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秦战一听这话,就再也站不住了,立刻就双膝跪地,一副尊听受训的模样。
陈叶青倒是很满意秦战这样的态度,虽说他并不想仗势欺人,可是有的时候权利可是一个比想象中更好的东西,它可以让无数雄才大略、能力强悍的人产生敬畏,更能让桀骜不驯的人乖乖听话;就比如说秦战哥哥这样的宠臣,年纪轻轻便成为赵礼身边的红人,或多或少还是让他内心深处升起了几分倨傲之感。
可是,你小子傲气又怎样?你是赵礼身边的能臣,可老子还是赵礼身边的枕边人呢;你每天下跪磕头、立誓效忠的主子若是惹老子不高兴了,老子都敢将他从床上踹下去;你说说,在赵礼面前,是你小子牛逼还是老子厉害?!
所以,陈叶青这才想要趁此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这小子,让他知道,或许孙府很好拿捏,可他这个正宫皇后却不是随便能糊弄的。
“男子汉大丈夫,不一定冲锋陷阵才是真汉子,往往很多时候生活中的琐碎之事要比你冲锋陷阵来的更加难以抉择判断,所以在这种时候你要沉稳、冷静,更要大气,大气的容忍自己的女人,大气的引导自己的女人,更要大气的去保护自己的女人;秦战,你是个聪明的,很多时候本宫不用将话给你说的太明白,你自己下去揣摩一二便能得知;这一对头花你拿去,抽个时间在私底下多多的见一见烟儿,当做礼物送给她;本宫的这个表妹被人称为女中诸葛、才思敏捷,可是再聪明的女人也是喜欢漂亮饰物的;投其所好,往往是达成目的最佳途径。”
秦战跪在地上听着陈叶青的这番话,现在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皇后娘娘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的同时又在教他怎么哄女人。
不过,也亏得由皇后费心来教他这些,反之也能看出来,烟儿在皇后娘娘心目中的地位必然是不一般的,要不然怎么会让娘娘上心至此呢。
秦战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在恭顺听话的听完陈叶青的训诫之后,就对着陈叶青摆出了自己的一番忠心,几句话哄的陈叶青笑眯了眼睛,这才在黄梨的示意下微颤着双腿站了起来,顺便还收下了皇后娘娘送来的礼物。
*
在送走秦战后,陈叶青的脸色就寒下来。
这他娘的都是在跟老子玩什么幺蛾子?!
陈叶青现在想发疯,想癫狂,想冲出皇宫跑到赵礼面前,狠狠地戳他那张面瘫脸。
告诉老子,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老子的男人刚被人掉包,这后院立马就给老子玩死人游戏?这他娘的都是谁在背后暗箱操作?谁他妈这么嫉恨这老赵家,势必要将老赵家的男人和老赵家的后院都给撩拨着火了?!
黄梨一看皇后娘娘这样儿就知道主子这是又炸毛了,忙飞奔上前顺毛,软言软语的劝:“娘娘,关键时刻咱要冷静呀!”
是呀!老子要冷静下来,老子必须要冷静下来!赵礼那熊孩子现在不在老子身边,老子就算是被人在这个时候给黑了他个孙子都没法子来救老子;这他娘的可是名正言顺的给老子玩下马威呀,在他这个正宫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宫女怀孕也就罢了,居然还给老子来暗杀的哇!
“黄梨,你比较机灵,你说,这事儿你觉得是谁干的?”陈叶青斜着眼睛看黄梨,很是一副奸诈的模样。
黄梨摸了摸这辈子都张不出半根毛的下巴,思索着说道:“底下的奴才们都在传言,说这是娴贵妃在向曹贵人下挑战书,这个净月可是曹贵人的人,曹贵人得罪了娴贵妃,这才牵连到净月殒命。”
“屁个殒命!一个不知跟哪个男人野合后怀下身孕的宫女,她早晚都得死。”说到这里,陈叶青磨了磨后牙槽,道:“不过,那些传言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这段时间曹贵人在娴贵妃的火炮攻击下的确是生活艰难,两个人闹掰的事情众所周知,曹贵人身边的人死了,娴贵妃的嫌疑最大也是能说得过去。”
黄梨满点着头,接着说道:“是啊是啊!娘娘,娴贵妃这段时间很是嚣张,跟以往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依照奴才的看法是,不管是不是这初荷宫动的手,咱们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说着,黄梨就做出一个除草的动作,那小动作做的,着实形象逼真的紧。
陈叶青瞧着黄梨那副狗头军师的模样,瞥着嘴角轻轻地哼了哼;他不是没想过要收拾娴贵妃,只是他一直想要利用这个女人牵制萧太后,只是萧太后如今已经将娴贵妃视为棋子,如果不是出现赵礼被掉包的时候,她早就拉这个女人出来试刀了。
还是那句话,当初哥疼你,那是因为你青春貌美、可爱无敌,当有一天你开始慢慢转变,甚至想要用自己的丑恶内心去威胁身边人的生存,那就别怪哥下手不留情,不念及当年之情了;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有一个漂亮的娴贵妃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漂亮的软妹子再站起来的。
陈叶青凝了凝神,沉思了片刻,在痛定思痛之后,一巴掌排在黄梨的后脑勺上,狠狠地做出一个决定:“好!这萧玉桃老子也留够了,黄娘娘死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由老子替她报仇了!”
黄梨眼含泪光、嘴里呼痛的抱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娘娘那副意气风发,准备惩奸除恶的英勇之态,在一旁随着娘娘的气势高喊了几声‘加油’之后,忍不住腹诽:看来下次再给娘娘出谋划策的时候一定要站得远一点,刚才娘娘那一巴掌,都拍的他差点看到先帝了。
*
芙蓉宫那边正磨刀霍霍,初荷宫这边却是气氛诡诈、杀气腾腾。
萧玉桃看着眼前站着的小小宫女,铁青一般的脸色代替了往日的娇美和惊艳,这时候的她,就像一只盛怒的兔子,赤红了一双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你能跟本宫讲一讲这净月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萧玉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扶桑,尤其是在看见扶桑那副无所谓的应付姿态,更是暗怒由心生,恨不得一声令下要人冲击来,将这个贱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扶桑怎么会看不出此刻萧玉桃的满眼怒火,可是,这又怎样呢?被拔掉了利齿,再无资本嚣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质问她。
扶桑浅笑,捏起胸前的一缕头发,无聊的缠着食指绕着玩:“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
“你说谎!”萧玉桃总算是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死瞪着扶桑:“现在宫内所有人都知道本宫和那个曹贱人交恶,你这个时候动手这是要害死我。”
“娘娘,奴婢向来做事有分寸,怎么会做害死娘娘的事情呢?就算是奴婢偶尔有失差池做了什么不轨之事,那也是受到娘娘您的指使,不对吗?就像当初火烧夜澜殿一样,如果没有奴婢娘娘您的计划会成功?奴婢可是一心为了娘娘您呐。”说完,扶桑就慢步走到一旁,搬出一张小圆凳,自顾自暇的坐下,俨然是已经不将萧玉桃放在眼里。
萧玉桃几乎被眼前的这个贱婢快要气死了,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帮手,却不料是自己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祸患;果然,这个贱婢开始拿当初火烧夜澜殿的事情要挟她,开始挟持于她了。
可是,她萧玉桃何时真的能够受制于人?想要她死?哈哈——那她也要拉够垫背的。
怒极了的萧玉桃此刻却冷静下来,冷笑着看着那个坐在圆凳上的贱婢,阴测测的笑出声:“就知道当初不应该留下你,现在后悔的确是有些晚了;可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扶桑,本宫若是倒了,你以为本宫会任凭命运听之任之?从知道皇上真心的那一刻开始,本宫就深处地狱之中,不怕再跌的更惨一些;你放心,咱们主仆一场,本宫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
正在绕着头发玩的扶桑一听萧玉桃这话,顿时就察觉到不对味起来。
这个女人,不会是被她逼急了,想要破罐子破摔吧。
是,她承认那个净月是她下手杀的,也是她亲自将她丢进太液池里的;可是,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撞见了她偷偷从暗道里出来,她也不会痛下杀手。
话说昨晚,她又偷偷地溜出宫悄悄地去看赵礼,这些天她虽然时常去看他,可是每次都是躲在角落里悄悄地盯着他看,她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有些不敢面对他;往日种种,就像是牢牢地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忘记自己是虞子期,她就能和赵礼重新开始,可是她发现她做错了,因为有些回忆并不是想要忘记就能真的忘记。
也活该这个净月运气不好,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宫里休息居然跑出来悄悄地躲在御花园的假山丛里不知要干什么,她心情不好的从软禁赵礼的小庄园里回来,又被净月撞进了他们的秘密,她是绝对不能容下这个知晓一切的女人存在的。
所以,扶桑就在后面袭击了净月,将她按在一侧的水池中活活溺死,然后又将随身携带的毒粉洒进她的嘴里让她彻底断气,最后又拖着净月的尸体来到了太液池,将其丢进去。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扶桑自然知道到了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就是要这么一意孤行,她要好好的试探一番凌洛辰耳朵心意;凌洛辰警告她不许对司马媚下手,可是又警告她不许给司马媚找麻烦。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名宫女居然会是曹贵人身边的人,现在曹贵人和萧玉桃交恶,宫里很多人都将视线移到了初荷宫这个方向;这无疑是让扶桑有些始料未及,甚至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有人会怀疑上她;可根据这半天的流言蜚语传向,扶桑又放心很多,反正只要有娴贵妃这个冤大头在前面替她挡着,她断然就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可是,她却有些小瞧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她居然会想到了自己的头上,甚至还质问她。
想到这里,扶桑就知道不能在此刻真的惹怒了萧玉桃;要知道这个萧玉桃虽然没脑子,可是发起疯来那也是要人忌惮几分的,与其让她将事情撞破出去,还不如先稳住她,别让她给她从中生乱。
理清楚这一切,扶桑就从圆凳子上站起来,走回到萧玉桃身边,一番恭敬有礼的行礼后,道:“娘娘,奴婢可是您的人,您怎么就不相信奴婢呢?的确,现在宫里的目光是将咱们初荷宫当成了砧板上的肉,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要冷静;曹贵人跟您交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身边人死了,咱们就成了怀疑对象,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顺理成章了吗?现在曹贵人可是皇后的人,皇后已经开始容不下您,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不难保证这个净月是被她们下手害死,然后栽赃到初荷宫的头上,为的就是扳到您的时候好有个借口说词。”
其实,萧玉桃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起先开始怀疑的也是曹贵人背地里搞的鬼;可是,在一瞬间她又想到了身边的扶桑,没有任何原因,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危险到了极点,甚至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毁到她手里一样。
而今,这个扶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俨然跟刚才的那副倨傲判若两人;萧玉桃虽然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但毕竟在后宫这汪池水里摸爬滚打过,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是在无意之间踩住了扶桑的软肋。
萧玉桃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带笑的扶桑,不屑道:“这初荷宫时本宫的,何时本宫要与你‘咱们’相称?扶桑,本宫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本宫告诉你,你乖乖听话待在本宫身边别惹事,本宫就让你在本宫的羽翼下多活两天,但你若是敢反抗?本宫能升起弄死黄问兰的心,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死了也不会再有人问起。”
扶桑瞧着萧玉桃那副以为按捏住自己把柄的自作聪明的模样,内心深处皆是一阵冷笑;可是,表面上却没任何表现出任何不满。
看来,这个女人不用等着自己动手,她就会先把自己给作死。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45 混世魔王驾到
陈叶青既然决定要发作娴贵妃,自然就会做足万全的把握。
夜澜殿的事虽然跟娴贵妃那边脱不了关系,可是却缺乏决定性地证据,如果娴贵妃一时间机灵起来和他胡搅蛮缠,怕是还不好就这一件事情拿捏住她;所以,陈叶青决定找出更多不利于娴贵妃的罪证,从而做到一招致命。
陈叶青派人给秦战那边通了个气,秦战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能在御前行走的天子红人;赵礼那种说话模棱两可的人秦战哥哥都能揣测到圣心,更何况是他交代下去的这点小事儿。
秦战在招待过芙蓉宫派来传话的小太监之后,就知道皇后娘娘这是要真的动手了;经过上次陈叶青在偏殿里对他的敲打,秦战多少也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娶到孙芷烟,皇后娘娘在中间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被美人彻底打动的秦战经过这件事,不敢说彻底在心里偏向了陈叶青,多少对陈叶青这个‘红娘’是心怀感恩的。
再者说,秦孙两府联姻成功,那将来皇后娘娘就也是他的‘表姐’,烟儿对皇后娘娘的话很是信服,为了哄烟儿开心,他自然也是要多多顺着宫里的这位大主子,不敢说一定要做到爱屋及乌,但也一定要做到维护烟儿看重的家人,将老秦家天生遗传的护短这个好习惯彻底发扬光大。
于是,一时间,禁卫军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总管有些不太正常了,具体表现在向来都不喜卷入后宫争斗的总管大人居然就太液池宫女溺死的这件无头公案上死磕上了。
事实证明,秦战哥哥不光武功了得,人品不错,长相一等一,这办事效率更是出奇的彪悍;不过短短三天之间,秦战哥哥就一脸神秘的来到了芙蓉宫,向陈叶青禀告,他已经查找到跟净月野合的野男人是谁了。
陈叶青试想过不少的可能,可是,当秦战将事实的真相摊到他面前的时候;要不是他还存了几分过人的冷静,怕是真的会从贵妃榻上滚下来。
这世上,偏偏就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个名叫净月的人原是京郊一家地主豪绅家的奴婢,那名豪绅名唤钱通,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勉强算得上一个土豪;豪绅家有个小儿子是个好色的主儿,年纪小小就喜欢与女人为伍,更是喜欢往脂粉堆里扎着玩儿。
净月有几分姿色,长久伺候在钱家自然也就被这不成材的小主子给惦记上了;至于这个净月,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主儿,为了不再当奴才想要当主子,就使尽了十八般武艺勾引这位小主子,长久以往,两人暗生情愫,也就滚到一块去了。
可这位钱通明显是个欲望心极强的土豪,士农工商的阶级在他心里蒙上了一层弄弄的门槛;钱通始终认为自己就算是富有,也只能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守财人,所以为了让钱家真正能在上京有一席之地,便多次为自己的小儿子招揽媳妇,希望能够跟官家攀上亲戚,不图能够跟当朝有权有势的家族有所联系,最起码也要捞上一个有点权势的亲家才好。
钱通这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只可惜儿子却是个不争气的;眼见儿子被净月这个贱蹄子给迷得云里雾里的,为了让儿子彻底断了念想;钱通居然买通了查验宫女身子的老嬷嬷,硬是将净月这贱蹄子给塞进了皇宫里,以求能够让这小贱人离自己的儿子远一点。
可事实证明,并不是将一个人打发走了,就能彻底达到自己的目的;净月是个聪明伶俐的,在宫里行走很会笼络人心;不出一年的时间,净月就被宗亲府送到了曹贵人身边当差,也算是免去了发送到浣衣局之类的辛苦地方当差了。
在曹贵人身边当差的净月眼睁睁的瞧着宫里的贵人们过的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这要她几乎熄灭的攀富心理再次燃起火苗,只是她如今已是破败的身子,自然是无法去勾引皇上王爷的,所以净月就将目光又一次转到了当初被自己迷惑的钱通的儿子身上。
仗着每个月都有出去行走的机会,净月就又找到了流连花丛的曾经的的小主子,几番手段下来果然不负她所望,小主子又一次被她钓到了手掌心。
眼见自己的目的又要达到,净月喜出望外,就教唆着小主子使银子,将自己的从这皇宫之中弄出去,这钱通是个聪明的,只可惜这小儿子的确是扶不上墙,被净月的三言两语一迷惑,就真的在近段时间不断地打听今年大赦宫女的名单,甚至还准备了不少的钱财想要将净月从皇宫之中捞出来。
只是,世事无常,净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连孩子都怀上了,最终她还是没有走出这个皇宫,连死都是以一个奴婢的身份离开人世。
不过,这些都不是让陈叶青感到惊讶的;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个钱通在京郊城外有一处庄子,而那处庄园正是如今软禁赵礼的院子。
看着秦战汇报上来的情况,陈叶青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能肯定,这位豪绅应该和这帮丧心病狂敢绑架皇帝的混蛋们不是一伙的,要不然钱通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欲跟官家结亲了。
自是,这世间如此巧合的事情都能被他碰见,陈叶青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好。
秦战瞧着皇后娘娘那若有所思的模样,跟着说道:“属下也让太医院的太医验过了那净月吞服下的毒药,原是那毒药被唤作五步断肠散,虽比不上鸩酒、鹤顶红来的奇毒,可也是极为凶猛的毒物,这种奇毒民间药铺里就算是有,官服也规定过必须造册登记,在宫中,也是有专门负责掌管这种毒物;可根据属下追查,在太医院负责专门看管毒物成分的药典师乃是萧太后的人;赶巧的是前段时间娴贵妃身边的一位宫女与那位药典师走的很近;所以属下猜测,这其中定有由头。”
如果说这个净月和京郊外面的庄园扯上了关系让陈叶青狠狠地诧异了一把,那如今秦战的这则消息更是让陈叶青冷冷的笑出声。
陈叶青看了眼秦战,语气刻意压得很低,缓缓说道:“秦大人,着如今这情况看来,是不是初荷宫那边已经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秦战不知道此刻陈叶青的用意,只是揣测着回话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只是可惜呀,萧玉桃做事虽然莽撞,可老天爷似乎格外眷顾她;咱们每次都能抓住她的把柄,但又没有真正能将其一招致命的证据,这才任由她一直逍遥法外,让冤死的人无法真正瞑目。”说到这里,陈叶青刻意看了眼秦战,注意到他眉眼间的松动,接着说道:“有的时候机会是不会站在这里等着我们去遇到,相反,我们反而要制造机会;凡是讲究一个事在人为嘛,是不是秦大人?”
秦战将陈叶青的话听得云里雾里,可根据他的经验来看,怕是皇后娘娘是真的准备要亲自动手了;不过,在他打定主意在这件事情上帮皇后一把的时候他就决定了,不管皇后娘娘是否让他在这件事情上打头阵,他都会在诸事上听从皇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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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青这边已经决定了要亲自制造机会从而绊倒娴贵妃,免得让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再出来折腾人;靖王府那边,却是一片黑云压境,书房里尽是讶异之色。
赵麟儿的身子已经渐渐养好了许多,虽然当初在宫里被娴贵妃下毒伤了身子,但好在赵靖将他及时救出来,这段日子以来也是用了不少上等的药材将他慢慢的滋补回来;所以小家伙身体刚刚一好,就再也呆不住房间中,成天跟在赵靖的身后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尾巴,赵靖去了哪里,他就会跟在哪里。
但是此刻,小家伙坐在书房中看着皇叔那沉肃的脸色,饶是平常顽皮欢活如他,此时也不敢再乱动放肆。
赵靖倒是不避讳赵麟儿这个孩子,反正从他将这个小家伙从皇宫里接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照顾,父子之间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再说,他也必须让这个孩子知道一些东西,这才允许他待在书房里。
吴越是个粗人,不比赵靖来的那样沉稳性情,有什么心事都会表现在脸上,所以这时候就看他心神不宁的在书房里乱转悠,就像一只被热水快要烫熟了的蚂蚁,浑身上下都带着不对劲。
赵靖听着吴越在面前走动的声音,本来就微微蹙起来的眉心更是轻轻地一皱,眉宇间的那股清贵之气被他的这个动作一带,居然蒙上了一层忧郁,着实要人心动不已。
“吴越,你这样来回走动,你的脚不累,本王的眼睛都快看花了。”
吴越听见这话,立刻停下来,道:“王爷,这宫里又死了一个宫女,虞子期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若是咱们不阻止,怕是连皇后娘娘都跟着会有危险的。”
赵靖神色清淡的看了眼吴越,深邃的眼瞳中带着智慧的光芒,可很快又是清冽一闪,看向桌案上自己人查到的关于这位名叫净月宫女的底细。
看来这皇宫里的蛀虫真的是越来越多,有的人居然胆大妄为道敢在甄选宫女上面动手脚,一个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子被选进宫伺候皇上和后宫的主子们,此时若是传出去,怕是在朝堂上又有言官开始纳谏,嚷嚷着后宫不净,皇后失职云云吧。
想到自己的那个弟妹,赵靖就是一阵头疼;看得出来皇上是疼爱极了司马媚,要不然也不会纵容她到如今这般地步,只可惜有的时候过分的纵容反而让她暴露出了太多的缺点让有心人四处抨击;要知道,这天下言官的那张嘴可是最可怕的东西,三寸不烂之舌轻轻地动上几下,就能将一个人抨击的一无是处。
赵靖又看了眼桌案上的信息,抬起头看向吴越,道:“给我们的人交代一声,关于这个净月的身份一定要按住,别让有心人知道了,免得给皇后增添麻烦。”
“王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顾全着皇后的名声?她身边有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皇上身边有一个这样狼子野心的贼人,您倒是赶快拿个主意吧。”瞧着吴越都快要跳脚的样子,赵靖却是依然那副万事不乱的模样。
吴越只看见表面上的危险,关于这一点他并不觉得吴越瞧的有些肤浅,要知道像吴越这种舞枪弄棒的人,他眼中的危险就是明刀明枪,却不知道还有一种危险却是会长久存留在人们的脑海中,封存在历史的记忆里永远都挥之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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