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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曹贵人刚走,碧莹就忍不住的凑到陈叶青面前,惊讶道:“娘娘,真是没想到那天夜里,曹贵人会撞见这一幕。”
陈叶青并不意外的冷哼一声,说:“若不是撞见了这一幕,怕是曹贵人还不知道萧玉桃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曹贵人这是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会步上黄问兰的这条不归路,再说,她聪明着呢,她也是看清楚了现在初荷宫已经被萧太后放弃,这才想到了咱们的芙蓉宫。”
碧莹道:“那娘娘准备怎么用曹贵人这枚棋子?”
“哼哼!别着急,因为有人会比咱们更着急找曹贵人算账,先让萧玉桃将这场战争挑起来再说。”
说完这句话,陈叶青就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指上那杯太阳光折射出五彩光泽的戒子,淡然从容的笑着。
*
早上经过曹贵人这么一折腾,陈叶青也就没什么心情去做其他事;让伺候在身侧的宫侍将身上繁复略沉的皇后裙裾褪下之后,陈叶青就简简单单的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半倚在贵妃榻上眯神。
可他这神还没眯多少时间呢,鼻息间就闻见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儿传来,跟着又是一根奶滑奶滑的手指在轻轻地戳他的脸。
一旁,就听见黄梨着急的劝阻声:“殿下,您别打扰娘娘休息,要不奴才陪你出去玩会儿?等娘娘醒了,您再找娘娘说话?”
跟着,就听见赵澈那小崽子奶呼呼软绵绵的声音跟着传来:“黄梨,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难道在你这奴才的眼里,孤就是那种成天无所事事到处玩闹的小孩子吗?孤找母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的。”
“可是殿下,娘娘她……”
“究竟是谁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陈叶青一把打断黄梨那为难的声音,跟着就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被自己睁开眼的动作吓得一瑟缩的小崽子,陈叶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道:“澈儿现在一点也不乖,连母后都敢闹?等你父皇来了,看母后不告状才怪!”
其实,陈叶青说这句话也不过是吓唬吓唬赵澈这小崽子,毕竟赵礼宠爱着小子是真,但对他的管教之严那也是真真的;他可是亲眼看见赵澈因为没写完功课而被赵礼罚抄书册十遍,抄的这小家伙连在睡梦中都呓语着:父皇,澈儿知道错了!
只是,让陈叶青意外的是,他这句话刚说出口,本来还乖觉站在他面前的小东西忽然一垂头,一副很想不开的憋屈模样着实要人忍俊不禁。
其实,被赵澈这么一闹腾,陈叶青也没什么睡意了,干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坐起来,看着小家伙蹬着短短的小腿儿站在他跟前垂着头,一时间,陈叶青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澈儿,你怎么了?”
陈叶青毕竟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孩子的,就情意上来讲,这个孩子是司马媚亲自生下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必须替司马媚照顾好这个儿子,甚至要比疼亲儿子还要疼才行;就理论上来说,赵澈这小崽子可是他将来成为太后的重要奠基石,没有太子怎么当太后?不当太后,他岂不是这辈子都注定了被赵礼抓的死死地?
想到在赵礼那样一个成天坐着批奏折的儒雅清贵样儿,谁都想想不到那孙子一到床上那简直就是饿鬼投胎,连啃带咬、连捏带揉,每次都能将老子这堂堂七尺男儿化成一汪春水,然后在他挑弄起来的春江中碧波荡漾、娇娇吟吟。
思及此处,陈叶青隐忍痛苦的抱头捂脸;他真觉得自己现在连楚风馆里的小倌儿都不如,最起码那些小倌儿虽然干着女人的活儿,但最起码还能站着撒尿,可老子呢?都他娘的成了蹲着撒尿的那一拨人了!
嗷!上辈子十恶不赦之人,才会在今生做了赵礼的媳妇!
赵澈用一双很无辜、很清澈的眼睛看着母后从刚刚想要安慰他的态度,变成现在这副纠结挣扎痛苦不堪,好似十分需要他安慰的孤单女人。
所以,赵澈学着陈叶青抚摸自己头的动作,第一次主动上前踮着脚尖伸着手臂,将肉乎乎的手掌放在陈叶青的脑壳顶上,用一副看尽沧桑的小老头儿口气对着陈叶青说道:“母后,别再纠结了,你想不明白某些问题,这很正常。”
陈叶青从纠结中慢慢的抬起头,正好看见赵澈这小崽子用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十分可怜自己的看着他;一瞬间,陈叶青差点在不淡定中疯魔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崽子的意思是哪个意思?
他这话里的味道怎么越品越怪呢?啥叫老子想明白某些问题这跟正常?难道说连这小屁孩都看出来老子这脑子用来欺负赵煜还算顶用,用来反抗赵礼那绝对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陈叶青在面色僵硬中抽动着嘴角;他这是被亲生儿子虎摸了吗?他这是被一个两三岁的小崽子抚慰了心灵了吗?
陈叶青铁青着脸:“赵澈!”
赵澈很纯洁无暇的回答:“母后!”
“把你的爪子从老子的脑壳上拿下来!”
“哦!好!”
母子俩眼神交锋了两三个回合后——
赵澈依然很纯洁无暇:“母后,你笑一笑嘛,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将父皇送到其他女人床上的!”
‘噗!’
陈叶青觉得,他儿子的早熟绝对是遗传上了赵礼那孙子,可儿子这张口闭口就能说出这样隐晦旖旎的男女床上问题,百分之八十很有可能是受了老子的影响。
陈叶青很不悦的白了眼眼前这身着浅黄色太子服饰,头上还顶着一个小小金冠的小兔崽子,看他那双灵活性十足的眼睛,又看他那一笑就露出来的两个小虎牙,还有那对甜死人的小酒窝,老子真他娘的想蹂躏他;死小孩,别以为你长的奶乎,就能插手老子跟你爹的床榻秘辛!
“现在来骚扰老子做什么?”陈叶青翘起一个二郎腿,在儿子面前抖了抖,那副流氓样儿,就差拿一根牙签噙在嘴里。
赵澈规规矩矩的对着陈叶青微微行礼,跟着就站的直挺挺的对着陈叶青开口说道:“母后,你有没有觉得父皇有些奇怪?”
奇怪吗?
当然有啊!他娘的他赵礼昨天晚上没压着老子玩全身运动呐!
陈叶青自然不会跟一个奶娃娃说这些,当下就腆着一张脸,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问道:“怎么奇怪了?你爹又欺负你了?”
赵澈很严肃的摇了摇头,那副过于认真的模样还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小老头儿,明明长的那么鲜嫩,却又是这副要人命的姿态;哎!也只有赵礼那种变态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母后,通常澈儿在关雎宫中学习时,父皇都会偶尔提点两句澈儿,可今天父皇不光没有提点,甚至还在澈儿学习完后,直接让澈儿走了!”
陈叶青咦了一声:“直接让你走还不对劲了?难道把你小子再留下来,再罚抄十遍书册,你就觉得对劲了?”
再提到当初的被罚事件,赵澈依然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颈,看样子赵礼的严父姿态已经况入他心,这辈子都无法抹去。
赵澈嘟了嘟嘴,很有一股倔强的味道,继续说道:“母后理解错孩儿的意思了,通常父皇在让澈儿离开关雎宫前,都会随意抽出两个问题问一问澈儿,若是澈儿回答的好他还会很摸一摸澈儿的脑袋夸澈儿聪明,若是回答的不够好,父皇就会勉励澈儿;可今天,看样子父皇根本就不像是忘记提问澈儿,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说到这里,赵澈又是一咬牙,道:“其实,今日澈儿在关雎宫等父皇的时候也觉得父皇很奇怪,好似父皇没料到澈儿会出现在关雎宫一样;母后,父皇变了!父皇变了呀!”
这小子说到了激动的地方,一下就表现出了两三岁小孩的样子,原形毕露之下一下就扑进了陈叶青的怀里,一个劲儿的重复着变了、变了这样的话。
陈叶青早就知道这小子敏感,却没料到如此敏感;不就是赵礼没时间抽问他学问嘛,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的?
陈叶青扶着小东西的肩膀,看着他一脸惊慌失措,仿佛天塌下来的样子,道:“澈儿,你常在关雎宫走动,想必也知道,最近你父皇很为边关的事情担心的,所以没时间管教你,也实属自然呀;你这孩子,别如此多疑好不好?一个大男人做事就是要堂堂正正,你可以怀疑不轨的臣子,可以怀疑红杏出墙的媳妇,就是不能怀疑自己的亲爹你知不知道!”
“不是的母后!”赵澈这小子显得更着急了,一把就抓住陈叶青的衣袖,连眼角都带着一股发愁劲儿:“孩儿不是无理取闹,而是父皇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对,还有他的味道,你不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说到这里,陈叶青也停顿下来!
说来也是,赵礼这个人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这个人素来性格寡淡,不光对自己要求苛刻,对身边的人也很是严禁;可是昨天晚上的赵礼,似乎有点……
陈叶青轻轻地托着下巴,眼神有些飘忽的对赵澈说道:“你不提我还真没留心,昨天晚上你父皇可香了。”
此话一出,陈叶青还没觉得怎么样,赵澈却已经有些神魂出窍的愣愣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好半天后,才怏怏的说出一句话:“母后的意思是,昨夜父皇来了芙蓉宫?”
陈叶青很直接的回答:“是呀,你父皇来得晚,大半夜突然冒出来吓人一大跳。”说到这里,陈叶青又开始凝思起来,鼻息间反而是赵澈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对啊!就是这股淡淡的香气,平常赵礼的身上应该是这种味道,可他昨夜……
就在陈叶青怎么想都想不通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小崽子时,却见赵澈却是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小小的脸颊煞白煞白的,就连往日都很粉嫩的嘴唇都露出一点淡淡的青色。
陈叶青还以为这小子怎么了,当下就揉这小子的脸:“澈儿,你怎么了?”
赵澈一边顶着陈叶青的蹂躏,一边睁着精明十足的凤眸,问:“昨夜母后与父皇同床共枕了?”
嘿!这小子,怎么这么小就学的这么鬼坏鬼坏的!父母之间的那点秘辛,他咋就如此好奇呢?
陈叶青白了赵澈一眼:“年纪小小,不学好,怎么成天都在念叨这个?”
“你快回答我!”本来还挺可爱温顺的小家伙一下就拔高了嗓音,冲着陈叶青就是一通大吼。
陈叶青倒是难得被赵澈吓了一跳,在见这小家伙真的是奇怪到不行的时候,才幽幽说道:“是啊是啊!同床共枕了!如果不同床共枕,怎么能生下你和豆芽菜!只是昨天晚上跟往日不同,盖着被子纯聊天,你明白吗?”
赵澈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因为眼前这个不省心的母亲会死的很年轻。
比如说,就眼前这个盖着被子纯聊天的问题,就能折腾他许久,害的他的心七上八下、起起伏伏。
得到这个答案的小东西一下又恢复了精神,就看他立刻就迫切的抓住陈叶青的手,狠狠地攥紧,道:“母后,你答应澈儿,在澈儿还没弄明白之前,千万别让父皇再宿在芙蓉宫里,好不好?”
“澈儿,你……”
“好不好?!”小家伙果然是赵礼的种,严肃倔强起来真还挺要人命的。
为了应付小家伙,陈叶青忙点了点头,说:“行,答应你!答应你总行了吧!”
赵澈看眼前这个不省心的母亲总算是听话了,这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只是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却是迷雾重重,衬得他整个人都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可怜兮兮的同时又带着一股决然劲儿。
------题外话------
叶青哥哥关键可是,还是要靠儿子。
靠着儿子当太后,靠着儿子保贞操!
哦哈哈哈哈哈——(捂嘴偷笑)
要是有一天,赵礼知道叶青哥哥无意之间被人盖着被子纯聊天了,依赵兽兽的人格分裂情况来看,会不会让叶青哥哥剃了头去当姑子!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1 卖萌一点也不无耻,表姨夫?
芙蓉宫,文轩殿里。
被当做小书房被赵澈霸占的文轩殿此刻安静的连外面鸟叫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奴才们都各个耷拉着脑袋,谁都不敢去看一看那坐在正椅上一脸黑色的小太子。
天哪!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惹毛了这位小祖宗啊!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宫人们怎么会不清楚,这位小祖宗那可是很要人命的;你别看他年纪小,这要是一瞪眼睛一哼鼻子,就连这皇后居住的芙蓉宫都要抖三抖;真不愧是将来是要当皇帝的小太子,就算是处于童稚幼小时期,存在感也是超极强烈的。
小太子身边的第一亲随小玲珑实在是忍不住了,谁让小主子的气场堪比当今圣上呢,虽然没被震的脑仁疼,可他们私底下已经偷偷跑了三次官房了。
顶着身边数位同仁的祈求眼神,小玲珑本着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勇气,主动凑到小主子身边,捏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殿下,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赵澈用单手托着下巴,一双上挑的凤眸死死的盯着窗外已经初开的花树,沉默了半天后,才慢腾腾的说道:“小玲珑,孤问你一件事,你当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白吗?”
“是是是!奴才一定乖乖回答,一定!”
小玲珑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子,悄悄地抬着眼皮看着眼前的小主子;心想,只要小主子别再闷着自己不吭声,别说是问他一件事,就算是追问他上头八辈子的祖宗,他都会详详细细的报上来的。
赵澈一转眼,看小玲珑,神色很严肃:“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忘记自己往日的习惯,变的跟以前不太一样?”
这下,饶是自诩太子身边的第一亲随的小玲珑都被问的有些发蒙,什么叫做不一样?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啊,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那个人,怎么会不一样呢?
不过,小太子虽然年纪幼小,可那智慧却是连当今身上都多次亲口夸赞的,小太子既然说不一样,那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玲珑清了清嗓音,又看了眼对着自己投向询问目光的小主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殿下呀,奴才虽然没弄懂您这个问题的具体含义,但奴才觉得,要一个人养成一个习惯很难,但同时要戒掉那个习惯更难,就比如说奴才的干爹张公公吧,他这辈子最好吃槟榔,凡是槟榔下市的季节,他就算是偷溜,那也必须出宫去买一大包槟榔回来往死里嚼着吃;所以,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可是很难再根除的;如果,有个人若是在毫无预兆之间突然忘记了自己的往日的习惯,奴才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赵澈眼神一热,忙着追问:“什么可能?”
小玲珑被小主子这眼神看的脖子一缩,可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奴才认为,这个人一定不是原来的那个。”
“不是原来的那个?”赵澈眉心一皱,眼神灵活的闪烁着聪慧的光芒,一边在重复着小玲珑的话,一边在忽然咂摸出什么味儿的时候,刹那间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玲珑看:“你的意思是,那个人被换了!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是与不是?”
小玲珑伺候在小太子身边少说也有两年多了,换句话说,从小太子嗷嗷待哺的那刻起他就被皇上赏赐给了还不会说话的小太子,眼睁睁的看着小主子从一个把屎把尿的小屁孩长成了一个香软可口的糯米团子,他真心甚慰呐;尤其是看着这颗糯米团子变的又聪明又伶俐,满朝文武皆对着糯米团子竖大拇指的那一刻,他更是感到一种由衷的骄傲。
可是,伺候在小主子身边这么久,看见过他第一次大笑的模样,看见他第一次翻身的模样,甚至看见过他第一次抱着皇后娘娘的大腿祈求着讨奶吃的模样;见过小主子千百种表情模样的小玲珑,还是第一次看见向来都比较冷静的小主子对着自己露出了如此紧张迫切的神情。
天哪!他家小主子究竟是咋地啦?
早晨离开偏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中午从皇后的正殿回来后就跟着了魔似得呢?难道是皇后娘娘又欺负蹂躏他们的小主子了?
想到这里,小玲珑就往赵澈那奶呼呼的小脸上看,果然,本来就白里透粉的肌肤现在看上去显得更粉嫩,绝对是皇后娘娘揉搓过的铁证!
相较于小玲珑的各种不着调的想法和心理活动,赵澈此刻的内心却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刻正恰好形容在这对主仆的身上;小玲珑绝对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番说辞居然会被赵澈听进心里去了,甚至还在他心里越演越烈,让他越来越坐不住。
于是,就看坐不住的赵澈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两个短短的小腿儿就往外走。
小玲珑不敢怠慢,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瞧着小主子那挺的直梆梆的小身材,又看了看小主子那细嫩粉团的五官和金贵华丽的锦服,再一次由衷的感叹:皇后娘娘真是生得好啊,小太子这俏生生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
*
赵澈一路从芙蓉宫的侧门出去,直冲冲的就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在来到御花园禁卫军当值的岗哨前时,伸出自己短短小小的手指,指着一个身着黑色禁卫军服饰的禁卫军就喊道:“你!给孤过来!”
那名被提名的禁卫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喽啰怎么会有幸被太子点名,当下就激动的有些脚底打滑,忙提着宽刀就朝着赵澈身边跑来。
“属下参见殿下千岁!”
看着来到自己身边后就忙着下跪行礼的禁卫军,赵澈有模有样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略抬着下巴,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劲儿硬是被这小子演绎的淋漓尽致不说,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容忽略的锋利之感。
“你们秦总管呢?”赵澈学着赵礼问人问题的模样,微微拧着眉心装出一副小老头儿样开口问道。
但赵澈却不知道,自己的这副小老头儿样不但没给他的威严多加几分,反而还让他显得更加可爱稀罕几分。
禁卫军瞧着眼前粉嫩漂亮的小太子,也乐的跟他说话,忙又开口回道:“总管大人想必此刻正在当值房里,若是太子殿下需要,属下愿意将大人请来给太子回话。”
赵澈很满意秦战训练出来的禁卫军,当下就很高兴地眯了眯眼,点着头说道:“你速速去将秦总管叫来,就说孤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记住,你只准悄悄地去,趁着秦总管身边没什么人之后再将孤的话传给他,千万别给别人看见了,明白吗?”
这位禁卫军虽然不明白小太子的这些吩咐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主子发话,他们自然是好生遵从的;所以就立刻应下小太子的叮嘱,忙去当值房去寻秦总管过来。
小玲珑瞧着跑开的禁卫军小哥,又瞧着自家小主子那副高深莫测的小样儿,一时间还真有些犯糊涂,实在是不明白小主子这是再闹腾什么。
本着不耻下问的好奇心,小玲珑半跪在地上,眨着无辜求知的大眼睛,问:“殿下,咱们来找秦总管做什么?”
赵澈此刻正有些烦躁,心里很害怕自己猜测的那件事会是真的,所以此刻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打理自己身边的第一亲随;所以就在淡淡的瞥了眼小玲珑后,指着一处回廊上站的橡根木头似的一名点灯奴才,说:“你看那名宫侍在做什么?”
小玲珑顺着小主子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然后又自作聪明的眨了眨眼睛,莫名道:“闭嘴,站着!”
赵澈点了点头:“这就是孤给你的回复!”
小玲珑瞬间泪奔,由衷的再次觉得,自家小主子那智商果然就是来秒杀他们,羞辱人都羞辱的如此有水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高大上,而且还不让被羞辱的人有上吊自缢的冲动。
嘤!
小太子的这股邪恶劲儿,简直可当今圣上如出一辙!怪不得皇后娘娘经常在皇上背后问候老赵家的列祖列宗,这列祖列宗该是有多彪悍,才能生出像皇上和太子这样的后代呐!
就在小玲珑咬着帕子暗自盯着小主子那好看的后脑勺悄悄地露出一股被蹂躏的幽怨时,秦战被刚才那位禁卫军小哥儿匆匆带来。
想必秦战来的比较着急,所以向来都比较沉稳的脚步都显得有些凌乱;尤其是在看见赵澈顶着一个大太阳站在树荫底下正等着他时,他更是不敢怠慢,都有些小跑的架势。
“臣参见太子千岁!”
秦战一来,依然是规规矩矩的冲着赵澈行礼。
相较于刚才装出来的小老头儿架势,此刻的赵澈却是换上了一张天真纯碎的笑容,甚至还主动的走上前作势搀扶了一下秦战,笑声道:“秦总管不必对孤多礼,父皇常说秦总管的武功可是整个皇宫大内当中最好的,有意让孤在武功造诣上多多向秦总管请教,届时总管就会是孤的师傅,孤还要对着师傅行礼,哪敢受师傅的一拜呢!”
秦战还是第一次听说皇上欲将小太子的武功托付给自己,当下有些慌乱的同时,又是一脸的受宠若惊:“臣不敢!臣若是有幸教太子功夫那是臣的福分,更是皇上的看重,臣自当殚精竭虑、倾囊相授,怎敢自称太子恩师!”
看着秦战对自己露出了又敬畏又服从的姿态,赵澈倒是直接见好就收;俗话说,威信这种东西就是要这样做才能真正的立起来;一边拿着小皮鞭抽他,一边再给他塞颗糖;朝堂之上,谁不知道秦战可是父皇身边最亲信的人之一,而往往这种人都是很有傲性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的眼里只有皇上,至于剩下的人嘛,全部都看不上;甚至有可能在这剩下的人当中还包括他这个太子在内也说不定。
唯一能让秦战对自己臣服的方法就是要让他知道,就算是他效命与父皇,可是终有一天父皇也会驾崩,他这个太子就会是下一代君王,身为大周将来最有力强悍的继承者,他容不得任何人小觑,更不允许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摆架子;就算是他秦战,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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