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乐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在绿肉瓜千正关二人的基础上,现在又多了白小可的描述——林三酒仔细地盘问了几句,发现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句话:好像在一直不断地朝下走。
朝下?
下面有什么?(未完待续索,!
:没有感谢名单,是不是说明我更得太勤了
一天码了太多字,快吐了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差点把宫道一写成金田一
不行了,赶快去玩一玩,缓一缓
第168章 林三酒喜欢笑傲江湖
随着土地越挖越深,林三酒一个人的力量,开始逐渐显得微不足道了。
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人,两只手,总有必须休息的时候——她停下来吃饭睡觉的工夫,就由绿肉瓜他们操纵着【吹泡泡的女孩】,进行一点一点的爆破。
这项工作也不大好干,既要时刻留意着别把里头的幸存者给炸飞了,他们又只能像是踩高跷似的在地上活动,因此三四天下来,除了救出了几个陌生人以外,兔子一行人竟仍然连影子也没瞧见。
时间过去得越久,人还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这样不行这些根实在太多太深了,根本挖不到头。林三酒颓然地顺着一条巨大的树根滑坐下来,感觉自己身心俱疲。
经过三四天的挖掘爆破,此时方圆近千米的地域,早已变了一番模样。
林三酒最开始挖土的地方,现在是一个能容纳两人的出入口,从出入口走下去,就是一条斜斜向下的坡道了。
如果有人从这条坡道上往下走的话,走上百米,就会发觉自己仿佛突然置身于一片树林里似的——说是树林还不太准确,毕竟由巨蛇一样的树根缠绕在一起而结成的一片林子,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类为它创造出一个词语。
一抬头,半空中是盘结纠缠在一起的巨大根须,遮挡了大半天光,使坡道上永远处于一片昏暗里;两侧是林三酒没有爆破掉的树根,每一根都差不多有十人合抱那么大,交错拧绞在一块儿,一旦附近有了异动,整面树根墙都会飞快地颤动起来,吐出一波一波的细小长须,迫不及待地要吞噬周围的一切生物。
在这像是地下矿道一样的环境里,光线也一样不太好;林三酒干脆把【能力打磨剂】挂在一根稍细一点儿的树根上,当作吊灯——说是稍细,也跟她自己差不多大小了。
此时在【能力打磨剂】幽幽的银光下,一个大机器娃娃一块飘在半空的乌云,面对沮丧的林三酒时,不约而同地都陷入了沉默。
可可是白小可犹豫了好一会儿,自己也拿不准即将说出口的话,对于林三酒来说到底是鼓励还是反效果。现在除了这么干,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机器娃娃肩膀上的两个男人互相对望一眼,神情也有点儿沉闷。
你们有没有算过这笔账?林三酒忽然反问道,我们一天下来,最多也只能在一个方向上挖一百多米,没错吧?
乌云上下晃动两下,似乎是白小可在点头。
我们现在,把这一百多米都放在了朝下的方向上,其他的方向根本没管,我们也管不了。或许是连续几日单调的体力劳动,反而厘清了林三酒的头脑,同伴失踪所带来的焦虑渐渐地被她的冷静给压了下去。
但是如果树根里的东西并不是向下走的怎么办?你们三个当时毕竟处于一个生死攸关的状态,感觉错了也不出奇。她起眉头,就是按常理来说,也不该朝下走。树根里的东西应该是运到树干里去的,就算现在这个树干还没长出来,也应该是往上走才对。
逻辑的确没错——千正关张开嘴,总觉得有哪儿不对,想反驳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嗯了半天,还是他越飘越远的思维占了上风:如果树干在某一处的地面上,那岂不是说明你们得跑遍整个星球?
这个时候他倒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绿肉瓜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他机灵一些,想了想,嘴角随即挂起了笑意:林姐,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了?
林三酒眯起眼睛,没有回答。她歪头看了看面前的几人,眼珠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一遍,忽然朝千正关招了招手:你来。
什什么事?小脸蛋的青年不知道怎么,突然心里就响起了警报,林姐你要干啥?我下不去的。
这个理由差得让人想叹息——为了能够在林三酒睡觉的时候也进行爆破,他们在地上做了不少高高的桩子,可以踩着它们进行一定范围里的活动。
就问你过不过来。林三酒的语气非常干脆。
虽然答案当然是不过去,但是当千正关意识到的时候,他自己已经从机器娃娃上滑下来了一半——他一脸的懊悔,只能小心地问:林姐,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问你,你发动【乾坤大挪移】要多久你快点,我等着呢除了知道金庸的名声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要求?哎呀,怎么你走个桩子这么慢!
他慢悠悠的样子让人看了实在着急,林三酒干脆起身,揪着衣领将他拎了过来。
千正关挺爱惜绿肉瓜给的这件上衣,忙哎哎了两声,手忙脚乱地在桩子上站稳了脚跟,这才摸着衣领答道:嗯快是挺快的,一个念头就行了。要求嘛,除了金庸的事以外,对方得跟我差不多大小,也不能太重了
也许是错觉,不过林三酒近来总觉得自己好像长高了,跟一米七三的千正关比了比,似乎差不多高。
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长高?就算是进化了,也没有身高进化这一项内容啊她在心里嗤了自己一声,问道:我这个身高,可以吧?
小脸蛋的青年看着她想了想,立刻点点头:可以,现在女孩流行高个儿,你看好多二奶都——
我说的是【乾坤大挪移】!想什么呢你?
哦哦,可以的!
在对上这样思维发散的慢性子时,林三酒老觉得自己好像暴躁了不少——她揉揉太阳穴,将一只手放在了千正关的背后,轻轻嘱咐了一声:我数一二三,就会把你往那条树根上推,你准备好了吗?
怎么可能准备好啊!千正关小脸都白了,急得两手乱挥:林姐,你到底要干嘛?
林三酒压低了声音说:听好了,我会站在桩子上,在你被完全吞进树根里的前一秒,跟我交换位置。
自己钻进树根里去这个想法,听起来太冒险了,白小可两人恐怕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么干,所以她压根连提也没想过要跟他们提——千正关就不同了,二人相识不久,他又是个慢吞吞的软糯性子,八成会按照她的意思来的。
原来你是想要进去
对,你也知道,这些树根不知怎么,根本不肯卷我进去。所以你一定不能交换早了,要在白色硬皮闭拢的前一个瞬间跟我交换林三酒有点儿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决得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二人的交谈声很低,传进绿肉瓜二人的耳朵里时,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只言片语了。二人还被蒙在鼓里,正等着林三酒跟他们说点儿什么呢的时候,只见她忽然重重一推胳膊,将千正关大力拍向了不远处的树根——
二人的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从口中发出来,无数细须子已经飞快地裹住了千正关和他的一声惨叫,吸一样地将人卷进了树根里,整个过程快得还来不及眨眼。
就是现在!林三酒猛然吼了一声,惨叫声在硬皮即将合拢的时候忽然戛然而止,景物一花,呼呼喘着粗气的千正关已经代替她,扶着自己膝盖站在了桩子上。
绿肉瓜二人愣愣地一扭头,正好看见林三酒的影子消失在了闭拢的白色硬皮后头。r1152
第169章 文化苦旅
此刻外头的绿肉瓜白小可,想必一定焦虑上火得很吧
占据树根内部的,是持续不断的咕咚咚的水流声——张开眼望去,树根里头倒并不是林三酒所想象的那样昏暗不见五指,反而是白雾茫茫的一片,时不时有一大片数量繁多的须子迅速游过去。
虽然感觉上好像如果自己这么做了,有点对不起同伴们的这份担忧,但是林三酒还是没忍住腹中的饥饿,从自己的卡片库里找出了上次吃剩的半碗速热面。
所有被卡片化的物品,都会一直维持着变成卡片前那一刻的状态;因此面碗刚一端在手上,蒸腾的热汽混着什锦海鲜的香味顿时扑了她满脸——在走之前,她已经将装满食品的背包挂在了机器娃娃腰间,足够吃上半个多月,倒是不用担心外头的那三个人饿肚子。
从身体的感觉上来判断,自打她进了树根,已经又过去了一天。
刚开始被卷进树根里的时候,林三酒终于尝到了白小可等人曾经吃的苦头:粘稠得几乎切不断似的黏液,裹着无数细细的须子,像一张厚厚的湿纸一样,一下子就糊住了她的头脸——耳朵眼鼻腔里,也迅速传来了轻微的痒痒触感,说明已经有须子在试图往里钻了。
空气其实早已被隔绝了出去,想要保持呼吸,必须使劲地吸取在黏液空隙中的那一点点氧气;这无疑等于是为细须子提供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很快,肺里就开始火烧火燎地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东西钻进去了。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这些东西立刻对她失去了热情。
当窒息灼热湿重和奇痒从林三酒身上渐渐地消退了的时候,她挪了一下眼珠,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长长的白须子从自己的鼻子下方伸了出来——伴随着一股好像被人搔到了骨头似的痒意,那根须子从她鼻腔里游了出来,掉头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黏液里。
亲眼见到自己身上出现过那样的场面以后,还能够镇定地往嘴里吸热汤面,林三酒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似乎又一次变强了。
——此刻她之所以能够这么悠哉地吃面,还多亏了在新春格斗赛里收起来的一只胶囊。
当时为了从赛场中脱身,她把自己的胶囊卡片化了;随后事情一件接一件,收进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她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玩意儿。
要不是当时呼吸困难头脑迷迷糊糊地想到要是有个盒子把我装进去就好了,恐怕林三酒此刻还在辛苦挣扎呢。
最叫她喜出望外的是,黏液中轻微的腐蚀性对于胶囊来说似乎不算什么,漂流了这么长时间,囊壁看起来仍然是好好的,只是有一点儿花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这个东西并不能为自己提供养分——在前行的过程中,有那么两三次,林三酒察觉到胶囊似乎正在被一波一波的黏液向外推。
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她当然不会这么让树根将自己吐出去。一旦发觉胶囊开始左右摇摆时,她就将其收起来再叫出长刀,紧紧插进白色硬皮里固定自己的位置——这么干了几回以后,或许树根也知道疼了,终于默认了这个玩意儿的存在,一视同仁地将胶囊裹进黏液里,朝未知的方向流动。
放下吃空了的面碗,林三酒透过胶囊壁看了看她系在外头的一截绳子。
这个主意还是她不久前才想到的,通过绳子摆动的方向,可以判断自己在朝哪儿走——此时,绳子正被迎面而来的一黏液冲刷得左右摇晃,林三酒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它是在隐隐向上飘动。
这说明,自己果然在朝下方前行?
她有点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一片一片的黏液在她的视野里,如同白雾一样缓缓流动。
即使流速不快,林三酒也在树根内部呆了足有一天多的时间;按照半个小时一公里来算的话,她现在已经在地下五六十公里深的地方了?
然而,眼前白茫茫的树根内部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在一直朝下走,仿佛要这样一直走进地心里去似的。
在这样的深度上,林三酒除了老老实实地坐在胶囊里等待以外,没有别的任何办法了。此时这条容纳她的树根也成了她的救命绳索:若是这条树根突然没有了,或是一个不小心被它推到了外面去,林三酒就会陷于深深漆黑的土层里,在窒息以前就,被会身上大地的重量压得粉身碎骨。
一旦想到这一点,吃面时的那一点悠然,就全都不见了。林三酒盯着胶囊地面的目光甚至逐渐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生怕自己放过了一丝摆动,就会被不知何时想了她的树根给推出去。
液体流动时,打在胶囊上的沙沙声,单调地重复了很久,让人觉得好像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这一方景象。
连续多日来的疲劳,在沙沙声里被麻木被碰触了,渐渐地从血液骨子里浮了上来。
眼皮开始越来越沉,林三酒使劲眨了眨眼,猛吸了一口气,心里却迷迷糊糊地想——就算睡过去了,只要胶囊一摇摆,自己也会有感觉吧?
她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明明好像前一秒还在告诫自己不要睡呢,然而当胶囊一震,林三酒骤然惊醒的时候,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不知多久了。胶囊随即稳定了下来,看来刚才只是被一股乱流。她拿起面碗看了看,发现刚才剩下的一层汤已经干涸成了一层硬块;因为姿势不好,自己的腿也麻了。
这样看起来,足有六七个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变化?
她嘀咕了一句,一转头,猝不及防地正对上了一张惨白微笑的人脸。
即使已经身经百战,林三酒浑身的汗毛仍然唰地立了起来——她压下了喉间几乎失声喊出的惊叫,连退两步,这才发现原来这张人脸正身处于胶囊之外。
盯着它足足缓了十来秒钟,林三酒才感觉自己的心跳平稳了下来;她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心里顿时被揪成了一团。
这是一个刚刚顺着黏液飘过来的陌生男人,浑身上下几乎没剩哪一块皮肤是好的了。因为是重点保护对象,此时只有一张头脸还能瞧出本来的样子。他的腹腔和胸腔都被打开了,裂口的边缘是密密麻麻的小小半圆形,很显然是在无数个小孔连成一片后,人皮终于撑不住裂了开来,一些像是筋膜的东西在液体里沉沉浮浮。
原本是内脏的地方空空如也,林三酒可以一眼看见他的脊梁骨——空空的腹腔里,只有一片惨白色。
这个人死的时候面目扭曲,透过被轻微地腐蚀花了的囊壁望去,第一眼看起来简直像是在笑。
如果兔子他们一直在黏液里硬抗的话,恐怕此时也跟这个男人差不了多少了。
刚才的一激灵,已经彻底驱走了困意,林三酒忧心忡忡地坐下来,看着脚面发呆,努力回想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力或者特殊物品,是可以保证安全的
咦?
她的念头顿了顿,转过头。
外面那个惨白的男人尸体,仍然载沉载浮地飘在胶囊外头。
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三酒歪着头,努力地寻找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树根里飘过来一个死人,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毕竟这些树根肯定吸收了大量的生物;然而叫她不得不注意到的是,——之前这个死人可不在这儿。
如果是同一条树根吸收的东西,林三酒肯定早就瞧见了——比方说一直漂在她头上的一只肥胖的走地鸡,就是个陪伴了她一路的旅伴。
因为树根中各处的黏液流速都是一样的,也不可能有前面的东西慢了下来,或者后面的东西追了上来这样的情况发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