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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幻新晨
巩月漓听闻之后,俏目中『露』出赞许的神『色』道:“相公分析得很对,眼下这事的确有些茫无头绪,不如就交由我来查好了。相公你就安心养伤,雨柔妹妹你就安心办好‘临安花魁大赛’。”
虽然李雨柔对巩月漓以大『妇』自居的言行颇为不满,不过在岳云面前,她也只得忍气吞声,点头称是。
三人又谈论了一阵后,岳云只觉一阵倦意涌来,又沉沉睡去。
巩月漓这时对李雨柔道:“雨柔妹妹,今晚轮到我照看相公了,你先去歇息吧!”
她们这两天都是轮流照看岳云,今晚正好是巩月漓来照看。
李雨柔只得起身,向躺在床上的岳云又凝望了一眼,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她心『乱』如麻,自从巩月漓来了之后,她就有一种危机感,总觉得岳云对自己的爱就会被分薄,对自己不会有对巩月漓好。毕竟半年前信阳三人第一次同时碰面的那一番情景给她的映象太深了。
李雨柔叹了一口气,她信步走进了后花园,望着天上的繁星皓月,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方觉心情舒畅了一些。[]惊宋317
这时,她听见前面的凉亭内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不禁大为好奇,自己府上何时出了一位喜欢弹琴的人物了?
她便快步走了过去,穿过一片草坪和树丛后,终于到了凉亭面前,定睛望去,只见凉亭内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绝美中年女子。只见这女子尖尖的瓜子脸,凤目柳眉,相貌甚美,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正坐在凉亭的石桌旁弹奏着古琴。
“啊!姑姑!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李府啊?”李雨柔见了此女,不禁大为惊奇。因为这弹琴的女子正是她的易安居士李清照。
李清照听见她的声音,便止住了琴声,微微一笑道:“应祥总算醒过来了,而且看样子康复没有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反正你这府上空的客户亦不少,多住易安居士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那是当然!只要姑姑愿意,一直住在我这里都没事!”李雨柔忙道。
她虽然心中微微有些惊异,但却还是走进了凉亭,坐在了李清照的身旁,有些奇怪地问道:“姑姑,你怎么突然想起弹琴了呢?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只『吟』诗作画的。”
李清照听闻之后,苦笑一声道:“这还不是被应祥这小子害的,他硬要让我当这什么‘临安花魁大赛’的评判,而这比赛诗词占的比重其实很少,大部分还是歌舞弹奏。我这个当评判的总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吧,就算自己弹得不好,但总得对别人弹奏的歌曲音乐能看出谁好谁坏,并说明原因吧!”
李雨柔一想也是,方略有些歉意道:“姑姑,可真难为你了。”
李清照却是摇了摇头,心中一甜道:“反正也当是帮应祥和你的忙,没事!”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岳云邀请她担任评判时那暧昧的一幕,脸上微微一红,略有些羞涩。
李雨柔却是没有注意到,她叹了一口气道:“月漓姐来了,相公又一直卧床养伤,让我甚为担心啊!”
李清照听后微微一笑道:“雨柔,你是担心应祥的伤呢?还是担心巩月漓来了,分薄了他对你的爱呢?”
李雨柔一听,俏脸一红,娇嗔道:“我才没有呢,只是……只是……”
李清照微微一笑,接口道:“雨柔,姑姑知道,了解你的心情,我毕竟是结过婚的过来人,对男女之间、夫妻之间的感情总比你多些体会。应祥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男人,不光是相貌俊秀、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他肯为了所爱的女人甘冒风险,甚至不惜放弃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和其他男人将女子视若附属品天差地别……能够嫁给应祥的女人都是幸福的,你现在得到了这份幸福,让易安居士也很羡慕你呢……
李雨柔一听,不禁“噗哧”一笑,羞涩道:“对!对!应祥就是这样的奇男子,姑姑,你把他看得真透啊!不过你把他说得也太好了,恐怕他听见你这样称赞他,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李清照凄然一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傻孩子,你的命运比我要强上百倍,你虽然爱情之路也遇到了坎坷,却总归修成了正果。而且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象我,所嫁非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得病身死,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过着何等行尸走肉的生活。”
李雨柔自然知道李清照说的是她的前任夫婿赵明诚,原先在汴京时两人还很恩爱,但在靖康之难后,两人南逃临安,赵明诚后来担任了建康知府,但却胆小懦弱,在一次城中叛『乱』时,竟然舍下李清照和满城军民,落荒而逃,让李清照很瞧不起他。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时常争吵。后来赵明诚在赴任湖州知事途中病死,算是终结了这一段不幸的婚姻。
李清照这时抬起头,『迷』离的眼神望向天上的繁星,缓缓道:“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属于男人的,女人的才华和美貌,永远只能拿来给男人欣赏,我们现在正在办的这个‘临安花魁大赛’,就是最好的证明。幸运的女人,就象你这样,能嫁给一个爱你尊重你的男人,那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她喟然叹息一声,感概道:“可惜,姑姑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所嫁非人也就罢了,最近还老有个无耻之徒来纠缠于我……”(。。)





惊宋 第三百一十八章 秦桧来探
李雨柔柳眉一蹙道:“是那个叫张汝州的右承奉郎吗?”
李清照微微一颔首道:“是的!他其实文才不错,早在我南来临安后就多次来探望我,不过那时先夫仍在世,他也不敢造次,但在先夫走后,他就多次以研究诗词为名,想约我出来,我和他见过一两次面后,发现此人所图乃是我李家钱财,便果断和他断绝了往来。但他仍不死心,多次上门来找我,都被我唤人轰出了大门!”
李雨柔嘴角一翘,轻笑道:“看来还是姑姑魅力太大了,男人总是对您趋之若鹜。”
李清照一张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羞恼道:“你这个死丫头!连姑姑的玩笑也敢开!”
她见李雨柔正一脸揶瑜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出,冲过去就和她嬉笑扭打了起来。[]惊宋318
她们姑侄俩一直感情很好,是以平素也常开这些玩笑。
过了半晌之后,李雨柔方气喘吁吁地求饶道:“姑姑,我投降好了!现在可真有正经事请教你。”
李清照停住脚步,坐在凉亭的长椅上,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有正经事不先说,却来开你易安居士的玩笑。真是没大没小的!”
李雨柔这时方重新坐在她身旁,一脸忧『色』道:“姑姑,巩家姐姐已经带着她的一帮人来了临安,大摇大摆住进了府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李清照听闻之后倒是愣了一下,奇道:“她原本就是应祥的妻子。住进来是光明正大的事啊,有什么问题吗?”
李雨柔听后。心中焦急道:“可是!她却是一副以主『妇』自居的模样,毫不谦让地叫我什么‘雨柔妹妹’,自称起姐姐来。要知道!我才是官家册封的诰命夫人啊!今后谁是正妻,谁是平妻还不一定呢!”
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说道,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透着一股幽怨和哀伤。
李清照微微一愕,但旋即便讪然一笑道:“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在巩月漓心中,她最应祥的结发妻子,理应她才是正妻。而且她已经为应祥生了一个儿子,在岳家人的心目中,刀的地位肯定比你高!”
李雨柔听罢,把银牙咬了咬。臊着脸皮道:“就算我让让她也无妨。但是我怕如此一来,她就会骑在我头上,欺压我了!”
李清照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劝你不要和她僵持抗拒下去,更不要认为自己应该高她一等。如果你真的想在应祥心目中的地位超过她,就越要让着她,表示出一副要和她和睦相处的态度。这样应祥才会更喜欢你,就算你们之间真有什么矛盾冲突。他也会偏向于你!”
“什么?要我让着巩月漓?”李雨柔一听,惊叫起来。
她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说道:“这样不是更助长她的威风吗?”
李清照微微一笑,轻笑道:“你觉得你打得过巩月漓吗?”
一说到这个问题,李雨柔便象泄了气的皮球道:“那肯定不是对手嘛,她可是精于刺杀的武功高手,我只是一个文弱女子,如何会是她的对手呢?”
李清照用纤手一点她的额头,嗔怪道:“这不就是了吗?你和她硬拼肯定是只有吃亏的。你又不可能天天带着几名武功高手在身边当保镖。再说就是真有保镖在。他们也顶多保护一下你,莫非还敢对巩月漓出手吗?除非他们愿意承受应祥的怒火……”
顿了一下后。她接着说道:“所以,你不妨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都让着巩月漓。说话尽量客气一些,这样应祥见了,只会觉得你懂事体贴,甚合他心意!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后院起火,妻妾相斗的……如果巩月漓也聪明,这时她同意会向你示好,如此一来,你们之间的矛盾也就暂时不存在了……”
“等等!”李雨柔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我让让她倒是没问题,可如果她不知趣,还要欺压我怎么办呢?”
“呵呵!雨柔,你也真的太小看应祥了!如果巩月漓真的这样对你。你道应祥会看不出来?这里你只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甚至还自责没有讨好巩月漓,他会如何作想?要知道,男人往往都有些英雄气概,尤其是象应祥这样的男人,见到别人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有怎样的怒火?”李清照咯咯一笑道:“哪怕那个人是他另一个老婆,他也不会轻意善罢干休。这样的事如果多次发生,我敢说,就算岳云不休了她,她也绝对会失宠了。”
李雨柔凝眸沉思片刻,一脸感激地说道:“姑姑,谢谢你了!真让我茅塞顿开!”[]惊宋318
两女又闲聊了几句后,李雨柔方告别回去休息了。
李清照这时却凝望着岳云养伤的卧室,幽幽道:“应祥,我可是在尽力帮你疏导后院的火势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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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刺杀带来的风波导致“临安花魁大赛”也被迫延后了几天。原本在八月十日前就应该开始举行的复赛,直到八月十五日才举行。
临安城岳府内,岳云正躺在床上休息。他身上的伤经王雯再度查验后,证实已经大为好转,估计半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常了。
这些时日,张力、韩彦直、吴亮等三位结义兄弟,以及吴健春、薜弼、张浚等人都来看过他,噤寒问暧,好不热情。就连秦桧父子和赵琢都来了。从他们的表情看,还十分惶急,毕竟人人都知道秦桧和岳飞不和,而秦熺之前又和岳云系“情敌”,还在清风楼打了一场,因此这次刺杀很多人都认为是他们下的手。
这也是岳云第一次看到这千古闻名的大『奸』臣。他一眼望去,只见秦桧穿着一件蓝『色』金边的锦服,在衣服上还绣有巨蟒,下身穿着白『色』绸缎丝裤,足蹬一双黑『色』长靴,他已经五十出头,身材很高,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烁,虽然长了一张马脸,但却神情凛然,言行举止均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雍容气度。
而这秦桧也的确是个厉害人,虽然岳云知道他心中必恨透了自己和岳飞,但表面上却是言行举止滴水不漏,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他安慰岳云道:“岳统制为我大宋屡立战功,现又整顿明州水师颇有成绩,难免会引来敌人觑视,今后岳统制出门得多带些护卫亲兵才是!如若感觉人手不足,本相亦可调派二十名铁卫保护岳统制安全!”
岳云哪敢让他派人到自己身边,连忙在床上作了一揖道:“相爷辅佐官家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抽空看望末将,已经让末将受宠若惊了!怎敢再劳动相爷的护卫保护?如果相爷因此防卫疏松,出现纰漏,末将可是百死难辞了。”
他一脸惶恐地婉绝了秦桧的“好意”,秦桧又再三表示自己亲卫甚多,愿意提供帮助。而岳云却是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敢让“秦相的护卫因此而减少”。
秦桧无奈,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得作罢。
至于赵琢和秦熺二人,和他们之间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两人看来也是被『逼』而来的,见到岳云受伤如此,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两人欠了欠身,作了一揖,连话都没有说。
岳云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好颜『色』,连作揖也懒得作了,直接装作头晕目眩,又睡了过去。
赵琢和秦熺见岳云比他们还要无礼,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从岳府出来之后,秦桧便径直回秦府去了,而秦熺则称要陪赵琢去怡香院准备复赛第二轮的事,便和秦桧告别,上了赵琢的马车。
马车徐徐起动后,赵琢方急切地问道:“伯阳,这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在临安城内行刺岳云?”
秦熺眼中亦闪过一丝惊异道:“这事的确有些古怪,我从临安府衙及城卫军那得到的消息,这些袭击者身份到现在还无法确定,他们准备似乎极为充分,城卫军和临安府的差役几乎要把全城翻了个底朝天了,仍然找不到他们藏身何处。”
赵琢这时一脸遗憾地说道:“可惜没有真的杀了岳云,不然倒让我们省事了!”
他想起秦熺之前定的对付岳云的计划,不免有些后怕。
秦熺听他如此一说,却是脸一板,沉声道:“琢殿下,你该不会是胆怯,又想打退堂鼓了吧?”
“怎么可能呢?”赵琢连忙一拍胸膛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伯阳,怎么可能临阵退缩呢?只是岳云这小子受了重伤,只怕计划施行起来会受影响……”[]惊宋318
“有什么影响?不过是多拖些时日罢了。下月初就要举行‘临安花魁大赛’的决赛了,估计是来不及实施计划了,不过等这大赛结束之后,那岳云得意忘形之下,却正好是我们施行计划的最佳时机!”秦熺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寒光。
赵琢眼珠一转,思量了片刻后,也面『露』喜『色』道:“不错,那个时候的确是个好机会……”(。。)




惊宋 第三百一十九章 花魁大赛开赛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花魁大赛开赛了
八月底,岳云的伤势终于完全好了。虽然因为卧床休息久了,刚开始下床活动时不免有些手脚麻木,但却是很快就适应恢复过来了。
追查疑凶却依然茫无头绪,不过巩月漓手下的一名情报人员倒是提供了一条线索。称在岳云遇刺当晚,一名在钱塘江摆渡的艄工曾见一群人跳下了江,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巩月漓自然不会认为这群人是跳河『自杀』了,而是认为这群人十有八九是泅渡而逃了,可见这群人的水『性』相当好。虽然并不能因此断定这群跳河逃走的人就是袭击岳云的人。但至少是一条线索。
不过当巩月漓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时,钱塘江两岸再无人见有什么可疑人在当晚上岸,她和巩义沿岸仔细检查足迹,却再无发现,看来这群人应是泅渡到入海口,再由船只接应走的,并没有上岸。[]惊宋319
这条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此中断了,至于城卫军和临安府衙那边,虽然经丁光翔和胡大声派出得力人手满城搜捕,甚至连附近的嘉兴、湖州等地都派出了捕快前往调查,但都一无所获。这件暗杀事件一下子成了件无头公案了。
岳云得知情形后,只能再次加强自己的保卫工作,出行之时,都由巩义带着二十名精锐亲卫陪同,再不敢大意了。同时,岳府和李府上下,尤其是李雨柔、巩月漓等人也都加强了防卫,以防敌人再次偷袭。
而推迟了的“临安花魁大赛”也终于结束了复赛,确定了四个赛区的前三名来参加九月一日在听雨轩举行的决赛。
岳云虽然没有去看复赛,但却从李雨柔那里得知了情形,复赛可谓是群艳争芳,精彩纷呈。许多原来毫无名气的清倌人,都象是突然激发了潜能似的,展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才华,吹拉弹唱,『吟』诗作画,歌舞柔术都有不少人表演了出来。甚至把一些颇有名气的行首才女皆拉下了马。让许多人不禁大跌眼镜(如果他们脸上戴有眼镜的话)。
不过,四大青楼的头牌花魁还是稳获了第一名,毕竟她们无论在相貌和才能上都超过其她姑娘太多了。
众多客人在惊叹不已,大饱眼福和耳福的同时,对最终的决赛则更加期待。特别是期望看到四大花魁正面较技的场面。
绍兴十一年九月一日,万众瞩目的“临安花魁大赛”决赛终于到了开赛的那一天。
之前临安四大青楼之间的明争暗斗,暗中挖角较技在城中就传得沸沸扬扬。更不用说其中最大的两家青楼——听雨轩和怡香院背后的东家还是两位皇子。而传言两位皇子虽为兄弟,却并不和睦,彼此之间为了皇储位子还多有矛盾。这样一来,更为这场“临安花魁大赛”增添了一些异样的氛围。
而让众人望眼欲穿的,还有李师师这位艳名传天下的大美女。
“临安花魁大赛”组委会已经提前公布了决赛的六位评判名单:排在第一位的是官家赵构,第二位的是宰相秦桧,第三位的是尚书省平章知事张浚,除此之外,还有三位女评判,分别是秀宁公主赵滢儿、艳名满天下的李师师和号称“大宋第一才女”的李清照。
虽然赵滢儿和李清照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但相比之下,李师师的名气更让这些客人神往,毕竟那可是先帝都青睐不已的女人啊。
赵构与赵滢儿一大早,便在大批禁军侍卫的保护下,坐着轿子到了听雨轩门口。
他走出轿子,早已在门口恭候的赵眘便迎上前来行礼,然后接引着他们走入了听雨轩内。
赵构一行人走进大门,便被厅内摆放的一个巨型挡板吸引住了目光。只见这档板是用木板做的,立于大厅最醒目的位置,上面写着鲜花榜三个大字,而在下方则是决赛十二位参赛姑娘的名字,在每个名字后面则写着所拥有的鲜花数量,不过这时都是写的零朵。
赵滢儿立刻便奇怪地问道:“二哥,这鲜花榜是什么意思啊?”
“皇妹,你没看之前我送到你那里的‘大赛规则’啊?”赵眘回过头说道。
赵滢儿俏脸微红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乐器和歌舞,免得要我评判时发生误判,所以还没仔细看呢。”
“哦,那我简单说下吧!”赵眘这时瞥了赵构一眼,见他也是一副神『色』关注的模样,便知自己这父皇也肯定是没看。
他微微一笑道:“这个鲜花榜其实很重要,因为决赛时要分三轮,第一轮便是十二进八的比赛,要从四个赛区的十二位参赛姑娘中选出八位晋级,而在八位姑娘晋级后,将会进行一个座次排名,以确定下一轮的出场顺序。而排名的依据就是鲜花榜了。哪位姑娘得的鲜花最多,就会在最后一个压轴出场。”[]惊宋319
“哦!原来是这样!”赵构和赵滢儿自然知道压轴出场的的效果是很吸引眼球的。
这时的人物极讲究身份的,就像现代社会单位开会,那最大的一个领导必是最后一个进场的,而且领导的席位总在『主席』台上,要的就是这个派头。今日是临安花魁大赛的决赛,原来四大青楼的花魁齐至,更有一些在预赛和复赛中冒出来的黑马,对于这些小节必定十分注意,先出场、后出场,给人的感觉自然不同。
不过旋即赵构便有疑问了,他沉声道:“眘儿,那这些鲜花是如何判给姑娘们的呢,谁是鲜花榜第一,谁是第二,如何断定呢?”
“靠消费!”赵眘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花魁大赛期间,凡在临安城内宣布参加了大赛的青楼消费的客人,消费额达到一贯,就可得一朵鲜花,达到两贯,可得鲜花两朵。这鲜花是特制的纸花,背后盖有组委会的印章。客人可将自己拥有的鲜花投给心仪的姑娘,而哪位姑娘得到的鲜花最多,自然就是第一了!”
赵构和赵滢儿一听,顿时动容,这样一来,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为了让自己心仪的姑娘的面子,定为想方设计取得更多的鲜花。那各处青楼岂不赚得盆钵皆满?
赵构立刻便问道:“眘儿,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岳云想出来的啊?”
赵眘听罢苦笑道:“虽然我很想居功,但却不得不说,这样巧妙的办法的确非我想得出来……”
赵滢儿目光闪烁道:“难道又是岳云想的?”
赵眘点头道:“是的,他提出这个办法后,我们均觉构思巧妙,简直是宰人不眨眼啊,而且还是让别人心甘情愿的被宰!”
说话间,三人在一大群御前侍卫的簇拥下上了楼。
一路上,所过之处,只见到处是横幅广告,就连走廊的栏杆和楼梯的墙壁处全贴满了宣传画,悦来客栈、龙门客栈、大通钱庄、风行镖局、同仁堂『药』房、平安当铺等等临安城内各知名商家的标语均随处可见。
之前赵构就听闻这些商家均是交纳了一笔不菲的费用才能将广告打到这些清楼里来,据说在复赛的四大赛区青楼,要投置一幅广告就得数百贯才行,而这决赛的广告费用想必更高了。看着这满楼的标语广告,只怕不下数百家商家。光是这一项收入,就很可观了。
他也不禁感叹道:“这岳云没想到打仗厉害,做起生意来也是一把好手。至少这吸金之举,我看户部那些人就愣没一个想得出来的。”
赵滢儿听到这里,却是小嘴一撇,有些不屑道:“他堂堂一个水师统制,不去想如何剿灭海盗,却老是把脑筋用在如何赚钱上……天下武将如果都象他这样,那咱们大宋江山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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