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具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昊萌
闻言所有传承者都有些默然,就连苏陌身后的士兵也充满不甘与怨恨。传承者可能一走了之,但士兵们却不得不继续留守。因为在这贫民区中很可能有他们的家人与朋友,而且自己不是传承者,就算单独离开且有枪也不会走出多远。降临者的实力不是靠一把枪就可以搞定的!
“难道……我们真的完了么!天亡我们呀!”一名传承者一会哭一会笑,显得有些精神错乱。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拼死拼活一个多月,在这末世中低贱的活着,到最后居然还是难逃一死!这样的精神打击让在场每一位传承者与士兵都陷入到强烈的负面情绪中。
“真的不是军区不想帮,而是军区真的无能为力!”苏陌也很无奈与不甘,明明自己手中就有一张大杀器,但却为了大局,为了全中国而不能动用。如果动用,那后果真的不是一个杭州军区能担待得起的。
“我……”一名传承者半天我我的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只能是无语凝咽眼角湿润,为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惋惜。他们不是没想过逃离军区,这样或许可以保一条命,但那样的几率是多大呢?外界全是降临者,是属于降临者的世界。单个的传承者除了韩雪瑶、姬浩宇等巅峰传承者,出去简直就是九死一生。而且或许他们也活够了,在这个可悲的末世中无所作为,成为降临者的踏脚石。
在末世发生之前或许很多人还憧憬着末世的发生,希望世界崩坏,幻想着自己成为世界的救世主。但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左右,更不要说救世主了。
苏陌都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传承者也不能再去逼他,因为毕竟自己是属于这个国家。或许这是末世发生以后自己对国家作出的唯一贡献,许多传承者都有些自嘲的返回自己房间。他们需要冷静,他们也需要时间,去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与将要消逝的生命。
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在这被诅咒的末世中垂死挣扎半生不死碌碌无为才更加可怕,连一个心灵的寄托也没有,他们活着也确实很累,或许这次的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解脱。解脱这悲哀的末世,放飞自己的灵魂,在天堂或地狱之间找寻自己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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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具现 第一百一十五章 苏醒
诺达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双眼。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一阵晨风吹过,窗外纷纷扬扬的落下了不少枯黄è的树叶。
诺达伸手mo向了iong前,脖子上的项链被他一把抓住,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他随后松了口气,撑起胳膊便想起uáng。
“吱呀——”
mén却在这时候被打开了,艾琳娜一脸担忧的端着一盘早餐走了进来,i?翼翼的放在了一进mén的桌子上,随后一样样的从餐盘上拿下来放在上面。
似乎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生怕打翻了什么,i?翼翼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所以也就没有发现第一百一十五章苏醒第一更诺达已经清醒的事实。
“艾琳娜,我——”
诺达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哗啦”一声,艾琳娜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就在诺达还没有再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便感觉一股香风袭来,艾琳娜娇弱的身躯猛的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让诺达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愣愣的张开双臂,有些僵硬的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想张嘴说什么,却发现iong前已经濡*湿一片,艾琳娜的泪水已经如同决堤般止不住的流着,一双美目却是红肿着,看起来似乎是哭了很久了。
“你个un蛋…你可吓死我了….”艾琳娜紧紧的搂住了诺达,似乎要把他勒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那种险些失去他的恐惧感仍然在时时侵袭着她,让这个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nv孩备受煎熬。
看到诺达终于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她却再也承受不住那种紧张,顿时依偎在她认为最结实最可靠的怀抱里哭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苏醒第一更抱着怀里的艾琳娜,诺达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抚mo着那柔顺的头发,说道:“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你看,我哪儿都没事儿——”
说罢弯着胳膊绷了绷他的肌rou,做了一个他故有的ā包表情,顿时逗得艾琳娜破涕为笑,还未等诺达在说什么,只觉嘴中柔软一片,一股沁香轰然侵袭了诺达的大脑,让他一下子呆立当场。
没来得及反应,艾琳娜便离开了诺达的嘴un,嘤咛一声钻进了他的怀里,脸颊通红一片,却是不再说话了。
阳光照进屋里,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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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萨琪夫人坐在许多的窗前,华美的长裙依旧将她倾倒众生的丰满身材凸显出来,在阳光的沐浴下透着一股别样的youuo。
她的身子半躺在柔软而宽大的扶手椅上,一双深邃的黑è眼睛却是有些出神的望着还未醒来的许多。
希尔娜睡在了自己的房间——昨夜她本想一直守在许多身旁,然而瓦萨琪夫人为了不让她过度的,还是施放了“催眠术”让她早早睡去,而自己则在这里静静的呆了一整夜。
夫人的脸è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生命转换的代价会让瓦萨琪夫人的实力下降一段时间,不过对于已经站在职业者金字塔顶端的瓦萨琪来说,暂时的实力下降能薄许多不会因为这次战斗而落下隐疾,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夫人心里对许多看重的紧。
从最初在裁缝店内的相识,到现在两人互相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曲折的故事,瓦萨琪夫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个在他眼里总是像个孩子,却又每次为了拯救自己的朋友而置身于危难中的iǎ佣兵当成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伙伴。
萨莉雅轻轻推开了mén,像个iu一样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却不想一转身正看到瓦萨琪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iǎ姑娘顿时呆住,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保持着刚刚蹑手蹑脚的姿势不敢动了——绿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i?巴微微张开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随即,她一下子羞的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忸怩的走到了夫人的身旁,握住了夫人温软如yu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我只是像看看许多哥哥啦,夫人不要这么看我啦!”
瓦萨琪夫人笑着抬起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iǎ鼻子——这个动作顿时让iǎ姑娘条件反è的皱了皱,随即无比可爱的伸了伸iㄠ头,羞得不敢说话了。
“傻姑娘,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全都招咯!”夫人让萨莉雅也坐到了那宽大的扶手椅内——一大一in个蛇美人挤在了一起,秀丽的风景可谓能让世界上所有的è狼集体心跳停止!
萨莉雅习惯ing的往夫人的怀里蹭了蹭,iǎ眉头皱了皱,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有些泄气i?道:“夫人,我是不是很笨啊,昨天我根本不知都怎么反击了…那个法师几下就把我的攻击破解了…”
“iu瓜,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你刚刚接触到如何去作战,要走的路还远得很呢,千万不要着急,没有克伦希尔城也不是一天建起来的,要记得沉稳,不要浮躁。”瓦萨琪夫人的声音有着一股特殊的磁ing,萨莉雅听后乖乖的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躺在uáng上的许多,又i?道:“哥哥昨天伤得好重…那个法师那么厉害哥哥都能杀死他,真的好厉害啊…”
“你的许多哥哥将来会是很了不起的人呢。”瓦萨琪夫人梦呓般的感叹了一句,随后敏锐的发现许多手指动了动,便坐起身,伸手轻轻的mo了mo许多的额头。
深度的jing神探测一瞬间便完成了。
“咦?”瓦萨琪夫人的眉má扬了扬,随即又释放了一遍“探测术”。
就在这时,许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诡异而黯淡的红è光芒一闪而逝,却敏锐的被瓦萨琪夫人捕捉到。
“夫人?”许多眼神中出现了一丝mi茫,随即马上被那多年战斗培养出的沉稳和镇定取代,猛的坐起身,看向了四周,却是开口问道:“诺达怎么样了?”
“诺达哥哥没有事啦!”萨莉雅看到许多完全无恙,顿时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却因为看到许多赤luo的上身而有些不敢凝视。
听到萨莉雅的话,许多呼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那个法师死了么?”他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死了,颈骨粉碎。”瓦萨琪夫人还是用带着疑uo的眼神看着许多,突然问了一句:“许多,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
许多闻言愣了一下,伸手mo了mo自己脸,闭上眼睛想了想,答道:“没有啊,我感觉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怎么了夫人?”
原本烧焦的双手现在完好如初,许多虽然不知道nong得,但是他却明白这和神通广大的瓦萨琪夫人脱不了关系。
“没事,就是问问。”瓦萨琪夫人止住了话头,没再多问,而是拿出了那封伯爵府送来的信件,jiā给了许多后告诉他待会儿下楼说话便和萨莉雅离开了。
也是,许多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短u,让两个美nv在这里等他实在是不太应该。
挠挠头,许多还是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不是着急下楼,却是迅速跑向了诺达的房间,想要确认这个un蛋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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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具现 第一百一十六章 剧变
正月初六,韩奕与群蕃会猎于杀烹。
杀烹乃是横山主脉西段的一处山岭,岭北岭南皆是极好的放牧之所,百年来杀佩人为了保有这片牧场与山林,不知道杀过和被杀过多少人。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不过眼下肃杀的寒风和山顶皑皑白雪不会让人产生任何有关春天的联想。对于横山一带的蕃汉居民们来,这里的春天通常要来得要更晚一些。
以往每年到这个时候,各处的蕃人部落都陆续停止了狩猎,因为经过寒冷的冬季后,野兽最为瘦弱,真正到了万物复苏之时,紧接便是野兽交配繁衍的时节,蕃人从千百年累积下来的共同记忆中懂得不要“涸泽而渔”的道理。
但今年或许不同,饥饿像是瘟疫,在各个部落中同时扩散。各个部落整个冬天都在不停地狩猎,收获却越来越少,猎物也越来越,为了填饱肚皮,所有的猎人们不得不扩大了狩猎范围。
如此一来,流血冲突再所难免。
没有人是横山南北真正的霸主,没有人有足够的权威去规范这里的秩序与准则,即便是李彝殷也只能控制横山东段夏州一隅。
这里唯一的准则就是弱肉强食,无论他是党项、吐蕃、回鹘,甚至本地蕃化的汉人豪强∝跋雄在这个冬季里,实力壮大了不少,因为有官府的支持,他不仅撑过了冬天,还借着转手官粮的机会,换了大量的土产和牲畜。并且顺便吞并了几个濒临解体的部落。
杀佩红火的光景,让四方藩部眼红。
一大片松树林外△猎的队伍自动分成三队,韩奕冲着半空中射出了一支鸣嘀。
悠长的啸声划过天际
两支队伍各自两翼包抄合围,另一队正面徐徐递进,各自发出种种噪音,躲藏在树林里的大野兽不得不跳将起来,惊惶地向树林深处逃窜。
低吟不安的是野狼∽悍反扑的是野猪,容易受惊的是黄羊,到处乱飞从半空中扑通摔下来的则是雉鸡。
林间残雪和松针混杂在一起,厚厚的一层,人马踩在上面软绵绵地。众人弃马步行,各自握着弓箭。屏住呼吸,猫着腰背缓缓向前搜索着。喽啰和仆人们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各自主人的后面,递送着弓箭或者干粮与水,收集着越来越多的战利品。
有资格参与狩猎的人。都各有身份,除了代表官府的韩奕这位最尊贵的人之外,还有此地的主人——拓跋雄,大部分人都是横山内外及庆、环、宁等州各部落大大的头目。
杀佩拓跋雄眼疾手快,他一箭射中了一头无处躲藏的黄羊,这头黄羊体格肥壮,今年这个季节已经很难猎到了。
他炫耀似地将猎物向各头目们展示一番,这是他今天猎到的第三头黄羊。
“拓跋族长好身手。一箭射中了它的脑袋,得到一副完整的皮子。”
突然。一只白色的身影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快若闪电般地窜到了一颗巨石的后面。
“是只白狐!难得一见!”
有人惊呼起来。
那白狐像白色的精灵。从藏身的巨石后面跳到了一棵大树后面上,不断变幻着位置,众人举着弓箭不得不跟着它的身影快速移动,喽啰们吆喝着围堵着白狐逃跑的路线。
嗖、嗖!
七八支箭羽飞了过去,支支落空,白狐借着地势凌空跳起,冲着山坡下逃去,就在那只白狐将要逃出生天的时候,斜刺里一支箭矢后发先至。
破空声中白狐被直接钉在一棵松树的树干上。
众人抢了过去,检视着成果,发现这只白狐双眼被射了个对穿。
“好箭法!”
“这是谁射的?”
出身各部落的大头目们,携带的箭矢各有不同,长的、短的,空心竿、实心竿,三棱箭镞、柳叶箭镞、半月箭镞,甚至还有的部落穷的只能用骨箭。
这支箭矢却是最好认,因为它是大周官军的制式箭矢。
“我运气不错,承让了!”
韩奕微微一笑,他将那只白狐倒提了起来,扔给了身后的牙兵。
众蕃在钦佩他的箭法之余,艳羡地看着韩奕手下将这只白狐收为己有。白狐本就稀有,但这样纯色没有一点杂毛且没有一点破损的皮货更是绝品,这么华美珍稀的皮毛至少可以换来三十头牛马。
日出开始狩猎,直到日落时分,众人这才尽兴而归。几家欢喜几家愁,杀烹的野兽也不多,有的人运气不错,有的人运气欠佳空手而归↓如各家帐中的存粮多寡,有的人如拓跋雄族中富足,有的部落已经揭不开锅了。
拓跋雄以本地主人的身份,设下酒宴,款待各部落的代表们。他一声令下,族人忙不迭地跑起来,杀牛宰羊,很快十多柱炊烟袅袅升起。
拓跋雄族中当然少不了牛,就是羊马也有相当的数量,所以肉食不仅是今天猎到的兽类,他甚至还从庆州城请来汉人的厨子,为每个客人做了几道汉式菜肴。
美酒自然更不能少。
众蕃在矜持地客气了一番后,毫不客气地胡吃海喝,可他们巴巴地翻山越岭来此,不是为了来夸赞拓跋雄的富足和好客,也更不是来这里饱餐一顿,他们都在暗暗观察韩奕。
见识过韩奕的绝妙箭法,也体会了韩奕身为上位者的气度,就是猜不懂韩奕为何在此出现。
官军上一次对横山感兴趣,是什么时候?怕至少是有六十年了吧?官军与野鸡族的战争,刚刚平息,看上去谁也没有赢。好像双方也都没输,在旁观者眼里。官军眼下似乎已经忘了野鸡族的存在,这真是怪事。
但不管怎么。在各个部落的眼里,形势正在发生变化,他们不知道将来是2000祸是福。
各个蕃部都跟拓跋雄有或多或少或远或近的关系,他们之所以愿意来,主要是因为拓跋雄手中有他们粮食∧中埋怨拓跋雄手中粮食价格一涨再涨,原来一匹马至少可以换三石粮食,现在只能换一石粮食,这简直就是在抢劫。
“诸位!”
拓跋雄红光满面,他端着酒碗冲着所有人示意:
“今日会猎,虽猎的不多。但主要是兄弟我想跟各个部落的族长们联络一下感情№外就是跟大家商议一下粮食问题。”
拓跋雄这一开腔,来宾纷纷诉苦道:
“可不是吗,今年冬天连下了几场大雪,牲畜都死了不少!”
“粮食不够。汉人手里也没余粮,我们换不到粮食,只能杀牲畜填饱肚子,这损失太大了。”
“拓跋族长,们杀佩兴旺的很,也不必伤口里撒盐,讹我们一笔吧?”
拓跋雄尴尬地笑了笑:
“诸位误会我了,我们杀佩也不种地食都是我结义兄弟也就是尊贵的北海侯看在结义的份上借给我的。我兄弟急公好义,帮我族中大几千口渡过了难关♀是天大的恩情,我拓跋雄不敢忘。听我兄弟需要良马。我就用粮食与诸位换了些。”
顿了顿,拓跋雄又道:
“嗯,我兄弟听各家部落,这个冬天都挨饿受灾了,心中难安,所以今天借此机会,与大家见个面,以示官府的慰问。”
“呸,拓跋雄甚么时候跟官府一个鼻孔出气了?滑头!”有人出于照顾好客主人的面子,偷偷低声骂着。
倘若拓跋雄提前告诉来宾韩奕要来,许多酋长们恐怕就不会亲自来此了,至多会派个代表来,他们自觉地与官府一定距离。
井水不犯河水。
酋长们也不至于当着韩奕的面跳将起来,因为韩奕今天围猎时给他们的印象还不错,他们也听过韩奕不久前干掉了两个欺压蕃族的刺史的雷霆手段。
既然有这么多听众,韩奕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
“诸位都是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韩某新来乍到,难得今日与大家相见。我今日来别无它事,就是来与大家交朋友的,大伙以往如果跟官府有甚么不对付的地方,还请诸位担待。韩某先干为敬!”
韩奕颇为豪气地连干了三大碗,面不改色,众酋脸色稍安,都夸韩奕豪气。韩奕又道:
“至于方才提到的粮食问题,我想这个季节正是家家户户最难的时候,韩某身为朝廷命官,有责任安抚一方百姓。如果各家有需要粮食的,尽管跟我提,韩某定当以优惠的价格满足诸位要求。依我看,一匹马换五石粮食,一头牛换四石粮食吧!”
伸人笑脸,何况有好处可以占,不占就是缺心眼□长们心中窃喜,纷纷恭维起韩奕来。
一时间,帐中人声鼎沸,个个兴高采烈。
“兄弟,到底想做甚么?”拓跋雄悄悄地问道。
虽荒年这个价格也还可以,如今中原缺马,又连年战争,一匹马贩到汴梁立刻增值数倍及十数倍,但他瞧韩奕的意思,好像志不在此,并不是想趁着荒年狠狠赚上一笑。
“无他,我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罢了!”韩奕故意大声道,好让旁人听到。
官府的存粮也不多,大半还是韩奕通过个人的手段从关中筹集的,成本高昂。他半卖半送,并不介意这些粮食打了水漂,因为他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开始,只要蕃人们不会如以往一样本能地排斥自己就行,一回生二回熟嘛,熟了之后一些事情就好办多了。
众人彻夜狂饮。
韩奕与众酋长们周旋着,与他们勾肩搭背,拼酒划拳,刻意与蕃酋们拉近距离,脸部肌肉甚至因为长时间保持着笑意而僵硬起来。
韩奕到做到,他承诺的粮食保证供应,几个急需粮食的部落甚至空手来庆州取粮食,不是他们故意,是因为他们部落太穷,韩奕也二话没,照样发给粮食,让这几个部落感激涕零。
其他部落也陆结与换粮食,换来的牲畜总算让官府有点赚头。只是官府粮仓存粮迅速减少,秦良玉觉得有必要提醒下韩奕:
“侯爷,您就是不考虑储备,以防青黄不接,也得知晓这可是军粮!”
“秦观察,不用的,我自有分寸。”韩奕拍了拍秦良玉的肩膀,“噢对了,听对庆州刺史的位子有些想法?”
“不,下官才疏学浅,怎敢贪图刺史之位呢?我做个观察使,已经是勉力而为了!”
秦良玉愣了愣,急忙摆手否认。
“哈哈,不想当将军的军士,不是位好军士。不想做刺史的官吏,也不是位好官!”韩奕笑道,“秦观察,告诉我,想做个好官吗?”。
“下官自然想做个好官,尽忠职事,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利,非是贪图富贵。”秦良玉撇清。
“我是信过的。”韩奕暗示道,“不过,要好好做事,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
“谨遵韩侯训示!”秦良玉心里暗喜,表面上仍然不喜形于色。不管怎么,他身上已经打上了韩奕的烙印,对于如秦良玉这样长期在底层的官员来,这是个人仕途上进取的极好机会。
正话间,白如虎带着满身尘色闯了进来,急切地禀报:
“侯爷,出事了。环州来取粮的几个部落,在回去的路上接连遭到攻击,死伤大半,粮食也被抢去了!”
“慢慢,在甚么地方被抢?”韩奕急忙问道。
“靠近野鸡族聚居的地方。”白如虎答道,他转身呼令军士将几个受伤的蕃人带了进来♀几个蕃人属于不同的部落,个个都挂了彩,神情悲愤。
“定是野鸡族干的!他们竟敢伤了我的朋友,不报此仇,韩某誓不为人!”
韩奕勃然大怒。
事发突然,当着蕃人们的面,韩奕立即修书一封,命白如虎亲自去宁州交给折从阮,请折老令公召集人马剿灭野鸡族。又分别遣人通知受害的几个部落,又通知拓跋雄等部落酋长,定于下月初一再次会盟杀烹,共商杀鸡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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