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席妖妖
景千曜都想哭,后宫那些嫔妃安稳这个皇后居然还不满意,这放在任何朝代也绝对是个烁古绝今的皇后了吧,他还真是好命。
“后宫安稳有何不好。”他无语至极,“那你这些年都是做什么?”
“做什么?”秦璇合上奏章,把跳出来的三份放在旁边,“和他们切磋一下武功,要么就是去山里走走,寻点草药,或者是和二师兄比试一下是他的医术高还是我的用毒手段高,比在你这个宫里好太多了。”
“二师兄?”
“嗯,是这十几年把我养大的人家的儿子,从小学医,我则是喜欢折腾毒药。”说完抬手在景千曜面前挥了挥,给他看自己受伤的那枚缠绕了三圈的黑色戒指,“好看吗?”
“这是何物?”景千曜看了一眼,然后惊讶的发现居然是活物。
刚说完,她中指上的那枚黑色的戒指突然探出头,趾高气昂的冲着景千曜“嘶嘶”的低鸣着,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是尖锐,让听者心脏都不由得锁紧。
他眉峰一皱,然后霍然直起身子向后仰去,谨慎的看着面前的活物。
秦璇笑眯眯的弯了弯中指,然后那个黑色的如同蚯蚓一般的活物再次蛰伏在她的手指上。
“是一条小蛇,我师傅给我的,如今养了六年了,没有长大一点。”
景千曜现在不在乎这是不是蛇,也不在乎它长没有长大,唯一想的就是,他每晚歇在栖凤宫的时候,秦璇到底有没有把它放在别处。
“有剧毒,它个子虽然小,但是一滴足以毒死十头牛。”说完再次冲着景千曜挥挥手,“是不是很可爱。”
“……嗯!”很可怕。
“我母亲说,皇宫是禁地,出入都要经过七八道的层层检查,所以我很多的东西都无法带进皇城,但是它不一样,别人只当做是一枚戒指而已。”
“秦璇!”景千曜开口唤她。
秦璇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突然噗呲笑出声:“皇上别担心,晚上它会自己找地方睡觉的,毕竟是蛇,不喜欢太热的地方,就算你想让它和你一起睡,它也不愿意不是。”
皇帝陛下随后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哪怕是学医也好,为何偏偏喜欢用毒?”话说,养育秦璇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家,居然肯教她用毒。
“医术我也会,只是比不上二师兄厉害。药毒不分家,学哪一种都是一样的,相比较起救人,我更喜欢防人。”若是不知道自己穿越到这里来的目的,她想必也会走上神医这条路的。
“启奏皇上,娘娘,永禄在外求见。”外面,永福的声音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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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亲们失望了,我家闺女有些不自量力。
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 【第049坑】难念的经
秦璇知道,也许是剑心那边有了消息,开口让人进来。
永禄进来向两人行了礼,然后对秦璇道:“娘娘,剑心姑娘找到了。”
“在太后那里?”她扬起眉峰,含笑道。
永禄心中一惊,抬头看了一眼秦璇,视线对上了秦璇那冰冷的神色,心内一颤,赶忙垂下头俯身在地:“是!”
秦璇站起身,食指抚摸着右手的中指上的黑色戒指,然后对永禄道:“咱们回宫,带上永寿和淳姑姑以及四个丫头,咱们今儿就去母后的寿康宫走一遭。”
“秦璇……”
“皇上,剑心对我的重要性,你心中也许不明白,但是我今儿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比你那些嫔妃和故作高贵的太后,重要一万倍。今儿她敢拿剑心向我开刀,我就真的能在她身上开两刀。”进宫不过数日,就敢动剑心,那个臭婆娘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想用孝道压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胸脯子几两重,德行。
“这件事朕不便动手。”至少还不到和太后撕破脸皮的时候。
“我明白,所以只要你两边不插手,就是帮我了。还有,等我惩治了那个死老太婆,别忘记你要罚我禁足三日。”她笑眯眯的望着景千曜,“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你这位皇帝陛下。”
“这是为何?”难不成还不让他回栖凤宫安置了不成?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届时皇上自然会知晓。”
说完,就带着淳姑姑和永禄往外走,在门口再次停住脚步,回头道:“为了表示皇上真的因为臣妾不敬太后,这栖凤宫还是派几个禁军看住为好,当然三日不够可以再加几日,若是禁足超过半个月,臣妾就耐不住寂寞了。”
景千曜此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情绪,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一直等到秦璇走的看不到人影,才回过神,用力的舒了一口气,回到御案前坐下。
翻开一份奏章刚要看,却发现她放在旁边的三份,打开来之后,发现是吏部和御史台弹劾江南盐运总督的折子,而下面她已经用朱砂笔分别留下三个一样的血色大字:复。
是再次重新审查的意思,或者是她觉得盐运总督是被冤枉的,毕竟这是个朝廷之外很有油水的官职。
想了好一会,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笑着摇摇头。
“这丫头,倒是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
寿康宫内,剑心已经足足跪了近两个时辰了,虽说她有武功在身,这点惩罚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她心里觉得委屈。
她是想着找太后的麻烦那不假,谁让她给自己小姐委屈吃呢。
但是这不自己还没有动手吗?怎么这个太后就先找上自己了?
剑心虽说年纪很小,但是却比任何人都知道忠心,所以即使今儿太后要打她板子,她也绝对不会说半句话的。
没有做错事就被太后罚跪在这里,就算她真的是傻子,也知道这是借着自己找小姐的麻烦,毕竟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小姐当初进宫只带了她一个人,对小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完全就是那个靶子,专门透过自己射穿小姐的。
可是他们都错了,她剑心可不是木头靶子,而是钢铁石头做的,想射穿她,做梦吧。
想到这里,剑心垮下腰,一屁股坐下去,长时间挺直着腰板也是很累的。
内殿,孙嬷嬷正和太后说话。
“太后,外面那小蹄子可是皇后娘娘唯一带进宫的丫头,现在已经跪了那么长时间了,若是皇后娘娘找来……”
“哀家还怕她不来。”太后冷笑几声,道:“哀家在这宫里数十年,所经历的事情,打下的人脉,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抗衡的,哀家让她站着她就不能给哀家坐下,同样的,哀家让她趴下,她就绝对不能给哀家躺着。”
如今太皇太后不理前朝后宫,就算皇帝不是她亲生的,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她的决定。
她也相信,皇帝是个聪明的,若是心里没有那丫头,他是不会出头的。
反之,若是心里有那个丫头,他就更不能出头,否则的话她只会让那个丫头接下来更加的难堪。
她明白,就直接抓住了这点,若是她软弱了,听之任之皇上的作为了,那忠勇侯府的下场,绝对不只是被罢官那么简单。
其实她也想过平静的日子,有儿孙绕膝身边,还有懂事孝顺的儿媳,以后的日子她也想欢快的度过。
但是自从嫁进宫里的那一日,她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忠勇侯府的大小姐,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太多太多的人,前朝后宫。
曾经她也幸福过,那个时候虽然皇上身边已经有了两个皇子和三位公主,但是却夜夜歇在栖凤宫,和她耳鬓厮磨,蜜语甜言,曾经她想着,人生在世,也不过如此。
但是一切都变了,她以为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也不过只是以为。
后来宫里不断的有新人进来,就连最晚进来的丁贵人也怀上了龙种,而她却依旧是没有半点的消息,这让她渐渐变得焦急,暴躁,甚至是阴晴不定。
直到那一日丁贵人胎动,皇上接连三日陪在她的身边,她在栖凤宫落胎,才知道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因为月份太小,看不出是皇子还是公主。
她曾经以为皇上会怜惜她,事实上也真的怜惜了,只可惜的是皇上只在中宫待了一晚,后来因为丁贵人再次胎动,而在次日凌晨寅时离开了,八个月之后丁贵人诞下一个足月的男婴,就是现在的四皇子,谦王景千澈,清澈如水,是皇上当场赐下的名讳。
再之后的数年,陆续有皇子诞生,而公主则是接连的病逝或意外死亡,这在当时几乎是震惊朝野,以至于皇帝都无心朝政。
人都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越是想要什么,就越是没有,就好比公主,虽说后来也有公主诞生,但是却全部都不满周岁就去世,而诡异的是,每一位公主的死亡都会有前兆,那就是总会有一位皇子生病。
后来因为一次南巡,皇上偶遇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他告诉皇上,这是景家的男人阳气太旺,女子的阴气镇压不住那股强盛的阳气。皇上遂询问可有破解之法,道长言曰这是天佑大周之象,自古后宫秽乱都是国难之象,而阳气长,则阴气消,可有大周千年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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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酷热难耐,即使如此我也拼死的去准备学驾照,哪怕筛掉三层皮。
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 【第050坑】恶意顶撞
自此之后皇上虽然心中依旧郁结,却不在过于执着,而回宫之后也将那位道长钦定为大国师,可随意进出皇宫。
她不会说的,那些皇子生病是她背后做的手脚,那些公主的死亡全部也是她背后做的手脚。
至于为何没有对皇子动手脚,原因很简单,她要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然后杀光他所有的儿子,来为自己失去的第一个孩子陪葬。
后来她失策了,没有想到坐上那个位置的会是他景千曜。
或许最开始她就选错了方式,应该派人暗中害死那些个刚出生的皇子,但是她也知道,皇子和公主毕竟不一样。
原本一切都会很好,会顺着她的意愿发展,她的儿子当时是太子,但是这全部都要怪那个先死的丈夫,他一甩手留下了这一堆烂摊子,儿子准备在灵前继位的前一日,被人切断龙根,而小儿子也在争夺储位的时候殒命。
她这一生除了忠勇侯府,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即使拼尽这条命,她也要护着娘家安枕无忧。
“皇后娘娘到!”外面,寿康宫太监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来。
太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不是来了,区区一个丫头而已。”
秦璇走进来,就看到剑心正跪坐在正殿下面,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小姐,您怎么来了?”剑心吓得差点没跳起来,“您现在来,婢子这不是都白跪了嘛。”
秦璇瞪了她一眼,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你呀,傻乎乎的,让你跪你就跪?区区几个婆子丫头你就束手就擒了?若是我不来,你指不定要跪到死。”
“难不成太后娘娘是要让小姐来救我?”剑心瞪大眼珠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老妖婆”。
秦璇知道这个丫头偶尔会脱线,看到她这傻不拉几的样子,不禁宠溺一笑。
“站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膝盖下面埋了金子不成?”
剑心高兴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膝盖,俏生生的站在了秦璇身后。
等太皇太后出来,看到剑心没有自己的命令就站起来,那股火气顿时“腾腾”的就窜上来了。
“嗬,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风,没有哀家的懿旨,居然就敢起身。”
“太后娘娘说笑了,本宫的婢女没有卖身契,进宫也是看在和本宫的情分上,倒是太后娘娘,不知道我这个婢女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太后娘娘,以至于让您老人家在我栖凤宫外拦着人,带回来惩治?今儿太后娘娘若是不给本宫一个说法,恐有不妥。”
太后的脸色黑了一半,握着扶手的手掌也因为锁紧而微微的泛白。
她咬牙看着秦璇那不善的神情,冷笑道:“这倒是新鲜了,你倒是让哀家给你一个什么说法?连皇帝都不敢如此和哀家说话,你倒是丝毫不惧天下人的眼光。”
“天下人?”秦璇牵出一抹讥讽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傻子一般,“天下人与本宫有何相干,若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还妄想护着天下人?太后娘娘估计是多年不出深宫,想法也落伍了,本宫劝你,无事的话就在这寿康宫里和那些个嫔妃说说话,喝茶嗑瓜子,否则你的一个想法都将决定忠勇侯府的命运。”
“放肆!”太后听到她如此不客气的言语,甚至还敢用忠勇侯府来威胁她,她如何能忍住,那保养得宜的脸庞也已经变的彻底乌黑一片,“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自然是知道,难不成太后娘娘都认不得自己了?”她站起身看着太后,抬高下巴,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古语有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这句话的,但是我更喜欢的却是另外一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恶制恶,别以为我是你见过的那些个短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敢惹我,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剑心,咱们走。”
前后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太后连半分的面子都没有捞回来,反而被那个“儿媳妇”当面呛得体无完肤,这在她的人生中,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
“太后……”
孙嬷嬷担忧的看着太后。
适才她也被两人之间的气氛压的差点无法喘息,那种压迫她以为是太后娘娘身上散发出来的,但是等皇后娘娘离开,她才发现,即使是站在太后身边,那股强悍的压力,依旧让她心颤。
“好,好一个秦璇!”太后阴鸷的看着她离开,宽大的锦袍袖子大力的把面前的茶碗全部扫空,若不是地下铺着厚厚的地衣,指不定茶碗要碎裂成什么样子。
回到栖凤宫,秦璇就和剑心回到房里,然后喊来秦一,和她细细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把人都遣下去了。
和预先说的一样,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皇上就下了圣旨。
皇后娘娘对太后不敬,言语多有冲撞,罚其在栖凤宫禁足三日。
而秦璇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点点头接了圣旨。
至于其他的嫔妃,可谓是心中欢呼雀跃,表面却表现的格外遗憾。
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景千曜回勤政殿忙碌,她也不在乎这个皇帝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换上一套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栖凤宫,熟门熟路的翻过十几丈的宫墙,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在京城有两大世家,是文武百官不愿意去招惹的。
一个是将军府,不敢轻易招惹。一个是忠勇侯府,不愿意去招惹。
前面是君子的话,后面这一家则是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这几十年,他们凭借着当朝太后的权势,没少在京城犯下案子,而且全部都因为太后在后背撑腰,宗人府或者是刑部,全部都是绞尽脑汁的为他们明面上的案子各种找无理的有力证据翻案,但是让所有人奇怪的是,忠勇侯府现在的侯爷和世子及其子女就算再荒淫纨绔,却不会和将军府对这做什么,哪怕是暗中也从来没有动过手脚。
将军府的老爷子是个武夫,信奉拳头,他不会和你讲道理,错了他认错,但是对的话,你若是找麻烦,对不起了,让我揍你几圈给你醒醒脑。
而忠勇侯府的陈侯爷则是个老流氓,信奉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只要谁被他惦记上,对不起,你倒霉了,明里暗里的能坑的你哑巴吃黄连,而且还让你告状无门。
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 【第051坑】祸事起
“侯爷,您可是好几日没来了,就算您不想奴家,至少也要看看咱们的宏儿。”春华院,一个水蛇腰的妩媚女子,软软的趴在一个头发半白的男子身上,语笑嫣然。
陈侯爷抚摸着女子滑腻的手臂,顺带着在她的脸颊上偷几个香。
“这几日朝堂上事忙,我这不是来了,宏儿这几日可乖?”
“自然,毕竟是侯爷的儿子不是,前几日从学堂回来,和奴家说,先生又夸赞他功课好。”
“那就好,本侯爷这几个儿子,也就是宏儿省心了。”
女子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妩媚柔软,身子如同一汪春水,凑上红唇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夜晚喝过几杯小酒的陈侯爷有些欲念起,翻身压上了她娇软的身子。
就在他准备拔枪上阵的时候,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他顿时如同被泼了一桶凉水,被浇的透心凉,觉得工具都差点不好用了,顿时火冒三丈的冲着外面吼道:“最好是有要紧的事,否则本侯绝对饶不了你。”
外面的侯府管家身子颤抖了两下,然后急切的喊道:“侯爷,您快点吧,大少爷出事了。”
“出事?那臭小子三天两头的出事,这次又是什么是?抢了人家的婆娘还是把楼子里的姑娘带回来了?”
管家听到自家侯爷的话,急得猴疮都出来了。
“侯爷,是大少爷,大少爷被人断根了。”
……
“你说什么?”房间内短暂的沉寂过后,下一刻房门打开,陈侯爷衣衫凌乱,脸色潮红的走出来,一把拎起管家的衣领大吼道:“你刚才说什么?”
“侯,侯爷,大少爷被人在楼子里断根了。”
“混账!”陈侯爷一把甩开管家和出来搀扶着他的妾室,裹紧衣裳就匆匆往前院去了。
女子的衣衫同样不是特别的整齐,胸脯露出一大片雪白,当她收回目送陈侯爷的视线后,看到管事正贪婪的盯着她的胸口目不转睛,不由得妩媚的抬手又拉了拉胸口的衣襟,声音柔软的问道:“好看吗?”
管事失神的点点头:“好看……”
“啪!”可惜的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人狠狠的刮了一巴掌。
“下贱的东西,姑奶奶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再看小心我让侯爷挖了你的眼珠子,还不快滚?”
说完,摆动着水蛇腰,用力的摔上房门。
管事摸着火辣辣的脸,看着那扇房门,在地上用力的啐了一口,骂道:“贱人!”
之后,就细细碎碎的咒骂着离开了。
前院,陈世子此时早已经痛的昏迷,院子里跪满了陈世子的贴身侍女和小厮,陈老夫人气的更是七窍生烟,她可是最疼爱这个长孙的,刚生下来的时候,她就进宫求了身为女儿的娘娘为他请封世子,只因为他的生母在生下他妹妹的时候难产而亡,而陈侯爷的元配是陈老夫人的远房外甥女,深的她心,长女更是入宫为慧妃,当真是门楣光耀。
即使后来陈世子和小孙儿以及孙女都被她宠的厉害,却也依旧乐此不疲,但凡是孙儿想要的,她绝对会满足。
谁想到,今儿晚上自己捧在手心的长孙居然被人昏迷着抬了回来,而且还自此被断了根,这世子之位必定是要易主的。
毕竟她的嫡出重孙才只有十岁,而且那性子完全就不得儿子的喜欢,一出生就带着癫症,不得侯爷的喜爱。
当然她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小孙儿做的,到底是谁和他们忠勇侯府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要断掉他们的血脉。
“母亲,勇哥儿怎样了?”陈侯爷冲进来,看到老夫人,上前问道。
老夫人看到儿子那模样,不用问也知道定是从那个院子的妾室身上刚刚爬起来,若不是身边有大夫和下人婆子,她指定用手里的拐杖好好的揍他一顿不可。
“怎么样了,你说能怎样,这件事你定要给我彻查,若是不揪出是谁下的手,老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老夫人也是难得的动了火气。
旁边,一个前凸后翘的妩媚佳人上前给老夫人轻轻的缓着胸口,娇声道:“祖母,您先消消气,大哥这不是还有大夫看着嘛,何况二哥已经进宫去请太医了,而且姑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这天底下多少人都嫉妒着咱们侯府,一些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对大哥下手,就算祖母不出手,姑母也是会帮着咱们的,您呀,年纪大了,而且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让孙女儿陪您回去先歇着吧,您在这里,若是大哥醒来,岂不是要愧疚不安?”
陈老夫人身边虽然有孙儿孙女十几个,但是嫡亲的却只有陈娇娘和陈慧,如今续弦也生下两个女儿,却都不得她欢心。
听到孙女儿这么说,她虽然想离开,可是心里就是不放心。
“娇儿,你大哥如今这个样子,祖母怎么能睡得着啊。”
“那咱们也要回房啊,您若是想知道消息,待会让陈妈妈在这边守着,这里人这么多,天儿也凉,别不小心生了病,那样的话,孙女儿还不得心疼死,您不是最疼孙女儿嘛。”
旁边陈妈妈看着自小被宠爱到大的陈娇娘,也对陈老夫人道:“是啊,老夫人,您就听孙小姐一句吧,这里让奴婢守着,等孙少爷一有消息,奴婢保证跑着回去告诉您。”
这眼瞅着身边的人都劝开了,老夫人也不便再留下,于是就站起身搀扶着陈娇娘往外走。
旁边,陈夫人上前也想搭把手,却被陈老夫人一把拨开,然后语气生硬道:“你是勇哥儿的继母,他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心里高兴坏了?”
陈夫人吓得顿时就跪倒在地,低声喊道:“母亲,您可不能冤枉儿媳,儿媳膝下无子,就算是勇哥儿出事,儿媳又能占得几点便宜,儿媳和母亲一样,也是希望勇哥儿好的。”
“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老夫人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有火气舍不得冲着孙女发泄,只能逮到这个女人出出气,“行了,动不动就跪,老身我是豺狼虎豹不成?娇儿,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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