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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萧意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栽跟头,看着陈叶青那双已然含了煞气的眼睛,她自然是要往后躲的;就看刚才还吓瘫在地的人忽然猛地蹦窜起来,冲到龙床边就跪在赵礼面前,睁大了一双惊惧的眼睛求救般的望着赵礼:“皇上,皇后娘娘意图对妾不轨,求皇上为妾做主。”
陈叶青也算是见识过两面三刀的不要脸,但是跟萧意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刚才还颐指气使的叫喊着宫人前来压亵他,现在又装出柔弱的模样在赵礼面前求救;看来这个萧意,当真是被他吓得手足无措、章法大乱了。
此刻,陈叶青才注意到赵礼,连日来的休养的确是让他不似先前那般羸弱,但依然比不上以前那样气势逼人;至于赵礼的目光,好像一直以来都黏在陈叶青的身上,看见陈叶青望过来,居然心情还颇好的咧了下嘴角,勾着三分笑意问道:“媚儿这是作何?”
呸你丫的!难道看不出老子这是来砍人的吗?!
陈叶青凶狠的瞪着赵礼,那眼神分明写满了你小子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老子连你一起收拾的宏图大志。
陈叶青依旧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红缨枪,瞥了赵礼一眼后,就怒视着跪在地上惶惶不安的萧意,道:“皇上何不问问您的贵妃娘娘在私底下做了什么好事。”
萧意娇小的身子一震,心道:果然杨氏那个贱人将什么话都给司马媚讲了。
赵礼则是扫了眼跪在脚边的萧意,淡淡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德贵妃可有话要对朕说?”
萧意这下算是彻底不明白赵礼在玩什么把戏了,明明在前一刻他还在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而冷嘲热讽,为何司马媚来了,他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萧意抿了下嘴唇,想要从赵礼的脸上看出一丁点的提示,可是现在的赵礼,幽深如深潭之中的磐石,任由她怎么窥视,都无法探其一二;这让萧意心慌不已,生怕自己一步走错便会彻底的满盘皆输。
陈叶青自然不知道萧意已经在私底下跟赵礼抖了包袱,只以为萧意到现在还瞒着赵礼,可是又想赵礼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蒙在其中呢。
陈叶青轻轻地哼了一声,感情这小子到现在为止是做足了隔岸观火之态,任由他闹腾了。
既然这样,陈叶青冷笑了一下,他怎么可以放弃了这般好的机会?!
就看陈叶青手腕一动,红缨枪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唰的一声从掌中脱手,闪烁着阴寒光芒的银枪头直直的就朝着萧意的喉间刺去;萧意正在揣摩赵礼的心思,妄图能在这个时候抓住一丝生还的机会;可还没等她看明白赵礼透露出的讯息,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就从跪在一旁的虎妹嘴里喊出来。
紧跟着,萧意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等她朝着陈叶青望过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烁,一股阴寒之气以迫人之力朝着她迎面扑来;隐约间萧意似乎知道那道银光是什么东西,就在她闭着眼睛等着命运宣判的那一刻,直觉喉间一阵冰凉,浅浅的刺痛感从脖颈瞬间便传四肢。
也正是这股痛楚的袭来,也逼的让萧意骇然睁大眼睛,待她垂眸往下看,只见一柄银色的枪头此刻正直剌剌的戳在她的喉间,锋利的枪面如利刃,似乎只要稍稍使力,就能将她颈部的肌肤划开一个口子;而本是远在三步之外的陈叶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冷眸微寒,红唇紧抿,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怜悯的看着枪下的手下败将。
萧意不敢动弹,因为那银枪头此刻正搁在她的喉间,陈叶青一手持枪,一手背在身后,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任何拖泥带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她逼入绝境。
赵礼微眯着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那手持红缨枪的女子,恍然间,他似乎在陈叶青的身上看见了一股陌生的影子;这个影子是强大的、是潇洒的,更是让他极其想要抓住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媚儿不再是那个风一吹就能倒了的柔弱女子,刚才那一幕他是亲眼所见,虽说耍弄红缨枪的力量还不太够,但举手投足间带出来的气势,怕是只有长年累月接触此物的人才能有如此雄风。
赵礼深吸一口气,放在膝上的手不着痕迹的又捏紧了几分。
一般人遇见陈叶青这等要人命的气势就算是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也会被惊得翻个白眼晕厥过去;但很显然,萧意不是那个一般人,这丫头居然死不要脸的逮着时机朝着赵礼的怀里一猛子就扎进去。
很显然,赵礼只顾着盯着陈叶青看,忘记了自己也是块肥肉,早就被萧意这只不怀好意的狼崽子盯上了;所以,当怀中忽然多了一块软绵清香的女子身体时,赵礼整个人都紧绷成一张快要被拉坏的弓,双手扶在膝盖上,呆呆的看着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萧意。
陈叶青瞧着那一下就扑了赵礼的萧意,当下手中的红缨枪差点都没拿稳;我列个去!这姑娘都被吓成这幅模样了,居然还能在这种事情上扳回一局。
陈叶青在心里啐了一口,微拧的眉心更能夹死数只苍蝇,本来凶狠的瞪着赵礼的目光此时却带着一股怪异的感觉,生生让赵礼那样冷静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德贵妃,休要在朕面前失仪胡闹,还不快回答皇后的问题。”
如果说刚才赵礼是看在陈叶青的面子上还带了三分的笑意,那么此刻,在无缘无故的被萧意摸了一把的他脸色更是臭到了极点,连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都漾起弄弄的阴雾。
被赵礼拒绝的萧意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本想借着赵礼阻止陈叶青,甚至在一瞬间还想到了扑到赵礼的怀中,引得司马媚将满腔的怒气移到其他地方;很显然,她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她生生低估了司马媚在赵礼心目中的地位。
萧意跪在地上,紧咬着粉嫩的唇瓣,一双盈盈美目带着怨气的看着赵礼,最后,一滴泪从美人眼角悄然滑落:“回皇上皇后的话,妾不知娘娘所提何事,更不知娘娘为何这般生妾的气。”
妈的!前一秒刚白摸了老子的男人,现在又在这里给老子玩打死不认账的把戏?
陈叶青手里的红缨枪又是一个利索的转动,又朝着萧意嗖的一下的逼近的时候,萧意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动作,那原本坐得端正的赵礼却是像只炸了毛的猫儿一般,虚弱的身体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力量,唰的一个闪身,硬是从龙床上站了起来,瞬间便拉开了与萧意之间的距离。
萧意似乎是注意到赵礼的这个动作,当下就小脸通红,一双美目里怨气更胜。
陈叶青却在这个时候心情好了起来,手中的红缨枪并没像刚才那样直咄咄的逼近萧意,而是停在她的面门之前,沉声道:“萧意,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萧意咬了下嘴唇,道:“妾不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
陈叶青瞧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心想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将杨氏拿出来,可就在他这犹豫期间,却生生出了变数。
就看这退出数步之外的赵礼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意,最后却是将目光落在了陈叶青的身上:“皇后,既然德贵妃口口声声说她是冤枉的,会不会是你调查有失?”
陈叶青一听这话,气的连身上的汗毛都哆嗦了;就知道赵礼这孙子总是在关键时刻爱坏老子的好事,没想到他还真是越来越中意此道。
许是被陈叶青这凶煞的眼神瞪得不甚舒服,赵礼握拳抵在鼻尖咳嗽了一声;跟着,就看向虽是跪在地上,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又满怀希望目光朝着他望过来的萧意。
“德贵妃先下去,朕有话要对皇后说。”
此时,萧意在这内殿里多呆一秒都觉得如坐针毡,所以在听见赵礼的话后,当真是跟只灰头土脸的耗子似得,匆匆一声谢恩后,就领着虎妹飞快的奔出内殿。
陈叶青今日来这关雎宫,本就是冲着萧意而来,本想就算是不将这小贱人弄死也要给她去一层皮,却不料赵礼就算是生着病,这坏人好事的本事依然不减。
萧意前脚刚走,赵礼后脚就变成了软脚虾,就看刚才还站的直挺挺的人忽然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样,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活似小赵澈摔倒时的模样,神色尴尬中又带着几分委屈。
小贝子和宮侍们一看皇上摔倒了,那就跟摔了他们的祖宗似得,一个个惊呼着就上前搀扶;可赵礼这小子却是个不听话的,在制止了小贝子等人的搀扶之后,居然还让殿里所有的宫人尽数退下,最后,将求助温和的目光,落在了陈叶青的身上:“媚儿,我摔得好疼,你就不扶我起来吗?!”
陈叶青看着赵礼那副虚弱可怜的样儿,带了怒色的脸色朝着赵礼靠近,最后蹲在他面前,声音凉凉的问:“她就这么中你的意,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她?”
赵礼忽闻这句话先是一怔,最后,却是温柔的笑起来:“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是中意媚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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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让我们的叶青哥哥明白一点真相了,要不然这红缨枪,该去捅赵礼那小子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99 方寸已乱 诱敌深入
看着都虚弱成这样但却油嘴滑舌的赵礼,陈叶青简直都要怀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赵礼本尊了;眼前这个二皮脸还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霸气侧漏的天子赵礼吗?还是那个只用一个眼神都能将老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赵礼吗?
在这世上,有一种人是行动快于思想的,很显然,陈叶青就是这种人。
就在他的脑子还在打转赵礼是不是以前那个赵礼时,手却爬上赵礼的脸颊,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忽然朝着他的脸皮狠狠地一扯!
“啊——!疼!”
赵礼呼痛的声音瞬间让陈叶青清醒过来,只觉得手指下的那片肌肤甚是柔腻,细细滑滑的,摸上去甭提有多舒服。
这是赵礼的皮肤,是真正的赵礼。
赵礼看着无缘无故就掐自己脸又在听见自己的呼痛声后悻悻的收回手的陈叶青,眼带埋怨的说道:“媚儿不扶我直接说便是,何必要趁着我身体不好的时机欺负人。”
陈叶青一听这话,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我的那个老天爷,赵礼这孙子何时变的这般有小受气质了,瞧瞧这埋怨的眼神,真真是三分勾魂,七分带情;看的陈叶青心口一阵疯狂乱跳,差点拜倒在他孱弱病气的气质之下。
陈叶青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一遍又一遍的在内心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男色所惑,赵礼这孙子其实就是一匹披着兔子皮的狼,现在他虚弱,不过是因为生病所致,等他身体慢慢转好,到时候依然会变成那个一个眼神都能让老子跪在地上抱他大腿的狗腿子。
稳住了些许心神,陈叶青慢慢的站起来,右手提着的红缨枪被他威风八面的杵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仰起头对着他露出温柔笑意的赵礼:“你为何要故意拦着我收拾萧意?”
赵礼温温和和的笑着,当然,如果这个时候他不是跌坐在地上,不是揉着被陈叶青掐红的脸颊,这个笑容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媚儿想怎么收拾萧意?”
陈叶青一扬眉:“你果然知道那个贱人在背后搞的鬼?”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蒙受那么大的冤屈,赵礼这个家伙居然冷眼旁观,陈叶青就气得浑身直哆嗦:“皇上,您待臣妾,可真是真心呐。”
赵礼像是听不见陈叶青那句含讽带刺的话,刚才面对萧意时还是一副铁黑脸的他此刻却能笑得如此如沐春风:“以前我是怀疑过她,只是那时还不肯定,我也是今天才彻底确定下来,媚儿要信我。”
信你才怪呢!陈叶青愤恨的瞪着赵礼,生生觉得这小子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狡猾和鬼坏。
“臣妾现在要对付皇上心尖尖上的德贵妃,皇上却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要臣妾疑惑颇多。”
陈叶青依然杵着他的那支红缨枪,眼神淡淡冷冷的刮着坐在地上的赵礼,完全不被他表现出的和善所收买。
赵礼知道指望陈叶青将自己扶起来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他又完全拉不下脸面像个孩子似得哭闹求着让陈叶青帮自己;虽说现在到了夏季,可这大理石地面却是依然冰凉,杜迁说过,他身上的余毒最忌讳冰凉之物,本来身体已经渐渐起色,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落下什么麻烦;所以,只能强撑着地面和墙壁慢慢的站起身,酥麻的身体虽然没有力量,但好在还有知觉,虽然行动起来有些笨拙,但毕竟这殿里没有外人,被心爱之人看见自己的糗样虽说有些落了男儿脸面,可赵礼自知,恐怕此刻在陈叶青的心目中,他早就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陈叶青看着赵礼闷不吭声的慢慢站起来,他似乎使了很大的力气,额头上都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嘴唇也因为暗暗用力而紧紧地抿着;看见他这样,陈叶青好几次都有伸出手的意思,想着赵礼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也没有折磨病人的嗜好;但是又念起赵礼这家伙身体健全的时候将自己羞辱成那般,陈叶青就又咽不下那口气,干脆别过眼,装作没看见。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站起来的赵礼稍稍显得有些摇摇晃晃,就看他一边扶着墙壁一边慢慢腾腾的往龙床方向挪,嘴巴,还不停的说道:“看来媚儿还是误会了,为君者,当以天下苍生为第一要务,朕的心目中,排名第一的是大周的江山,第二是……”赵礼偷偷的看了眼别过头不看着他的陈叶青,嘴角苦笑一下,又说道:“总之,她萧意还没那个资格钻进朕的心里。”
陈叶青一听这话,很是不信道:“没资格还能让你这样袒护,皇上你明明知道是她在搞鬼,你却当着臣妾的面放了她。”
赵礼好不容易挪到了龙床边缘,待他坐下去的那一刻,后背上的内衬都湿透了:“媚儿怎么就知道朕这么做,是放了她?”
陈叶青一愣,终于转过头去看赵礼:“你这话和解?”
赵礼擦了下额头上的薄汗,感觉有些渴了,可是茶杯在远处的桌面上,他看了看脸色不好的陈叶青,想要张嘴让他给自己倒杯水喝,但是又想到现在他正在气恼自己,若是自己又指使他那么做,恐怕这火爆的家伙真的会拿红缨枪来捅自己;念及此处,赵礼唯有做出几个吞咽的动作来缓解口中的干渴,不禁,还有些自嘲,想他赵礼自出生以来,何时被一个人这样压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陈叶青看赵礼低着头不语,还以为他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心里有些着急,不免催道:“你倒是说呀。”
赵礼抬起头,眼底的笑意一片,哪里还有一点刚才低头时的眼神萧索之色:“朕先问媚儿,你是听何人说了这一切。”
陈叶青怀疑的看着赵礼:“杨氏那里听来的。”
“杨氏吗?”赵礼笑了:“果然是从她那里得来的消息,媚儿你可曾想过,如果让杨氏站出来指证萧意,萧意矢口否认也就罢了,甚至会倒打一耙又该如何?”
陈叶青顿时拔高嗓门,狠狠的一跺手中的红缨枪,怒声厉色道:“她敢,老子宰了她!”
“媚儿!”赵礼无奈的喊了声陈叶青:“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改不了自己毛躁的习惯呢?你想,当初是杨氏拿着血书去了宗亲府污了你的清名,这件事闹腾的有多大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半路上你受了伤,朕又在朝堂上发了火硬是将此事按压不发,现在这废后声波恐怕还会滋扰着你;由此可见,此事正是由杨氏而出,如果在这种时候你又让杨氏站出来指证萧意,若是萧意拿杨氏这左右摇摆的性格为由,反而说是你在蛊惑亦或者是要挟杨氏为自己洗清污名,你又该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叶青看着赵礼眉目舒展的模样,彻底愣在原地。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杨氏的名声本就已经不好,如今他拿一个名声不好的人来为自己清洗,这不是遭人话柄吗?到时候就算是按住萧意,恐怕也只是让她不痛不痒的过去,哪里能起到除害的目的?!
看着眼前这傻呆呆的女人,赵礼似乎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司马媚,一股回忆的甜蜜萦绕在心头:“所以媚儿,朕刚才那么做,不是帮她,朕只是在顾着你;俗话说,蛇打七寸,若是没有万分的把握将对手一招致命,该隐忍的时候就要隐忍,该牺牲的时候便要牺牲;现在受到的委屈有多大,将来的成就就会有多大。”
陈叶青看着跟他细细讲明这些的赵礼,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口道:“那你一直以来,是不是在牺牲?在隐忍?”
赵礼看着陈叶青,忽然有些无法直视他明亮的眼睛,唯有转头看向一旁窗栏上摆放的一株修建的苍劲挺拔的盆景:“朕是天下之主,朕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一刻,就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而活,朕的隐忍,为了天下,朕的牺牲,也是为了天下,这一切,都是朕该做的;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朕只有肩负了这天下,当了善待百姓、广安四海的明君,朕才能给自己的家人一个盛世太平,让他们无忧、无虑。”
陈叶青看着这样的赵礼,攥着红缨枪的手在不知不觉间,用力的攥了攥。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男人宽阔的肩膀,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的女人一个依靠,更多的,是承担,是责任。
因为敢于承担,才有面对狂风急流的勇气,因为肩负责任,才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亲人安全。
一个盛世太平的天下吗?这就是赵礼的承诺吗?!
只有在盛世,才能有命有福,只有在盛世,才能实现携手白头的愿望,是不是这样,赵礼?
一个动荡不安的天下,一个朝不保夕的天下,一个灾情四起、怨声道载的天下。若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天下,连命都保不住,何谈美满?何谈家园?何谈情意绵绵、携手一生。
陈叶青似乎有些明白赵礼的那个怪异的心思了,为什么在他的心目中,大周的天下永远是第一位;因为,在这片天下中,有他保护的子民,有他爱戴的长辈,有他深爱的亲人、爱人和子女。
他就像一个大家族中的大家长,只要支撑起家族中最高的那个脊梁,他的家人,就能在他的保护中幸福的生活,在他的保护范围内,快乐无忧。
赵礼等了半天都不见陈叶青说话,等他看过去时,却是撞进了陈叶青闪烁着晶亮光芒的眼睛里。
“媚、媚儿,你、你怎么……”赵礼被陈叶青这亮闪闪的眼睛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有些口吃起来。
陈叶青抓紧手里的红缨枪,抿着嘴唇看着赵礼,沉闷了许久之后,突然拔声说道:“赵礼,你真是个白痴!比赵煜还白痴!”
“……”赵礼愣住。
陈叶青又低下头:“我也是个白痴,大白痴!”
“媚儿!你没事吧?”这样的司马媚,着实有些怪异,很是让人担心。
陈叶青依然低着头,跟着,又摇了摇头:“我没事。”然后又声音小小的嘟囔:“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什么?……”赵礼探了下身子想要听清楚些。
陈叶青猛地抬起头,看着赵礼,说:“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会放过萧意,这个女人,我一定会收拾的。”
赵礼笑了:“放心,你会有机会的。”
*
陈叶青从关雎宫走出来的时候,早就等在外面的黄梨和碧莹齐齐围了上来。
碧莹:“娘娘,您没冲动吧,皇上那身子骨,可是经不起你折腾啊!”
听听这话,搞得老子跟赵礼干了什么似得;不过碧莹这话说的也没错,赵礼现在这身子骨,软绵的就像一团花絮,不用他干什么,都能柔弱的随时夭折。
陈叶青想想着赵礼那孙子一边咬着被角一面对着自己喊着不要的模样,瞬间,爽了!
陈叶青这个爽坏的表情瞬间让碧莹的脸色发白,声音都颤抖起来:“娘娘,您不会真不是人,兽性大发吧!”
“你丫才不是人,你才兽性大发呢!”陈叶青赏了碧莹一个爆里,接着说道:“放心,你家娘娘我虽然已经变态到了极点,但还没变态到喜欢玩弄病弱美男子的地步;一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当了寡妇是小事,万一被人传出去,赵礼是死在我裆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禽兽呢。”
黄梨闭着嘴,生怕自己会随了碧莹说话不经脑子,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想告诉自家主子一句话:娘娘啊,您刚才那架势,就跟禽兽差不多。
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小贝子娘的翘着兰花指,一边拿着帕子给自己拭泪,一边还凑上前来到陈叶青面前:“皇后娘娘,您出来了,皇上可有让奴才进去的话?”
陈叶青想了一下,答:“他没说!”
嘤!
小贝子哭的更娘了:“我的皇上啊,您何苦这样硬撑着,让奴才进去伺候你该多好啊!”
看着哭的抑扬顿挫的小贝子,陈叶青面部僵硬的抖动嘴角。
这一主一仆的,一个爷们的要死,一个娘炮的要死;他真想告诉小贝子,你丫不过是被疝了宝贝,又不是变成女人;瞧瞧这兰花指,看看这梨花带雨的哭啼,真亏赵礼能忍得下你!
三天之后
京城官道外发生血案,而这血案的对象,正是司马府的人。
话说当时的案发现场真是血肉模糊、凄惨无比,司马府上下数十人皆无一人生寰;只因司马府乃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就算是与皇后关系不睦,但关系依然无法扯断;所以,这件事很快就上达天听,震惊了整个京城。
华清宫里
萧意心绪不安的原地打转,看着急急忙忙走进来的虎妹,忙开口问道:“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虎妹摇头,同样心急道:“没有,老爷传信进来,已经让家里的人全部出动去寻找,但是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萧意啪地一声就给虎妹来了一巴掌,看着虎妹给自己打偏的脸,一脸的挣扎与扭曲:“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杀个人都不会,找个人更是不行;司马家上下全部都死绝了,偏偏让司马泽跑了,本宫若是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差池,你知道本宫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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