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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赵礼小心的掩藏着心底的难过和愧疚,他深知这个时候陈叶青已经够痛苦的,他不能再多说什么增加她的苦闷。
扶着陈叶青站起来后,候在一旁的黄梨就要人将娘娘最喜欢坐的软榻搬来,放到两位主子的身后。
赵礼贴心的扶着陈叶青坐下,又从碧莹那里接过一碗醒脑的清茶,亲手端着一口一口的喂着陈叶青喝了几口后,这才抚摸着她乌黑如缎的长发,说道:“正如你所讲,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和药材,朕在外面的时候也认识一个在医术上很有造诣的神医,朕抽时间跟那个人谈谈,看他愿不愿意进宫来照顾咱们的宝宝。”
陈叶青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忽然听见赵礼这话,便是立刻来了精神:“神医?比杜离和徐思的医术还要高明吗?”
赵礼谨慎的拧着眉心想了下杜迁,在思考再三后,才斟字酌句的回答:“应该是在这两人之上,他的出身很不一般,又得其父亲的真传,如果他肯帮忙,很有可能会护咱们的孩子一程。”说到这里,赵礼就将头轻轻地抵在陈叶青光洁的额角上,两个人用最亲昵熟稔的情人姿态,说着最淳朴至诚的话:“媚儿,你放心,朕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咱们的女儿。”
陈叶青的眼角一湿润,这才将揪了好几个时辰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天知道在她亲眼看见奶娘掰开宝宝的嘴巴,将苦的发麻的药汤一口一口的灌进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嘴中的时候,他甚至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只是这种冲动,此刻在赵礼的安抚下渐渐平静;陈叶青靠在赵礼的怀里,修长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拽着赵礼的腰带,看着他腰间依然佩戴着那个他亲手绣制的奇形怪状的荷包,忍俊不禁的同时,正好瞟到小贝子怀里抱着的一堆东西。
“那是什么?”
小贝子间两人主子终于正眼瞧了自己,差点泪奔在地以叩谢苍天;天知道他一路抱着这些东西跌跌撞撞的从关雎宫来的芙蓉宫,这两条胳膊都快累麻了。
黄梨是个眼尖的,听见皇后问话,立刻上前帮了小贝子一把,从他的怀里接过那些杂七杂八的锦盒,规规矩矩的站在小贝子的身边。
终于从负重里逃出来的小贝子长喘了一口气,对上陈叶青疑惑的眼神,忙福了个礼后,忙声回道:“娘娘,这些小玩意都是靖王殿下带进宫的,说是这些小东西都是越王殿下送来给太子殿下玩的。”
是赵麟儿?陈叶青的嘴角带出一股淡淡的笑意,看来这个赵麟儿还真是打心眼里跟赵澈的关系好呀。
听到小贝子提起靖王,赵礼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媚儿,朕和大哥都决定向虞家发难了。”
赵礼可是很少将前朝的事情拿来跟他说的,今天这么一反常态……
陈叶青怀疑的盯着赵礼的眸子,在神似转换之际,说道:“虞浩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年就是他害得你成为萧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能留他到今日,也算是成全了当年他对你的教育之恩;你与大哥决定发难虞家,也是常理之中。”
赵礼就知道陈叶青这是又在胡思乱想了,刚才的那番话她说的很是谨慎,那意思瞧着就像是自己在试探她是否对前朝之事有所看法一般;这个傻女人,什么时候才知道他早已不再对她设防,早已将自己的一片心坦诚相待?!
赵礼将陈叶青耳鬓边有些微乱的鬓发仔仔细细的拢到她的耳后,一双深情款款的目光在对上陈叶青那双聪明的,但又对他闪烁不定的眸子时,肯定的说道:“媚儿你说的不错,朕出于当年之事考虑的确是应该办了虞家,可这些都不是全部……”说到这里,赵礼就轻轻地将陈叶青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朕真正气恼的人是虞子期,她明知道你是我心中所爱,还妄图多次加害于你,虞子期所作所为的这些事虽然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但她多年不曾回京,唯独在去年朕的万寿节上回到了京城,这其中不难看出是虞家有人对她通风报信;朕可以原谅当年她的背叛,可以原谅虞浩然的假仁假义,甚至能够原谅他们这对父女在朕面前的虚伪和欺骗;但朕不能原谅他们再次伤害朕的珍爱之人,虞子期死有余辜,他虞家上下所有狼子野野心的人,留着这样的人在眼皮子底下,不能保证哪一天他们会做出让朕沉痛一生的事;为保今朝,朕唯独痛下杀手。”
陈叶青靠在赵礼的肩膀上,听着赵礼沉静却又带着一股决然无情的声音;要是以前他听见赵礼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心惊肉跳这孙子真他娘的是个属狼的家伙,谁敢让他不好过,等他缓过劲儿来,必定会加倍的反击回去;可是现在这些话让她听起来却是另外一种味道;也许赵礼要对虞家全府痛下杀手是够狠,也许虞家是真的死有余辜,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感觉到赵礼想要强烈保护他的决心和真心;诚如他所讲,他能够允许曾经最尊敬的人一遍又一遍的伤害自己,但绝对不允许自己所重视的人再受到伤害;虽然虞子期那朵妖孽的小白花就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危机,可他依然不允许。
想到这里,陈叶青从赵礼的怀中坐起来;用双手捧起赵礼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轻轻地说一句:“刚才,对不起啊!——还有,谢谢你!”
赵礼清然一笑,在笑颜中那双深邃的眼瞳里满满的都是一片绽放的流光,灼亮耀目。
*
半个月之后,向来在大周颇受无数文人志士所推崇的虞家和一代大儒虞浩然被人指正乃是道貌岸然的假学士;虞家向来以不在朝堂结党营私、清廉自持的作风闻名朝堂内外;可有证据指证在先帝在位时,虞浩然借用皇子恩傅之便,拉拢有可能在将来登基为帝的皇子,私底下结交朝臣,力图在先帝驾崩之后能够借用自己的力量和皇嗣之影响力辅佐看中的皇子登基为帝,故而让整个虞家蒙受更大的皇恩,自己平步青云、封官加爵。
这股指证在传到朝堂上的时候,虞浩然当着满堂朝臣的面指天发誓,口口声声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力求追查背后中伤之人;而将一切早已看在眼里的赵礼却是当场演起戏来,立刻着大理寺少卿裴毅查办此案,声称追查到在下面恶语中伤虞大人的凶手之后,定会严惩不贷。
可是,当三天之后,裴毅站于朝堂之上,将调查来的消息和真正的证据摆在众人面前时,本来还被虞浩然的假仁假义的面貌所欺骗的诸位大人都彻底傻眼了。
什么恶语中伤?当裴毅将事实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之际,大家才恍然大悟这虞浩然的真正面目;不结党营私?呸!这虞浩然简直比向来喜欢结党营私的萧家还要恶心人,最起码萧家还是明目张胆、正大光明的嚣张跋扈、拉拢党羽;可他虞浩然呢?居然就跟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既当了婊子又给自己立了牌坊,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而且,裴毅调查来的消息不仅仅只有虞浩然结党营私的证据,更有这不要脸的小老头儿在青楼里偷偷养妓子的证据;要知道虞浩然可是自称大周第一大儒,就是连沈文墨这样闲云野鹤的真正当世大儒他都会颇为不屑的低看几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小老头儿,居然背着所有人跟青楼窑姐儿滚在一起;大周朝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朝臣不准压妓逛花楼,可是那些烟花之处毕竟是轻贱之地,为多人所不齿;可就是这样不齿的地方,却成了虞浩然最喜欢呆的享乐窝。
此事一经裴毅曝光,在朝堂上虞浩然的那张老脸瞬间便羞得通红,面对同朝官员的异样眼神和指责,虞浩然几乎都升起了撞死在柱子上的冲动;可这个不要脸的小老头儿偏偏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浑浊的目光在接触到那比他身子还要粗好几倍的龙柱时,生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低着头再也不敢往龙柱上瞟上一眼。
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的陈叶青在瞧着那佝偻着身子,哪里还有一点曾经的儒雅之气的恩师,心口弥漫出一股五味杂陈的味道;虽然早有办了虞浩然的想法,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对他来讲还是不忍睹视的。
毕竟那个人曾经是他最得以信赖和尊敬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不光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他深爱之人;所以,纵然心口还有一丝浅浅的不舍,他还是会咬下牙关,做出决断。
朝臣在朝堂上结党营私,按律当罢官免职,发配边疆;面对一个接着一个的证据,看着朝堂上朝臣们对虞浩然露出的嗤之以鼻,众人皆知:虞浩然这个当代大儒,算是彻底折了。
翌日,在天色还未大亮;城南虞府的大门口出现了两队京兆尹的人马,虞府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撬开,彻夜通亮了整整一夜的灯火随着京兆尹人马的闯入彻底熄灭。
虞府书房中,一个苍老的人影慢慢的搬了张凳子放在房梁下面,然后解开腰带攀于房梁之上,随着凳子被踢倒在地时传来的‘噗通’一声闷响,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暗箱操作掌控了不少皇亲贵胄性命的老者终于撒手而去。
只是,他以为自己彻底闭上了眼睛便天下太平了,却不知,随着他的闭目,往日多年来经营的好名声一落千丈,瞬间,虞浩然这三个字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什么当世大儒,简直就是这世间最恶心下贱的人物;什么一代学士,翰林院因为有这样的学士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天下读书人在知道了虞浩然做下的那些勾当之后,皆是一片嗤之以鼻和暗自懊悔,没想到他们心中最为推崇的一代大师居然是这样肮脏下贱的人物,这要真正两袖清风的读书人恨不能戳瞎自己的双眼从而以示自己看人不清的悔恨之情。
虞浩然用一根腰带了断了自己曾经风光一时的人生,他算是逃避了发配南疆充军的苦楚,可虞府上下的所有人却没有一人逃脱逃开厄运;在京兆尹的封条和铁链齐齐出现在虞府的时候,虞府一片哀嚎痛苦之声;甚至还有一个老妇人不甘心的跳起反击,大喊她的女儿是靖王妃,身为皇亲国戚,谁敢碰她这样的垂死挣扎之言。
率领京兆尹来那人的人正是贾全,贾全一身青色官袍,年轻正好的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在听见虞府老夫人的那声高喊时,噗嗤一声笑出声,“靖王妃?哈哈——老夫人,省省吧!靖王爷早就在半月之前以妇德不正休了靖王妃;而你那个好女儿在被休妻之后,一时羞愤难当,后悔不已,投井自尽了!”
靖王妃虞子期的真正死因陈叶青和赵靖是断然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是,靖王对虞子期这个女人已经是恶心到了极点,以前他还好心的想着让虞子期顶着靖王妃的身份去了也就罢了,可是经过虞子期在皇宫里闹起来的那些腥风血雨,赵靖也算是将自己最后的那点耐心彻底磨光;直接写下一封休书昭告于天下,让虞子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无法蒙受皇家之恩。
虞老夫人听着贾全的话,本来心里还存着的那点希望瞬间化为泡影;然后就看老夫人在一声打嗝之后,双眼一翻白,彻底晕死过去。
看着府邸老夫人摔倒在地,虞府女眷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一时间,这虞府好似再也不是当今天下读书人的憧憬之地,而是这人间炼狱一般。
*
芙蓉宫里,陈叶青在听说虞府发生的事情之后,却只是淡淡的一笑:“虞浩然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年纪一大把了,最后却是用裤腰带吊死了自己,怎么听着这么可笑。”
一旁照顾在陈叶青身旁的碧莹接嘴说道:“奴婢听说这虞大人是个出了名的贪生怕死,平常在府邸里,不小心磕着碰着都要喊叫上老半天;要奴婢来看,他能鼓起勇气吊死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毕竟跟充军相比,先自裁了断也算是逃避的一个法子。”
陈叶青听着碧莹个的话,又是嗤的一声笑出声。
虞子期没了,虞家也没了,曾经害苦了赵礼的真正凶手终于得到了惩罚;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吧。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回头去看黄梨:“最近储秀宫那边,可曾发生什么事?”
黄梨被陈叶青委以重任专门盯着储秀宫里的一举一动,如今听见主子询问,他便立刻回道:“回娘娘的话,储秀宫里面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私底下,以奴才来看,这帮秀女门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
陈叶青一扬眉:“哦?说说看?”陈叶青脸上顽劣的笑意悄悄显现。
黄梨注意着皇后娘娘的神色,注意到主子来了兴致,忙舌灿莲花般的说道:“此次被召选进宫的秀女当众,虽说里面有不少官宦千金,可是在这当中真正能够拔得头筹的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被萧太后极为看重的萧意,另一个便是沈文墨的女儿,沈晨晨。”
沈晨晨?
陈叶青一凝眉,似乎对这个名字格外的熟悉;转眸慢慢一回忆,陈叶青瞬间晃过神来;当初在大选的时候当他看见沈晨晨的出身时,他记得当时他还专门留意了一下这个女子,毕竟沈文墨也是一代大儒,对身为‘大儒’这样的人物,因为有虞浩然这个前车之鉴,陈叶青多少还是会对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子多了几分防范;只是,要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沈晨晨还没真正被册封选侍,就已经能跟萧意旗鼓担当,真不知道这丫头是另一个虞子期呢还是个什么妖孽?
似乎是看出了陈叶青眉宇之间的担忧,黄梨忙声说道:“娘娘,萧意被不少秀女追随那是因为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她是太后的人,在后宫之中能被太后罩着可是会在很多事情上省事不少;而沈晨晨备受推崇,则是因为她有一个给太子当讲师的亲爹;而且根据奴才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个沈姑娘似乎很不一般,具体表现在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倒像是一个野丫头;储秀宫里教规矩的嬷嬷都快被她给折腾坏了,提起沈晨晨这三个字都忍不住连连摇头,还有一点,她似乎很喜欢跟萧意作对;就拿昨天来说,她居然骑在萧意屋前的院墙上,一手叉着腰,一手甩着鞭子,高喊什么假清高、真淫妇这样的话,气的萧意闭门不出,惊得伺候在储秀宫里的宫侍们对着这位小姑奶奶又是下跪又是作揖,碍于她父亲的颜面大家谁也不敢得罪她。”
陈叶青一听黄梨这么说,这本来只有两三分的好起劲儿瞬间被撩拨到了满满的十分:“看你的意思是,这个沈晨晨是个会武功的?”
黄梨道:“会武功?娘娘啊,那姑娘分明就是个武林高手;您不知道她那一手鞭子耍的,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还有那性格,更像是个混世魔王;真是想不明白沈大人那样识文断墨的人,怎么就教养出了这样野性的丫头。”
说到这里,黄梨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那模样,就跟沈晨晨的小鞭子已经抽打到了他的身上一样。
看着脸色略显沉重的黄梨,陈叶青的心情却是好到了极点;本以为后宫里的小美人们都是娇滴滴的,却不料一不小心来了个小辣椒;而且,这个小辣椒还跟萧意不对付,哇哦!陈叶青忍不住仰天长叹四个字:天助我也!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63 擂台打响,沈晨晨PK萧意
在大周的皇宫之中,储秀宫可以说是一座特别存在的宫殿;因为这座宫殿并没有真正的主人,居住在这里面的人,往往只有两类人;第一,便是待选学规矩的秀女,第二,无缘伺候天子,但却也是才德兼备的女子,而这种女人则是要在将来送给有功之臣的奖品。
所以储秀宫这座宫殿真是完全写照了殿阁的名字,居住在这座宫殿里的女人现在虽然没有什么身份,可是保不齐将来就会飞黄腾达、一跃枝头;故而伺候在这里的宫侍们都是一帮机灵无比的,可是如今就算是再机灵的奴才伺候在这里,面对现在储秀宫中最风头正劲的两位小主子,都会疲于奔命,恨不得装死才好。
不过是半个月过去罢了,整个后宫乃至于前朝都听说了关于从储秀宫里传出来的风风雨雨。
按理来说,居住在这里的美人们都是一些待选女子,就算是有倾城佳人在此,也不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但是,如果这闹出大动静的人不是倾城佳人而是两个身份都极为特殊的女子,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在一个月前便心知肚明一件事,那就是萧太后又从家族中弄来了一个女孩子进宫伺候皇上,那时朝堂上还有非议传出,说是萧太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是摆明了要将后宫弄成她萧家的地盘。
可当皇后娘娘快刀斩乱麻,调查出后宫前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命案都跟娴贵妃有关的时候,娴贵妃萧玉桃被赐死,萧家多少也受到一些牵连,可这点牵连还不足以撼动萧家数十年来的根基;前朝萧家虽然纹丝不动,但后宫之中萧家的势力却是大大的被皇后娘娘给削弱了;所以,萧太后这才张罗了另一个女子进宫,以求能够顶替娴贵妃的位置,重霸整个后宫。
所以,萧意的出现是注定备受关注的,不仅仅后宫诸人都在盯着她,就连前朝的不少朝臣都盯上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暗暗思付这从未在众人面前一露脸面的萧家庶女是要用何种手段揽回帝心。
萧意的来头不简单,可是在储秀宫中,还有一个小丫头的来历同样不简单;那就是当今太子的恩师沈文墨的女儿,沈晨晨。
关于沈晨晨的消息,别说是他人,就是连依次阅遍选美图册的陈叶青都不了解这小丫头;沈文墨此人向来行事低调,乃是个真正喜欢寄情于山水的逍遥之人,所以,像沈文墨这样淡泊名利的人几乎一直以来都从未受到过太多的关注;如果不是在前段时间皇上忽然招来沈文墨,让其成为太子恩师,加封太子少保,怕是世人早就忘记这当世大儒之中,还有沈文墨这号人物。
大家细想,沈文墨都是如此低调的人,他身边的亲人只会被他保护的更加滴水不漏;所以,当沈晨晨这个名字忽然被人念起来的时候,不少人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究竟是哪家的丫头居然敢跟萧家的姑娘对上,但当众人知道沈晨晨出自于沈家,乃是沈文墨的二女儿时,众人才恍然觉悟。
萧意是太后的人,沈文墨是皇上的人,换而言之,这沈晨晨八成也会是皇上的人;太后和皇上本就面和心不合,两个人恨不得弄死对方的秘密几乎是昭然若揭;在这个时候,储秀宫里代表着两方势力的两位秀女却掐了起来;这场戏能不精彩吗?这场戏能不吸引人吗?
不怪乎后宫之中人人都关注着储秀宫,更不怪乎前朝不少朝臣的目光已经带着好事者的看戏眼光投向了储秀宫。
而在储秀宫中
沈晨晨居住的东偏殿中却是热热闹闹、欢欢喜喜,丝毫没有一点受到外界关注力的影响,照样逍遥自在。
今日晌午刚过,伺候着自家姑奶奶午睡刚起来的雪玲来到正在擦拭鞭子的小姐身边,欲言又止一番后,终于还是开了口:“二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听过一些奇怪的流言蜚语呀?”
雪玲说完这句话,就忙盯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去瞧。
就见一个身着桃红色劲装的少女此刻正大喇喇的盘腿坐在冰凉舒适的地面上,一双用金线钩织的小短靴很是英气威武的穿在她的小脚上,修长匀称的双腿就像两只笔直有力竹子,光是要人看一眼就恨不得将眼珠子死死的黏在那双漂亮的双腿上;顺着双腿再往上看,柳枝般柔嫩的小蛮腰上系着一根同色系的腰带,长长的腰带被灵巧的双手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精致利落的挂在她的腰间,而就是这硕大漂亮的蝴蝶结,却是完美的将少女这具充满了诱惑与青春气息的身材衬得更加娇媚迷人;如果说少女魔鬼般的身材是她吸引男人的利器,那么少女那张精致英气的脸颊更是要人觉得惊艳。
细白精致的瓜子脸上,一双充满了灵气的眸子活力四射的散发着如阳光般灼热的温度,挺直的鼻梁像是带着一股倔强的倨傲之气,本是粉嫩的嘴唇也不似平常少女那般微微嘟着,而是被少女扯出一个顽劣的弧度,眸光一眨间,少女眉心之间难以忽视的英气硬是将她衬托出几分江湖儿女的英豪迈之气;这独特的气质,简直当属后宫之中的一朵奇葩。
听见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在耳边说的这句话,少女左手拿着自己心爱的绞龙鞭,右手拿着一方纯白色的帕子,在少女忽然将帕子高高朝着空中抛起之际,左手长鞭不知在何时已经转换到了右手之中,且听见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噼啪’的声音,下一秒,伺候在少女身边的宫侍们连鞭影还没看清楚,便只看见刚才被抛起来的帕子瞬间从中间撕裂,飘飘荡荡、残残破破的在一眨眼间跌落在地上。
雪玲看着那方被一撕为二的帕子,惊得猛吸一口凉气,在她忙回头去看小姐时,就看沈晨晨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乍现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少女般柔嫩细软的声音随之传来:“雪玲,你刚才说什么流言蜚语?”
雪玲也算是打小便和二小姐生活在一起,可是就因为从小便认识,她更是清楚自家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性子;若说她任性,可有的时候她比谁都讲理,若说她嚣张,可她从来不仗着身份欺负人,可若说她谦虚谨慎,但面对萧意那样身份的女子,她居然敢主动找上门欺负人家;好在这个萧意是个又能忍又沉稳的性子,要不然这个后宫,早就不知道被自家小姐折腾成什么样子。
所以,面对小姐明知故问的模样,雪玲虽然心中害怕紧张,可还是忠言逆耳的说出口:“二小姐,在咱们进宫的时候,夫人和大小姐再三交代,要您千万别惹事;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别说是惹事了,小姐你简直都快要将这天给捅破了。”
坐在地上依然不动的沈晨晨咧嘴一笑,那股子随性刁蛮的性子简直被她演绎的入木三分:“捅破天?哈——雪玲呀,你也太高看我了吧,如果我真的将这天给捅破了,你认为这后宫之中还能如此太平?”
雪玲一听这话,呼吸猛地一滞:“小姐,你、你不会是……真的要捅一捅天吧。”要知道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的确是有几分夸张成分所在,但是她如今看小姐这架势,好似不对劲呀,小姐这模样简直就是越玩越闹腾的神色啊。
沈晨晨依然是那副混天混地的无畏模样:“谁有那个闲工夫去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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