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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蓝沫儿在那时跳出来,对父皇讲她怀了身孕;父皇老年又得子自然是欢喜无限的,所以在这个时候,聪明如萧贵妃自然不敢再讲出扫兴的话来让父皇忧心;就是这样,母妃才能安然葬入皇陵,事后就算是萧贵妃想要再旧事重提,父皇也不可能重新开棺验尸,我和煜儿,还有母妃的母家总算是彻底被保了下来;可是萧贵妃这种女人最是阴狠,她一心认为是蓝沫儿耍了手段包庇了我们兄弟,居然在有一天让自己宫里的嬷嬷端了一碗红花硬是灌进蓝沫儿的嘴里;可想而知,蓝沫儿的孩子没了,萧贵妃虽然事后受到父皇的责罚,但那个女人依然在后宫之中风头不减,地位尊崇。”
“蓝沫儿用她怀有皇嗣的喜讯保住了母妃和我们兄弟,最后又用她的孩子帮我们阻止了萧贵妃的怒气东迁;虽说她只是无意帮了我们,可终究我们也是受人恩惠;再说,当初萧贵妃害死了蓝沫儿腹中的胎儿,间接刺激了刚刚初为人母的蓝沫儿,让她心性大变,时儿清醒时儿疯魔,为此父皇从此也对她不闻不问,丢在后宫中任其自生死灭。”说到这里,赵礼忽然眼神炙热的看向身边的陈叶青,那眸光之中,哪里还有一点他指点江山时的惬意潇洒,倒像是一个被情爱困惑的混沌少年,有着自己挣扎和苦涩。
“媚儿,朕知道你心中不喜蓝沫儿,可是细想她也是个可怜女子;当初若不是她在那种时候对父皇说自己怀有身孕,恐怕萧贵妃的计谋早就得逞,我的母妃怕是连死都不能进入皇陵接受皇家香火供奉;母妃为了我和煜儿牺牲了自己,身为人子我不能忘记蓝妃对母妃的恩情,也不能放下当初她救过我们兄弟二人的恩情。”
看见赵礼这副模样,陈叶青的心忽然一痛;陡然间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许在刚菜来的路上他之所以如此排斥琉璃宫,并非是蓝沫儿如今受到了赵礼多大的重视,他最介怀的是赵礼心中除了他这个正宫皇后还装着另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救过他和赵煜的性命,帮助过他这辈子最尊敬母亲的身后之事。
想到这里,陈叶青一下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怔怔的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是在跟蓝沫儿争风吃醋吗?还是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介意这个男人心?介意出身于无情帝王之家的他是否只念着他一个人?
陈叶青呆呆的愣在原地,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为何心里会有一股股奇怪的感觉不断地往外冒,他大爷的!他可是个男人啊,就算是现在变成个女人,那骨子里还是男人啊;但是身为爷们的他为毛开始在意赵礼,为毛会被赵礼的话弄的方寸大乱?!
赵礼看着怔怔不动的陈叶青,以为她并不理解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心;想到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个女人带来这里,这最终呢?他说了这么多,让她看了这么多,为何她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像看鬼一样的看着自己呢?!
“媚儿,你是不是无法原谅我?”赵礼捏在陈叶青肩膀上的手一点点的收紧,这个男人现在显然是心痛极了,可是他却不知道,陈叶青早就被自己内心深处的古怪想法吓得七魂少了三魄。
陈叶青被赵礼那双迫切渴望的眼神望着,心底深处早他妈泪成一片汪洋大海了;我说这位哥们,你他妈你别这样望着老子好吗?没看见老子被你打击的都快变成孟姜女哭长城了吗?没看见老子在听完你说完这番话后,彻底被你小子的情意收买了吗?
你丫要补偿蓝妃娘娘,你就悄悄的补偿嘛,为毛将自己做下的高尚之事又提出来给老子讲解呢?你这是要老子为以前误会你的事后悔伤心吗?你这是在向老子表白你小子绝对是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吗?赵礼啊!你他妈要是真有良心,就真的给先帝戴一个绿帽子行不行呐,你这样忽然为自己平反,让老子看清楚你还算是个人的真面目,老子真心没法子再对你下手,再诅咒你迟早嗝屁了呀!
更关键的是,为毛老子现在一看见你这副有苦难言、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就觉得心疼呢?难道是因为快要临盆了,连身体里的母性激素也开始飞速飙升了吗?!
陈叶青呆呆的看着赵礼一脸愁苦的模样,这小子,永远都是一副高傲自大的面瘫表情,忽然一秒钟变成苦情青年,这比赵煜在他面前跳驱魔舞更让陈叶青凌乱的。
“那皇上,你的意思是,你没跟蓝妃娘娘睡过?”
关于这个问题,陈叶青认为自己真的要和这小子说清楚;因为这关系到先帝是否戴绿帽子的问题,如果先帝的绿帽子真的戴的牢牢地,那就证明赵礼这小子以补偿为名还是霸占了蓝妃娘娘这个苦逼的女人,追根究底,赵礼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龟孙子;但是如果没戴成功,那只能说明,赵礼这孙子还算有点良心;想当初蓝妃以自己怀有身孕之事阻止了萧贵妃的恶行,变相保住了赵礼和赵煜这对难兄难弟;他现在反过身来照顾蓝妃娘娘,也算是以恩报恩,以情报情了。
只是,陈叶青这个问题刚问出来,赵礼的脸色就垮了:“难道朕真的在你心中是如此的不堪?”
陈叶青很想点个头告诉这小子,不是他觉得他不堪,而是赵礼给他的感觉就是挺不堪的;你想啊,当初陈叶青从冷宫里第一次溜出来出来闲逛的时候就碰见了赵礼幽会蓝妃娘娘之事,你说你俩要是没点奸情,能干出这么让人容易怀疑的事情吗?后来的事,咱就不提了,就说说眼前吧;如果蓝妃娘娘真的在你小子心里没个什么位置,你小子会这样煞费苦心的为她重新办置宫殿,藏得如此隐蔽吗?
想他的芙蓉宫虽说是金碧辉煌,亭台楼阁无处不精巧;可是那样精致的宫殿却不是赵礼亲自设计的,而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宫阙;一处是前朝遗留,一处是专门建造,随便一比较差距就出来了。
陈叶青本来还在腹诽赵礼的偏心眼,可是等他忽然一醒悟过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扇死;我靠!他刚才的那段心理活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在比较自己和蓝妃娘娘究竟谁在赵礼心目中占据的位置比较大吗?
陈叶青扶着身下的床榻,差点当场就晕厥过去;看来他现在不光是母性荷尔蒙分泌失调,恐怕就连神经系统都开始出现变异状态;陈叶青默默地闭上眼睛,不止一遍的暗示自己:哥是男人,哥是男人!哥绝对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争风吃醋的!不会吃醋!
赵礼等待陈叶青的回答,可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他有反应,这下就算是赵礼也有些急了,就听他低喊一声,冲着陈叶青就低吼道:“朕是堂堂天子,生对得起天下黎明百姓,死对得起历代列祖列宗;堂堂男儿行走在天地之间,为的就是无愧于心,不悔今生;朕对蓝沫儿只有一片感激之情,哪里会有一点龌龊之意!”
陈叶青听见赵礼的这番话,彻底无声的泪了!
是啊!皇帝哥哥你是堂堂男子汉行走天地间,一直以来都是老子行为龌龊,思想肮脏,将你的一片赤诚之情当成了色心胆大;看你拉一拉蓝妃娘娘的小手就以为是你小子趁着先帝只能躺在棺材里拿你没辙,动了邪心、起了妄念,这才跟蓝妃娘娘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从此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啊!
原来到头来,皇帝哥哥才是那个生长在红星下,沐浴在阳光中的刚正小青年;至于老子我,就像那地沟里的臭老鼠,自己浑身发臭不说,还恨不能熏得周围其他的人都跟着自己一起臭啊!
陈叶青此刻泪流满面,满心羞愧,总是觉得自己再多望赵礼一眼,就能多增加一分自己身上的龌龊和不堪;无奈之下,只有‘嗷呜’一声扑向皇帝哥哥宽广的胸怀,一把搂住他劲瘦的腰,使劲的在赵礼的怀里蹭啊蹭。
“赵礼,你没跟蓝妃娘娘睡过是不是?!”老子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赵礼额角的黑线又多加了一层:“是!朕不是那种人!”
是啊!哥哥你不是那种人,老子才是那种人呐!蓝妃娘娘生的貌美如花,如今这个年纪正是由少女向着成熟少妇过度的关键时刻,身上的韵味自然不是后宫里的其他女人能够攀比的;蓝妃娘娘的美色啊,老子这个假娘们都暗自肖想过多日啊!
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如此残酷,从头到尾,原是发现最卑鄙的一直都是老子自己;卑鄙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发现卑鄙的是有自己,这种发现和感悟让脸皮厚如陈叶青都有些快挂不住了!
“那蓝妃娘娘这个样子可还有救?你不可能永远都将她留在宫里吧!”
既然知道赵礼的清白没失在蓝妃娘娘的手里,那陈叶青就更要有忧患意识,要知道虽说赵礼对蓝妃没那个心思,可是蓝妃却不是那个意思啊;仔细想想,多少次蓝沫儿主动投怀送抱的依偎在赵礼的怀中,说着情啊爱呀之类的;这俗话说日久生情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他可要防范着赵礼别将对蓝妃的那点同情变成了爱情,要不然到时候,蓝妃娘娘的威胁性还是会依然存在着。
赵礼自然是不明白陈叶青的这点小心思,只是还在以为怀中女子对蓝妃的敌意仍然存在;虽说,她现在理解了自己的做法,可毕竟女人还是女人,眼里终究是容不下能跟她平分秋色的女子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赵礼一边轻轻拍着陈叶青的脊背安慰着他,一边细细想过后,慢慢说道:“其实朕去年在河间府修建了一座行宫,那里环境优美,地域开阔,很适合养神修性;等朕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后,会找个机会将蓝沫儿送去河间。”
一听这话,陈叶青一下就从赵礼的怀中坐起来,一双明媚的眼睛满是欣喜的看着他:“这话不是你随口说来的?可能当真?”
赵礼有些哑然失笑,伸出手摸了摸陈叶青暖融融的头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朕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圣旨怎么可能会改。”
陈叶青心里一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从琉璃宫出来后,陈叶青就被赵礼送回了芙蓉宫。
因为黄梨早先一步被小贝子支开,他自然不清楚陈叶青和赵礼在琉璃宫中发生的事情;如今又看见皇上亲自将娘娘送回来,帝后双目相对时彼此之间流露出来的默契和不言而喻顿时就让芙蓉宫里的这帮精怪们闻出些味道来。
这不,赵礼前脚刚走,碧莹和黄梨就双双扑倒陈叶青脚边,典型的一副打探消息的模样,双目带着祈求色彩的看向自家主子。
陈叶青这一路走的,虽说有赵礼在旁边扶着他此刻他也有些累了;但看在这俩小蹄子如此积极的份上,还是难得开了尊口,慢悠悠的说道:“知道你们心里想些什么,但是全部都给我统统收起来,因为绝对没发生你们想象中的事儿。”
看着碧莹那双红果果的眼神陈叶青就知道这小蹄子又以为他和赵礼滚床单了;这丫头,也不好好的动动脑子,他现在这副快要临盆的身子骨,能经得起兽性大发的赵礼吗?那家伙狠起来没轻没重的,万一把豆芽菜弄的提前产出来,这吃苦受罪的还不是自己嘛。
很显然,陈叶青这话一落,碧莹就一副霜打了茄子似的蔫样儿;跪坐在地上嘟着嘴,怏怏不乐的嘟囔:“娘娘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白白浪费了;刚才奴婢看黄梨提前回来还以为您是嫌弃黄梨碍眼,这才将他撵回来的呢。”
陈叶青真想拿自己的肉爪子去拍这不长心眼的小丫头,道:“嘿!在你这丫头的心眼里难道娘娘我只有陪赵礼睡觉这一条功能啊!”
碧莹听出主子这话里的不满,忙嘿嘿笑着配着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嘴。
倒是黄梨是个机灵的,跪在地上老实的拷问自家主子:“娘娘,皇上带着您去了哪里呀?”
陈叶青犹豫着要不要将实话说出来,毕竟身为心腹的这俩小蹄子早就知道蓝妃娘娘的存在;可是现在这俩家伙还以为赵礼和蓝妃娘娘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若是将这话说出来自然是能还赵礼清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觉得现在说出这些话有些过早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告诉他俩,陈叶青自然是会守口如瓶的;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应付过黄梨的盘问;陈叶青这才能舒舒服服的靠在贵妃榻上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
随后的日子,后宫之中总算是平静下来;可外面,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日过后,陈叶青本正侧卧在软榻上任由小白猫为他请平安脉,自从上次查处胎儿过大之后,小白猫来他宫里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本来还是一天三次,现在却是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芙蓉宫里,只要陈叶青翻个身哼哼一声,小白猫都能提着灰扑扑的小箱子冲上来,不是把脉就是摸肚子,弄的整个芙蓉宫上下都大为紧张;而且,不光是芙蓉宫上下的奴才们随着皇后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紧张,连带着关雎宫那边都跟着一起紧张起来。
按理来说这次并非是司马媚第一次产子,赵礼的紧张程度应该不至于如此过激;可是,当赵礼差人来告诉陈叶青在他临盆之前他都要夜夜宿在芙蓉宫的那一刻,陈叶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前两天小贝子偷偷跑过来告诉他,说是赵礼这两天夜夜被噩梦惊醒,醒来后还喊他名字的事情有可能真的会是真的。
陈叶青本来还在为赵礼这突然如此紧张自己而有些闹不明白的时候,殿外好似只是一个负责院内洒扫的小太监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在看见正在被太医请平安脉的皇后娘娘时,二话不说‘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吓得本来正在眯神的陈叶青一下就睁开眼,连带着伺候在身侧的黄梨和碧莹都好奇的望过去。
“娘娘,不好了!孙家派人来说,孙夫人在从香山寺礼佛回来的路上,被人伏击了!”
“什么?!”
陈叶青几乎是在下一秒扑腾一声便从软榻上跳起来。
就看他此刻双目圆瞪,脸色也有些青白,要不是伺候在一旁的黄梨眼疾手快忙出手扶住自家娘娘,恐怕娘娘这副颓然惊慌的模样真会因为惊吓而摔倒在地。
碧莹是个厉害的角色,看见娘娘被黄梨扶住,一下就冲到那小太监身边,二话不说一把便揪起那小太监的衣领,咬着牙,瞪着眼的问话:“说!你是何人派来的?这芙蓉宫的内殿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洒扫太监能进来的?小豆子呢?小豆子——”
碧莹的确是个凌厉的人物,跟陈叶青突然听见舅母遇袭的惊慌失措的情况不同,小丫头一下就发现这其中有问题,冲上前一把抓住这看似颇为陌生的小太监不说,还大声的喊着一般都在殿外守候的小豆子。
小豆子听见传唤,立刻也跟着扑扑腾腾的跑进来,这一进内殿就看见皇后一脸苍白的望着他,地上跪着一个干粗活的洒扫太监,碧莹姑娘却是大发着雷霆之怒,怒视着他。
“皇后娘娘,奴才刚才被人叫出去,这才没有看好门户让人随意闯入惊吓了娘娘,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陈叶青一听小豆子这话,忙扶了一把有些眩晕的脑袋,道:“先别管这奴才肆意闯入内宫的罪过,你快出去打听一番,是不是孙家出事了!”
“这事奴才也是刚知道,娘娘怎么会知晓的?”小豆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是在看见皇后那顿时煞白的脸色时,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孙家真的是出事了!
陈叶青想也不想的就从软榻上走下来,叫上还揪着小太监衣领子不放手的碧莹便说道:“快,备轿!本宫要出宫,去孙家!”
“娘娘,这个时候去孙家恐怕不好吧;要不奴婢去给皇上讲一声,让皇上定夺可好?”
陈叶青一听碧莹这话,顿时就怒了:“你这该死的奴婢,怎么?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本宫现在要出宫,你敢违抗吗?”
这是陈叶青第一次对着碧莹大吼,甚至是第一次对着身边亲信之人发火;这火气一发出来,一下就震得在场之人皆不敢再乱说什么。
一时间,就看芙蓉宫内殿顿时乱作一团;黄梨和刚刚被训斥的碧莹忙走上前帮着陈叶青穿戴整齐,小豆子早就跑出去叫人备好皇后的凤撵;杜离站在一旁犹豫着是不是要离开时,就看正坐在凳子上被人伺候着穿暖靴的皇后娘娘抬起头朝他看过来:“杜太医,你随着本宫一起去孙家。”
杜离接到命令自然不敢说一个不字,当下便乖觉的候在一旁,一副随时等候差遣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跪在内殿之中的小太监悄悄地站起身,趁着众人都忙作一团的时候刚想偷偷溜出去时;透过铜镜看过来的陈叶青忽然开口:“影一,给我拿下他!”
瞬间,便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房梁上如展翅的大鹏一般唰的一声出现,接着便看见寒光一闪之际,影一手里的长剑便冷冷的搁在小太监细白的脖子上,似是只要轻轻一动,那细的根树枝似的脖颈就能被立刻削下来一样。
小太监怎么也没想到皇后在慌乱成这副模样的时候还能注意到他,察觉到来自勃颈处的寒气时,他早就吓得浑身发颤,牙齿打晃,差一点就要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陈叶青沉着脸,冷冷的看向那个几乎下一秒就能晕倒的小太监,道:“你的主子可真是煞费苦心,本宫的人刚刚才知道孙家遇险之事,你就已经跑到本宫面前汇报完毕了?哼!她也太小看我这个正宫娘娘了!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好生看管,别让他自缢或者是被人杀人灭口;等本宫从孙家回来,再好好的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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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很多人都觉得,赵礼不是个好货!
赵靖:我四弟的性格想来闷沉内敛,对女人也是如此,挑剔不说还各种毛病;所以作者说四弟是个渣货本王承认,可说四弟是个滥情的人,本王不信!
赵煜:就说我哥是个纯情的人物吧,在娶司马媚之前,我哥可是连老宫人安排的通房宫女都拒绝了!细细想想,皇兄至今为止,就折在司马媚这一个女人手里过。
叶青哥哥爬出来:怪不得那个混蛋当初在西巡的时候,跟上辈子没吃过肉似的;太狠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80 傻孕妇,老子是来救你的
皇后娘娘忽然回孙家的事在芙蓉宫的宫人们准备凤撵的时候就已经在后宫传开,紧跟而来的便是孙家夫人孙柳氏从香山寺回府的路上遭遇伏击的噩耗接踵传来。
这后宫之中,谁不知道孙家才是皇后娘娘真正的依靠,如今孙家遭难,岂不是在说明有些人在给皇后娘娘使绊子?!也难怪能让快要临盆的皇后都坐不住,急急忙忙的就要回孙家看望孙柳氏。
太源宫中
娴贵妃携着贴身宫女匆匆赶来,在她看见姑母正在佛堂中凝神静气的念着佛经时,本来压抑的那点不满情绪顿时暴涨出来。
“你们都给我下去!”娴贵妃冲着伺候在佛堂周围的宫人们便一声大吼。
正在念经的萧太后听见侄女的这声轻叱,本是微眯的眼睛终是慢慢睁开,就见伺候在佛堂的宫人们皆是一脸难色的看向她,萧太后随即轻轻地一点头,那些宫人们才依次躬身下去。
“这天寒地冻的,你咋就这么大的火气!”萧太后由贴身宫女伺候着慢慢的扶着站起来,玄而转身之际,那张保养得极为得当的脸颊上早是一片从容淡定,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相较于萧太后的从容不迫,娴贵妃却是着急上火,冲上前就对着姑妈问道:“孙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萧太后一怔,继而诧异的看了眼娴贵妃,可很快,那双聪慧的眼睛里就又是恢复成一汪平静之色:“孙家?出了什么事吗?”
“姑妈?难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对着我隐瞒着?孙柳氏在上香回府的路上遭遇伏击,这个时候前朝几乎人尽皆知,皇后刚才已经乘坐着凤撵出了宫,怕是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赶到孙府。”
“那又如何?孙家出事挨着哀家什么事?你又在这里如此着急做什么?”说话间,萧太后就接过茶水间宫女送上来的香茶,浅抿一口后就用湿帕子优雅的擦了擦手;看样子是根本就不将娴贵妃的心急看在眼里。
娴贵妃自是知道她这个姑妈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也清楚在姑妈的心目中是有多嫉恨皇上;可是,她夹在这两者之间也是很痛苦的,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受伤,更不愿意自己的爱人受到一丁点的艰难;孙家出事,必然会有很多人想到萧家,毕竟自建朝以来,孙萧两家就势不两立,想当初家中的父亲将她送入皇宫,还不是因为他孙家的外女成了皇后,为了平衡两家在后宫的关系,萧家也必须送一个得宠的女子进宫吗?!
皇上最近已经很少来她宫里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孙家再出事,恐怕皇上会更加不愿意来初荷宫,想她萧玉桃这些年来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得到那位少年天子的回头一顾;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被皇上讨厌,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天子厌弃的。
只要一想到这里,娴贵妃就怎么也坐不住了,所以才会这样急匆匆的冲进太源宫,质问她的姑妈萧太后。
娴贵妃眼瞳里的泪几乎快要着急的落下来,此刻的她,只像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姑妈,我求求你,不要再做出让皇上怨恨我们萧家的事了好不好?您现在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纵然表哥不在了,可您的身份还有萧家的地位依然是不容小觑的;我们已经拥有够多的了,不要再去争取本不该属于我们的了好不好?!”
本来神色平静的萧太后忽然听见娴贵妃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就瞪大了骇然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已经被男女之情牵绊住的女子;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笑意;最后,在一片沉静中,又归为平静。
在这后宫之中,你若是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感情,那就证明你已经输了;看看她眼前的这个侄女,再想一想那位如今一天天被重视起来的皇后娘娘,萧太后似乎像是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帝王之心啊,就跟那镜子中的花月一样,瞧着美好,实则却是最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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