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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赤虎
而另一方面,据说“乌克兰行动”已经进入最后关头,刺杀目标已经跟疑似交易人接触,于是,芮恩再三催促安锋必须抓紧口袋,切断交易者的资金供给……但安锋的刺杀目标迟迟没露面,没有人知道他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动。
所以安锋只能进行打草惊蛇了。
这次刺杀行动是一次打草惊蛇行动,安锋这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敌方迟迟没有露出破绽,他只好用这种粗暴手段惊动对方。反正任务的目的是阻止资金链传递,消灭其中一位重要的会计总监,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手段,而车里的胖子就是那位刺杀目标愿意接见,并托付以重任的财务管理人员。
这时候小院的音乐还在继续,但声音已经减弱,旁边隔段撒尿的人口哨声停顿了一下,安锋的射击虽然听不到枪声,但木板镶起来的厕所隔段还是抖动了一下。
旁边撒尿的人已经喝得醉醺醺,安锋接下来的口哨声让对方以为刚才的动静是安锋准备跟他斗口哨,于是这位撒尿人也直起了腰,他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先是深深地吸气,腹部鼓胀起来,而后这人眯起了眼睛,舌尖一顶上颚,同样吹出了一声悠长而逐步拔高的口哨音。
这里的口哨音已经吸引了走廊内准备撒尿,或者站在走廊居高临下欣赏舞蹈的男人,他们聚集在厕所周围,有些人还把头伸进厕所里,竖起大拇指,憋着气为吹口哨者鼓劲。
嘹亮尖利的口哨声中,安锋快速的拆解着射击手枪,绑在左右大腿上的扁形盒子恢复了原状,安锋将射击手枪插回枪袋内,然后他套上阿拉伯长袍,将射击留下的底火托扔进马桶里,拧开马桶龙头,水声哗哗的冲走了子弹底火托
点燃一支烟以便驱走淡淡的火药味,这时隔壁的撒尿男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口哨音变得后继乏力,安锋拍了拍自己的阿拉伯长袍,感觉不到异常,他吸了口气,准备再度吹口哨。
这种阿拉伯长袍是专为隐藏武器设计的,美军在伊拉克的时候,曾从妇女的长袍里搜出了三只火箭筒,而这位妇女表面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长袍飘飘的,一派潇洒气氛。
三只火箭筒都能放下,两支小手枪自然不成问题,所以长袍外看不出藏东西的痕迹,安锋等到隔壁的人嘴里再也吹不出口哨音,他嘬起嘴唇,口哨接上了对方的尾音……
好吧,这种比赛口哨的争斗实在乏味,实在毫无趣味,双方你来我往进行了几个回合,撒尿男用尽了全身力气,几乎快要瘫倒,安锋笑盈盈的推开了厕所隔段,走到洗手池边平静的洗手,围观的男人们愣了一下,立刻热烈的鼓掌欢迎安锋的胜利。
两人的口哨声谁强谁弱这有点难以评价,但一位男人已经累趴下了,安锋还能活蹦乱跳,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出来洗手,谁高谁下众人一目了然。
接下来自然是例行的祝贺,以及彼此的拉拢感情,这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但安锋因为这场胜利从而被附近居民接纳,这是肯定的,附近的几个阿拉伯男人端着酸奶,端着各色饮料,以安锋为中心聊着阿拉伯家常,聊着黎巴嫩科威特等地的景色,或者聊聊自家小铺自家孩子。
一刻钟后,以皮卡车为首的车队已经行进到尼罗河码头,这是一处私家码头,短短的栈桥尽处停泊着一艘中型渔船,船上守着两个人,皮卡车上的保镖跳下去与船主交谈几句,过来敲敲车窗,招呼自家会计师下车。
第一次敲击车窗车内没有动静,保镖手里加重了力气敲了第二次,但马上他停止了敲击的动作,招呼自己的伙伴:“拿个手电来。”
这时候,皮卡车上跳下的人都或远或近围成半个圈子,簇拥在另外两辆车周围,他们的戒备工作让路人不敢靠近这处私家码头,听到保镖头目的招呼声,路虎车上跳下一名保镖,他手里拿着一盏野外探照灯,快速跑到玛莎拉蒂车跟前,保镖头目拧亮探照灯,照了一下车身。
车前门与车后门之间的立柱上,怎么出现了一个圆洞?这圆洞口还很光滑
保镖头目用探照灯光照亮圆洞口,他调整着灯光入射角度,马上他察觉了车内壁出现的洞,透过这个洞,两个洞口连接成一线,保镖头目恐惧的看到了车里……
这次,保镖头目敲窗的工具换上了枪柄,他猛烈的用手枪枪柄敲击车窗,压低了嗓门,严肃的催促道:“马哈德先生,你还好吗,快把门打开。”
连续喊了几声门里没有动静,保镖头目立刻招呼一位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同伴:“把车窗砸开。”
这是辆防弹汽车,车身后部是全封闭的,只能由里面人打开,外面的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车窗捣碎,然后他们看见胖子马哈德静静地斜躺在汽车后座上,他脸上的表情很安详,仿佛陷入了沉睡,而汽车后座上没有一滴血。
保镖头目悄悄松了口气,没有流血这说明马哈德先生转念一想,保镖头目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不对,刚才那么剧烈的撞击窗户声,马哈德先生都没有苏醒,看来……
保镖头目举着手电筒扑入车内,他摇了摇马哈德先生,依然没有摇醒马哈德,他用手电筒仔细检查马哈德的身体,然后他看到了左右太阳穴的贯穿伤口
不对劲,这一切不对劲。
子弹穿过马哈德的脑壳,脑组织与体内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没有一点溢出,伤口很光滑,没有烧灼的痕迹,也没有流血,如果不是清晰的洞口,保镖头目会觉得马哈德并没有受伤,事情一切还保持正常。
用什么样的武器可以射穿车体,穿透马哈德坚硬的脑壳…接下来,保镖头目在车门另一侧发现了贯穿口,这说明弹头已经飞出车外,落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嘶——”保镖头目深深地抽了口冷气,是反坦克重型狙击枪射出来的子弹吗,唯有这种重狙有力量贯穿防弹汽车坚硬的外壳,但这种武器非常庞大,携带起来很麻烦。
保镖头目脑海中快速回忆着沿途经过的地方,不,这并不是重点,车队沿途在老城区行进,老城区全是五百年前,甚至数千年前建立的石头房屋,基本上是二层小楼,没有太高的制高点,而这时,几乎所有的楼顶都站满了夜晚纳凉的老百姓,此刻不可能找到一片没人的地点,架设他长大而笨重的重型狙击枪。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马哈德先生坐在车里,对方怎么能在车外看清车里的马哈德,看清马哈德所在的位置,然后准确瞄准,击中车内的马哈德?
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一台大型的红外线夜视仪,这台红外线夜视仪需要的能量很巨大,大约需要一辆电瓶车来为仪器供电,沿途似乎没有停放在路边的车辆,沿途都是单行道,都是狭窄的小巷子,路边不可能有停车的位置。
车身上的弹孔很小,这不是重型狙击枪射出的子弹。
重型狙击枪嘛,有时候称之为重型狙击炮更为合适,因为为了让弹头获得足够的动能,重狙的子弹设计的很胖大,粗粗一看,跟军舰上的快速机关炮体积差不多,所以你把它称之为炮弹也不为过。
重狙的子弹能量充沛,击打在坦克身上,造成的是金属撕裂伤,它贯穿坦克车身后,常常造成车内金属碎片四处飞舞,而金属断裂也会发出巨大的响动,陪同的人不会毫无所觉。
保镖头目叫住玛莎拉蒂的司机,对方此时已经惊呆了,坐在隔音玻璃前的司机拼命回忆沿途的情景……嗯,遇见了一头横穿马路的驴、几头骆驼、几个回家的妇女、一场婚礼、路边下国际象棋的棋摊……
不,沿途没有任何异常。
皮卡车后箱的保镖们也在拼命回忆,他们同样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常,车子一直在走,虽然沿途的交通状况不好,车速一直提不高,但车子一直处于移动当中,没有过多的停顿,他们是开路者,嘴里发出的驱赶声有时比汽车引擎还大,他们没听到身后的汽车发出任何异常的声音。
路虎车上的保镖也在会议,玛莎拉蒂车就在他们前方,他们没看到车身冒出子弹头撞击的火花,黑夜里,这样的火花会很显眼,但保镖们发誓没见到过
吉普车上的保镖始终有人盯着身后的车,他们同样没见到任何异常……
一番询问下来,保镖头目惊悚了,他想了想,立刻示意周围的保镖离他远一点,在不远处布置警戒线,而他则悄悄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九响,保镖头目几乎失去耐心了,电话这才被人接起,一个不紧不慢的嗓音开口问:“哪位找我?”
保镖头目赶紧低声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而后迅速补充:“有人告诉我,紧急情况下可以拨打这个电话,现在出现了紧急情况。”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十五秒钟过后,保镖头目几乎以为对方挂上了电话,电话那头才重新响起声音,刚才那个不紧不慢的嗓音平静地问:“你负责马哈德的安全,是吧?”
保镖头目明白刚才的沉寂是对方过去查阅资料了,他赶紧用力点头,并一叠声的复述着自己的职位与经历,而后压低嗓门,快速地汇报说:“马哈德先生遇刺了,就在刚才,嗯,据此大约四十五分钟的样子,不对,也许有一个小时”
电话里的声音不耐烦的质问:“到底什么时间,说确切点。”
保镖头目咽了口唾沫,耐心的解释:“按照行程,我们今天要把马哈德先生送到游艇上,就在刚才,大约四十分钟前,我们的车队抵达了码头,然而马哈德先生没有下车,我敲击车窗没有得到回应,然后我发现了车身上的弹孔…
我用了半个小时砸开车窗,进去检查后,我发现马哈德先生已经遇刺,子弹穿透了车身,穿透了马哈德脑壳,弹头从另一侧飞出,车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两侧的弹孔。
是的,马哈德先生没有流血,那枚子弹仿佛冻住了马哈德先生的脑壳,弹孔外的皮肤很光滑,依然保持着皮肤弹性……我无法解释这个现象,这场刺杀很诡异,是的,诡异,以我多年的军事知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百炼成锋 第二百七十二章 顺藤摸瓜
第二百七十二章顺藤摸瓜
保镖头目快速将他发现的异常现象总结一番,而后解释:“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一路行进,我特别注意到沿线不可能存在射击角度。从车身弹孔大小看,击中我们的可能是一枚小口径步枪子弹,但……小口径步枪不应该做到这一点,小口径步枪不应该有这么强悍的穿透力。
另外,不应该啊,不应该有人知道马哈德的行程安排,更不应该有人隔着玻璃看清车内马哈德的动作,并将子弹准确击中他的额头。
杀手只打了一枪,只有一枪,我们在车身只找到一个贯穿弹孔。只有一枪啊。他只用了一枪就击中了车里的马哈德,你能相信吗?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我坚信杀手没有任何辅助设备,我们沿途没有遭遇红外线夜视仪的窥探,不可能存在大型狙击枪阵地,我们封住了所有的射击角度,我们的车沿途没有任何停顿,而在这苍茫的夜色中,我们经过的巷道里甚至没有路灯。
我至今无法判断那一枪是在什么时候射击的,所以我无法确认马哈德先生何时遇刺,我们一个小时前出的门……
噢,是一个小时十七分钟之前出的门,我发现马哈德先生遇刺是在四十分钟前,我快速检查了现场,询问了相关人员,然后,没办法了,给你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又问:“那辆车还能开吗?我是说那辆被击中的汽车。”
保镖头目压低了嗓门,快速回答:“车身上的弹孔很小,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汽车的引擎也完全正常,它可以开着去马德里。”
电话里的声音立刻下令:“你们面前的那艘渔船有冷藏设备,你把马哈德的尸体运上渔船,让船主冷冻起来,你把手里的人分成两拨,一拨人开着车去亚历山大港,另一拨人护送马哈德的尸体。你,亲自带队开车,剩下的人手全部丢在码头,别管他们了,把那辆汽车与马哈德的遗体送到我这儿,是你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事。”
稍停,电话里的声音补充道:“别跟我联系了,保持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对方一说完,立刻挂上了电话,而保镖头目手持电话惆怅良久,这才指挥手下分成两拨,一拨开着那辆中弹的玛莎拉蒂车,连夜赶往亚历山大港,而另一拨则一个不落的登上渔船,渔船在夜色中调转船头,向尼罗河上游驶去。
保镖头目收起电话的时候,婚礼大院中,安锋的脸色恢复了生动,他不再对别人的招呼只是敷衍的微笑,开始主动寻找人搭讪,言语也风趣起来。
刚才,安锋正在全程窃听保镖的通话。
这是一场刺杀行动,由于这场行动是违法的,安锋没有让他小组的成员参与,诚信记录完美无瑕的安锋如今有了计算机小猫,经过升级之后的计算机小猫,运用其强悍的运算能力,锁定了车队内每一个人身上的手机,他们的任何通讯联络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保镖头目通话的时候,他与对方的交谈同步的传送到安锋耳道耳机内,因为注意力在窃听对方的讲话,所以安锋刚才显得精神很不集中,这让安锋站在人堆里,显得有点高傲,显得有点傲娇。
说实话,人的气质是一种很特殊的气场,安锋虽然外表打扮与阿拉伯人毫无两样,这几天他还在努力观察阿拉伯人的身体语言,如今他说起话来做起事来,完全看不出破绽,整个一副埃及开罗人的土著模样,但他的气质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住的。
安锋身上的穿着毫不起眼,普通的阿拉伯长袍而已,但素有洁癖的安锋已经习惯了如何进食,如何喝酒,如何吃烤肉,他的动作很优雅,汤汁汁水丝毫沾染不到身上,与那些醉醺醺、手举酒杯舞蹈,把自己身上的长袍弄得皱巴巴,弄得汤水淋漓的阿拉伯宾客相比,他的洁净显得格外醒目,而且随着时间越久,这种独特越发鲜明。
安锋的外形也不差,标准的人类身高,在平均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开罗人当中如同鹤立鸡群,而结束窃听工作后,他的精力也转移到婚礼现场,受到严格训练的安锋一旦学着讨好人,那是何等言语生动、谈笑生风,于是,不一会儿工夫,一群年轻妇女也围拢过来,开始寻机搭讪。
这情景落在拉维耶眼中,自然是醋意浓浓,她赶紧告别了女伴,过来与安锋并肩而立,作一脸幸福状,如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安锋怀里,向每一个过来搭讪的妇女宣布自己的存在……
这场婚礼一直持续到黎明,黎明时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宾客们对安锋这对年轻夫妇印象深刻,他们几乎忘了安锋的黎巴嫩身份,完全把安锋当做开罗本土人,不过是那种较富裕的开罗人。
妇女们谈论着拉维耶身上的首饰,以及那位年轻丈夫的风度,她们共同认为,小丈夫皮埃尔·萨马哈是一位风趣幽默,很有前途的金龟婿……
这时候,已经回到住所附近的安锋看到自己房间透出的灯光,他拍了拍拉维耶的肩膀,拉维耶也同时看到了灯光,她欢呼道:“啊呀,姑妈在等我们回来。”
安锋及时插入,问:“我给你的钱还有剩余吗?”
拉维耶停住了脚步,她想了想,回应道:“这几天都是你掏的腰包,我几乎没有特殊的开销,你说的钱是那堆零钞吗,它们还在,我只花了一点点,其中一点点。”
安锋再度拍了拍拉维耶的肩膀:“好吧,咱们可以分手了,今后如果有别人问起我,你知道该怎么说。”
拉维耶如同万丈高楼失了脚,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她颤声问:“发生了什么?我……我做错了什么?”
安锋一脸的平静:“你已经顺利地进入大学,你的姑妈已经接来了,可以在这里照顾你,我也在这里露了个面,你有熟人可以证明你丈夫的存在……这一切不是很好吗,所有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稍停,安锋又补上一句:“你有了一笔零花钱,你以后的学费会由基金组织及时支付,你的当地信用卡每月会打入一笔生活费,什么时候你打算离婚了,就按我们的约定发送律师函,你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拉维耶嘴唇哆嗦,她说不出话来。是啊,安锋把一切都安排妥了,拉维耶是以结婚的名义出国的,安锋的及时出现证明了那段婚姻,现在他似乎可以按计划消失了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拉维耶还有满肚子话,她想挽留,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她只能无语哽咽。
安锋必须走,因为马哈德的保镖在五个小时前已经分成了两队,三个小时前,其中一队抵达了亚历山大港,那队人马身上的手机信号迅速消失,而沿着尼罗河上溯的渔船,也在黎明时分处于静止状态,安锋必须过去看看。
“这两栋房子随你处置,不过我建议你两年后再出售或者转租,转租后的收入全部归你,我不过问了”,安锋冲拉维耶挥了挥手,轻轻地将拉维耶推进院内,最后叮咛道:“保重自己,要快乐,要幸福。”
安锋的东西全部收拾在另一辆玛莎拉蒂上,他从亚历山大港回来就没有把这些随身物品重新搬回拉维耶宿舍,所以他现在可以说走就走。
玛莎拉蒂汽车已经加满了油,安锋找到自己车的时候,埃及新的一天开始了,在夜色朦胧以即将晨晓的转换间,清真寺的喇叭里喊起了催人晨祷的号子,这时候整个开罗灯火阑珊,但是此刻却是埃及最宁静的时刻,活动了一夜的开罗人即将入睡,早起的埃及人听到催人祈祷的声音,只会在原地跪下祈祷。
安锋在司机前座换下了他的衣袍,他换上了一身司机制服——买得起玛莎拉蒂车的人都不会自己开,他们怎会配不起司机,所以,从全世界范围看,开玛莎拉蒂的人只能是司机,当然,红贵族除外。
坐在玛莎拉蒂司机座,一身司机制服才是合适的,安锋等晨祷过后,这才发动汽车向亚历山大港走去,原本是打草惊蛇行动,向尼罗河上游行驶的渔船主要任务是交接尸体,估计交接行动会在河面上进行,而对方的首领则肯定隐匿在亚历山大港。
四十分钟后,计算机小猫汇报,进入亚历山大港那帮人的手机信号开始移动起来,安锋随即按照计算机小猫的指示,调整行驶方向向亚历山大东南郊行驶。
一个小时后,对方的手机信号重新停止,安锋开车来到东南郊一处废旧汽车回收厂,他在回收厂外犹豫了一下,这时,计算机小猫再度报告手机信号移动起来,安锋毫不犹豫的驾车进入了汽车回收厂。
到处堆砌的是撞毁的、破损的汽车车身,有许多汽车车身看起来还有八成新,估计这些汽车完全能够正常使用,但现在这些汽车却停靠在汽车坟墓内,静静地等待着毁灭的命运。远处,机器声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安锋开着车在汽车缝隙里艰难前进着。
按照计算机小猫的指示,他缓缓行驶到轰鸣的机器跟前,只见天空中一个巨大的磁力锤飞速的坠下,吸住了一辆汽车,这辆汽车被吸入半空中,磁力锤松开汽车,半空中一辆银灰色的路虎坠入废旧汽车处理槽内,安锋赶紧跳下汽车,他利索的一个翻身,跳到了自家汽车车棚里,随即看到空中再度飞过来几个磁力锤,两三辆汽车接二连三的坠下,埋住了那辆路虎车。
机器的轰鸣音很巨大,这个时候哪怕安锋扯着嗓子吼也不会有人听到,当磁力锤飞走后,两三架吊臂将粉碎锤移动过来,粉碎锤接二连三的锤击着汽车的车顶,紧接着,处理槽四壁开始移动起来,压缩处理槽内的废旧汽车,随着令人牙酸的吱扭声,那些汽车开始变形。
在压缩锤的反复锤击下,这些汽车被锤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锭……安锋分明看到,有细细的鲜血从金属锭的缝隙向外流淌。
不过这不关安锋的事。
安锋笑了一下,重新钻回车内,驾着汽车离开这片汽车坟墓,他的车穿行片刻,最终停泊在一家汽车修理库门外。
这家汽车修理库似乎生意很好,门口人来人往的,颇有点川流不息的味道,安锋把车子在门口停泊了片刻,他凝聚精神利用超视感觉将屋里人扫描了个遍,随即重新启动汽车,向着城市另一端开去。
一个小时后,再度返回的安锋已经换上了一身阿拉伯服装,他像一个阿拉伯青年一般,腋下夹了个小跪毯,肩膀上斜跨了个褡裢,走到修车铺门前,他东张西望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而后羞涩的敲开修车铺对面古玩店的门,递给古玩店老板一张纸条:“先生,有人说你这里能租到房子。”
古玩店老板接过纸条打量了一下,他店里确实有一套房子要出租,这张纸条是房产中介书写的,上面写着古玩店的地址,房东的名称——也就是古玩店老板的名称,以及租客的资料。
租客是一名学生,在亚历山大港大学就读,想找一处清净地搬出学校。这样的租客是老板最欢迎的,学生不喜欢惹事,即使有事,顶多也就是带个女同学过来同居而已,所以老板检查完对方的身份证明后,立刻拿着钥匙领这位学生过去验看房屋,边走边唠叨。
“我这里家具都全的,虽然家具不是很好,但一直保持着整洁……噢,我这里还有电视,也有网络,你几乎带着刷牙工具就可以搬进来住……”
老板提供的房屋不大,大约十平米的样子,靠墙是一个立柜,一张双人床,一张办公桌。这套出租的客房位于古玩店楼上,恰好临街,所以窗户正对着那家修车铺。
埃及没有什么大城市,能够说得上名称的城市只有三个:首都开罗、苏伊士、亚历山大。
从埃及的地图上看,整个埃及可以称作是河谷国家,这个国家的大型居民点沿着贯穿该国的尼罗河分布,离尼罗河稍稍远一点的地方,两端都是浩瀚而一望无际的沙漠。而沿着这条河谷散布的大部分居民点其实称不上城市,只能算是村镇一级的小县城。唯有苏伊士、开罗与亚历山大三个地方有点城市味道,至少这些地方有完整的城市公路,以及各项服务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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