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江湖之青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美人
这是私心,是人就会有的私心,这千年留下的遗憾,他无法去憎恨龙宿,虽然那日龙宿在地宫所言确有几分算计的意味,但不容否认,龙宿为儒门的付出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的!
他也无法去责怪师尹,相聚时短,但那一日的相扶伴行,始终徘徊脑中不去,如何怪的了..
“方才还担心被人算计,如今却说这样的话…公子呀..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天不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确定方才柳青衣动心了,但他却以这种理由拒绝这颗药丸..
“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柳青衣忽然伸手比划着道,“我想救很多很多很多人..
借着笑话说真话,这的确是秘密,牵扯着永世不能揭开的过去,柳青衣把自己的过去,用一种玩笑的方式,对着自己身边的医邪说出..
天外魂,落成人,韶华渐逝梦无尘..
这一天,生死仍旧不定,忧烦仍旧不解,但在这秘密说出的瞬间,柳青衣笑得像个孩子..
天不孤也笑了,他是释然,一个困扰他千年的问题,终于解开..
为何那一日自己带着一身腥红而来,到最后却成共沐春雨..
这样幼稚到独特的人,真是令人杀心难起..
“寂寞侯的事..由吾来办吧..按那日他对吾所言,公子对他,当是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不必忧心..吾来吧..”天不孤不自觉地伸手触摸自己的死神之眼..
让他入了局,他亦只能选择帮你了..
“不用我见他吗?”柳青衣犹豫道,“相信我,无论大夫心中的寂寞侯是如何智慧,他总是能在必要的时候更加智慧..”
“相信吾,没人会喜欢得罪一个大夫。”天不孤懒懒地说道,“不过,若公子觉得让吾为难了的话,倒是不妨答应吾一件事。”
“什么事?大夫有什么麻烦吗?梅饮雪?”眼中凶光一闪,柳青衣印象中,天不孤的麻烦只有梅饮雪..
“公子..你真确定你与横刀名斩无仇?”天不孤摇头,为何柳青衣对横刀名斩,总有这般强烈,且又毫无遮掩的杀意..
“人生如寄…”下面的话,柳青衣没说,但他知道天不孤一定听得懂..
“好个怜香惜玉的柳公子…”天不孤似笑非笑道,“非是他之事,若有一日,吾真不愿与他再有纠葛,公子杀他无妨..如今,还是且留这点虚情吧..”
“那我不主动找他便是..不过若是不小心遇上了..哈!”
冷笑声中,魔焰自柳青衣身上蹿起…
“吾想一观,未染风霜之时的柳青衣。”天不孤不再与柳青衣纠缠梅饮雪的事,柳青衣这人容易忘事,只要梅饮雪不要让他堵到,只要不常常提及梅饮雪这个人…
“为什么?原本的样子,你看过的..”柳青衣皱眉道,变化回原身..他是做得到,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吗?
天不孤没解释的兴致,他只是淡淡地反问一声,“你总该不是少年白头的..”
“二哥还在这儿,万一被他看到..”
柳青衣的话令天不孤很是有作弄的兴头..
“公子这话,令人有相当多可以误会的空间啊..”
“明明是你每次都要作弄我,看我窘迫的样子,会很有趣吗?”
“那是答应了?”
“不要!”
“公子呀…”
“不要!”
“真伤人啊..”
“喂!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
谈价良久,担心黑白郎君状况的柳青衣实在是没法和天不孤大人再这么死磨下去..
“你有本事就把我头发染黑回去..反正一会儿我就得弄回来..”
……………….
……………….
碎岛王榭,玉辞心将一朵红花捏在手中,手一紧,落花成泥..
“再用力些,便该榨出花汁来了。”一声笑语,风采铃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玉辞心的身边..
“知道人无事,这花便无人怜惜,诶..当日我从慈光带回,却不想它会有如此下场..”
“你一早就知晓?”
玉辞心的话语带着点转移视线的意味,而风采铃早已习惯与她这样说话..
“我不可能去向无衣师尹询问,你也知晓那名剑者的性情,之前我只是怀疑,怕你空欢喜,便不曾与你说明。”
你岂是不知呢?不确定,所以不承认..是惧什么?
“那他如今人在何处?”君王向来无错,哪怕是君王有错,那也是臣子该去承担后果,但风采铃不是一般的臣子,在她自己的印象中,她先是玉辞心的朋友,然后才是戢武王的臣子..
这任性的发作没什么,但人在何处..
“不知晓..顺便一问,是你想知道,还是王想知道。”
接触的时间长了,风采铃也摸清了玉辞心的脾气,一句话,便逼得玉辞心不再有发作的余地..
“是…”方想开口,玉辞心忽然发现,不管如何回答,风采铃的问题都会是一个挺令人尴尬的问题..
“先王遗孤,总是不该流落在外的。”
“那是要将人接回咯?”
玉辞心好不容易想到个不算借口的借口,偏生的,风采铃一句话将其堵死..
事关先王私隐与碎岛传统,这事若是传开,那些个长老臣子的第一个反应便该是诛杀柳青衣..
玉辞心皱眉一阵,忽见风采铃眼中笑意..“那就由着他去死!”
“额?”风采铃装作认真凝视,她上上下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玉辞心…
“反正有素贤人在..不是吗?”玉辞心靠在风采铃的耳边轻声说道,在风采铃愣神之际,她忽然恶作剧般地贴了贴风采铃的脸,“想那人了吗..风姑娘?”
“想了如何?风采铃敢作敢当呢。”若是被这种小伎俩便弄得无法应对,风采铃便也不是那个一杯酒放到素贤人的一姐了!
“这狠心的话,传入王的耳中,恐伤王心呀..”
碎岛盛传,风采铃为戢武王之禁脔…
风采铃忽然嫣然一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全然不像一个生了孩子的母亲,她一伸手,便将玉辞心搂住,小园里,两个绝色女子玩笑着抱在一起,却听风采铃忽起男声..
“玉姐啊…”
霹雳江湖之青衣 第三百四十五章 烟锁琼楼
“一梳白霜走,二梳流年转,三梳少年意,四回心念留..”
轻声轻唱,柳青衣听不懂大夫到底再唱什么,反正这是他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有人替他梳头,是的,第一次,便是换了前世,他亦从来都是自己料理自己头毛。
很诡异的梳子,好神奇的大夫,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变回最初的模样,柳青衣惊讶地张圆了嘴..
少年少年,少年哪里知晓得了愁字怎解?偏生的..你已非少年..
“诶..”无端叹息,天不孤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死神游戏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柳青衣已然陷入太深,他如今能做的,亦不过是以自己死神之眼的一点点同源邪力,稍稍减缓些邪咒对柳青衣的腐蚀..
“大夫为什么叹气。”不明所以,但却分得清善恶之意,柳青衣伸手拍了拍天不孤停在他肩头的手,他没说自己会如何如何,但只要天不孤开口,只要开口,刀山火海,一声便是。
“寂寞侯之事,吾会尽早处理,公子且留下些许证明,血舍利要尽早收集,公子呀,天不孤只给你十天的时间。”
天不孤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柳青衣一时错愕,大夫几乎就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转过身,不解问道..
“要尽早收集血舍利我自是知晓,但是…为何是十天,需知血舍利还有几颗不明下落。”
“那便从已知的入手。”天不孤似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苦笑,柳某人只能苦笑,唯一已知的..除了他那个无缘的血亲大哥剑之初还有谁?
“公子若下不去手,吾可设法代劳。”
“千万莫乱来!”柳青衣惊得站起,他也不顾得自己的话会不会让大夫觉得不舒服,“他的修为极高,大夫你对上他..”
“吾非愚蠢之辈,医治叶小钗,素还真欠吾人情,外头那风铃上,还有一人,名唤柳青衣,寂寞侯,学海无涯,万圣岩..天不孤很想知道,是多高的修为,可挡得住天不孤的人情?不对吗?恩…是了,差点忘记,异域之外,似是还有一位听雪沉沦的绝世剑客..”
大夫的话让柳青衣直冒冷汗,自己的来历经历,天不孤全然知晓,若大夫真乱来四处招人,莫说其他,善法天子估计第一个会去向剑之初讨要血舍利。
话已然放出来,柳青衣自然不能跟大夫争什么你无情你霸道你不讲理,这些是废话,天不孤不是任由他人左右的人。
“我会尽快,大夫,不到最后,我不想与他冲突。”柳青衣很认真的说道,“我知晓你是好意,但请你体谅我..”
“天不孤的体谅,只在体谅尚且在可认可与承受的部分,公子呀..”微微笑着,天不孤的脸上带着一点淡然,带着一点妖艳,他的眼眸深处,一抹戾色隐晦其中,这模样,正是柳青衣第一次见天不孤时的感觉..
“看清楚过去,看分明今夕,天不孤总觉得,来日若吾有难,尸山血海,公子断然不会犹豫,既然如此,天不孤的体谅,也就到此为止..这很公平,吾看清楚你,如今也让你看清楚吾,如何?公子还敢与天不孤对酌天明,还敢与天不孤推心置腹否?”
“你说这样的话,要我怎么回答才好?交朋友是交一辈子的!我只是想你给我多点时间,也多点信任,我会无事的。”柳青衣在面对素还真的时候,总是他二愣二愣地乱来不讲理,现在,他终于有些体会,自己有时候乱来,当真是会令人头疼。
“哦,知晓了,然后请公子留下证明,吾去寻寂寞侯,公子去寻血舍利,恩,就这样办。”天不孤全然无视柳青衣的已然变黑的脸,与你为友,不是与你所有的亲朋好友做朋友,吾如何…谁人有指摘的余地?
“大夫啊..”
……………………
临海高崖,远离尘世的所在,烟雾朦胧,云海翻腾似锁,烟云尽头,一处白玉琼楼!
风声,潮声,伴着一缕被尘世遗忘的孤音,循着声,伴着风入这烟锁的琼楼,一个人,守着断了弦的瑟,琴瑟和鸣,为何有情却留不得情?
孤寂、孤独、孤身亦孤心,一个伤心的人,一出伤心的景,尽眼处的伤,令人不忍目视之,窗是关着的,昏暗中只有一点点始终凝不成曲的乱调重弹..
良久良久,这调中的伤情似是终于感动了琼楼外的风与月,风,蛮横地撞开了窗,月,温柔地散入了楼..
柔柔的月光,照亮了玉石结成的楼,只见月华正中,墨发如瀑,白衣胜雪,一指拨弦三行泪,双眼两行,另一行却在额间,这个孤独的人,他的额间纵列灵玉两点,人落泪,玉如泪,流泪流泪,男儿岂能轻易流泪?或者,此人懦弱,又或者是真的伤了心,伤了心的人自会落泪,这种落泪非是懦弱,是为人的证明!
“嘭!”一团圆滚滚的东西忽然闯入这个被伤感包围的楼台,流泪的人仍旧流泪,他抬了抬手,一阵柔和地劲力将地上那团‘圆球’招入怀中..
“龙..宿..说你..太胖了。”忽然出声,泪人的语调有些艰难,他似是已经很久未曾与人说话,“不要..再胖了..你..快飞不动了。”
圆球抖动了一阵,细看下,原来是只发福得有些过分的信天翁,这只,正是那日飞入疏楼西风的信天翁,而这玉楼中的泪人,正是疏楼龙宿口中的?珂,池榭?珂..身属学海无涯书部,他是一个容易令人遗忘其存在的人,但他,也是与龙宿同属最强一代的人。
信天翁连比带划,肥胖的身子抖动着,它的意思很明显,肥胖实非它老人家的本意,奈何主人你的同窗实在太过好客..
“信..都送到了吗..”
信天翁很有灵性地点头..
“都来吗..都会来吗..”
信天翁很是猛烈地点头,它抬起自己的肥翅,如同安慰似地拍了拍自己的主人..
一人一鸟,诡异地交流,池榭?珂的言语渐渐地变得顺畅,但他的语调仍旧未变,平淡至极,若只闻声,当真令人觉得冰冷,但若细看,便可察觉他那双眼中的温文..
言谈片刻,眼中本有几分喜意的池榭?珂忽又皱起了眉头,信天翁似是感觉到主人的心绪变化,它愣愣地拿翅膀顶了顶主人的胳膊..
“听说茶毗也会来,不知道他是否记得吾..”池榭?珂皱眉道,“是了,他总是冲在最前的人,吾老是躲在最后..不认得,不怪他。”
自愁自解,池榭?珂对着信天翁道,“这些其实都无事,他们都能来,吾甚是欢喜,只是若少些不相干的人来该有多好?”
信天翁转了转脑袋,它很无奈,需知池榭?珂口中说的不相干的人正是他与龙宿的那些个后辈学海门人。
您老人家就不能稍微懂点人情世故吗?每次那些小鬼来这儿,您都将人家的坐席排到山崖下头,这样也太得罪人啊!
“吾不认识他们,吾没见过他们,他们忽然有一天就来了,说是吾之后辈,可是,为什么吾就是不能将他们当做如龙宿他们一般?”
池榭?珂自问后,他又自答..
“是了,他们与龙宿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好弱..”
明是无礼之语,但池榭?珂说来,却令带一种味道,一种很是无奈的味道..
弱小的人容易受到伤害,他不愿看到自己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所以,自某件事后,他再不与弱小之人交往..
“算了..随便了..”池榭?珂缓缓站起身来,他摸了摸信天翁的脑袋道,“吾等你许久,如今吾要外出,轮到你等吾了。”
话音落,池榭?珂擦干了泪,信天翁张开了嘴,它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出去?主人出去?主人多久没出去过了?
“同窗聚会,茶毗从未来过一回,吾怕他到时候会尴尬,所以吾去找他..”
“他有麻烦..书执令说的,如今他终于现身,吾助他一阵,他或许就不会尴尬认不得吾。”
“不会有危险..吾..非是弱者呀..”
轻声交代,在信天翁来不及反应之际,池榭?珂的身影已是飞出琼楼….
…………………..
邪佛寺里,剑子仙迹坐在佛剑分说跟前,他苦笑,苦笑,还是苦笑..
“拦着吾,于事无补..”佛剑分说的声音永远淡定到令人发指,哪怕他已感受到自己分与柳青衣的佛元已不在..
“罢了..”剑子仙迹一声罢了,他站起身,很有些感慨地说道,“学兄太令人省心,学弟又太不令人省心,学海无涯当真是个好神奇的地方,吾且往江湖一行,好友呀,你就老老实实在此地修复佛元吧。”
“善法天子处,吾会交代,你去吧。”佛剑分说考虑一阵,很干脆道..
“好友,这么直接的话语,真的非常伤人..”剑子仙迹拍了拍额头,纵身御剑而去..
霹雳江湖之青衣 第三百四十六章 蚁天海殇君
云渡山中,一页书与素还真、史艳文等人正商量苦境将来之计,正道,所谓正道,不是那些个口口声声高喊正义的人才是正道,如一页书,如素还真,如史艳文,这些人,何时高呼过?
他们身为正道,被天下人认为是正道,不是因为声高,只是因为,时时刻刻,心怀正义!
“欲海沉浮名利争,石光电火步此生;风尘情事挥不尽,渡世不笑是痴人”
一声出尘诗号,带来一个决心入世之人,忽来之客,非是他人,正是西丘三君之首蚁天海殇君!
“啊..是前辈故友来了!”素还真眉头一轻,一旁,史艳文抬头一看,一个绝逸身影从天而降,未待众人招呼,蚁天率先出声..
“一页书,海殇君来得适时否?”
所谓知己,便是一个眼神,一个言语便能感觉对方心意,一页书是海殇君的知己,所以他从海殇君的诗号中听出了海殇君相助的决心..观与渡,一字之差,千里之别,好友盛情如此,再拒绝,便是矫情了!
“吾知晓,你一定会来。”一页书伸手向海殇君介绍道,“这位是素还真,蚁天之前见过,这位是史艳文…吾辈中人,当以他二人为楷模!”
“一页书的麻烦,便是海殇君的问题,一页书认同的人,便是值得海殇君结交的朋友!”海殇君很是郑重地对着素还真与史艳文道,“海殇君见过二位,往后路上,相互扶持!”
“前辈言重了!”素还真与史艳文异口同声道,他二人都是谦逊之人,如何会拿捏自己身份,轻巧地避过海殇君的稽首还礼,不失礼,亦不多废话..
“既然如此,海殇君可否参与你们之前的话题?”海殇君行事果断,自他那日寻得傲笑红尘,相聚一时,交予舍利之后,海殇君便一路往着云渡山来,他走得不快,这段时间足够他了解苦境目前的形式,海殇君本还欲一探邪灵虚实,但先天之人,冥冥间可感天意,某日休息时,蚁天忽感心神不宁,修心自他这般境界,自是有所感应,知晓自己入世之时已到,又因苦境目前情况恶劣,海殇君遂暂且放下探查之事,直奔云渡山而来!
他这一来,一是来帮助一页书,二是要来提醒一页书一件事,一件他早已发现,却一直没有机会说的事..
“自无不可..”一页书出声道,“好友请坐吧。”
素还真见海殇君入座,点头一礼,便开始介绍起苦境目前形势..
邪灵猖獗,集境虎视,魔界隐在暗处,阴谋者唯恐天下不乱..这些,海殇君知晓,但他仍旧很仔细地听素还真讲完..
“素还真,你所言之事,海殇君亦有所耳闻,在此吾补充三处..”海殇君开口补充,素还真自无不可..
“还请前辈指教。”
“第一件事,你所言之中的魔物宝藏..”海殇君说着,自袖中拿出一本古书,“灭境众圣前人,多有外境来之,其中有人曾绘群魔录..你之所言的宝藏,便是这本群魔录中最后记载二魔之一..”
素还真自海殇君手中接过书,一旁的史艳文微微听出海殇君话中之意..
“最后..是否最是麻烦?”
海殇君闻言点头,他回忆道,“当初吾救天魔录之作者,他将此书交吾时曾有言,书中魔物,本是他游历苦境时一时兴起所记录,他自知能为有限,只为记载交予他人除害,此等行为,自然是有危险,他也绝无后悔之意,但是,直到他遇上一个魔..”
“鸠盘神子…”素还真看了一眼海殇君,见其不介意,便开口读出群魔录所记..
“为人形却无人心,机敏巧慧,狡辩无双,性情阴晴不定,手段凶狠异常,此魔物,不知出于何处,不知欲行何事,善观人心,实力强横,擅剑技、阵法,手中之剑诡异无比,可伤人亦可救人,遇此魔,乃吾之..劫数!”
“好友之意,那魔盗秘宝,便是此魔所留吧。”一页书出声道,“将此事提出,是此魔所留之物乃祸世之源否?”
“非也..”海殇君摇头道,“那著书者与吾言,他写此书,所遇魔物皆是因列其上而欲杀之,唯独这鸠盘神子,却是因他将其与其他魔物比较而..哈!”
海殇君说着,忽然皱眉笑道,“非是杀之,乃是折磨,此魔物,到真是邪门的紧,他所留必然非是善物,但吾所担心者,乃是与此魔同列群魔录最高的另外一个..”
“炎魔茶毗..凶残似鬼,好斗成性,乃千战不败之魔,当可与…本神子同列..世人若见之,有能者杀之,无能者避之,善良者可奉上美酒肉食求得生机,贪婪者可谋之性命而得吾与其之..秘宝?!”
素还真越读越是惊异,他向海殇君道,“前辈..这最后的记载..”
“正是那鸠盘神子所写..如那著书者言,他是被迫答应,虽然他并无见过上述之炎魔,但窥一斑而知全豹,鸠盘神子邪异如此,那炎魔茶毗定然也非易于之辈,吾所担心者,乃是这炎魔,鸠盘神子已死,但这炎魔..若他还在世上,他可容得了他人动他秘宝?”
海殇君的分析有理,这藏宝图之事无端现于江湖,有心人所谓,难保是否会牵扯到这凶残之魔..
若是柳青衣在此,他当真要一头撞死在一页书的座前以示清白,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些事,那些一页书听了一定会发火的事,他都是有苦衷的,他都是无奈或是下意识为之的..
“来便来矣,一页书无惧之!”百世经纶冷声道,“千战不败,该是染了千战之血,若遇上,一页书要让他一尝罪愆!”
“好气魄!”海殇君笑道,“但这只是其一,只是海殇君的一个担忧..”
一页书闻言点头,“好友尽管说来,信有好友提醒。”
海殇君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对身处的史艳文然后说道,“吾所言之第二个担忧..乃史艳文你之熟人。”
一句熟人,史艳文非是愚蠢之辈,他苦笑着说出三个字..“藏镜人…”
藏镜人重立金臂会,虽然打的是为苦境出头的名号,但史艳文很清楚,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前辈,藏镜人之事,还在掌握之中。”素还真与史艳文交情不错,他多少知道一点史艳文对藏镜人有相惜之意,出言,只是为了一解尴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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