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妻子在关掉手机前给他发来的短信中对他表示理解，让他安心工作，她在大洋彼岸会想他的。妻子在短信中还用了一句暗语，等回来后再好好地“咬”他一顿……
在从机场返回局里的路上，姚海亮接到了两个人的电话，一个是苏丽丽，另一个人是小姨妹悦悦，两个人都是在和他“郑重”闲聊后“顺便”打听关于妻子钟霞出国的事的。刚放下电话，姚海亮就接到了岳母家的小保姆柳‘艳’打来的电话，说在收拾房间时发现了一串钥匙，问是不是他的。
姚海亮核对过了，自己的钥匙一把也没有少，而柳‘艳’再三强调发现钥匙的地方就在儿子兵兵的大‘床’上。他猜想，钥匙应该是妻子忘在家中的，作为丈夫，当然要把妻子落下的东西保管好。
他回应柳‘艳’让她放好，等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去取。
姚海亮回到了办公室，便是紧张的忙碌，对于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不少的细节都让他如梗在喉。他真的想不通，到底是谁，是哪个法医检验，哪个领导签的字，竟然愚笨到了如此的地步，身中二十一刀也算自杀，再说这种案子一定是有内幕，怎么可以草草地‘交’给市局。还有就是那个万三江的强拆事件，枪杀郭子明的现场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仅仅就是强拆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心情一下子舒展了许多，他等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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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0、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0、
津川市委主楼西侧的一栋角楼，是市政法委和综治委合署办公的场所。[哈 ]这里的繁忙程度远远地超过了市委的其他部‘门’，一楼和二楼的几间办公室里常年的晚上灯火通明，工作人员在这里加班加点、不知疲倦地“为人民服务”着。
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政法委书记钟哲夫正在看积攒了几天的文件，他不想出差，也不愿意出差，这次如果不是省委仲书记点他的名，他是不会离开这间办公室这么长时间的。近些年来，伴随着津川经济的大发展，社会上的不和谐音符总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有些时候，他的心里甚至有些疑‘惑’，难道发展经济和建设和谐社会不成正比吗？
这次去省城，傍晚时他‘抽’空到干休所看了父亲。[哈 ]父亲的‘精’神状态很好，他去的时候，父亲正在陪郑叔叔下棋，根本没有时间理他。只是在父亲上卫生间时，才和他说了两句。当他想趁机和父亲汇报一下工作时，父亲连连摆手。母亲也在唠叨父亲，说你就不能让老郑赢一次，不就是一盘棋吗？父亲很严肃地说，不能，别的都能，就这不能让……说完又兴味十足地坐到了郑叔叔的对面。
在家里，他还见到了那个叫吴金‘花’的‘女’人。上次从省城回来他就打听过了，这个叫吴金‘花’的‘女’人就是本市“吴氏三雄”的妹妹，现在给郑叔叔做保健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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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份文件上做完圈阅标记并签完字，他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滑落到了办公桌上，只是这么轻微的一声响动，秘书小童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的钟哲夫，低头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轻轻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小童大名童天浩，毕业于北方大学中文系，后进修于国家行政学院，曾经是市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之一。算上钟书记，二十九岁的他已经给三个市里的领导当过秘书了，前两个一个退休，一个被双规，像他这种“站错过队”的人，如果不是钟书记给了他一次机会，就会永世不得翻身了。
给领导当秘书有学问，那就是少说话，多做事。即使是“多做事”也有讲究，那就是应该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少，不应该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做。再下来就是研究领导的心理了，只有做到看一眼领导的表情，就知道领导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做到这些，这秘书当得才算合格了。经历了失败的磨炼，童天浩自认为还算是合格的，每当看到钟书记满意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成就感。
小童抱着文件刚出办公室，钟哲夫便睁开了眼睛。他要见一个人，当然，这并不在秘书的工作计划中。钟哲夫拿出了‘私’人电话薄，戴上了老‘花’镜。姚海亮的名字就在电话本的第一页，第二的位置，第一的位置是他的‘女’儿钟霞。
其实不用看，钟哲夫也能记住‘女’儿‘女’婿的联系方式。打电话时看电话本只是一种习惯，给‘女’儿‘女’婿打电话时更是如此，即使是给别人打电话时他也要把目光停留在第一页上看一会儿。
刚从省里开会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钟哲夫意识到，自己是该找姑爷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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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1、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1、
因为对局、院两级领导“软弱”的不满，姚海亮险些和宋检、周局“翻脸”，要不是党组刘书记阻拦，他真想把枪和工作证“缴”上去，放大假算了。[哈 ]冯云峰的死草草了事，郭子明的凶杀现场被一伙“流氓”强拆，姚海亮认为，这些行为不仅仅是有人在挑战司法机关的权威，更重要的是有人置庄严的法律于不顾，放任着某些人肆意地亵渎着神圣的法律，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姚海亮知道，这些事情也许只有他的岳父，政法委书记钟哲夫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对于这次岳父的紧急召见，姚海亮一点也不意外，以至于他在院里“胡闹”时就想到了这些。
姚海亮的车子在接近角楼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影在楼前徘徊，从身形看，很像是小童。对于岳父的这个秘书，姚海亮的评价就八个字“博学多才，‘精’明持重”。两个人很熟，有些时候与岳父的工作会面都是小童负责安排的。姚海亮明白，象岳父这样级别的领导，秘书代管一点家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来姚海亮是想停好车子后再和小童打招呼的，但等他钻出车‘门’，小童却不见了踪影。
姚海亮径直来到了三楼岳父钟哲夫的办公室‘门’前。晚上的办公楼里显得特别的静，他本来放得很轻的脚步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回音。
“进来吧，海亮……”
还没等他敲‘门’，办公室里就传出了岳父钟哲夫有些沙哑的声音。
姚海亮在对岳父进行了简短的问候后，立即转入了正题，把万三江强拆三台子收费站还有公安局“二十一刀自杀”案的结论说给了岳父听。岳父听得很仔细，在听完之后，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停顿了片刻后，
“海亮啊，对于很多事情，结论都只是暂时的，有了过程的公开透明，才会有真正的司法正义。有争议是好事，事情没有争议，相反会引起人们更多不必要的猜测……”
对于岳父的这些话，姚海亮有些没听明白，岳父的铁腕政策在市里是出了名的，今天怎么就如此柔和了起来呢？
“海亮啊，忘了恭喜你升职。不过我还是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本来呢，我的意思是让你在下边多锻炼几年，但你的成绩突出，院里又是再三的把你报上来，看来你的群众基础不错。我用人不惟亲，也不避亲，既然上来了，就好好干……”
在姚海亮离开前，岳父还给他讲了一个“捡西瓜”还是“捡芝麻”的故事。他明白岳父的苦心，岳父是在告诫他，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影响了那十五亿的大案。
离开了办公室，姚海亮又到岳父家里取了钥匙。他刚上车，便连续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杜秋萍和王伟两个人打来的，和他说四楼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请示是否入住。另一个电话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派出所的民警打来电话，说他在安居小区d栋的家被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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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2、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2、
安居小区d栋d231房间里，一片狼藉，室内的物品被翻得七零八落，连梳妆台和电脑桌那些已经上了锁的‘抽’屉也被暴力破拆。[哈 ]姚海亮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物品，只有‘抽’屉中的千把块现金不见了，几张银行卡被扔在了地上，和化妆品放在一起的首饰盒里的贵重首饰一件也没有少。据民警介绍，做案的应该是两个人，两个人不知道是“内急”还是对收获不满，其中一个还在‘床’上撒了泡‘尿’，他们已经提取了样本送到局里检测了，相信不久便能抓到窃贼。
姚海亮很忙，他没有心情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他向两位年轻的警官表示，家里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失窃，可以走下一步的程序了。
在离开家的时候，姚海亮把‘床’单扯了下来，下楼的时候扔进了垃圾箱。姚海亮没有洁癖，但他对于卧室里那张承载着他和妻子“爱情”的‘床’还是相当在意的，对于这种已经被他人玷污过的东西，他的第一选择就是丢掉。
连姚海亮都特别的奇怪，他家里失窃的事情很快被岳母修亚琴知道了，还主动的打电话询问，并嘱咐他不要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远在美国的妻子钟霞。岳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收拾家务不是特长，还为他请了外援，让他有时间的话把钥匙送到亿佳美容会馆，她会安排柳‘艳’和悦悦去帮他收拾一下。
听了这个好消息，姚海亮掉转车头，把钥匙送到了会馆后才回单位，等他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进了办公室，打开灯，雪白的灯光有些刺眼，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关于今天这两件案子的初步调查材料。上眼一看，姚海亮就知道，这些材料是经过了整理的，而王伟和杜秋萍两个人已经“下班”回家了。
姚海亮看着眼前的功课，刚刚涌上来的一点困意立即不见了踪影。他翻开了厚厚的材料，突然，他的目光盯在了其中的一页上，这一页是关于冯云峰的。材料被做上了标记，这种“pa”标记姚海亮太熟悉了，是杜秋萍做上去的，表示材料是“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而往往就是这种小道消息，才更有参考价值。
材料上显示，冯云锋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职务——“津川市不良资产重组办公室”主任。这个办公室姚海亮听说过，简称重组办，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和资产重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它真正的作用是“追逃”，说白了就是尽一切努力追缴那些非法流入国外的资金。
这个办公室神秘得很，对外称重组办，办公地点不祥，直接对市委的几个常委负责。姚海亮听妻子钟霞说过，这个重组办是为了应对市里近几年“跑路”的官员‘激’增而设立的，据说，追逃的效果还不错。
想到了这里，姚海亮的头嗡了一声，冯云峰死在了万都国际的办公室中，这样一个对市委常委直接负责的神秘人物，是谁，敢对他下这样的毒手。想着想着，姚海亮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姚海亮点燃了一支烟，只吸了一口，便呛得他一通的咳嗽。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鼾声，是‘女’人的声音！
姚海亮快步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只看了那么一下，他便用手捂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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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3、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3、
姚海亮刚打开办公室里间休息室的灯，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杜秋萍躺在他的‘床’上，上衣的扣子全部解开，警用背心被提到了脖颈处，内衣的一半已经拉开，一侧完全‘裸’‘露’了出来，那一点樱桃红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他不由自主的偏移了一下目光，当他看到杜秋萍的‘裤’子也已经褪到了膝盖以下时，姚海亮的心一阵的狂跳。
在灯光的刺‘激’下，杜秋萍突然睁开了眼睛。当两个人四目相对时，姚海亮一下子捂住了脸，急速的转过了身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杜秋萍也很慌张，几乎是以标准的军人动作从‘床’上跳了起来，整理好了衣服，红着脸，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小声说，
“不怪你，你不要这样……”
杜秋萍说话的声音很小，就是这已很小的声音说出的两句话，让姚海亮几乎崩溃掉。[哈 ]杜秋萍在办公室的里间临时休息一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裸’睡”的情况，在姚海亮的印象里，办案‘精’干的杜秋萍在生活中是相当“淑‘女’”的。
当“‘性’侵”两个字进入到姚海亮脑海中的时候，他一下子愤怒到了极点。这是什么地方，是堂堂的国家检察司法机关，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猥亵、‘性’侵‘女’检察官！这是对同事的侮辱，同时也是对庄严法律的挑衅！
让姚海亮没有想到的是，杜秋萍好像并没有在意。他刚要硬着头皮把自己的“观察所得”告诉给杜秋萍，以提醒她注意时，他的愤怒就被杜秋萍两句轻声的话语变成了比窦娥还大的冤屈！
没错，杜秋萍“不怪你”这三个字就是说给他姚海亮听的，言外之意也很明确，在杜秋萍的心里，脱掉她衣服干那事的人正是他！
当姚海亮坐到椅子上，连续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狂跳的心才算有了稍许的平静。这时的杜秋萍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眼睛瞟过去的时候，杜秋萍正在看着他笑。他虽然木讷，但也明白‘女’人这种暧昧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姚海亮一下子靠在了椅子上，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理很复杂，他想把事情说清楚，但直接冲过去说“不是我脱光你衣服的，你刚才很有可能是被‘性’侵了……”，对一个‘女’人直接说这些合适吗？但不说，就会让恶徒得逞，让这个误会永远下去，背上一辈子的黑锅。看得出，杜秋萍并不介意，但他姚海亮在意，趁着‘女’人熟睡占‘女’人便宜，这不是真正的男人所为，但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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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4、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4、
正当姚海亮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搭在口袋上的手‘摸’到了小本子，这是他用来临时记东西的。
‘摸’到了小本子的同时，姚海亮的脑海中灵光一现，他抓起了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秋萍，请相信姚哥，姚哥不是那种人，这个你应该知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好好的想一想，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让坏人得逞！相信姚哥，我永远支持你。
姚海亮为了表示强调，不但在“不要让坏人得逞”几个字的后面用了个穿透纸背的惊叹号，还在这几个字的下面画上了两道重重的横线。[哈 ]他相信，杜秋萍能读懂这张条子上的话，两个人合作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很多问题上都能做到一个眼神即会意对方的意图。
把条子给了杜秋萍后，姚海亮象等待宣判一样地站在座位边，看着杜秋萍的反应。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也过去了……杜秋萍只是呆呆地盯着那张字条看，一句话不说，一点的表情也没有！
一刻钟过去了，杜秋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把姚海亮写的条子‘揉’成一团，然后塞进了嘴里。做完了这一切，她还回了一下头，只不过，表情已经不那么暧昧了，脸‘色’也有些发青。
杜秋萍机械地拉开了‘门’，走出了办公室。伴随着走廊里不断传过来的沉闷脚步声，姚海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快步地来到了‘门’前，把头探出去望，直到把杜秋萍目送进了卫生间，他才开始低头观察办公室的‘门’锁。‘门’锁没有丝毫被撬压过的痕迹，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进办公室时‘门’是锁着的，他在找钥匙时还‘弄’错了两次。
姚海亮故做镇定地向卫生间走去，在进卫生间的时候还轻咳了两声。姚海亮故意的拖延着上厕所的时间，当他听到‘女’卫生间的隔断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时，才在又咳嗽了两声后出了卫生间的‘门’。
姚海亮回到了办公室，坐在了椅子上。当走廊里再次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时，他知道，是杜秋萍回来了。他闭上了眼睛沉思着，对于这件事，杜秋萍到底会做何种决定呢。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杜秋萍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前，神情凝重地盯着他，
“姚局，我请两天的假，有点‘私’事要办，明、后两天就不来了……”
杜秋萍说话的语气很生硬，还没等姚海亮表态，她便转身下了楼。姚海亮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他竟然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报警，手都已经放在了电话上，只是心里还在犹豫。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姚海亮拿过手机一看，是一条发了两三遍的短信，短信是杜秋萍发来的，内容很简短：姚哥，有要事相商，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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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5、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5、
对于杜秋萍短信里说的老地方，姚海亮知道，是距离反贪局只有数百米的情人岛咖啡厅。咖啡厅坐落在一条不起眼的三级街道上，是一楼的住宅改造成的‘门’面，如果不是走近看咖啡厅的牌子，这里和那些小食杂店也没有什么分别。
咖啡厅的店主是杜秋萍的表妹郑小雨和男朋友文辉，两个人都是警官大学毕业，在市公安局“实习”期满便双双失业了。两个人失业后，就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开了个咖啡厅，因为少有顾客光顾，经常是小情侣四目相对传情，两个人便把咖啡厅的名字由“心缘”改成了更贴切的“情人岛”。
两个人自从开咖啡厅的那一天开始，也没想过以这个生意赚钱，他们两个真正的职业是“情感类‘私’人侦探”，专司那些妻子出轨、‘女’友劈‘腿’、丈夫包养情‘妇’之类的案子的调查取证工作。[哈 ]在绿帽产业蓬勃发展的大时代里，两个人的生意还不错。两个人经常自嘲，他们这样也算是学有所用了。
当然，两个人如果在工作中发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会“非友情”地提供给姚海亮，以赚取一些线人费。姚海亮清楚，这对小弟小妹不但给他们提供情报，渎职局、市公安局那边的钱他们也是照赚不误的。两个人在司法系统‘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积攒下了不少的人脉，也正是这些人脉，成就了他们的事业。
郑小雨人长得很娇小，在姚海亮看来，就象小鸟儿一样的可爱。但这只是外表，其实这个“禁毒系”中国第一危险专业毕业的‘女’孩子不但机敏，擒拿格斗的功夫也特别好。姚海亮经常慨叹，说“小雨点”干这个真的是太‘浪’费人才了。和郑小雨相比，学技术侦查的文辉就文静多了，像个大姑娘似的，说话抿嘴笑时都要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把嘴巴捂住。只要文辉一张嘴，姚海亮便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娘娘腔”几个字。
由于业务相关，再加上这里僻静安全，在办一些案子时，姚海亮有时会把和杜秋萍等人碰头的地点选择在这里。他知道，单位，甚至是自己的办公室，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路很近，姚海亮没有开车，而是步行来到了情人岛。姚海亮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郑小雨和文辉两个人外出“逛街”，姚海亮知道，这外出逛街是假，一准的又是办业务去了，那种业务晚上办最是时候了。
情人岛里没有客人，像很多咖啡厅一样，略显昏暗的灯光让人有些朦胧。姚海亮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墙角的杜秋萍，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杜秋萍没有起身和他打招呼，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手里拿着小勺子在杯子里搅动着。
姚海亮静静地坐在对面，这时他才发现，杜秋萍的眼睛红红的——她一直躲在墙角里哭。小雨点在出‘门’时还责备姚海亮，说“我姐今天怪怪的，进‘门’就对我说别烦她，是不是被你这个领导k的，早知道要登‘门’道歉，k人时就不要那么凶嘛……”，对于小雨点的责备，姚海亮没有辩解，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对于晚上发生的这件事，姚海亮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要怎么说呢，对于这种事情，姚海亮一向的难以启齿，更不要说杜秋萍还是一个未婚的‘女’孩子，甚至连男朋友也没有，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就直接问人家，说你想起来没，是不是有人‘性’侵你啊，姚海亮非常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几次想说，也没有找到一个稍微“文雅”的说法代替“‘性’侵”这个邪恶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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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6、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96、
看着杜秋萍红肿的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姚海亮的心就很痛。[哈 ]他没有想到，‘女’下属被人‘性’侵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一直当妹妹看待的‘女’人。“是哪个人渣”，姚海亮心里恨恨地骂着，他双拳紧握，由于太用力，手指都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如果这个时候让他知道那个人渣是谁，他也要学一回拳打镇关西的鲁提辖，把那厮红的白的都打将出来，解一下心头之恨。
正当姚海亮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的时候，杜秋萍站起了身，抹了一把眼泪，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