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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江湖之青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美人
“若有麻烦,不必如此,我散去功法便是,以后亦不会再练,不说手下留情,儒门分属正道,我又岂会与正道为敌?太学主严重了,我..”柳青衣话未说完,太学主一手按在其肩头,“不必急着决定,吾说过,是两个选择。”
刚想散去无定三绝的功力,就被太学主制止,柳青衣的反应太学主满意,至少这个人还是有底限的,也不管自己伤势就做这等废功的选择..
“你从来都称呼吾为太学主,这是为何?”太学主未说第二个选择,反而问话柳青衣称呼上的问题。
“这个..”
“是因为善法天子,或者圣尊者?”
“不是!”柳青衣摇头道,“天子和圣尊者皆是我敬重之人,两人对我皆是照顾。所以我尊重他们,不止因为他们值得尊重,也为他们无私助我。”柳青衣隐隐察觉太学主想说什么,思索一阵,自觉瞒不过去,天子也不知与之说了多少,便坦白道,“去万圣岩前,我已拜师,我有四名师尊。”
“恩,你之所学杂乱,但却皆是不凡之学,如此看来,你四位师尊亦是不凡之辈。”太学主轻笑道,“如何,觉得吾与其四人相比,差了太多?”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柳青衣急忙解释,太学主却摇头道,“说笑而已..”
“你不必紧张,也不必惊讶,吾是有收你为徒的意思,学海之中,除了龙宿以外,吾从无真正去教导一名学子,不是吾不愿,而是怕他们生出骄横之心,亦怕这学海无涯会成为太学主的学海无涯!”太学主看柳青衣怪异的眼神,心中明了其所想,便又解释道,“龙宿是骄傲,但那是傲骨,如寒梅立严冬的傲骨,亦如沉淤之中不染凡浊的一点白,这是理所应当的骄傲,况且,他之双眼,从未定在学海无涯,他之野心,吾所看不出其将来如何,但这似乎却是儒门现今所需要的前进动力。”
“恩..人可以有野心,但一定要有其相当的眼光和实力,不然,只会害人害己!是这个意思吗?”柳青衣对着太学主问道。
“你其实很聪明,只是不愿去想罢了。”太学主有些好笑,明明不是蠢钝之辈,为何却那么不喜欢去思考。
柳青衣看出太学主眼中笑意,心下亦觉得不好意思,这是被朋友贯出来的习惯,素还真自欧阳世家之后就曾明言,以后欲与其一起行动,就无需自己费思量,估计是自己的做法太凶险了些,之后欲上的人,自少艾到鸠盘,没一个脑力低下的,渐渐,柳青衣也就忘了怎么去思考问题,虽然,他本就不聪明,即使方才那句话,也只不过是他过去在某处看到的,“其实我真的不聪明。”
“那是因为你选择了错误的对象。”太学主苦笑道,“你莫不是要与龙宿之辈比较?”
“这世上总有你永远无法比较的天才,要么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努力做好自己的事,要么就去自杀,重新投胎或许有希望赢过他..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与太学主说话的气氛很轻松,柳青衣渐渐有些放肆了,但太学主却未介意,只是点头道,“虽然偏激了些,但却很在理。”
“你有否想过,天才亦需努力,大家的目标相同,若是其他地方欠缺,或许可以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弥补。”太学主缓缓说着,“天分差一分便比其努力十倍,差三分就三十倍,虽然是个笨办法,也不知道会否有希望,但总归着,人,总要自强不息的!忘了这个人,这种说法,太过消极了,你还未至看破红尘的年纪。一个站在你头顶的巅峰,亦是可以不断鞭策你前进的动力。”
如果当年教我的老师都这么和声和气地和自己说话,自己估计能考上一本,柳青衣不无恶意地想,那一世的一些教师,若是来到这个世界,会不会被太学主斥责误人子弟?
“说远了,如何,唤一声导师如何?师尊的话,吾知晓你对吾有防备,虽不知为何,但吾相信会有改变的一天。如何,一声导师,吾如今的行为便变得理所当然,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是树人之举,照顾,亦成了理所当然。”
“我不是学海无涯中最出众的,就算资质超出常人,太学主为何如此待我?”
“你听说过奇货可居这个典故吗?”太学主见柳青衣点头,遂笑道,“吾如今,就不妨做一回吕不韦,你无需太过看低自己,或许有一日,你之成就,将成学海传奇呢?”
就之前那件事,我都已经是传奇了..柳青衣忽然想起伏龙,曲怀觞是学海六艺三连冠,纵横千古唯一人。自己却是揍遍学海六部,纵观千古唯一人。
“一部功法的恩情,太少,既然是奇货,就要投入最合理的资本,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酒色财气,而是..情!对一个念情的人投入相应的情,在将来,或许某一日,儒门蒙难之时,你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这些是吾的私心。”太学主说得坦白,越是这样,柳青衣更难反感,他不怕别人利用自己,没利用价值的那种人是废人,但他绝对介意那种偷偷摸摸的利用!被愚弄的感觉,十分令人厌恶。
太学主无需太过了解柳青衣究竟所代表的是什么,他只需知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就够了,就足够投入,因为无论善法天子或是圣尊者,没有一个是愚蠢的人物,他们对此子投入这么多,岂是全无因由,善法天子言语不详,但不代表太学主不会去想,柳青衣龙气成型,却是更加重了他的怀疑,而柳青衣那般任性斩龙气的举动,也让他放心,这人,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
那么,既然如今人送到眼前,太学主不是生意人,但是,他也不介意儒门获利。桀骜不驯的人从来都是难以任人驱使的,但却会因为自己心中情而去判断和行动。
太学主也的确看得清楚,柳青衣从来不是那种天下为重的人,素还真的江湖是仁德天和,一页书的江湖是正义天理,柳青衣的江湖,很多时候,只有恩怨情仇,苍生什么的,太多,也太大,柳青衣没那么大的胸襟与气度去包容所有的人。
“导师!”这个人够资格,对自己也不差,再固执就是不识好歹了,柳青衣诚心诚意地唤了声导师。
“恩,很好,这样就简单了,那就忘记第一个选择吧,你无需在儒门弟子面前退避。”太学主深谙人心,若柳青衣答应了第一个选择,那他将来与儒门若是冲突,亦至多是退让,退让,不代表不会反击,此子戾气甚重,他若反击,必成生死之局。“将来你在江湖,若遇儒门子弟不肖,你尽管出手教训,若不知悔改,你便是打杀了亦可!”
这么说,柳青衣反而会收手收手再收手,两回事,虽然本质上相同,但第一种被人用恩情套住的感觉强烈,柳青衣本就叛逆,难免会有前仇旧怨一起算的时候,但第二种,任由你施为,这样,人听了舒服,亦不会做出那种极端的举动了。
柳青衣没说话,只是点头,自己会慎重,但有几个儒门败类,却是留之无用,太学主知晓其人性格,亦不多说。“如何,现在能与吾一谈你身上龙气之事吗?”
“啊?”柳青衣错愕,“我不是斩了吗?”
“斩了你亦就死了!”太学主严肃道,“往后断然不可再做这种自损命数之事!那龙气是你伴生而来,你斩杀它,同自尽有何区别?龙气成形之时见血,你将来前程怕是坎坷。”
柳青衣撇撇嘴没说话,功法不全时的自己总会不时的情绪暴躁,自己本来只是对那个便宜老爸不满而已,但那时,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竟然是起了杀心..不过,反正自己也不稀罕这种东西,因为师尹对自己几次相助,况且看起来好像还是无私的,所以在某方面,柳青衣因为师尹,而感怀即鹿,对即鹿这个女人,柳青衣可以喊一声母亲,真到了她墓前的话,前世今生父母无缘,或许那时真会忍不住嚎哭一场,但是雅狄王..
你是帮过我还是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路江湖摸爬滚打,皆是自己拿命去换回来的,这一身资质是那个不靠谱的神给的,那个女人将自己生下,而你却是弃他之人..
柳青衣的表情阴晴不定,时而伤感,时而又带杀戾,太学主好奇,“很难为吗?”
“倒不是真很难为,一些破事而已。”太学主目前为止给柳青衣的感觉是值得信任,所以柳青衣愿意将一些事告诉太学主,也希望借他,来帮助自己思索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
厢房内,一人言一人听,说一段王室过往烟云,听一段四魌情仇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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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江湖之青衣 第三百零五章 向鲁迅先生致敬!
小院中,弦知音独奏无筝,一旁两人对坐,柳青衣难得坐得端正,闭着眼,假装自己还听得到,正对面,太史侯亦是同样,两人的心情同样复杂,今日无筝,只得奏者自赏。
柳青衣的心情是尴尬的,弦知音摆明车马调解,这个面子不能不卖,但问题是,他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太史侯,理论上,他是执令,自己只是学员,斟茶递水道歉是必然的步骤,可这么来,柳青衣又有些接受不能。[]
而太史侯,则更郁闷了,和学生争执,赢了,那是教训对方,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是,疏楼龙宿没输,柳青衣也没给他赢的机会,自己斩了自己的龙气,这事闹得,失了面子不说,连带着自己在好友面前也不好说话,若是胜了,以胜利者的姿态展示自己的宽容与风度那是他所乐见的,他也会心安理得接受这种屈服,但现在,怎么样都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这竖子是看在好友面子上才不继续与自己争执的..
太史侯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他不太能接受这种结果。
“此曲可入耳否?”十指仍在拨动,弦知音轻声问着。
“好听!”柳青衣什么也没听到,但弦知音是绝然弹不出烂曲的,太史侯睁开眼,看了看弦知音还在弹奏的手,挑了挑眉头,没说话..这人,有等着愿者上钩呢!
“筝啊筝,可怜你今日使尽浑身解数,却只能孤芳自赏呀!”弦知音叹息着停下了拨弦的手,“三十息前,此曲已了。”
“额!”柳青衣好不尴尬,太史侯没多大反应,世上知己,难有不明彼此心意的?
“还是谢谢你信任弦知音。”弦知音含笑替柳青衣解围,“诶,即使听不到,难道一句安慰的话也无吗?好友,是否太过无情!”
这是明着指鹿为马,太史侯摇头,“你吾自知,无需多言。”
“你们的共同点是信任吾,弦知音很高兴。”弦知音看着太史侯说道,“其实今日,吾只是请你二人来此听曲,别无它意。”
“让你好意白费了。”柳青衣对弦知音实在很难生气,“下回吧!”
“下回仍旧三人可好?”弦知音似笑非笑,“恩,吾与好友合奏,你仍未听过呢!”
最后一次,最后一曲,柳青衣莫名想到太史侯与弦知音的最后一曲,心下一叹,明明是朋友,是知己,到最后,竟是那般凄凉下场,这实在是..
柳青衣这个人很记仇,但同时,他一般只对人不对事,太史侯与他的冲突,他如今虽然渐渐想通一些,但归根结底,太史侯只是小小地挑拨了下自己而已,这种程度,看在弦知音的份上,是可以理解和遗忘的,毕竟,比起太史侯,柳青衣更看不爽东方奕!
“择日不如撞日。”道歉的话,柳青衣不大想说,“不知学生是否有幸听礼执令一曲仙乐?”
这已经是难得语气,几日来被太学主言传身教下来,柳青衣倒是真收敛几分痞气,太学主在教学的时候,就是一个严师..
柔,缓,思,三个字,三千遍,柳青衣现在还感觉自己的手指正不自然地弯曲着..
“曲由心生,今日却无这等心情!”柳青衣给台阶,太史侯没办法也只好踩下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好友的脸面不能不卖,尽量缓和的语气,但仍旧有些生硬。
看着不断给自己打眼色的弦知音,柳青衣暗自叹气,他没法拒绝一个一直帮助与照顾自己的人,既然已经低头,那继续低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服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一个自视甚高的人进行劝说工作,柳青衣的口才不好,也只能勉强尽力而为,他的尽力而为便是..
“可否请二位帮学生保留一个小秘密。”柳青衣轻声问着。
“自然可以。”弦知音不知道柳青衣准备怎么和太史侯和解,但局是他开的..“好友!”
“吾非多嘴之人,今日任何事,只有此间三人与天地知!”太史侯拗不过弦知音,但还是多少保留了些,今日事不让外人知晓,只因为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正和一个学生闹腾!
你这么说就好!柳青衣静止心绪,运转体内真元,渐渐化去魔化之身..原来的脸,真身上修炼而来令人亲近的气息,在加上心理上,有一件需共同保密的事,能让人的距离拉近些。
反正自己不敢现出真身,也是怕被一页书前辈知晓自己魔化的事,没事的,债都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白发,霜纹,淡红发亮的眼在这张秀气的脸上最为突出,若不看那明那眼中的野性,只瞧这一张脸,这是一张让人看了难升恶感的脸!
柳青衣尽力笑得淡然,努力回想着无衣师尹的招牌笑容..
暖人心的笑在他这,变成了尴尬文气的苦笑,太史侯看着这张脸,实在很难和方才那个只有人形的家伙混为一谈。
弦知音看着柳青衣的脸半晌,忽然皱起了眉头..这张脸很好看,可这面相…实在太过混乱,怕是要一生多坎坷..
“这就是..你不欲人知的秘密?”太史侯皱眉问道,这种面容,又何必遮掩,或者他这张脸会给他惹来什么麻烦。
“容貌美丑,只是表象,何来分别,只是今日坦诚一谈,遮遮掩掩,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柳青衣耸耸肩,这个动作完全破坏了他如今的形象,“当然,其他如果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自然是最好。”
“哼!”太史侯哼哼着不说话,这小子还算坦白。
“其实,箫,我也会呢。”柳青衣袖子一抖,一根长箫出现手上,太史侯与弦知音对视一眼,好快的…袖里乾坤..
“诶…”幽幽叹息,是一个信号,弦知音闻叹知雅意,十分配合地问道,“何故叹息?”
“想起恩师而已。”柳青衣垂着脑袋,声音略有些低沉..
“听太学主言,你有数名恩师,这般模样,倒是令吾讶异,不似你平日里的样子。是令师出了什么事吗?”弦知音轻声问着。
柳青衣开始编故事,亦是开始圆久远前的一个谎言…
“是将吾一手带大的恩师..当初年少气盛,曾与恩师发生争执,甚至形同仇人,他不认同我,我亦不愿认错,养育之恩,师徒之情,只为一个小小的误会,险些葬送。
“我曾以为,哪怕我死在路边,他亦不会多看我一眼。”
“出了师门,天高海阔,目中无人自惹麻烦,自恃过高一败涂地!”
“危难落魄时,从未想过,那已与自己形同路人的恩师会出手助我..”
“开始时,我十分不解,甚至怀疑恩师的意图,直至一日,恩师赠我十四字,我才明了,原来,少年锐气的自己,辜负师恩良多!”柳青衣苦笑摇头,那张斯文脸是最有利的武器,你很难将之往不好的方面想,这是柳青衣演得最努力的一次,从眼神到身体轻微的动作,而这一切,亦总算有了回报..
“十四字,让你回头?”太史侯倒是对柳青衣的这位老师开始感兴趣了。
“渡尽劫波师徒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柳青衣幽幽念道,“上一回来不及说的抱歉,这一次,还请执令成全。”
一边说着,柳青衣对着太史侯一揖到底,“竖子鲁莽无状,之前言行多有不是之处,还请执令念我初犯,饶恕茶毗这一回。”
渡尽劫波师徒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太史侯默默念叨着..“相逢一笑泯恩仇..好一个一笑泯恩仇!”
柳青衣的姿态做得很低,台阶也给得很妙,合理也合情,将他比作将他带大恩师,虽然有奉承的成分在,但太史侯也不厌恶这种奉承。
“过去之事!”太史侯看着柳青衣的眼,轻笑一声,“哈!”
“如此前事尽消,甚好,甚好!”弦知音很满意这个结果,“尽在一笑中了。”
太史侯点头,芥蒂放下,但好奇又起,这十四个字,与柳青衣这个人,能说出这十四个字和造就这样学生的人,他很有兴趣了解,“你这位恩师名讳为何?反正今日事不传外人,告知与吾,无妨吧!”
太史侯这么问倒是有理由,因为就连太学主,也不知道柳青衣几名恩师的姓名,坦诚是一回事,自己找死是另一回事,柳青衣不聪明,但绝对不蠢,他还在人类的范畴!
“你得知晓,从无学员可在吾面前说谎。”太史侯又补了一句..
龙宿就敢当着你的面说瞎话!柳青衣心里感到好笑,这个师父,也是该给他一个名字了..
“恩师姓周,名树人,字豫亭!”柳青衣很诚恳,很认真,很不要脸地说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师父是个了不起的人!”
“周树人?”太史侯皱眉思索..没听过啊!
“恩师别号鲁迅。”柳青衣善意提醒,“写过几本书,其中一本叫朝花夕拾。”
“吾亦不知晓。”弦知音也在思索,茶毗好像没在骗人的样子..人名没听过,书也没看过,弦知音与太史侯叹息,世间隐者多奇人啊!
慢慢想着吧!柳青衣面色平静,内里…翻江倒海!




霹雳江湖之青衣 第三百零六章 一首诗引发的血案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杀去多少年少,年少年少,风华犹带意气,无筝伴长箫,情意两相知,不知往后年月,是否还能再闻这等世间绝响。弦知音与太史侯的友情,柳青衣算是有个比较直观的认识,已经不是好友的范围,是知己,彼此为知音,就是不明白,教统之位,就真那么重要?竟如一团棉花塞住了知音的耳,听不到对方的心情。“又在想什么?如果不愿为吾磨墨,你自可离开!”太史侯放下手中竹简,对着一旁磨墨的柳青衣说道,“只是形式而已,太学主不是真想罚你!”同门内斗,向来为各宗派所忌惮,太史侯这次事情闹得大,太学主便将前债后续一起清算,加重前些时日斗殴学子的处罚,削了太史侯的面子同时,又以惩罚柳青衣顶撞师长为名,让他来礼部磨墨,太史侯不点头,柳青衣不准走。一个巴掌一块糖,太史侯看得明白,却也只能无奈吞下这苦果,太学主这一手玩得高明,柳青衣身份特殊,将他摆出这般任凭处置的模样,倒是真显得他太学主看重自己,但同时,推翻自己的判罚,又是在削弱自己的权威..“礼执令对先前教统之事如何看?”柳青衣答非所问,不待太史侯回答,便先将自己结论说出,“学生认为..不妥当。”“恩?!”若无这句不妥当,太史侯倒是要担心一下柳青衣为何忽来此问,“这是太学主的意思..你,认为不妥当?”“集权一人,非是善事,何况,教统之争,必伤同门之情。”柳青衣说着,一个高帽送上,“假设,学生只是假设,若一位执令等位,或是其他学海之人等位,那参与的其他人会怎么想?执令或者认为高位能者居,不会太过在意,但执令能保证其他的人,不会生出不好的心思?”太史侯有些不以为然,教统之位,他志在必得,而柳青衣却假设他人等位,“你小觑众人心胸了!”“不争,是一种好心态,但万事不争,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行为..恩?执令你莫不是有不参与的念头吧?”柳青衣边说边摇头,“如此反而更伤同门之情。”“咳!咳!”太史侯有些小尴尬,退出竞选这种事,不过柳青衣的话意有所指,他却是有知晓的兴趣,“此话怎讲?”“儒门中人,能有机会等高位者,尽是惊采绝艳之辈,过分的谦让,反而会被误会成虚伪。会让人感觉自己受了轻视与怜悯。”柳青衣这话,却是也同弦知音说过,弦知音含笑道谢,却是知晓柳青衣话中意,教统之事虽被太学主按下,但终有重上议程的时候..“往日倒是瞧不出你对人心看得这般透彻。”太史侯有些意外地看着柳青衣说道,“你这是谦逊,还是伪装?不对,不是谦逊亦不是伪装..”一听这话,柳青衣就知道这家伙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了,天子若在,当说一声‘太过执着’,但柳青衣没那个身份说这话..“不是谦逊不是伪装,那是什么?”“你不喜思考!”太史侯皱眉说道,“你习惯他人将计划布置,你去执行,但却不会主动去思考,这不是个好现象!”“身边这么多聪明人,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柳青衣无所谓道,“有些时候,过多的意见不是一种好事,危机关头,紧迫瞬间,更需独断的勇气,人天生就有区别,所以,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做得多了,有些时候反成累赘!”“那你认为,人之处世该如何?”太史侯饶有兴致地问道,“不言危难时,只论平日。”“该怎样就怎样,顺其自然,无为而为。”“暮气!”太史侯略感不满,“道家虽有可取之处,但你还未至老朽之时!”“额..那多行善事少造业障?”“你是在万圣岩听多了经卷,还是被好友说多了佛言?”太史侯冷笑道,“行善?你能行多少善?天下众生,谁有危难你就去救谁,你救得了这么多吗?佛门之学,是有可取之处,但比吾儒门,却是差了太多!”“呵..呵呵..”这话柳青衣不敢接,傻笑带过..“怎样?不信?”太史侯眉头一挑,“佛家说行善,只是在人危难之时救助,如此行善,只是小善之道!吾儒门讲究教化,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予渔,人当自救,君子自强不息,若天下苍生皆能识礼数,懂进退,明君子之道,又何须他人救助?”太史侯这话有偷换概念之嫌,佛门也是将感化的,普度众生不是吗?但柳青衣一时没想通彻,却是不知如何辩解,只是隐隐觉得不对..
“现世不明,却问前尘来生,愚不可及,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对付柳青衣这种,太史侯很随意就可打发了,但对弦知音喜佛学,他却是有些头疼,弦知音可没这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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