!”
我看着老鸨说,“老板,快些叫价吧f8一褂惺履兀蛄巳耍揖妥撸?br/>
老鸨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两!”我看着那满脸横肉的周财主说,“你年长我,自当你先请!”“四百两!”他叫价,众人都望着我,我微微一笑,“呵呵,四百零一两!”
那个死胖子气得差点吐血,知道上当了吧,无论他怎么叫,我只需比他多一两,便稳操胜券。
他碍于面子,恼道,“五百两!”
“五百零一两!”我心说本姑娘陪你。
一路加到了一千零一两,他终于气冲冲的站起来,身边的大内高手连忙护卫我。
坐我身边的老伯站起来说,“愿赌服输!价高者得!是翠华楼向来的规矩,城中人尽皆知!”
周财主只好怒冲冲的出门了。
台上的小姐姐几步跑下台来双膝跪下在我面前。我连忙扶她起来,“小姐姐,我只想救你脱苦海。这个地方你不能呆了,待会你收拾一下,出城去另外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吧!”
她满脸泪水,连连谢我。
我对着翠华楼的老鸨说,“我已经在这里听了半日,你手下的歌妓唱的无非是些陈词滥调,只是这都城的客人见识浅薄,所以你的生意还算不错,真正的好曲,只怕你连听都未曾听过!”
“大胆,你这小丫头,戴个面纱,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老娘倒要听听你能唱何种仙曲!”
“仙曲谈不上,但绝对比你手下歌妓唱的,要强!”我微微一笑,走上台去。轻抚那把古琴,“果然是把好琴!”老鸨得瑟了一下,“算你识货,这是乐府老祖留下的琴!”
“可惜,可惜,如此好琴怎沦落此地啊!”我轻叹一声。
白皙小手缓缓拂过琴弦,我试了试音,还好,跟俺学过的古筝一个调调。
我先胡乱拨了几个音,发出刺耳的声音,底下的人纷纷蹙眉,老鸨得意得笑啊,准备看我出丑。
琴音静止,我环视了一下众人,重新拨起琴弦,一时间,想不出该弹什么,就轻唱一曲吧(旁白:感谢暮似苍茫)。
残梦忘,夜浸寒窗,江上牧笛响
谁在唱,余音绕梁,转眼又一章
跫音叩响,荼蘼回望
回望,一生又一生的,思量
殷红妆,画了几世,画了谁的伤
重帘放,别堪惆怅,深处麝烟长
拟将回想,牧笛晚唱
水茫茫,兰烬处,夜未央
谁在唱,南国里,正芬芳
颓败的莲塘,轻锁着暖沉香
鸳帏里,寸断的,是柔肠
水茫茫,兰烬处,夜未央
谁在唱,穷一生,去思量
魂梦任悠扬,晚照笙歌霓裳
暮雨无端沾湿,是恨长
红尘晃,东风泪眼,故梦栖海棠
翠袖淌,烛影难安,无奈怎抵挡
从此相忘,不再回想
忘却过往,忘归乡,一处凄凉
水茫茫,兰烬处,夜未央
谁在唱,南国里,正芬芳
颓败的莲塘,轻锁着暖沉香
鸳帏里寸断的,是柔肠
魂梦任悠扬,晚照笙歌霓裳
暮雨无端沾湿,是恨长
一曲终了,整个翠华楼一片寂静,刚被我救下的那个小姐姐率先拍起手来,清脆的掌声响起,整个翠华楼欢声雷动,一片叫好声。
“这个小丫头如此有才啊!”一个蓝衣书生用扇子拍打着手说。“曲好音美,e2f果真天籁啊!”一个褐衣男子拂须夸赞。“太美了,真不知面纱底下是何模样啊?”人们纷纷好奇的议论个嘛,以俺现在的真面目,可是让你们梦幻破灭啊,我心说。
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跟我一样也是头上戴个面纱的斗笠。
第十章翠华楼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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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奇遇记 第十一章 庆典日惊变
白衣少年清丽的身影只在门口立了一小会儿,便匆忙离去。台上的我瞧见那个颀长的背影,刚才只那匆匆一瞬间,内心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怎么如此熟悉恍若旧相识,这个异时空的世界里我无亲无友,应该是错觉!
庆典日到来,宫中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
这日的天气乎的阴沉起来,大团大团的乌云压着都城上方的天空,我在宫里,忙碌地试着新做好的衣裙,银之国那绝美的衣料做成的裙子上身便艳惊四座,父皇母后赞叹不已。
巧手的工匠还用同一料子做成了发饰,配着如墨云的秀发,更是娇俏可人。
端详镜中的自己,我没来由的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是我杞人忧天又或许是庆典上我即将要面对全国百姓过于紧张了吧。
父皇命令臣子去月湖做最后的布置,当我们登上高台,湖中的岛屿上的宫人会紧扣那个时刻盛放漫天烟花。是雪之国庆贺小公主醒来最隆重的仪式。
晴天霹雳,杂乱的脚步纷至沓来,黑烟滚滚。
慌乱的守卫径直冲进了内宫,“皇上,不好了,敌人攻进来了!”
雪国都城已经乱成一片,挑这种日子来杀戮,父皇完全是无任何准备,要知道,庆典是今晚就要举行了啊!
城中百姓的哭声,叫声,呐喊声,宫门外的隆隆炮火声,夹杂着如潮水一般涌来,我看着父皇跟慌乱的母后,父皇语气急促神情却很镇定,“是哪国的兵马!”
跪在地上的守卫迟疑了一下,说,“大军全部着黑衣且蒙面,看不出是哪国的人马!”
父皇仰天长笑,“天要亡我雪国么!居然连对方是何国人都看不出来!挑我的小菱儿要见全国百姓的庆典日子来攻我们,何其歹毒!”
母后已经哭泣起来,父皇一把抱住我,“小菱儿,乖菱儿,现在你马上换上宫中杂役的衣裳,逃出宫去,你是父皇母后一生的至爱,也是雪国皇室唯一的命脉,你现在,马--上--逃!”
“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猝不及防的惊恐袭来我抗拒着,“父皇你们呢?”
“我们?他凄然一笑却很坚定,“跟都城共存亡!”
“我不要,我要跟你们在一起!”我心说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唯一体会到的温暖都是来自这个宫里,这对贤伉俪,虽然是半路的公主,但是朝夕相处,他们对我的好我怎会不感念。如今要逃,天地虽大,我逃哪里去,倒还不如跟他们一起,死并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兴许死了又穿越回我原来的世界!
“小菱儿,你听好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父皇在我的耳边无比坚毅的说,“我要你,毫发无损,好好活下去!这样才对得起我!还有这城中冤死的百姓,如若有一天,你能,或许能回来,再续雪国的历史!”
他在我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蓦然推开我,刷的拔出腰间的剑来,对跪在地上的守卫说,“朕命你,护卫公主出宫!”
母后迅速打点了一个小包袱,给我背上,又拿起我平常玩的那瓶染料在我脸上涂抹,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委屈娘的乖孩子了,这样才能平安出城啊!”她哽咽着,又紧紧地一把抱住我。
父皇强行拉开了她。
那华美的衣裳甚至还没被我的身体暖热,已经被生生脱掉,换上了一套粗布的衣服。
这些日子以来的娇宠,宫里美好平顺的生活也如同这华丽的外衣一样从我的生命中生生地剥离了。
今后面对的,是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有我全然是个问号的人生,我会遇到什么,我会经历什么,这些在当下,都无从细想了!
临出门,我想了想,抹干脸上的眼泪,朝那对贤伉俪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后朝宫门外奔去。
来到这个世界,这是我的第二次出宫。
混杂在惊慌失措潮水一般的难民人流中,我背着我小小的包袱从城门逃了出去,耳边尽是难民的哭声,眼里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火光黑烟,此情此景,多么像我看过的战争片,可惜,这不是在安静的电影院,这是我此时此刻经历着的,真实的人生。
我惊恐的跑啊跑,感觉脚都磨出了血泡,回想大一军训的苦跟此刻相比远远及不上。
出了城后,人群已经四散往各个方向了,我也渐渐和慌乱的人们跑散。
护卫我的那个守卫早已经不知去向。天快黑了,我辨不出方向,身体又累又乏肚子里却饿得如同有把火在烧。
终于,我无力瘫坐在路边的一片草丛里。
突然,有车马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意识到可能是那些敌军的分支,急忙往草丛深处躲了躲,眼见树后面有条小岔路,我顺着那条岔路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渐渐黑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湖,我迟疑着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突然车马的声音又响起,真是冤家路窄!
我心说,怎么霉成这样!偏偏又跟那些杀人的强盗遇上!
看看周围这湖边根本无处可躲,草又不高,要跑去更远的地方,也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望着深蓝的湖水,眼一闭,心一横,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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