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好，好……”
这一次和妻子通完了电话，姚海亮破天荒的心情不错，脸上僵硬的表情也一下子被赶到了九霄云外。两个宝贝参加美术班的事他是上次回家的时候听妻子说的，尽管当时心情不是很好，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让他意外的是，两个宝贝没用多长的时间，居然取得了一等奖的好成绩。
…………………………
虽然是在电话里，但妻子还是给他介绍了两个宝贝创作的“台前幕后”，在美术班结业的时候，老师要求每个小学员都‘交’上一份作业，于是，两个宝贝便在妈妈的指导下开始了创作。这幅画是兵兵和晓月两个人合作的成果，他看到的这一张只是一张“事后给他饱眼福的复制品”，而“原作”还在少年宫展出。
妻子钟霞和他说了创作时的一个小‘插’曲，在创作这幅作品时，兵兵和晓月两个人还起了争执，由于老师在留作业时强调了“艺术要来自于真实的生活”，两个宝贝便对这幅被称之为“家”的作品上“如何对爸爸进行艺术处理”的事有了分歧……最后两个宝贝和妈妈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爸爸坐在了飞碟里低飞……这才有了画面上妻子牵着坐在“盘子”里的他的手、双脚都已经离地的画面……妻子在指导完两个宝贝后，说爸爸其实也很想和我们一起玩……这样的处理方法叫“高于现实的艺术”。
妻子还告诉他，局里有几个项目要和人大的那些叔叔阿姨汇报，她今天都很忙，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局里和市委两头跑，给他打电话也是刚刚闲下来……在电话的最后，妻子还向他报告了一个好消息，位于‘花’石路的小别墅已经要装修好了……
对于马上就要到来的乔迁之喜，姚海亮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如果让他来选，还是住在安居小区更舒服一些。
………………………………
政法委三楼，姚海亮的办公室。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0、（372）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0、
贝德路210号，津川市反贪局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几名侦查员正在整理着资料，为马上就要召开的案情分析会做着准备。
“十一点了，这么晚恐怕姚哥……”
“孟老夫子，我们打赌，如果姚哥按时来了你请客，晚一分钟我做东……”
“姚哥那么忙……”
“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是跟着姚哥一起干过来的，再说姚哥还负责过这个案子，现在重审能不来吗……老夫子，你就等着请客吧……你说是吧，杜姐……”
“你们都别斗嘴了，先把资料整理好，别等开会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姚哥电话里说十一点一刻，马上就应该到了……”
正在和侦查员小孟打赌的是侦查一科的副科长王伟，对于这个很是书生气的“新同事”，由于小孟总是宣称自己祖上和供奉在孔庙里的亚圣联系在一起，科里的同事也便送了他个“夫子”的雅号。
…………………………
“怎么样，我说的准吧……”
“姚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又有谁要请客，看来我的口福不浅啊……”
……………………
正在几个人闲谈的时候，姚海亮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在和姚海亮打招呼前，王伟还不忘向侦查员小孟炫耀一下他的“料事如神”。
对于反贪局，尤其是一科，姚海亮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每当看到这些和他一起‘摸’爬滚打过的“兄弟”时，他的心情都会很好，有些时候，他在这里都会找到一种“家”的感觉。也正是这样，在今天杜秋萍请示他到政法委汇报，当他得知今天晚上还有个案情分析会时，他立即决定把汇报工作的地点选择在了反贪局。这样做除了可以旁听一下，还可以和这些兄弟们有个聚会的机会。
当姚海亮处理完手头的文件来到“家”里时，才发现这里和他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分别，尤其是兄弟们挑灯夜战的工作劲头。在和老同事们聊了一会儿的家常后，本来也想蹭一顿饭的他却稀里糊涂地成了东家。
“现在是十一点一刻，姚哥，我们……”
“好，可以开始了，你们谈，我旁听……”
“杜局，我，我……”
杜秋萍的工作重点转移到局里后，一科的资料整理工作就‘交’给了小孟，不过今天小孟还是在起了两下身后开始向杜秋萍求助了。
接过了材料，杜秋萍抚了一下额头上的刘海，
“姚书记，那我就综合一下现有的证据材料，向您汇报一下原开发区大王镇镇长兼党委副书记吴仕立一案的最新进展。[哈 ]自从省高院把案子发回来后，我们便组织人对案件进行了全面的梳理，院里为了把案子办成铁案，人员配置上虽然扩大了范围，但还是以我们一科为主……下面我就谈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
第一点，专案组仔细研究了省里的意见，省里认为吴案有问题的关键在于十五亿的‘性’质和坐实金额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1、（373）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1、
‘女’‘性’的柔美具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具体到了办案中也不例外，与王伟沟通起来有“障碍”的曲燕在与杜秋萍的谈话中很动情，也很放得开。[哈 ]姚海亮看得出，尽管视频经过了些许的剪辑，杜秋萍那些经典的“‘交’流技巧”也所剩无几，但这个属下的干练还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不一会儿的功夫，曲燕便已经“很进入状态”了。伴着视频的播放，王伟还做了简短的旁白，说这个‘女’人为了救自己的那个二杆子儿子，已经到了“知无不言”的地步了……当杜秋萍再次适时地把纸巾送到曲燕的面前时，‘女’人都有些泣不成声……
………………
“妹子，姐的命苦，如果不是遇上那些披着人皮的王八蛋，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那些个挨天杀的，没有……没有一个好东西……”
“曲总，您喝杯水稳定一下情绪……”
“什么曲总，那都是唬人的，叫姐，还是叫曲姐吧。妹子，你长得真漂亮，看见了你，我就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我高中时上的还是省实验中学呢，当时我的成绩一直不错，要不是那个王八蛋，我也能上大学，像你们一样，上个班，嫁个男人，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多好……”
在杜秋萍耐心的劝慰之下，曲燕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了下来，专注的眼神似乎已经游离到了思绪的远方……姚海亮知道，这个时候，也就应该是这个‘女’人开口的时候了……
……………………
二十几年前的津川，大王镇双岭村矿区的一户人家里，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交’谈着什么，外间的堂屋，一个梳着两只羊角辫的‘女’孩子正瞪着惊恐的双眼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宣判。
“就这么定了，把孩子送省城他姑家，这孩子学习好，要是留在这儿真的毁了……”
“进城是好，但……”
“也别什么但是了，我们就听老嫂子一句话……老嫂子，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吗，把‘艳’子送省城他姑家那里……老嫂子，你不会说话，我知道你的心里明白，你同意就点点头，不行的话就摇摇头……老嫂子啊，要我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过去了，别因为这就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啊……”
“老嫂子，你就表个态，事情我们也好做……这都什么时候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小芸……”
说话的是本村的支书，当支书说这些的时候，几个邻里乡亲也同时附和了起来。[哈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2、（374）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2、
人的遭遇总是能引起同情，特别是‘女’人的遭遇，往往更能打动人心。[哈 ]
视频画面中的曲‘艳’一直在声泪俱下，这让姚海亮有些心酸，他在低头喝水时注意了一下几个同事，连平日里粗枝大叶的王伟也很伤感地抹了两下眼睛。在说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的时候，曲‘艳’一下子停住了哭声，
“妹子，你说我那个时候可笑不，那个男人只是请我看了场电影，我就，我就……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
“曲姐，你喝杯水……”
正当杜秋萍在“忙里偷闲”地做着记录时，哭泣中的曲‘艳’破涕为笑了，杜秋萍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水杯往曲‘艳’的面前推了推。曲‘艳’并没有喝水，她在把水杯拿到手里后送到了嘴边又放回了桌子上，说起了那个曾经带给她甜美爱情的“任哥”……虽然曲‘艳’并没有说那个任哥是谁，但他在杜秋萍给他的吹风材料上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后来的江南区房产局局长任子强。
曲‘艳’说到了任子强，尽管姚海亮有所准备，但他的心里还是一震，他听郭子明说过，任子强曾经‘性’侵过她……姚海亮再次拿起了笔，眼睛也落在了屏幕上，曲‘艳’的讲述又一次回到了她那早已尘封了的岁月……
………………
省城实验中学高中部，学生们参加完了军训后正在接受学校组织的体检，给学生们做体检的是省城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由于学生人多，学校在和医院沟通后，把体检的地点定在了学校的实验楼。
“曲‘艳’呢，有谁看见曲‘艳’同学了吗……”
“没有……”
“没有……”
“你们两个是曲‘艳’的同室，是一起进的体检室……”
“老师，我们真的没看见……”
“好，你们回体检室看一下，我到楼上实验室找……”
…………
“曲‘艳’，那个人是谁啊……”
“是，是我表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让我们看看，是电影票，还是大剧院的……”
“曲‘艳’，你说的就是那个实习医生帅哥吧，原来是你的表哥，我们还以为，以为你……”
“给我，给我……”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3、（375）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3、
双子星，滨江大酒店的一间豪华套间里，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面部表情的扭曲，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两个服务生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从人们的恐惧程度上便可以看出，这里出大事了。[哈 ]
“关 amp;*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们……”
“怎么这么粗心，你们不知道吗，这是风水鱼，不能出事的，就是你们死了，他们也不能有事……”
“关 amp;*哥，我们……我们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大哥，求你在吴局面前……”
“不管，我管不了……”
“大哥，这个您拿着，孝敬您的，算是哥几个的一点心意……”
“唉，你们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呢……这样吧，还有点时间，天亮前一定要把这里恢复原样，大小、长相要一模一样的，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只是没看见而已，事情要是漏了出去，吴局怪罪下来，我可管不了你们……我也没看见过你们，不知道这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关哥，可这鱼……”
“你们几个的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到‘花’鸟市场去……”
“这么早，那里没开‘门’……”
“真服了你们了……来，我给你写个地址……”
…………
“小关，一会儿给我准备车，我要……这怎么了……”
正在和酒店值班经理说话的是国土资源局局长吴仕泽的司机小关，傍晚的时候，吴局给他放了假，一个人出了‘门’。[哈 ]
这里确实是出大事了，就在午夜时分，吴仕泽的司机小关发现，吴局房间里的风水鱼全都翻了白，于是他便找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他还没有做完“善后”，吴仕泽便走进了房间，吴局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手还在酒店值班经理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容可拘的吴局这么一个极其友好的动作当即让酒店值班经理瘫坐在了地上，
“吴局，吴 amp;*老板，我……死了……”
“小兄弟真会开玩笑，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年轻人，不管有了什么样困难的事情也不要说丧气话，更不能失去斗志，这就正如我们伟大的事业，如果我们的前辈和我们不是坚决的坚持，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大好局面……年轻人，听说你们酒店也成立了组织，这就好嘛，要有上进心，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向组织靠拢嘛……”
“小关，马上准备车，我要到万都去一趟……”
“宣讲”时的吴仕泽表情凝重，凝重间依然掩饰不住早已飞上了眉梢的喜悦。[哈 ]小关看了出来，今天的领导是格外的开心，他干这个司机也有时间了，还从来没有见吴局这么高兴过，连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小老弟”都会如此的关心。更让小关诧异的是，当吴局听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4、（376，今日两更）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4、
曲‘艳’在说到两个早已经夭折的孩子时，悲伤的眼神里多出了些许的光芒，脸上的肌‘肉’在经历了痛苦的痉挛之后，突然间咧开了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妹子，两个宝贝的名字我都给取好了……孩子，妈妈在这呢，过来，让妈妈抱抱……”
“曲姐，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来，妈妈抱……好宝贝，想死妈妈了……”
一边说着话，曲‘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后半俯下了身体……杜秋萍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已经着了魔的‘女’人和墙角的脸盆架分开，人是分开了，但杜秋萍并没有把这个‘女’人从她的世界里拉回来……
………………
在两个孩子都夭折之后，曲‘艳’一直生活在悲痛之中，但她不敢把这些悲伤在任哥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在他的心里，悲痛的心情一点也不会比她少，与其让自己所爱的男人跟着自己流泪，还不如自己独自承受这份悲伤。
然而失子之痛并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在极度痛苦的折磨下，曲‘艳’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有一种感觉，她的一双儿‘女’并没有死，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在和她“躲‘迷’藏”罢了……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慢慢的曲‘艳’便开始有了幻觉，尽管每一次事后她都很冷静地告诉自己，自己的一双儿‘女’真的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自己可能是太想孩子了才会有那个念头的。[哈 ]
那年的曲‘艳’刚刚给娘上过坟，心里便有了一个想法，她也要去看一看自己的那一双儿‘女’，她听任哥说过，她们的两个宝贝都是由医院看太平间的那个老伯送走的……
曲‘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了一连串的仇恨，
“任子强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不，他连畜生都不如，他是杀人犯……”
任子强是杀人犯，听到了视频中的曲‘艳’怒骂任子强，姚海亮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他快速地在本子上记下了几笔后，目光再一次紧紧地盯在了屏幕上……画面上的曲‘艳’在短暂的愤怒过后便开始控诉起了任子强的恶行，在曲‘艳’的血泪控诉中，时间再一次回到了她那悲痛断肠的岁月……
…………
市中心医院的后院，距离住院部大楼不远的地方，有一排破旧的平房，虽然是平房，但房子的举架很高，这里就是医院的太平间。医院那个时候还没有改制，这里还悬挂着津川市人民医院的标识。
黄昏时分，一个心事重重的年轻‘女’人还在太平间的‘门’前徘徊，看到有人路过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是快速地闪到一边。
“闺‘女’，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
“你是‘艳’子吧，‘艳’子……”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5、（377，今日两更）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5、
九爷爷言词的小心闪烁让曲‘艳’立即联想起了一个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那就是九爷爷一定是受了那个坏男人的指使，故意不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才这样的。想到了这里，原本对九爷爷很尊敬的她一下子暴怒了起来，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也就是这一巴掌，让老人浑身筛起了糠，
“‘艳’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只是个看太平间的，那些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再说了，‘艳’子，我劝你也不要管，我们院里新来了一个王主任，是市里派下来专‘门’负责这些事情的，那个‘女’人可了不起了，听说不管啥病都能一眼看出来，就是你心里想的啥，人家也能看出来，王主任都开除好几个人了……谁要是把事情泄‘露’了出去谁的饭碗就打了……我，我……‘艳’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有个饭碗不容易，你可千万不要为难九爷爷……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快点走吧，如果让王主任和任科长看见了，你也得出事。前几天一个外地的记者都让王主任带走了，孩子啊，听九爷爷一句话，这世道干啥也不要太较真，较真可就苦了自己了……”
“九爷爷，你说啥我听不懂，我就是想知道任子强让你埋的那两个孩子你到底埋到哪儿了……九爷爷，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曲‘艳’看着哆嗦成了一团的老人，也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艳’子，别哭，别哭，是九爷爷误会你了，你别着急，让九爷爷帮你想想……”
“谢谢九爷爷，我给你老磕头，我给你磕头……”
直到确认了曲‘艳’并不是来调查什么事情的时候，九爷爷总算是放下了心。当曲‘艳’见老人终于肯帮她的忙时，头连连磕向了地面，瞬间脸上便布满了血红的泪水……
九爷爷在问了她几句个人情况后，尽管曲‘艳’没有正面的回答，但老人还是一阵的唉声叹气。[哈 ]从老人那里曲‘艳’得知，就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医院‘妇’产科里的畸型出生率‘激’增，有的时候一个月就多达几十例，死胎和流产情况更多，并且这些人都来自于园丁大街以南的人口密集区，听说是那里坏了风水闹了鬼，也有传言说是那家大资本家开的化工厂排放的废水污染，还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46、（378，今日两更）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卷五46、
姚海亮一边听视频画面中的曲‘艳’控诉着任子强的恶行，双眼也在快速地浏览着杜秋萍为他准备的曲‘艳’和任子强的材料。尽管他本人很同情曲‘艳’的遭遇，但现在是在办案，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在很多时候，情感都不能完全地代替理‘性’的思考，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他注意了一下曲‘艳’诉说故事的大致时间，虽然两个人没有生活的‘交’集，但他还是在曲‘艳’的述说中回忆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那个时候的一段时间里，学校特别流行着一种怪病，不少同学还因此而休了学，这些事情在学校里还引发了一次不小的事件……
…………
园丁大街，津川市第一高级中学的院里，一大片人群聚在了一起，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气氛异常的紧张。
“我们要见校长，我们要讨个公道……”
“对，孩子这样不能没有个说法……”
“不等了，我们都已经等了两天了还不见人影，走，我们冲进去……”
这些围在学校办公楼前讨要说法的是本校学生的家长。他们的孩子都得了一种类似于软骨病的怪病，尤其是脊椎更为严重，发病时的症状就如同一个个驼背的老人，身上的骨头软得都可以自由的弯曲，无论是再好的止疼‘药’在这些病人身上也没有效果……
尽管有民警在现场执勤，但还是没有阻挡住愤怒的人群……这一次家长们的行动取得了完胜，在校长室里不但堵住了由教委主任挂职的调查组长，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老师，事后官方的解释是该‘女’教师正在为领导准备材料。事实也证明，这名‘女’老师确实是学校的青年骨干，就在事件平息后不久，这名‘女’老师便升任了分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
姚海亮清楚的记得，在他们班上就有一名病情特别严重的同学，在休学治疗了一年后又回到了学校，因脊柱严重弯曲而留下了残疾。当时因为功课太忙，姚海亮并没有太多关心这些，他只是听说那些患病的同学都没有查出病因，而学校则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负担了他们的医疗费。他听一个要好的同学说，整个园丁大街上的学校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好像是水的问题，当时他并没有相信那个同学的话，还婉拒了那个同学要和他共享从家中带来的“纯净水”的好意。
后来，学校还为他们进行了免费的体检，正如姚海亮预料的一样，他的身体没有一点的问题，而他的那个“杞人忧天”的同学则在不久后转了学。在姚海亮的印象里，他们班好象还有一位科任老师因为“多嘴”受到了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