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成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赤虎
黑人司机噎了一下,嘿嘿讪笑着,不满的抱怨说:“先生,你在进行种族歧视吗,你是不是看我是个黑人,想拒绝付我出租车费?”
安锋轻声提醒:“先生,我也是有色人种。”
黑人司机继续嘟囔着,唠唠叨叨的说着有关歧视的话安锋知道自己这次运气不好,上错了汽车。
据说南非司机经常劫持坐上的游客,对游客实施抢劫,他们最喜欢抢劫的是语言不通的游客,这样,即使游客报了案,黑人司机会向当地的黑人与警察用当地土语抱怨一番,比如声称客人进行种族歧视了等等。而受害的游客却因语言不通,失去了向警察辩解的机会。于是……
目前,安锋可以采用的解决事情的手法有两种,比较息事宁人的做法是:举起手机对司机进行拍照,以保留投诉的证据。而大多数黑人司机见到游客拍照,知道对方是老手,会改换态度,恭敬地把游客送到目的地,事后愿意少收一些车钱,以此取得游客的谅解——毕竟,拿上一个出租车号牌,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但安锋却不打算采取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他先是一路默默无语,听任出租车司机的唠叨好吧,出租车司机对于这种喜欢忍让的乘客最喜欢,随着时间推移,出租车司机胆子越来越大,他行车路线尽绕着僻静小巷走。
终于,开到一个左右无人、打人不见血的僻静小巷,黑人司机猛地刹住车,他一俯身打开杂物箱,从里面取出一柄柯尔特手枪,一回身,用手枪顶着安锋的额头,吼道:“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决定把你在这里扔下车,以抗议你的种族歧视态度。现在,把你的钱包拿出来,把我应收的车费付了,赶快。”
这番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安锋知道:如果自己把钱包拿出来,那么整个钱包就是他的了。
故此,安锋笑得很冰冷——在对方俯身去杂物箱拿手枪的时候,他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手套,现在枪口抵着额头,安锋咧开嘴,冲对方露出八颗牙齿:“你确信你敢扣动扳机?不,你的手有点发抖,抖什么?”
安锋这句话是用当地土语说的,对方愣了一下,明显心虚的强辩道:“你说我不敢……”
双方对峙的时候,问话是为了引开对方的注意,如果对方是个有经验的枪手,这时候应该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但对方居然开口回答安锋的问题,这一分神,安锋开始动了,他的手往上一托,枪口离开了额头指向了车棚顶……
接下来,对方居然还没有扣动扳机,这一犹豫,形势已经完全颠倒了,安锋的手快速顺着对方的枪栓移动,两三秒钟之间,整个柯尔特手枪肢解开了,出租车司机手里只剩下一个枪柄,枪管、枪套筒、复进弹簧,以及撞针等上层结构已经变成了一堆零件。
但安锋的行动并没有终止,他的手顺势向前一叼,捏住了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拉,出租车司机连胳膊带肩膀,被安锋扯到了后座,他那只空余的左手还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别,别”,出租车司机急忙喊道:“你不能杀我,我其实也没想杀你……你从机场出来有监控录像的,你上了我的出租车,你被监控录像拍到了。嘿嘿,我其实想跟你开个玩笑,这是个玩笑。”
真的是玩笑吗?
被机场监控录像拍到了又如何?据说从国内来南非的华裔客商,每年有数百位被打劫,他们事后也报了案,但警察对此敷衍了事。他们也曾被机场监视探头拍到了,可是这有用吗?
在南非,警察积压的类似抢劫案还少吗?多安锋一个,也不妨碍。
安锋虎口一用力,紧紧掐住了对方的颈动脉……三十秒钟后,出租车司机开始翻白眼了,再经过十五秒钟,这位出租车司机因大脑缺氧陷入了昏迷。
不能不说,出租车司机所选择的行动地点很不错。
安锋下了车,到司机座扛下司机来,然后昏迷的司机塞入汽车后盖,整个过程无人打搅。等他自己坐上司机座后,安锋对着倒后镜简单的画了一下装,让自己显得像一个浅棕色皮肤的非裔混血儿,他开着汽车,音响里放着当地黑人的摇滚乐,施施然的将汽车停在桌山附近。
将汽车停在同样的方便动手位置,将昏迷的司机搀出后备箱,重新将他塞进司机座摆放好,安锋把司机的手枪组装起来,枪口塞进司机嘴里,“代表”司机本人扣动了扳机。
嘭地一声闷响,这位司机同志“被自杀”了。
桌山是南非著名的平顶山,它耸立于高而多岩石的开普敦北端。前拥波光粼粼的大西洋海湾,背枕一座乱云飞渡、形似巨大长方形条桌。
接头地点选择在桌山是有讲究的,因为桌山海拔一千余米,登上山顶的路有三百五十条,。外加一条索道,每条路两边都是古树葱葱,小草茂密,动物丰富。而登上桌山山顶,山顶五座巨大的水库点缀在郁郁的丛林中,每一处都是隐藏踪迹的好地方。
桌山它西望是大西洋,南望好望角,往北则是绵延起伏、漫无尽头的非洲大陆。这里也是南非著名的游览胜地,游人如织络绎不绝,扮演一个寻常游客徜徉在林荫小道中,一点不起眼,绝对不会惹人关注。
在无人关注的时候,安锋与接头员交错而过,一个小手袋转交到他手里,他走了几步,略略停住脚步,摸出一根香烟来试着点火,这时候,刚才与他交错而过的联络员也同时摸出香烟,眼珠四处转了转,随意的走到安锋身边招呼:“嗨,先生,借个火可以吗?”
安锋嘴上叼着烟,手里捏着一只金壳都彭打火,机迟迟不敢点燃,等联络员向他搭讪,他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解释:“请问,你是当地人吗,请问吸烟区在哪。”
接头的联络员也是一名南非混血儿,皮肤呈咖啡色,头发全是小卷卷,烫着蓬松的爆炸头,一副嬉皮士模样。这位联络员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纯属本色表演,他的身子有节律的抖动不停,像是时刻在舞蹈,听到安锋的问话,他指了指不远处,招呼道:“那里,那里有个垃圾桶。”
联络员指的地方是桌山边缘临海的护栏区,护栏区的角落里放着一只不锈钢果皮桶,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围着吸烟,安锋冲联络员点点头,两人像一对烟鬼一般急匆匆的冲向垃圾桶,蹲在垃圾桶边点着烟,联络员打量着垃圾桶边的几个人,响亮的冲其中一名女士吹响了口哨,做出一种色迷迷的姿态,吆喝道:“嗨,小妞,需要向导吗?每天二十四小时服务,付费一百美金,如果需要额外服务,再加一百美元。”
借助这位联络员的掩护,安锋快速的将对方塞来的小包打开,从包里摸出tp卡快速装入手机内,用手机里的播放器开始播放里面存储的资料——图像与文件并没有在手机屏幕上显示,而是直接传输到他的眼镜片上。
安锋用八倍播放速度快速浏览着这些资料,资料的画面虽然闪动很快,但凭借他过人的记忆,只要一眼扫过,那些图像与文件便深深记入脑海。
当然了,因为图像上不时跳动着画面,安锋只能面向大海,背对着联络员,假装抽烟沉思,假装欣赏开普敦港的点点帆影,这时,他耳中听到垃圾桶边围的那堆男女用意大利语彼此商量。
这是一种纯正的意大利语,每个词发音都非常精确,整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歌剧演员在低声吟唱歌词——垃圾桶边原先围了五个人,三男两女。安锋过来的时候快速扫了他们一眼,发现这五个人绝对是来自意大利的青年男女,他们每个人都十八九岁的模样,但浑身上下全是产自意大利的精品服饰——意大利的侧开双西装,意大利的衬衫,脖子上打着意大利的领带,下身是意大利裤子,脚上是意大利的定制皮鞋。
说实话,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是性格最叛逆的阶段,这个年龄段的青年肯穿上一身西装,还特地打上领结,这已经非常怪异了,五个人当中的男士还则罢了,就连仅有的两名女士也穿着一身普拉达套裙,脚上蹬着半高跟皮鞋,显得非常古板。
当然,这里所说的古板是这几个人着装比较古板,他们的性格并不古板,这五个人围着垃圾桶彼此快乐的交谈着,讨论天气讨论桌山风景讨论昨晚的……舞会。
意大利语本身就是一种琐碎的语言,据说这是一种最适合说情话的语言,一旦语速过快,听起来就像是情人间千回百折的呢喃,很是娓娓动听。
这五个人无论男女都在抽烟,男的手上夹的是特制的细杆雪茄,女的手上夹的是细长的女士凉烟,他们一边交谈一边指手画脚,青春朝气的脸上充满着活泼的跃动感,让人感觉到仿佛一曲音乐在流淌。
这五位男女同样的金发碧眼,同样的衣着典雅,肤色同样的苍白,手指同样的细长。仔细端详,会发觉这五个人连相貌都有点相似,无论男女都是高高的眉骨,长长的睫毛,碧蓝的眼珠……颧骨的形状也有八九成相似,他们似乎是同一家族出来的堂兄表妹。
只听其中一位男士快速的用意大利语问:“这人太讨厌了,嗯,我们是否过去揍他一顿,阿尔贝托表兄,你的拳击学的怎么样?”
那位被问到话的表兄阿尔贝托轻轻喷出一口烟,轻描淡写的回答:“这里是南非,在这里与有色人种发生冲突,都容易被警察引导向种族歧视,我可不想成为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
五人当中一位女士插话:“阿尔贝托,我也觉得那人嘴脸太可恨,表哥,有没有可能教训丨一下对方,却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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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锋 第二百六十章 贵族游戏
第二百六十章贵族游戏
三位男士当中最后说话的男士补充:“这里治安很混乱,种族隔离多年后,黑人警察对白人充满报复欲,一旦白人与黑人发生冲突,不管谁有理,基本上司法判决会偏向于黑人……好吧,如果夫人你坚持,我愿意试试。”
安锋听到这里,神色微微一动——刚才那个男士所说的“夫人”,其实只是一种尊称,并不是指那位女士已经结婚,这个尊称类似于“ia”,如果从字面翻译,对方称呼的是“格莱姆河边居留的某女士”。
这种“地名”加“的”,再加“名字”的称呼法,只用于对古老贵族的血裔。而“格莱姆河边居留地”这个词,也可以翻译为:尊贵的克林顿(柯林顿、克灵顿)男爵小姐。
这位有尊称的小姐马上接着问:“你瞧,他还在拉拉扯扯,我们该怎么办
居然是一群“贵二代”……哦不,他们可能是“贵二十代”。
一群小贵族居然想悄悄把人蒙麻袋里揍一顿……果然,冲动是种年轻症,谁也不能幸免。
一群像孔雀一样,力图向雌性炫耀的人当中也用冷静者。阿尔贝托不急不忙的回答:“克林顿,咱们这群人中,任意一位出了丑闻,那都是全世界花边新闻的头版,我想这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我们最好装听不懂他的挑逗,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当做一只苍蝇嗡嗡叫——反正他也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dgnar拍雷子爵),你太谨慎了,这里有谁认识我们?南非混乱的杂志报刊编辑,有几个认识我们这群讨厌的尊贵,,哈哈,当初我们选择这里度假,不就是因为这里西方记者最少来吗?”最先说话的男人反驳道。
这个话题一下子打开了口子,旁边另一位男士急忙建议:“其实我们可以……这样,也可以……这样。”
接下来话题斗转,几位贵族男女玩笑的讨论背地里揍人的手段,有人建议找个树荫处,脱下上衣蒙住对方的脑袋,然后乱拳揍对方一顿;有人则建议躲入树丛趁人过来野蛮冲撞;还有人建议于脆派女人出马勾引对方走,然后走到“四处无人,打人不见血”的地带,扒光对方衣服、打蒙、扔路边垃圾桶里…
果然是四体不勤的“蓝血儿”,即使想整蛊,想出的手段也太乏味了——安锋鄙视之。
对面的讨论还没结束,安锋已经浏览完手机存储卡的内容,他伸手弹出烟蒂,烟蒂准确的划了个弧线掉落在烟灰缸上,而后他装作不认识联络员一般,举步向远处走去。
联络员还有个任务,是要监督安锋当面销毁存储卡。他故意又跟那五名意大利男女搭讪几句,而后装作意兴阑珊的离开这群语言不通的外国佬,双手插在口袋里,鬼鬼祟祟的追逐安锋的脚步而去。
这个时候,安锋其实没走多远,他走的很悠闲,方向似乎是山顶水库边的林荫道,远远地,他听到风中隐约传来克林顿男爵小姐清脆的意大利语,语速很快,音调类似歌唱般的问:“啊哈,这个猥琐男果然是个无赖,他跟在那人身后,是不是想打劫呀?……咦,那个可怜的人,他看起来……”
阿尔贝托·加斯帕雷子爵平静地问:“尊贵的克林顿男爵小姐,你确定这两人不是一伙?嘿嘿,他们结伴过来的。”
克林男爵小姐快速回应:“这个,我可以确定。我当时正面朝着他们的来路,那名黑人与那位倒霉蛋原本交错而过,倒霉蛋手里拿着香烟四处寻找吸烟区。黑人流氓见到这种情况,中途突然转身,摸出香烟来去跟倒霉蛋搭讪……我猜,那位黑人选中了倒霉蛋,作为自己的偷窃目标。”
男士随即招呼自己的同伴:“太好了,我们不是想教训丨对方吗?不如我们悄悄跟上去,等到对方实施抢劫的时候,我们可以理直气壮的狠揍对方一顿,相信那个受害者会替我们作证的。”
这时,克林顿小姐眯起眼睛,打量着远去的安锋背影,评估道:“西装是伦敦牛津街出售的,鞋子在伦敦舰队街定制,皮带我没看到,手表……没错,这是一位英国佬,浑身上下全是英国奢侈品。”
被人如此好奇的盯上来,安锋心中叫苦不迭,而那名黑人混血儿也心中叫苦不迭,两人本想找一个无人处,面对面销毁存储卡,但他们身后却跟了五个尾巴。五位闲得发慌的贵族男女兴致勃勃准备惩恶除奸,就盼着安锋与他的联络员发生冲突,以便……
可是能发生冲突吗?
沿着水库的林荫小道几个转折,安锋与他的联络员都没有甩掉五个热心青年,而在五个热心青年眼中,那位黑人混血儿似乎已经急不可耐想下手了,他紧紧地跟在距离安锋一步远的地方,左顾右盼寻找无人处,并恶狠狠的用目光警告追来的五个年轻人。
这一行人在幽林里转了十分钟,彼此都没有找见下手机会,安锋这时已经将存储卡装入销毁器中,随时准备出手。终于,五位青年男女失去耐心了,他们窃窃私语一番,脚下稍作停顿,装作欣赏风景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由此,他们与安锋等人拉开了距离……
有十秒钟空余时间足够了,安锋再一个转身,借助一棵大树挡住了五名青年男女的目光,他一举手,让联络员看到销毁器内的存储卡,而后按动启动键,一缕青烟冒出,存储卡被强大的电压烧的通红……
随后,安锋松开了启动键,他挥了挥手,让青烟飘散开,而后将销毁器装入联络员的口袋内,低声用当地土语招呼:“揍,快,揍我的脸。”
联络员眼珠转了转,他像催眠一般莫名其妙的举起拳头,软绵绵一拳挥去……然而安锋的反击非常迅猛,他闪电般一个下蹲,与此同时,一记凶猛的右勾拳击中联络员的胃部。
拳落处,联络员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不,他甚至丝毫没有知觉了,他感觉不到安锋的拳头击打在他的身上,但这一拳落下之后,神经的条件反射却让他的身体像龙虾一般蜷缩起来,他捂住胃部,像一根结实的木头一般以自由落体速度栽倒在地上……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呕吐感。
联络员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他脊背一抽一抽的,发出强烈的于呕声。几次呕吐后,终于,于呕引发了真正的呕吐,他的胃液与胃内的食物喷涌而出,甚至从鼻孔中喷出。
紧接着,联络员依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只感到浑身麻痹,神智模糊不清,但此时,他的身体依然在猛烈地抽搐,强烈的于呕声即使在昏迷中依然持续个不停。
于呕声引来了五名青年男女,他们奔跑着绕过那棵遮挡视线的树,然后他们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那名叫克林顿的女士于巴巴的说:“哈,我没听到任何搏斗声。”
正在这时,一声警笛凄厉的吹响,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小径尽头,两名黑人警察将警笛塞进嘴里,鼓着腮帮瞪大眼睛望向这里,其中一名警察在手忙脚乱的解枪套,这时候安锋一个转身,一个鱼跃窜进丛林里,剩下的五名意大利男女马上也醒过神来,其中一位男士快速提醒:“分头跑。:”
五人当中一名女士辩解说:“不是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克林顿小姐快速的插嘴:“我们怎么向警察解释,在监狱里解释吗?”
五人当中的阿尔贝托快速提醒:“快走,南非的监狱里充满小偷、窃贼、同性恋,还有艾滋病患者,我们与其费神向他们解释,不如……”
话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各自寻找一个方向窜入丛林中。
南非的警察很懒,他们维持治安的主要手段是蹲在办公室看报纸喝茶,即使街头巡逻警察看到犯罪进行,他们顶多也就是吹响警笛。自家人少的时候,他们从不敢主动招惹罪犯,但看到周围警察都围上来,一旦抓捕到警察心中认定的嫌疑犯,那些警察可不听疑犯解释。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会把疑犯先投进看守所里,至于你是否无辜……哈哈,去法庭和法官说吧。
南非的监狱一贯以混乱著名,几位衣着优雅很有派头的青年男女不愿去监狱做一日游,他们宁肯先逃脱,等警察找到旅馆,再让自己的律师出面交涉。
安锋跑得并不快,他在丛林里几个闪身之后,已经开始用比漫步稍快一点的速度在草丛里游动起来,他根本不怕警察追上他,三两个警察如果找到他,那是来找虐的,大批警察嘛……他有超视感觉,他不会让大批警察围堵上自己
在林间里走了几步,周围的警笛声响越来越多,而且此起彼伏的,越来越嘈杂,安锋停下脚步,他脱下夹克衫,把夹克衫翻了个面,稍稍整理了一下,这件夹克衫变成了另一种颜色的猎装。
将猎装穿在身上,安锋随手整理了一下发型,等发型整理完毕,他的手并没有从头上放下来,这时他微微侧转脑袋,听着身后草丛里传来细腻的悉悉索索声,然后他看到克林顿小姐一头草屑的从林中钻了出来。
看到自己追上安锋,克林顿小姐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锋的改装,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歪着头招呼:“我们一同走?”
安锋打量一下对方,他冲对方勾勾小指头,克林顿小姐温顺的走到安锋身边,安锋手腕一翻,像变魔术一样手心出现了一根发带,他用这根发带在克林顿小姐的头上快速缠绕了一下,让对方的披肩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辫,而后扒下克林顿小姐的西装上衣,很自然的搭在右背上,顺手搀着对方的胳膊,两人像一对情侣般钻出树丛,走到林间小路上。
桌山的上下山路径有三百五十条,依仗超视感觉,安锋有惊无险的挽着克林顿小姐下到山顶下,这时他们其实已经到了桌山的山背面,在桌山面临大海的山背面下到了临海公路边,这时山上的警笛声已经离两人远去,克林顿小姐神态放松了很多,她八卦的问:“怎么做到的……嗯,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把那个流氓打倒的,当时我们离你并不远,但我们没有听到任何搏斗声?”
安锋目光快速的在路边停放的车辆上盘旋着,他慢悠悠的回答:“哦,这事儿并不难,用手握成空拳,快速的击中对方胃袋部位,落拳的时候不用把力量释放尽,拳头顺着冲力推送一下对方的胃……这事儿说起来很复杂,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你身上试试。”
克林顿小姐突然恍悟:“咦,你说的是标准的意大利语,你能听懂我们的交谈?你一直听懂了我们的讨论?”
安锋这时已经走到了一辆半旧不新的甲壳虫面前,他招呼克林顿:“站好,别动,四处观察一下,有人来提醒我一声。”
克林顿小姐啊了一声,她茫然的向四处打量着,这时只听到身后传来咯噔一声,她一扭脸,发觉一根银亮的光芒闪动了一下,隐落在安锋的袖口,安锋则像打开自家车门一般打开甲壳虫的副驾驶位置,殷勤而绅士地招呼克林顿小姐上车。克林顿小姐直到汽车开出一段距离才醒悟过来:“呀,这辆车是你偷的?这不是你的车?”
这辆车明显不是安锋的车,车厢内贴满各种裸女照片,还有一个黑人男子颇为自恋的各种大头照,车内装修风格也完全是黑人风格,充满粗犷的暴力美
汽车音响里放着重金属音乐,安锋镇定自若的开着小汽车,这时克林顿细心地发现安锋胸膛的颜色与脸上的皮肤颜色不一致,安锋脸上的肤色呈现出一种混血儿的肤色,但他胸口却很苍白,白得毫无血色。
“呀,我原来以为你也是个当地人,后来以为你是从伦敦过来度假的非裔人,但现在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会说标准的意大利语,你会说我们的语言。”
安锋扭动方向盘窜入一条小巷,平静的问:“难道你是蓝血?”
克林顿小姐点点头,她伸出手,说了足足有七个名字的名称,最终解释道:“我是一位克林顿。”
克林顿这个姓氏是意大利古老贵族之一,据说是圣殿骑士团后裔,而这位克林顿小姐头上还有一个男爵爵位,这也是她获得尊称的原因。
当然,二战之后欧洲的贵族体制已经完全崩溃,现在在欧洲贵族姓氏不代表什么,除了一个头衔,他们名下没有封地,对所在乡村没有统治权没有司法权。
然而,这并不代表贵族的消失,因为国王虽然不存在了,但教皇仍然存在,许多贵族他们的爵位承继虽没有国王的认可,依然有教皇的祝福。这些贵族相互之间也承认彼此的传承、彼此的称号,而他们的家族徽章,依旧每年刊登在欧洲贵族图谱上,并一代代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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